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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起解山庄-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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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翼,你不要得意太早,我们便拼着豁上性命,亦必与你争抗到底,无论你有多少人马,我们概不含糊!”
庄翼道:
“出来混世面,就应该有此等气魄,姓龚的,我且拭目以待!”
这边在唇枪舌剑,针锋相对,那边焦少宝力敌“乾坤扁担”,形势全然为一面倒——洪家兄弟越打越弱,越战越疲,休看是以二对一,搞到如今,居然只剩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打路肩之下及枯林子涌现的“六合会”两路人马,已经聚结至近前,他们移动的步伐从容而徐缓,毫无急迫之状,是的,他们并不急,情况皆在掌握之中,又有什么好急切的呢?
“孤云”屈无量笑呵呵的与庄翼招呼,光景就像二人出门散步,不期而遇一样,显得那么轻松自然:
“老六,你还顺当吧?”
庄翼笑道:
“来得正是时候,大哥。”
严阵以峙的陆挽危,招子瞥及屈无量的一剎,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往后退出几步,他兄弟莫双浪亦双目发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悸之态。
毛应全看在眼里,惶惶不安的低问:
“陆老哥,这些人——莫非你认得?”
陆挽危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腔调,不使走音:
“今天不妙了,毛应全,大家唯有自求多福吧,来人是‘六合会’的,领头的这个自胡子老者,便是‘六合会’的大当家‘孤云’屈无量,其它几个,亦必属‘六合会’的首要无疑,他们居然倾巢出动啦……”
机伶伶的打了个寒噤,毛应全感觉一阵头皮发毛,顿感喉干舌燥起来,他是个老江湖油子,有关“六合会”的实力及威望他岂会不知、如何不晓?就因为太过清楚,才像是坠入弱水中的溺者,除了有种深沉的无力感之外,只急呼呼的想抓住一桩可供攀附的什么。
龚慕侠沙着嗓音道:
“姓庄的和‘六合会’是什么关系?竟能使‘六合会’为他这般劳师动众,大举来援?挽危兄,我们无须惊惶,且套套他们的盘口,说不定能拿银子打散,搞得好,‘六合会’的人马倒戈相向亦未可言!”
摇摇头,陆挽危沉重的道:
“我看难了……”
龚慕侠不服气的道:
“此话怎说?人的眼珠子是黑的,银子是白的,凡是人,还有不爱银子的?我们出大价钱,通通把他们收买过来,至少,你也该试探试探!”
陆挽危苦涩的道:
“龚老弟,‘六合会’共有六老,为该会的六名共同首领,六老是大老‘孤云’屈无量、二老‘疾风’鲍占魁、‘玄波’金一鹤、四老‘火雷’龙在田、五老‘来红’谭遇春,你可听说六老是谁?”
呆了呆,龚慕侠荒然道:
“倒不曾听说六老是谁……”
目光怔怔的投注在庄翼身上,陆挽危形容沮丧:
“‘六合会’的六老十有十成即是‘巨灵’庄翼,刚才,屈无量也称呼他为‘老六’,若排行不是第六位,何来老六之称?人家不但谊属同门,更乃金兰结义的手足,龚老弟,有这种渊源存在,你拿什么银子去买一个‘倒戈相向’?”
一股冰凉从背脊往上沿升,龚慕侠的心腔子反朝下沉,他鼻孔嗡张,牙齿交挫,同时更有异样的迷惘与失望——在这人间世上,竟也有银钱买不动的事物?
“六合会”的人马,早已里三层,外三层,把龚慕侠这边约五个人包围得有如铁桶,水泄不通,此外,更分出十余名好手直扑楼字,呼应战百胜而去,这场拼杀,虽尚未至最后阶段,但将是个什么结果,双方都已心里有数。
屈无量捻着胡须,轻描淡写的招呼:
“焦少宝,你且下来。”
“鬼爪”焦少宝如奉律令,猛弓背,人已倒射两丈之外,面不红,气不喘,仍然漠然表情,先时的一番狠斗,倒像他不曾参与似的。
瞅着陆挽危,屈无量故件讶异之色,彷佛现在才看清楚来者何人:
“咦,那不是塞北大豪陆挽危与他拜弟莫双浪二位么?真叫人生何处不相逢,千里迢迢,咱们又在这里朝上面啦,呵呵,久不相见,二位近来可好?”
额头上青饬凸起,陆挽危笑得极其勉强:
“陆挽危拜见屈大当家,托大当家的福,这阵子还算粗安就是……”
屈无量仍旧笑容可掬:
“这个年头,能过得去就算不错了,千万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替自己找麻烦。”
陆挽危僵硬的道:
“是,但总得活下去,有时候便难免拋头露面,接点营生……”
长长“哦”了一声,屈无量道:
“你兄弟俩来到这里,敢情就是拋头露面,接点‘营生’来了?”
眼皮子跳了跳,陆挽危不能否认,只好老老实实的道:
“不瞒大当家,正是这么回事。”
望了望龚慕侠,屈无量道:
“二位是来帮衬姓龚的小纨衿?”
龚慕侠被当面羞辱,怒火立时上头,却不知为什么,硬是发作不出,只气得双颊抽动,眼角吊崩,满口牙咬得“咯”“咯”生响。
黏黏嘴唇,陆挽危略带顶抗的口气道:
“是龚老第请我们来的。”
屈无量摸摸胡子,道:
“陆挽危,你知道不知道,庄翼与‘六合会’是个什么关系?”
陆挽危吃力的道:
“我想象得到,大当家。”
屈无量双眸中寒芒倏闪:
“很好,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一问,可谓问到了节骨眼上,陆挽危迟疑的转头看着他拜弟莫双浪,莫双浪则木着脸孔没有任何表示,等于那难题全拋给陆挽危了。
龚慕侠心里着急,赶忙叫了一声:
“挽危兄!”
一咬牙,陆挽危硬着头皮道:
“大当家,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
屈无量冷冷的道: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胳膊腿长在你们身上,朝那一边挪动,全得看你们自己!”
陆挽危淡金色的脸皮上浮现一抹赤光,他缓缓的道:
“我们实不敢与大当家为敌,但是,也希望大当家勿要逼人太甚!”
屈无量微玻郏溃
“这样说来,二位是不肯抽身了?”
陆挽危神色有些痛苦:
“实有难言之隐,大当家。”
哈哈一笑,屈无量道:
“没有什么不能明说的,陆挽危,拿了人家大票银子,敲不得退堂鼓,如此而已,然则不敲退堂鼓就里用老命来抗,这一点,你必须先弄清楚!”
“疾风”鲍占魁颇不耐领的插嘴进来:
“大哥,人家已经表明了要保持这一口忠义之气,咱们还不成全于他,更待何时?”
屈无量目注陆挽危,道:
“你决定了么?”
喉结上下移动着,陆挽危猛然将心一横:
“大当家,尊严与骨格,并非仅只‘六合会’独俱,我们也有!”
一伸大拇指,屈无量赞道:
“有气魄!”
“火雷”龙在田面孔上密生的紫麻点蓦地颗颗发亮,他大喝一声:
“一律就地格杀!”
绸衫蓬飞,“来虹”谭遇春形同惊鸿闪掠,直扑陆挽危,陆挽危急走三步,迅速旋身,背后交又的一双巨斧已倏握在手,斧刃翻斩,硬迎来敌。
谭遇春扑落的身形突兀折转,袍袖展舞,一柄两尺长的无页钢扇已同时点向对方八大重穴,陆挽危斧斧连衡,于一片风雷声中破招解式,竟然半步不让。
一笑之下,“玄波”金一鹤立时罩住了“乾坤扁担”洪家兄弟,长臂如翼,影似鹤翔,眨眼间两根扁担已然团团打转,备尝苦头。
“鬼爪”焦少宝闷声不响的猝袭莫双浪,勾爪长射,连接在爪底部位的牛皮绞索凌空扯抖伸缩,彷若幻蛇,爪起爪落,便不可捉摸了。
莫双浪的两杆短枪银亮生辉,枪尖之下各缀一朵猩红缨络,双枪点飞闪戮,狠准无比,面对勾爪纵横,布成星芒交织,了无惧色。
龙在田一个箭步逼近龚慕侠,只见他左手飞扬,一枚碗口大小的红球已暴射而出,红球弹射的剎那,右手上翻,另一枚同样形式的红球跟着激拋;两枚红球的轴心,皆穿系着一条极具韧性的软藤,藤的一端缠绕于龙在田的双掌中指之间,吞吐收发,快逾石火,轮番飞曳,更同奔雷!
龚慕侠甫始接仗,便承受到极大的压力,那对红球晶洁光润,红得刺目,红得浓烈,看不出是什么质料琢磨,但肯定硬度甚高,其翩闪流掣,尤其千变万化,神鬼莫测,龚慕侠的功力原本不弱,在一双“判官笔”上浸淫了十多年辰光,笔法隼利,反应灵便快捷,看得出曾得名家的指点,不过,遇上别人或许有他逞能的余地,奈何他如今的对手乃是“六合会”的二老“火雷”龙在田,若论起斤两火候,龚慕侠就差得太远,两相一比,不成其比了。
此时,屈无量对着忭惶不安,汲汲自危的毛应全勾了勾小指头,笑得十分揶揄的道:
“我知道你姓毛,可是不清楚你在道上算个什么角色,既然来此第人助拳,该想到‘受禄必有功’,你总不好意思在同伴苦战之余,学那隔岸观火的逍遥吧?来来来,毛老弟,我们俩个亲热亲热。”
毛应全不自觉的退后一步,脸红脖子粗的怪叫:
“你,你这不是乡下人买柿子,挑软的捏吗?有本事冲着那好样的去,峙张凌弱,找我这不入流的人物下手,算是那一门子的英雄好汉?”
屈无量笑道:
“目前,除了你,何来其它对象?”
毛应全青着脸嚷道:
“所谓‘兵对兵’、‘将对将’,待挑我上阵,也该找个势均力敌,身份相埒的角儿,你要朝我叫战,也不怕有辱你‘六合会’舵把子的威譬?”
屈无量摇头道:
“我倒是没有此般顾虑,姓毛的,这样吧,我让你一步,便赤手空拳,陪你那把淬毒小刀子走上几招如何?”
毛应全将他的淬毒匕首藏向身后,气急败坏的嘶喊:
“是不公平,这根本不是拼搏较量,纯粹属于谋杀……”
于是,屈无量决无犹豫,双肩微起,人已飘向毛应全,姓毛的退避不及,大侧身,匕首狠刺屈无量心窝,只见冷芒一闪,屈无量已轻若飞絮般浮到毛应全的右后方,单单略一伸缩,姓毛的已似在脑勺上挨一记闷棍,打得他踉跄前跌,两眼泛黑,几乎就一头撞倒。
屈无量并未乘隙追击,只背着双手笑立于旁,等毛应全回过神来,连续七次霍然挥刺,屈无量仅以极小的幅度摇幌身子,看上去宛若不曾移动,业已闪开对方的攻击。
连刺不中,毛应全心知不妙,他错步急速交错,立往斜窜,身形刚才一起,屈无量彷佛御云而行,那么难以思议的转到毛应全窜走的方位之前,左手轻带,引开毛窜至的淬毒匕首,右掌便结结实实的拍中对方头盖,只这么一拍之下,毛应全的脑袋骤然缩入颈腔,以恁般怪诞的姿态跪向地下,又慢慢仆跌于地。
屈无量大袖一挥,笑道:
“格杀了一个。”
庄翼没有说话,却隐含悲悯的注视着激斗中的双方人马,他非常了解他这位大师兄兼大当家的习性——虽在谈笑之中,却杀机已炽。
现在,“来虹”谭遇春已逐渐占了上风,陆挽危于竭力争抗下,疲态已逞,他兄弟莫双浪与“鬼爪”焦少宝倒还有来有往,一时难分胜负强弱,龚慕侠早就捉襟见肘,招架唯难,而剩下的洪家兄弟,情况更不堪了。
起解山庄第三十一章 活擒
第三十一章 活擒
屈无量微微点头,道:
“老六,不用多久,这个场面便可结束,姓龚的一伙人,业已是强弩之末了。”
庄翼小声道:
“得留着龚慕侠。”
屈无量讶然道:
“为什么?”
庄翼道:
“钱锐还扣在他手里,如果姓龚的挺了尸,咱们去那里搭救钱锐?”
屈无量道:
“好吧,便留他多喘口气吧!”
就在二人对话的当口,“玄波”金一鹤已痛下煞手,袍袖之中已然标射出一只尺许长、小指粗细的钢钉,洪吉奋力挥动白漆扁担横架,钢钉“夺”的一声竟穿透扁担,带得洪吉整个身子打转,他兄弟洪祥见状大惊,急速扑上救援,金一鹤则突兀反扑洪祥,两边势子都急,剎时接近到几乎相撞的地步,金一鹤就在彼此将要接触的须臾,猝向斜走,洪祥的黑漆扁担尚未挥落,人已杀猪般惨嚎起来——谁也不曾看到,另一只钢钉是什么时候插进他左胸的!
洪吉始一站稳脚步,洪祥已经眼瞅着活不成了,他此刻方经领悟,人家攻他为虚,故意造成危急情态,引洪祥来援,从而夺洪祥之命是实,这种围赵打齐的谋略并不复杂,可悲的却是反应上慢了一拍。
双目几欲突出眼眶,洪吉长号着将一根白漆扁担挥舞得有如狂风怒浪,挟着碎石裂鼎的强猛力道卷向金一鹤,光景恨不能一下子便把金一鹤捣成肉浆!
预料会是这么一个状况,金一鹤等待的也是这么一个状况,他身形恍同秋叶飘旋,敢度于对方凌厉的攻势间隙穿飞闪掠,袍袖倏挥,又一只钢钉射出,但见光影映暎В煊馍恋纾谌嗣堑氖酉呶醇白飞阒埃榧演肴徊铰牡啧伲员獾3诺兀肿匀硪煌Γ蚝崮娴梗
那只钢钉,钉入的部位正是洪吉的咽喉,所以,难怪他不曾出声嗥叫!
屈无量叹一口气:
“老三的‘阎王钉’威力不减,最机巧的是那只变化莫测。”
庄翼当然清楚三师兄在这所谓“阎王钉”上的修为。前几年,他亲眼目睹金一鹤于关外“长白山”麓以“阎王钉”打狼,约莫是三十多头的一窝狼群,金一鹤用十二只“阎王钉”就全部歼杀殆尽,一钉出手,往往串起两三只恶狼,那种狼尸漫天翻腾,就地哀嚎的景像,真个又凄厉、又过瘾。而且.前后仅只几次呼吸的空间,一切俱已结束,钉的贯穿力道,射出时的奇妙角度,委实令人叫绝。
“来红”谭遇春的招法已越来越紧密,越来越暴烈,一柄无扇钢扇,时而“哗啦啦”展现为弧形的刀面,收拢并指有若短戟,运用之精,有若如臂使指、随心所欲的程度,陆挽危双斧虽利,技艺虽绝,造诣上到底逊了一筹,再加心中压力沉重,更感束手束脚,难以抗衡,败象业已十分明显。
莫双浪力敌焦少宝,仍然是个缠斗局面,双方豁命拚杀,各逞所能,看样子一半时还不会有结果,屈无量一旁观战,早已面露不耐之色了。
情形最狼狈的,恐怕要算龚慕侠了,他与“火雷”龙在田交手,被此实力相差悬殊,起先尚可勉强抵挡,到了后来,单剩挨打的份,处处受制,步步难迈,整个形势全已操纵在龙在田掌心,指南打北,得心应手,模样倒似在逗着龚慕侠戏耍!
金一鹤走近屈无量,低声道:
“大哥,不必要遵守一对一的原则吧?这本来便没有定规……”
屈无量道:
“你的意思是?”
金一鹤道:
“辰光不早,尽快了结才是上策。”
望了庄翼一眼,金一鹤又道:
“不过,老六不许动手,他的伤势尚未大好,可别又牵扯出毛病来。”
屈无量颔首道:
“当然。叫孩儿们历练、历练吧!”
金一鹤回转身去,轻喝一声:
“六合双鹰何在?”
最里层的包围圈里,两名容貌情瘪、精气盈目的中年人的应声而出;金一鹤指了指莫双浪那边,冷冷的道:
“帮着焦少宝早早的把姓莫的做了!”
两人齐声回偌,而只在回偌的同时,双双飞身暴起,分左右齐扑莫双浪。
金一鹤面无表情的再次点名:
“前堂大执守甘祖光、中堂大执守唐信、后堂大执守万英何在?”
三名彪形大汉立时挺身向前,个个全是一付跃跃欲试的神情,好象这一阵子下来,都被别得腻味了。
金一鹤道:
“五爷慈悲,你们代他‘替天行道’吧。”
当三个“大执守”围袭陆挽危的一剎,“疾风”鲍占魁不禁“噗”的笑出声来:
“大伙听听,老三发号施令,还真他娘有一套呢……”
屈无量笑吃吃的道:
“而且分得出轻重缓急,你们看,老四逗着姓龚的找乐子,摆明了游刃有余,老三就不再锦上添花……”
正与谭遇春拚得力竭气喘的陆挽危,顿见又有三名如狼似虎的大汉包抄上来,他感觉到的不仅是气愤、绝望,那股强烈的沮丧尤似黑潮般浸没了他,一剎间,他体认出自己的无力回天,顿悟及大势的走向并非个人的能耐得以扭转——甚至赔上姓命也于事无补;突兀里,他珍惜起将来,他发现人世间毕竟美好,至少,要比那未知数的幽冥界来得踏实可靠,意念闪过,他急窜而出,双斧“呛郎”掷地,嘶声大喊:
“我认裁了!”
莫双浪也毫不犹豫,他的拜兄陆挽危始表明态度,他跟着暴退丈外,双枪用力插入泥土,两臂下垂,摆出一付“束手就擒”的架势:
“算你们狠,我服输就是……”
谭遇春有些犹豫的停止进招,他转头望向屈无量,要看看大师兄是个什么意思?同时焦少宝和“六合双鹰”也歇下手来,三双眼睛亦投注在当家的脸上,等候指示。
两军对阵,不杀降将,这不但是沙场上的传统,也是江湖间的规矩,而“祭天斧”陆挽危和“伏地枪”莫双浪更未对“六合会”的人马造成伤害,照道理说,曳甲弃刀之余,实在也没有赶尽杀绝的必要了。
屈无量若有憾焉的叹息着:
“居然来这一招,岂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唉,看光景,是格杀不成了………”
庄翼忙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大哥,况且又无深仇大怨,抬抬手,得过就过了吧。”
屈无量笑道:
“老六,公门饭吃下来,倒把你弄得心也软了,也罢,依你的。”
说着,他朝谭遇春及焦少宝一干人挥挥手,漫声道:
“放人。”
这两个字韵出口的须臾,“火雷”龙在田已断地半声,左手红球击飞龚慕侠的一对“判官笔”,右手红球奔闪如电,重重的撞上姓龚的小腿胫骨,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龚慕侠已双手抱膝,滚地哀号了!
屈无量招呼道:
“老四,留活口!”
陆挽危目睹此情,更觉无颜,连一句“山高水长”的场面话也不及出口,拉着莫双浪调头便走,两个人的兵刃仍置原地,敢情家伙都不要了。
龚慕侠痛得面孔扭曲,满额冷汗,却急吼吼的怪叫:
“陆挽危、莫双浪,你们不能走,不能走啊,当初大家是怎么说的?你们怎可临阵退缩、图自苟活而弃我于不顾?你们还要不要脸、想不想朝下混?”
任他如何吼叫,陆挽危与莫双浪皆充耳不闻,反倒走得更急、更快了。
龚慕侠不由肝肠寸断、欲哭无泪,人坐在地下,伸一只手不停拍打,直有哭天抢地之势:
“这算什么江湖信义、武林道统?又算那门子成名人物?我一个一个操他们的娘啊!拿了我一万多银子的前金,就这么不疼不痒的走了活人,撤手不管啦,没脸没靛的两个东西,你们还我的钱,还我的钱来……”
“疾风”鲍占魁“啧”了一声:
“乖乖,姓龚的莫不成是疯啦?”
“火雷”龙在田哼了哼,道:
“自己一条命能否保住犹难说,还想退钱哩,往那里去退?”
庄翼道:
“姓龚的已达而立之年,怎么尚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不同小孩子撒野一样?”
屈无量一拍手:
“结束了,孩儿们,先把这强劫民女的杂碎给我捆起来!”
“六合双鹰”虎扑而上,两个人手上两条牛皮索.只眨眼之间便动作俐落的将龚慕侠绑了个结实。
鲍占魁转头问道:
“人是捆起来了,大哥,却待怎生处置?”
屈无量道:
“简单之至,逼他吐出钱锐的下落之后,一刀砍了拉倒,想热闹点,弄去林子里挖坑活埋也行,谁有兴趣谁去看,我可不凑合了。”
庄翼提高了声调:
“焦少宝,这个差事交给你办,问清楚姓龚的,把钱锐藏匿何处?”
焦少宝躬身响应,大步向前,一把提起龚慕侠拽出包围圈外,这一拖一拽,触动了断骨伤重,痛得他杀猪似的嚎叫不已!
院落内的鏖战似亦有了结果,樊庆堂领着两名“六合会”的弟兄奔了过来,气吁吁的向屈无量禀告:
“大当家,里头的纷争全摆平了,来敌共有十三员,为首那个叫齐昌,号称‘渭水钓龙叟’,除了他被生擒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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