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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金刀 作者:曹若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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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不禁笑了起来。
  “哎呀!愈说愈不像金盏花说的话了。”
  厉如冰也跟着笑笑说道:“人总是会变的,如果说你变了,或者说我也变了,其中有一个关键的人物一方倩柔,在她的眼里,这个世间根本没有坏人,她有一种令人难以抵抗的亲和力……。”
  她也笑了,而且笑得很响:“我也是愈说愈不像厉如冰说的话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笑起来。在笑声中,拔步腾身,向桐城县奔去。
  越过城墙,走向相府,他们两人都是熟路,一路腾身跃步,不片刻来到相府后花园。
  他们刚一上得墙头,立即发现情形不对。
  后花园里灯火通明,人影不绝,金盏花和厉如冰两人都知道,后花园是相府的禁区,那是田为老夫人要在这里修行善性: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离:后花园这一角,没有五尺之童。
  如何此刻,如此喧闹?
  金盏花还在思忖,厉如冰说道:“老夫人出了事!”
  她说这话的时候,焦灼之情,溢于言表。立即从墙上飞身而下,直扑老夫人的净室。
  金盏花也不敢稍有怠慢,随后就来。
  两人刚一走近那一道回廊,突然出来两个人拦住去路。而且厉声叱喝:“什么人敢大胆夜闯相府?”
  口在说话,手中的钢刀旋风似的闪电砍到。
  因为这是十分意外的事,走在前面的厉如冰,几乎被对方一刀削掉半个脑袋。
  厉如冰咦了一声,一偏头,微微一挫腰,右手向上一托,使出一招大擒拿法,反腕疾刀“金丝缠腕”,扣向对方的脉门。
  对方看来并不是弱者,倏地一收肘,单刀一拖,收招却是攻势,刀尖扫向厉如冰的胸膛。
  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居然碰到这种高手,真使厉如冰大感意外。
  她打起精神,就凭着一双手,围起对方来。
  金盏花站在后面,他已经看清楚了当前的情势。
  那人分明是宫廷护衙,一身打扮,落眼便知,而且功力确是不弱,一柄钢刀使得极有威力。但是,他遇到的厉如冰姑娘,是受过高人指导多年的高手,相形之下,对方就比下去了。
  以金盏花的估计,不出十招,对方的钢刀就要在厉如冰放手反击之下脱手。
  另一个想必也看到了这种情形,一摆手中的刀叱道:“大胆狂徒,竟敢抗拒官府。”
  金盏花没等他逼近厉如冰,先抢上来说道:“你想以多取胜?无耻!”
  他知道久缠下去不是上策,而且屋里人影幢幢,一时还顾不到外面,如果时间一拖久,里面的人一拥出来,虽然不足惧,与今天他们夜探相府的愿意,就相违背了。
  他心里有了打算,出手就加了份量。
  他撒出“金盏花”用力一挥,正好迎着对方的刀刃,只听得“哨”地一声,那柄钢刀应声飞了出去。
  正好厉如冰这时候,探步抢近,对方收招不及,被厉如冰一掌削中手腕,呛哨一声,钢刀掉在地上。
  金盏花一掠身,挨近厉如冰身边,说道:“宫廷来的,屋里一定有变,我们快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两人已经发出警号,一阵哗哗的竹响声,响亮了后花园。
  霎时间分从四面蜂拥而至十多人,各提着兵刃,围将上来。
  厉如冰立即及时取出自己的玉刀,杀气顿生。
  金盏花伸手按住她的手,说道:“厉姑娘,我们不必跟他们打……。”
  这话未了,只见净室的门大开,四对风灯分站在两边,当中走出来一位姑娘。
  金盏花一见立即大叫:“蝉秋,你果然在这里。”
  玉蝉秋刚一出来,第一眼就看到金盏花紧握着厉如冰的手,脸色一沉,叱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金盏花放下厉如冰的手,上前几步,就被持刀的护衙拦住。
  金盏花说道:“蝉秋,请听我说……。”
  玉蝉秋立即断然拦住他说下去。
  “你什么也不要说,我什么也不要听,你们请便吧!我也不会叫人拦你们。”
  厉如冰在一旁说道:“玉蝉秋,你错了,你一直错了,一切事情都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玉蝉秋冷竣地说道:“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身份说话?”
  金盏花说道:“蝉秋,你不应该用这种语气跟厉姑娘说话,正如厉姑娘所说的,这一切都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一切都是起于一个误会。”
  玉蝉秋叱道:“是不是误会,与我没关系,你们要是再不走,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厉如冰摇摇头说道:“玉蝉秋,我能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不赞成你目前这种态度。假如你能了解事情的真象,再作任何决定也不算迟!”
  玉蝉秋根本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金盏花忍不住大吼一声:“玉蝉秋,你给我站住!”
  他这一声大吼,大概出乎玉蝉秋意料之外,也出乎在场的人意料之外。
  玉蝉秋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地问道:“是你这样的叫我吗?”
  金盏花止不住流下两行眼泪,凄然地说:“蝉秋,请原谅我的按捺不住,我的意思是请求你让我有一个说明的机会,我说完了,任凭你作什么决定,我是毫无怨尤。”
  金盏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汉子,也是铁铮铮的汉子,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流下眼泪,这是动人心魄的事。
  玉蝉秋垂下了眼睑,缓缓地说道:“你说吧!……”
  她忽然抬起手来挥了挥,吩咐包围着的那些护衙和护院……。
  “你们都给我退下去。”
  相府家院自然不敢说二话,悄悄地走了。
  可是京城里来的护衙就不同,站在那里没有动。
  玉蝉秋沉下脸色说道:“你们想做什么?你们的头儿,那个什么嬷嬷都被赶回去京城,你们还打算做什么?”
  大约有五六人,互相望了眼,其中一个说道:“我们是奉钦命来保护老相爷夫人的。”
  玉蝉秋说道:“对,保护老夫人没错,你们给我站在围墙四角去,这里用不着你们保护。”
  这几个护衙也弄不清楚玉蝉秋是什么身份,看她在相府是人人对她有一份尊敬,不敢再说什么。况且头儿已经回京城去了,把这监护的心思也就看淡了。
  玉蝉秋看他们走远了之后,她看了金盏花一眼,眼神也带到厉如冰的身上,她仍然是淡淡地说道:“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金盏花把激动的心情,尽量按下去,他长长地吁了口气,说道:“今天在方家后院你看到的事,全部是个误会,当然也不能怪你,事情就有这么巧合。”
  玉蝉秋淡淡地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要说它做什么?”
  金盏花说道:“不,事情并没有过去,如果我不把事情真象说清楚,我就如同阳世火所责备我的,我是畜生、我不是人。”
  玉蝉秋说道:“阳世火他没有理由骂你。”
  金盏花说道:“不是他没有理由骂我,而是我有没有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如果我忘恩负义,任何人都可以骂我畜生,不单是阳世火。”
  玉蝉秋淡淡地未置可否,她问道:“你就是要说这些吗?”
  金盏花说道:“蝉秋,别后这几个月,我历经了废人的心路历程,可是我过来的,那是因为有许多人爱护我,包括你在万水千山奔走,那是我能够活下去的力量。”
  他刚说到这里,从净室里奔出来一个人,叫道:“玉姑娘,不得了,老夫人……。”
  玉蝉秋一听立即回身就走。
  厉如冰跟在后同说道:“玉蝉秋,我可以进去看看老夫人吗?”
  玉蝉秋又觉又停下脚步,问道:“你……老夫人病重得很,你们一定要来打扰她老人吗?”
  她从身上取出“金盏”。
  玉蝉秋一见就脱口叫道:“‘金盏’,你……你是怎么得到的?”
  厉如冰说道:“别问我是怎么得到的,我只告诉你,我是专程给老夫人送‘金盏’来的。”
  玉蝉秋显然是有很大的兴奋,点着头说道:“你说的对,这件东西是会给老夫人高兴的。走,你随我来。”
  她走得很快,刚一跨进净室的门,她的心向下一落,因为她看到站在净室门口的两个丫环,在红着眼睛流着眼泪。
    
  
  



  
  
  二十
  玉蝉秋立即问道:“老夫人怎么样啦?”
  人在说话,脚下却加快地走进里间。
  只见老夫人高卧在床上,已经呈弥留状态。
  玉蝉秋扑到床边,凄切地叫道:“老夫人,老夫人。”
  厉如冰心里也自然有一份凄楚,蹲在床前,也叫道:“老夫人,我给你送‘金盏’来了。”
  说也奇怪,两位姑娘如此一叫唤,已经弥留的老夫人竟然有了反应,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玉蝉秋一见,立即吩咐:“参汤!”
  参汤早就准备好了,立即有人递上来半碗。玉蝉秋试了试碗边,便用汤匙开始喂老夫人。
  开始是困难的,喂了两小匙以后,老夫人的情形有了好转。她的眼神有了光影,她摇头,拒绝了玉蝉秋的喂参汤。
  慢慢地她吃力而微弱地说道:“我要……坐高一些!……高一些!”
  玉蝉秋刚一放下参汤,厉如冰在一旁说道:“让我来。”
  她跪到床上去,双手轻轻托起老夫人,玉蝉秋连忙加高被褥和枕头。让老夫人半卧半坐。这时候厉如冰拿出“金盏”,说道:“老夫人,这只”金盏“,给您送回来了。”
  老夫人眼睛有了神,微弱地说道:“‘金盏’……还有你……也回来了。”
  厉如冰将“金盏”递到老夫人手掌里,说道:“老夫人,我送来的不太迟吧?”
  老夫人脸上竟然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不晚,一点也不晚,你送来的正是时候。我……蝉秋,你也过来,还有……你……这位年轻人。”
  金盏花欠下身子说道:“老夫人,我叫花非花。”
  玉蝉秋看见老夫人有说话的意思,便说道:“老夫人,你歇着吧!有什么话,等你回头好些时,再慢慢地说,不要急着在这个时候。”
  老夫人忽然吃力地抬起右手,玉蝉秋赶紧伸手过去握住。
  老夫人又松开左手的“金盏”,向厉如冰伸过手来。
  厉如冰也立即握住。
  老夫人说道:“年轻人,你也来听,要是我猜的不错,你就是蝉秋为着奔走天涯的那位。”
  金盏花弯下腰去,看了玉蝉秋一眼,说道:“老夫人,蝉秋对我的恩情,是我一辈子感激不尽的。”
  老夫人微微地摇着头,说道:“年轻人,对女人不要感激,要去爱护。”
  玉蝉秋脸上微微一阵发热,叫道:“老夫人。”
  老夫人却表示出一份难得的开心,说道:“蝉秋,孩子,你很有眼光。”
  她对于厉如冰说道:“孩子,我好高兴看到你和蝉秋同时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吗?此刻,我死也瞑目。”
  厉如冰慌了手脚,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只是此时想到的话,结结巴巴地说道:“其实……老夫人,我和玉蝉秋应该是很好的朋友……你看人家都说我们长得很像……是不是?”
  金盏花在后面加了一句:“岂止是像,简直就是一对姊妹。”
  这句话一出,老夫人竟然绽开了笑容。
  玉蝉秋忽然想说什么,可是她没有说出来。她只是对老夫人说道:“我看你老人家还是多歇歇吧!”
  老夫人摇着头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利用这一个时间,告诉你们一个故事,是关于‘金盏’的故事。”
  为什么老夫人要在这个时间里,突然要说“金盏”的故事?这不是说故事的时刻啊!
  为什么老夫人要对玉蝉秋和厉如冰说“金盏”的事故?“金盏”是皇上赐给相府的,这是相府的光荣。如果说这其中有故事,也应该是相府的秘密,玉蝉秋也好、厉如冰也好,毕竟都是外人,是不能分享这个秘密的。
  金盏花一听要说“金盏”的故事,他很知趣的站直了腰,转身便走。
  老夫人一见便说道:“年轻人,你不必避开,我可以让你在这里听,你听了以后,也许你对玉蝉秋对你的那份心,你更能珍惜啊!”
  金盏花一听不田地愕住了,他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留下来,最使他感到不解的,“金盏”的故事,与他有关系吗?为什么听了“金盏”的故事,就会使他对玉蝉秋的感情,更能珍惜呢?
  厉如冰说话了。
  “留下来吧!你花费了多少心思,经过了多少焦虑,要找到;如今找到了,又有这样关系重要的故事,你自然要听下去。”
  她说着话,又对老夫人说道:“倒是我,实在没有理由,也没有……嗯!没有颜面在这里听下去,因为……。”
  老夫人紧抓着她的手不放,说道:“孩子,你可千万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还说什么‘金盏’故事?”
  三个人都不能走,就只有听下去吧!
  突然,远处一阵人声喧哗,朝着净室这边来了。
  相爷在京任朝,桐城县老家没有什么重要人物,是什么人敢在老夫人净室附近喧哗?
  躺在床上的老夫人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忽然沉下脸色,很用力的说道:“蝉秋,你去替我传话,任何人不准走进我的净室。”
  玉蝉秋不晓得老夫人突然说这种话提因为什么,她应了一声“是”,刚一走出净室的门口,只见有人飞奔过来,对玉蝉秋说道:“玉蝉秋姑娘,请禀告老夫人,相爷从京城回来啦!”
  玉蝉秋“哦”了一声,原来是相爷回来。
  这位相爷是大学士张延玉了,想必是在京城得知老夫人病重,赶回来省亲。
  玉蝉秋觉得这是个喜讯,立即跑回到净室里间,禀告老夫人:“禀告老夫人,相爷自京城回来了。”
  老夫人很久没看到儿子了,这是一个喜讯。一个在京城供职的儿子,很可能三年五载见不到面的。当然,可以迎亲到京城奉养,但是,老夫人宁愿守在桐城县老家,为这事,相爷与老夫人之间,有了意见上的分歧。
  相爷以为:迎亲进京奉养,以尽孝子之心,这是天经地义之里。
  老夫人却坚持留在老家,而且从来没有的是如此的坚决。
  结果,当然是相爷让了步,尊重母亲的意愿。
  从北京到桐城县,那是多么遥远的路程,相爷距离最近一次桐城县省亲,那已经是三年多以前的事了。这次当然是因为母亲病重,才专程赶回来。
  可是,老夫人的表情,却不是欢喜,反倒是脸色一沉,对蝉秋说道:“蝉秋,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任何人都不准进我的净室,你怎么不听从我的话呢?”
  玉蝉秋闻言一愕,顿了一下才说道:“回老夫人,来的是相爷啊!他是从京城赶回来的呀!”
  老夫人说道:“相爷也不例外。他回来自然会跟他见面,但不是现在,你听明白了吗?去,去告诉他去。”
  玉蝉秋可不敢违抗,可是她真为难,这话面对着相爷怎么说得出口?
  如果相爷不听她的,那该怎么办?要拦阻住他吗?
  那不像话啊!
  玉蝉秋满心为难地来到净室外,只见相爷和夫人都站在净室外面,后面跟了一大群人,黑压压地站了一大片,这时刻大家都没有声音,静悄悄地。
  玉蝉秋是见过相爷的,只是见过的次数太少,彼此并不很熟。
  相爷和夫人当然也认识这位玉姑娘,而且也知道她在老夫人跟前,是十分得宠的。在相府里地位也十分超然。
  玉蝉秋微微蹲下说道:“给相爷与夫人请安。”
  相爷微笑说道:“玉姑娘少礼,不要客气。”
  玉蝉秋刚站起来,相爷就接着说道:“老夫人身体有恙,多亏玉姑娘待奉,我夫妇实在是又惭愧!又感激!”
  玉蝉秋倒是有些不安地说道:“相爷太客气。”
  相爷又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进去看望老夫人,会不会惊扰她老人家?”
  玉蝉秋也听说过相爷张延玉事亲至教,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想必他回来已经听到说过,老夫人不见任何人,因此,他在进来之前,还小心翼翼地问玉蝉秋。
  玉蝉秋实在不忍心把老夫人交代的话,实话实说地告诉相爷。她就顺着相爷的话说道:“回相爷和夫人,老夫人正刚刚服过药,人在熟睡,是否可以请相爷和夫人暂时先到前面休息,待老夫人醒来之后,再去请相爷和夫人。不知相爷意见如何?”
  相爷连声说道:“这样很好,这样很好,千万不要惊动太夫人啊!”
  他倒真的悄悄地走了。玉蝉秋不仅轻轻吐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说了一次善意的谎言,否则如何处理这个尴尬的场面?
  回到净室里,老夫人正在等待着她。
  玉蝉秋说道:“相爷被我请回到前面去了。”
  老夫人点点头。
  玉蝉秋忍不住说道:“老夫人,我真的不懂,相爷远从京城赶回来,他也很久没有看到你老人家了,为什么不立即让他来见呢?”
  老夫人似乎精神很好,居然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因为有你们在,所以我现在不要见他。”
  这回连厉如冰和金盏花都为之不安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道:“老夫人……。”
  老夫人就在枕上摇摇头说道:“你们不要不安,这与你们没有关系的。说实话,是因为我有话要跟你们说,不希望任何人来烦扰……。”
  玉蝉秋说道:“包括相爷吗?”
  老夫人点点头说道:“包括他在内。”
  老夫人究竟要说的是什么事呢?连相爷都不能听,倒是他们,全都是一些外人,可以在净室里听,这是多么叫人难懂的道理。
  他们三个人相对望了一眼,大家都在床前坐下,静静地没有人再说话,等候老夫人来说这件无法可以想像的事。
  老夫人吃力地抬起手来,拿起身边的“金盏”,仔细地在看着,慢慢地用手摩挲着,可以从老夫人的眼神里,可以看到重新燃起昔日的光彩。
  终于她又闭上眼神,从眼角挤出一滴眼泪。
  是什么样的往事,引起老夫人这样的伤感?
  没人敢问,也无从问起。
  这样静悄悄地过了许久;老夫人才又睁开眼睛,缓缓地睁开眼睛,显出她是多么地疲倦。
  玉蝉秋忍不住说道:“老夫人,你……。”
  老夫人摇摇头说道:“不妨碍的,我只是让尘封的往事,激起我多少回忆,而一时间不能自己。”
  她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音。
  “那是二十年以前……。”
  玉蝉秋啊了一声,不自觉地说道:“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
  厉如冰也说道:“我也还没有出生。”
  老夫人微喘着说道:“你们当然还没出生。厉如冰是八月出生的吧!”
  厉如冰有些惊讶地说道:“是啊!”下面的话还没有说,那就是“你是怎么会知道的?”
  玉蝉秋也立即说道:“巧也,我也是八月出生的。八月十五中秋生的。”
  厉如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她也是八月十五中秋出生。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天人望着厉如冰,慢慢地问道:“是太巧了?是吗?你也是八月十五中秋出生的,天下真的有那么多巧事。”
  玉蝉秋、厉如冰,还有金盏花,他们都是聪明绝顶的人。此刻,他们对于如此的巧事,再彼此相互看看那酷似的容貌和神情,大家心里都有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激动:,究竟是激动些什么?也说不上来。
  但是,每个人的心里。似乎都有一种预感:今天也许会有一件惊人的事情发生。
  大家的心头,都自然地压着好重好重。
  老夫人望着面色凝重的大家,点点头说道:“怎么突然谈到生日上去了呢?还是让我来言归正传吧!我说到二十二年前,找已经随老相爷进京,新春元旦,大家都朝观贺年……。”
  玉蝉秋在相府住过较长的时间,多少懂得一些官场的礼义。
  她接着就给厉如冰一句说明:“朝见就是朝见皇上,新春朝观就是给皇上拜年。”
  厉如冰似乎还有疑问:“老夫人也要去吗?”
  老夫人说道:“我们是坐轿子到后宫去给皇后拜年。那是件大事,头一天晚上就要忙着准备……。”
  厉如冰又忍不住问道:“准备?那要准备什么呢?”
  老夫人望着她爱怜地笑了,闭上眼睛脸上还挂着笑容,那不是累了没有气力说话,而是在回忆。
  想必回忆是十分美好的,老夫人脸上笑容始终没有消失,脸颊上泛着微红。
  老夫人还是闭着眼睛在缓缓地说道:“准备的事多着呐!光是梳装打扮,就要花上半天的时间。新春元旦到后宫给皇后拜年,据说以前是没有的,到了先皇才有这规矩。”
  玉蝉秋问道:“先皇?是不是现在的皇上?”
  老夫人摇摇说道:“到了现在皇上,这个规矩又停止了。”
  她在说这句话时,语音带着一丝叹息,停顿了许久,没有再说话。
  大家也都没有问:为什么要停止这规矩。主要原因是大家不明白为什么老夫人要在这个时候跟大家谈这一段往事?甚至于在她气息奄奄的时候,甚至于相爷从京城里专程回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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