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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燕歌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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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宁愿等,不愿杀人。

  于是司马乔,第五名也只有等。

  为了防备禇众养携图潜逃,第五名派出了北京分舵的四名好手在禇家附近日夜监视。

  初五那天,殷朝歌还是没能拿到图。

  禇众养很抱歉地说,由于多年没有做过这一类的事了,所以配出来的药水效力稍嫌不足,可能又要推迟一到两天。

  殷朝歌已经准备伸手去掏银子了,禇众养这次却没有开这个口。

  殷朝歌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隐隐的不安,到底为什么不安,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他只觉得禇众养对他的态度很有些奇怪。

  禇众养似乎不敢正眼看他。

  禇众养送殷朝歌和司马乔出门时,拍着胸脯保证,最迟初十,他一定可以交货。

  禇众养的心里也很矛盾。

  事实上,图是在初三的晚上复原的。

  他对着复原出来的地图看了整整一夜,也没从图中看出点名堂来。初四那天他想了一整天,也没能想通这样一幅地图那三个年轻人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来修复。

  初四那天夜里,他已上了床了,脑中忽然闪起了一道灵光。

  果然,他想的没错。

  他终于知道了这张地图中的秘密。

  第一个念头就是第二天再敲那个年轻人一大笔钱,将这个烫手的山芋还给年轻人,他自己也可以很过上一段舒服日子。

  但紧接着,他的泼皮无赖劲儿占了上风。

  他想起了“燕山书坊”生意兴隆时,他所过的风光富足的生活。

  他的家产全都被官府没收了,可如果他将这个秘密告发给官府,保不准下半辈子他又能过上那种生活。

  不,不能向官府报告,最好是直接去找锦衣卫或东厂告密,只有这样,他应得的好处才不会被人层层盘剥。

  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

  这件事也的确值得一试!

  他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一条后路。

  如果他原先那些朋友不愿再帮他的忙,他还是打算将图还给人家,发上一笔小财算了。

  所以他才会拍着胸脯说无论如何,初十那天一定能完工。

  如果真有一个朋友这次能帮他一把,用不了到初十,他只怕又是一个大富户,保不准还能混上个一官半职,也尝一尝做官的滋味。

  ***   ***   ***

  九月初八。香山。

  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

  遍插朱萸少一人。

  自王维写下这首诗后,是凡登高怀远之人,很少有不想起它的。

  殷朝歌现在就正在心里默诵着这首诗。

  山风拂荡,长空一碧如洗。登上山巅,便觉得瓦蓝瓦蓝的晴空更高、更辽远了。

  殷朝歌不禁心神俱爽,愁绪全抛。他实在很感激第五名。

  如果不是第五名一力拉着他出来登高、吹吹风、散散心,只怕他现在仍愁坐在徽帮北京分舵中,一愁莫展呢。

  他不是不知道“愁”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但他不能不愁。

  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解决已发生的诸多问题的办法来。

  在第五名看来,殷朝歌正“愁”着的问题都不能算是问题,云水禅师不幸惨死于慕容冲天之手,就想方设法找到慕容冲天,为禅师报仇不就行了?

  云水禅师毕生的心愿就是重修上方禅林,那就设法筹集一笔资金,替他完成心愿嘛!

  上方寺那半张宝图找不到,慢慢再找不就行了!

  禇众养这老无赖捏着半张宝图不愿撒手,杀了他不就完了!

  他实在想不通,殷朝歌为什么会对禇众养这样一个人如此客气,这事要搁在他第五名身上,只要动一动小指头,不要说半张图。禇众养只怕连自己肚子里的牛黄狗宝都得一点不剩地吐出来。

  现在这种时候,他本不愿破坏殷朝歌的情绪,但一想起这事,还是忍不住道:“殷老弟,姓禇的你还是交给我来对付吧”

  殷朝歌淡淡道:“第五帮主有什么好办法吗?”

  第五名道:“对这种泼皮无赖,你跟他客气,他就只会当成福气!”

  殷朝歌皱眉道:“那就杀了他?”

  司马乔道:“不错!一刀杀了了事,也用不着天天烦劳徽帮弟兄们盯着他了。”

  李眉也道:“杀了这种人,和杀一条赖皮狗也没什么两样,有什么大不了的。”

  殷朝歌叹了口气,道:“是没什么大不了,但地图怎么办?”

  李眉道:“拿回来嘛。”

  殷朝歌道:“要将那样一张图复原,本来就是一种很难的事,或许他真的还没能完工呢?再说,就算他已将图复原了,他也看出了那是一张藏宝图,起了贼心想据为己有,可他拿着半张图有什么用呢?我认为,他只不过是想借此多捞点钱而已,等到他知道再也捞不着什么好处了,自然会将图交出来。”

  第五名冷笑道:“要是人人都像你想的那样好,天下岂非早已变成神仙乐土了?要是他携图潜逃了怎么办?”

  殷朝歌道:“他要是想逃,早就逃了,贵帮弟兄不也说他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并没有异动吗?”

  第五名笑得更冷,“难不成他想跑之前,还会特意做出点样子给你看看?”

  殷朝歌道:“除了等,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司马乔道:“先用点刑,逼他将图交出来不也行吗?”

  殷朝歌苦笑道:“刚才第五名帮主已说过了,这是个老泼皮、老无赖,他必定看准了咱们的弱点正是那张图,逼得太狠,保不准他会拼着一死,先将图毁了。”

  第五名怔了怔,道:“你还别说,这种人还真干得出来。”

  司马乔道:“那怎么办?干等着?”

  第五名道:“好在后天就是初十,再等两天吧。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到了后天,那个老无赖再不交图,我可要按自己的方法办了。”

  殷朝歌道:“至多再掏纹银一百两,我相信,后天咱们一定能拿到图。”

  第五名不觉一叹,道:“秋老儿说得没错,殷老弟,看来你真不是块走江湖的料。”

  殷朝歌一笑道:“我也从来没把自己看成是个江湖人。”

  第五名轻轻一叹,不说话了。

  ——你是不是一个江湖人,并不在于你自己是否将自己看成是江湖人,而在于别人是否将你视为江湖人。

  ——江湖就是一个极大的漩涡,哪怕你只触及一点点边缘,不论你自己愿不愿意,都会被它卷进去。

  ——一脚踏进江湖,就必须遵守江湖中铁的法则。

  ——一旦踏进江湖,就必须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江湖人。踏进江湖是很容易的,容易到你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但退出江潮却很难,即使你有能力摆脱那巨大的漩涡,也无法摆脱一张张大网。

  网,有别人织的,但更多的,却是自己织的。是心网。

  第五名相信,这些道理殷朝歌迟早会明白的,他只希望不要明白的太晚。

  因为殷朝歌现在还不知道,虽然他并不将自己看成是江湖人,但他已经名满江湖,而且在他还未踏入江湖之前,他已经被一张又一张无形的网网住了。

  因为他是严子乔的徒弟。更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

  虽说明天才是重阳,但登高抒怀的人还是不少。

  香山红叶本是北京最负胜名的风景之一,现在正值看红叶的好时候,有雅兴的人当然不会错过。

  几个秀才模样的人显然也是登高抒怀来了,一路走着,一路高声吟哦着显然是他们自己的大作,醋气冲天。

  秀才们身后不远,是一个茅草顶的小亭子,亭子摆了三四张桌子,亭边一座土灶上,正煮着一锅香喷喷的卤肉。

  看来秀才们是在这个小酒摊上喝了几杯,所以才勾起了他们的满腹诗兴。

  亭中约有六七位客人,都停住了酒杯向这边张望着,显然是觉得这些秀才们的酸劲比林中的水酒更有味儿。

  和秀才公们擦肩而过时,第五名、殷朝歌、李眉也不禁都微笑着多看了他们两眼,所以他们都没发现司马乔的脸色忽然变了。

  第五名道:“好香的卤肉,走走,咱们也过去喝几盅。”

  司马乔低下头,道:“快走。”

  第五名不禁一怔,道:“为什么?”

  司马乔头埋得更低,声音也更低:“快走!”

  “不要走!”

  亭中忽然响起一声暴喝,喝声未停,一条铁塔似的黑脸大汉已飞身掠出,拦在了路中间。

  司马乔抬起头,苦笑。

  第五名心中暗惊,微笑道:“‘灶君’云海,老夫与天目派素来没什么过节,云护法为何挡住老夫的去路?”

  这黑面大汉竟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灶君”云海?殷朝歌心里也不禁微微吃了一惊。

  他可不愿撞上天目派的人,因为天目派一直视严子乔为死敌。

  云海一怔,看了第五名一眼,道:“这位老丈,云某可没有与你过不去。”

  第五名一笑,道:“那好哇,请让路。”

  云海又一怔,道:“老丈能过去,但他不能!”他直指着司马乔。

  第五名道:“为什么?这位小兄弟是老夫的朋友,老夫要过去,他自然也得一起过去。”

  云海忽道:“原来老丈是在消遣云某,恕云某眼拙,请问老丈尊性大名?”

  第五名不屑地一笑,不理他。

  司马乔道:“前辈,这是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第五名道:“屁话!你是老子的朋友,现在又是老子的客人,无缘无故让人拦住去路,当然该由老子出头才对!”

  云海道:“看老丈这大一把年纪了,怎么会与这采花贼交上了朋友?”

  第五名很吃惊地道:“采花贼?谁是采花贼?”

  云海指着司马乔道:“就是他。”

  第五名上上下下打量了司马乔几眼,笑道:“很英俊的一个小伙子么,怎么会是个采花大盗?老夫不信。”

  云海大声道:“他就是‘秋风客’司马乔!老丈你真不知道?”

  第五名慢悠悠地道:“他是司马乔没错,但江湖上已没有‘秋风客’这个人了。”

  云海大急,瞪圆的两眼中杀气毕现。

  第五名却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一付悠闲自在的样子,像是没看出云海即将出手。他知道,云海不可能出手。因为马上就会有人出面阻止了。

  果然,亭内有人道:“等一等。”

  说话的是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他很从容地站起身,很从容地迈步,但一瞬间他就已站在云海身边。

  第五名淡淡道:“老夫就知道,该是陈掌门出面的时候了。”

  “陈掌门?”

  殷朝歌心里又是微微一惊。

  这个中年文土就是与慕容冲天齐名的“中原五大高手”之一的天目掌门陈月朗?

  中年文士微笑道:“第五帮主!”

  第五名目光一闪,道:“陈掌门好亮的招子。”

  陈月朗含笑道:“此处游人甚多,非说话所在,请第五帮主借一步说话。”

  第五名冷冷道:“老夫本不愿在此久留,无奈云护法阻住了我等的去路。”

  陈月朗面色不变,含笑拱手道:“请。”

  转过一道山崖,眼前是一片坦荡的谷地。

  第五名道:“此处如何?”

  云海道:“再下有眼无珠,适才多有冒犯,请第五帮主见凉。”

  第五名冷冷一笑,道:“云护法虽然名震江湖,但要想冒犯老丈,只怕还差了一星半点。”

  云海大怒,沉声道:“‘秋风客’恶名昭著,第五帮主存心维护,是何居心?”

  司马乔冷笑道:“咱们好像从前见过面,那时云大护法好像并没有把在下怎么样嘛!”

  云海双掌一错,道:“第五帮主,得罪了!”

  司马乔踏上一步,右手已虚扣在腰间,冷笑道:“就凭你?”

  殷朝歌道:“司马!不得多言!”

  司马乔瞪了云海一眼,咬了咬牙,道:“是。”

  第五名道:“陈掌门,你怎么说?”

  陈月朗慢慢道:“在下对第五帮主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只是不知老前辈为何会被‘秋风.客’所蒙骗……”

  第五名道:“不要说的那么难听,老夫已经说过,司马老弟是老夫的朋友。”

  陈月朗道:“‘秋风客’种种劣迹,第五帮主知道吗?”

  第五名道:“略有耳闻。”

  陈月朗道:“既有耳闻,为什么还要一力维护?”

  第五名道:“就算江湖传言皆是事实,陈掌门不觉得也该给年轻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再说,传闻到底是传闻嘛。”

  殷朝歌忽然道:“一个人做一件事,必定会有他自己认为正确的理由,不知内情的人,根本不该,也无权干涉。”

  司马乔的目光闪动了一下。

  第五名不禁深深看了殷朝歌一眼。

  他刚才这句话听起来很不近情理,却说明了一个极少有人想到过的道理。

  陈月朗一怔,目光闪动道:“你是谁?”

  第五名忙着道:“这位老弟,也是老夫的朋友。”

  云海道:“听他刚才说的话,就知道也是个邪魔外道之徒,真想不到第五帮主侠名甚重,却结交了这么多邪魔外道的朋友!”

  殷朝歌叹了口气,道:“顺我者便是名门正派,逆我者便是邪魔外道,世上果真少一些这种自命侠义之徒,江湖中只怕还会太平一点。”

  第五名笑道:“这话两位听着又不大顺耳了,对不对?

  云大护法是不是又想动手了?如果两位一定要恩将仇报,老夫也没办法。请吧。”

  云海一怔,道:“恩将仇报?他对我们有什么恩?”

  第五名道:“陈掌门此次来京,想必也是为了圣火教突袭上方山之事吧?”

  陈月朗道:“不错。”

  第五名道:“如果慕容冲天不被击伤,圣火教此战获胜后,一定会直驱而入。陈掌门以为,中原武林能对付得了吗?”

  陈月朗道:“慕容冲天数十年来养精蓄锐,圣火教实力的确不可小看,如果中原各派不能同心抗敌,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五名道:“中原各大门派争名夺利,武林之中,江湖之上纷争不断,要想‘同心抗敌’,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陈月朗道:“的确,陈某与各大派首脑此次汇聚京城,便是商讨此事。”

  第五名点点头,道:“圣火教行事,一向如疾风电闪,慕容冲天如非身受重伤,只怕各大门派首脑也没有一个坐下来商讨的机会了吧?”

  陈月朗黯然一叹,道:“也多亏了云水禅师奋力一击,才使中原武林有了喘息之机。只是陈某至今仍不明白,禅师的功力,虽不能说高出慕容冲天,也绝不在他之下,怎么会中了他的毒手!”

  第五名道:“只因为云水当时正值坐关的紧要关头,被慕容冲天以‘千里传音’攻乱了内息。如果不是有高人赶到,云水绝伤不了慕容冲天分毫。”

  陈月朗道:“如此说来,江湖上的传言确是实情喽?”

  第五名道:“什么传言?”

  陈月朗道:“陈某也听说过当时云水洞外突然出现了一位高手,但遍数天下能与他一较高下的几位高手,实在没能想出此人到底是谁?”

  他看了第五名一眼,恍然道:“莫非正是第五帮主?”

  第五名笑道:“不是我。陈掌门,你说,这人算不算中原武林的大恩人?”

  陈月朗道:“当然。”

  第五名道:“据我所知,这人虽击退了慕容冲天,自己也负了重伤,如果不是另一位大英雄相救,只怕早已一命归西,陈掌门,你说救了这人一命的那位大英雄是不是也算中原武林的大恩人?”

  陈月朗不觉看了司马乔一眼,道:“当然。”

  第五名面色一沉,道:“那今天二位却一定要跟他过不去,是不是恩将仇报?”

  云海大惊,道:“那人就是‘秋风客’,司马乔?”

  第五名道:“当然。你不信?”

  云海当然不信,可他不得不信。

  第五名身为徽帮一帮之主,怎么会拿这种事骗人呢?

  “所以老夫刚才说,江湖上已不再有‘秋风客’其人,两位一定要对司马老弟动手,那就请便,老夫绝不插手。”

  云海涨紫了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第五名道:“放下屠刀,尚能立地成佛,何况司马老弟做了这样一件深被武林赞许之事呢!陈掌门,你说呢?”

  陈月朗冲司马乔深深一揖,肃容道:“陈某代中原武林各派,谢过司马少侠。”

  司马乔淡淡道:“不敢。在下所为,乃是在下分内之事,与中原武林无关。”

  陈月朗目光闪动道:“如果陈某猜得不错,击退慕容冲天之人,第五帮主一定认识?”

  第五名一笑,道:“他也是老夫的朋友。”

  陈月朗也一笑,目光转到殷朝歌面上,道:“惭愧,惭愧,请问公子贵姓?”

  殷朝歌含笑道:“不敢。在下姓殷。”

  陈月朗道:“请第五帮主和殷公子放心,陈某及天目派弟兄一定会将司马少侠的义举遍传武林。”

  殷朝歌道:“多谢。”

  ***   ***   ***

  黄昏。已近黄昏。

  温软的秋阳笼罩着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流。行人大都脚步匆匆,略显疲倦的脸上却都带着一丝满足和一丝渴望。

  大概在他们的心里,现在正想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温好的美酒,孩子们的嘻闹和妻子温柔体贴的唠叨吧。

  殷朝歌在人流中,背着手,随着人流慢慢向前走着。

  看着身边行色匆匆的人们,他的心情不觉已变得很平静,平静中还带着一丝暖意,如同温软地吹拂着他的衣衫的暖风。

  他独自一人跑到大街上来,本就是想真正静一静心,将多日来杂乱的心绪清理一下。不知不觉间,他不禁又想起了陈月朗。

  他总觉得陈月朗身上有一种不同于一般武林人物的气质。

  如果陈月朗知道了他的师承,对他的态度又会是怎样的呢?

  好几年前,他就听说过陈月朗,而且对陈月朗的所做所为十分钦佩。

  陈月朗身为“中原五大高手”之一,天目派也是南武林中实力最强的一个大派,但陈月朗执掌天目之后,天目一派从未再卷入过武林纷争。

  他们全力对付的,是不断侵扰东南沿海一带的倭寇。

  正统四年四月,倭寇破台州、桃渚,下宁波,陷昌国卫,一路烧杀,各地库存粮银被劫掠一空,陈月朗率天目派七十余名高手会同官兵作战,败倭寇于台州,夺回部分银粮,毙敌一百七十一人。

  正统五年,倭寇陷宁波东南大嵩千户所,杀死官军百余人,生擒三百人,左近守军望风而逃,莫敢拒敌。陈月朗率天目派死士二百三十三人及江南各派精锐百余人信道赶至,血战近两个时辰,方始击退倭寇,救出部分官兵。

  正统八年九月,天目派与倭寇战于浙东,杀伤相当。

  正统十一年四月,天目派狙击进犯浙西海宁、乍浦之倭寇。

  就算严子乔在提及陈月朗其人时,也是颇为嘉许的。

  殷朝歌当然很愿意与这样一个人成为好朋友。但偏偏天目派对严子乔却是恨之入骨。

  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当然是严子乔执掌圣火教时结下的。那时,陈月朗仅是一个小孩子而殷朝歌更是尚未出世,但股朝歌很清楚,仇恨如某些疾病一样,是会遗传的。

  因为他是严子乔的传人,所以他与陈月朗注定了是死敌。

  迎面一人笑道:“这不是殷公子吗?真是巧得很。”

  殷朝歌一怔,不觉笑了。

  殷朝歌拱手道:“原来是云先生,在下一时恍然,竟没看见,请云先生见谅。”

  云海道:“殷公子太客气了……”

  他走近两步,附在殷朝歌耳边道:“敝掌门正好想找公子,有要事相商。”

  殷朝歌道:“哦?云先生知道是什么事吗?”

  云海笑得似很神秘,声音也更低,“在下也不太清楚,估计与圣火教有关。”

  圣火教?

  莫非圣火教又有所行动了?

  这里是一处幽静秀美的花园。

  曲栏漫回,小桥流水。水流清澈,甚至可以看清水底碎石上斑澜五彩的花纹。一群红鱼在水中悠然自在地游来游去。

  殷朝歌却没有这样悠然自在,他已经等了近两柱香的功夫了。陈月朗竟还没有露面。

  不但陈月朗没露面,连云海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殷朝歌并不担心天目派会有什么阴谋,因为一来陈月朗并不知道他的师承,二来从天目派的所做所为看,陈月朗也不是一个会耍阴谋诡计的人。

  他只不过有些着急。急于知道圣火教到底又发起了什么样的行动。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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