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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魔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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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把“玄牝真经”中“化媸为妍”及“驻颜”大法的两种口诀,及修炼的方法,告诉了白依云,然后说道:“只要你行之不间,十天之后,开始生效,三月之后,便可大成,不过却不能发生错误,就其在这一段时期之中,不能与男人接触,否则便会出事。只要你来找我,我还是可以帮你的忙的,我们的话就是这等说法,此处你不宜久待,恐防再有人来,看到之后,不只是对我不好,对你也一样的不利,你赶快回去吧!千万莫道来过此处。”说着便催黑魔女快走。  其实她却不知道这时控制白依云心性的“断情绝欲灵丹”的药力,已经消失,否则的话,只要再用迷术挑拨一下,白依云便非立刻归顺于她不可了。  当然这也还是天心仁慈之处,虽然造下大劫,却总还替世人留下一线生机。所以神僧、神尼等虽然大意铸错于前,黑魔女却也鬼使神差地铸错于后,一切机缘,都在交错复杂之中,使生机不绝加缕。这一点黑魔女不能知道,便是神僧、神尼,又何尝能够推算得出?  这些不提,单说白依云药力一过,怀念俏郎君之心,固然突然而起,便是所有机诈,也立刻完全恢复,并且也猜出黑魔女是谁。  只是她到底身受十七年佛法薰陶,早被激发起了天性中的一点良知,在控制着善的理性,因此仍能视黑魔女为蛇蝎,没再和她噜嗦,甚至连黑魔女的姓名,都没再问,便借着黑魔女要她离开之机会,立刻告辞,走出地下室,打算回家。  可是再一想:“我就是回去,家人问起,又将如何对答呢?”想着便又不由的迟疑起来。  可巧黑魔女也想着不放心,怕白依云回去之后,把和她相见之事说出,因此又跟了上来说道:“你且慢走!”  白依云道:“还有何事?”  黑魔女道:“你不是觉得回去之后,难以应付吗?我再帮你一个忙,替你出个主意吧!”嘴里说着,双于同时抬起,在白衣云的眼前一幌,使出迷法。  白依云便又应手痴呆。  黑魔女便告诉她道:“你此次回去,可以先去峨嵋山中,假作迷途之状,容他们去找着你,际不是就有话可说了吗?你回去之后,便可暗中修持美容之法,三个月内,勿与任何男人亲近。更不可使任何人知道。日后如有为难,再来苦修庵,除了这些事情而外,其余的你都要暂时一概忘却,你明白吗?”  黑魔女所用的这种迷法,本与天竺瑜珈术中的催眠之法,异曲同功,出诸一理,所以白依云唯唯应是之后,黑魔女便把她推出庵门,这才在她背后,将她拍醒。  白依云醒来之后。果然除了那几点而外,其余一概忘却,连和黑魔女见面之事,都全无印象,只记得赶快入山,以便托言迷道,好回家去和俏郎君见面。  恰好这时正是月已西下,天犹未明,到处黑成一片之际,所以再给了白依云以很多方便之处,一路入山,并没被任何人看到。  虽说黑夜难行,在山路之上,高一脚,低一脚地摔了好几次,沾了一身一脸的土,但这样一来,却越发像是个迷了路的样子了。  所以当悟尘神僧发现她的时候,一问之下,并不有他,便完全相信了白依云的话,并且还把她带回庙中,安慰劝导了好半天,告诉白依云她不是空门中人,应该听信她父亲的话,下嫁俏郎君,所以不必难过。  白依云听了,当然高兴,也就装出无限温柔的样子,唯唯应是,并要求悟尘神僧送她回家,以免父亲责备。  悟尘神僧当然不会推辞,只觉得事情办得很顺遂,而不知道自己为黑魔女和白依云所愚弄了。  所以孟老夫子说:“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其非道。”也就正是这个道理,交代不提。  单说神僧和神尼走了以后,白守德、陆瑜固然是非常高兴,秦楼梦看到白依云果然艳丽,也就改变了心肠,觉得俏郎君的情痴,非常值得。  尤其是俏郎君,心花怒放,真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秦楼梦住了三天之后,向白守德告辞,回转青城;陆瑜也在同一天和白守德约定,明年天春,当约齐黑孩儿回来,再去天山,也就告辞而去之际,俏郎君却那里肯走,仍旧死赖在自家庄上,朝夕和白依云相见。  白依云虽然也由衷地愿意和俏郎君厮守在一起,但心中却记着“三个月之内,不能和任何男子亲近”的话。所以始终不敢和俏郎君过份亲近,一直保持着一种亲则亲矣,距不可逾,虽并坐握手,也不稍假的态度。  尤其是修炼了“化媸为妍”法十天之后,已见效果,便格外的矜持起来。  俗语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手。”  俏郎君和白依云虽有夫妻之名,但在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情况之下,直急得心里痒痒地,又那里还能够忍耐得住,因此好几次鼓起勇气,涎着脸想一亲芳泽。  但白依云那肯答应,一阵佯嗔薄怒,便把俏郎君吓得敛手后退,不敢冒犯。但当离开了白依云之后,却又不由的恨得牙痒痒地,急不可待。  就这样三番五次之后,已是腊尽年残,青城也派人来到,要接俏郎君回去过年。  俏郎君灵机一动,打算回家央告父母,早日完婚,这才咬紧牙关,下了一个最大的狠心,辞别白依云,回转青城。  到家之日,立刻向秦楼梦夫妇要求。  秦楼梦作难道:“月前与白亲家业已说好,结婚之期,当在三年之后,最快也得等龙剑出井才行,现在就前往说项,只怕白亲家不肯答应呢?”  青蚨仙子萧莹却道:“这是什么话,你我年已半百,望孙心切,钟儿亦已弱冠,又焉能久待?白亲家既已许婚,当然我们可以派人前去要求,从速为他们完婚,以了手续了。”  秦楼梦道:“万一白亲家坚持原议,不肯答应,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青蚨仙子道:“答应不答应是另外一件事,总得先有个人去才行啊!”  俏郎君也插嘴道:“如果岳父不肯答应的话,我就还像在乌鲁木齐那样,装起病来,不也就行了吗?”  秦楼梦拗不过他母子,只好寻来日者,择定吉日,写好泥金大红全贴,又附了一封情文并茂的信,藉辞自己夫妇年老多病,要求白守德俯允所请,并派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家人前去下书。  那知所得到的答复,正如秦楼梦所料,直把个俏郎君急得果真的病倒了下来。  这一下,青蚨仙子也就真的怨了,才一过年,便借着拜年为名,亲自出马,强拉着秦楼梦,同去自家庄。  但费尽口舌,白守德始终对悟尘神僧之言,存有戒惧,不敢立刻答应。  青蚨仙子那肯死心,便又亲去昭觉寺,对悟尘神僧说道:“老和尚一句话不打紧,我夫妇膝下,仅此一子,倘有个三长二短,敢非是老和尚的罪过?”  悟尘神僧无可奈何,只好说明:“龙剑不出,老魔不除,云姑娘便不应成婚。”并把这原因简略地说了一遍。  青蚨仙子听了,心巾虽觉有理,但为着俏郎君作想,嘴上又那肯答应,只说:“照这等看来,若是龙剑十年二十年不出井,岂不误了我儿的终身大事,也担误了秦氏门中的香烟了吗?”  悟尘神僧笑道:“这点老僧绝可保证,龙剑出井之期,绝不会迟过三年,若是顺利的话,可能就在今年端阳,也说不定。”  青蚨仙子连忙咬住话头说道:“这是不是等于说,今年端阳节后,我儿便可成婚了呢?”  悟尘神僧道:“如果龙剑能够及时出井,这事保在老僧身上就是。”  青蚨仙子道:“那么烦劳老和尚下山一趟,去和白亲家说明吧?”  悟尘神僧只好答应,和白守德三当六面,把话说明,只要龙剑能在今年端阳出井,便立刻为俏郎君和白依云完婚,青蚨仙子这才罢休,回去告知了俏郎君。  俏郎君听了,总算有了个把望,也就只好如此。  但才一入怀,这未真个销魂,便又惊觉,依然是孤枕空衾,好不难熬。  所以没等上过上元节,俏郎君便又来到自家庄,面对佳人,聊慰饥渴。  并且为着讨好白依云起见。又分赠了一根凤尾鞭给白依云,连眇丐所授的那一十二手“灵蛇式”,也一体传授。  可是白依云虽然高兴非常,但却始终不给俏郎君以可乘之机。  尤其是偶然有一次,在大意之下,被俏郎君偷吻了一下,立刻感到唇枯欲裂,奇痛难当,从此以后,便格外的对俏郎君火烛小心起来,只要俏郎君稍有非份之想,立即退避三合。说道:“你若敢再如此,定不再理你。”并且从此以后,每与俏郎君相对,必携白凤仙与俱。  俏郎君无可奈何,也就敛迹了许多,所以日子还算过得平顺。  正月一过,天气渐暖,百草萌动,春光明媚。  陆瑜和黑孩儿果然及时而来,说道:“乘早去天山一行,也许能赶得上今年端阳之期。”  白守德当然高兴,便又忙着准备起来。  俏郎君一想:“此去天山,又将有几个月的耽搁,这离别相思,叫人何堪?”  同时也存了一个坏主意,认为:如果能使白依云同行一趟,则不独可慰相思饥渴,且也可以多找到一点机会,说不定可以真个销魂一番,因此便偷偷地去央告黑孩儿,要黑孩儿帮忙成全。  黑孩儿天性好事,当即答应,但再一想,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向白守德开口,要人家一个大姑娘出去抛头露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借口来。  那知天从人愿,就在这天,自家庄上,便又由马基带来了十几个西藏喇嘛,带着大批金宝,申言非买凤毛不可,并说若是白守德不肯出卖,那他们就非出之于强求不可了。  白守德听了,固然生气,便是陆瑜和黑孩儿等听了,也觉得喇嘛欺人太甚,一言不合,便动起来。  可是这次马基所带来的喇嘛,全都是密宗中选出来的一等一高手,因此白守德这边,虽然有黑孩儿和陆瑜在,但又那里便能取胜,直杀到日落西下,依然平手,马基这才带着喇嘛,自动退去。一连三日,都是如此。  白守德好生忧闷。  并且喇嘛这一闹还不要紧,风声外泄,便又惊动了好些江湖豪客,也存下了夺取风毛之心。  所以这夜里,白家庄上便又来了多臂人熊董梁,混水摸鱼江横和神眼鹞鹰任德清等人,偷袭进庄。  虽然这些人并未能得手,结果是混水摸鱼江横被擒,其余全部逃走,但白家庄上,直被闹了一整夜,谁也没能够好好休息。  等到天色一明,马基又带着喇嘛到来。  人不是铁打的金刚,钢铸的罗汉,似这等那里还能够支持得住?  所以这一天和喇嘛周旋下来之后,一个个都累得筋疲力尽,白守德则格外暴躁如雷,无处出气,便想杀江横以泄愤。  还是陆瑜一想。觉得不对,连忙拦住。  白守德眼中冒火,大叫说道:“这种东西,还留下他做什么呢?”  陆瑜道:“自有用处。”  接着说道:“目前风毛消息,业已外泄,喇嘛未去,他们又来,后继者尚未可料,日夜纠缠下去,我们岂非非败不可?”  白守德道:“那么即就不杀他,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陆瑜道:“不然,把他留下,正好让他替我们到江湖上传话。”  白守德诧异道:“这我就不能明白了,让他出去传话,业人岂非要更多起来?”  陆瑜道:“仁兄别急,且请再听下去。”  接着说道:“我们即就是现在能把来人完全杀退,但即将有天山之行,所以凤毛留存于此,终非安全之策,是以小弟想来,不如把悟尘神僧请来,请他把凤毛带去保管,同时让江横看到,那么放走江横,让他到江湖上去传言,江湖人士固然不会再来此处,且以昭觉寺的大名,谁还大胆,敢再前去?这不就解决了问题了吗?”  大家听了,都觉得此计甚妙。  白守德也就立刻派人上山,把悟尘神僧请了下来,当面央求。  悟尘神僧一想,凤毛乃是钓剑必须之物,与消弥大劫有关,因此立刻应允下来,并答应明日喇嘛再来时节。由他出面劝走。  大家全都高兴,当时便把混水摸鱼江横带到,由悟尘神僧告诉了他,并请他去说给别人听,免得别人再来自找麻烦,然后放走。  到了第二天天明,马基再带着喇嘛来时。  悟尘神僧亲自出庄,向马基说道:“佛峰与拉萨近在咫尺,以各位功力之高,取凤毛并非难事,又何必来此,强夺人之所好呢?”  马基那里肯听,厉声喝道:“这不关你出家人之事,看你偌大年纪,还是识相点让开的好,兵刃无情,伤了你可没人替你负责。”  悟尘神僧听了,知道不给他们点颜色看,决不能把他们吓退,因此笑道:“这凤毛老僧即将携带回去,同时这几根老骨头,也还算得结实,所以只怕各位伤不了老僧呢?”  马基勃然大怒,喝道:“既然你一定要把事情向身上拉,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说着回头吩咐跟来的喇嘛道:“你们与我先收拾掉他好了。”  喇嘛里立刻出来了两个人,向悟尘神僧扑到。  在那两个喇叭想来,这老和尚年逾七十,筋力俱衰,当然豆腐一样,不是动刀的货色,所以并没拔刀,只想拳头一伸,老和尚便非当时归西不可。  那知喇嘛拳头发出,悟尘神僧无其事地不招不架,不躲不闪。  这一来,两个喇嘛反而被怔住了,连忙将拳收回,说道:“老和尚,你怎的不还手呢?”  悟尘神僧合掌笑道:“老僧出家多年,不敢再动嗔念还手。”  喇嘛一幌拳头说道:“拳脚无情,你又怎能承受得起?”  悟尘神僧笑道:“你们若是不怕闪了手脚,老僧便挨几下,又待何妨?但望你们能够听信老僧的话,舍却此地,那就好了。”  两个喇嘛仍在犹豫。马基已在后面催促说道:“你们和他噜嗦什么?还不赶快动手!”  两个喇嘛这才暴喝一声,两拳齐出,分从左右。举向神僧肩头。  在两个喇嘛护看来,这还是手下留情,只想使神僧受伤,不愿取神僧性命。  那知拳头才一上神僧的身,便好像击落在棉花包上一般,丝毫不受力,这才大惊失色,连忙收回拳头,看着神僧发怔。  马基不知就里,仍在后面紧催不已。  两个喇嘛无奈,便又拔出刀来,向神僧头砍下。  悟尘神僧依然不躲不闪。  白守德等看到,都不由的惊叫起来。  可是刀还没上得了悟尘神僧的头,便不知道怎的一偏,竞斜削而下,没伤得神僧丝毫。  一连三次,都是如此,两个喇嘛也不由的被勾出了火来,暴吼连声,乱刀齐下,其势直欲将神僧,剁为齑粉。  悟尘神僧依然合掌当胸,纹风不动,两个喇嘛的刀,就是上不了他的身。  白守德等看到这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完全放下心来。  尤其是黑孩儿,更自忍不住拍手大笑叫好,道:“好好!臭喇嘛,你们今天也该看到了中原人物了吧?乘早夹着尾巴滚回去算了。”  马基看得恼火无比,大喝一声,一摆手中九环刀,飞跃而上,刀环呛啷响处,泼风也似的向神僧拦腰卷到。  悟尘一看是他上前,心中一动,暗想:“不折服他一下,眼看他不肯罢休?”  因此念了声:“阿弥陀佛。”  接着说道:“你要当心。”  这里悟尘神僧话才出口,那里马基的刀,也就砍上了神僧的身。  马基眼看刀锋陷进悟尘神僧腰际,只要再一着力,悟尘神僧便分变成两段不可,心里面不由大喜,因此也随口喝了一声:“我倒用不着当心,但看你还能活得成,活不成吧?”  谁知这句话还没说完,手中忽然觉得异样起来,有一般奇大无比的力量,把刀钳住,不能再进分毫。  马基一急,定睛细看,这才看出那刀虽然深陷神僧腰际,却是被神僧运用腰肢将刀夹住,并非真个砍入,因此连忙收刀,可是那里还能够收回得转。  马基把吃奶的力量,也都用了出来,乱拉乱扯了一顿,悟尘神僧依旧一丝未为所动。  马基一怒,又回头对那些喇嘛叫道:“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与我赶快上前!”  那些喇嘛虽然明知上前无用,但在马基的喝叫之下,又那敢不遵。只好齐声大吼,刀枪并举,一涌上前,纷纷向悟尘神僧身上攻去。  这一来可格外的热闹了,不论刀枪剑戟,只要一上神僧的身,便像马基的九环刀一样,一起被夹住,再也收不回去,直把众喇嘛吓得撒手后退不迭。  悟尘神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默默运起“伽南神功”,对在说道:“佛门戒杀,老僧不敢让这些杀人利器,再留人间,干脆由老僧毁了,为各位造福吧!”说完之后,高宣一声佛号,恍如龙吟,直上九霄,弥漫四野,听得所有在场的人,一个个全都心神为之震荡不已。  悟尘神僧跟着发出神功,又是一阵金铁雷鸣,那被夹在身上的十几把兵刃,立刻了全都变成铜粉铁末,粉碎满地。  悟尘神僧的这种功力,别说是那些喇嘛,便是连见多识广,一向目空一切的黑孩儿,也一起为之怔住,愣在那儿目瞪舌结,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马基到了这时,这才识得厉害,那敢再存非非之想,立刻带着众喇嘛,转身抱头就逃。  悟尘神僧见了,略一闪身,便又上前戳住。  马基不知道神僧要做什么,直吓得魂飞天外,魄落九霄,双脚站住,面无人色。  悟尘神僧连忙笑道:“檀樾不必惊慌,老僧别无他意,只为檀樾远来不易,又是奉了达赖之命而来,空手回去,也难交差,所以想借花献佛,请白施主备一席酒,奉敬三杯,一以压惊,二来赔罪,再则也好由白施主把佛峰之行的经过,说给檀樾知道,俾便檀樾去取凤毛之时,可以易于收功,这不是一举数得,皆大欢喜了吗?”  白守德听了,也知悟尘之所以要这样做的理由,在于不愿与西藏喇嘛,结下仇恨,免得他们日后再来寻仇,永无宁日,所以也就上前一步,向马基拱手说道:“达赖需用凤毛,白某本应遵命奉敬,怎奈白某所取风毛,也是另有要紧之用,并非取来图利,以致累拂达赖之命,虽大不敬,但却亦非得已,今朝马基远来,又蒙神僧劝解,白某敢不稍尽地主之谊,但望马基勿再推却,稍赐颜面,白某谨当将佛峰凤窠所在,详细奉告就是。”  马基见悟尘神僧和白守德一派真诚,全无恶意,这才放下心来,不再怀疑,随同大家入庄坐定,然后说道:“达赖凤羽扇,乃是布达拉宫重宝之一,奈因已因十世,金彩稍有斑剥,每年大典之际,实不足以象征威仪,下临万民,历年来也曾派人前往佛峰探寻风窠,但均不得要领,因此上次看到庄主取到,遂至冒昧犯渎,还望庄主原谅,并请庄主指示凤窠所在,感激不尽。”  白守德道:“凤窠虽在佛峰之上,但洞口却在万丈峭壁半腰,上下均无路可通,那能寻到?”  马基道:“那么庄主又如何能够进得去的呢?”  白守德道:“这也叫做凑巧而已。”接着便把去佛峰之上所遇到的情形,一一说了一遍。  最后又说道:“凤窠大蟒虽死,而雪人却不可不注意呢?”  马基听了,好不高兴,说道:“雪人虽恶,但天生目光奇短,十丈之外,视线模糊,无法辨物,所以人若着上一身全白,则虽与雪人相遇,也可藉雪掩护,是甭去怕它的。”接着便求白守德画一张地图给他。  白守德也没推辞,立刻取纸挥毫,和陆瑜、俏郎君边想边画,画出了一幅非常之详细的地图,并且加上了说明,交给马基。  马基大概也去过佛峰,所以看了之后,连连点头,直说:“原来如此。”将图仔细收好,又向白守德等谢了又谢。  这一席酒,果真吃得皆大欢喜。  马基为着要赶回去向达赖覆命,白守德也忙着要到天山去,所以当马基告辞之际,白守德也没再留,只打开兵器房,请马基和众喇嘛一人挑选一件合手的兵刃,留着路上防身。  马基走了之后,悟尘神僧也没停留,随后起身,带着那袋凤毛,回转昭觉寺去了。  白守德这才又松了口气,并决定明日一早上路,到天山去。  谁知就在这天夜里,白家庄上,又来了人。  这人不是别个,便正是勾魂夺魄俊二郎潘子都和神眼鹞鹰任德清两个。  只为前次神眼鹞鹰来时,看到了白依云一眼,当时虽在黑夜忙乱之中,但他天生一双鹰眼,才一搭眼,便看出白依云美艳逾仙,若不是当时逃命要紧,又那里还舍得再走。  所以神眼鹞曦虽然逃出庄去,却把白依云的倩影,萦回心头,始终不能去怀,但也知道他一人若是再行前往,必非自家庄上人的对手,所以不敢轻试。  这也真叫无巧不成书了,刚好就在这时,和潘子教迎面相撞。  潘子都和神艰鹞鹰,一向极好,所以潘子都一拍神眼鹞鹰的肩膊说道:“任兄,干嘛这么失魂落魄的,难不成还念念不忘自家庄上的凤毛吗?告诉你吧!这妄想乘早打消了吧!凤毛已被悟尘神僧带去昭觉寺,谁也无法想得到手了。”  神眼鹞鹰看引潘子都,不由的心中一动,得了主意,忙把潘子都拉到无人之处,说道:“自家庄上的凤毛,虽已无法妄想,但却另外还有一件比凤毛更甚十倍——甚至百倍也不止的宝贝在那儿,你可知道吗?”  潘子都笑道:“凤毛麟角,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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