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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凡-狗仔艳遇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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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开口问:“客棺,要打尖还是住店?”
苟雄回答:“住店。”
掌柜的又问道:“要客房吗?”
“哇操,通铺就可以了。”
他就是看中这家客栈,进出人多,假如是睡通铺,就更容易打听到消息。
“请跟我来!”
掌柜的把他带进一间房,长长的通铺上,已经睡著两个。
照睡通铺的规矩,苟雄先交店钱,吃喝拉撒全要自己打点,掌柜的把钱装进腰包,又去招咱别的客人。
“呼……呼…”
尽管先睡的两个人鼾声如雷,他却充耳不闻,心想:“田未交,水未流,睡死也与我无关!”
苟雄很快就睡著了。
他枕的是自己随身包袱,和那把生锈的柴刀。
“想开点!”
“不要拉我,不要拉我!”
一阵突然而起的喧声,把苟雄给惊醒了。
“哇操,三更半夜,谁在鸡猫子乱叫,打扰我的美梦。”
他还没有睁开眼,就听到一个沮丧,而且忿恨的声音,绝望的叫嚣道:’‘你们骗光我的钱,我还有什么脸回家?”
另一个人温和劝道:“别想不开,赌场里本来就有输有赢,不过你今天多输了一点,只要手风能转一下……”
他的话尚未说完,那念恨的声又说了:“转!还能往哪里转?
我是做参的,货款输得光溜溜,往後的生意怎么做?一家大小怎么活?”
“那……那你有什么打算?”
接下去的声音,是一种无可奈何。
“除了死,没别的路可走?”
苟雄睁开了眼睛,一个消瘦的身影,正迅速的冲向屋外,他不由轻唤了一声:
“哇操,慢一点!”
他这样轻声的一唤,反比大声疾呼还有力。
那人果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子,露出一张腊黄的脸,在削瘦的脸上,显得特别凸的眼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看来充满绝望和痛苦。
他无力的望著苟雄。
苟雄坐了起身子,揉著惺松的睡眼,声音平静像是自语:“怎么,是不是输钱了?”
那人点了点头。
苟雄问:“输了多少?”
那人沮丧回答:“全都输光光了!”
苟雄提高嗓门问:“全都指多少?是一千两,还是一万两呢?”
“没那么多啦!”那个人低声道:“只有二、三百多两啦!”
苟雄哺哺自语道:“哇操,这数目也不小,的确是值得一死。”
他转问那人的伙伴:“我讲的有没有道理呀?”
那伙伴三十来岁,从他那双不停转动的眼睛,可以瞧出来此人的心术不太正。
他朝葡雄打量一阵,似笑非笑的道:“你要我怎么说哟?人呀!好死不如赖活著,蝼蚁都尚且贪生呢?”
“哇操,你这番话实在太有道理了!”
苟雄竖起了拇指,然後转向那人说道:“哪人就别死了吗!
听你朋友的口气,可能有法子帮你去翻一翻本。”
伙伴神情惊讶,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说我?”
苟雄点头道:“不是你,难不成是我?”
伙伴昂然的答:“你没弄错吧?我们是昨天住店,才在这里认识。”
苟雄笑著说:“可是,你却带他去赌?”
伙们“呵呵”乾笑,道:“大家出们在外,无聊嘛!赌两把排遣、排遣时间,这难道也犯法吗?”
苟雄转问那人:“你还剩多少银子?”
那人红著一张脸,轻轻地摇了摇。
“哇操,你真的有够笨!”苟雄慨然的说:“好吧!念在咱们同住份上,我借点赌本给你。”
“这……这……”
苟雄口气一转道:“对了,还没问你的大名呢!”
那人抱拳回答:“我叫“陈进富’,安东来的参客。
苟雄欣然说:“哇操,想不到是同行,这个忙我是非帮不可!”
语毕,他伸手摸出枕头下包袱和那柄柴刀。
“陈兄,你带路吧!”
陈进富打躬作揖,客气道:“多谢!我陈进富发誓从此再也不赌了,你如果有心要帮忙,借点盘缠给我,日後必然如数奉还。”
苟雄笑搭他的肩说。“不不不!非赌不可。哇操,你难道没听过,哪里丢的哪里找吗?”
言讫,他随手打开包袱。
“你别怕!哇操,我这有的是银子!”
陈进富激动的拒说:“我们素昧平生,你这样给我帮助,我已经很感激了。再叫我去赌,那还能算是人吗?”
“呵呵!”伙伴乾笑了几声,向苟雄拱手道:“这位小哥真够意思,在下温炳,打从心眼里佩服,陈兄你就别推辞了。”
陈进富坚决的说。”真的,我再不去那鬼地方!”
温炳不停的劝道;“陈兄,人没有永远背的,你往好处想想,何况现在有贵人相助,你要再去赌。那一定是大赢特赢。”
苟雄看了他一眼,问:“哇操,听你说话的口气,你跟赌场的人很熟。”
“哎呀,常赌嘛!”
苟雄又问:“那实官是什么人?”
温炳据实以答:“他叫骆宝荣,小哥也想要去玩?”
‘是啊!”苟雄顺口说。
温炳道:“还没请教,小哥如何称呼?’”
“我叫苟雄,苟且的苟,英雄的雄。”
温炳抱拳说,自然是不认识他。
“哇操,那就走吧!”
苟雄推著陈进富。
陈进富在盛情难却下,很不情愿的又走进赌场,他很担心这位热心朋友,为帮自己掉进了陷阱。
“下,下,下!”
赌场里面生意正兴隆,他们走进去时,骆宝荣站在赌台上,高踞著大赌台的上方,他身後立著两个人,一个是保镖领班,另一个就是管吃赔的。
“快下,要掷骰子啦!”
他当然没看到苟雄,随著温炳,陈进富二人入内,等到三人走近台边,温炳向他喊道:“骆宝荣,我朋友来翻本了!”
骆宝荣向他们招招手,说:“随便捡一门坐吧!”
苟雄一眼就瞧出。温炳和他是一路的。
骆宝荣坐庄收银子,温炳是放线的钓鱼的,陈进富是著了道的冤鬼。
苟雄推陈进富道:“哇操,找位置坐下呀!”
陈进富直往後撤身子,说:“‘苟兄,我真的不想翻本了,咱们快走吧!万一把你也拖下水,那我就真的该死了!”
苟雄不在道:“哇操,来都来了,试几把再说吧!”
他挤在天门台角坐下来,跟著摸出一两银子,放在天门的边边上。
“啪!”的一声。
庄家骆宝荣把用一掀,天门立刻就扔牌了。
“哇操,还没玩就丢了!”
闻言。旁边有人捂著嘴,偷偷在窃笑。
苟雄又掏出一两,继续押在天门。
原来,他们把还没玩就丢了这句话,联想到床上去了,因此笑得身了直抖。
第二把还是老样子。庄家的牌一掀,天门又把牌扔了。
“哇操,连扛龟了两把。”
苟雄举起了双掌,“呸”的一声,吐了口口水,然後用力搓了搓。
”银子输了。屁股也没有摸到,押把大的过一过瘾头吧!”
说完,掏出二十两银子。
‘独押!”
天门见他押大注,下小注的睹客都自动的闪开了。
苟雄拿到牌後,别说是看了,他连动也不动一下。
“啪!”
骆宝荣掀牌叫道:“天地四!你呢?”
苟雄伸手一掀,傻笑说:“呵呵,虎头落地三。”
哇操,二十两又飞了!
陈进富於心不忍,说:“‘苟兄,别赌了走吧!”
“哇操,什么话?”苟雄不为所动。
这一次他押了四十两。
可是这四十两呢?输得比二十两还要快!
“苟兄,我们快走吧!”
苟雄硬拉他坐下,说道:“风水轮流转,免紧张啦!我有的是银子,等一下包准赢回来!”
“不太可能!”陈进富那敢奢望?
一旁的温炳却说:谁说不可能?前几天,我亲眼看到一个人,两百多两银子输得只剩十来两,可是最後呀,却棒了六,七百两的银子走了。”
语毕,朝骆宝荣偷使眼色。
骆宝荣啼哩哗啦忙著洗牌,没时间回答他的话。
苟雄倒是抢著说:“就是嘛!搞不好手气来了,我们带个几千两走。”
“下下下,要掷骰子啦!”t骆宝荣又在高声叫著,此刻他的目光已经转移到苟雄的身上。
原因是苟雄这把押了一百两。
在天门上的赌客纷纷走开勒令,一则,一他的注越下越大,别人看不著牌,二呢?苟雄每把都输。已经没有人敢靠近他。
陈进富睁眼看著苟雄被自己拖下水,那真是欲哭无泪,呆呆的站在苟雄身边。
他的心中暗想道:“待会儿他也输得光溜溜,我们两个人怎么办?”
“哗……啦!”的一声。
苟雄将包袱里面,剩下的银子全倒出来,再冲著陈进富一笑,捡起一锭银子给他,正色道:“这一两银子你先好好的收起来。”
然後,剩下的银子都押。
陈进富凉了半截,痛苦的问:“苟兄,银子全都押上去了,还留一两做什么7”
苟雄朗声对他说了:“哇操,这一把再不赢的话,咱们就用这两银子买一条绵绳,找棵歪脖子树去上吊。”
他的语气和神态,一点也不像被逼上绝路的人。
骆宝荣洗好牌开了门,正要掷骰子,苟雄含笑启齿道:“骆大爷,慢一点儿掷骰子吧!”
“有什么问题吗?”骆宝荣十分纳闷。
苟雄搓著手掌回答:“我的手气太背了,就剩下这一把,掷一次骰子可能吗?
”
“那还有什么问题”
说时,骆宝荣把骰子递给了对面的苟雄。
苟雄顺手一掷。扔了个大天十二点。
他高兴叫道:“六六大顺!哇操,这次我准会转运。”
骆宝荣分过牌後,这时很多赌客都已歇手,在看得小子苟雄傻冲。
出门和末剑都是不上眼的小注。
骆宝荣全神食注在天门,把手里的两张牌在苟雄面前“啪”
的一拍,傲然的道:“地九!”
陈进富的背脊一凉!
苟雄这时拿起面前牌握在手里,错著缝儿一瞧,兴奋拍著陈进富的肩,朗声说:“哇操,这一次可真的转运了!”
语毕,他把手里牌一掀。”
“天九,快赔钱!”
骆宝荣额头冒汗,颗颗有黄豆般大小。
“六十五两!”
他身後照顾台面的,报出苟雄押的注,另外一个副手将银子推到苟雄面前。
“全下了!”
眨眼间,六十五两增一倍,苟雄把赢来的银子一口气全押下去。
陈进富惊恐交集说:“苟兄…..,不。..”
苟雄的手一抬,打断他的话语道:“哇操.别劝我。人在走运的时候,连城墙都挡不住。”
温炳从旁建议说:“苟兄,把握良机乘胜追击!”
“好主意!”
骆宝荣啼哩哗啦洗牌。砌牌,然後他准备开门。
“咳!”苟雄突然抢道:“骆大爷,我再掷把骰子怎样?”
骆宝荣答道.“可以啊!”
苟雄接过骰子。用口一吹,紧跟著扔了出去。
“七点!”骆宝荣喊道:“一手遮天……天门先拿了!”
喊罢,他立即开始分牌。
苟雄牌暗在面前,连动也没动,两只眼睛苍蝇似的,直盯著骆宝荣的牌。
“嘿嘿!”
骆宝荣冷笑了一声,翻出手中的牌,说:“梅花十一双。”
言讫,引起一惊呼!
“完了!”
不知是谁说的?却应了陈进富的心。
苟雄却不慌不忙,把牌往手心里一掳,错开一条缝,眯著眼睛瞧了半天。
“哇操,真是运气来了钱追人啊!”
“啪!”的一声。
他把牌往面前一拍,叫道:“一对虎头。”
“哎!”又引起一阵喧哗。
真有这么巧的用刚好吃一点。
“赔!”
骆宝荣的神色已不如第一把,赔得那么自然了。
可是,输总是还要赔的。
银子推到苟雄的面前,苟雄没有说话。
骆宝荣故意追:“怎么?不想再赌了?”
“哇操!”苟雄笑著回答说:“不赌怎么成?我输不少,我这位朋友也输了三百两,不赌怎么赢得回来吗?”
他又把赢来的银子,全部堆上去。
骆宝荣把剩下的两方牌用力一扣,道:“那就再来吧!”
“唏哩哗啦!”
他洗过牌,开门要扔骰子,苟雄抢说:“骆大爷,这是我来怎样?”
骆宝荣不悦道:“总不能每把都你掷呀!”
苟雄笑笑说:“哇操,那么我的牌,我自己拿该可以吧?”
“可以”
“三月桃花……谢了!”
这时,出门和末剑两门已空,大家都伸长了脑袋,看苟雄和骆宝荣对赌。
骆宝荣扔过骰子,五六十一。
苟雄高声道:“五六十一见虎头,天门领著头里走,还是我先来。””
说时,抢先在牌上一拍,抓起自己的牌。
他很有信心的道:“这把非赢不可!”
苟雄把牌一掀,放在面前台子上。
当下,引起一阵惊呼,陈进富浑身冰冷,沮丧说:“完完了,一付大十配虎头。”
苟雄笑眯眯道:“一点也不小。还可以管瘪十。”
众人的眼光,转到骆宝荣脸上。
骆宝荣看著手心里的牌,越看脸色越难看。
苟雄讥笑道:“哇操,看查某洗澎澎啊?那么久不掀。”
骆宝荣沉声道.“赔..”
他气得把牌和进去重洗。一方牌只推一把就重洗了。
“唏哩哗啦,唏哩哗啦.-...”
陈进富两眼看著,赔在门口的大堆银子。缓过一口气,向苟雄劝道:“苟兄,见好就收啦!”
苟雄问:“数数看,够了没有?”
陈进富数过面前的银子,脸上露出笑容,兴奋道:“够够了,有七百多两啦!
”
“哇操,那我们就走吧!”
苟雄起身包银子。
骆宝荣已经洗好牌,骰子拿在手里,冷冷道:“这么好的手气,走了岂不太可惜?”
苟雄椰榆说:‘“再不走,你裤子也会赔上。”
骆宝荣道:“再来一把嘛!”
苟雄沉吟了一下,才道:“好吧!最後的一把,不过还是要由我掷骰子。”
“咳……,,骆宝荣犹豫不决。
苟雄不在乎说:“不勉强你,有困难,我们以後再见。”
“你掷骰子就你掷。”
他把骰子递给苟雄,遂问:“这把押多少?”
苟雄接过骰子,笑道:“你认为呢?”
骆宝荣说:“全都押上吧!”
他的口气真大,想要一把全赢回来。
苟雄若无其事道:“哇操,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他真的把一包银子,全押在台子上了。
陈进富又紧张起来.“苟兄……”
苟雄向他悄声道:“别忘了留一两银子买绵绳,输了咱们一起上吊。”
“唉……”
陈进富打死也不信,苟雄运气那么好。
除非他是个郎中!
可是,瞧他的模样,怎么也不像郎中。
倒有点像是傻小子睡凉炕。
苟雄这时扔出骰子,骆宝荣照点数把牌送到他的面前。
苟雄向陈进富说:“喂!这把牌我不看,让你来过过瘤吧!”
陈进富推拒说:“不不不,我发誓不再摸牌。”
骆宝荣将牌放在门口。
天牌配七,顶尖儿大的点。
他脸上露出笑意,向苟雄道:“该你看牌了!”
苟雄装作样说道:“这付要命的牌,你不看我也不敢看,兄,是你带我们来的,帮个忙好不好?赢了,我请你喝酒去。”
想赢!从哪里赢呀?
看的人,都替他捏一把冷汗。
温灼见众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神气十足道:“好吧!
就来过过干痛!”
他把牌捏在手掌心,睁著一只眼睛,越瞧脸上颜色越不对。
陈进富差一点晕过去,这叫“到嘴的烹鸭,长翅膀又给飞了”。
骆宝荣猛催说:“温柄,输赢不关你的事,紧张个屁呀?
把牌给亮出来!”
温柄满头大汗骂道:“真他妈拉个巴子,习你个老母,天就有这种巧事儿。”
他茫然的把牌放在台上,竟然是对板橙四。
骆宝荣当真呆住了!
“哇操!”苟雄推温柄的肩。赞说:“温老兄,沾你的光.等会儿我请喝一杯。”
收起赔过来的银子,苟雄把它分成两包,一包交给陈进富,道:“走吧!这下连盘缠也都有了。”
骆宝荣眼巴巴的,望著他两人走出赌场。
忽然,有人向苟雄喊道:“小兄弟,慢走!”
苟雄一回身,不由眼前一亮。
这个人的影子,在他脑海里永远都是清晰的,他的皮肤黑得发亮。
苟雄心想:“终於被我找到了马猴!”
马猴发现他神色有异,即问:“怎么?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苟雄立即回答:“没有!”
他绝不能让马猴先知道自己的来历。
马猴还没有通名报姓,温柄马上迎过去,陪笑说:“苟兄,这位是马爷,这里的大东家。”
他又冲著马猴介绍:“苟兄和我住一家客栈,我陪他出来玩玩。”
“好呀!”
马猴信口应了声,一双怪眼不停的在苟雄身上溜,溜了半天,似笑非笑的道:
“苟爷,在下马昌盛,刚才你玩尽兴了没有?”
苟雄暗付道:“哇操,明明是马猴,什么时候改成了马昌盛?”
想罢,他冷冷的回答“尽兴了!”
他登时觉得这样的语气有点不对,勉强挤出点笑容补道:“赢钱很容易尽兴的!”
马猴又问:“有兴趣再玩玩嘛?”
苟雄说:“够啦,赢太多,不好意思。”
他带著陈进富向外走,几名大汉上步堵在门口,拦住苟雄的苟雄回身向马猴堆著笑,说;“马爷,赢了钱不能走呀?”
马猴堆著笑,说:“谁讲的?赢钱是你手气好,明天再来我马某人好好的推几把。”
“遗憾得很!”
“怎么,戒赌啦?”
“哇操,能赢钱的买卖,怎么能戒呢?只是天亮之後,我就要走了。”
马猴微讶道:“苟爷要上哪里去?”
“买卖做完了,回家呀!”
马猴毫不介意道:“下趟一桦甸,别忘了再到这里玩玩。”
他说完话,眼神向几名大汉一瞟,他们立即挪开身子,让出一条去路。
“谢谢了!”
苟雄高声喊著,和陈进富走出赌场。
果然是一路顺畅,不再有任何人拦阻他。
第九章 百香院中遇临检
温柄尴尬的朝马猴笑著,跟在苟雄的身後走。
马猴却和气的笑道:“温大爷,我有句话跟你说,请你等一下走。”
温柄受宠若惊,马猴还是第一次称他大爷,也是第一次对他这么客气的笑。
他兴高采烈的走过去。
马猴悄声说道:“这笔银子如果漂了,我会一两一两从你的身上剐回来。”
他还是那样笑著说。
温柄可就笑不出来了。
一片白蒙蒙的,郊道上十步之外,难以看清来人。
黎明。
却没有晨曦,更没有朝阳。
苟雄独坐在路口的树下,布包摆在身边,那把生锈的柴刀,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眯著眼睛沉思,似乎借凉意沁沁的黎明,倚在树根上睡回笼觉。
当然,苟雄并非真的在睡,他的眼皮不住闪动。他的两耳机警的倾听著。
倾听著排甸来路的远方。
“嘀哒,嘀哒……”
远方传来凌乱的马蹄声,还夹杂著人声的叱喝。
马蹄声忽然停住了。
马猴的声音,显著有几分不高兴的道:“他是走这条路吗?”
温柄小心翼翼回答:“马猴,错不了,他离开客栈的时候,还跟我说往黑石镇的路,往黑石镇只有这一条路,没有第二条路啊!”
马猴说:“可能夹尾逃了!”
温柄立即遭:“没有那么快的脚程,他一上路我就赶著去告诉您,一刻也没敢耽搁。”
马猴许久没开口,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扬声说:“雾太大,看不清楚,大彩分开来,在这附近打一找。”
“是!”
他的手下齐声应首。
这时,从不远处的大雾里,传来苟雄的声音,道:“哇操,别找啦!我在这儿等好久了。”
马猴策马循声急走,冲过一层浓雾,已到了苟雄的面前。
苟雄仍然眯著眼,抱著生锈的柴刀,坐在那古树底下。
马猴勒住马,他手下的人像撒网似的,迅速的把他围在核心,个个亮出兵刃,脸上露出了杀机。
苟雄却全不理会。
“呼……”马猴松了一口气,带著几分得意的语气,道:“你苟雄还是没有跑掉。”
苟雄瞟了他一眼,含笑说:“哇操,应该是你跑才对,怎么会是我呢?”
马猴冷冷地道:“你一定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你也该知道,我是在等你的。”
闻言,马猴不由愣住!
“等我?你还算是聪明,知道要带走我的银子,并不是简单的,不过,如果你够朋友的话,我也不会太小气。’”
苟雄指著身边的包袱,道:“哇操,你的银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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