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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凡-狗仔艳遇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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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雄忽然道:“哇操,这要问那个天才了。”
  焰火彭霍地回头,应声立即飞奔出厅。
  焰火彭转身回坐,注视花炮李道:“你放心,我一定还你个公道!”
  花炮李劝说道:“彭兄切莫动怒,我只要知道事情真相,不愿见到任何伤亡。
  ”
  焰火彭一声不发。
  毛瓜是一个年青人,两只眼睛透露出精光。
  他笑著走了进来,来到焰火彭面前,他才发觉老板铁青著脸,一双眼睛发红,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他仍然含笑问道:“老板你找我?”
  “是我找你!”
  “不知有什么吩咐?”
  焰火彭手指桌上那张图,怒道:“你看看那张神鸦图。”
  毛瓜走过去看了一下,欣然道:“这是我们的神鸦图,画得简直太棒了!”
  “图中的双翅,是你的精心设计?”
  “不错!”
  焰火彭严峻道:“四天前,你给我个建议,直到昨天,你才画出这幅图来。”
  毛瓜立即表功道:“由建议到设计成功,我实在花了好几天心思。”
  “我非常满意你的建议。”焰火彭道:“所以,叫人将神鸦图改成这样。”
  “老板曾对我说过。”
  “可是,你看看这只神鸦。”
  他将花炮李交给他的,那只神鸦递了过去,同时朝上面吹了口气。
  “啪啪…..”
  那只神鸦的双翅,立即就震动起来。
  毛瓜看在眼里,脸上笑容登时凝结。
  焰火彭膘了花炮李一眼,又问毛瓜道:“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毛瓜摇头道:“不认识。”
  “他就是花炮李!”
  毛瓜脸色骤变!
  “就算你没有见过他,也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毛瓜他没有否认。
  “我手上这只神鸦,也就是李庄主属下,精心制造的杰作。”
  传瓜勉强笑著道:“想不到李庄主属下想出了这种翅膀……”
  “毛瓜!”
  焰火彭突然一声断喝,喝断了韦超的话。这一喝,简直就像放了个大炮。
  毛瓜被喝得全身一震,支吾的道:“老……老板……”
  焰火彭厉声问道:“你快从实招来,神鸦图上的双翅设计,是什么地方得来的?”
  “是……是我自己想的...”
  焰火彭疾言厉色道:“你如果从实招来,我或者会念在你年秒无知,饶你一条命,若是你再敢对我讲白贼(说谎),我立刻将你的心脏,挖出来喂狗吃!”
  他说得非常认真!
  毛瓜看得出来,他打了一个寒噤,“噗通”的跪倒地上,哀求道:“老板饶命呀!”
  “我再问你,那一只翅膀,是不是你自己设计的?”
  毛瓜还在犹豫。
  焰火彭大喝一声:“说!”
  毛瓜颤声道:“不……不是……”
  “来自何处?”焰火彭问。
  毛瓜犹豫再三,才道:“水夫人那里。”
  花炮李和苟雄听了,不由得互望一眼。
  焰火彭接著问道:“过去你对两种暗器,提供的意见图形,是否也来自水夫人?”
  “也……也是”
  “啪!”
  焰火彭拍案大怒。
  他身旁那张小案,竟给他一掌拍碎。
  毛瓜的胆也几乎给吓破了,他不住叩头,连呼“饶命”。
  焰火彭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怒火,再问道:“你如何认识水夫人?”
  毛瓜惊魂未定,嗫嚅道:“我娘曾在水府工作,侍候水夫人。
  “所以水夫人知道,有你这个人,知道你在我这儿吃头咱(工作)?”
  “是!”
  “她又为什么将那么珍贵的图形,交给你呢?”
  毛瓜一五一十的说道:“两年前,我娘还在水府,有一天,水夫人忽然吩咐我娘,深夜将我带到水府见面之後,水夫人就问我,想不想要出人头地?”
  “我当然是回答是,於是她就交给我一张草图,小的一看就知道那是当时老板要打造的‘阴阳离魂弹’的草图,不过其中一样设计,却是很特殊!”
  焰火彭接口问道:“水夫人是否让你将这些在我面前提出来,加入我们的设计之内?”
  “的确是这样吩咐,她说只要小的保守秘密,以後她还会这样帮助我,那么我就会被老板重视,得到更多的酬劳。”
  “我娘也可以不用再出来受苦,甚至,还可以在家里过好日子。”
  “就只这样吗?”
  “此外,她还给小的四百两银子。”
  焰火彭又道:“难道你就看不出,其中有蹊跷吗?”
  毛瓜忙说出真相:“可是,小的从穷苦中长大,实在抗拒不了那四百两银子的诱惑,加以我娘又在旁怂恿…”
  “终於你答应了!”
  毛瓜以头碰地,求道:“老板恕罪!”
  “第一次是四百两银子,第二次又是多少?”
  “五百两……”
  “神鸦图是否第三次?”
  “是.”
  “这一次,她又给你多少酬劳?”
  “六百两!”毛瓜低声道:“她说,这是最後的一次。”
  焰火彭恼火道:“这个老叉比(母夜叉),到底在搅瞎米鸟?”
  花炮李微笑答道:“不过,想让我无法跟你竞争霹雳堂这次的生意,又被你抢去,乘此藉口接管我那幢庄院。”
  焰火彭诧异问道:“老叉比跟你有什么过节?”
  “哦?”焰火彭怔了下。
  花炮李转问毛瓜道:“鸦翅的草图,水夫人何时交你的?”
  毛瓜答道:“五、六天之前。”
  “五、六天之前?”花炮李沉吟不语。
  苟雄一旁也在盘算。
  焰火彭又睁大眼睛,瞪著毛瓜道:“四百两,五百两,六百两,前後一共一千五百两银子,实在不是小数目!”
  毛瓜忙又叩头。
  “据我所知道,你父亲早死,又没有兄弟姐妹,就只是母子俩相依为命。”
  焰火彭举起巴掌,说道:“我若是杀了你,你娘定痛不欲生,可能又一条人命,实在令我很为难。”’毛瓜眼泪不觉流下,哀求道。“老板,、请念在小的母亲,年老无依..”
  “小的愿意交出一千五百两……”
  “瞎米!那些银子还原封未动?’”
  毛瓜惭愧的回答道:‘小的已用去二百两,添置田产,但因产可以卖去换钱,不够的数目,就算借高利贷,我也会再偿还的。”
  焰火彭沉声问道:“你可知道,因为你这样,李庄主损失了多少金钱吗?”
  “你若是宰羊(知道)了,就会知道自己闯的祸有多大……”
  苟雄忽然截道:“哇操,过去的已过去,唰唰去啦(算了)!”
  焰火彭道:“卖屎(不行)……”
  花炮李也抢著说道:“及时揭发这件事情,我已经很满足了,毛瓜可说是‘年少无知’,我也不打算追究!”
  焰火彭又问道:“那么你这两年来的损失呢?”
  “事情都成过去了,还提他干什么呢?”
  焰火彭口气坚硬道:“万万卖屎(不行)!”
  他长身而起,说道:“我在那种火器上所赚的钱,非要全还给你不可!”
  花炮李道:“彭兄……”
  焰火彭截口道:“我是怎样一个人,你应该很清楚!!”
  “唉!”
  花炮李无奈叹息。
  焰火彭转望毛瓜道:“李庄主、苟兄弟既然替你说情,我姑且饶你这一次,可是那一千五百两银,你必须吐出来,让我拿去退给那个老叉比(母夜叉)。”
  毛瓜道:“小的正有这意思。”
  焰火彭想想又道:“田产你不必卖了,那二百两就算在我头上。”
  “我……”毛瓜欲言又止。
  焰火彭催促他道:“你快回去准备那一干三百两银子,我随後就来找你,将那些银子送上水府,这种事早点解决早点心安。”
  毛瓜感激流泪,一再叩头。
  焰火彭却道:“你应该给李庄主叩头才是。”
  毛瓜转向花炮李。
  他还未叩头,人已给花炮李从地上一把抓起。
  花炮李一声:“快去!”
  言论,一手将他送出门外。
  焰火彭望著他的背影,感慨道:“太便宜了他!”
  花炮李含笑道:“你也不必再为难他了,经过他次教训,我相信他以後,不会再犯这种错了。”
  “但愿如此。”焰火彭抱拳道:“管教无方,倒教苟兄弟见笑了。”
  苟雄拱手道:“佩眼!”
  “佩服什么?”
  “哇操,佩服你的正直呀!”
  “歹势(不好意思)!”
  “一点也不会,哇操,像你这样的人,这年头已经很少了。”
  焰火彭微咽道:“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卜“所以,彭老哥这个朋友,我苟雄交定了。”
  “哈哈……”焰火彭一怀大笑,说道:“我也正要交苟兄弟这个朋友。”
  他大笑回身,喝道:“来人!”
  两仆人匆忙进来。
  焰火彭立即吩咐道:“准备酒菜!”
  “是!”
  两个仆人迅速退下。
  酒菜没有多久,就预备好了。
  这里的厨子,当然知道主人的脾气。
  焰火彭把酒在手,大笑道:“来,我们痛饮三百杯!”
  这个人本来很古意(老实),可是见到了酒,就不古意了。
  三百杯!
  哇操!
  一个人怎么喝得下呢?
  别说三百杯,就是三十杯下肚,不醉倒的人,已可叫他酒仙了。
  苟雄连忙道:“三百杯?根生笑(开玩笑),太多了,八堵(肚子)
  会挡未吊(受不了)!”
  焰火彭自动减少,道;“一百杯如何?”
  “哇操,还是会淹死人的。”
  焰火彭大笑道:“十杯大盖可以了吧?”
  “仍然太多。”焰火彭不由笑道:“原来,你的酒量并不好,听说你一身都是本领,不过喝酒的本领,我看要败给你了。”
  苟雄没有回答,却转问那花炮李,道:“李兄你瞎款(怎么样)?”
  花炮李答道:“今天,我只能喝三杯。”
  焰火彭左顾右盼,得意道:“一个人之中,想不到酒量,还是我彭某数第一。
  ”
  “咳,三杯实在太少了。”
  “哇操,你不要忘了,还要送钱到水府。”
  “谁说我忘记了?”
  “那么,你最好就得保持清醒。”
  焰火彭自信的道:“我就算三十杯下肚,人也跟平时一样,那么清醒……”
  苟雄又加了句:“偶尔,一个人会看成两个就是啦!”
  焰火彭坦白承认道:“我的确有这种经验,这是什么原因呢?”
  “哇操,那叫‘醉眼昏花’。”
  焰火彭怔了一下,大笑道:“哈哈……即使我真的醉眼昏花,看见水夫人盆地张鼠脸,一定会立即清醒过来。”
  花炮李提醒道:“这句话,你最好别让她听到。”
  焰火彭反道:“你担心她听了,会活活气死?”
  “只怕气她不死,她扑上来跟你拚命!”
  焰火彭半开玩笑道:“她那一支风头拐杖虽然厉害,相信我还可以应付,就算真的打她不过,栓(溜)相信应该栓得过她。”
  “可别忘了,她身边除了凤头拐外,还有金钩和利剑!”
  焰火彭忙道:“什么金钩?利剑?”
  “你真的忘记了,她身边那个保镖?”
  焰火彭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雷九娘?”
  “正是!”花炮李点点头。
  焰火彭接著道:“这个查某(女人)倒不能大意,据说她的剑非常快!”
  花炮李道:“吧功更厉害!”
  “这么说,我即使跑得过那鼠脸,未必跑得过雷九娘。”
  “那可难说!”
  “因为,你从来都没见我施展过轻功。”
  “这可是事实。”
  “我对於自己,却是清楚得很。”
  花炮李警告道:“所以,你最好不要触怒那一支风头拐。”
  “我怎会触怒她?等一会儿我找她,也不是挑庄院,相反的,是替她送银子去。”
  苟雄笑嘻嘻道:“哇操,那你多喝几杯,我们却无法奉陪。”
  “这为什么?”
  “因为,我们等会说不定会触怒那支风头拐。”
  焰火彭忙问道:“待一会儿,你们也要去见水夫人?”
  花炮李道:“非见不可!”
  “为了神鸦图,和那种火器的事?”
  苟雄接道:“哇操,还有两条人命!”
  那些事花炮李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焰火彭并没有忘记。
  “黑衣杀手冷血遭暗算,及白祥的自杀?”
  苟雄点点头。
  焰火彭摸著胡子:“看来,你们触怒那支风头拐,机会可能很大。”
  焰火彭估计道:“凤头拐一动,金钩利剑也会跟著来招呼。”
  焰火彭道:“那么,我只好也喝三杯了。”
  “哦?”焰火彭一愕!
  “你们既然是我朋友,我岂能袖手旁观?醉眼昏花更不像话。”
  他随之放下杯,舒臂道:“我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活动一下筋骨。”
  焰火彭也揉著手腕,道:“我也是。”
  苟雄看在眼内,不由笑道:“哇操,这场架以我看,很难打不成了。”
  焰火彭和花炮李,同时奇怪的望著苟雄。
  苟雄笑道“因为,你们存心去羞帕(打架)。”
  “哈哈…,,焰火彭和花炮李,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轰隆隆…..”
  笑声突然被一记霹雳打断的。
  焰火彭突然惊叫:“谁放大炮?”
  苟雄笑道:“不是大炮,是雷公放屁!”
  天外霹雳暴雨旋即落下。
  花炮李回顾堂外,道:“好好的,怎么下起雨来了?”
  焰火彭解释道:“大概老天爷已知道,等一会儿在水府必然有一场,风云为之变色的恶战,省得麻烦,所以预先变定了。”
  两人相顾又大笑起来。
  苟雄也笑道:“哇操,你们好像很希望等下真的打起架来。”
  花炮李笑声一敛,叹息道:“唉,没有人希望。除非,我们不开罪水夫人,否则这场架,一定是逃不掉的了。”
  “甘阿捏(这样吗)?”
  “老查某是怎样的性格,怎样的脾气,你也许还不大清楚,我们都清楚得很。
  ”
  焰火彭插嘴道:“也许这些年来,她已经改变很多。”
  花炮李摇摇头道:“狗改不了吃屎,别梦想了!”
  “哇操,天下没有绝对的!”
  花炮李坚持道:“我相信她这个人,绝对不会例外。”
  焰火彭却道:“或许她今天的心情特别好,不想发火。”
  花炮李眼望堂外,道:“这个我不敢肯定,查某(女人)的心情,本来就跟天气一样了。”
  苟雄忧心的道:“哇操,只能往好交,可别越变越恶劣,拜托,拜托!”
  花炮李和焰火彭,一齐望向堂外。
  雨势这时候,彷佛又大了几分。
  堂外一片迷蒙。
  雨一下就是个把时辰。
  入夜时分,雨仍然没有停,却逐渐转弱。
  下雨的关系,天地间一片黑暗。
  水府的大厅内,却是亮如白昼。
  早在下雨之前,水府的大厅便已点起了所有的灯火。
  这是水夫人的命令。
  在这个府中,除了睡觉的时候,无论她人在何处,都喜欢那个地方跟白天一样。
  她已经在大厅内,起起坐坐了两个时辰。
  水夫人显得很焦躁。
  因为,她派出去办事的人,到现在还未回来覆命。
  她很想尽快知道,事情办得怎样。
  更鼓声又响起,遥遥传入大厅内。
  因雨声影响之下,这来自远方的更鼓,声音非常之微弱。
  水夫人却听在耳中。
  她的耳朵向来都很好,一点毛病也没有。
  “咯!”的一声。
  更鼓声一入耳,她手中风头拐,就重重的顿在地上。
  本来很难看的脸,更加难看了,她哺哺自语道:“雷九这贱婢,死到那去了?
  现在都还不回来。”
  语声方落,厅外人影一闪,一个人长身而入。
  那人是雷九娘!
  她打著一柄油纸伞,一进来後,反手就将伞抛出厅外。
  灯光立时照亮了她的身子。
  她仍然一身蓝布衣裳,左边身肘以下,都被雨打湿了,那辆长剑之上,蛮是水珠直往下滴。
  剑锋就在鞘内。
  剑鞘被她左手金钩钩住!
  她左手一震剑鞘,上面的水珠,右手往衣衫上扫了几下,才走向水夫人的跟前。
  水夫人瞪著她,并没有作声。
  雷九娘也没理会水夫人,走到桌子旁,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水夫人再也忍不住,轻叱一声:“雷九!”
  雷九娘这才抬头望她,道:“我坐在这里。”
  水夫人气道:“我的眼睛还没有瞎。”
  雷九娘道:“那么你有何吩咐?”
  “我不敢吩咐你吗?”
  “你好像不太高兴哟!”
  “如果你眼中还有我,又怎么会现在才回来?”
  “因为在我来说,事情到现在才办妥。”
  水夫人气呼呼道:“我不是吩咐过你,昨夜就要将姓白的除掉吗?”
  “白祥昨夜三更,已经向阎王报了到。”
  “是你杀的?”
  “我只是遵从你的吩咐。”
  水夫人关切问道:“是否已将他弄成了自杀的模样?”
  “你的吩咐,我一向不打折扣。”
  “有没有被人发现?”
  “没有!”雷九娘道:“那个庄院虽然警卫森严,还不至难倒我。’“那你还留在那里干什么?”
  雷九娘毫无隐讳道:“目的既然已达到,我又怎么会留在那里,将他布置成自杀的样子之後,我就立即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碰到困难?”
  “没有!”
  “那么你为什么,不立刻赶罪恶覆命?差不多一天的时间,你去了什么地方?
  ”
  雷九娘答道:“客栈!”
  水夫人一愕,问道:“去客栈干什么?”
  “我辛苦了一夜,实在需要一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你在我这里,不是有个很好的房间.”
  “可惜我若是回来,即使房间怎么好服,也很好好睡一觉。”
  水夫人问道:“我句话怎么说?”
  “我若是回来了,必须等到你起来,才可以跟你说话。”
  “今天我很早就起来了。”
  雷九娘不由笑道:“问题在我把话说完後,你未必完全放心,想起了什么,一定又会叫我来问问,问得五、六次,我就算怎么疲倦,也没有心情再睡了。”
  “我..”
  “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我难道还不清楚?”
  水夫人冷“哼”了一声。
  雷九娘自言自语道:“我杀了人之後,必须松弛一下紧张情绪,一旦被人骚扰,心情就会变得恶劣,心情一恶劣,很容易又再杀人,这其实…..”
  她一顿接著又道;“我是为了你设想。”
  水夫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才回来时候,我经过衙门打听到一个消息。”
  水夫人问道:“是什么消息?”
  雷九娘转脸跟她说道:“自祥的死已被发现,茅总捕头调查清楚了,是因为欠下赌债,偷来的王观音又无法脱手,官府怀疑到他头上,所以就畏罪自杀了。”
  水夫人奇怪问道:“玉观音是他偷的?”
  “我看不太像!”
  “哦?’,雷九娘回忆的道:“在我杀他的时候,他房中并没有一尊玉观音,可是,茅坚接到报告去查案,却在他尸体旁边,看见了那尊玉观音。”
  水夫人恨恨的地道:“不用说,这是花炮李那老鬼玩的把戏,我早就怀疑那一尊玉观音,是他藏起来的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她跟著又问道:“是否因为他用来自杀那支火器,茅坚才怀疑他,是杀害冷血的真的了?”
  “又岂止怀疑,甚至都肯定了。”
  “再加上那一尊玉观音,证明是他偷去的,江一郎想必已被释放了。”
  “嗯!”
  “花炮李那老鬼倒懂得利用机会。”
  雷九娘点头道:“他无疑是个很聪明的人。”
  水夫人咬牙切齿道:“那怕他再聪明,一样保不住那幢庄院。”
  “因为你比他更聪明。”
  水夫人的脸上,终於露出了笑容。
  她还未发出笑声,门外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是水当当,一个是於文裕。
  水当当亲热的,牵著於文裕的手,神色却非常奇怪。
  於文裕显得心神不宁。
  两伯後面,还有三个人。
  他们分别是苟雄、焰火彭和花炮李。
  五个人鱼觅走进来。
  水夫人一眼瞥见,脸上的笑容立时凝结,换过了诧异之色!
  雷九娘也发觉有异,她同样施展得很。
  他们眼巴巴的,望著五个人一直到厅中。除了水当当、於文裕,其他三人的手中,都拿著斗笠。
  斗笠在滴水,滴湿了地上铺著的红地毯。
  水夫人忽然发觉,脱口道;“把斗笠拿出去!”
  苟雄等三人互望一眼,异口同声道:“她是个有洁僻的查某(女人)!”
  “呼呼呼!”三声。
  三个人手中的斗笠,全部飞出了厅外。
  水夫人急问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苟雄未开口,水当当已说道:“方才我正想出门,到表哥那里去,谁知道门一打开,就看见表哥迎面走来。”
  水夫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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