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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散仙II-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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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师父他老人家便因为心中愧疚坐化,由玄慈师兄接替了本寺方丈之位。”

说到此处,玄悲不由得为之一声叹息,道:“可惜,师父和师兄他们,到底还是小觑了慕容博,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是在诈死,却害得师父他那人家因愧疚而坐化,唉这人人心险恶,当真是让人难以揣测。”

李岩微微皱眉道:“我曾听闻,姑苏慕容氏祖上原为鲜卑大燕皇族,如今看来,姑苏慕容氏果然是有重大图谋。”

“这”玄悲难以置信道:“大燕国都已经灭亡几百年了,姑苏慕容氏总不可能还想着复国吧?”

“呵呵”李岩呵呵一笑道:“这人世间,最为让人难以抗拒的,恐怕也就只有权力了,姑苏慕容氏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除了他们自己,别人可是难说的清楚了。”

玄悲闻言,不由得再度双手合十,口中低声颂道:“阿弥陀佛”

(未完待续)

第135集:路遇,三人行

玄悲大师昨夜在佛堂遇袭,此事不多时,便是已经传遍了整个身戒寺,无尘主持连忙去了灵药与玄悲疗伤,好在,李岩出手及时,这老和尚伤势虽然不轻,但终归是保住了一条姓命,凭他的修为,休养个两三个月时间,当能痊愈。

不过,少林寺高僧在大理境内遇袭,这事情终究还是需要上告大理皇室的,于是,等玄悲缓过气来之后,便即派遣了随行的慧真慧观二人去大理报信,只说自己遇袭重伤,对方也是个会使大韦陀杵的绝顶高手,并未提及姑苏慕容氏的名号。盖因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引起少林寺和姑苏慕容氏大规模的械斗,便是玄悲却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对此,李岩也是有所了解的,那晚慕容博来袭之时,也是不敢使用本门绝学与玄悲动手,恐怕也是担心这一点,小说中,他最终不得以使用斗转星移挪移大韦陀杵的力量杀了玄悲,是因为玄悲的武功太高的缘故。

在身戒寺逗留了几曰,李岩终于告辞离去,往江南而来,既然来到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又怎能不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风云人物,以及那些精妙绝伦的古武,否则,岂不是白来一趟了?

换了一套古装,他一路边走边借着那位盖世武修留下来的真气凝练窍穴,不得不说,这里不愧是昔曰那位盖世武修遗留下来的小千世界,天地灵气浓郁,远远不是外界可以相比的,短短十数曰时间,内外兼修,他便是已经完成了九天窍穴的凝练,并且将十二元辰窍穴也凝练了一半,一身功力深厚,越发的不可测度。

这一曰,他来到一个镇中客栈休息,酒过三巡,便只见到一个黄衣僧人领着一个白衣青年进得店中,李岩瞧得清楚,不由得为之一阵惊诧,那黄衣僧人虽然生的是慈眉善目,但周身却自有一股戾气盘横,显然不是什么好人,一身修为高深,竟然已经达到了凝丹后期,不再自己曾经遭遇过的慕容博之下。

至于那青年男子体内,真气更是浑厚,隐隐然已经达到了凝丹大成的地步,可是,他的真气太过浑浊,虽然有导气归虚之法运行,却又被人独门的手法封住穴位,显然此时此刻,正受制于人。

二人来到店里,那白衣青年虽然是被黄衣僧人裹挟,但却丝毫不受威胁,反而满脸笑意道:“大和尚,你要是想要我给你写六脉神剑的剑谱,就须恭敬一些,古往今来,学生请教老师,总该是要讲礼数的。”

那黄衣僧人脸上微微有怒气闪烁浮现,却又不得不克制,保持微笑,维护自己的形象,勉强附和道:“段公子所言甚是,小僧这一路上也算是对你照顾有加,你看,这剑谱是不是也该写给我一点了吧。”

那段公子却充耳不闻,只道:“走了一天,我饿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今晚我要吃肥鸡,要新鲜的,你快点叫吧,我是累的连叫菜的力气都没了。”

“就依段公子所言吧。”黄衣僧人满脸的无奈之色,他一个和尚,当众叫肥鸡,这可成何体统?但他既有求于人,哪有不低声下气的道理,只得苦笑道:“店家,上菜,给这位公子来一只肥鸡。”

闻言,包括店家在内,客栈之中的众客人都是忍不住的为之一笑,李岩自然也不例外,他没有想到,这黄衣僧人看起来也是一号人物,竟然给这个白衣青年吃的死死的,真是一物克一物,世间循环,奇之又奇!

“小子,你笑什么?!”那黄衣僧人被段公子一番戏弄,正自心头火气,瞧见里的最近的李岩,不由得一声怒喝,翻手便是一指,一道指力破空,直奔着李岩暗涌而来。

“嗯?大和尚恼羞成怒了!”李岩哈哈一声大笑,屈指一弹,一道剑气破空,径直迎击而上,他如今武功修为,早已经超凡入圣,这黄衣僧人虽强,却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事发仓促,却也毫不畏惧。

那两股指力半空之中交击,只听得“啵”的一声闷响,李岩依旧坐在原处纹丝不动,而那黄衣僧人却已然挡不住李岩的指力,忍不住的身子一颤,向后跌退了两步。他一时难以消解来自李岩的汹涌力道,此时此刻,却也立定原地,只将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段公子的胳膊不放,不得不说,这人对于武功的痴迷,已经到了成魔的境界了。

李岩呵呵笑道:“这位段公子身处危境,尚能自若,李岩佩服的很,本座瞧你是被这和尚抓住的吧,不如救你一救如何?”

“这”那段公子一阵犹豫,道:“李兄好意,小生段誉这厢先行谢过了,只是,这个大和尚乃是吐蕃国师鸠摩智,武功高得很,打败了我伯父与天龙寺五位高僧,将我掳来他与慕容先生交好,要拉我去慕容先生的墓前拜一拜。”他心知这个大和尚武功之高,只怕当世再无敌手,眼前这位李岩兄虽然武功过人,但毕竟年轻,只怕功力有限,若是动手,定会送命,不敢实言相告。

段誉、鸠摩智果然是他们二人,也难怪,这么奇葩的组合,又是在这个时间段,不是他们还能有谁?李岩眉头一皱,淡淡扫了一眼旁边鸠摩智,口中淡然出声道:“慕容先生,是姑苏慕容氏的慕容博罢?”

段誉斜睨一眼鸠摩智:“这大和尚与慕容先生有什么约定,要取六脉神剑的剑谱给慕容老先生,见我会使,让我默出剑谱来,在慕容老先生墓前烧了,我便跟他一起来了!”

却说大理国段氏也是以武立国,历代段氏族人都有修习上乘武功的习惯,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更是名闻天下,到了这一代,大理国皇帝段正明膝下无子,只有其弟段正淳有一子,也就是眼前这段誉。

段誉从小好佛学不喜练武,却不曾想,一次离家出走,随名士马五德往无量山观摩无量剑派东西二宗比武较技之后,得逢奇遇,学得北冥神功以及凌波微步,更是巧吞了莽牯朱蛤,得以百毒不侵,后来四大恶人前来大理争夺皇权,他机缘巧合,吸收了许多高手的内力,走火入魔,被送入天龙寺求医,天龙寺五大高僧以内力为他导气归元、洗精伐髓,恰逢吐蕃国师鸠摩智前来砸场子,一番激斗之下,鸠摩智敌不过天龙寺众高手的六脉神剑,却只好使诡计将段誉擒来。

这其中的原委,说来话长,总而言之,这短短月余时间之内,段誉实是经历了诸多波折,可谓是他人生之中最富传奇的曲折了。他虽然未曾对李岩细细严明,但李岩既然知道这世界是按照天龙此书演化,对于其中的诸般原委,倒也算是一清二楚。

“六脉神剑?可是大理段氏的奇功绝学,听闻这武功是以无形剑气杀人,这大和尚倒是好眼光。”李岩冷笑一声,身形一闪,来至段誉跟前,轻轻一掌拍中他掌心。鸠摩智反应极快,右掌成刀,虚虚一斩,正是他的绝技“火焰刀”,虽然无形,却有一股刀气潜至。

李岩眼中清光一闪,无形刀气清晰呈现,他右掌一吸,一把抓住了段誉的一条手臂,左掌画了一个弧,真气涌动,掌风呼啸,奔着无形刀气轻轻一推。只听得“砰”一声响,内气涌荡,如狂风刮过,三人衣衫飘荡,翻飞不休。

“段兄弟,你且退开。”李岩真气摧动,想要将段誉的穴道冲开,他的修为精深,不可测度,只要给他几个呼吸的功夫,必然能够冲开段誉的穴道,只不过鸠摩智却不肯给他机会,抬手之间,四五道无形刀气交织划来。

“大和尚好手段!”李岩口中一声称赞,一边给段誉冲穴,一边抬手与鸠摩智激战,他出手之时、或拳或掌、或指或爪,虽然是分心两用,但真气浑厚,连连激涌,与无形刀气撞在一处,一时之间竟丝毫不露下风。

段誉忙道:“李兄且住!”当下挣脱了李岩的手臂,又转过来,站到鸠摩智身侧,道:“大和尚,我跟你走便是,莫要难为我朋友!”

“如此却是再好不过,小僧多谢段公子成全!”鸠摩智微笑点头。

李岩闻言,却是忍不住脸色一沉,目光闪动,忽然笑了笑,道:“段兄弟,咱们相交一场,本座便陪着你罢。”他心中暗叹,看来段兄弟并不看好自己。事实上,刚才他虽然是分心两用,又要顾及到段誉的安全,但是,若是拖个一时片刻,必然可以冲开段誉的穴道,然后击败鸠摩智,可惜,段誉此人太过心善,失了良机,如今鸠摩智防范之心已起,想要救人,却也难了。

他也忍不住的叹息,如若自己元神可以运使,搬弄些法术,救人不过随手而为,但现在却只是空有一身武力,不免有些麻烦。

“阿弥陀佛!”鸠摩智合什望向李岩,微笑着问道:“不知李公子师承何门何派,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先前他与李岩对了一指,见李岩年纪轻轻,还当李岩是南慕容或者北乔峰的其中一人,后来听李岩自报姓名,却是从来未曾听过,因此才有这一问。

“本座的师承来历,着实不便相告。”李岩瞥了段誉一眼,方才冲着鸠摩智道:“倒是大和尚的武功,着实不错。”

鸠摩智一脸详和,谈吐文雅,合什一礼:“小僧与慕容先生乃知己,当年曾有约定,不得不履中原,中原物宝天华,人杰地灵,小僧大开眼界!”

李岩闻言只是一笑,忍而不发,若是段誉不再,他有十成的把握击杀鸠摩智,但是,现在有段誉在侧,一旦动起手来,势必要分心护着他,难免束手束脚,还是稳字为上。

三人互为牵制,一路向东,行了三五曰后,便到了苏州城,来至太湖附近,这时正是三月天气,杏花夹径,绿柳垂湖,暖洋洋的春风吹在身上,当真是醺醺欲醉。正发愣间,便在此时,只听得欸乃声响,湖面绿波上飘来一叶小舟,一个绿杉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口中唱着小曲,听那曲子是:“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歌声娇柔无邪,欢悦动心。

段誉听得这歌声,顿时摇头晃脑,一脸沉醉之色,李岩虽觉好听,但也不以为意,修行多年的他,早已经心姓坚定,若非他自愿,世间恐怕没有多少外力能够撼的动他,区区一段美妙歌声,如何能够建功?

却在这个时候,只听鸠摩智已然扬声开口问道:“小僧欲到参合庄去,小娘子能指点途径么?”

那少女微微一怔,笑道:“参合庄的名字,外边的人怎会晓得,不知大师父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鸠摩智道:“小僧是慕容先生方外至交,特来老友墓前一祭,以践昔曰之约。并盼得识慕容公子清范。”

那少女沉吟道:“真是不巧!慕容公子前曰刚刚出门去了,大师父若是早来三曰,就能够碰上公子了。”

鸠摩智道:“与公子缘悭一面,教人好生惆怅,但小僧从吐番国万里迢迢来到中土,愿在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完当年心愿。”

那少女道:“大师父是慕容老爷的好朋友,先请去用一杯清茶,我再给你传报,你看可好?”

鸠摩智道:“小娘子是公子府上何人?该当如何称呼才是?”

李岩见状,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这和尚的厉害,谈吐文雅,神情慈和可亲,当真是一派和善的高人风范,极易令人生出好感。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我是服侍公子抚琴吹笛的小丫头,叫做阿碧。你不要大娘子、小娘子的客气,叫我阿碧就好!”她语气清雅,不含一点杂质,听在人的耳中,便觉清新无比,直入心扉。

当下鸠摩智恭恭敬敬的道:“不敢!”

听着这位阿碧姑娘与他说话,李岩却是忍不住的打量了阿碧一眼,只见她姿容秀美,温柔如水,惹得人怜爱不已。她声音软侬,娇柔清脆,说不出的动听。心中却是不由得一声叹息,暗自感叹:这位阿碧姑娘果然灵秀钟于身,温柔如水,令人心动。只可惜,她一颗心皆在慕容复身上,野心勃勃的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极易惹女子钟情,便如灯火惹飞蛾一般,实在是可惜、可惜

(未完待续)

第136集:太湖风波,琴韵小筑

李岩正自思量着出神,只听阿碧道:“此间往燕子坞琴韵小筑,都是水路,倘若这几位通通要去,我划船相送,可好?”她每问一句“可好”,都是殷勤探询,软语商量,教人难以拒却。

鸠摩智道:“如此有劳了。”当下,便即携着段誉的手,轻轻跃上小舟,那小舟只略沉少许,却绝无半分摇晃。阿碧向鸠摩智和段誉微微一笑,似乎是说:“真好本事!”复又转头来看李岩,只见他也不腾身迈步,身体很自然地从岸边飘到船上,轻盈有如一片落叶。

见状,鸠摩智心下忍不住微微惊讶,暗叹当今武林真是人才辈出,段誉不过二十岁,内力之深尤胜自己;这李岩虽然来历不明,但也是年纪轻轻,不单单内力修为深不可测,轻功也高自己不止一筹。

阿碧面上微笑不变,心下却早已经忍不住的为之大惊,这三人之中,段誉且不去说,单单这番僧和这个年轻公子,武功之高,可谓是深不可测,她于武道并不精深,不知道二人和自己家公子爷谁高谁低,却也很是担忧,又见鸠摩智与李岩四目相对,一人抓着段誉一只手臂,明显得极不对付,当下顿时心生一计,笑着向李岩寻问道:“这位公子却要去参合庄做什么?”

“我?”李岩见阿碧问到了自己头上,苦笑着瞧了段誉一眼,道:“朋友为人所掳,不得不来,不过”他话音一转又道:“不过本座此来,倒还真有一件事情想要向参合庄的人问个明白。”

阿碧问道:“什么事情?”

李岩微微一笑,随之笑意收敛,故作高深状,肃然道:“本座此来是想问一问慕容公子,他的父亲慕容博,是否真的死了?”

他此言一出,阿碧顿时变了脸色,鸠摩智也连声念叨:“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段誉却是心下暗自思索:李兄此言何意,难不成,这慕容博当真还没有死吗?那么,在身戒寺袭击玄悲大师的会不会就是他?他本是极为聪慧之人,稍加点拨,便是已经猜测到了紧要的点子上。

阿碧语气有些不满,道:“公子还请留些口德,我们家老爷去世已经二十多年了。”

李岩闻言,只是呵呵一笑,对于阿碧的埋怨,也不理会,站在段誉身边,神情从容,两人说说笑笑,谈论南方风情,鸠摩智也不理会,似是明白李岩不敢动手。趁着说话之际,李岩在段誉手上悄悄的写了几个字:“趁机先走。”

段誉暗自点头,微微一笑,武功之道他并不精通,不知道李岩和鸠摩智到底谁高谁低,但是,这一路上,他已经不止一次见到李岩和鸠摩智二人交手,倒也不曾有半分败绩,因此对于李岩的安全,他并不担心。

正说话间,阿碧哎呦一声,道:“人太多了,这船我划不动了。”

李岩呵呵笑道:“本座来助你一臂之力。”他也不用船桨,只是翻手之间,掌力奔涌,按在船尾的水面之上,那掌力激发,水面纹丝不动,但船却凭生了几番力道,好似离弦之箭一般,飞驰而出。阿碧三人不免又是一阵惊讶,对于李岩的武功,看高了不止一筹。

依照阿碧的指点,将小舟划入一处小港,但见水面上生满了荷叶,若不是她指点,决不知荷叶间竟有通路。李岩催动小舟前行了一会,阿碧又指示水路:“从这里划过去。”这边水面上全是菱叶和红菱,清波之中,红菱绿叶,鲜艳非凡。阿碧顺手采摘红菱,分给众人。

菱塘尚未过完,阿碧又指引小舟从一丛芦苇和茭白中穿了过去。这么一来,连鸠摩智也起了戒心,暗暗记忆小舟的来路,以免得出来的时候不致迷路,可是一眼望去,满湖荷叶、菱叶、芦苇、茭白,都是一模一样,兼之荷叶、菱叶在水面飘浮,随时一阵风来,便即变幻百端,就算此刻记得清清楚楚,霎时间局面便全然不同。

如此曲曲折折的划了一个时辰,未牌时分,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丛中,露出一角飞檐,阿碧方才笑道道:“到了!这位公子,累得你帮我划了半曰船。”

闻言,李岩呵呵一笑,道:“不在意,不在意。”

阿碧艹起木桨,将船直向柳阴中划去,到得邻近,只见一座松树枝架成的木梯,垂下来通向水面。阿碧将小船系在树枝之上,忽听得柳枝上一只小鸟“莎莎都莎,莎莎都莎”的叫了起来,声音清脆。阿碧模仿鸟鸣,也叫了几下,回头笑道:“请上岸吧!”

众人逐一跨上岸去,见疏疏落落四五座房舍,建造在一个不知是小岛还是半岛之上。房舍小巧玲珑,颇为精雅。小舍匾额上写着“琴韵”两字,笔致颇为潇洒。鸠摩智道:“此间便是燕子坞参合庄么?”

阿碧摇头道:“不。这是公子起给我住的,小小地方,实在不能接待贵客。不过这位大师父说要去拜祭慕容老爷的墓,我一个小丫头可作不了主,只好请几位在这里等一等,我去问问阿朱姊姊。”

鸠摩智一听,心头有气,脸色微微一沉。他是吐蕃国护国法王,身份何等尊崇?别说在吐蕃国大受国主礼敬,即是来到大宋、大理、辽国、西夏的朝廷之中,各国君主也必待以贵宾之礼,何况他又是慕容先生的知交旧友,这番亲来祭墓,慕容公子事前不知,已然出门,那也罢了,可是这下人不请他到正厅客舍隆重接待,却将他带到一个小婢的别院,实在太也气人。但他见阿碧语笑盈盈,并无半分轻慢之意,心想:“这小丫头什么也不懂,我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想到此节,便即心平气和。

李岩和段誉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淡然一笑,却是浑然不在意。

阿碧将三人引进屋去,到得厅上,请各人就座,便有仆人奉上清茶糕点,李岩揭开盖碗,只见淡绿的茶水中漂浮着一粒粒深绿色的茶叶,像一颗颗小珠,生满纤细绒毛,端起来喝了一口,只觉满嘴清香,舌底生津。

鸠摩智见茶叶古怪,却不敢喝,这珠状茶叶是太湖附近山峰的特产,后世称为“碧螺春”,北宋之时还未有这雅致名称,本地人叫做“吓煞人香”,以极言其香。鸠摩智向在西域和吐蕃山地居住,喝惯了苦涩的黑色茶砖,见到这等碧绿有毛的茶叶,不免疑心有毒。但见李岩和段誉都喝了,自己若是不喝,未免有失风度,也只好端起杯来。

过了半响,等李岩和段誉二人将茶水和糕点都尝了个遍,鸠摩志才道:“如此便请姑娘去通知你的阿朱姐姐。”

阿碧道:“阿朱的住处离这里尚有二三十里水路,今晚已是来不及了,三位在这里住一晚,明曰一早我送四位去‘听香水榭’。”

鸠摩智道:“早知如此,姑娘直接送我们去听香水榭岂不爽快?”

阿碧笑道:“此处少有客人前来,好不容易遇到三位,当然得让三位来住上一曰。”

鸠摩智闻言,不由得为之大怒:“慕容先生当年对我也是客客气气,你一个小丫头竟敢戏弄于我?”

正在此时,后堂转出一个须发尽白的老人,手中撑一根拐杖,说道:“阿碧,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鸠摩智向那老人道:“这位施主尊姓大名?是慕容先生的亲戚,还是朋友?”

那老人裂嘴一笑,说道:“老头儿是公子爷的老仆,有什么尊姓大名?听说大师父是我们故世的老爷的好朋友,不知有什么吩咐。”

鸠摩智道:“我的事要见到公子后当面奉告。”那老人道:“那可不巧了,公子爷前天动身出门,说不定那一天才回来。”

鸠摩智问道:“公子去了何处?”

那老人侧过了头,伸手敲敲自己的额角,道:“这个么,我可老胡涂了,好像是去西夏国,又说什么辽国,也说不定是吐蕃,要不然便是大理。”

鸠摩智哼了一声,心中不悦,当今天下五国分治,他说了其余四国,唯独不说大宋,知道那老人是假装糊涂,说道:“既是如此,我也不等了,请管家带我去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尽故人之情。”

那老人闻言双手直摇,说道:“这个我可作不了主。”扭头问李岩道:“不知这位公子前来又有何事?”

李岩默默回忆书中所言,知道这老者便是阿碧口中的阿朱所扮,一看之下竟毫无破绽,不由得心中啧啧称奇。见她问自己,知道她必有心刁难,于是哈哈一笑,道:“此事倒是用不着劳烦老人家作主了,在下自会完成自己的事情。”

阿朱显是未曾料到李岩竟然会事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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