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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蛇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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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少林寺领袖武林百余年,绝没幸致, “达摩绝指阵”乃少林派享有盛名的两大奇阵之一,能被选入布阵的僧侣,必是功力精湛的高手,所以说: “百缘大师这样讲,并无过份吹虚。
那知吹笛老人却肃穆道, “大师所言不差,但你们不要小估计了我那‘伤元三曲’,要不是我奏出了,‘伤元三曲’,金菩萨翁松柏那斯并不是庸手,他那“天霄魔音”更是绝不可忽视。他第三次的重现江湖,没想到已经拥有这种功力。”
黄云莺和杨珠萍,听他一味称赞, “金菩萨”的功力如何高深,甚感不顺耳,百缘大师亦有同感,正待答腔,吹笛老人又接着说道: “虽然我以‘离魂渺烟’音波,将他骗离此地,恐怕等下又会转来,强敌环伺,大师还是收下‘保元续命丸’,赶紧为贵派人服下。”
百缘大师白眉微轩,嘴唇翕翕,正要说话,吹笛老人看在眼里,脸色一肃,沉声说道:
“大师是否不信我的话,你不妨看看你们贵派门人,就知道。”
百缘六师、黄云莺,杨珠珠随目往窗外草场望去——这一看,可把他们惊愕住了,黄云莺和杨珠萍樱唇张得大大的,良久合不回来。 ,不知何时,除了那三个殉身和尚,其余七十八个少林高手悉数坐卧地上,想不到那“伤元三曲”,有这么大的威力,能一下伤了那么多的人,而且同时破去”天霄魔音”,震伤白衣武士。 百缘大师老脸一红,惭愧万分,说道: “老衲一时失察,请施主勿怪,那“保元续命丸”老衲拜领了。”
说着,欠身就要拜下去。 吹笛老人双臂一拂,二道软柔暗劲,缓缓的托住百缘大师的身子铲急声道: “大师如此做法,折杀夫了。”
百缘大师合什为礼,道:“施主甚称天人,老衲如此谢过”
吹笛老人递过玉瓶,道:“微效薄劳,算不得什么,何况大师与我同为道上中人,还局此世俗,言谢则甚,如此不是太见外了吗? ”
百缘大师接过玉瓶,投以感激的一眼,转身由那扇窗口,一式“燕飞蝶舞”跃出. 黄云莺待百缘大师出去后,躬身问吹笛老人行礼,道:“老前辈断事如神,贱妾有些疑问,如鲠在喉,不知可否……”
吹笛老人哈哈一笑,道: “有什么疑问,尽管道来。”
黄云莺道: “贱妾感觉到你老人家,好象不丈愿意接见百缘老前辈,贱妾这时斗胆猜测,老前辈是否和百缘大师有着渊源。”
吹笛老人先是一怔,接着笑道: “真聪明,真聪明,”老夫不但和百缘大师有关系,而且关系密切得很。” 杨珠萍惊诧道: “既然老前辈和百缘大师关系甚为密切,为何不愿和百缘伯伯见面?” 吹笛老人神秘笑道: “老夫不愿和百缘大师见面,第二是老夫怕他认出我是谁?第二时机未到,我不愿意让他知道,第三隔墙有耳,老夫不愿人家听去我的来历,这叫做不十耳,你们总算明白了吧?,,黄云莺大惊道:“难道这楼阁之内,还有第三人在此吗?”
说着,风目如电,扫视周遭,但并未发现什么。 吹笛老人突然哈哈大笑,声似霹雳雷霆,直震得杨珠萍和黄云莺耳鼓嗡嗡作响,整个楼阁沙尘飞扬,颤动摇幌。
黄云莺暗自心惊,这老人功力深湛,同时亦诧异这吹笛老人,为何纵声狂笑。吹笛老人突地笑声敛,沉声说道:“鼠辈,还不给老夫站起来就想悄悄溜出去吗?还是要待老夫动手抓你才肯滚出来。”。
话声未落,一阵干恻的阴笑传来,那横梁上阴暗处,忽然跃落一个人。 黄云莺倏地大吃一惊,脱口惊呼道: “是你——东声天王。
东声天王阴笑道: “不错,是我,黄云莺,霸王传下令谕,通知你三天之内,返回《回声谷》,或者立刻开坛判你罪行,若你识相的话,及早跟我返回《回声谷》,或可幸免。”, 黄云莺脸色一变,娇躯微颤,历声道: “钟鼎山林各有其志,人是力争上流,排浊趋清,我黄云莺就是看不惯霸主,那残酷。狠毒的手段,不会背离霸主,你别想以那毒刑来恐赫我。”
东声天王冷笑一声,道: “那就走着瞧,霸主不久之后,也会亲自驾临此地,到时你再跟她说好了,嘿嘿,嘿!
;、、、、、、、”
i黄云莺怒喝一声,玉掌翻动,两道凌厉劲风,直劈过去。
东声天王钟桕图,冷笑道: “你还差得很远……”
长袖一拂,一道绵绵的暗劲,疾迎了上去。 ,一声闷哼,黄云莺被震得倒退了三四步,身子幌幌欲倒。 东声天王冷笑一声,身子电疾欺上,左手倏翻扣住黄云莺右手脉门。 就在刹那间…… 突听东声天王钟柏图怪叫一声,踉跄倒掠出七八尺满,面惊惧惶恐之色。
吹笛老人突地吟哼一声,道: “钟柏图,你给老夫站过来。”
东声天王钟柏图心中一粟,暗自忖道: “他又是什么来历?自已猜测了那么久,依然无法知道对方路数,他竞然能一口叫出自己姓名,据他自称和百缘师兄有渊源,难道会是少林派人物吗?可是以自已所知少林派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物,他武功那么奇高,到底是谁呢?” 钟柏图在这瞬间,无数的疑问掠过脑际,心中虽然惊骇,但他嘴里哩哩呀呀的笑道:
“老鬼,你也别凌人太甚,别人怕你那‘伤元三曲’,本天王却是不把你放在眼下。”
吹笛老人哈哈笑道; “这叫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你却不怕,我就给你尝尝‘伤元三曲’的滋味。” 钟柏图脸色骤变,道: “老匹夫,你有胆量,何不跟我们霸主十斗,本天王今天有事要暂时失陪了。”
言罢转身就要走。 吹笛老人呵呵笑道:“钟柏桕图,你害怕了是不是,象你这种武林败类,江湖儒夫,平时为虎作伥,作威作福,专欺凌弱小之辈,我着你还是趁早滚,免得丢人显眼,叫人作呕,等下若被你百缘师兄看到,不知要多么伤心。”
钟桕图被骂得狍血淋头,那张紫黑的土匪脸,由白变青,由青变红,时已窘得成了猪肝颜色。
平时他那等八面威风,但到此时,不知怎样,竟然不敢发作。
吹笛老人冷喝道: “还不快滚,难道真等百缘大师回来括你两下耳光才肯走。”
钟桕图老好巨滑, 自已估计非吹笛老人之敌,纵然放手一拼,也徒自取辱,也许要全身而退可就不容易,利害相关了,强忍了这口气,他狼狈瞪了吹笛老人一眼,咬牙切齿说道:
“老匹夫,这笔债,钟桕图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会索回:的。”
; 言罢,人影一幌,一溜烟也似地往阁楼后窗射出,狼狈。遁去。
杨珠萍看得噗哧一笑,道: “莺姐,那斯刚才正在作威作福,现在却夹着尾巴,连哼一声都不敢的逃走了。”
黄云莺面色沉重,秀眉双锁道: “萍妹妹,钟桕图那斯顽幂异常,若不是他心中有甚大的顾忌,绝不会这般吞声下:气的。他突然出现此地,绝非无故,难道回声谷。又发动了什么惨酷屠杀事役不成。” ;杨珠萍听到: “惨酷屠杀……”心里一粟,脑海里立刻浮现自已杨家被屠杀的一幕,连想到万人宫,那茅屋奇怪的事。、、、、、”
突听吹笛老人柔声说道: “孩子,你醒来了……”
。 只见萧罗声一骨碌的坐了起来,两臂一伸,打了个哈·欠,好像大梦初醒一般。
杨珠萍见他醒来,立刻娇呼道:“萧大哥,快起来拜谢.老前辈,活命之恩。” ’ 萧罗声闻言慌忙, “咕哆!”一声跪倒在地,仰头便拜,朗声说道: “老前辈,屡次救助在下,恩同再造,只要我萧罗声能苟延喘,活在世上,定然忘不了老前辈如山鸿恩。日后定当图报。”
。 吹笛老人哈哈大笑,道: “老夫身体残缺,隔绝世外,与世无争,不知你日后如何报答法。” 杨珠萍和黄云莺闻言同是一怔,萧罗声更是呆愕住,摇首说道: “这……
这……” 吹笛老人哈哈大笑,道; “若不嫌弃老夫残废无能,我倒忘想收一个干儿子,不知你愿不愿意。” 萧罗声心中大喜,蹦跳担来,重新跪伏在地,叫道:“义父在上,受声儿四拜。” 。
说着,在地板上恭恭敬敬的叩了四个响头。
杨珠萍和黄云莺也齐声说道: “黄云莺、扬珠萍拜见世伯万福千秋。” 吹笛老人一拂须髯,开怀大笑道: “起来,起来,统统起来,老夫今天太高兴了。”,蓦然,窗外一阵大笑传来一一 只听百缘大师的声音,说道: “恭喜,恭喜,你们父子在这里团圆,老衲万分欣慰,羡慕之至,可惜老衲没有这等清福。” 语声方落,百缘大师已经缓缓向众人走来。
吹笛老人突然神色一变,全身微微一颤,但一闪即逝,随又哈哈笑道: “那里,那里,大师身入空门,四大皆空,没有我们这种尘世几俗的情绪烦恼, 岂是我等能及。”
适才吹笛老人神色的变化,百缘大师,黄云莺,杨珠萍皆未望见,唯有萧罗声偶然抬头看个准确,不禁心下疑虑。本来满怀热诚,纯白的心灵,也就无形中划上一道介蒂的洪沟。
百缘大师忽然脸容一肃,正色道; “我们在此平安无事,但是今日武林群丑迭起,妖焰万丈,同道上萧起祸墙,发生肘液,随时都可遭罗残劫,刚才老衲接到敞派弟子和武当弟子来报,说武当派正遭巨变,数百匪人正侵袭武当,势如破竹,已有无数门人遭罗劫难,持上少林求援,敞掌门方丈今谕老衲立刻率同“达摩绝指阵”的弟子往援,此事刻不容缓,老衲想立刻拜辞诸位前往武当救助。”
众人听了这消息,顿时感到事态严重。
萧罗声道: “伯伯,履行大义,主持武林正义,人人有责,请能让声几前往殊剿群凶。”
这简单几句,说来壮怀激烈,至刚至大令人有如驱马沙场之感。
百缘大师摇摇头道: “你大病初愈,还适于战,要知老,衲这一去,说不定已经不能回来了、、、何况你已今身负血海深仇,海峰庄全部血案,唯你是托,你更要善保身体,唉!
你还是留下吧!”
. 一声凄切的长叹,百缘大师已经毅然转身飘投而去,消失在众人眼帘。
萧罗声眼望百缘大师离去,想起自己伯伯,刚才一番话有如壮志一去不复返之慨,心中突然泛起一股英名的激动,鼻头一酸,热泪不禁夺眶而出,要知萧罗声在这尘世,就只有百缘大师一个亲人,在这近年问,百缘大师对待自已的爱护,百般有加,莫过于父母,他听百缘大师之言,大概有以身殉义之概,所以心中一阵悲哀。
奇怪的,萧罗声一落泪,那笛吹老人竟然放声哭泣起来黄云莺和杨珠萍似被感染了,也是热泪滚滚。
只见吹笛老人的哭泣是那么悲凄,真执,丝毫没有假惺惺之态,没有人知道他为何而哭?
要知以吹笛老人那种深高功力,怎会控制不住悲哀情绪呢?看他的哭泣,是悲,是喜,是怒,似怨,总之像似无数情感的综合,齐进发而出的萧罗声对于义父之哭,感到一怔,竟然敛止了哭声,凄声说道: “都是声儿不好,引起你们悲怀……”
言语间,向三人投以感激,抱咎一看,虽是无声的一看,总胜过千言万语的甜蜜慰藉。
吹笛老人心神一摩,举袖拭去泪痕,纳纳着: “啊……
啊……声儿,对不起,我一时忽略引起悲伤往事,触发感情痕创,你们不要见笑。”
萧罗声在此感到面前这位老人,定然心中潜藏着无数悲哀往事,不觉闽,对他发出了深刻的同情,怜悯。
于是,柔声道: “义父,你是否能把心头的苦闷说出米,让声儿为你老人家分担一下。”
吹笛老人道; “往事如烟,不谈也罢!”
萧罗声见风转舵,知道义父纵不会轻易的说出他内心的创痛,剑眉一剔,微笑说道:
“好,不谈吧!今天是我们父子团聚之日,应该欢欢喜喜的庆祝一番才对,不要再提那些伤心往事了。” 黄云莺笑容一绽,娇声道: “对了,这样才像话,伯伯,侄女尚有一些疑问未清,想请教伯伯,是否可以问。”
吹笛老人哈哈一笑,道: “贤侄女,有什么话尽管请说。”
萧罗声道: “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觉得伯伯行走不便,足不出产,怎么对武林动态,一切嘹如指掌,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吹笛老人神秘一笑,道c问得好,但你可听过一句俗语,道: “宰相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吗。?”
黄云莺秀眉一轩,道: “那“宰相”,虽然是足不出户,但有文武百官上朝奏呈,及心腹密使的报告,自然能知天下事了。”
难道伯伯有未卜先知之术不成。”
吹笛老人哈哈笑道: “推算, 占卜乃是江湖上一种神奇怪诞的传说而已,虽然佛,道两家皆有一各占卜之学,和一种观星象,测知劫运,变化之术,也不过仅能推测大概情形而已。怎能知道江湖上细微小节呢?何况我又未学占 卜之学,怎能推算。”
黄云莺听得越加糊涂,问道: “那么伯伯又怎能知道江湖事。” 吹笛老人笑道;“你们看看这间庙宇,阁楼地势,是否很高。”
黄云莺等人抬头往外一看——只见这间阁楼处于山坡之上,四外浏览,遥远的村庄、炊烟,山色溪流尽收眼底,不禁答道: “不错,这阁楼地处高坡,能够远眺四方。” 吹笛老人含笑,道: “你是否还记得我那小白?”
杨珠萍道: “是那美丽的小白狗?”
黄云莺突然说道: “伯伯,你怎么越说越离谱,怎么把话转折到楼阁的地势,和那神犬身上呢?”
吹笛老人仍然微笑道: “我并没有说离了谱,问题亦就在这两件事上面,一来我在这楼阁,倚高临下,可以眺望数十里外的事务,二来我那小白可以替我带来天下各地的信息。”
黄云莺吃惊道: “伯伯,你可眼看数十里外的事务,岂不是成了千里神眼了?” 吹笛老人哈哈笑道: “老夫眼力再好,也无法把数十里外的事务看得清楚,还不的全仗着这支铁笛之力,不信你可以拿去试试看。” 黄云莺半信半疑的接过铁笛,只觉入手一股冰凉之气,直透心脾,而且十分沉重,最少也有四五十斤重,不禁又是一惊。 吹笛老人笑道:
“这支“九霄精英神笛”仍是北海千年寒铁炼制而成,其妙极多,论价值也不在千年名剑之下。”
萧罗声和杨珠萍亦围拢前来仔细观摩这支“九霄精英神笛。”
只见这支黝黑铁笛,制造得十分精致,笛身雕刻着极组的古形花纹,不仔细看是无法发现的。 吹笛老人突然笑道: “你再从笛尾的瞳孔往外看看。”
黄云莺依言双手托住铁笛,往眼睹一送。
突然,黄云莺咦了一声,呆愕住了。 奇迹!如梦的幻境。……
原来一望之下, 由那笛孔内两片流钟中,透出了一幅景象,那是一条清澈的溪流,溪流中一艘风航正鼓浪前进,船尾站着两个带斗笠的航家,似在谈话。
她把钟头一移,另一幅景象,立刻又发现眼前,在离溪边不远的一条道路上,四马拖曳着一辆双蓬马车,由一个黑衣大汉驾驶,疾速奔驰着,扬起团团的灰尘,弥漫空际。
黑衣大汉不断的抖动缰绳,赶着路,师一举一动,明显清晰,历历如绘,似在眼前一般。
黄云莺放下“九霄精英神笛”举目再望去……似乎看不见的一点细微黑点,不由得啧啧称奇。
萧罗声接过一看,那万人宫的一片森林,杨家别院所处的洛阳城,都能够清晰看见。
杨珠萍接过缰望远处景物,声声叫绝,连连称奇。
等他们都看过后,吹笛老人哈哈笑道: “怎样?老夫所言不虚吧!”
黄云莺道; “伯伯这支神笛,确是妙用无方,但是伯伯说那小白神犬, 替你老人家带来天下各地的消息, 又如何讲。”
吹笛老人呵呵笑道; “小白不但神灵异常,深通人性,而且练有一般武林高手不能及的武功,时常游走在外,如有必要的话,老夫可叫它去将我所要找的人,引诱来此地,或者点住某些武林中人穴道,擒到此地,让我询问些武林动态,这不就得了。”
杨珠萍惊讶道: “小白犬真的这般神奇吗?”
吹笛老人微笑道; “萍儿,你不相信那小白能擒人来此,是不是; 若有机会, 你还可以和它较量,较量武功试试?”
黄云莺等听了话,才恍然大悟,于是微笑道: “伯伯之言,侄女们怎敢不相信,入是这事情太骇人听闻了。
吹笛老人含笑道: “你们是否还记得六月前,百缘大师和声儿及你,躲在这问大殿的横梁上,和万人宫主遭遇险些被擒的经过。”
萧罗声忆起了昔日一幕,想到自己差点被万人宫主擒桔去炼制木久伊……不禁心有余悸的打了一个寒栗。道: “那天若不是冷面神君凌中霜,及时赶到出手救援,今日想来真不堪设想。
吹笛老人道: “那天, 老夫料想不到万人环会亲自驾临, 我当时又不便动手相救,但见事情危急又不能袖手旁观,遂命小白去找一个武林高手前来,那知鬼使神差,小白竟带冷面神君来到……。” 说到此处,略为顿了一顿,看看三人一眼,又接着沉声说道:
“你们都认为那人是四十年前,名列物外四奇的冷面神君凌中霜。”
黄云莺没待他说完,诧异道: “伯伯,你说他不是真正的冷面神君凌中霜吗?” 吹笛老人目中闪出一道奇光,沉声道: “冷面神君凌中霜,和老夫有着数面之缘,虽然那人面貌很酷似他,动作和语气都装得很像, 但我仍能辨认出他决非四十年前失踪江湖,名列‘物外四奇’的冷面神君凌中霜。” 萧罗声听得惊奇万状, 脱口问道: “那么他又是谁呢?” : 吹笛老人摇摇头道: “那人是谁?我还不知道,不过依我推断不错的话,他定然是带着冷面班君凌中霜的面具,故意化装成为冷面神君,其用意,我大概也可推断一二。”
杨珠萍、黄云莺、萧罗声不约而同的问道: “其用意何在?” . 吹笛老人神色一紧,严肃道: “他大概想以冷面神君凌中霜的身份,企图向万人宫主夺取惊魂笔。”
黄云莺吃惊道: “什么!他要向万人宫主索取武林三宝之一的惊魂笔。” ,杨珠萍摇头道: “伯伯,这次可猜错了,不久以前万人宫炼魂殿主郎伟,才奉命率领了十二个失魂人到我们杨家墅院,夺取…”
她说到这里,蓦然想到万人宫森林中,地窟内的一幕,知道自己父亲早已为万人宫主所掳,这样一来,那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一笔震天杨沧鹤,就不是自己真正的生父了,想到此,倏地改变口吻,道: “这怎么可能呢?我曾经记得家父早就将惊魂笔潜藏之所,告知我,天下间,没有第二个人能知道这秘密。除非那人不是家父。” 吹笛老人道: “你们当然不知江湖间的奇诡、阴险、要知这也是万人宫主狡猾之处,不错,你父亲早就被万人宫主所掳, 在杨家庄院那人不是你父亲。 他向你说的惊魂笔藏所,那也不是真正的武林三宝一一惊魂笔。
杨珠萍听了这番话,真有如在梦中,如果不是她在万人宫地窟看到家父在棺木中,被炼制木乃伊,她真的不会相信这事。 萧罗声接口道:“这样说来,那支惊魂笔和假冒杨沧鹤的人,一样是膺品了。” 吹笛老人道: “当然不会是真品,或许连那假冒杨沧鹤的人,本身都不知道此事。” 萧罗声道: “那冒充杨沧鹤的人,既然是万人宫的人,那么万人宫主为何又要派人杀害他,和派人到杨家庄院,掠夺那支假的惊魂笔。” 吹笛老人道:
“这还不简单,他这种作法,无非是惑入耳目,移祸江东,让天下武林中人误认惊魂笔是落入青龙帮之手,而要那些想要染指的人,转向青龙帮下手,这也可说是一种借刀杀人毒计。”
要知惊魂笔乃是武林三宝,在当今天下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竭尽手段,想夺为已有,万人宫虽然势力雄厚,但是仍难挡拒群起武林高手之谋夺。 萧罗声等三人听得惊骇无比, 暗忖道: “好狼毒的阴谋。” 黄云莺突然脸色大变,道: “这样一来, 咱们青龙帮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恐怕此时咱们青龙帮已危在旦夕了。” 萧罗声和杨珠萍闻言,同时担心起在洛阳城的青龙帮第子安危。
吹笛老人轻然叹道: “青龙帮的确危险万分……唉......” 黄云莺突然向吹笛老人,长揖道: “伯伯侠义肝胆,古道热肠,功力超绝,侄女有个不情之求,不知……”
砍笛老人哈哈一笑,截断她的话,道: “莺儿,你突然又捧起我来,是不是求我加盟青龙帮。”
黄云莺道: “侄女正是要请伯伯为武林主持正义, 替天行道,剪除败类, 造福人群, 而担任青龙帮龙头帮主之职。
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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