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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飞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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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行人落地现身,居然也是用青巾蒙住头脸,身材较常人矮小。此时一掌横撩,化解敌招,手法功力都极为高明。吕东青疾地撤招纵起,越墙而去,那夜行人也展开身形急急追赶!
  黑夜中但见两条人影,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般向东面驰去。
  江南孤客吕东青急走之意,正是要引那不知来历的夜行人远离空宅,以免动手时惊动“一皇”。他纵落一块空地之中,突然止步转身,那夜行人飕一声落在他前面数尺之处,向他虎视眈眈。
  吕东青心中七上八下,十分忧虑此人乃是三公手下之人,双方沉默相对,大约互望了一盏茶之久,吕东奇才哑着嗓子道:“阁下追逐不舍,敢问因何原由?”
  那夜行人眼睛眨一眨,也哑着声音道:“尊驾何故如丧家之狗,漏网之鱼,愿先闻其故!”
  吕东青大为温怒,冷哼一声,道:“大爷是存心先看看你还有没有同伴,特意走上一程!”
  那蒙面夜行人哑声道:“原来如此,我没有同伴,尊驾大可放心。只不知尊驾故意改变嗓音是何原故?”
  吕东青冷冷道:“你呢?你先说!”
  那夜行人缓缓道:“我目下遍地仇敌,所以不得不然,你莫非也因此故?”
  吕东青点点头,那夜人接着又道:“这就难了,我们之中势必谁也不肯先露出面目来历……”
  吕东青仰天打个哈哈,笑声中尽是讥俏之意,接着道:“以我看来,你无事生非才是真的,刚才的话,只怕是欺人之言!”
  他话声一顿,又继续道:“试想你如果真是遍地仇敌,又如何敢这等大胆,极力诱我现身?”
  那夜行人道:“这话有道理,但我另有苦衷……”
  吕东青嘿嘿冷笑道:“大爷可不是初出茅庐之辈,谁信你这套鬼话?”
  他言语间虽是咄咄相侵,但那夜行人居然恶气吞声,并不发怒向他动手。吕东奇突然迅跨数步,欺到对方面前,。右掌急袭过去。口中大喝道:“好小子,真的没有同伴么?”这一喝显然是在情急之下,是以竟没有掩饰本来的声音。
  他一拳手法奇诡,威力之大,无与伦比。那夜行人双手齐出,左掌疾劈敌臂脉穴,右手攻他腰助。这一招攻手兼备,快速毒辣,显然不是腐手。
  但吕东青劈去的一掌部位怪绝,那夜行人才一发招,便感到无法封架得住,疾忙后退。
  吕东青原式不动,脚下迅急迫袭。那夜行人一直疾退了两文七八尺之远,不但没有摆脱敌人掌势,反而更加危急。吕东青运足真力,希望立毙对方于掌下,是以连面上的汗巾忽然掉落也不加理会。
  那夜行人极为危急之际,蓦地叫道:“吕兄是我啊……”叫声中,吕东青的手掌已印上他的胸前,触手但觉一片软绵,微具弹力。同时由于他的声音竟是女性口音,因此立时知道手掌所触之处,正是这女子胸前双峰。
  吕东青掌势急快,撤得更快,猛可又缩回手,尚幸掌力未曾吐出。
  饶是这样,那夜行人仍然跌跌撞撞迟开四五步,才站得稳脚步。她透一口大气,掀起蒙面青巾,道:“我是杜筠,吕兄,你差点一掌把我打死啦……”
  吕东青顿时十分不好意思,歉然道:“对不起,在下如果早知是杜姑娘.决不敢如此放肆……”
  杜筠面上泛起红晕,幸而时在黑夜,看不清楚。她立刻转换这个令人难堪的话题,道:
  “吕兄,我和皇甫公子约好半夜在城隍庙相见,可是他一直都不来,连今夜已经好几晚了!
  幸好今晚碰上你,我开始还疑惑是他……”
  吕东青咬咬牙,道:“快走,我出来的地方还有人!就是皇甫大爷,他目下业已陷入昏迷中达九日之久,如果被人碰触或者大声惊动,就可能长眠不醒!”
  杜筠目瞪口呆,凝瞧住他。吕东青道:“你不会把此事外泄吧?”她摇摇头,道:“皇甫大爷武功盖绝人安,怎会落得这多田地?”
  吕东青道:“此事一言难尽,日后再告诉你,我正需要帮手,小心照顾他老人家,只要捱得过这几日,生死凶吉就可决定!”
  两人先后跃起,越屋走瓦,不久工夫,使奔近那座空屋。忽见那座废宅墙头处一条人影卓立,吕东青据可停步,左手疾出,五指如约抓住杜筠右臂脉穴之上。
  他沉声狠狠地道:“你说没有同伴?哼,哼,我先把你碎尸万段,剥皮抽筋……”
  辣水仙杜宪脉穴被制,连声音也发不出,软软倚倒在他身上。吕东喜怒火中烧,心念一转,沉声道:“我先挖掉你这贱人的眼睛,教你一辈子受尽痛苦……”
  话声中举起右手,食中两指贯足真力,缓缓向她双眼移去。杜筠有口难言,只好闭起眼睛,等候挖国惨祸。
  卓立在那边墙头的人突然扬声叫道:“是什么人?”口音甚为稳熟。
  吕东青两指微微一顿,念头电转,陡然记起此人口音,正是神算公子屠元庭手下三雄之一的追魂爪金旭。因此更加确定他们是杜筠的同伙。
  但他确定之后,反而遇抑怒火,没有立即把她的双睛挖出来。
  那边的追魂爪金池忽然搜寻过来,吕东青眼睛一眨,随手点住杜筠穴道,将她扶起,趁那金旭目光被屋脊这断之际,修然贴着墙壁转入一条巷子之内。
  他久走江湖,自然识得港综匿影之法。只见他一直冒行鹤伏,紧贴着巷墙奔开老远,方始停步。
  四下已没有丝毫异声,他贴嘴在杜筠耳边道:“我解开你穴道时,你不得发出叫声,否则我就一掌击毙你,听清楚没有?”
  说罢,左手贴在她后背心,右手替她拍开穴道。
  杜筠本想透口大气,可是记得吕东青说过只要嘴唇一动,就发出内家真力,因此大气也不敢透,缓缓抬起右手,摇了一摇。
  吕东青沉声怒道:“这时候你还取支吾,难道以为我吕东青不敢下手取你性命?我再问你一次,一共有多少人?你再回答不知!我就取你性命!”
  杜筠面目间流露出十分焦急的神情,但她的嘴唇当真不敢动弹一下。于是,只好缓慢地抬起右手,遥遥指一下嘴巴!
  吕东青恨声道:“你还说只有你一个人?”
  杜筠大吃一惊,怕他立下毒手,连忙摇头摆手,又指一指嘴巴。这一捆手指近了一点,因此吕东青才知道她指的是嘴巴。
  他凝目寻思一下,道:“你是表示要说话?”
  她连忙点头,吕东青沉声道:“记住我随时可制你死命之事,说吧!”
  杜筠透口大气,低声道:“吕兄请相信我。他们实在不是和我同路来的!”
  吕东青道:“胡说八道,那厮是追魂爪金旭,你以为我不晓得?”
  杜筠道:“吕兄求采你相信我的活.真的不是一齐来的!这事真冤死我啦,而且万一我们在此纠缠不清,以致误了皇甫大爷一命,将来怎生能和皇甫公子见面?”
  她提起皇甫维,吕东青便有点回心转意,只因他最是清楚不过这杜筠暗暗恋上皇甫维之事。再者,一皇的处境也令他感到惊心动的起来。
  附近忽然传来衣襟拂风之声,吕东青不知不觉把她推一下,一齐贴在墙边。这时辣水仙杜筠已脱出他手掌的威胁,吕东青江然发觉,正想赶紧扣她手臂脉穴。忽又传来脚尖擦过墙顶的声音,就在极近之处,因此他无法发动,只能紧贴墙上。
  过了一会,杜筠轻轻道:“你看,我没有打诳吧?”
  吕东青道:“真是万分抱歉,以后再向你赔罪。目不必须即速解决问题。请你从正面过去,引开他们的注意,我从后窗潜入房中瞧瞧,如果皇甫大爷已经遭遇不测的话,说不得今晚非跟他们拼命不可!”
  辣水仙杜筠领命急急奔去,吕东青小心翼翼地向空屋潜行而去。耳中忽然听到那神算公子屠元庭的声音道:“表妹,是我……”
  吕东奇手心捏了一把冷汗,只因他深知屠元庭这一类人都不大讲究道义恩怨。因此杜筠极可能忽然告他此事,并且集合众人杀死自己。而神算公子屠元庭一旦取得“一皇”人头,自然轰动天下武林,同时心池圣女也得全力保护他。
  尽管提心吊胆,但他终于潜入空宅之内,而且到达那个房间的后窗。
  忽听杜筠的声音,就在房间前面的院子里升起来,道:“哟,表哥你们都在这儿,有什么事呀?”
  这时,又听到金旭,易恒及邵一峰等人向她问安的声音,于是神算公子后元庭所带的人数已可确定。他暗中盘算一下,以屠元庭等四人再加上杜筠,若然合力围攻之势一成,那时自己就算想逃命也不易办到。
  他正想潜入房中,却听到那些人已相继进房,同时点亮灯火。吕东青急急卧倒在窗下,不敢偷窥,免得吃他们察觉,局势无可收拾。
  屠元庭缓缓道:“表妹可认得此人是谁?”
  杜筠向床上望去,只见那老人面色苍白,呼吸微弱,平卧在床上,显然离死不远。
  她心中已知道,是以感到这位老人极像皇甫维。当下放作讶色,道:“你不晓得这人是谁么?”
  屠元庭连忙道:“原来表妹认得此人,他是谁?”
  后窗下的吕东青几乎跃起未破窗冲入去,而他打定主意第一个要杀死的就是杜筠。
  却听让范道:“这就奇了,你如果不认得此人,怎会带我进来?我就是奇怪你怎会不认得此人而闯入他的居室?”
  屠元庭道:“这样说来,表妹你是不认得此人是谁?”
  她点点头,忽然道:“表哥你最近都在什么地方?”
  屠元庭阴阴一笑,道:“我一直跟着五岳长老。我想他们一定会找到皇甫维下落,因而我也可以看住你!”
  杜筠嗯了一声,道:“我们走吧!”
  屠元庭道:“表妹何以急于离开此地?”
  杜筠淡淡道:“这儿既非你的居所,岂是可以久留此地?”屠元庭点点头,道:“表妹的话很有道理。”他突然神色一冷,接着道:“但你的同伴呢?此人也许是你同伴吧?”
  杜筠内心一震,但表面上神色不变,微微一晒,道:“表哥你号称神算公子,这就是你的神机妙算么?”
  屠元庭凝目向床上老人望去,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缓缓向床边走去。
  杜筠心中紧张万分,她素知屠元庭为人智计出众,兼且心黑手辣。为了要试验此中真情,很可能突下毒手,将那“一皇”皇甫孤震死。
  但她又不能露出丝毫形迹,以致不但让他查出“一皇”底细,兼且于大局无补。因此她极力遏抑住内心紧张的情绪。
  神算公子屠元庭走到床边,阴冷地道:“此人丰颧广颐,气宇不凡。虽生重病昏迷之中,仍有一钟渊亭岳峙的风度,相信绝不是普通的人……”
  辣水仙杜筠默默不语,连荣爪金池忽然接口道:“这个老头不管是谁,但目下既然病势沉重,公子何不动他一指之力,叫他早点脱离苦海?也可算是一件功德!”
  神算公子屠元庭缓缓道:“这话颇有道理……”目光突然迅速转到杜筠面上,接着道:
  “表妹反对此意么?”
  辣水仙杜筠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日见那屠元庭已经运聚真力,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心中的焦急,真不是笔墨言语所能形容。
  屠元庭冷冷道:“表妹既不反对,那我就下手啦。”杜筠突然冷笑一声,忽然向房门冲去,右手一招“大鹏展翅”,疾袭邵一峰。左手握拳迅劈易恒。 
 

 
 
 



第十七章 圣 女
 
  邵易两人冷不防她会出手突袭,都退开两步,发掌招架。
  杜筠冷笑连声,逢从房门冲了出去。
  神算公子屠元庭一得神,快要点到老人胸前的手指倏地停住。
  房外院子已传入来杜筠的语声,只听她说道:“表哥,再见了……”
  神算公子屠元庭一时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急步走到房门,向外一看,只见杜筠刚刚跃上院墙。
  他立刻大声道:“表妹,等一等再走……”
  杜筠果然停步,冷冷道:“你对我左疑右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好说?”
  屠元庭道:“愚兄心中另有苦衷,所以才屡次对表妹失利,不过……”他笑一下,甚是阴险,接着又道:“不过你这一走也不能解决事情!”
  杜筠冷笑道:“表哥可是要取我一命?”
  屠于己庭迫近到她身前,低声道:“我怎会加害于表妹?自从我们分手之后,我才发觉身边多么需要你!”
  杜筠道:“那么你命金旭他们包围住我有何用意?”
  屠元庭立刻挥手道:“三位请退下……”追魂爪金旭等三人立时纵落院中,却识趣地退在一隅。
  屠元庭又接住道:“我有几句话,说了表妹请勿生气!”
  杜筠道:“表哥请说吧!”屠元庭道:“我知道房中的老人和表妹有极深关系……”杜筠谈谈扬嘴道:“你的多疑病又发作啦。”
  屠元庭道:“我一猜就猜到啦,他的样貌简直就是皇甫维,只不过年纪较老。我说得对不对。”
  杜筠摇头道:“我看不出他和皇甫公子有什么相似之处。”
  屠元庭道:“以我所知,以前你并没有任何足以关心之人。这个老人与你就算相识。何故对你有这么重的份量?”
  杜筠否认道:“你爱怎样想我管不着,但这不是事实!”
  屠元庭面色一冷,低低哼了一声,易恒和邵一峰突然纵过来,立在杜筠身后金旭却疾向房间扑去,屠元庭道:“把那老头杀死后出来报告!”
  杜筠这一回再也无法保持镇静,连忙叫道:“金旭你干什么?快回来……”
  金旭已落在房门处,身形一停,回头道:“对不起,在下未得公子吩咐之前,不敢连命行事!”
  他转头向房间冲入去,突然一一股潜力当胸劈来。金旭也不是弱者,迅快地横跨一个,双掌疾封出去。双方掌力一接,金旭陡然一震,退了三步。但觉双腕酸麻,胸中血气向上翻涌。
  这时要是房内出手拦截的人突然趁势迫攻,金旭定难逃出此劫。
  但房中的吕东青为了要守护一皇,自然不敢冒险冲出。
  金旭运一口真气,压住胸中顿恶之感,然后大喝道:“什么人出手偷袭?”
  那边数人都闻声惊顾,神算公子屠元庭道:“易恒你过去帮个忙。”
  易恒疾跃过去,落在金旭身边,先轻声问道:“你身上没事吧?”金旭道:“没事,但那厮掌力甚强,我们要硬闯进会抑是分头行事?”原来他已看见床上的老人依旧僵卧,因此得知那个站在黑暗中的敌人必是打后窗潜入。是以灵机一触,故意这等说法,看着对方有何反应。
  江南孤客吕东青禁不住怒道:“原来你们是专门以卑鄙手法博得名声……”
  金旭生刻道:“嘿,嘿,敢情是熟人。不过江南孤客这四个字只能在别人面前称雄,在我们眼中可算不了什么人物!”
  吕东青心中大怒,撤出金笛,道:“你们即是不把吕某当作人物,不知敢不敢挑一个出来和我单打独斗、
  易恒迅即踏前两步,撤出单刀,疾向门内的人影溯去,口中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接招!”这一刀去势凶猛,但显然未出全力,能发能收。
  吕东青金笛横扫敌刀,暗暗蓄聚真力在当胸之上,双目紧紧盯住敌人。
  两人就在窄窄的门口间,一内一外,刀来笛去,施展出快疾的打法,转眼之间,已换了七八招。
  易恒初时甚存戒心,但交手之后,觉出对方功力也不过如此,便渐渐放心。刀法突然一变,招招都是恶毒进攻的家数。
  吕东青被他迫退一大步,这时已被对方抢制了机先,成了被动之势,因此显然一时之间无法反击。
  金旭在一旁十分注章地看他们交手的情形,虽然觉得吕东青功力不应如此之差;但由于易恒的确已占了上风。着着进攻,所以又看不出什么破绽,口中叫道:“易老二不可松懈,快要攻入房中啦!”
  吕东青突然间左手猛劈出去,配合住右手金笛的攻势,登时压力陡增。易恒连变两招都挡不住.胸口被对方掌力扫了一下,登时血气翻涌,蹬蹬蹬连着退了六七步之远。
  金旭厉声一喝,冲上去掌掌并施,截住吕东青。易恒好不容易拿桩站稳,不敢再上前动手,急忙运气调息压制体内伤势。
  神算公子屠元庭万想不到这江南孤客吕东青武功高得出乎意料之外,他心计过人,略一盘算,已明白了今日的局势不易占取上风,只因吕东青方面尚有一个辣水仙杜筠未曾出手,因此如果硬拼下去,不一定能够得手。
  他阴森森他冷笑一声,道:“金总管五退下,我有话跟他说!”
  追魂爪金旭深知这位公子一向智谋出众,心计过人,登时应声退开六七步。
  吕东青冷峭地道:“屠公子有何见教?”
  屠元庭道:“不敢当得见教两字,不过我听说吕兄已经和皇甫维勾搭上,因此房中之人来历不问可知。”
  吕东青道:“知道又怎样?”
  屠元庭阴笑一声,道:“我只想请问一句,假如五岳掌门等人现身此地,不知吕兄能不能阻挡他们入房?”
  杜筠忽然接嘴道:“表哥你不会向他们通风报信吧?”
  屠元庭愣了一下,暗忖如果说会的话,她一定瞧不起自己,但如果说不会的话,此仇不报,易恒岂不是白白受伤?
  他心念迅速转动之际,耳中已听到吕东青嘿嘿冷笑之声。于是迫近杜筠耳边,轻声道:
  “这很难说,要知一个人在妒嫉之下,什么可耻之事也做得出来。”
  杜筠征一怔,道:“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屠元庭道:“我一向有意于你,何况离家之后,被冷裳寒,说不尽旅途寂寞。你此刻给我一个答复,如果你对我也有意思,我们马上就走,以后永远不提今晚之事!”
  杜筠听了这话,抬头相然地向天上群星遥望一阵,轻叹一声,道:“好吧!但我要过去和吕兄说几句话……”
  她缓步走到吕东青身边,悄声道:“日后如果见到皇甫公子,请告诉他我已将此身报答他的大恩。目下我跟随他们离开,我相信他们不会泄漏此事!”
  吕东青面容一肃,道:“他用此事威胁你跟他走么?”
  她微笑一下,道:“不,不,吕兄厚意我永志不忘,但以我杜筠微贱之躯,实在不值得连累吕兄,更不可连累皇甫大爷!我去了,请转告公子善自珍重……”
  吕东青坏了这话,心中泛涌起一阵悲悯之情,忽然间深深感悟“爱情”的伟大,只看这杜筠为了爱情,不惜牺牲自身以保存皇甫维的父亲,这种牺牲精神何其伟大崇高?他本是性情中人,因而不觉感动的掉下两满眼泪,缓缓道:“好吧,短促的人生中难得有这等为惜牺牲的机会,我一定得成全你。回想我这一生,向来形单影只,到处流浪以逃避感情。但现在我晓得感情并非虚幻之事。可惜蓦然回首时,却已经是迟暮之年,无法挽回了……”
  杜筠凝立不动,回味着吕东青这番话,但觉回肠荡气中蕴有一种深沉的满足,忽然听到屠元庭催促之声,于是惆然转身,跟着屠元庭他们走了。
  吕东青回到房中,区覆思念这件事情,想起床上僵卧的皇甫孤的经过,忽然更加了解为情牺牲的伟大,要知一是皇甫孤本是武林中一代天骄.天下无人可敌,但为了爱情,也甘心放弃一身武功,数十年来默默忍受无限痛苦,若然爱情乃是虚幻之物,他怎肯这样?
  翌日已是第十天,早上吕东青为一是按摩穴道之时,还不觉得怎样,但中午的一次,却感到他体内似是有一股真气在流动运转。吕东青心中一阵狂喜,暗忖假如“一皇”能够伤愈复出江湖,必将震动天下!
  到了傍晚,吕东青又管皇甫孤按摩,这一回他拼着大耗真元,运足全力助他真气运行,足足按摩了一个时辰,皇甫孤面包逐渐红润,呼吸也恢复正常。
  不过吕东青一直等到半夜时分,还不见皇甫孤有什么动静。他已是多日家睡眠不足,又耗费不少真元,于是疲极入睡。
  片刻间皇甫孤已经睁眼欠身而起,长长呼吸一下,浑身骨骼发出一阵连珠响声。
  他下床把油灯投亮,动作轻快潇洒,没有丝毫声息。跟着他走到江南孤客吕东青身前,凝目注视了一下,突然疾伸右手,骄指如戟点在吕东青前胸大穴上。吕东青本来微有鼾声,此时忽然消失,呼吸变得十分深长细微;一如练功入定光景。
  皇甫孤一晃身,已出了房外,身法之快,宛如鬼魅,转眼间消失在黑暗中。
  且说那皇甫维及乔装男僮冷清影,两人两三日前已经离开富春,一路北行。这次因皇甫维内伤较重,只能像普通人一般赶路,因此行程甚缓,他们一路上都听到有关心池圣女的消息。原来心池圣女这次不再掩饰行踪,并且最近因三公复出江湖,弄得到处鸡犬不宁。
  第五日中午他们走到丹阳地面,冷清影忽然闪入路边树林之后。皇甫维叫了一声“阿倩”,冷清影却没有回答,皇甫维立刻感到不对,转头瞧着,只见来路有三个人迅快地赶上来。其中一个身穿华服,面貌俊逸的少年正凝视着他。皇甫维连忙转开眼睛,凛然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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