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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北山惊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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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峭壁尽头,离崖顶不到一丈。一时大喜欲狂,猛地吸气点足,双臂一抖,人像脱弦弩
箭,往上跃起三丈来高,飘然落到崖上,纵目四顾,自己已在一处山峰顶上,满天星斗,闪
烁生光,四面群山罗列,丘壑起伏。
再回头一瞧,自己来处,原来是一条和对崖相距足有六七丈宽的山涧,白茫茫的尽被如
絮云气,填盖满了!
这不知是几千百年以前,裂开来的一条山缝,自己这边,陡壁如削,苔藓如茵,异常光
滑,此时看来,犹觉胆颤心惊,下临无地,真还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是如何爬上来的?
山风吹来,只觉全身如冰,低头瞧瞧自己,一件长衫,全是青苔,而且有几处,已被山
石勾破,黏腻腻的,当下从小包裹里,取了一套干净衫袍换过,然后背上包裹,便洒开大
步,往峰下走去。
毕玉麟哪有什么江湖经验,他只看到南边山脚下,隐隐透出灯光,想必离大路较近,一
时毫不思索的连纵带跃,急奔而下。他此时功力大进,何等迅速,不到一盏热茶时光,抬头
一瞧,原来自己又走回到朝真洞口!
不由心头微凛,但继而一想,这一带连白天都没有半个人影,何况此时已是深夜,自己
下山之后,只要找一隐僻之处,越过双龙堡依山而筑的墙,就可通到外边,双龙堡主又不是
神仙,会算准自己,在这时候下山?
毕玉麟当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心念疾转,脚下可并没停留,依然一路如飞,往山下掠
去。他虽然一路飞掠,但心头却也不无戒惧,双目凝神,不住的向四处打量。
经过水壶洞,再经过双龙洞!陡然有了警兆,这似乎是心灵上的一种感应,完全出自视
听之外,仿佛离自己不远,有人潜伏!
毕玉麟自从对屋老人传了他内功心法,虽是初学乍练,但留在体内的“紫雪丹”,得真
气运行,发挥了效力,等于他平空增加了二十年功力,但他丝毫没有江湖经验,是以此时的
智力,配合不上他此时的功力。
毕玉麟不知道这种警兆,乃是一个人,内功有了相当火候,耳目特别灵异,才察觉得出
来。他虽然不懂这个道理,但他在警兆乍生之际,心头一怔,便毫不思索的身形一闪,向路
边树林中隐入。他这一动作,相当敏捷,就在他身形堪堪隐蔽。
果然八九丈外,一片黝黑的林中,忽然遮遮掩掩,闪出一条黑影,远远望去,看不清面
貌,但瞧他身形,却生得极为瘦小,而且机警无比,才一现身,便像风吹轻絮,悄无声息的
飘起,眨眼之间,隐没不见!
毕王麟瞧得大为惊异,这人好俊的轻功,但从他那种躲躲闪闪的情形看来,分明不像是
双龙堡的人,心贪转动,立即跟着掠出,朝那人隐没的方向瞧去,原来一片深林之间,隐隐
露出一角黄墙!
哦!不错,那是金华观!
他想起七天前,双龙堡主领着自己曾打观前经过,记得“金华观”的匾额,金碧辉煌,
连大门也光可鉴人,好像是新近才髹漆的,自己当时还多看了一眼。
这人一身轻功,超世绝俗。非同寻常,他深夜进入双龙堡禁地,找上金华观,为了什
么?
毕玉麟一时好奇,便也悄悄掩了过去,金华观飞詹雕角,黑压压地矗立地星月朦胧之
下,林木错落,树影迷离!
除了山风吹过林梢,不时发出萧萧细响,静寂得出奇!
方才那条瘦小人影,此时已不知去向?
毕玉麟一路仔细审察,觉得金华观四周,看不出有何异状。当下找了一处较为隐蔽所
在,迅疾无比的飘过黄墙,跃登殿脊,然后伏在暗处屋面上,隐住身形,向四处打量。
只觉这座金华观,占地极大,殿字重重,最少也有四五进之多!广大殿宇,幽暗夜色,
见不到一点灯火,听不到一点声息,一个人蹲在黑暗之处,委实使人有阴沉恐怖的感觉!
毕玉麟瞧了半晌,长身往后进翻去,他一连越过三进殿脊,依然一片阴沉?偌大一座金
华观,生似无人住持:他心头渐渐生出疑问,如果这是没人居住的道院,何以要髹漆得焕然
一新?
毕玉麟虽无半点江湖经验,但身历斯境,也不由渐渐提高了警觉!又越过一座大厅,这
是一处花木扶疏的院落,阶前摆着不少盆花,正面八扇花格落地长窗中,隐隐射出灯光!
毕玉麟心中一喜,暗想:终于给我找到了地方!但他却也不敢丝毫大意,提吸真气,小
心翼翼的飘落风火墙,然后又掠到院前一棵老树之上。
这时正好有一阵山风,把树叶吹得沙沙直响,不易被人发觉,毕玉麟隐住身形,抬眼往
厅上瞧去!
只见敞厅正中一张紫擅锦榻上,盘膝跌坐着一个头挽道舍,身穿黄袍的老道。这老道年
约五旬,鹞颧鹰鼻,颏下留着一部山羊胡子,此时闭目垂帘,一动不动。
在他身后,恃立着一黑一红两个道童,看去年约十五六岁,生得眉清目秀,左边穿黑道
装的手上捧着一柄长剑,右边穿火红道服的,手上捧着一支色泽乌黑有光的拂尘,这两人目
不斜视,神色恭谨,生似泥塑木雕般侍立两侧。
锦榻右侧,放着一个古铜落地台烛,一支粗如人臂的红烛,摇曳不停。
锦榻前面,是一张紫檀雕花矮几,几上放着三个雕刻精致的金色小鼎,下面是紫擅座
子,此时烛光一照,金光的然,辉煌夺目。
这座敞厅、除了锦榻、矮几、烛台之外,空荡荡的再没有旁的东西。
毕玉麟瞧了一会,老道人依然闭目垂帘,一动不动,两个道童,也各自站立如故,不由
心头渐感不耐,正待俏悄退出!
忽听一阵细碎步声,由远而近,一个身佩长剑的青衣少女,袅袅婷婷,向院中走来!
毕玉麟回眼一瞧,自然认得出这青衣少女正是双龙堡的使女装束!眨眼工夫,那使女已
走近阶前,站住身子,向上躬身道:
“婢女奉副堡主之命,复上观主,堡主已于今天开始,闭关百日,观主宠邀,不克亲
临,副堡主当遵时前来,特遣婢子先行奉达。”
毕玉麟听她称呼,敢情锦榻上盘膝而坐的老道。就是金华观主!
心念转动,只见榻上老道依然闭目端坐,好像没听到一般,只是咀皮微微动了一下!站
在左边的黑衣道童,忽然作出躬身领命之状,然后抬头道:
“师傅吩咐,姑娘请回。”
青衣使女神色恭敬,口中应了声“是”,转身往外走。
毕玉麟瞧得好生奇怪,听使女口气,这位金华观主,似乎身份极高,连堡主副堡主,都
对他十分尊重。
双龙堡主从今天开始,要闭关百日,他这次闭关,当然是修习他得到的“洞元记内篇”
了,但他哪里知道得到的,仅是一册假书,因为那是当年天门祖师门下,为了防人觊觎,才
写了一本假的,可笑双龙堡主居然不辨真伪,闭关修习,不过这样也好,让这魔头去认假作
真徒耗时日罢!
还有这金华观主,看去也武功极高,他邀约阎伯修不知又为了什么?反正副堡主答应遵
时前来,想必定有重要之事,自己既然来了,索性等上一会,瞧瞧底细也好。心中想着,蓦
一抬头,只见闭目瞑坐的金华观主,忽然也抬起头来!
不!他只是眼皮微微一抬,两道锐利如剑的目光,精芒电射,和自己对个正着!
不!他咀角微微冷笑,恍惚就是对着自己而发!
毕玉麟心头猛跳,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和他相隔这么远不说,全身隐蔽在树叶深处,
没露半点形迹,这老道凭什么发觉自己?
“哈哈,观主宠邀,兄弟来迟一步!”
笑声入耳,一条人影,已大踏步往敞厅上走入!
毕玉麟暗暗松了口气,原来这金华观主果然厉害,自己丝毫没有察觉,他却早已听到,
外面有人,那么他刚才抬起目光,向外瞧来,并不是觑破自己的行藏!
心中闪电般掠过念头,一面立即注目瞧去。
原来来人正是双龙堡副堡主独眼乌龙佟天禄!他此时一张马脸,满堆笑容,向金华观主
频频拱手。毕玉麟根本没看清楚金华观主何时走下榻来,但此时却已巍然在榻前,稽首道:
“副堡主来得好快,贫道有失远迎。”
独眼乌龙纵声笑道:
“观主和兄弟数十年深交,怎地也客气起来,只是堡主刚巧在今午嘱咐兄弟,须要闭关
百日,想不到观主炼得如此快法。”
金华观主摇手道:
“贫道只是初步试制成功,如说全部竣功,那还言之过早。”
他们说话之时,红衣道童,已从厅后,搬出一把紫檀交椅,放到锦榻左侧,独眼乌龙微
微颔首,使在椅上坐下。金华观主依然回到榻上,盘膝而坐,一面偏头道:
“堡主神功盖世,怎地又闭起关来?”
独眼乌龙道:
“这个兄弟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堡主说起,好像研习一种至高无上的玄功。”
金华观主点头道:
“堡主一身修为,已臻神化,再参玄机,普天下就不作第二人想了!”说到这里,炯炯
目光,瞧着放在几上的三只金色小鼎,脸上浮起得意之容,笑道:
“贫道目前初步试制成功的,共有三种,经过几次试验,还差强人意,才邀堡主副堡主
莅临参观。”
独眼乌龙手捻苍髯,问道:
“观主试制成功的三种绝世奇药,不知可有名称?”
金华观主神秘的笑了笑道:
“副堡主还是等试验之后,再来评定吧!”
毕玉麟不知金华观主炼成了什么奇药,要在今晚试验?
正想之间,金华观主话声一落,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张名单,略为一瞧,接着就咀皮微
动。
站在他右侧那个红衣道童,忽然躬身领命,匆匆往外走出。
金华观主似乎吩咐了几句之后,此时又高踞锦榻,闭目不语。
独眼乌龙佟天禄,也只是脸含微笑,没再开口。
毕玉麟瞧得大是纳罕,也只好屏息凝神,静静的往下瞧去!
这时山风渐大,吹得院前树叶,不时发出沙沙之声。
一会工夫,红衣道童已引着一个白面无须,身著青衫的人进来。那人看去十分文雅,但
脸含怒容,步入敞厅,一双炯炯目光,略一扫视,便发出咳亮长笑,向独眼乌龙大声说道:
“佟天禄,沐某落在你们双龙堡手里,刹剐悉听尊便,今晚你们准备把沐某怎样?”
独眼乌龙佟天禄,虽被金华观主邀来,参观他炼制成功的奇药,但也不知金华观主如何
试法?是以闻言之后,不由一怔!
金华观主在青衫文士跨入厅上之际,早已脸含橘笑,徐徐从榻上走下,漫不经意的瞧着
矮几上中间那只金鼎,伸手揭了下盖子,接着又轻轻盖了。他这一举动,看来十分自然,似
乎因为青衫文士,正在向独眼龙发话,他不好接口,随手揭揭而已!等青衫文士话声一落,
他打了个哈哈,道:
“副堡主,这位就是点苍流云剑客沐大侠了?贫道久仰之至,哈哈,沐大侠快请坐下好
说!”
他说话之时,右手微微一抬,红衣道童赶快取过一把交椅,放到榻右。
毕玉麟从没在江湖行走,当然不知道点苍流云剑客是谁?但他可以从青衫文士口中,听
出一点端倪,敢情这位流云剑客,也是被双龙堡擒住的人。
他因为江湖上人,把自己父亲,称做屠龙剑客,不由对这位文士装束的流云剑客,起了
好感,只觉对方举止文雅,笑声嘹亮,实在表示出他潇洒脱俗的风度!
青衫文士并没立即坐下,长眉一轩,目光转向金华观主,冷冷的道:
“道长何人,恕沐某眼拙。”
“哈哈!”金华观主发出枭鸱般笑声,抬目道:
“贫道金华观主,今晚请沐大侠出来,无非因双龙堡主并无和五大门派为敌之意,沐大
侠实是误会,所以……”
流云剑客在他说话之际,似乎打了一个寒噤,脸上神色显然有异,他剑眉微剔,冷冷的
道:“所以要把沐某……”他嘹亮的声音,忽然略带嘶哑,他话到一半,清了清喉咙,又
道:
“所以要把沐某幽囚石室?”
他好像越说越气,身子也同时起了轻微颤动,流云剑客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同时竭
力保持镇定!
这情形瞧在独眼乌龙佟天禄眼里,也不禁感到惊疑,向金华观主瞧去。金华观主面含阴
笑,只作不见,一面连连摇手道:
“沐大侠不可误会,这就叫做擒虎容易纵虎难,正是双龙堡主最感为难之处……”流云
剑客双目精光暴射颤声喝道:
“你们想用什么诡计,暗算沐某?”金华观主依然满脸春风,笑道:
“贫道请沐大侠出来,就是为了免伤两家和气,恭送沐大侠下山。”
流云剑客目流异色,冷哼道:
“难道双龙堡主这会不怕纵虎难了么?”金华观主呵呵笑道:“由贫道出面,就算尊
师,也要卖点薄面,沐大侠随身兵刃,贫道已派人取来,都在这里,请收起来吧!”
说到这里,那红衣道童,果然捧着一口青穗长剑,双手送到流云剑客面前。流云剑客疑
信参半,冷哼了声,一手接过长剑,身子晃动了一下,灰白脸上流露出坚毅不屈的神色,向
金华观主抱拳道:
“沐某权且告辞,观主厚爱,容当后报。”
话声一落,昂然往厅外走出。
毕玉麟瞧得奇怪,自己曾听师傅——对屋老人,在他心目中,已经把对屋老人当作自己
师傅——说过,双龙堡就是阎王堡,落在双龙堡手中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去,那么他
们怎肯轻易把流云剑客放走?
独眼龙佟天禄也同样心头犯疑,等流云剑客一走,忍不住问道:
“观主,你真把……”
东方玉《北山惊龙》
第八章 但闻鬼语啾啾后
“哈哈哈哈!”金华观主突然发出枭鸱般厉笑,得意的道:
“堡主把双龙堡所囚人犯,移交金华观,曾有悉凭贫道处置之言,副堡主难道有什么高
见?”
独眼龙佟天禄马脸一红,尴尬笑道:
“兄弟不是这个意思,观主认为该放之人,兄弟岂敢置啄?”
金华观主又是一声大笑,徐徐的道:
“贫道邀请副堡主,原是参观试验,不知副堡主以为如何?”
独眼乌龙佟天禄忙道:
“正是,正是,兄弟正是参观观主试验而来?”
金华观主道:
“那么副堡主对‘无形砂’有何见教?”
独眼乌龙闻言大惊,急急问道:
“观主已经放了‘无形砂’了?”金华观主笑道:
“副堡主认为贫道真的把流云剑客放了?哈哈,沐苍澜身中‘无形砂’,决难奔出北
山。”
他此话一出,毕玉麟不由听得大为惊慎,不错,流云剑客刚才入厅之初,步履沉稳,声
音辽亮,分明功候极深。但后来不但声音嘶哑,身躯也隐隐有点颤动模样,自己还当他在盛
怒之下的现象,原来竟是中了这妖道的什么“无形砂”!
啊!他几时使了手脚,何以自己一点也没瞧出来?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际,侍立厅上的红衣道童,忽然不见,只不过瞬息工夫,院外履声囊
囊,他又引着一个身躯高大,身穿蓝袍的老者进来!
毕玉麟虽不认识这老者是谁?但他心头闪电般掠过,可能又是金华观主用来试验他第二
种毒药之人!不由紧瞪双目,凝神瞧去!
果然踞坐锦榻的金华观主,没等来人人室,伸手揭了下左边第一个金鼎盖,屈指向空轻
弹!
他这一动作,快速异常,几乎使人无法瞧清!不但动作奇怪,而且也算是丝毫不爽,这
边堪堪弹出,也正是蓝袍老者大踏步跨入敞厅的眨眼之间!即使蓝袍老者心存警惕,也极不
易发觉有他!
毕玉麟躲在树上,这会虽然瞧清金华观主屈指轻弹的手势,但仍没瞧到他手上到底弹出
了什么东西?
这一瞬之间,他几乎要出声阻止!
这时金华观主又回复他巍然踞坐的原样,独眼乌龙佟天禄这回自然也看清了他的动作,
一张马脸,神色自若,敢情正在细心察看来人的神态,坐在交椅上,默然不语。
蓝袍老者才一跨进敞厅,两道冷厉目光略一扫视,嘿然笑道:
“佟天禄,双龙堡主阎伯修何在?”
他口气和流云客沐苍澜大同小异,一开口,就向佟天禄发问!
那是因为佟天禄身为双龙堡副堡主,此时虽然看出高踞锦榻的道人,身份似不在副堡主
之下,但因为不明对方底细,所以还是朝着佟天禄发问!
金华观主阴沉一笑,起身下榻,稽首道:
“有请欧阳大侠的,乃是区区贫道!”
蓝袍老者呆了一呆,微露不屑的道:
“道长何人,欧阳洛眼生得很。”
独眼乌龙佟天禄哈哈大笑道:
“欧阳老哥身为三湘七泽总瓢把子,见多识广,怎么连金华观主都认不出来?”“金华
观主……”欧阳洛抬头凝神,双目在金华观主脸上,打量了一阵,他敢情对“金华观主”这
四个字,感到十分陌生,故而沉吟不语。金华观主脸露诡笑,徐徐的道:
“欧阳大侠贵人多忘事,慢慢的想想看,也许能够想得起贫道是谁?”
欧阳洛身为三湘七泽总瓢把子,只要是江湖上成名露脸的人物,哪有不识之理,但他沉
吟了一会,似乎仍然想不起来,摇摇头道:
“老夫想不起来,空谈无益,你们要老夫前来,究有何事?”
他这一摇头,陡觉颈上奇痒,伸手一搔,立时起了一连串的水泡!
水泡着手即破,摸了一手又腻又腥的脓水!
破处不但流出脓水,更觉奇痒无比!
不!瞬息之间,岂止颈上,连周身四肢,竟然无一处不奇痒难忍,痒彻骨髓!
欧阳洛总究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了,心头蓦然一怔,立即掳起长袖,低头瞧去!
这一瞧,不禁脸色陡变,原来在这眨眼工夫,手背、手腕、层层脓包,不抓自破,斑斑
点点,尽是又腥又黏的脓水,溃成一片!
不!他自己还不知道一张同字型的紫膛脸上,也满是水泡,脓水交流,肮脏得不忍目
睹,和适才判若两人!
这一变化,当真把隐身树上的毕玉麟瞧得目瞪口呆,心中立即明白,这当然是金华观主
的杰作,方才那一手临空虚弹,不知弹出了什么歹毒药粉,竟有这等厉害!欧阳洛身为三湘
七泽的总瓢把子,一身武功,自非等闲,但他此时直浑身颤动,双目喷火,猛地发出一声裂
帛长笑,目注金华观主,暴喝道:
“如果老夫猜得不错,你该是二十年前横行西南道上,号称天毒子的公羊锋了!”
金华观主哈哈一笑,道:
“不错,欧阳大侠果然不愧见多识广之人,贫道二十年来,托迹云贵,甚少涉足中原,
此次乃是应双龙堡主宠邀合作,远来江南,担任金华观主……”
欧阳洛不等他说完,倏然逼近一步,厉声喝道:
“公羊锋,你在老夫身上使了何种剧毒?”
金华观主天毒子阴沉的道:
“欧阳大侠何须动怒,贫道只不过撤了些许‘天溃散’,目前尚无性命之忧。”
欧阳洛痒得简直快要疯了,但是他乃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哪肯失去身份,尽管强自
忍耐,也把一口钢牙咬得格格直响,一面怒声喝道:
“你们准备把老夫怎样?”
天毒子阴笑道:
“双龙堡主如若要杀害于你,也不会把你待若上宾,度过两年岁月,欧阳大侠乃是明白
之人,只要和双龙堡合作,贫道自当奉上解药。”
欧阳洛听得纵声狂笑,这笑声就可听出他功力非凡,整座敞厅,直震得瓦檐上尘灰纷纷
下落!笑声乍竭,只见他须发戟张,眼中已射出狂乱目光,厉声喝道:
“欧阳洛纵横江湖四十年,岂是受人胁迫之人,公羊锋,老夫杀鸡取卵,不难从你身上
得到解药!”
喝声出口,身形暴长,出手如电,一掌朝金华观主劈去。
欧阳洛在江湖上素有“一掌震乾坤”的外号,足见掌上功力,异非寻常,何况此时怒火
迸顶。
这会用足十成力道,一掌出手,一股凌厉掌风,宛若迅雷奔电,挟着骇浪狂涛之势,向
前直拍过去!威势之猛,无与伦比!
毕玉麟隐身树上,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总瓢把子”,但猜想“总瓢把子”这个称
号,在江湖上,一定身份不低,听他一口拒绝和双龙堡合作,那股凛然神气,心中不由暗暗
喝彩!
不!这一掌凌厉威势,瞧得毕玉麟心头大快!
双方相距既近,他这一突起发难,金华观主武功最高,也势难硬接!就在毕玉麟心念疾
转,暗暗称快之际,忽听坐在交椅上的独眼乌龙佟天禄已冷笑一声,喝道:
“欧阳洛,凭你这点功夫,也配在双龙堡撒野?”
活声之中,只见他左手衣袖,毫不经意的往横里挥去。
毕玉麟曾在山神庙里吃过独眼乌龙的亏,当时连他如何出手都没有瞧清,就被制住,此
时见他出手,更加注目!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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