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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带飘香 作者:曹若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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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怪在下福缘浅薄,因果注定,何能怨怪各位守护失职,况以来人这等高绝的身手,纵是各位有所发现,亦必无法阻其下手,只是不知这人是谁?因为在当今武林中,知道此毒丹功效的人,除了五奇的二三奇之外,实鲜有人知,至于十邪,他们可能只知毒为剧毒,并不知毒丹是为武家异宝,是以,在下颇为惊奇怀疑!”
  邙山烟叟,东方明珠等人听完何天衡这番话后,这才知道,这百毒玉蜇的毒丹,较武林传说的“灵芝”、“何首乌”等天生灵物,功效尤大,尤为珍贵难得的异宝!
  各人心中都不禁暗代何天衡惋惜,但却无话可慰,默然地垂下头了!
  这里面心中感觉最难过的,要算是东方明珠了,因为她芳心里已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冷傲狂放,英俊不群的美书生——何天衡!
  何天衡一见各人这种垂首默然的样子,已知道他们都在为他惋惜难过,心中不禁十分感动!
  遂即朗声哈哈一笑道:“各位这份情意,我何天衡非常感激,不过,各位也不必替我难过了,百毒玉蜇失去其一,但能获得其一,已是获益匪浅,虽然不能攻通玄关之窍,若稍假时日,攻通”任督“二脉,并非无望,因此,我何天衡已经非常满足了!”
  说到这里,语声忽地又变得冷峻地说道:“在下目的已达,现在该是在下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邙山烟叟闻言已知其意,遂连忙一拱手道:“即请何少侠直说吧!”
  何天衡傲然一笑道:“杀害东方昆者,乃北漠双煞!”
  一语道出真凶,邙山烟叟不禁一惊,暗道:“怎会是这两个魔头?”
  东方明珠乍闻是北漠双煞,不啻是一个晴天霹雳,她知道北漠双煞,乃十邪中的魔头,功力高不可测,芳心不由惨然暗道:“父亲,这仇恐怕女儿无力替你老人家雪报了!”
  明知道凭自己的武功,合四婢五人之力,想找北漠双煞报仇,无非是白白送命!
  但父仇不共戴天,不可怕死畏缩不报,落个不孝之名,就是冒万死,粉身碎骨,也得要与北漠双煞拚上一拚!
  芳心中一决定,便把银牙一咬,恨声说道:“我东方明珠若不手刃这两个魔头,替亡父报仇,誓不为人!”
  语声坚决,有如斩钉截铁,妙目中精光灼灼,刚毅之色映然!
  何天衡、邙山烟叟二人,看得皆不禁暗中点头。
  东方明珠忽地走前一步,朝着邙山烟叟福了一福道:“于老前辈,侄女因伤痛亲仇过度,致一时不察是非,误会老前辈杀害家父仇人,冒犯之罪,尚请老前辈多予原谅!”
  说道,又朝何天衡一福道:“多承少侠赐告杀害家父真凶,东方明珠当铭感肺腑,此去报仇,如能侥幸成功,异日必有一报,倘或不幸,只好图报来世了……”
  说到这里,妙目中已是泪光映然,只差没有掉下!
  话落,娇躯倏转,已飘身掠起。
  邙山烟叟陡然喊道:“东方姑娘且慢!”
  东方明珠半空里柳腰一顿,身形飘落,伫立丈外,望着邙山烟叟道:“于老前辈有何指教?”
  邙山烟叟道:“姑娘!老朽与令尊虽无交往,但同为武林同道,令尊遭遇不幸,被北漠双煞所杀,嫁祸老朽,要双煞还老朽一个公道,故意欲与姑娘同行,也好顺便助姑娘一臂之力。”
  东方明珠对邙山烟叟这番话,觉得此老侠肝义胆,芳心颇为感激!
  不过,姑娘个性素向高傲,虽明知道凭自己的武学功力,找双煞报仇,成功希望实在很渺茫,但却极不愿意借他人之手!
  因此,姑娘闻话之后,微一沉吟,正要婉言拒绝之时,忽闻何天衡朗声说道:“北漠双煞,乃十邪中的魔头,武功自成一家,招式诡异,功力深厚,确实不凡,东方姑娘与于老侠同往,固然较好,但恐仍非双煞之敌!”
  何天衡说到这里略微一顿,望着二人,又道:“二位一个是替父报仇,一个是要查明为何嫁祸,讨还公道,此等事,本与在下无关,只是刚才二位为在下守护,在下甚为感激,故愿与二位同往,略效微力,不过,这不是交易,乃是奉送,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说罢,哈哈一声朗笑。
  何天衡这话一出,东方明珠等人均颇感意外,诧异非常地齐把目光注视着何天衡!
  邙山烟叟更是不禁一怔!暗道:“看这何天衡,相貌英俊清秀,面带正气,不像是个阴阳邪恶之徒,怎的性情竟是这么得忽冷忽热阴晴不定?但愿他心术纯正,否则,又将是个武林正道的大敌!”
  何天衡自愿前往相助,邙山烟叟当然是求之不得!于是便连忙朝何天衡一抱拳说道:“何少侠肯与同往相助,则北漠双煞必然难逃公道!”
  何天衡没有说话,只朝邙山烟叟傲然一笑。
  东方明珠本来是要拒绝邙山烟叟同往的,现在一听何天衡也要前往相助,不知怎的,竟改变了原意,默不作声!
  邙山烟叟道:“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吧!”
  东方明珠妙目轻睨了何天衡一眼,螓首微微一点。
  何天衡忽道:“于老侠和东方姑娘,你们几位且请先行一步,在下随后就来,五天后的夜晚二更,我们可在双煞老巢,阴山千魑谷外树林中会齐,先到先等!”
  话落,便撮口一声轻哨。
  哨声才落,便立即听得远远传来“希聿聿”一声长嘶,和“得得”蹄声,震破了这寒夜长空的冷寂!
  好快!刚才听嘶声还在老远,眨眼之间,便已见到一团黑影,有若风驰电掣般驰来!
  黑影闪电般驰到何天衡面前,倏地戛然而止。
  邙山烟叟等人这才看清楚,这黑影原来是一只未配鞍辔,通体乌黑,不见一根杂毛的健驴,四蹄仁立,神骏异常,朝着何天衡昂首轻嘶,更将一只驴首,不住地依着何天衡肩膀擦来擦去,状极亲热!
  只见何天衡伸手轻抚着驴颈笑道:“小玄!这几个月苦了你了!”
  人和畜牲说话,这岂不是个笑话。
  何天衡一飘身,上了驴背,朝邙山烟叟等人抱拳一拱道:“咱们千魑谷外见!”
  话声甫落,蹄声“得得”,已在数十丈以外。
  显然,这只健驴的脚程,不亚于千里神驹!
  狂生、健驴,七个人的脑子里留下了一个极深刻的印象!
  东方明珠目注何天衡的去处,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见,芳心不禁感觉有点怅然若失!
  但,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她不知道……
  邙山烟叟望了东方明珠一眼道:“姑娘!我们就此动身前往吧!”
  东方明珠螓首一点,道:“好!”
  娇躯轻晃,身形已然纵起,在四婢簇拥中,衣袂飘飘,向山下疾驰而去!
  邙山烟叟连忙伸手一挽抱定龚钰说道:“钰儿!走!
  “走”字才落,已挽着徒儿,掠身纵起,紧随五女身后疾驰追去!
  晃眼工夫,已经消失在黑沉沉的夜色中。
  邙山烟叟走后不久,忽从五丈余外的一座荒冢后面出现一条黑影。
  只见那黑影望着几人的去路,发出嘿嘿一阵狞笑后,便也掠起往山下疾驰而去!
  夜,静悄悄的,沉寂得简直有点怕人!
  西北风阵阵,吹刮得人身上直打寒噤!尤其是在北方,紧接着外蒙地区,在这严冬的寒夜,更是冷入骨髓,耳鼻刺痛!
  今夜穹苍虽然挂着一轮皎月,洁白如银,但经那强烈的西北风,一阵一阵地吹刮起地上的枯叶,细沙飞舞,迷漫半空,那银白的光辉似乎也显得昏暗了许多!
  时间是二更将近,阴山千魑谷外三数里处的一座树林中,蓦然出现了男女老少七条人影!
  是些什么人?竟然成群地出现在这寒夜荒山山麓!
  寻幽探胜的,真是豪兴不浅!风雅得紧。
  不对!探幽寻胜应该是些自负清高的文人豪士,怎会有女人?七人中倒有五个是少女,而且那两个男人,老的是个老头子,年青的却是个只有十五六岁满脸稚气的少年,根本就不是文人,也不像是豪士!
  大概是一些猎户吧?但也不像,出为七人身上虽都佩带着兵刃,但却不是适合打猎用的器械!
  那么这些是些什么人呢?这不透着奇怪么!
  原来这男女老少七人,乃是东方明珠和其四婢,邙山烟叟与其爱徒龚钰。
  东方明珠秀目凝神在林中探视一阵之后,似颇感失望地道:“他怎么还没有到呢!”
  邙山烟叟笑道:“大概也就快到了吧。”
  东方明珠望着邙山烟叟,一对明澈的眸子里射出一种复杂的光彩,娇声说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大敢相信,他会真的来帮助我们?”
  邙山烟叟微一沉吟道:“姑娘!以老朽判断,此人性情虽然阴晴不定,倒是个言出必践之人,而且面带正气,显然亦是我辈正道中人,只是手段稍嫌毒辣而已!”
  东方明珠微一颔首正要说话,忽闻哈哈一声朗笑道:“在下一步来迟,倒累几位久等了。”
  东方明珠等七人齐霍然一惊!闻声回头,月光下只见身后丈外地上,昂然伫立着一个身着玄色儒服,相貌秀逸超群,手摇折扇的少年美书生,那神情潇洒之极!
  邙山烟叟哈哈一声大笑道:“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何少侠真信人也!”
  不用问,这少年书生,当然就是那在邙山墓地施展神功,“乾元指功”,一指击毙武林十邪中四毒之一的蜈蚣毒叟,捕捉“百毒玉蜇”的何天衡了。
  只见何天衡走近两步,俊面一寒,星目朗朗地望着东方明珠道:“东方姑娘!在下虽然出道江湖不久,但知武林信义,在下与姑娘初逢乍识,姑娘怎可随便擅下断言,不相信在下呢!”
  东方明珠闻言,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被何天衡听了去,粉脸上不禁一阵臊热,顿时飞起两朵红云!
  尚幸她真面目在人皮面具掩盖下,旁人看不到,不然,姑娘岂不羞煞!
  背后论人是非本就不该,何况是一个初识不久之人,妄言不信,更属无理。如今又当面被人家遣责,哪还能答得上话来!
  虽然别人看不到她面上的神色,但从她螓首低垂,默然不语的情态间,就可知道她芳心里的那份难过了。
  忽听何天衡又转向邙山烟叟说道:“于大侠!十邪横行江湖,无恶不作,一个个均是阴凶狠毒之徒,杀之乃为武林除害,这岂能说是在下手段毒辣呢!”
  说到这里,星目中神光倏射,似电地一闪即逝,神色凝重冷然地说道:“这还只不过是一个开端,从今以后,凡是十邪中人,只要碰得我何天衡手上,必杀无赦!”
  邙山烟叟心头不禁一凛!暗忖道:“以他这身诡异神奇武学功力,十邪劫难临头矣!”
  邙山烟叟虽也知十邪个个皆是生平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的恶魔,不过,他到底已是上了年纪的人,火性已渐退,况他生性本极敦厚,行道江湖数十年来,除非是十恶不赦之徒,从来不肯随便伤人的性命。
  因此,他遂闻何天衡之言,心头怎不为之骇然!
  于是,他乃抱着悲天悯人的心情,向何天衡劝说道:“十邪虽都是作恶多端的恶魔,固是应该杀以除害,但少侠岂不知感化一恶人,胜积千件善功,远较以杀止恶的力量要使人惑服么,尚望少侠多体上天好生之德,稍予新生之路!”
  何天衡微微一笑道:“于大侠仁心侠肠,颇令在下敬服,异日在下手底当酌情放宽尺度,不过却要碰他们各人的运气了!”
  邙山烟叟觉得这何天衡口气虽然冷傲狂放,但却是豪气干云,有一股威武不屈,令人不敢仰视的高超气质!
  心中暗道:“观此人气质和其一身武学,不出数月,必能震惊当今武林,成为一般魔头的煞星,否则,必将是一代枭雄!”
  想罢,便哈哈一声大笑道:“但愿这些魔头,在少侠手底一个个皆能幡然悔悟,革新向善,去恶如流!”
  何天衡口中冷哼了一声道:“但愿能如于大侠所言!”
  说着,忽地转脸扫视了东方明珠一眼,见东方明珠仍然螓首低垂,默声不响,知道她心里难过,心中不禁有点后悔,觉得适才的话,稍嫌有点太重了,对一个姑娘家,实在不应该!
  心中意念一动,立即趋前朝着东方明珠拱手一揖道:“在下刚才一时口不择言,冒犯姑娘,尚望姑娘不要介意!”
  东方明珠万想不到这个冷傲逼人的何天衡,忽然会向她致歉,简直是出乎意外,不禁又惊又喜,芳心里甜甜的,舒服异常!
  只见东方明珠的一对秀目里,忽地一亮,放射出异样的光芒,朝何天衡一福还礼,娇声道:“哪里!少侠太客气了,这实在是我自己不好,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焉能怪得少侠!”
  邙山烟叟见二人如此礼让客气情形,便哈哈一声大笑道:“何少侠与东方姑娘,过去的事也就算了,你们二位也别客气了,现在还是入谷去找双煞办理正事要紧!”
  东方明珠闻言立即一点螓首道:“好!”
  “好”字出口,芳肩微晃,即飘身向谷口奔去,四婢立即各晃身形紧随其后。
  何天衡忽然一声喊道:“姑娘且慢!”
  东方明珠闻声,立即停住身形,转脸冷然望着何天衡问道:“何少侠尚有何见教?”
  何天衡微微一笑道:“请问姑娘,偌大一座山谷,姑娘必知道双煞匿居之处么?”
  东方明珠不禁一怔!秀目里露出一股茫然的色彩,望着何天衡,摇摇头道:“不知道!少侠知道么?”
  何天衡摇摇头道:“在下和姑娘一样,也是初临这千魑谷!”
  东方明珠掩在面具下的秀目不禁一蹙,转望着邙山烟叟问道:“于老前辈知道么?”
  邙山烟叟也是摇摇头道:“老朽也没有来过!”
  东方明珠微一沉吟道:“我们且先搜一搜再说吧!”
  何天衡点点头道:“也只好如此!”
  邙山烟叟道:“走!”
  “走”字声音才落,已挽着爱徒龚钰的手,展开身形,向千魑谷入口奔去!
  东方明珠望了何天衡一眼,芳肩晃动,立即与四婢掠身纵起,紧随邙山烟叟身后。
  何天衡见状,也就猛提一口真气,跟蹑着东方明珠等人之后。
  只见他举步安闲,神情从容自若,不慌不忙,悠然至极!
  衣袂飘飘,身若行云流水,看似很慢,实际上却是快捷绝伦!
  邙山烟叟和东方明珠等人,偶一回头,见何天衡这种身法气度,竟是上乘轻功中的“凌虚步”绝学!
  举目当今武林,能够练成这种“凌虚步”轻功的,能有几人?
  就以宇内五奇而言,恐怕并不见得都练有这种“凌虚步”绝学呢!
  走入谷口,只见两边均是峭壁悬崖,嶙峋怪石,中间是一条狭窄的谷道,顶多只能容得两个人并肩行走。
  刚走进谷口,几人都陡觉得眼前一花,人影一闪,那不慌不忙随在身后的何天衡,已超越到几人前面。
  谷道狭窄,两人并肩前驰,已无空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法的,竟能超越几人之前,这种身法,真是神出鬼没,令人骇然!
  何天衡身形抢在邙山烟叟等之前,立即一声低喝道:“随我来!”
  说着,身形飘忽,向前疾驰,快若电闪!
  邙山烟叟见状,连忙回头朝东方明珠道:“姑娘!快!”
  说着,已暗提一口真气,脚下加劲,携着爱徒龚钰紧随何天衡身后向谷内疾驰!
  东方明珠哪敢怠慢,也是暗提一口真气,展开师门绝学“追风飞絮”身法,与邙山烟叟走了个并肩!
  这一来,却苦了四婢,晃眼便落后了丈外!
  邙山烟叟一看,东方明珠裙袂飘飘,竟与自己走了个并肩,心中不禁甚为叹服,暗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看来这武林该是他们少年人的天下了!”
  其实他怎知,姑娘一身武学,不但是家学渊源,已尽得乃父东方昆真传,且蒙宇内五奇之一雪山圣尼的青睐,收列门徒了呢!
  邙山烟叟举目再看前面的何天衡时,依然是青衫飘飘,身形有若行云流水,自己虽然已将轻功身法,展到了极顶,却始终落后一丈五六,不能追上!
  谷道进口虽狭,越往里走越宽,疾驰盏茶时辰,眼前完全开朗!
  何天衡前驰的身形忽停,凝神注目着十多丈外的一座树荫浓密之处。
  邙山烟叟见状,知道何天衡必是已经有所发现,连忙猛提一口真气,跃至何天衡身侧悄声问道:“少侠!有何发现么?”
  何天衡微一点头道:“那树荫浓密深处,建有一幢茅屋,可能就是双煞的居处!”
  说着,用手朝十多丈外树叶浓密深处一指。
  邙山烟叟运目凝神,随着何天衡的手指方向望去!
  此际,天空忽然飞起一朵乌云,遮掩住淡淡的月光,四周顿成了一片漆黑!
  邙山烟叟极尽目力,除了隐约地看到十多丈外,黑压压的一片树荫之外,其它则毫无所见,那茅屋所在,就更不用谈了。
  须知,一个人的目力,要能于昏黑之间,看清十多丈外的事物,非具上乘内功,是不可能的!
  邙山烟叟虽然有数十年修为,内功深厚,为江湖一流高手,但如何能与何天衡这种身具异禀,武林一代奇才相比呢!
  况何天衡自邙山墓地服食过千年“百毒玉蜇”的丹珠之后,虽然只是数日时间,因已与其体内真元汇合,功力更是突飞猛进,所谓当今武林的一流高手,已难望其项背!此际的何天衡除了在内功方面已激增数倍之外,不但身轻如絮,双目更能透视云雾,黑夜辨物于一二十丈外,已不算难事!
  在邙山烟叟提气跃至何天衡身侧时,东方明珠也已跟着纵跃到,伫立旁侧。
  闻言,秀目凝神望去,与邙山烟叟一样,亦是除了黑沉沉的一片树荫之外,毫无所见。
  东方明珠不禁朝何天衡悄声问道:“何少侠!我没有看到嘛!”
  到底是个女孩儿家,虽然生性骄纵高傲,自负武学兼具两家之长,不大瞧得起人,但自从见了何天衡的那种绝世功力,神妙的轻功,对他这种高深莫测的武学,已心折万分。
  更何况何天衡的相貌又生得那么丰神如玉,英挺俊逸,潇洒超群呢!
  说实在的,她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态度冷傲、狂放的男人!
  只是女孩儿家,有着一种天赋的自尊与骄傲的性格,芳心里虽然是非常喜欢他,但却又不好意思自动显出亲切与柔和,向他表示出心底对他的喜欢。
  女人啊!就是这么个奇怪矛盾的动物,想爱却不敢爱,心底喜欢,又不敢明说,这是为了什么?真叫人难懂!无法理解!
  因此,东方明珠在悄声轻语的问话中,语音不但低甜悦耳,而且多少还带着一些撒娇的成份!
  虽然如是,但何天衡并没有领会到,这倒并不是何天衡不解风情,或者是故作不知!
  因为他这时,正全神贯注地观望着那一幢茅屋的动静呢!
  须知,北漠双煞名列十邪,不但一身武学功力诡异奇高,而且是十邪中出名的阴凶狡险的魔头!
  俗语云:“强龙不斗地头蛇”,千魑谷是双煞的老巢,谷形地势早已了如指掌,自己几人,初临谷中,一切均皆不明,即此,双煞就占着优势!
  凭自己一身武学功力,虽然不怕双煞施展什么邪计暗袭,可是敌暗我明,终是有点讨厌!
  况邙山烟叟等七人,随恃自己身侧,整个安危,等于都操在自己一人手上,稍一失神,若被双煞突击暗袭,伤了人,实在太丢脸了!
  大敌当前,他如何敢稍稍疏忽,怎会去领略姑娘话中的成份。
  是故,他闻话之后,便毫不经心地,傲然一笑,随口答道:“相隔这远,姑娘怎能看清楚哩!”
  这句话虽是随口而答,出于无心,但,颇含轻视成份!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姑娘不禁脸色突变,娥眉急竖,感觉自尊心受了极大的伤害,暗道:“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我若不露两手真实武学给你看看,也就妄为宇内五奇之一,雪山圣尼的传人了!”
  姑娘芳心意念一动,口中立即发出一声冷哼,身形晃处,紫影一闪,已展开“追风飞絮”身法,向前疾掠而起!
  姑娘虽身兼两家之长,武学功力均不凡,但何天衡是何等身手,发觉身侧飘然风起,立已警觉!
  姑娘娇躯刚腾跃纵起,何天衡右手已疾若雷闪伸出,抓着了姑娘玉腕脉门,低喝道:“你想作死么!”
  姑娘玉腕脉门突然被扣,人类与生俱来的一种自卫的本能,立生反应,不知不觉中竟施展出了,恩师雪山神尼严嘱,非遇真正高手危险不敌之际,不可轻用的佛门绝学,“无相禅功”猛地一挣!
  何天衡刚扣着姑娘的玉腕,突觉姑娘玉腕上发出一股绝强无俦的震弹之力,震弹得自己的一条手臂都发了麻!
  何天衡心中不禁一惊!连忙暗运乾元罡气神功,贯注右臂,劲透五指,始勉强扣住!
  东方明珠发出“无相禅功”一挥,不但仍没能挣脱被何天衡扣着的玉腕,且还感觉有一股几使自己窒息的无比压力,自何天衡手指上透压过来,芳心也不禁骇然万分,正要加运二成功力猛脱时,陡闻何天衡沉声低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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