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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玛飞船揭秘 作者:[英] 阿瑟·克拉克 金特·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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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想那些巨无霸储物蜘蛛的时候,我们的车到了一个说是八爪蜘蛛学校的地方。经过操场的时候,我心里打量着,这个大设施看来已经空置了。另外一个医生说了一些关于这个部族没有得到“最新给养”的事,要是我翻译的色彩语言没错的话,但是这个话,我从来没有得到明确的解释。
在学校的后面,我们进了一幢没有家具的小屋子。里面有两个大蜘蛛。大概还有二十来个少年蜘蛛,体积只有大蜘蛛的一半大小。从活动情况来看,显然正在反复练习什么东西,但是我跟不上那些少年和他们老师之间的对话。这有两个原因:其一,八爪蜘蛛用的是全部色彩字母,包括红外线和紫外线;其二,少年们没有按照我学过的整洁而规则的光带来“讲话”。
蓝医生解释说,我们正在观看的,是他们“测量课”的一部分。学生正在学习如何测定自己的健康状况,包括估量食物储存器里食物的多少。蓝医生还告诉我,“测量”是青少年最初学习课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此之后,我问起有关青少年使用不规则色彩的问题。蓝医生说,这些蜘蛛还很小,还没有完全通过“第一色彩”,还不会表达明确的概念。
回到会议室,他们问了我一系列有关人类消化系统的问题。这些问题非常复杂(比如说,我们一步步讨论了克雷布斯柠檬酸循环,还有我还依稀记得的人体生物化学的其他元素),我再一次为他们了解我们胜于我们了解他们而震惊。像平时一样,我的答案绝对用不着重复。
多么难忘的一天哪!一开始,是发现八爪蜘蛛不能治愈本的痛苦;后来,我急于对八爪蜘蛛进一步了解,才真正摆脱了绝望,也才意识到人类心理上的适应性有多强。对人类感情的包容量,我一直颇为震惊一我们的转变和适应性有多迅速啊。
昨天晚上,埃波妮娜和我谈到我们在这儿,翡翠城的生活,谈到我们的日常生活条件会对她腹中的胎儿有何种影响。在谈到一个问题的时候,埃普摇摇头笑着说:“你知道什么事这么有趣吗?咱们到了这儿,孤立的一群人,住在一个巨大的飞船上,异类的领地之中,朝一个目标不明的方向飞……但是,我们在这儿的生活充满了喜怒哀乐,跟在地球上一模一样。”
“这看起来就像华夫饼干,”麦克斯说,“要是你把它放到嘴里,那感觉也像华夫饼干,但味道肯定跟华夫饼干不同。”
“多放点糖浆吧,”埃波妮娜说着,哈哈笑了,“请把托盘递过来。”
麦克斯从桌子这边把华夫饼干递给妻子。“该死,法国妞,”他说,“这几个星期,你看到什么都要吃。如果我不是事先懂得一点,一定会认为,你和肚子里的娃娃都有尼柯尔告诉我们的那种‘食物储存袋’哩。”
“那岂不是更方便,”理查德打趣道,“你可以多吃一点,用不着肚子需要,就得停止工作。”
“这种麦圈最好吃,”小开普勒在桌子的另一头说。“我打赌,大力神一定会喜欢……”
“说起那个蜘蛛,”麦克斯打断他的话,从桌子这边看到那边,小声地说。“他的,或者说它的目的是什么?那该死的八爪蜘蛛每天都要来,天亮后两个钟头,就在这儿转来转去。要是奈在给孩子们上课,他就坐在房间后面……”
“他跟我们一起玩,麦克斯叔叔,”伽利略高声喊道。“大力神真的很好玩。我们叫他干什么他都干……昨天他还让我把他的后脑袋当吊袋练拳击哩。”
“根据阿切的说法,”尼柯尔咽下一口食物说,“大力神是正式的观察员。八爪蜘蛛对什么都感兴趣,他们想了解我们的一切,甚至那些平凡琐事。”
“太棒了,”麦克斯回答说。“但是我们有个小小的问题。当你、艾莉和理查德不在的时候,谁都不懂大力神说的什么。哦,当然啦,埃波妮娜知道只言片语,但那也不顶事啊。就说昨天吧,大家都在睡午觉,那该死的大力神竟跟我进了厕所。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样,但我上厕所的时候,哪怕是在埃波妮娜听得到声音的地方也拉不出来。有这么一个异类在几米远的地方盯着看,我的括约肌马上就不起作用了。”
“你干吗不让大力神走开?”帕特里克哈哈笑着说。
“我叫啦,”麦克斯回答说,“但他只是直瞪瞪看着我,透镜里的液体直转,光带翻来覆去都是那个样子,可我就是莫名其妙。”
“你还记得是怎么一套光带吗?”艾莉说。“也许我可以告诉你大力神说的什么。”
“见鬼,不,我不记得了,”麦克斯答道。“再说,现在也无关紧要了……我坐在这儿可不是拉屎拉尿。”
渡边家的两个双胞胎哄堂大笑,埃波妮娜朝丈夫皱了皱眉头。本在早饭时很少讲话,跟大家说他要告退。
“你没事儿吧,亲爱的?”尼柯尔问道。
那个大孩子点点头,离开饭厅朝卧室走去。“他知道什么事吗?”奈轻轻说。
尼柯尔很快摇摇头,转身向外孙女说。“你吃完了吗,尼基?”
“吃完了,姥姥,”小姑娘答道,她也下了席。过了一会儿,开普勒和伽利略都吃完了。
“我认为本懂得的比我们认为的多,”孩子们一走,麦克斯就说。
“你也许说对了,”尼柯尔轻轻地说。“但昨天我跟他谈话的时候,没看出他……”尼柯尔话说了一半停住了,转身对着埃波妮娜。“顺便问问,”她说,“你今天早上觉得如何?”
“很好,”埃波妮娜答道,“天亮前,胎儿非常活跃。他使劲踢了差不多一个钟头一我都看得见他的脚在我肚子上动来动去。我想叫麦克斯来摸摸他怎么踢的,可他太神经质了。”
“可你干吗把娃娃叫做‘他’呢,法国妞,你早就知道我想要一个跟你一样的小姑娘……”
“我压根才不信你的话哩,麦克斯·帕克特,”埃波妮娜打断他说。“你想要个女孩,只不过现在那么说说,以后才不会太失望。只有养了儿子,你才会最高兴,这样才可以把他培养成你的好朋友哇……还有,你们都知道,在性别不详或者没搞清楚之前,英语的习惯是用代词‘他’呀。”
“这就使我想起另外一个问题,要请教八爪蜘蛛专家啦,”麦克斯喝了一口类似于咖啡的东西说。他先看了看艾莉,又看了看尼柯尔。“你们俩谁知道咱们的八爪蜘蛛朋友是属于什么性别吗,如果说他们有性别的话?”他哈哈笑着说。“他们赤身裸体的时候,我也没看到什么东西能表明……”
艾莉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麦克斯。阿切告诉过我,说吉米不是他的孩子,也不是蓝医生的,至少严格地从生理概念来说不是。”
“那么说,吉米是领养的啦,”麦克斯说。“但是不是阿切是男性而蓝医生是女性呢?还是反过来?或者咱们的隔壁邻居是一对带着孩子的同性恋?”
“也许八爪蜘蛛没有咱们所谓的性别哩,”帕特里克说。
“那么新一代八爪蜘蛛又从何而来?”麦克斯问道。“他们当然不是无中生有来的。”
“八爪蜘蛛在生理上非常先进,”理查德说,“他们可能有一种复制程序,叫咱们看起来像魔术。”
“我多次问过蓝医生他们复制的情况,”尼柯尔说。“他说,这是个复杂的话题,特别是因为八爪蜘蛛是多变性的。等我搞清楚它们生理上其他问题之后,再来谈这个问题。”
“如果我是八爪蜘蛛,”麦克斯咧着嘴笑着说,“一定愿意当尼柯尔昨天看到那些大肥胖子。如果你一辈子的惟一功能就是吃啊吃啊,为自己的弟兄储存食物,那还不好吗……多妙的人生啊!在阿肯色,我认识一个农夫的儿子,他就有点像个‘储物蜘蛛’。只不过他是为自己储存食品而已。他的东西甚至不肯分给猪吃……三十岁就死了,我想他那时的体重大概有三百公斤。”
埃波妮娜把华夫饼干吃完了。“当着孕妇拿胖子开心,说明太缺乏敏感性了,”她装着气愤地说。
“哦,该死,埃普,”麦克斯回答说,“你知道这些废话都扯不上。我们在这个翡翠城都是动物园的动物,相互踢打撕咬。人类如果要跟别人相比,只关心自己像什么样子。”
奈也吃完饭,告退了。“今天上课前我还得备备课,”她说。“尼基要开始学辅音了——她在练习字母的时候就不知不觉地学会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麦克斯说。帕特里克离开饭厅后,只剩下两对夫妇和艾莉。麦克斯脸上带着顽皮的微笑凑了过去。“是我的眼睛骗了我,”他说,“小帕特里克还是比刚来的时候,跟奈在一起的时候更多了?”
“我认为你没错,麦克斯,”艾莉说。“我早注意到这个问题。他告诉我帮奈对付本和孩子们让他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地。唉,到底你和埃波妮娜只顾自己在一块儿,孩子也快出世了;我的时间都放在尼基和八爪蜘蛛身上,爸和妈又总那么忙……”
“你漏掉了最重要的一点,年轻的女士,”麦克斯说。“我是在想,咱们中间是不是又要有一对了。”
“帕特里克和奈吗?”理查德说,好像他现在才第一次想到这一点。
“是的,亲爱的,”尼柯尔说,她哈哈笑了。“理查德属于那种选择性观察技巧相当高明的人。他观测项目的具体细节,不管多小,从来不会漏掉。但是他却会错过人类行为许多明显的变化。我记得有一次在新伊甸园,凯蒂开始穿迷你裙……”
尼柯尔自己打住了话头。提到凯蒂而不动感情,对她实在太难了。
“开普勒和伽利略都注意到帕特里克每天都在场,”埃波妮娜说。“奈说,伽利略已经开始吃醋了。”
“对帕特里克的关注,奈怎么说?”尼柯尔问道。“她高兴吗?”
“你了解奈的为人。”埃波妮娜说。“总是那么和蔼可亲,总是那么为别人作想。我认为她关心的是如果她和帕特里克有了感情。对双胞胎会有什么影响。”
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向了走廊上的来客。“喔,喔,早上好,大力神,”麦克斯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多么愉快的大吃一惊啊!……今儿个咱们能为您效点什么劳呢?”
八爪蜘蛛走进饭厅,头上的光带不断涌出。“他说他今天来帮理查德装他那自动翻译机,”艾莉说,“特别是那些我们在光谱上看不到的东西。”
第二章
尼柯尔正在做梦。她又回到象牙海岸的丛林中,围着篝火,踏着非洲的音乐节拍跳舞。奥曼在领舞。他身穿绿色长袍,牛顿号起飞前几天,他赶到罗马来看她的时候,就是穿的这件长袍。她在翡翠城的所有人类朋友,还有四个最亲近的八爪蜘蛛,也都围着篝火在跳舞。开普勒和伽利略在打架,艾莉和尼基手拉着手。八爪蜘蛛大力神穿了一件大紫色的非洲服装。埃波妮娜怀着孩子,走路困难。尼柯尔听见圈子外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是凯蒂吗?她竭力想分辨这个声音,心里怦怦狂跳。
“尼柯尔,”埃波妮娜在她床边呼唤。“我觉得在收缩了。”
尼柯尔坐了起来,摇摇头想驱散梦中情景。“收缩得快吗?”她很自然地问道。
“没有规律,”埃波妮娜答道。“有几次相隔五分钟,后来半个钟头又一次也没有。”
多半是先兆性收缩,尼柯尔想。她的预产期还有五个星期哩。
“躺到沙发上去,”尼柯尔说,一边穿上工作服。“下次收缩一开始就告诉我。”
尼柯尔洗了手,麦克斯就在起居室里等着。“她要生了吗?”他问道。
“也许还没有,”尼柯尔说。她开始在埃波妮娜肚子上轻轻按压,想找到胎儿的位置。
与此同时,麦克斯也一阵阵地在屋子里打转。“这会儿为了一支烟我都会杀人,”他嘴里嘟哝着说。
埃波妮娜又一次收缩时,尼柯尔注意到子宫口还没有张开,但已经有了一些压力。她有些担心。因为她不能肯定胎儿在什么地方。
“很抱歉,埃普,”五分钟之后,又收缩了一次,尼柯尔说,“我认为这是一次假性临盆,是你身体产生的一种练习性动作,但我也可能搞错……不用任何显示设备接生,我还从来没有干过……”
“有的妇女确实会提前这么多日子,是吗?”埃波妮娜问道。
“是的,但是很少。初产妇中只有百分之一会提前四个星期,而且常常是因为某种并发症所引起。或者是遗传的……你是否知道你或者哪个兄弟姐妹是早产的?”
埃波妮娜摇摇头。“我从来不知道亲生父母或兄弟姐妹的任何情况,”她说。
真要命,尼柯尔想。我差不多可以说这是假性收缩……要是我能完全肯定就好了……
尼柯尔告诉埃波妮娜穿好衣服,回自己房间里去休息。“把收缩时间记好,特别重要的是开始连续收缩的时间间隔。要是有规律了,四分钟左右吧,没有明显的间隔,就来找我。”
“还有什么问题吗?”麦克斯趁埃波妮娜穿衣服的时候,悄悄问尼柯尔。
“不像有问题,麦克斯,但随时有可能。”
“你认为请咱们的朋友八爪蜘蛛魔术师来帮帮忙怎么样?”麦克斯问道。“如果冒犯了你,就请多多包涵,只不过……”
“我早想到你前边了,麦克斯,”尼柯尔说。“我已经决定今天早上就跟蓝医生商量。”
早在蓝医生打开麦克斯所谓的虫罐子之前,麦克斯就已经紧张了。“扶好啦,医生,”麦克斯说,又轻轻拍了拍抓住罐子的触手。“把这些虫子放出来之前,能不能说说你要怎么着?”
埃波妮娜躺在帕克特家的沙发上,她的衣服脱掉了,但大半个身子都盖着八爪蜘蛛准备的被子。三个八爪蜘蛛花几分钟时间布置了一间简易产房,尼柯尔一直在握着埃波妮娜的手。这会儿她走到麦克斯身边,好把蓝医生的话翻译给他听。
“蓝医生在这方面也不是专家,”尼柯尔翻译道。“他说,另外一个蜘蛛会解释详细过程。”
三个蜘蛛交谈了一阵,蓝医生退到一边,另外一个蜘蛛站到麦克新和尼柯尔前面来了。蓝医生这才告诉尼柯尔,这只特别的蜘蛛,他把他叫做‘形象工程师’,是最近才开始学习与人类交谈的特殊方言的。“他的话也许有一点难懂,”蓝医生告诉尼柯尔说。
“这个罐子里的小动物,”形象工程师头上的光带飘动了一会儿后,尼柯尔才说,“叫做……摄影虫,我想这样翻译比较合适……不管怎么说,它们是活的小型摄像机,它们会爬进埃波妮娜的肚子里去拍胎儿的照片。每个摄影虫的功能,相当于……几亿个摄影图片元件,这些元件每个八爪蜘蛛“尼里特”时间可拍五百一十二个图像。如果你高兴,它们甚至可以拍电影。”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转向麦克斯。“要是可以,我得说简单一点。这玩意儿是高科技的,都属于它们蜘蛛体系。工程师到底在解释使用者确定图像的所有不同方法了一理查德才会喜欢哩。”
“请再说说,一个八爪蜘蛛‘尼里特’有多长时间,”麦克斯说。
“大概有二十八秒钟,”尼柯尔回答说。“八个尼里特为一个封,八个封为一个晤顿,八个晤顿相当于一个脱特,八个脱特等于八爪蜘蛛的一天。理查德算过,它们的一天有32小时14分6秒多一点。”
“真高兴总有人还懂得这一切,”麦克斯轻轻地说。
尼柯尔又转身对工程师继续谈话。“每个摄影虫,”她翻译说,“进入特定的目的地,进行拍摄,然后回到形像处理器——靠在那边墙角的灰色盒子——然后把图像‘倒’出来,领它们的奖赏,再回到丘里去。”
“什么?”麦克斯说。“什么样的奖赏?”
“等会儿再说,麦克斯,”尼柯尔说。她碰到一个难句子,正要蜘蛛再说一遍哩。尼柯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跟蓝医生说:“对不起,最后一句话我还没搞懂。”
两个八爪蜘蛛用它们自然的语言很快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形像工程师才转身对着尼柯尔。
“好啦,”她终于说话了。“我想我懂了……麦克斯,那个灰色的盒子是个什么程序资料处理器,既能把资料存入活细胞,也能从摄影虫身上取出资料投影放到墙上,或者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想看这些图片,根据治疗方案选定……”
“我有个想法,”麦克斯插话说,“这一切我都没法搞懂……如果你满意这种新玩意儿,而且认为不会伤害埃普,为什么咱们不开始呢……”
蓝医生懂了麦克斯的意思。尼柯尔一个手势,他和另外的蜘蛛出了帕克特的家门,从停放在外面的车上带回来一个有盖子的抽屉样的东西。
“在这个容器里,”蓝医生对尼柯尔说,“有二三十个变异小蜘蛛,是我们的不同种类,它们的主要作用是直接跟摄影虫和这个系统的其他小生物联系……事实上,这些变异蜘蛛会处理全过程。”
“好哇,我真该死,”等抽屉一打开,只有几厘米高的变异蜘蛛爬到屋子当中,麦克斯就叫了起来。“那些……”麦克斯激动得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就是埃波妮娜和我在蓝色迷宫里见过的,在圆柱体海对岸的据点里见过的。”
“这些小型的变异体,”蓝医生解释说,“按我们的指示组织整个过程。实际上是它们在管理灰色盒子……咱们现在要做的事,是你得确定需要什么图片,需要在什么地方看这些图片。”
帕克特的起居室墙上挂了一张大型彩色图片,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发育完整,非常漂亮的男性胎儿,在母体中装得满满的。麦克斯和埃波妮娜足足庆祝了一个钟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第一次看清楚尚未出世的宝宝真是一个男孩。到了下午,尼柯尔才弄懂一点如何确定她需要看的图片,图片的质量也大大改观。墙上挂着的图像比原物大一倍,其清晰度简直惊人。
“我能再看看他踢打的样子吗?”埃渡妮娜说。
形象工程师对领头的变异蜘蛛说了些什么,不到一个“尼里特,”帕克特小少爷在母亲肚子里踢打的图像又重放了一遍。
“瞧他那双小腿,多有劲啊,”麦克斯惊叹不已。他已经不那么紧张了。刚看到第一批图像时,他简直目瞪口呆;等他定了一下神,喘了一口气,就开始关心起子官里围绕儿子的“设备”问题了。尼柯尔安慰这个第一次作父亲的人,指给他看哪是脐带,哪是胎盘。然后跟他说,一切正常,要他放心。
“那么说我并不是马上要生了?”电影放完,埃波妮娜就问道。
“是啊,”尼柯尔回答说。“我估计你还得等五六个星期。第一胎总会推迟产期……从现在到出生,你还会有这种阵发性收缩,但千万别担心。”
尼柯尔一再感谢蓝医生,麦克斯和埃波妮娜也再三道谢。后来八爪蜘蛛收拾起小型实验室的所有设备,包括生物性和非生物性的。
他们走了之后,尼柯尔走过屋子,拉起埃波妮娜的手。“你现在怎么样?”她用法语问朋友说。
“很好,”埃波妮娜也用法语回答说。“也放心了。我原来还以为出了什么毛病哩。”
“不会的,”尼柯尔说。“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麦克斯走过去,紧紧拥抱埃波妮娜。他满面红光。尼柯尔朝后退了一步,看着两位朋友这动人的一幕。从来没有哪对夫妇在孩子出生前会有如此相爱,她想。
尼柯尔要往外走。“等一等,”麦克斯说。“你想知道我们要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吗?” “当然,”尼柯尔答道。 “马利乌斯·克莱德·帕克特,”麦克斯自豪地说。 “马利乌斯,”埃波妮娜补充说,“因为他是流浪儿埃波妮娜在《悲惨世界》里的梦中情人——我一个人在孤儿院度过长长的夜晚时,早就梦想有一个马利乌斯。克莱德是随麦克斯在阿肯色的兄弟的名字。”
“这名字太美了,”尼柯尔说,她转身离去时,一个人还在笑。“这名字太棒了。”
那天下午很晚回到家,理查德还是控制不了内心的激动。“我跟阿切和另外两个八爪蜘蛛在会议室呆了两个钟头,简直太吸引人了,太棒了,”他用最大的声音跟尼柯尔说。“他们让我看了上午给你和埃波妮娜用过的仪器。太奇妙了。他们真是不可思议的物种!不,魔法师这个名词更合适——我从一开始就这么说的,该死的八爪蜘蛛是生物学魔法师。
“试想想……他们的摄影机是活的生物,另外一套微生物虫子。可以读出图像,仔仔细细将每一个图像点储存起来。它们自己就是一种基因的变异,但是能够控制整个摄影过程。如果需要,普通的资料管理只要少量的电子就够了……这一切需要多少万年呀?谁是第一个设计的人?简直是精神原子弹!”
尼柯尔望着丈夫微笑。“你看到了马利乌斯吗?你认为怎么样?……”
“我一下午看了所有的图像,”理查德还在大喊大叫。“你知道那些小小的变异虫是怎样跟摄影虫联系的吗?它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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