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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玛飞船揭秘 作者:[英] 阿瑟·克拉克 金特·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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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罗伯特,难怪她觉得不安全。”
  尼柯尔轻轻抚摸着女儿。“但是艾莉呀,如果你说得对,为什么只有现在她的感情才表现得这么强烈呢?”
  “我也说不准,”艾莉说。“也许碰到大蜥蜴的遭遇让她觉得自己多么脆弱……多么需要父亲的保护……”
  他们听到尼基在背后大声哭叫。“不管什么东西缠着她,”艾莉叹了一口气说,“都希望她尽快摆脱。她那样哭,我觉得有一把刀在挖我的心。”
  广场上没有交通车。阿切和蓝医生还在往前走,一直朝八爪蜘蛛和人类开会的金字塔形建筑走去。
  “今天晚上很不一般,”蓝医生说。“在离开你们的居住区之前,要告诉你们许多事情。”
  “吉米到哪儿去了?”他们进入大楼,尼柯尔问道。“我还以为他要跟咱们在一起哩……现在到了这儿,大力神又怎么啦?自从施恩节后就没有见过他。”
  他们沿坡道上二楼,蓝医生告诉他们,吉米晚上要跟其他参加成年仪式的八爪蜘蛛在一起,大力神已经“重新安排了工作”。
  “天哪,”理查德开玩笑说,“大力神甚至连个再见都没有说哩。”
  八爪蜘蛛仍然对人类的幽默不十分了解,他们对大力神的失礼表示道歉。然后又提到今后可能没有八爪蜘蛛在人群中作日常观察了。
  “大力神是不是因为什么给解雇的?”理查德还有点开玩笑的样子问道。
  两个八爪蜘蛛都没有回答。

  他们来到会议室,尼柯尔就是在这里了解到八爪蜘蛛的消化过程的。对面墙边的角落里放着几张大羊皮纸或者是什么兽皮,那是蜘蛛用来画图或画图表的。蓝医生请理查德、尼柯尔和艾莉坐下。
  “今天晚上你们会看到的,”阿切这才说,“自从我们移民到这个拉玛号飞船以来,从来没给八爪蜘蛛以外的生物看过的东西。我们让你们来,就是希望增强两个物种之问的相互了解。在离开这间屋子到‘选择者领地’去之前,很有必要让你们知道,你们会看到什么,也应当了解你们应该怎样行动。”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蓝医生补充说。“不管是来还是去,你们都不要停下来。也不要跟路上的任何人或任何东西交流。随时随地都要按我们的指示办事。要是做不到这些,或者不愿接受这些条件,请现在就告诉我们,我们就不带你们去了。”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慌作一团。
  “你们很了解我们,”尼柯尔最后说,“我相信要我们作的事不会跟我们的价值观和原则相矛盾。我们不能……”
  “那跟我们无关,”阿切打断她的话说。“无论你们看到什么或者碰到什么,我们只不过要你们进行客观的观察而已。要是你们弄得晕头转向或者害怕了,又找不到我们任何人,不管在哪儿,你们就坐下,两手放到身子两侧,等我们来。”
  沉默了片刻。
  “我不能过分强调,”阿切又说,“你们今天晚上的行为有多重要。我要求让你们参加的时候,大多数优化师都反对。蓝医生和我以个人的名义担保你们不会出什么麻烦。”
  “我们会有生命危险吗?”理查德问道。
  “也许不会有。”阿切回答说。“但他们也会……要是今天晚上因为你们当中某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出现一场大惨败,我就说不准……”
  在一场非同一般的行动中,对一位八爪蜘蛛来说意味着什么,阿切的话没有说完。
  “你是说,”尼柯尔这会儿说,“我们回新伊甸园的要求跟这次行动多少有关吗?”
  “我们的关系,”阿切说,“已经到了一个关键时刻。通过与你们共同度过我们的成年仪式的最关键时刻,希望双方都能达到进一步理解。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对你的问题的回答就是‘是的’。”

  他们在会议室呆了半个“脱特”,人类的两个钟头。阿切开始解释成年仪式活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八爪蜘蛛告诉他们说,吉米和他的同伴们,已经度过了青少年时期,正要进入成年时期。作为青少年,他们的生活基本上是受到控制的,不能在重大的决定中发表意见。成年仪式结束之后,吉米和其它年轻的八爪蜘蛛可以作一个暂时的决定,这个决定会从根本上改变他们今后的生活。这就是成年仪式的目的,考试前的最后一年就要给八爪蜘蛛青少年提供信息,帮助他们作出这一重大决定。
  “今天晚上,”阿切说,“所有的青少年都要一齐带到‘选择者领地’去看一个……”
  一开始,艾莉和尼柯尔两人都不知道青少年八爪蜘蛛要去看的东西应该如何译成英语。最后,她俩商量了一阵,蓝医生和阿切也进一步作了解释,她们认为,翻译阿切色彩语言这个最合适的字眼是“道德游戏”。
  后来几分钟,阿切和蓝医生说‘选择者领地’是八爪蜘蛛的一个特区,不在圆屋顶下,这一来,话题就扯到了“选择者领地”上。
  “在翡翠城的南面,”阿切说,“另外有一个地区,他们的生活方式跟我们完全不同。目前住在‘选择者领地’的蜘蛛大概有两千,另外还有三四千其他生物,代表十多个不同的物种。它们的生活混乱而无秩序。那些蜘蛛头顶上没有圆屋顶来保护,没有指定性任务,没有计划性娱乐,图书馆里也没有资料来源,没有道路,没有家,只有他们集体修建的居所,它们的寿命也只有翡翠城八爪蜘蛛的十分之一。”
  艾莉想起中村如何建造的阿瓦伦地区,来对付新伊甸园的居民希望忘记的问题。她想,也许‘选择者领地’也是一个同样的地方。“为什么,”她问道,“你们这么多的同类一超过十分之一吧,如果我的计算精确的话一被迫住到翡翠城以外去呢?”
  “没有谁被迫住在‘选择者领地’,”蓝医生说,“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蓝医生走到屋角,拿起一些图表。后来的谈话中,两个八爪蜘蛛大量使用这些图表。他们首先解释说,几百代蜘蛛以前,他们的生物学家正确认识到他们这个物种的性行为与其他许多行为特征的关系,举一些最重要的说吧,包括个人的野心,进攻性,地盘性,及老化等等。这一发现正处于八爪蜘蛛历史上一个重要时期,当时刚刚向优化法方向发展。对八爪蜘蛛的社会结构来说,这一发现是极好的理论基础。尽管社会上似乎一致接受这一观点,但社会的发展受到连年征战、部落纠纷和其他人为灾难的严重破坏。八爪蜘蛛生物学家当时就推测,只有一个无性别的社会,或者一个社会中只有少数人有性别,才能遵循优化法的原则。在这个社会中,个别人的欲望必须服从于整个社会的利益。
  矛盾似乎永无止境,最后这些有远见的八爪蜘蛛们也只得承认,优化法只是一场愚蠢的梦,除非采取某种措施或技术来战胜个人主义,因为个人主义是妨碍接受新秩序的大敌。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又过了好多代,在一种类似甘蔗的产品中发现了一种特殊化学物质。叫做‘缓熟素’,这种物质可以减缓八爪蜘蛛性成熟的进程。多么伟大的发现哪!在几百年间,蜘蛛基因工程师成功地设计和生产了不同的缓熟素。如果定期服用这种药,性成熟的进程就会完全停止。
  个别的试验和群体的试验都成功了,其结果比生物学家和先进的政治科学家所幻想的还要好。无性欲的八爪蜘蛛对优化法的群体概念更强烈。服用缓熟素的八爪蜘蛛不但性欲被控制,而且衰老过程也大大延缓。八爪蜘蛛科学家很快了解到,衰老跟成熟一样,已经封存在体内生物钟里。事实上,上了年纪的蜘蛛体内引起细胞萎缩的酶不再活跃,一直要到性成熟之后的特定时期才会重新活动。
  阿切和蓝医生说,在这些伟大的发现之后,八爪蜘蛛的社会得到迅速改变。优化法在所有的地方都站住了脚。八爪蜘蛛社会科学家开始设想一种社会,在这个社会中,个体的八爪蜘蛛差不多是永生的,死亡的原因只能是事故或者是重要器官突然失去作用。无性的八爪蜘蛛占据了所有的殖民地,而且根据生物学家推测,个人野心和进攻性基本上不复存在。
  “这一切历史发生在许多代蜘蛛以前,”阿切说,“而且是帮助你们理解成年仪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基本背景知识。用不着了解这些纷繁复杂的历史,蓝医生就会在我们这特定的殖民地总结我们现在的情况。”
  “你们迄今为止碰到过的每一个八爪蜘蛛,”蓝医生说,“除了那些小型的变种和肥胖型的蜘蛛属永久性无性别外,其他的性成熟都是由于服用‘缓熟素’而推迟了的。许多年前,在一个胡作非为的生物学家指出一种不同的性特征可以由基因植入我们物种以前,只有八爪蜘蛛王后能够生产繁殖后代……
  “在正常的成年八爪蜘蛛中,有两种性别,两者惟一的重大的区别在于其中一个一旦成熟,就有能力使王后受孕。有性欲的成年蜘蛛只为愉悦而交配,但因为这种接触不会生育,两种性别的差异便有些模糊不清了。事实上,在我们的群体中,长期生活在一起的倒是同性成员,因为他们之间有同样的感情,同样的观点……
  “现在的情况更加复杂,在八爪蜘蛛物种当中,由于我们前辈基因工程的才干,一个成年雌性蜘蛛只要与一个成年雄性蜘蛛结合,就产生一个无生育力,寿命不长,能力减退的小蜘蛛。你们还没见过这一类变种,因为他们都住在选择者领地。”
  蓝医生住了口,阿切接着说:“我们群体中所有的少年成员,都要在成年仪式前的近阶段决定他或者她是否希望自己变得性成熟。假如回答是否定,那么他或她,就把自己的性别交给优化师和整个群体来决定了。蓝医生就是女性。她和我许多年前就作过这样的决定。按照八爪蜘蛛的法律,一个蜘蛛在成年仪式之后所作的性别选择决定不能生效。对那些不经过群体仔细认真策划安排、并明确批准其前途命运,就擅自决定要经历一场性别转变的蜘蛛,优化师是决不讲情面的。”
  蓝医生又说了:“正如我们今天晚上所交待的,一位少年蜘蛛似乎不可能决定早一点性成熟。但是话要说得好听一点,我们应当指出,选择作为这样的对象也有不得已的原因,至少在年轻的八爪蜘蛛头脑中是这么考虑的。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一位雌性蜘蛛明白,如果她选择在成年仪式后保持无性,她将来生育子女的机会就会大大减少。我们的历史表明,只有在紧急关头,才会让一大批雌性蜘蛛生育小蜘蛛。总而言之,从整个群体来看,这种能力的退化和无生育力使他们的欲望大大减退,当然,除非需要更多八爪蜘蛛来支撑这个社会的经济基础才会另当别论。
  “有的年轻八爪蜘蛛也认为翡翠城的这种严格规定和对我们生活的硬性安排难以接受,希望过一种能够自己决定命运的生活;其他小蜘蛛害怕优化师给他们安排的前途不理想。所有选择提前性成熟的蜘蛛都把选择者领地当做一个自由而令人兴奋的地方,充满了魅力和冒险,而对他们会放弃的东西估计不足……他们生命短暂,但生气勃勃,生命的质量比长寿更为重要
  话说了这么久,理查德,尼柯尔和艾莉不对插话,询问重要地方的修饰性光带的意义。每次他们都能肯定,确实把八爪蜘蛛告诉他们的事翻译得准确无误。
  夜深了,三个人脑袋里装得满满的。一次谈话就说了这么多东西,可真够消化。
  “等一等,”阿切表示该他们离开的时候了,理查德突然说,“对不起……我还有点最根本的东西没搞懂。为什么你们允许有这样的选择呢?为什么优化师不简单规定所有的八爪蜘蛛都服用缓熟素而保持无性,一直到群体需要再繁殖的时候呢?”
  “这个问题很有趣,”阿切回答说,“但回答起来很麻烦。因为时间关系,简单点说吧,我们物种相信应该允许某些自由选择。今天晚上你们同样会看到,有的蜘蛛的选择非常合适,而他们的选择也使整个群体获益匪浅。”



第七章

  离开了他们的地区,交通车行驶的路线跟那天带人们去体育场参加施恩节的路完全不同,今天走的是绕城边灯光昏暗的街道。这一群人没有碰到上次活动见到的任何热热闹闹多姿多彩的场面。
  过了几‘分丝’,交通车到了一道紧闭的大门前,这道大门很像当初他们进人翡翠城的大门。
  两个八爪蜘蛛走了过来,朝车里打量了一阵。阿切用颜色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一个八爪蜘蛛回到一间类似于岗亭的屋子里去了。理查德可以远远地看见平平的墙上印出来的颜色。
  “她在跟有关当局汇报,”蓝医生告诉几个人说。“我们已经超出了预定的到达时间,所以外出代码就失效了。”
  又等了几个“尼里特”,另外那个八爪蜘蛛进入车内,彻底搜索了一遍。几个人在翡翠城从未经历过如此严格的安全检查,甚至连在体育场都没有。那个八爪蜘蛛保安军官没有对艾莉说一句话,就打开她的手提袋检查里面的东西,艾莉感到越来越不舒服。最后,那位保安人员把艾莉的手提袋还给她,下了车。
  大门一下子开了,交通车从绿色圆屋顶下开了出去,不到一分钟,就在黑暗中停了下来。
  交通车四周的停车场上,有三四十部车子。他们下了车,两个萤火虫飞来为他们照明。
  蓝医生说:“这个地区叫‘艺术区’,不远处还有一个动物园。选择者领地这两个地方是住在翡翠城的八爪蜘蛛经常来往的地点。优化师不同意对选择者领地最南面地区提出过多的访问申请一事实上,对大多数八爪蜘蛛来说,选择者领地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成年仪式最后一个星期的一趟旅游而已。”
  空气比在翡翠城要冷得多。阿切和蓝医生越走越快,人们还从来没见过八爪蜘蛛走得这么快。
  “我们得赶快走,”阿切回过头来说,“要不就晚了。”
  三个人只得匆匆跑了起来,才跟得上他们的步伐。
  向前走了300米,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阿切和蓝医生走到三个人的两侧,这样五个人就成了一排。
  “到‘艺术广场’了,”蓝医生说。“这是选择者们展示、出售艺术品的地方。”
  “‘出售’,什么意思?”尼柯尔问道。
  “艺术家们需要信用金购买食物和其他必需品,就把作品卖给翡翠城那些有余额存款的蜘蛛,”蓝医生回答说。
  尼柯尔想问的东西还很多,但她的目光被艺术广场上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非凡作品、临时摊点、八爪蜘蛛和其他动物吸引住了。广场很大,每边都有七八十米,一条宽宽的大街横穿而过,广场边上有一家大剧院。他们就是要到剧院去。
  阿切和蓝医生走在队伍最后面,每人伸出一条触须,将三个人围住。这样,他们五个抱成一团,一齐穿过闹哄哄的广场。
  这一群被几个举着要出售作品的八爪蜘蛛拦住。理查德,尼柯尔和艾莉马上证实了刚才会上阿切告诉他们的事,即是说,选择者的语言跟翡翠城的正规语言不同。这些八爪蜘蛛头上的光带不整齐,歪歪倒倒,高低不一。一个跟他们打招呼的小贩个头矮小,显然是个少年蜘蛛,让阿切挥手驱开后,突然伸出一条触须卷住艾莉的手臂,过了一会儿才放开,可真把艾莉吓了一跳。
  阿切用自己的三条触须抓住冒犯者,粗暴地把他或者是她,朝一个肩膀上背着布口袋的蜘蛛那边拖去。
  蓝医生解释说,口袋是警察的标志。
  尼柯尔走得太快,四周可看的又太多,她发现自己气都喘不过来了。虽然她不知道如何看待广场上出售的许多作品,但很欣赏偶尔发现的一些油画或者雕塑,或者用木头和诸如此类的材料制作的小玩意儿,而且也认得出来,那些都是住在翡翠城的各种动物的作品。广场一角展出的是贴在羊皮纸上的颜色图案——一他们进了剧院,蓝医生才说,根据他对人类说法的理解,这种由图案表现的特别艺术形式,是诗歌和书法的综合艺术。
  在他们过街之前,尼柯尔偶尔看见左边20米外的墙上,有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美丽壁画。色彩大胆醒目,是一位懂得如何将结构学和光学有机结合的艺术家的作品。其艺术技巧也非常感人,但真正吸引尼柯尔的,是壁画上八爪蜘蛛和其他动物的身体和面部表情。
  “《优化法的胜利》,”尼柯尔伸长脖子去看壁画上端的色彩语言题目,一边自言自语地念着。壁画的一角有一艘宇宙飞船,其背景是宇宙星空;另外一边是一片充满生机的大海;丛林与沙漠各占一对角。然而,正中的形象是一个巨大的八爪蜘蛛,手中拿着什么东西,站在三四十个品种各异的一堆动物之上,这些动物用触手在尘土中乱爬。尼柯尔看到那些被践踏的动物中,有一个皮肤棕色,眼睛湛蓝,短发卷曲的年轻女子,她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快看哪,”她突然对其他人大喊起来,“看那边,看壁画。”
  正在此时,一个什么小动物在他们脚边捣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两个八爪蜘蛛对付了小动物,又领着一群人朝剧院走去。
  走到街上,尼柯尔又回头看了看壁画,以确定画中的青年女子不是自己的想象。由于距离增加,女人的脸和身子都变得模模糊糊,但无论如何,尼柯尔肯定看到面中有一个人的形象。但这怎么可能?他们进入剧院时,尼柯尔在心中问自己说。
  尼柯尔的心完全被刚才的发现占据了,她只是一只耳朵听着理查德在跟阿切讨论,他打算在演出中如何使用他的翻译机。
  这是一个表演场设在观众席中央的剧院,他们在第十五排找到了位置。蓝医生用一条触手指着他们右边的地区,吉米和其他要参加成年仪式的八爪蜘蛛就在那儿。尼柯尔连看都没有看一下。我一定是搞错了,尼柯尔心中暗想。她很想跑回广场,证实她所看到的东西。后来想起阿切告诉他们今天晚上一定要遵照指示办事的重要性。我知道我看到画中有个女人,尼柯尔告诉自己。正在此时三只萤火虫飞了下来,照在剧场中央的舞台上。如果我看到了,又意味着什么呢?

  演出没有幕间休息,一共持续了两个多“晤顿”。表演一个接着一个,灯光明亮的舞台上一直有一两个八爪蜘蛛演员。没有道具,也没有服装。刚开幕时,七个主要“角色”简单地介绍了自己——两个参加成年仪式的蜘蛛,其中一个可以说两种性别都有。他们各自的养父母,还有一个雄性选择者,这个雄性讲话的时候,头上的光带明亮鲜艳,煞是好看。
  正式演出的头几分钟表现两个青少年蜘蛛多年来一直是最要好的朋友,他们不顾自己养父母的好心劝阻,同时选择提前进入成年阶段。
  “我的愿望是,”年轻雌性蜘蛛在第一段独自中说,“跟我亲密的伴侣结合,生一个宝宝。”或者说至少理查德是这样翻译的。他为自己的机器效果大有改进兴奋不已,后来想起八爪蜘蛛是聋子,整个演出中就断断续续说个没完。
  四个蜘蛛父母一同来到舞台中间,表示他们为发生的事非常焦急,他们的养子女面临伴随性成熟而来的“新的强烈感情”。虽然他们已经尽量把话说得好听一些,但那四位成年蜘蛛承认,他们自己当初选择在成年仪式之后不进入成年期,就意味着不能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劝告别人。
  演出进入中期,两个年轻的蜘蛛被隔离在舞台的一角。从萤火虫的亮火,加上八爪蜘蛛演员一些简短的说明,观众得出结论,他们两个都停止了服用缓熟素,而且正处在某种“过渡领地”。
  后来,两个经过蜕变的蜘蛛走进舞台,在舞台中央会面,头上的光带图案已经发生了变化。虽然是演员的表演,效果依然非常强烈,因为他们头上光带的色彩比蜕变前更加鲜亮,更有胜者,原来那种表示语言的一成不变、近乎于完善的光带也有了不同的个人特征。舞台上他们周围另外有六七个八爪蜘蛛,从他们的光带上来看,都经历了蜕变。台上一两个腔肠动物看见什么追什么。很显然,他们现在也住在选择者领地。
  演出之初介绍过的那位雄性蜘蛛蜕变后从台下黑暗处走到台上。他进行了一场令人眼花缭乱的表演。这位蜘蛛演员首先让光带水平扔开,垂直上抛;随后又创造了难度更大的波浪状动作,几何形结构,甚至从头上任何一个地方开始抛出的焰火似的爆炸。这位后来者迷住了那位年轻的雌性蜘蛛,把她从青梅竹马的儿时密友手中抢走了。不几“尼里特”之后,那位雄性蜘蛛显然成了雌性蜘蛛胸前口袋里装着的蜘蛛宝宝的父亲。但他抛弃了她,留下她独个儿去“向隅而泣”(因为她坐在舞台的一角,又不时抛出各种混合颜色的光带,理查德就这样翻译的)。
  正在此时,那位在前几场就经过蜕变的雄性蜘蛛冲进舞台追光,看见他心爱的蜘蛛带着孩子悲痛欲绝,一下子又跳入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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