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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门 实体版第二部凤鸣山 作者 天王90_-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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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派前途无量啊!”
“却又怎比黄玉真人所居的衡山南岳,那可是名列仙山的洞天福地。”凤凰门主轻轻淡淡的,“至于凤鸣山,祖宗留下的基业而已,只能让后辈过了些年安稳的日子。”
文绉绉的官话套词,配以发音古怪的方言,让人听起来也是倍觉古怪。地位上来讲,三山五岳衡山宫开山宗师玄弥的弟子黄字辈的黄玉,其辈分之高,可比行游,但凤凰门主也是一门之主,传统上的出身不说,他与黄玉真人平辈论交,是有了谦卑的成分在内的。
“什么洞天福地?”黄玉真人晒然说道,“早已被万千凡尘之气所沾染,纵然有数不清的香火愿还,其灵耗之过重,徒留虚名,幸而湖湘人杰地灵,于西尚存凤鸣山这样不弱仙境的灵山。”
他这话倒并不是单纯的外交客气,那些响澈的名山大川,名气愈大,朝拜的人愈多,而进山朝拜的每多一个,便会多消耗一分灵气。入山之人十有八九是为了一己私愿,人心早已不古,愿许的惊天动地,可还的人却少之又少,再加上所谓的洞天福地本就不是凡人应登的,他身上五行混浊的气息必会影响山中的纯正之气。
因此上判断一处庙观灵与不灵,不在于它的香火之盛,而是许愿之人与还愿之人的比例,许的多还的少,反过来这也就是付出的多,收获的少,两者之间一旦不再平衡,灵便无法可显。
“凤鸣山也能入了黄玉真人的法眼么?”凤凰门主空洞的声音里徒的一硬,如果黄玉真人没有其他说法,只怕连凤鸣山中神凤灵宝的异变,都要算在出现的比陈枫卫飞还要不和时机的黄玉真人身上。他不是孙溪,善于与外人交往,平日处理门内事物,都是简简单单的下个指令,没有几个人敢冲撞他几句。与黄玉真人废话客套后,终于耐不住性子,若不是衡山宫在湖湘的名声和影响力,在此非常时期,黄玉真人恐怕都进不来凤凰派中。
黄玉真人无所谓的笑了一声,“立鼎炼炉夺造化,工夫只在自身下,修炼之人着眼于身外之物,是邪非正,若再醉心于风水之术,则离大道更远。”他并不知道神凤灵物的传说,只是也和陈枫一样,看出山腰灵气激荡,有道龙脉之气堪将发动,风水非衡山宫所长,他们修习的是道家正宗天心五雷法,而且为了避免误会,一开始黄玉真人就直言洞天福地也不过如此。
“贫道此次登门造访,是为了两位小朋友。”黄玉真人看到凤凰门主的反映,不再打哑谜,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凤凰门主沉默了片刻,显然是没有想到惊动了衡山宫黄字辈长老下山的,竟是为了陈枫卫飞二人,立刻所有关于旗门的传闻迅速在脑子里运转起来,他早已经通过孙溪知道了,陈枫和卫飞是旗门的传人,他毕竟是凤凰门主,对于旗门的传闻,还是略有所闻的,立刻所有关于旗门的传闻,再次迅速在脑子里运转起来,超金丹越大道的顿悟之法?这与凤凰派所修的法术关系不大,可是除此之外这个旗门还有什么奇特之处?记忆中好象还是有一点什么的,但是他却一时想不起来。
见他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黄玉真人嘴角边扯出一丝莫测的笑容,“旗门,凤凰门主应有所闻吧!”
“呵!旗门。”凤凰门主一声轻笑,知道衡山宫黄玉的目标是旗门后,他轻松了一些,但戒心未除。不将陈枫卫飞看在眼里,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旗门,否则他也不会对孙溪如此提举,只不过在他心中神凤灵宝暂时重于一切,此刻黄玉真人居然是针对旗门而来,他自是要对印象中的旗门重新估算一番,对于传闻,没有人比他更有体会,千年的时光,凤凰派不就是为了个传闻而等吗?
“难道那两人便是所谓的旗门传人?”凤凰门主表现出的完全是传说不值得当回事的样子,他是不善言辞,但作为一门之主,没有点城府又何以服众。
黄玉真人没有怀疑他的话,料想以旗门传人的特殊身份,还有陈枫以前的做法,他掩饰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轻易的泄露出去。而且,黄玉真人也不在乎凤凰门主的态度真假,他有的是光明正大的理由,“门主对旗门所知多少呢?”
“超金丹而越大乘?”凤凰门主这次是真的显出疑问,“莫非连衡山宫也相信有这样的事实存在?”
黄玉真人双眉一锁,“传闻真假,贫道无力也不愿分辨,但这两个人却与贫道的衡山宫有些恩怨,须得了结一下。”
“哦?”凤凰门主怔了怔,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黄玉真人的话。
黄玉真人冲着他身边的一个年轻道人,额了额首。那年轻道人上前一步,先施了一礼“见过凤凰门主!”随后便将血愿初现,天松子之死,以及后面在龙凤十八盘墓穴中,陈枫与清阳之间的冲突说了一遍,不过自然少去了陈枫收取清阳的招魂铃引路幡之事,这倒不是他为了顾及衡山宫的面子,而是清阳回去后根本就好意思说起这事,而他炼招魂铃引路幡也是私下里,瞒着其他人的。
凤凰门主沉吟了一会儿,“孙圣使……”他忽然叫道,“陈枫卫飞是你接引而来的,如今黄玉真人亲自处理此事而来,这事你就负责吧。”
孙溪的身影不知从哪鬼魅般的冒了出来,“门主,弟子当日初见陈枫卫飞时,本以为是道门的传人,实在不知道他们和黄玉前辈之间,还有纠葛在内,弟子这就……”
“恩!”凤凰门主随意的一挥手,“去吧,将他两人带来,交于黄玉真人。”
“是!”孙溪躬身后退,会意的转身就要离去。
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的黄玉真人,大笑起来,“多谢凤凰门主了,贫道还是同孙圣使共同前往,以说来惭愧,衡山宫竟在这样两个小辈的手中,吃了如此一个亏,贫道若不亲手把他们拿下,是出不了这口气的。”
“无妨。”凤凰门主让孙溪自行退去,转身对黄玉真人笑道:“孙圣使这些年代表本门在外行事,见识上甚至已超本门,办事又素来沉稳,黄玉真人毋庸担心,既然来到凤鸣山,怎么说本门也要与黄玉真人,好好叙叙才是。”
那名年轻的道士叫做天英子,与另一个天闲子都是天字辈中和天松子关系最好的几个。清阳与天风子回到衡山宫后,天松子的死立刻让衡山宫上下震怒异常,但依清阳与天风子所见,天松子的死主要责任该是在千机门的文子俊身上。大约是衡山宫的确掌握了一些旗门的秘密,又或是他们从旗门现世中推测到了什么,竟然铁了心要把陈枫收归,清阳曾目睹一切,便建议用与旗门陈枫结仇的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将陈枫拿下。
黄玉真人是衡山宫掌门黄湘真人的二师弟,入衡山宫修行前曾是抗战时期的一名国民党军官,杀气甚重,近百年的修炼未让他受到道法的感染,却反而一身法术强横无比,是目前衡山宫最高也极富心计之人。
衡山宫创建的历史并不长久,仅有两百年不到的时间。开山宗师玄弥真人的经历很是奇特,他原本是个自小父母双亡寄身寺庙的沙弥,所栖身的寺庙被战火所毁后,开始流浪,后来不知怎的,竟然做起了游方郎中,直至清末才以玄弥真人之名兴建了如今的衡山宫,一直一个人修炼,到了二战时期,开始收了黄湘、黄玉、黄秀、黄中四名弟子。
时至今日,衡山宫竟成了南岳所在的代表,事实上衡山本是道家三十六洞天第三洞天,也就是现在号称为南岳四绝的水帘洞,而道教七十二福地中的青玉坛福地、光天坛福地、洞灵源福地,都在衡山上。
若以玄弥真人的经历来说,能探察出旗门的什么秘密来,也不足为奇,至少在衡山宫上下没有人怀疑,而天英子天闲子抱着给天松子复仇的念头,非要跟随黄玉真人下山增长阅历。
惊奇过后,陈枫卫飞都对凤鸣山上天气的异常视若无睹,他俩先前所经历的比这还要诡异万分。但如何说服凤凰派仍是难中之难,几番商讨后,还是觉得找到孙溪再说,在凤凰派与蛊神门的争斗中,孙溪能冷静的权衡,足以说明这个人有着一定的大局观。
“去找孙溪!”两个人跳了起来。也不管会引起什么样的惊动。陈枫卫飞以比打劫还专业的精神,在孙溪家竟然遍寻不着一个人。孙溪与孙溪的老婆都不在家,整个凤鸣山上漆黑如墨,灵气、太岁、奇门大阵三者交织下,仍然无声无息的。
如果说这是隐性的,不惹人注意,凤凰派这样一个神秘的门派中,天降异相在神凤灵宝的渲染下,恐怕就连普通的弟子都习以为常,但陈枫卫飞这会儿腾腾上楼匆匆下楼,也没有一只狗叫声响起。死气沉沉是现在凤鸣山上最真实的写照。
“是不是见鬼了?”卫飞从孙溪家木楼的阶梯上走下,凤凰派这时竟然集体玩起了失踪游戏,不用脑袋去想,也该知道其中定然发生了什么变故。
两个人拾阶而上,此时的天色稍稍亮了一些,但依然暗昏无比,仿佛乌云密布的黄昏一样。空气中也弥漫着暴雨将临之前的闷热,没有一丝的风动,凤鸣山上全是这种沉重的压抑,甚至就连半山腰的神凤龙脉竟然也偃息起来,跳跃闪烁的灵光,现在便如燃尽了的蜡烛,再无半点光亮发出。
发现了这点,陈枫不禁脚步一停,皱起眉头。刚开始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以孙溪的护法圣使的地位,整天甚至长年不在家,都是常事,而作为一个以部落形式存在的门派,孙溪的老婆也不能以常人家妇女视之。
至于凤鸣山上杳无人踪,陈枫觉得像凤凰派这样一个传统的部落群体,其生存的使命便是为了山中的神凤龙脉,而龙脉尤其是需千年时光孕育的龙脉穴的,在一步步逐渐成熟的过程中,由于它是不断的聚集天地灵气而成,如同修炼一样,会在不同的时段内,引发不同的天劫,由此呈现的异相那是经常可见的,世居于此的凤凰派弟子自然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该避之,何时有当出之。但此时神凤龙脉的灵光却不知为何也不再闪现,难道凤凰派终于等不及龙气成熟,提前动手了,还是另有他变?
如果说是凤凰派提前收取他们所谓的神凤灵宝,那么与它紧密相连的太岁之气应该有所变化,而且那不是什么灵宝,凤凰派的收取只是破坏龙脉,所产生的后果除了让那道太岁煞星更加冲满煞气外,甚至可比“三龙大遁”,想到谢甘明,陈枫心里又是没来由的动了一下。
这时,却听得卫飞轻轻叹道:“沉睡了千年,现在你终于要醒了么?”陈枫一楞,随即恍然,知道是自己多滤了。半山腰的神凤龙脉灵气的收敛,原来只是成熟之前的最后一次蛰伏。它收起所有外泻露出的灵气,便是为了关键时刻的一冲,毕竟是充满了灵性的龙脉,知道如何调整自己。
忽然前面黑影一闪,有人冷声喝道:“来者何人?”
他出现的尽管突兀,但却在陈枫卫飞的意料之中,这应该才是真正的凤凰派的体现,别看宅子里的人日出而做日落而息,鸡鸣鸭叫齿童奔窜,全然一付农家乐的模样,实则上作为一个隐忍传承了千年的部落门派,他们虽然没有像龙门派或者衡山宫那样,从一开始手徒到如何考察、选评、提升等等完整的制度。
比如龙门派,收门人的时候没有什么条件,但入门之后,必须先过“磨性’一关,研经诵典,烧水砍柴,惟独不传道法,这期间多数人意志不坚,总会中途罢手,留下来的都是深信不疑的忠诚弟子和天赋过人的天才,只因他们能从普通的典籍中领悟到基础的重要性。
经过第一道的筛选后,那些被淘汰的弟子一般并不会被抛弃,也只能成为普通的待客、勤杂弟子,终其一生不过多点寿命而已。通过考验的弟子就可以进一步的接受道术的训练,此后便是一层层的选拔,并且在选拔的过程中,这名弟子所能达到的结果。
而部落门派一般要么是以“族”为群,或者家族或者民族,要么就是这个门派创建的时候便是在就近发展,随后慢慢的将周边的人都吸纳进来,逐渐的形成了一个部落,凤凰派便是这样。
所有的部落门派都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之所以为部落,必定是远离大众,隐于荒僻之处,因此上他们纵有绝学秘计,可维持部落的生计才是他们首重的。部落的形成与存在,总是建立在某种信仰与传说之上的,那些绝技秘法无非是护卫图腾的工具和手段,修炼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凤凰派却是个例外,原本他也是如此的,由神凤栖居的传说而建,但后来在这个传说上诞生了神凤灵宝,更与山那边的蛊神门互争归属。这一番争斗下来,两个均为部落门派,明争暗斗,你来我往,死伤无数,早已炼的精兵满营。现在由于神凤灵宝的原因,凤凰上下外松内紧,步步为营,所以陈枫卫飞一直不敢乱闯。
陈枫沉声说道:“在下旗门陈枫,日前受孙公所邀来凤凰做客,此时有至关重要之事需面见孙公。”
那人并不让步,“既为孙公之客,当知凤凰之规,前出不远为凤凰重地,不可擅闯。”看来以他的地位,不大可能知道旗门。
“圣使请来的客人,你便这样待之?”
那人立刻肃言,“圣使也是凤凰门内,圣使的客人更该遵从凤凰的规矩。”天色昏暗,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声音上倒是听得出他很年轻。
陈枫无奈的摇摇头,“也罢,那么阁下能否通告孙圣使,在下有要事约见?”
那人也摇头,“孙圣使既不在家,他时常行踪飘忽,除了门主常人难知,许是下山也说不定。”他要不是亲眼看见陈枫卫飞从孙溪家里走出,又知道此刻凤凰派是自从与蛊神门息战十年后的首次戒备森严,没有特许连蚊虫也难进山,马上就会对陈枫有所行动,既为圣使的客人,怎么会不知道孙公人在何处呢?
陈枫犹豫了一下,知道龙脉与灵物之别说了他也不懂,是没有用的。但凤凰派连续横死九名弟子,却是人人皆晓,也许拿这个可以说动他一下,只是徒然说出太岁的真正原因,又会不会引起别的误会呢?
就在他一迟疑间,卫飞忽然心生警兆。这丝警觉既非象往日那样灵光一闪的灵性之通,也不是砰然心动的直觉感应,而是刹那间诸多串联不止的图象纷纷涌进脑中,由于画面过多过密过快,卫飞根本来不及理顺,只在内心郁结成强烈的堵塞,然后转化成不耐,“小子,你可知凤凰危机当前,要不是……”卫飞说到这里不由得一滞,随后的话似乎被催眠了似的脱口而出,“要不是为大局着想,即使是凤凰派自做自受,而至血流成河,也是活该。”
“你是蛊神门的奸细,抓起来。”那名凤凰弟子尖声叫了起来,“神凤灵宝破土在即,你危言耸听,分明便是蛊神门人混入山中,企图令我凤凰也得之不成……”
几条黑影“嗖嗖”窜了出来,直扑陈枫卫飞二人。卫飞话一出口,立刻呆住,他丝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受控制的说出最后那句话,那不是他平时通灵的感觉,似乎是进入到一种无法言喻的状态后自动自发的结果。
陈枫也楞住了,他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就算卫飞的话让他们起疑,但至少表面上他和卫飞还是孙溪的客人,只要没明刀明枪的杀上去,他们还是要给孙圣使几分面子的吧?
扑过来的几个人手脚带风,凶狠沉稳,显然不是陈枫卫飞能抵挡的。而除开通灵与博杂的卫飞陈枫一胖一瘦,基本上处在酒色至上的水准。手忙脚乱中,陈枫大叫,“我们是孙圣使的客人,难道你们不顾圣使……”
蓦的一声冷笑响起,“公与圣使之名何惧之有?”说话之人竟是孙溪。
马上如同电影镜头倒放一般,那几条黑影比窜出来还快的速度,复归于黑暗中。
“怎么了?难道孙某在凤凰门中,比蛊神庄圣还要可怕?”孙溪冷笑一声,“难道以孙某之名竟不能得以信任?难道孙某所请的客人还要遍通全门?”
几个难道,那名凤凰弟子大气也不敢出,“孙公……啊,圣使,弟子有错。”
孙溪故意哼了一声,他是真的有气。他倒并不是在意自己口中所说的“公与圣使之名何惧之有”,只是不满这些弟子动不动便把什么不利于凤凰的罪名统统栽在蛊神门身上。从与蛊神门庄圣为新一代的斗争开始,为了平息两门之间无谓的伤亡,孙溪是倾尽所能,加上与庄圣的惺惺相惜,他着实不愿再有流血发生。
那名弟子一直低着头,似乎不敢面对孙溪一样。孙溪心中暗叹,这些年轻人当真不知生命的珍贵,遥想当年年轻气盛,自觉满怀抱负,志气冲天,放眼天下不过是个让自己弛聘的舞台而已。于是在与蛊神门的缠斗中,总是一马当先,浴血奋战,杀敌无数,终于自众多同门里脱颖而出,成为凤凰派自门主十大长老以下最受尊敬的人。
那个时候自己才多大呢?三十不到吧!那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龄,似乎上天下地不过是举手之间。但对上蛊神门的庄圣,几番血战后的死里逃生,全身浴血重伤在身后,那种无奈绝望的无力感,父母、妻儿、亲人朋友以及未敬的心愿,终于让他体验到生命的真谛,这才有了与蛊神门的十年之约。
孙溪看着那名年轻的凤凰弟子,脑子里刹那间思绪纷飞,感触良多,年轻人,难道你非要失去战友兄弟,才能知晓战斗的残酷么?
那名凤凰弟子见孙溪忽然半响不说话,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自己,不明所以中,低受不住如山的压力,忽然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孙圣使,阿生知错了,但此事不关阿生的事啊……”
“阿生?”孙溪反而一楞,随即摇头苦笑,凤凰派的管理没那么多的条条款款,基本上等同于一个大家庭,门主相当于村长,十大长老凑齐了就是个村委会,护法圣使是专门针对这些年孙溪为凤凰派做出的贡献而特设的。因此上凤凰派上下便如邻里一样的熟悉。这个阿生孙溪记忆里该是老袁的次子,他这几年总是奔波在外,少有在家,曾摸着脑袋瓜子的幼童不知不觉间已长大成人了。
“呵呵!”孙溪不禁一笑,忽然又觉得不对,为什么阿生突然冒出这句话后转身就跑呢?抬眼望去,只见那名叫做阿生的年轻人连跳带跃的消失在昏暗中,已经不可追回,当然以他的性子地位,也不会当真去追,只是觉得好生奇怪。
疑惑不解中,陈枫上前一步,“孙公,在下不负重托,已经隐约了然凤凰弟子一再遇害的原因了。”
孙溪却是盯着阿生跑的方向若有所思,心有感应,猛的一回头扫了一眼那几条人影潜伏的地方,面色大变,失声叫道:“糟糕,妈的,这帮小兔崽子王八蛋……”
陈枫见他情急之下,张嘴就骂,也好奇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居然能让孙溪如此的气急败坏,这个老家伙阅历丰富,奸猾无比,一直都是付笑嘻嘻的模样,没想到发起火来还挺好玩。
“糟糕,糟糕。”孙溪连连搓手,口中不住的糟糕,额头都要冒出汗来,转了几个圈后,才想起陈枫来,“陈兄弟,你找我什么事?”因为阿生的突然跑开,他就没注意到陈枫刚刚说了什么。
陈枫的心性其实和卫飞差不了多少,只是多了十数年的磨性,不似卫飞不加掩饰的张扬于外,但在内心深处仍然是年轻人的狂放不羁,只不过事当临头如同此刻面对孙溪,卫飞必然放声大笑,摆明了就是在看笑话。而陈枫却会不动声色的暗自偷乐,这种做法按照卫飞的说法就是阴险,而陈枫往往还有不动声色中再火上浇油的行为,于是在卫飞的字典里,理所当然的出现了“卑鄙”二字。
静坐十几年带给陈枫的当然不止“阴险卑鄙”的四字评语,很多时候,陈枫表现出的冷静,并不是成熟稳重所然,而是静坐调息的结果,吐呐冥思使他可以在豪情志满的情况下,用另一种心态去分析事端,却也因此多了分卫飞没有的稳,实际上还是旗门里几乎无所不知的典籍,让陈枫遍通九幽后产生的自信。
“孙公。”陈枫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在下已经找到凤凰九子连死的原因……”
孙溪恢复了奸商的样子,只是在眉宇间有丝难以察觉的忧虑和焦急。衡山宫的黄玉真人突然到来,
说是为了了结与陈枫卫飞之间的恩怨,是真是假,凤凰门主并不知道,但是就这么相信衡山宫的话,积极的配合他们将旗门放手,也不符合凤凰派甘心隐伏千年的野心,不用想也知道,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所以凤凰门主没有提出什么质疑,此时的凤鸣山上的形式异常重要,出不得任何一丝一毫的岔子。
孙溪非常明白凤凰门主的意图,那就是既不得罪衡山宫,也不能让陈枫卫飞离开凤鸣山。因此上孙溪知道稍后衡山宫黄玉真人立刻就会赶来,他的任务便是在这短短的一瞬,让黄玉真人知难而退,至于如何做到,孙溪只能暗自叹息,作为他本人而言,神凤灵物与凤凰派的利益是至高无上的,但仍不太愿意有这样的结果出现,毕竟陈枫卫飞是因了他才来的凤凰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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