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在天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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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十八岁后再来G市，哥肯定帮你找个好工作。”刘丹和大牛在家里并肩坐着，刘丹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张车票和一叠钱，塞在大牛的手上，亲切的对他说着。
　　　　“哥”大牛的手里捏着这些东西，眼中蓄满了泪水，带着感激万分的表情，看着刘丹。
　　　　“回去吧，城市里还不适合你。”刘丹轻轻的拍了拍大牛的手背。
　　　　“哥俺俺想留下来，哥你就帮帮俺吧，你也不没满十八么？你咋过活，能不能教教俺？俺想跟着你混行不？”大牛满脸都是企盼的表情，恳求着刘丹说道。
　　　　听大牛这么说，刘丹的心里是一阵的狂喜，但表面上却唬着脸，一脸不开心的训斥道：“不行！俺不能同意，俺做的事不像你想象这么简单的，俺可不想拖兄弟下水。就因为俺当你是兄弟，才这么和你说的，要是外人的话，俺才不会这么和你说这些话呢。”
　　　　“哥你就算是把俺当外人得了，哥！”大牛拉着刘丹的手，苦苦哀求道。
　　　　“大牛啊！不是俺不同意你跟着我，有些话俺一直没告诉你，也没和你说过俺是干啥的，俺是怕告诉你后，你硬要跟着俺干的话，俺怕顶不住，收了你后，就对不起自己良心啊！”刘丹装着一副为难的样子，摇了摇头，就是不肯松这个口。
　　　　“哥不管你干啥的，俺认准了你是个好人，俺想留在这里，俺不想回老家，你就行行好，收留俺吧，不管让俺干啥，俺都不会怨你的！”大牛这些天算是目睹了大都市的繁华，这里的一切比起他的家乡是足足好一千倍、一万倍，为了能留在这个地方，大牛非但没有打消念头，反而求得更诚恳的哀求起来。
　　　　刘丹苦笑了一声，默默的摇了摇脑袋。他装模作样的沉思了好久，才长叹一口气后，说道：“大牛，你知道俺是做啥行当的吗？”
　　　　见大牛摇了摇脑袋后，刘丹伸出了手，看着自己的手，轻轻晃动了几下，对他说道：“俺是做钳工的。”
　　　　“钳工？”大牛不解的问道：“钳工是啥？”
　　　　“钳工就是贼，小偷！”当着几个字，从刘丹的嘴中缓缓说出后，大牛的脸色一变，顿时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中的救命恩人、这些天一直照顾着自己，待他比亲大哥还亲的刘丹居然会是一个贼，一个小偷。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一下子让头脑简单的大牛懵了。
　　　　“哥俺你不是和俺在开玩笑吧？你咋会是一个贼，一个小偷呢？”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平静下来的大牛，转念想到，这也许是刘丹为了打发他回家而故意开的玩笑，看着面前的刘丹，大牛无论如何都不认为他居然会是一个贼。所以，他带着不信的表情，反问了一句。
　　　　“你看俺是像和你开玩笑的吗？”刘丹一本正经的对大牛说道，接着，他长叹了一口气，带着有些伤感的语气，又把自己当初来到G市，和大牛一般流落到街头，走投无路之下，再走上这条道的经过大致和他说了一下。除了里面，有些牵涉到东哥和星仔的事，并加上自己被抓的那些事外，刘丹特意隐瞒着没说出来，其它的情节，刘丹全一五一十的在大牛面前给他倒了个明白。
　　　　“现在你清楚了？明白俺是干啥的了么？大牛啊！俺没有弟弟，那天又瞧着你和俺当初来G市一样落难，才忍不住出手帮了你一把。但是，俺心里真的是为了你好哇！俺一直瞒着，不告诉你俺是做啥的，就是不想让你跟俺走上这条道。”说着说着，刘丹半真半假的掉下了眼泪，掏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看了一眼默默坐在一旁的大牛。
　　　　当刘丹开始述说的时候，大牛的脸上先是惊愕，接着又随着他的讲述，表情又渐渐的变幻起来。其中先有失望，接着又变成了激动，最后还流露出一丝恍悟。直到刘丹说完后，他才平静下来，低着脑袋，不知道在默默的想些什么。偷偷瞧了大牛一眼，刘丹的心中砰砰地跳个不停，因为他知道，现在是非常关键的时候，大牛究竟会做出如何抉择，就看他最后的结果了。
　　　　“哥！做钳工能赚到钱不？”见到大牛足足闷了半个小时也没开口，刘丹的心中已经焦虑万分的时候，突然，大牛抬起头来，笑着对刘丹问道。
　　　　这句话一落到刘丹耳朵里，他是狂喜一阵，但早就有准备的刘丹却装着傻傻的样子，点头答道：“当然能赚到钱，要不俺那里来这么多钱住这么大房子，买这么多东西啊咦！你问这干啥？”
　　　　并没有看出刘丹是装模作样的大牛，乐得笑了起来。一拍手，冲着刘丹说道：“既然这样，做贼就做贼吧，只要能赚钱就行。哥，俺决定了，想跟着你干，你就收了俺，行不？”
　　　　“你还是要跟俺干？你可要想清楚啊！”刘丹现在简直高兴得想大声嚷几声，但还是强烈制止着心头的喜悦，装着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瞧着大牛。
　　　　“对！俺想清楚了，跟你干！”大牛笑着，重重的点了点头。“能有一个让自己放心，并能够信任的大哥带着自己，别说是干贼了，就算是干强盗，只要有钱赚，有啥不行的？”头脑简单，并讲究义气的大牛脑袋里这么想道，所以他现在是吃了秤陀铁了心了，不管刘丹怎么说，一定要跟着他干。可是，他哪里知道，自己落到这个下场，全是面前这个貌似待自己如同兄长的家伙设下的圈套，现在的大牛就等于把自己给卖了，还乐呵呵地帮刘丹数着钱呢。
　　　　“大牛，你不再考虑考虑？多琢磨琢磨？”刘丹又问了一句。
　　　　“不用考虑了，俺考虑得很清楚了！”大牛斩钉截铁的说道。
　　　　终于，表面上似乎有些沮丧的刘丹，无可奈何的摇着脑袋，只能答应了大牛的请求，“勉为其难”的把大牛给收入了门下。但是，当天晚上，刘丹却躲在被窝里偷笑了整整一夜，不为别的，就因为经历这么多算计后，自己的计谋终于成功了。现在，他不仅找到了第一个手下，而且还是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把自己当成恩人、亲哥看待的可靠帮手。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越想越乐的刘丹，轻轻的哼起了沙家浜的曲子，因为从现在起，他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人，拉起了自己的势力。接下来，只要等慢慢发展起来，后面的好日子长着呢。
第四十章　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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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老让我练这有什么用？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和你一样出去赚钱啊？”刘丹收下大牛后已经半个多月了，和当初自己受训一样，刘丹把当时东哥和星仔要求的一套都原封不动的搬到大牛身上。wWw、他先让大牛把口音改过来，学着本地话和自己交谈。然后，又教了他一些做钳工的基本功夫后，就把他丢在家里，让他一个人埋头苦练。到了晚上，当自己完成送小丽回家的任务后，刘丹就会在家里，告诉大牛一些贼行的规矩和黑话，以便大牛能够早日进入角色。如果说，有和刘丹当初经历有所区别的话，那只有一点。就是刘丹并没有让大牛第二天就去摸扣死倒，因为他清楚，扣死倒的风险太大了，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才找来的手下，没几天就莫名其妙的栽在这个上面。刘丹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要让大牛现在就去赚钱，而是想让大牛先成为自己的可靠手下，再从大牛身上发展人员，进而壮大自己的势力。
　　　　“急什么？你现在的水平还不行，这么出去的话很容易出事，再好好练练，等我觉得你差不多的时候，不用你催，肯定会带你去的。”刘丹向大牛的手上瞧了一眼，点起根烟来，笑着说道。
　　　　“可我天天这么闷着，实在是太无聊了。再说，老让哥你养着我，我什么力都不出，心里也过意不去啊！哥，我知道我技术还不行，能不能先让我干几票简单的试试？我小心点，保证不会给你做砸的。”大牛不好意思的瞧了瞧自己的手，知道刘丹在笑话他连了这么多天，居然一点大进展也没有，不仅有些泄气，但还是有些不死心的说道。
　　　　“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扣死倒虽然不要什么技术，但实在太危险，我可不想你第一次出手就被逮进院去。大牛，熟能生巧，多练练，别灰心。我当初也是这么练出来的，等你上手后，我肯定带你去开工。”刘丹拍了拍大牛的肩膀，带着鼓励的语气说道。
　　　　丢下垂头丧气，无奈的回到院子里，对着水盆继续练“手法”的大牛，刘丹穿上外衣，出门去了。
　　　　这些天，因为走了星仔，而大牛又是新人，暂时还未练出“成绩”，也派不上什么用处。所以，刘丹的工作难度比以前增高了不少，本来嘛，一些肥羊只要盯准了，再加上二人搭配默契，就能轻而易举的从他们身上把钱给偷来。但现在，独自出手的刘丹需要提着十二分的小心，一些难度高的，只能看睁睁的放弃，转而找一些简单的下手。这么一来，一进一出，他每天的收入就比以前少了许多。
　　　　不过，虽然收入少，但刘丹的心里却没有任何怨言，因为他知道，这只不过是暂时的现象，只要等自己的人马渐渐增多，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过起来。更何况，刘丹现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捞钱上面，脑子里一直转着怎么再拉点人进来，壮大自己的队伍。把大牛拉进伙的方法只能这么做一次，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还是按这办法拉人的话，肯定要被大牛引起怀疑。所以，刘丹这些天一直在想着其它的办法，动着脑子考虑着。今天，独自在火车站广场荡来荡去的刘丹，脑子里和前几天一样，思索着问题，但神情却轻松的很，叼着根烟，笑眯眯的瞧着来回的人群，悠然自得的在里面寻找着能适合下手的目标。
　　　　“蛋仔，你今天的生意怎么样？”半天下来，刘丹一无所获，中午的时候，正坐在广场一角餐厅里，端着一盒刚买的盒饭吃着。突然，肩膀上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哎悠！是王哥啊！你也来吃饭？来、来！一起吃点？我请客”刘丹一回头，看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后，笑嘻嘻的瞧着自己。连忙站了起来，乐呵呵的向他打着招呼，并指了指身边的空位，热情的邀请着。
　　　　“呵呵，我已经买好了，就不用老弟你请啦！”王哥的右手抬起，晃了晃手中的饭盒，一屁股坐到刘丹身边，从筷筒里捞出双一次性筷子，轻轻掰开。
　　　　“王哥，你这翻江龙的老大怎么也来吃这个啊？要不小弟去叫几个菜，我们一起随便喝点？”刘丹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看着王哥有滋有味的正吃着五块钱的盒饭，故作大方的建议道。
　　　　“不用、不用！中午我没哪个习惯，下午还得接着开工呢，喝酒耽误事。蛋仔，你今天生意怎么样？还不错吧？”王哥一边吃着盒饭，一边客气的拒绝了刘丹的建议，并笑眯眯的向他问道。
　　　　“还没开张呢，现在的人可是越来越精了，弄起来麻烦。”刘丹拿起桌上的水瓶喝了一口，笑着答道。
　　　　“呵呵，你老弟是没瞧见大的，不屑下手抓小？”王哥吃饭速度很快，没几口就把那些饭给扒拉完了。吃完后，拿起牙签掏着牙缝，接着又从口袋里摸出包烟来，顺手先丢给了刘丹一根，眼中带着笑意，打趣的问道。
　　　　“看你说的，我的底细你还不清楚？兄弟我一向是抓进篮子都是菜，从不讲究这些的。呵呵，今天兄弟的确是小鸡、大羊一个都没抓到，只摸了个白板。”刘丹接过烟，道了声谢谢，边划着火柴，边笑着对王哥说道。
　　　　王哥笑了笑，摇了摇头，接着，他借着刘丹凑过来的火点上了烟。眨吧着眼睛，瞧了刘丹一眼：“蛋仔，怎么这些天只见你一个人出来干活，星仔呢？你们平时不都是一起搭架子的么？怎么好些天都没见着他人了？这小子哪去了？”
　　　　刘丹抽了口烟，掸了掸烟灰，耸着肩膀，双手一摊，笑着说道：“星仔这家伙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突然说要回老家看看，临走的时候说要在老家呆一些日子再回来。”
　　　　“咦，他这小子不是从小就给人从老家拐卖了的么？怎么回老家？难道他知道老家是哪里的了？”王哥听刘丹这么一说，愣了一下，奇怪的问道。
　　　　“是啊！要不我怎么会说他神经搭错呢？”刘丹把嘴凑近王哥的耳边，装着神秘的样子，悄悄的说道：“刘哥，你不晓得，这家伙有一天起来后，就像傻瓜一样在床边愣坐了半天。我问他怎么了，他光摇头不说话，直直的从上午坐到下午，才回过神来。最后一开口，就说要回老家看看，我当时就奇怪了。我说：‘你不是给卖出来的，怎么会知道老家在哪里呢？’你猜，他怎么回答我的？”
　　　　“星仔是怎么回答的？”王哥见刘丹的话只说了一半，吊着自己的胃口，心里忍不住好奇，急忙问道。
　　　　刘丹含着笑，轻声说道：“他说啊，他昨夜梦里回忆到他当年从他娘肚子里爬出来时候的情景了，所以就突然记起他老家是哪里啦。”
　　　　“哈哈哈！操！这小子居然记得这事？不会吧？难不成还记得他娘的屄多大多宽？搞笑、搞笑！”王哥先是一愣，接着猛然醒悟过来，捧腹就是一阵狂笑，直笑的手中刚抽了二口的烟掉到地上也不觉得。
　　　　“好你个蛋仔，现在是越来越滑头了，大话张嘴就来，玩笑开起来没谱啊！”王哥边笑边伸手指着刘丹。
第四十一章　杀鸡敬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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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WwW、QunabEN、coM”刘丹笑了笑，瞧了一眼他失手掉在地上的烟，先伸出一脚去踏灭了它，然后从自己口袋里摸了包烟出来，递了根给他，并帮他划着火柴。其实他是故意这么开玩笑的，目的是为的不让别人知道星仔离开的究竟原因，看到王哥乐呵呵的笑翻了天，也不再追问星仔的具体下落时，这才带着微笑，特意岔开话题问道：“王哥，你们翻江龙人多力量大，肯定比我们这些单干油水多，这些天生意不错吧？再说，马上快到年关了，做工的人都发了奖金，街上走的人，十个里面九个腰包里都鼓着呢，呵呵，你们肯定是捞了不少吧？”
　　　　王哥点起烟，摇摇头，向地上呸了一口，气呼呼的说道：“不错？个屁！现在行业竞争哪个真叫厉害，瞧着肥羊前头就要晃过来，正准备等他进地盘，看准下手呢。没想到，还没等他踩到我的盘子上，就被别的组织给就近剥削了。虽说我们翻江龙有五六个人，但你想啊，人多也就意味着开销也大啊！就守着划好的一块地，每天的收获，晚上汇总再一平摊，算下来还比不上你做单干的活络呢。”
　　　　“那能呢？人多势众总有好处吧，王哥你不是在故意谦虚吧？”刘丹笑嘻嘻的摇着脑袋，一副不信的样子。
　　　　“切！我们翻江龙多少人你还不清楚吗？总算横算才七个人，而且除了我一个外，其余六个全他妈的是友情演出。要技术没技术，要胆量没胆量，最多帮我望望风，传传货什么的。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我才懒得带着他们混饭吃呢。”王哥看起来似乎很不爽的样子。的确，他的组织翻江龙说白了也只不过是个家庭式的小团体，和张麻子的天杀帮半斤八两，阿大见阿二，谁都好不到哪里去。全是守着一块小地盘，混饭吃的角色。
　　　　“呵呵。”刘丹笑了笑，顺着王哥的话头说道：“是啊、是啊！哎，现在的竞争是激烈了点，不过嘛，肥羊总算天天有，日子还算能过得去的。只要守好自己一块地，总有得饭吃嘛。再说了，你那些手下以后练出本事后，你王哥不就能轻松了么？”
　　　　“本事？嘿嘿，等几个小子练出来，估计老子也差不多快蹬腿的年纪了，指望他们？没门！”王哥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脑袋。突然，他像想起件什么事来，一拍脑袋，对刘丹说道：“对了，蛋仔，你听说了昨天海天帮出的一件事没？”
　　　　“海天帮？出事！？不可能吧，我怎么没听说？”刘丹被王哥的话吓了一跳，这个海天帮可不是什么小组织，在G市火车站广场可是赫赫有名的。老大光瓢子是道上的老手，下面带有四十多个钳工，组织严密，分工明确，他一个帮派就足足分去了车站广场的三分之一地界。是广场同行中最大的一个组织了，刘丹虽然没和他们打过什么交道，但每天都会见到他们的人出工，今天也是如此，上午他还远远的看见海天帮的老大光瓢子在广场前逛了一圈了，怎么王哥说他们出事了？不可能吧？
　　　　“谁说海天帮出事了？我是说他们昨天的一件事！”王哥看见刘丹瞪着眼睛瞧着他，一脸惊异的样子，才醒悟过来自己口误了，连忙把话再说明白了一些。
　　　　“哦，怪不得，你前面的话可是吓我一跳啊，我还以为。呵呵，他们昨天碰到什么事了？”刘丹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奇的问道。
　　　　王哥抬头看了看周围，见边上没有外人，才悄悄的凑近刘丹，神神秘秘的说道：“昨天他们碰到个不懂规矩的外来户，这个外来户踩了他们的地界，捞了一把小的，正要离开的时候，就被光瓢子带着人马把他给堵在车站公园里头，结结实实的狠揍了一顿。你是没看见，我正好路过，可是瞧得一清二楚，揍得那小子真叫惨啊！十多个人围着他打，打得他全身快没好肉了，直在地上疼得乱叫娘。后来，一直打到他只剩下了半条命，光瓢子才让手下停手。这还不算，还把这小子捞来的钱给剥的一干二净，再把这小子抗着，丢公园后面的树林里去了。”
　　　　“什么？居然下手这么重？要是出人命怎么办？再说，就算踩过界也不用这么折腾人家吧？教训一顿，把捞的钱让他自己吐出来就行了，弄得这么厉害，光瓢子也真够恨的啊！”刘丹的脸上有些愤愤不平，带着不忍的表情摇头说道。
　　　　“是啊，以前道上这种事出了，稍微教训一顿就行了，从来没有搞这么狠的，光瓢子这毒手可真够可以的。”王哥对刘丹的话点头赞同，不过，他接着又轻声的问刘丹道：“其实啊！蛋仔，你知道不，光瓢子他是故意这么做的，拿这个小子出气，目的是借这事来敲山震虎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丹从王哥的话里嗅到了一点不好的东西，皱着眉头问道。
　　　　王哥的烟已经快抽完了，他瞧了瞧快烧到海绵的烟头，重重吸了一口后，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然后对刘丹说道：“现在这里的同行越来越多了，本来划分的地界已经显得小了些，所以有时候大家都会有意无意的稍微挨着别人的地做点事。我的翻江龙、张麻子的天杀帮、李大个子的兄弟会等等，或多或少都踏过海天帮的界，这些情况，光瓢子早就瞧在眼里呢，只不过碍着情面，没直接翻脸罢了。但这家伙气量小的很，心头的火可一直憋着呢。所以就趁这件事，把过界的外来户臭打了一顿，目的就是警告那些平时越界的同行，其中也包括我在内，让大家注意点，收敛些，小心别惹火了他。”
　　　　“这个光瓢子心计还真够深啊！居然想出这一招，弄了这么一出。不过，我觉得他这么做太不够光棍了，有话直接说嘛，全是在一个地混的人，说开了，什么不能解决？没意思，暗地里做这种事，太没意思了。”刘丹又摸了根烟出来，递给王哥，摇着脑袋说道。
　　　　“就是！这家伙一点没做老大的样，做事叫哪个下作，不是条汉子。”王哥赞同的大点其头，点起烟来，继续吞烟吐雾。
第四十二章　救死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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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和王哥聊了一会，因为大家下午都要接着开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散了。WWw。离开餐厅后，刘丹回到电线杆下靠着，瞧着车站广场，继续边找目标，边考虑起自己的事来。
　　　　“对了，不知道给光瓢子打的哪个外来户怎么样了，不会真出人命吧？”刘丹的眼远远望着隔一条街的车站公园，心里想着前面王哥说的那件事情。想着想着，突然，他脑子里有一股去公园里瞧瞧的念头。一个外来户，而且是单身，只不过因为捞过了界就给打得半死，年少的刘丹心里不免起了隐测之心。
　　　　甩了甩手，刘丹想今天反正就没心思干活，呆着也只不过晒晒太阳而已。打定主意的他，眯着眼向公园那头看了一会，就迈步朝着公园走了过去。
　　　　车站公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占地约摸着有着十多亩地的样子。面对车站广场的是一块空地，稀稀落落的摆了几个石桌石凳什么的，平时这里除了一些老头老太搞搞晨练外，最多的就是一些学生们放学后聚在这里踢球。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