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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在天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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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细想，摇了摇头后向刘丹说起那天的事情来了。
星仔坐在床边，眼中露着回忆的表情，慢慢说道：“那天，你不是在候车室失手被抓了吗？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几个警察给压走了。之后，因为恨自己当时大意，没帮你看出那个钓勾的乘客是警察，倒置你被抓而帮不上一点忙。所以心情特别的不好，独自在候车室里呆了一下午，直到天快黑了才回到了这里。到家后，刚把你被抓的事告诉东哥，还没等他来得及细问当时的情况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来找他，他就跑到门口去见客了。我因为心情的原因，没和他一起出去，只在屋里等他，可不知道怎么地，等了半天还不见他回来，就走出院子去找他。这时候，才发现外面的大门开着，东哥的人影不见了。当时我还以为是他哪个老乡叫他去玩了呢，所以也没在意，只把门关上后就去睡觉了。可第二天起来后，还是不见他回来，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依然不见他的踪影，这下，我才觉得东哥可能出事了。接下来，我就到处的找他，把他能去的地方全找了个遍，可找了二天了，还是找不到他，似乎他凭空消失在空气里一样，这不，今天一早到刚前，我找了他整整一天都没消息，所以我想，他也许是失踪了……。”
“会不会……会不会东哥他……给警察给逮去了？”默默坐着的刘丹，听完了星仔的话后，欲言而止了好半天，终于熬不住的问了一句。
“不会的！”想不到刘丹刚说完，星仔就斩钉截铁的回了一句。
“为什么？”刘丹奇怪的问道。
星仔似乎觉得刘丹这个问题很幼稚，他先歪着脑袋看了刘丹一眼，然后笑着问道：“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抓奸抓双，捉贼拿赃。”
“听过啊！怎么了？”刘丹一下子没反映过来，愣愣的问道。
“听过还还问？笨死了你！捉贼拿赃啊！我们做钳工这行的，只要不是出手时候被当场抓住，警察是拿我们没办法的。更别说东哥那天是在家了，就算是他在火车站失手，只要不像你这样给擒住脱不了身的话，他也不会有事。”星仔像个小大人一样，摆了起这行前辈的样子，用手点着刘丹的脑门，把他好一顿数落。
“前面一下子没反映过来么，怎么能说我笨呢？”刘丹被他说的脸一红，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接着，他转念一想，觉得星仔的话里似乎还有个地方他有点不明白，奇怪的问道：“捉贼拿赃我明白，可你说如果东哥在火车站失手，只要不给擒住就没事，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警察不会去追他吗？”
“追啊！怎么会不追呢？呵呵，但是……哈哈哈！”星仔说到这里特意卖了个关子，端起茶缸子喝了口水后，晃着脑袋，闭起眼睛不再说下去，反而装腔作势的养起神来了。急得话听了一半没下文的刘丹看着挂着笑意，摇头晃脑的星仔，恨得牙痒痒的，他知道星仔是故意做出这副模样，为的就是自己前面因为找钱一急而掐着他的脖子，害得他透不过气来而使的坏招，特意吊他胃口，报复他呢。
“奶奶的！你小子还卖关子啊！说啊！快说啊！再不说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啊？”刘丹等了半天，还没见星仔开口说下去，这下子发急了，一下扑了上去，半开玩笑的威胁他起来。
“好好好！我说、我说！真是怕了你了！”前面已经领教过刘丹力气的星仔慌忙的避让开扑上来的身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笑呵呵的看着恼羞成怒的刘丹说道。
“警察当然要追啦，在警察眼皮底下出手被发现，他不追你才怪了呢。不过嘛，只要不给当场擒住，跑出一段距离就安全了。”星仔竖起一根手指，在刘丹面前晃了晃，得意的说道。
“为什么跑出一段距离就安全了？是跑过警察，甩掉他们吗？”刘丹奇怪的问道。
“不是！你如果在火车站出的手，不论是在车站里还是车站广场，只要跑出广场五十米外的那根黄线就安全了，站在线外，你就是躺在地上，火车站的警察也没办法抓你了！”星仔翘着腿，一摇一晃的，得意洋洋的解释道。
第二十四章 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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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会吧？那些警察是傻子啊？看你在面前不抓你？简直是笑话嘛！”刘丹一脸写着“不！可！能！”这三个大字，根本就不信星仔的话。
“切！我会骗你？要不明天我带你去试试？”星仔白了刘丹一眼，一副“你不信那是因为你不懂”的表情。
“真的？”看见星仔认真的样子，刘丹将信将疑的问道。
“废话，那还有假？当然真的！”星仔见刘丹还是有点不信，不满的答道。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刘丹似乎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底下最奇怪的事一样，双手拼命地挠着自己的脑袋，把头发搞得乱糟糟的，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别乱想了，我告诉你原因吧。”看着抓狂的刘丹，星仔掩嘴笑了笑，然后解开了迷题。
原来铁路系统的警察和当地政府的警察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虽说公安部门老吹天下警察是一家的牛皮，但铁路系统的警察和当地政府的警察根本就不是一家，一向是各归各管，互不牵涉。除了他们所穿的警察衣服是一样外，从行政到编制和范围等等来看，他们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不仅如此，在各自的管辖范围内也有着明确的分工。当地政府的警察属于公安局，负责的是当地的治安，比如G市的警察就管着G市的治安问题。而铁路系统的警察却属于铁道部，负责铁路沿线的治安工作，包括火车、铁轨、车站等等的治安是属于他们的负责范围。这么一来，两方面就有了明确的界限，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国界线”把这两个分属不同系统的警察给分了开了。
在地方政府警察管理的范围内，铁路系统的警察是没权利插手的，同样，铁路系统警察管理的地方，地方政府警察也是如此。就像在火车站，离开火车站广场五十米的地方，就是属于当地G市警察管理，而在五十米线内，就属于铁路系统警察管理。这么一来，只要做贼出手不给当场擒住，跑过这五十米线后，无论是当地的警察还是铁路系统的警察，都拿贼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他们如果越线，就失去了执法的权利，所以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贼在他们面前逍遥自在，而毫无办法。
听完了这个奇特的原因后，刘丹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原来逃避法律惩罚的手段居然是这么的简单，当时要不是自己是给当场擒住的话，只要跑出这条“边界线”就算自己在那个警察面前臭骂他，他都拿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哎！怪就怪自己倒霉啊！要不是给当场抓住的话，自己哪能受三天罪呢？”刘丹摇了摇头，苦笑着的想道。
“对了，既然按星仔这么说的话，东哥应该不是给警察抓走的。因为抓自己的警察是铁路上的警察，他们根本就没权利管到地方上的事去啊？”头脑灵活的刘丹，立刻就举一反三的想到了这个问题：“这么看来，东哥的失踪是另有原因，虽然自己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可是，肯定不是因为自己的出卖而使得东哥被警察给抓了。”得出这么个结论后的刘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里似乎觉得轻松多了。
“哎，星仔，我问你句话。”刘丹一脸正经的用手肘碰了碰坐在身边的星仔，并向他说道。
“什么话？”星仔奇怪的问道。
“嗯……这个啊，我想问问，如果东哥从此不回来的话，你打算怎么办？”人小鬼大的刘丹刚前突然想到了个主意，现在的东哥离奇失踪对他来说只有好处，并没任何坏处。但考虑到自己还要在G市混下去，必须得有赚钱的手段。可自己在这里，除了面前的这个星仔外，无任何朋友。而且除了那个已经掉了地址，找不到的大哥外，也没任何亲人。加上自己既没特长，又没手艺，除了摸过几天扣死倒外，没有一点任何其它的谋生手段。可星仔和自己不同，他的钳工手法虽然还没正式出师，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再加上他已经跟着东哥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懂得比自己多得多了。
现在的刘丹经过几次摸扣死倒后，觉得做贼其实也不像以前想象得那么肮脏，似乎觉得挺好的，干活轻松不算，主要的还是来钱快，加上自己年龄又小，就算被抓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和昨天一样再一次从遣返的路上跑回来就是了。
更何况，前面星仔还告诉了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就是铁路系统的警察和地方精彩的范围划分，这么一来，只要自己以后出手小心点，不给当场擒住的话，警察再厉害也拿自己没办法。
所以，考虑到这点的刘丹，开始用话探起星仔的想法来，想问清楚他的打算后，再和他摊牌。不管怎么样，拉拢星仔和自己一起干，这已经成了刘丹现在迫切的目标。
“不知道，我还没有想过。”星仔的眼中似乎有些迷惘，摇了摇头回答道。
“没想过？呵呵，我倒是有个主意，你想不想听？”刘丹见到他这么说，心里一喜，觉得自己说服星仔的把握性很大，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看着星仔，诚恳的问道。
“什么主意？”星仔虽然也很聪明，但比起刘丹的聪明可就差得远了，论机智，他并不差，但论鬼点子和深沉他远远及不上面似忠厚老实的刘丹。所以他好奇的看着有些莫名兴奋的刘丹，奇怪的问道。
“嘿嘿。”刘丹先是神秘的一笑，然后说道：“星仔啊，我是这么想的，既然东哥不见了，我们先不去说他是失踪还是因为其它事暂时离开，反正估计每一段日子估计是回不来了，是不是？”
星仔想了想，同意的点了点头。
刘丹接着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东哥暂时不在的时候，我们总得养活自己吧？何况我们本来就是兄弟，所以在这个时候更应该团结一致，边赚钱，边耐心的在这里等待东哥回来，你说是不是？”
星仔似乎还是觉得刘丹说的有点道理，又点了点头。
刘丹心里觉得把握越来越大了，脸上的笑也越来越浓，他最后说道：“所以嘛，我看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搭配，接着干钳工。你想啊，你自己单干风险太大，找外人合作嘛又不放心，但和我在一起就不同了，大家都知根知底的，合作也算默契吧。再说现在东哥不在，我们搞到的钱也不用再上缴了，完全可以自己留下分掉，这么一算，可比以前收入要高多了。你看，我的主意如何？”
“这个……。”星仔听后犹豫了起来，在他的内心深处，的确没有考虑的这么深，可听刘丹当着他面，一句一句的分析后，他又觉得很有道理。考虑了半天后的星仔，终于被刘丹的话给打动了，特别是他最后一句钱不用上缴，两人分掉，更是让他觉得心头一热。
“嘿嘿，蛋仔啊，那你说钱怎么分法呢？”星仔留了个心眼，并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而是带着迫切的眼神，婉转的向刘丹问起分赃的比例来了。
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见星仔这个样子，刘丹心里知道，这个事现在基本上算是成了。他开心的一笑，拍了一下星仔的肩膀，再亲热的说道：“瞧你说的，还问怎么分钱？都自己兄弟嘛，谁和谁啊？如果你不在意的话，五五或者四六都可以，怎么样？兄弟我够意思吧？”
“哦，四六？那么是我四你六呢？还是我六你四？”星仔斜着眼，看着刘丹狡猾的一笑。
“呵呵，这还用得着问？当然你六我四啦，谁让你是行家呢？你也知道。兄弟我入门时间不长，东哥也不在，所以还得靠你多带带呢！就算是要吃亏也得是我吃亏，怎么能让小师傅吃亏呢？”刘丹的脸上丝毫没有恼意，乐呵呵的笑着，立刻爽快地回答了星仔。但他的肚子里却把星仔给臭骂了一顿，什么见钱眼开啊！没义气啊！趁火打劫啊等等，一骨脑的全扣在了星仔头上。可刘丹却不敢把话给说出口来，毕竟他还需要星仔帮忙啊，如果还没开工，两个人就闹翻了，损失最大的还是自己。聪明机智的刘丹又怎么会去做这种傻事呢？所以，虽然心里有点怨气，但话还是说得漂漂亮亮的。
得到满意答案的星仔顿时笑了起来，这下，他总算开口点头道：“行，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合作配合，一起好好赚钱！”
“兄弟！真是好兄弟啊！”刘丹看见星仔总算开口了，乐得捶了他一拳，想不到他高兴过头，加上为了分赃比例心里还有点怨气，所以一不小心，力气就用得大了点。一拳下去，当场就打得本来笑嘻嘻的星仔痛得哇哇大叫，吓得刘丹马上赔着笑脸，假惺惺地给他又揉又搓，说着对不起，好半天才让星仔缓了过来。
第二十五章 强化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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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仔，你昨天晚上考虑好了没？我们今天开始怎么干活？”第二天，两人起床后，星仔一开口就这么问了刘丹一句。
“嗯，我想好了，过会就告诉你。”昨天晚上考虑了一夜没睡好的刘丹，神情看起来似乎有点疲倦，他回了星仔一句后，没再说什么，而是拿起了床头的毛巾，跑到后院冲凉去了。
等刘丹冲凉回来，星仔早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屋里兴奋地搓着手，似乎为自己和刘丹第一天准备出工而兴奋着。一见刘丹进门，他就急急的问道：“蛋仔，我们今天是去摸扣死倒呢？还是干其它的？”
“哪都不去！”出乎意料的是，刘丹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星仔当然就给愣住了。
“你说什么？哪都不去？什么意思？昨天我们不是说话今天起一起干活吗？怎么又不去呢？你不是睡了一晚上，反悔了吧？”星仔疑惑不解的看着慢吞吞换衣服的刘丹，吃惊的问道。
“别急、别急！听我解释，等我说完后你就明白了！”刘丹冲着星仔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说道。
刘丹的动作特别的慢，等把衣服换好后，都快过了十分钟了。站在一边的星仔，快要等得不耐烦了。这时候刘丹才在床边坐下，并拍了拍身边的空地方，示意星仔坐他边上。等一脸不解的星仔在他身边坐定后，他这才说道：“星仔，我昨天一晚上没睡好，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了个计划，现在拿出来，和你讨论讨论。如果你觉得计划可以的话，我们从今天开始就按这计划实行。”
“什么计划？你这小子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星仔不解的问道。
“呵呵。”刘丹笑了一笑，说道：“前几天我失手的事你还记得吧？所以啊，我觉得，干我们这行安全性一定要把握好，首先就要把失手的比例减到最低，要不一失手后果实在太严重了，如果这次不是因为我年纪小的话，也许就给抓进去判了。所以保证安全，我们才能做得长久，才能赚更多的钱。”
“这话听起来有点道理，但怎么做才能减到最低呢？钳工的活哪里有不出事的呢？再厉害的行家也有失手的一天啊！”星仔把刘丹的话给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但他也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我是这么想的，我建议，这些天我们就暂时别出工了，好好在家里呆一段日子。你在家里，先把做钳工的技巧全都教给我，同时和我一起再多练练相互之间的配合动作。另外，你入行要比我早，懂得也多，尽量把行里的东西和我仔细说说，等我全搞明白后，再从里面选点安全性高的活出来，这么一来，我们再出手就稳妥多了。你看怎么样？”刘丹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讲完后，他眨巴着眼睛，耐心等待着星仔的答复。
“这个……其实教你钳工的事我早就答应你了，只不过你前些时候只顾着赚钱，自己不肯花时间学而已，既然你现在想学，这没问题，我保证会把我所会的全都教给你。另外，行里的事嘛，我也可以全说给你听，但是，我自己也只是了解一个大概，有些细节东西知道的并不清楚，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先告诉你，其它的有机会再找老行家请教，或者一点点摸索。不过嘛，你说我们不出工，那我们在家吃什么？喝什么啊？你也知道，现在东哥不在，家里吃的喝的得全靠我们自己开销呢！”星仔思量了半天，向刘丹问道。
“就这问题？没其它的了？”刘丹笑着问道。
“对，就这问题！”星仔再想了想，点点头。
“呵呵，你难道忘记了？你没钱，可我还有钱呢！”刘丹把枕头一掀，一叠钱露了出来，他指着这些钱得意的对星仔问道：“怎么样？这点钱够我们开销一段时间了吧？”
“咦！这不是你藏的钱吗？昨天你还为了这些钱差一点就把我给掐死，今天怎么突然大方起来，把这钱全拿出来一起花啦？你是傻得变性子了呢？还是发烧脑袋糊涂了？拜托！我可不敢花你这些钱，因为我胆子比较小，怕你以后清醒过来找我算帐，到时候我可没命赔给你。”星仔的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变得如此大方的刘丹。
“切！你才发烧、变傻了呢！”刘丹似乎觉得星仔的话太不吉利，冲着地上先狠狠地呸呸了几口，然后接着说道：“奶奶的！你以为我昨天一晚上是白想的啊！就因为这个，我才肯把钱拿出来用。所以我才没发烧呢，我可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做好准备工作，才下的大血本！而且告诉你，这些钱是我暂时垫出来的，以后可得在分成里把钱扣还给我！”
“啊？要扣还的？你小子算盘原来是这么打的？怪不得这么装大方呢！”这下明白了的星仔看着刘丹的脸，满脸上写着“鄙视”和一副“我就知道你不肯吃亏”的样子。不过，刘丹的计划还是挺不错的，听上去有点小道理。考虑后的星仔，见到刘丹居然肯把自己一向当成宝贝的这些钱先垫出来，也就同意了他的方案。
接下来，刘丹和星仔就关起门来，两人在家暂时过起了“隐居生活”。除了买菜买米外，他们基本就没外出过院子。不是在院里，星仔在教刘丹各种“手法”外，就是两人围着院里的大树，把它当成目标来练习着相互之间的配合。等到晚上的时候，刘丹就躺在床上，听着星仔躺着和他说行里的一些事，闭着眼睛，默默做着分析。
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刘丹通过这次“强化培训”使自己懂得了很多以前所不知道的东西。先不去说他的“手法”在星仔指点下飞速长进等等，光是贼行里的行话和规矩就学了不少。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贼行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的花样，简直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
比如说，他以前只知道扣死倒、皮子、天窗、地道、二皮夹这么一些东西。现在他还明白了钳工还叫“佛爷”，出名的贼叫“响了万”，到人家家里骗东西叫“闯啃”，检查下手对象是否身上有财物叫“趟活”，白天入空室偷窃叫“闯窑堂”，偷窃事先探风叫“踩盘子”，偷梁换柱叫“翻天卯”，没带钱的主叫“没腿的”，监狱又叫“大院子”……等等黑话和偷窃方法。
而且，星仔还把G市火车站附近的情况也细细的解释了一遍，不仅如此，还告诉他其实做贼也是有地区划分的。光G市火车站附近，就被贼行的各个组织划成了大大小小十多个区域，有新疆帮、安徽帮、四川帮、湖南帮、山东帮、东北帮等等，几乎全国除了暂时没有台湾帮和西藏帮来G市捞界外，每个省甚至市都派出了自己的贼团占了地盘，每个帮派泾渭分明，划分地域明确，把小小的火车站方圆几里地的范围搞的盘根错节，复杂万分。
在星仔说到贼帮的时候，刘丹问过一句东哥属于哪帮哪派的话。星仔这才告诉他，东哥其实什么帮派都不是，他是个在G市“响了万”的单干。因为在行里有名气，所以各帮派的地盘都对他开放着，所以连带着刘丹和星仔除了是东哥的手下外，不属于任何势力。东哥在，他们就是替东哥干活，东哥不在，就等于是借了东哥的名头，继了他的位子。
“那我们现在出去的话，不会被其它帮派认为捞过界，而找我们麻烦吧？”有些不大放心的刘丹问道。
“这个……很难说。因为在火车站附近的同行一般都认得我，知道我是东哥的人，所以我估计，因为东哥才刚失踪没多久，他们大概还不清楚这事，暂时应该看在东哥面子上，不会找我们麻烦。可时间一长，就难说了，如果我们不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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