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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们自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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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挂着蓝色的饰物,另外一些人是红色的。他认出来了,这是两支队伍。那些饰物明显起着保护作用,他们都戴手套,穿便鞋,还有护膝和护肘。有些人腰间缚着短束带,另一些人的束带在胸前。
“噢,”他嘟囔着,“男女区别。”
茜里妮说:“对!男女选手不分性别,平等参与比赛。束带的作用是使自身器官别甩来甩去,这样会妨碍导引速降。说实话,性别差异还是存在的,包括对疼痛的忍耐力。”
地球人说:“我好像记得以前读过相关报道。”
“或许吧,”茜里妮不置可否,“不过这方面的消息很少流传到地球上去。不是我们有什么限制规定,而是地球政府一般都把来自月球的消息封锁起来。”
“为什么,茜里妮?”
“你是地球人,这得你告诉我……月球上的说法是,地球方面觉得我们很棘手。至少地球政府是这么想的。”
此时的洞窟下面,有两个人正在飞速上升,还有急促的鼓点伴奏。一开始,两人像在爬梯子,踩着横杆一级级向上。但后来,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等到了洞壁中间的时候,他们每跨一步都要狠跺横杆,发出震耳的声音。
“在地球上玩这个的话,可做不了这么优美,”地球人羡慕地说,“或者说根本做不到。”他自己纠正。
“这不只是低重力那么简单。”茜里妮说,“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得靠艰苦的训练。”
说话间,两位选手已经上到洞口,他们抓着栏杆,作了个倒立动作,然后同时翻了个筋斗,开始向下自由落体。
“要是他们想快,动作可真够快的。”地球人说。
“嗯。”茜里妮一边说一边鼓掌,“我猜,那些地球人——我指纯粹的地球人,从没来过月球的那种——一想到在月球上行走,脑子里就是荒凉的月面、太空服之类东西。我们真要像那样的话,动作当然快不了。太空服那么笨重,意味着惯性冲力高,而月球的重力却那么小,很难克服那种惯性。”
“是这样的,”地球人回答,“我看过关于早期宇航员的老电影,每个学校里都会放给学生看。那里面的宇航员移动起来就像在水里一样。虽说现在的实际情况已经完全改变了,但这个形象在人们心中早已根深蒂固,无法消除。”
“要是现在去看,你就会明白我们在月面上可以跑多快了,即使穿着太空服。”茜里妮说,“而在这儿,在地下的话,我们不用穿太空服,走起路来可以跟地球人一样快。我们那种缓慢的步伐只是为了更高效地利用肌肉。”
“你们要慢起来可真够慢的。”地球人嘴里说着,眼睛盯着那些选手。他们上来的时候迅捷无比,可是下落时却故意放得很慢。选手们好像在水中下沉,还会伸手在横杆上借力,不过这次不是为了加速,而是减速了。两人一落到坑底,马上就有另外两个人补上,再次跃起。然后又是两个,两队人依次成对跃起,单对单的较量,比试谁的技艺更精湛。
每一对选手都动作和谐统一,每一对的姿势都比上一对更复杂精巧。有一对选手面对面跃出,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对称的抛物线,落到对手刚刚离开的横杆上。
二人在空中擦身而过,却丝毫没有接触。他们的精彩表演引发了观众们热烈的掌声。
地球人说:“我初次观赏,估计看不出其中最精妙的地方。他们都是土生的月球人吗?”
“必须是。”茜里妮说,“这个体育馆对所有月球公民开放,移民也玩得很好。可是要玩这种高难度的东西,还得靠那些在月球上孕育成长的孩子们。他们的生理机能更适应环境,至少比地球移民强很多,而且他们从小就受了正规训练。其实场上的选手们多半还不到十八岁。”
“我猜这项运动一定很危险吧,就算在月球的重力条件下也一样。”
“经常有人骨折。我倒是没听说过有谁因此丧命的,不过至少有过一个摔断脊柱瘫痪的。那次可真吓人,我就在旁边看着——噢,稍等,下面开始自选动作了。”
“什么?”
“到目前为止,我们看到的都是规定动作,按照既定的程序表演。”
周围的鼓声渐渐沉寂了。一位选手突然拔地而起,一只手抓住一根横杆,一个大回环,然后向上飞去。
地球人看得屏住了呼吸。“了不起。像个长臂猿,飞来飞去。”
“什么?”茜里妮问。
“长臂猿。一种类人猿,事实上是最后一种野生类人猿。他们——”他注意到茜里妮的表情,于是说,“我没有不敬的意思,茜里妮。长臂猿是优雅的生物。”
茜里妮皱着眉说:“我以前看过类人猿的照片。”
“你大概没见过长臂猿的动作……大概有些地球佬称月球人为‘长臂猿’,而且心存不敬,就像你们叫他们‘地球佬’一样。不过我的确没那个意思。”
他把两个手肘靠在栏杆上,专心看着选手的动作。
简直是空中的舞蹈。他说:“你们是怎么对待那些地球移民的,茜里妮?我指那些想终生定居月球的人。他们不具备真正月球人的能力——”
“完全没关系。移民也是公民。这里不存在歧视,至少不存在制度上的歧视。”
“什么意思?没有制度上的歧视?”
“你自己也说了,有些事他们是做不到的。差别的确存在。他们的身体结构跟我们有差异,而且往往没有我们健康。要是一个移民等到中年以后才搬来,那他的样子就显得——很老。”
地球人避开她的视线,有点尴尬。“双方可以通婚吗?我是说移民和土生月球人之间。”
“当然。毫无疑问,双方可以结婚。”
“哦,这正是我想问的。”
“当然了。移民也有权利留下自己的后代。老天啊,你怎么这么问,我父亲就是个移民,而我母亲则是土生月球人。”
“我想你父亲来月球时,一定还很——噢,上帝啊——”他的身体贴在栏杆上,发出一声惊呼,“我还以为他会失手呢。”
“不会的,”茜里妮说,“那是马克·福尔。他就喜欢玩刺激的,不到最后不伸手。实际上,这不是什么好习惯,真正的冠军从来不这么做。继续往下说,我父亲来月球的时候,大概二十二岁。”
“我猜就是这样。那么年轻,还有足够的时间去适应;对地球也没有那种复杂的情感。从一个地球男人的角度来说,我猜想这种性关系一定相当美妙——跟一个……”
“‘性关系”!”茜里妮吓了一跳,旋即又笑了,“你不会以为我父亲会跟我母亲做爱吧。要是我妈听到这话,一定马上把你轰走。”
“可是——”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人工授精的好。哼哼,跟一个地球人做爱?”
地球人表情凝重:“我记得你说过,这里没有歧视。”
“这不是歧视。这是自然现象。地球人无法完全掌握这里的重力场。不管他经过多少训练,在本能的驱使下,他都会恢复本性。我可不敢冒这个险。搞不好那个男人会折断自己的手脚,要不就更惨,折断我的。基因融合是一回事,性爱是另一回事。”
“对不起”……难道人工授精不违法吗?”
她此时又被场内的情况吸引了。“又是马克·福尔。只要他别耍那些没用的花招,水平还是很不错的;她姐姐的水平也不比他差。要是他们两个联手,那简直没治了。好好看着,他们要一起上场了,完成同样的动作,默契得跟一个人一样。他有时候是有点花哨,不过没人怀疑他的技巧……对了,人工授精的确违犯了地球法律,可只要生理上确实有需要,也可以破例——当然,有这种需要的人相当多,或者声称有这个需要。”
这时所有选手都上来了,在栏杆下排成整齐的环形。红的一边,蓝的一边。他们向观众们一齐挥舞手臂,掌声经久不息。此时栏杆边上已经挤满了人。
“这儿的席位应该再好好安排一下才是。”地球人说。
“完全不需要。这又不是演出,只是训练。我们不鼓励大家只当观众,每个人都该参与进去。”
“你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完成这样的动作,茜里妮?”
“随大流而已。所有月球人都能做,只是做不了他们那么漂亮。我也没加入任何一支队伍——混战要开始了,全体参与。这才是真正危险的节目。所有十名选手会同时起跳,各方都要设法击落对手。”
“真的摔下去吗?”
“千真万确。”
“是不是常常有人受伤?”
“经常有。从理论上讲,这个节目不是完全名正言顺。很多人认为它太轻率,再说我们人口本来就不多,万一造成无谓的牺牲就更不值得了。不过,混战还是很受欢迎。公决的时候凑不到足够的票数来废止它。”
“你会把票投给哪边呢,茜里妮?“茜里妮脸上一红:“哦,无所谓。你看那边。”
鼓声突然爆发出来,声若雷鸣,所有选手都如离弦之箭一般弹射出去。空中一片混乱,可当他们再次分开的时候,每个人都稳稳地站在一根横杆上。然后是令人窒息的等待。一个率先发动,其余人纷纷跟上;空中又一次人影飞舞。如此循环往复,过了许多回合。
茜里妮说:“记分规则很复杂。每次起跳都会得一分:每次触到对手得一分:造成对手扑空得两分;击落对手得十分;还有很多种罚分的情况,分别对应多种犯规。”
“谁在记分?”
“有裁判,他们会根据场上情况做出初步裁决。如果对裁决不满,可以通过电视录像上诉。可这些是非经常连录像带也给不出明确的答案。”
观众中间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原来是场内一个蓝队的女孩得分了。她掠过一个红队男孩身边时,响亮地一拍他的侧腹。男孩当时已经在躲闪了,可惜还是没躲过。最后他还是抓住了墙上一根横杆,不过已经失去了平衡,膝盖很狼狈地撞到墙上。
“他眼睛长哪儿去了?”茜里妮愤怒地嚷道,“他根本没看到她过来。”
场内的气氛越来越火爆,地球人看得眼花缭乱。有时候,有的选手跳起来,触到了横杆,却没有抓住。所有观众这时都俯身在栏杆上,好像都要跳下去。有一次,马克·福尔的手腕被人打到,有人大喊:“犯规!”
福尔失手落下。在地球人眼里,由于重力的原因,他下落得非常缓慢。福尔的身体在空中挣扎着,努力伸手去够身边的横杆,可是都失败了。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大家的心在随他一起下落。
福尔下坠得越来越快。尽管他有两次差点抓到横杆,并成功地降低了速度。
眼看就要落地,他忽然疾伸右腿,生生钩住一根横杆。他头朝下悬在空中,悠悠荡荡,头顶离地只有十英尺。他展开双臂,向欢呼的观众们致意,然后才屈身而上,再次跃起。
地球人问道:“有人犯规了吗?”
“要是简·王真的拽了马克的手腕,而不是推的话,那他就犯规了。不过裁判却判了合理冲撞,我想马克也不会上诉。他以前就这么玩过,不过没这次惊险。
他就喜欢最后一刻脱险的游戏,总有一天他会失手伤着自己的……噢,噢。”
地球人抬起头看着她,不过茜里妮的眼睛却没在他身上。她说:“有个专员公署的人来了,一定是来找你的。”
“为什么——”
“我想不出他来这儿还能找谁。你毕竟与众不同。”
信使长着一张地球人的脸孔,至少是个地球移民。
他好不容易穿过二三十个裸体的观众,在漠然而藐视的目光中,径直朝他走来。
“先生。”他开口,“哥特斯坦专员想请你跟我——”
5
巴容·内维尔的寝室比茜里妮的简陋得多。书籍四处乱丢,电脑显示器也没罩子,扔在一个墙角,大号书桌上一片狼藉。墙上的窗户空空如也。
茜里妮走进屋里,抱起胳膊:“巴容,要是整天住在猪窝里,思维怎么会清楚?”
“我会收拾的。”巴容没好气地回答,“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把那地球人带来?”
“专员先派人把他带走了。那个新专员。”
“哥特斯坦?”
“对,就是他。你自个儿早干什么去了?”
“我得先查到那地球人的资料。我不能盲目行动。”
茜里妮说:“不过,你查完了,我们也只能等着了。”
内维尔啃着大拇指的指甲,然后认真检查了一下战果。“出现这种事,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欢还是发愁……你看他这人怎么样?”
“我挺喜欢他的。”茜里妮明确地说,“作为一个地球人,他已经相当不错了。他让我领他四处逛,对周围的东西很感兴趣,不过从不妄下评论。他毫无傲气……当然,我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惹他生气。”
“他后来又问起质子同步加速器了吗?”
“没,他也不用问了。”
“为什么?”
“我告诉他你会见他,我还说你是个物理学家。所以我猜,等他见到你时,肯定会把心里的问题一股脑儿提出来。”
“他不觉得奇怪吗?他对面的女导游碰巧认识个物理学家。”
“有什么奇怪的?我说你是我的性伴侣。职业跟性爱无关吧,一个高贵的物理学家也会跟低贱的导游做爱。”
“闭嘴,茜里妮。”
“你看,巴容,我觉得如果他只是想设个圈套,如果他只是想通过我来接近你,他一定会显得有点迫切。
那个圈套越复杂,越神秘,那么就一定越危险,他表现得肯定就越急不可耐。我故意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跟他东拉西扯,就是不谈同步器的事。我还带他去看了一场体育表演。”
“他呢?”
“他很有兴趣。他很放松,看得很上劲。不管他脑子里装着什么,他的表现非常单纯。”
“你肯定?专员已经抢先一步找到他了,你觉得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专员的信使当着二三十个月球人的面,公开向他发出邀请,也不会包藏什么祸心。”
内维尔双手搭在颈背上,身体往后一仰,“茜里妮,我还没问呢,你不要急着下结论。这样我们只会吵起来。首先,那人不是个物理学家,他跟你讲了吗?”
茜里妮沉默了半晌,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我叫他物理学家,他没有否认,不过好像他也从没说过自己就是。不过——不过我觉得他肯定是。”
“他算是撒了个无关紧要的谎吧,茜里妮。或许他心里把自己当作一个物理学家,只不过从来没干过这差事。他受过科学训练,这一点我承认,可他从来没做过科研方面的工作。他根本找不到这种工作。在地球上,没有一个实验室会接受他。他曾经上过弗里德·哈兰姆的黑名单,在很长时间内都名列榜首。”
“你敢肯定?”
“相信我,我查过了。你不是还怪我花的时间太多吗……问题是,我发现的情况太好了,好得让人不敢相信。”
“什么太好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没想到吗?所有的一切都表明我们可以信任他,毕竟他对地球方面那么不满。”
“只要你的资料准确,这么判断倒是没错。”
“噢,我的资料尽可相信,经过发掘,至少表面上可以作出这种判断。不过,也可能是别人有意要我们这么想。”
“巴容,你真让人反感。为什么总是觉得事事都有阴谋?本可不像——”
“本?”内维尔讽刺地说。
“本!”茜里妮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本不像是个满腹抱怨的人,也没有故意对我表现出他有多大不满。”
“他是没有,不过这只是为了取悦你。你自己都说过,你喜欢他,是不是?还特地强调?说不定这正是他的目的。”
“我不是傻子,没那么好骗,你知道的。”
“好吧,等我自己见到他就明白了。”
“你去死吧,巴容。我每天都在跟各种各样的地球人打交道。那是我的工作。不管怎么说,你不该怀疑我的判断力。你自己知道,你应该完全相信我。”
“好吧,我们以后再看,你别生气啊。我们再等等就是了……在等待的时间里,”他轻盈地站起来,“猜猜我在想什么?”
“我不猜。”茜里妮也轻盈地站起身,脚步难以察觉地向外滑动了一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留着自己猜去。我没心情。”
“你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怀疑你的判断?”
“我生气是因为——噢,见鬼,你怎么就不能把屋里收拾干净呢?”说完,她转身离去。
6
“我希望,”哥特斯坦说,“能给你一些地球式的招待,博士。不过,原则上不允许我带任何东西上来。
月球上的好人们一直都对这种人为设置的障碍恨之入骨,可是地球上来的人还是要接受特别检查。为了抚慰他们的感情,我尽量事事模仿他们的习俗,可是我的步伐还是会露馅。适应他们的重力可太难了。”
地球人说:“我也一样。在此我要对您的上任表示祝贺——”
“还没有完全上任呢,先生。”
“一样,同样恭喜。不过我一直想知道,您为什么想见我。”
“我们曾是旅伴。前不久,我们曾乘同一艘飞船。”
地球人没有说话,礼貌地等着他继续说。
哥特斯坦说:“不过,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我们大概在几年前就见过面。”
地球人平静地回答: “恐怕我有点记不起来——”
“这没什么奇怪的。你没理由会记得。我曾经做过巴特议员的下属,他曾经——现在还在——主持科技与环境委员会。有一阵子,他曾极力想查办哈兰姆,弗里德里希·哈兰姆。”
地球人忽然坐直身体,“你认识哈兰姆?”
“自从我到月球以来,你是第二个这么问的。是的,我认识他,但没什么交情。我还认识他周围的一些人。很奇怪,他们的看法大多跟我相同。作为一个已经被整个世界奉为神明的人,哈兰姆在他周围的人当中没多少人缘。”
“没多少?我想根本就没有。”地球人说。
哥特斯坦没理会他的插话,继续说:“我当时的工作——或者说议员交给我的任务——就是监视电子通道,看看这些设施的建造和运转过程中有没有不合理的浪费,是不是有人从中牟取私利。作为一个专职的监控单位,这种担心合情合理。不过我们的议员却很有想法,他一直希望能从中查出点对哈兰姆不利的证据。他想证明哈兰姆从这些科学设施建设工程中牟利,从而将其置于死地。不过,他失败了。”
“这是很显然的,哈兰姆现在的地位如日中天。”
“不过当时有件事引起了我的兴趣,可惜我没能追查下去。我发现在所有指责哈兰姆的人当中,有一个人针对的不是他一手遮天的权势,而是电子通道本身。我当时准备去找他,可是没能成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人就是你,对吗?”
地球人谨慎地说:“我记得你所说的事,可我对你还是没什么印象。”
“我当时很不理解,怎么还会有人从科学角度对电子通道提出质疑呢?你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我在飞船上一看到你,就觉得似乎有点眼熟。最后,我总算完全想起来了。我还没拿到乘客名单,让我从脑子里找找你的名字……你是本杰明·安德雷·狄尼森博士吧?”
地球人叹了口气:“是本杰明·阿兰·狄尼森。是我。不过为什么你现在要提这些呢?事实上,专员先生,我不想再纠缠往事。我已经来到月球,想过一种全新的生活。如果有必要,我会抛弃一切,重新来过。见鬼,我怎么忘了把自个儿的名字改掉。”
“没用的。我认出的是你的面孔。狄尼森博士,我不想干涉你的新生活。但是出于一些与你没有直接关系的原因,我不得不先问个清楚。我有点记不清楚了,你不是提出过对电子通道的质疑吗?能不能再给我讲讲?”
狄尼森偏着头,一直沉默着。未来的专员也没有开口,甚至嗓子发痒了,他也没咳一声。
狄尼森说:“事实上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个人的猜测;我不过是担心强作用力的强度改变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其实没什么!”
“没什么?”哥特斯坦终于咳了出来,“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还是想把事情弄明白。我说过,当时我就对你的理论很感兴趣。我那时没能持续追踪下去,现在再想从故纸堆里翻检出来,恐怕是不太现实了。整个事件都是机密的——议员当时并未给予太多关注,也不想把此事曝光。还有,我又想起点儿来。你是哈兰姆的同事,但你不是物理学家。”
“很对。我是一个放射化学家,他也一样。”
“要是我的记忆哪里不对了,请你随时纠正。我记得你早期的工作记录相当优秀。”
“事实如此。不是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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