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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崩了对谁都没好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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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很聪明,懂得反其道而行,以为越是欲盖弥彰就越能令人怀疑她少主的身份。
    可惜连马含光都不知伍雀磬此刻心里诸多矛盾,她按着先前设想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叫人捉走。戚长老与她有约定,一切还未准备就绪。
    所以马含光破门而入之前,她摔碎茶盏洗脱身为万极少主的嫌疑。而等到对方闯入,则抢着认下身份,多此一举的反应不单不会令人信她的话,甚至更会坚定她身负责任,抢冒身份只为保全正主。
    伍雀磬自认做得很好,然而内心里更想甩手一切即刻向马含光摊牌。
    不知是否天遂人愿,马含光弹指封住三人穴道,多看一眼都不曾,随手将伍雀磬一捞扛在肩上,转身便投入夜色。
    伍雀磬浑身不能动弹兼且口不能言,眼看四下无人,守卫的弟子早被马含光一一解决,就明白这人是有备而来。
    一路飞驰下山,之前山脚下生擒万极分坛弟子的丐帮众人也犯过想来,分散搜山,终于还是撞上了马含光。
    马含光并不恋战,该用伍雀磬充当人肉盾牌又或人肉兵器的时节他半点不会手软。伍雀磬被他使用得七荤八素,内脏都要甩脱出来,恨得捏着肉拳全身发颤。
    终抵岸边,马含光一个猛子扎入水中。丐帮弟子举着火把随即赶上,然而洞庭湖水百里清澜,远山月色温婉迷蒙,幽幽天地俱一片宁静祥和,无一丝水花的波动异常。眼见如此的戚长老一声大喝:“下水!活捉!”
    远远潜入水下闻得此言的马含光冷笑,是你们大开千百条漏洞想要以我为饵一网成擒,如今漏洞成了错失回头已晚,那就莫怪别人得逞是因你等谦让。
    他这般想时伍雀磬便在他怀中猛地一挣,是憋得狠了不能呼吸。
    马含光却并不比她好过,先前与戚长老对击一掌气血大乱,即便是以摄元功吞噬内力为前提,功力对拼全身而退却也是靠对方刻意留手。
    忍忍吧,他将伍雀磬夹得紧一些,没什么过不去的,要么死,要么历尽劫灰浴火重生。他是这样走过来,若然这位万极少主做不到,无用之人留着也是多余。
    夜已过半。
    荆湖水域辽阔,湖面多浮桥,动辄数里长度,供人往来通行。
    马含光与伍雀磬藏身于浮桥之下,便是逃脱多时仍能不时听到远处丐帮弟子的搜寻动静。这说明危机并未远离,上岸无异自投罗网,单靠水路走出君山范围也绝无可能。
    唯有躲。
    水面离桥身有半臂空隙,可冒个头,然而大半身子浸于水下,春寒料峭,常人尚且吃不消,何况孩子。
    伍雀磬于窒息中昏迷,又于冷颤中被冻醒,她的穴道已自行解开,唯独哑穴未解,是防她叫嚷。
    她能略略扭头,感觉自己依附于身边人的怀抱,双手勾住对方肩头,是自发求生的动作。
    浮桥下很暗,周围远处有大片清泠跳跃的粼光,但与她无关。她很难于暗处看清马含光的脸,即便如此,这人的体温、气息,她无法视物那时就已铭心刻骨,眼下只是再回味一次。
    因颤栗,伍雀磬将面颊靠于马含光肩膀,是迫不得已,并非主动。这人于是移下目光,望了她一眼。
    不带任何感情、冷漠苍白的一眼。
    她冻得哆嗦,他手臂又紧了些,另一手按住她脉门暗渡真气。
    毫无声息,就如同真正面临死亡时一般静寂。伍雀磬遥想当年,当他为九华表率,她在山旮旯里做她的普罗大众;他大有施为,她却隔着群峰峦岳兀自窃喜。一位高出云表,一位还那般痴傻,只因对方的卓绝出众就欢欣雀跃。哪怕交集也无,哪怕连洞察之人都不曾有那么一个,她却可将一切都埋于心底,年头尾鼓胀胀地捂在肚子里,当是这辈子最清甜的一道念想。
    谁知却是腐化的开始。
    转眼物是人非,她已极力隐忍,却抵不住心口里那股翻腾不息的鼓胀,蓦地抓紧马含光衣料,翻身用力将人搂住。
    她将自己完全地埋于对方潮湿的肩窝,狠狠勾住对方颈项,一幕相当诡异的画面,十二岁的幼女妄想占有一个男人。
    忽而后肩一震,马含光的手不轻不重地环住了伍雀磬身体。他当她冷,哪怕忍着厌恶也于冰水中为其取暖。
    毕竟是大费周章得来的少主,临门一脚如非迫不得已,谁也不愿前功尽弃。
    半点没有怜悯疼惜的意思,他倾首于她耳侧低语:“不许睡。”
    过了那么多年,这人唯一没变的大概只有嗓音了罢,低敛醇厚,千回百转,拔高声线便有尾音轻哑,所以他极少高声,伍雀磬迷梦中想。
    马含光不过片刻便察觉对方与自己叮嘱相反,毫无顾忌睡死过去。
    他稍稍松手,旷夜悠长,从来也没有任何特例,这永寂黑夜,他比任何人都还要清醒。
    ……
    伍雀磬醒在一处山洞内,背贴着地,没有任何御寒措施,兼且有一双颇为粗鲁的手抓着她双腿,膝盖骨一路下捋摸至她脚踝。
    伍雀磬猛地睁眼,对上某人多年后大变的一张脸,冲击之下,懵然怔愣。
    “你——!”伍雀磬隔了隔,叫。
    马含光见人已醒,再无顾忌,捉了她双踝一把将人倒立提起,双手从小腿逐一下摸,腿根、骨盘、腰、胸,无一放过。
    伍雀磬没了他扶持,双手连头难以倒立独撑自己,手腕打着摆支地,脖子弯折,脑袋都要硬生生卡进了前胸口。谁知马含光蓦地又夺了她一双手,平举打开,五指便如之前般一一捋过她双臂。
    伍雀磬彻底没了气机,后颈要断了吧,脸也该变成紫茄子了吧。
    她全身血液倒流入脑一时有些眩晕,全没注意马含光不知何时收了手,身如傀儡,无人拉扯砰一声重重砸回地面,伍雀磬骨架七零八落,咬牙切齿间见马含光擦了手,面色冷漠开口总结:“毫无根基,关节僵滞,经络不通,下下之资,废物。”
    伍雀磬闻言如遭一道天雷,这是……说我呢?她勃然起了道怒火:“与你何干?!”
    “闭嘴。”马含光道,“我有话问你,想清楚再答。”
    伍雀磬怒目而视,忽听他问起了青竹门崔衍此人,便是伍雀磬眼下身份的生母。
    “你说谁?”伍雀磬装傻,“不认得,没听过。”
    马含光料她不会轻易承认,上前一把攥住此人脑后散落发束,蓦地一扯,力道之大几可将头皮扯落。伍雀磬于此力道下不受控制仰头,小脸迎着对方阴厉凉薄的视线,连躲避都不能。
    马含光习武之人的威势显露出来,体内真气澎湃,一旦发怒便会予人难以抗拒的压迫。
    “你没听过不要紧,”他道,“不认得我也会巨细无遗让你认得,只一点,你从此刻起无论用心也好用脑也罢,牢牢给我记住:崔衍是你生母,而你是云滇万极宫主之女,待其百年之后,你便是名副其实的万极圣主,武林之大,唯你独尊。”
    伍雀磬半字也未听懂,这人意欲何为?被迫与其对视,只将手于衣下紧握成拳。
    “说话!”马含光低沉道,“崔衍是谁?”
    伍雀磬深吸气,头皮传来阵阵刺痛几乎要迫得她流泪,反问道:“若我是万极圣主,你又是谁,敢如此对我?”
    沉得住气,也有几分傲骨,可惜在彼此实力悬殊的情境下,所谓傲骨只是用来激怒对手加速自取灭亡的利器。马含光不认为此刻的万极少主需要此类硬气,但他有的是时间,会悉心调/教,总有一日将这性子磨光磨平。
    “我乃万极荆湖分坛副坛主马含光。”他道,松了手。

  ☆、第10章 谈绑定

一旦亮出身份,高下立显。
    伍雀磬是少主,马含光小小一个副坛主,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生生压她一头。
    伍雀磬原想挑个时机把借尸还魂的奇遇和盘托出,然而她现在怀疑,对方是否还记得她。
    一个能于山盟海誓后将她弃之不顾,时隔多年后满心争名逐利的人,除了陌生还真不剩什么了。
    伍雀磬连死都想再见马含光一面,自问自答:到底是有多执迷?
    她答不出。
    马含光伸手递来一只瓷瓶,“服下。”
    伍雀磬接了却没打开,想知道马含光怎么从丐帮里把她拽出来的,于是也就问了。
    马含光道了因果,伍雀磬问:“那又是如何找到我所在之处?”
    “很简单,丐帮泰半弟子追我下山,而君山上守卫森严之处并不太多。”尽管森严,高手却多在山下,普通弟子拦他不住。
    “既然我承不承认你都认定我是万极少主,好歹给个理由,为何是我?”
    马含光眸光微动,瞧着她一副女娃面容,却端着正儿八经的神色,于是缓了语调道:“你很好。”
    伍雀磬心中蠢动,她再也不能忘马含光于耳鬓厮磨时说过多少次师姐好,师姐当真很好……即便眼下的马含光心中所想根本非是那么一回事。
    “你几岁?”马含光问。
    伍雀磬思索了下,“二八妙龄。”
    “十六?”马含光绝无仅有地笑了声,“十六岁长了张垂髫小儿的脸,先天不足。”
    “你!这与年龄有何干系?!你笑什么笑?!”
    “我是说,以你年岁,懂得随机应变,遇事稍有急才,说话行事逻辑通畅,很好。”
    “你这是在夸我?”伍雀磬不屑,“不知一宫少主被区区的分坛副坛主夸赞,该有何表现?”
    马含光神色不变,“你这是认下了少主之名?”
    伍雀磬撇嘴,马含光忽而伸手,她以为这人又要扯自己头发,猛地后躲。
    马含光左手只在伍雀磬一侧耳畔轻轻撩了下,发丝顺手指被挂在耳后,伍雀磬整个耳廓涨得通红,更要躲,被马含光揪住。
    “云滇廖氏后人皆有胎记为证,由不得你不认。”他指尖点在她耳根后侧,“便是此处。”
    伍雀磬歪头,马含光比她还快收了手。“你听好,万极宫为廖氏先祖所创,所以你姓廖,就比任何人都更有先机,除非剧变发生,否则十年内万极宫主不会易姓。但你爹风流,青竹门的女弟子不过花丛一束,除崔衍之外,尚有琳琅庄、铸神谷女弟子各一,且都诞有子嗣。此外,若你日后得以回归云滇,还会与同父异母的兄长谋面,那人亦是极好。”
    伍雀磬哑然,怎么不是众星捧月独一无二么?
    “为何告诉我这些?”
    马含光神色愈发内敛,与伍雀磬交谈却不拿她当孩童应对,反倒似对待一个与自己年岁平等之人,郑重严厉。“有些话一开始就该说清,于你我都只有利无弊。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你身为万极少主,终将有机会角逐宫主之位。无论你意愿如何,那些觊觎此位的竞争者都会视你为对手。即便你放弃,不去参与,也不会有人好心放过你。你该懂得,只有死人才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威胁,而若不想死,你只能进,不能退。至于我,我会竭我所能助你登上宫主之位,条件是你要与我一样,有此争胜上位之心。”
    伍雀磬愣住,许久才问:“你谋什么?万极宫?”
    “你无需知晓,在那之前你已夺得宫主之位,这是我给你的目标。”
    “你给我的目标?扶我上位,只不过是为了让我乖乖听你的话。”
    马含光道:“我没看错,你的确不似寻常幼子。”
    伍雀磬心惊。
    “但这正是我之所求。”马含光极难得赞了她两回,“既认定了你,即便错看也不会半途而废,无论你有无天赋,我都可扶你上位。条件也只有一样,你已知晓,乖乖听话并不在其列。若你果真不愿被我牵制,想要逆我所言,也并无不可,只要你做得到。”
    果然狂妄至极的言论,伍雀磬挑衅,“我若宁愿死,也不愿与你合作呢?”
    “那么去死。”马含光道,“可我却并非要你与我合作,我只要你去争宫主之位,至于你听不听话,受不受我摆布,那是我的事,无需你来替我操心。”
    “好,你要扶助我,至少要向我证明你有这个本事。”
    “很快,你不会久等。”
    此话毕,二人之间就好似兵戎交锋霎时间止息,再无多一句言语。
    马含光坐去一旁运功疗伤,片刻便入了定,没再理会伍雀磬响动。
    伍雀磬掂了掂对方给她的小瓶,想也没想顺手揣进怀里。
    好不容易捱到入夜,伍雀磬蹑手蹑脚逃出山洞,一回头见没人追来,撒腿就跑。
    这山也是座矮山,既不挨着君山,也并不在水陆洲范围。伍雀磬不知马含光把自己带来了哪里,一路跑到水边才一屁股坐下气喘吁吁。
    这时有樽似盛药的瓷瓶从她怀中滚出,伍雀磬捞过来一甩手就扔进了湖里。
    不久后马含光现身将她逮回去,甩手就是几巴掌当其耽误自己运功的惩罚。
    伍雀磬气得不轻,“你敢打我?!”
    马含光该说的早已言毕,多了他不想解释,解释再多也不如身体力行来得直观有效。
    伍雀磬不信邪又逃几次,照样被抓回,照样被打。直到伍雀磬姹紫嫣红的包子脸再无完好之处,她捂着霍霍流血的唇角讨饶:“别打了,疼。”
    说疼也没有心疼,他就那样劈头盖脸打了她,少女的尊严与对往日种种的怀恋被彻底打懵,此后就只剩麻木。
    马含光只是教训人,不气也不恼,见伍雀磬讨了饶,不耐烦给她瞧了瞧伤势,手掌于她高肿的脸蛋上狠狠揉搓几下,黑得很。
    打人不打脸,他下手时倒忘了,姑娘家粉琢的面皮挂了彩,一时半会儿消不了,他又要费功夫给她祛瘀。
    “我给你的丹药呢?”马含光问。
    “扔了。”
    马含光黑瞳微缩了下,面色平平,“你在水中泡了一夜,原想给你整日时间恢复体力,看来是不必了。”
    “你又想做什么?!”伍雀磬登时警惕。
    马含光拎了人,并指堪堪点住其几处大穴,手在伍雀磬肩头一拍,二人便盘腿对坐两侧。“我此刻为你打通奇经八脉,你尚有两日时间自行疏通十二经络,别说不行,不行我会再帮你。”
    “不是——疼!”伍雀磬内力粗浅,几乎是全无根基,莫说一步到位打通奇经八脉,就算先修一脉没个数月也难成气候。这样不管不顾径自拔苗助长,伍雀磬纤柔身板,可不是疼得面无人色。
    马含光咻提内力,气劲灌注指尖,全不理会伍雀磬惨叫连连,真气直入其体内游走,来势汹汹,痛贯心膂。自任脉、督脉,一路转冲脉、带脉……至阴维脉……“不行!疼——!”
    “疼?我赠你玄极金丹,留足时间让你吸收药效,你不知利用,反倒连走三次。若有一次你脱得了身我也会对你刮目相看,然而明知无望却还枉费心机,误时误事!受点教训还要喊疼,这点疼算什么,忍着!”
    伍雀磬最后一脉被真气贯穿之时只觉肝肠寸断、肉销骨碎,气劲横冲直撞,几比爆体而亡。待马含光收功,她直直后倒下去,却也没晕,周身有真气稳固流转,徐徐循环,疼痛不再,通体舒泰。
    “你刚说什么?”伍雀磬躺着问,“玄极——”蓦地一骨碌爬起了身,“玄极金丹?!”
    马含光内伤未愈,一番运功,气血再度暴动,颈间青筋扯动,并未理会伍雀磬。
    “玄极金丹?万极宫的绝品神丹,江湖上千金难求一枚,可助内力日进千里,习武之人梦寐以求——”伍雀磬大幅度比划着动作,双眼圆瞪,难以置信,“就是你之前给我的小瓶瓶?!”
    马含光“嗯”了声。
    “然而我把它给扔了?!”她露出夸张至极的表情,心碎成殇地瞪着马含光,“你干什么不早告诉我?”
    马含光只觉可笑,“告诉你你就会信?”
    “你可以逼我啊!”伍雀磬简直要伸手捶打此人,为对方一脸的“没就没了,又能如何”。“那是玄极金丹啊,你可以逼我吃啊!”
    “逼你?”马含光彻底现出冷笑,“你今年多大,是好是赖还需他人逼你?我若逼你去死你会甘愿?以你受制于人的立场,我若想害你又何需什么丹药?而你既知我目的,就该明白自己掌握何种优势,以此推算人心,就算再无知大意,也绝不会于对方有意拉拢之时,将刻意示好之物视为毒/药,一掷了之。”
    伍雀磬默然半响,见马含光白作透明的唇边忽有一道血线直坠而下,惊问:“你受伤了?”
    马含光浑不在意随手揩去,伍雀磬却早已倾身贴了上去,短小的十指拽着这人半敞的衣襟,“伤在何处?”
    马含光确实对伍雀磬提手就打、拖拽随意,但一瞬间被人主动靠近却使他尤为抗拒,几乎是一把将人推坐在了地上,“与你无关。”
    见伍雀磬身形狼狈,马含光脸色稍缓,“你若再无问题,我传你口诀心法,去运功巩固经络。”
    伍雀磬抬头,半肿的两个腮帮子显得尤为滚圆,像两颗桃子,还是问:“伤了哪儿?”
    “伤在肺经,不日便可自行痊愈。”
    “伤在肺经该伴有剧咳。”伍雀磬显然不信,马含光道:“是想咳,但尚可忍受。”
    “疼痛能忍,咳嗽怎么忍?”
    “没有什么不能忍。”马含光的不耐烦已显现出来,“你很快也会学会,若想以万极少主的身份存活下去。”

  ☆、第11章 猜我名字

伍雀磬人活两世,机智不论,见识与阅历却是看涨的。
    有关内力修炼,多数人起步于凝聚真气,而后开辟气海,待真气积累至一定程度才可寻契机融贯经脉。此法的一大弊端是事倍功半,每日苦修的真气无处纾解便会白白溢走,留存尚且不易,更遑论于体内形成循环,达至生生不息、用之不竭的态势。
    当然也有人另辟蹊径,例如天纵奇才无师自通,甚者出生时便已贯通任督二脉,往后的修为自然顺风顺水一路乘风破浪。
    还有一种,便是时运高命途好,得遇高人出手相助,跳过真气积攒而先筑经脉。伍雀磬往常就是羡慕这类人,还曾与马含光探讨:此等好事的主角为何从来不是我?
    马含光彼时淡定得很,少一扇门多一扇窗,兴许师姐的大机缘在别处。
    别以为她听不懂,当中的自夸指代多么明显。
    却不想果真应了因果前定,伍雀磬两世修来的机缘,偏就应自马含光。
    马含光以自损内力为代价替她打通奇经八脉,过程虽然痛得她欲/仙欲死,却又痛得物超所值。
    其后十二条辅经,伍雀磬无需旁人敦促也会一气呵成加紧修炼。但她在马含光的眼皮子底下,哪怕明知对方盯着她是防她运功出岔,但就那般直勾勾鹰隼瞄准猎物的视线,伍雀磬紧闭双眼也觉周身不自在。
    却不知于马含光眼中,这人于武学上的悟性才是真正值得注目之处。底子不好暂时说明不了任何事,但悟性与勤奋却能决定一个人走得多高。
    伍雀磬勤奋与否一顿痛打足以纠正,但如若悟性为上人之姿,马含光庆幸自己撞了个彩。
    他本不对一个十多岁孩子抱以厚望,原想着亲手竖个傀儡,那么听话以外的所有性格都将不成性格。但这同样也代表他要替其夺得宫主之位将会难上加难,若非势单力薄无路可行,任何一种方法都会比从头造就一位万极宫主来得轻易快捷。
    他真有那个耐心么?马含光一静下来便想要报复世人讨还一切的冲动从未消泯半分,他倒真怕计划未成,这位脆弱不及一握的少主便要折在自己手里。
    还好,她至少懂得发奋图强。
    不想死,变强是唯一可行之道。对于伍雀磬得了点拨便废寝忘食的练功状态,马含光很顺眼,却不想这般顺眼是因对方某些点像极了自己。
    确保伍雀磬进度无虞,他安心闭目疗伤。
    待摄元功于体内运行一周天,马含光睁眼,天色都已深沉。
    却未曾想伍雀磬凝神打坐的姿态半点也无改变,娇小玲珑的壳子,端着副一本正经的架子,面上红红鼓鼓还有些肿胀未消。马含光走近,眼神蓦地一变。
    “装够了?”他问,“这是什么?”
    伍雀磬闻言睁眼瞧了瞧,马含光正盯着她脚边拿石子画的一幅画。
    “我名字,你猜猜。”伍雀磬笑道。
    马含光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庆幸,小孩子,玩性重,并不可能有万里无一的那个被自己挑中。
    “我知你名为廖菡枝。”他的确粗扫了眼画作,但无半点印入脑中。
    那画上是几截干巴巴枝桠,于上停着只鸟,看得出鸟头耷拉,毫无生气。“我娘说与爹相遇是在寒天,我该叫寒枝才对,可寒枝寒枝叫着就不喜庆,索性依了爹爹的名儿改作菡枝,岂知那还是个假名。”
    伍雀磬从未见过崔衍,纯属一派胡言。马含光身为万极中人,少主倾吐心事,还事关现宫主*,他不适宜即刻打断而后严厉训斥此子不思进取。
    于是沉寂良久。
    她已提示到这地步,马含光有些许记得二人相识的情景也该往那处想一想,可其实望一眼此刻的马含光便知,这人面容与眸光都冷清太过,与之对话好似隔着千山万水,想必那些古早往事也早被他丢到九霄云外,无人例外。
    “是否于万极生存,就一定要变作如你一般?”伍雀磬忽地问。
    马含光微疑,“如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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