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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端妃这杯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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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到了书房到没有看书,而是闭着眼睛想事情呢。
看来他带二儿子去祭天是真触到一些人的神经了,连着今天已经压下了好几个让他立太子的折子了。
他其实并不反感立太子这件事,这次又不是像以前一样那些大臣让他立他堂兄弟们的子嗣,大皇子是他的皇长子,于理于法立他也应该,但怎么说呢,他就是讨厌这种被前朝的大臣们推着走的感觉。
十分不喜。
曹洛莹给她儿子洗完澡抱回房间没看见皇上,这是走了?问冬雪:“皇上呢?”
冬雪一边帮她打下手收拾二皇子一边答道:“皇上在书房呢。”
曹洛莹想了想,还是没过去。这样子一看就是有情况,她过去要是撞在枪口上了怎么办。干脆在屋里哄孩子。
曹洛莹有这觉悟,她女儿没有。朱寿媖打扮好了一出门就看见黄公公了,知道这是父皇来了。一蹦一跳的走到黄锦面前显摆的转了个圈:“黄公公,好看吗?”
黄锦笑的一脸慈祥:“好看,公主穿什么都好看。”
朱寿媖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笑的更加灿烂了:“黄公公,我父皇呢?”
黄锦抱起她送到了书房门口:“皇上,公主求见。”
朱寿媖跟着后面喊:“父皇,父皇,快来看我的新裙子。”
朱厚熜早听到外面的动静了,这满宫里敢在有他的地方喧哗的也就只有他闺女了,听着外面女儿天真烂漫的声音,心里的闷气也好了许多,让黄锦把孩子抱进来,笑着接过:“朕的小公主真漂亮。”
曹洛莹换罢身上的湿衣服出来,听到动静要出去阻止女儿的时候已经晚了,就看见了黄锦把她抱进去的背影。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跟了过去,就怕她惹了皇上不高兴。
进了门就看见朱寿媖坐在皇上怀里拿着笔玩儿。
平日里曹洛莹没带她来过书房,她看见什么都好奇,一会儿摸摸笔,一会儿碰碰砚台,朱厚熜正在教她认东西。
请了安要过去笑着问她:“做什么呢?”
朱寿媖拿着笔要递给她:“笔,母妃,笔。”
朱厚熜拉着曹洛莹坐下:“朕在教公主认东西呢。”还不忘夸奖女儿:“寿媖学的真快。”
曹洛莹看这样子挺和谐,松了一口气,想来没发生什么事,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把女儿掰扯过来,以后对着皇上要恭敬一些。
之前她一直觉得孩子小,皇上也挺疼她,就没刻意教过她怎么对皇上,总觉得那是她爹,让她学的跟庄妃的大皇子似得小小年纪见着皇上就跟小大人一样站的笔直恭恭敬敬的,有些不利于孩子身心健康,可今天这情况真是让她捏了一把冷汗。
今天是运气好,皇上看来心情不错,往后赶上皇上心情不好,她女儿还这么冒失,那不是送上门的撒气筒嘛。
心下思绪万千,面上却理了理女儿有些散了的头发:“皇上快别夸了,公主一会儿都得飞上天了。”
朱寿媖听不懂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嘴厥的能掉油瓶。
朱厚熜瞪了她一眼,成天在孩子面前口无遮拦的。
曹洛莹马上乖觉的低头,手却不老实,扯了扯他的袖子,像认错又像撒娇,把朱厚熜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晚上除了还在喝奶的二儿子,三人都在餐桌上坐着。曹洛莹最近在训练朱寿媖自己吃东西,朱厚熜看她拿着把勺子吃的满脸都是饭粒的样子直皱眉,几次想让旁边的内侍喂,但曹洛莹一直在鼓励孩子,他也不好拆台。
等着奶娘将女儿抱下去之后,朱厚熜顾忌她在下人中的威严,将人都挥退了才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说她:“让公主吃饭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真是不像话。”
曹洛莹不以为意:“慢慢学嘛。”说罢朝他讨好的笑笑:“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朱厚熜心里不屑,朕小时候就不会这样,嘴上却话锋一转:“哦,莫非爱妃小时候也这样?”
曹洛莹暗哼,我是穿越的,小时候又爱干净又聪明才不这样呢!却对他嘟囔道:“臣妾哪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啊。”
朱厚熜却觉得她这是不好意思,肯定学吃饭的时候也是那样,公主同她长的像,想想公主刚刚的样子,觉得也挺可爱的。咬着她耳朵说道:“行了,朕准了。”就将人带到了床上。
第二日朱厚熜神清气爽的去上朝,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翻阅奏折。
又是立太子!
朱厚熜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将折子扔了出去。朕的太子用的着你们来指挥什么时候立!
旁边的内侍们头低低的,谁都不敢去瞟地上打开的奏折。
黄锦在他旁边帮忙整理的奏章,自然对上面的东西一清二楚,心中暗骂,都两个多月了皇上一直没答复就说明不乐意,怎么还这么多人不长眼呢。
朱厚熜越看那封折子越生气,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堂兄朱厚燳当那么多年皇帝怎么就没立太子?怎么到了他这就天天被念?还不是因为他是从藩王当上的皇帝,他们才会这样藐视自己的权威!
让朕被你们牵着鼻子走?
不可能!
朱厚熜想来想去觉得就是因为自己继承的是堂兄朱厚燳的皇位而非以皇子身份继位,他们才敢这样对待自己,于是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下达了一条让满朝文武乱作一团的命令。
皇上要追尊自己的亲生父亲已逝兴献王为睿宗,还要将他的灵牌迁入太庙。
这是要封自己爹当皇帝啊。
简直荒谬!
之前杨廷和等人逼迫皇上认先皇为父,改尊其亲生父亲为叔父是他们不对,逼着皇上改爹没有道理,纯粹就是为了给他个下马威让他老老实实做傀儡,完全立不住脚,所以最后皇上的坚持成功了,他们愿意妥协。
但尊其亲父为皇帝还要进太庙,这也太离谱了。兴献王朱祐杬一日皇帝都没做过,凭什么让他们尊他为皇帝,还要迁入太庙正殿世世代代受人朝拜,他们绝对不会同意!
朱厚熜听着下面吵成了一团,心中冷笑,觉得自己早该这么做了。
严嵩在下面身形不稳,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完蛋了。这是礼部的事,自己是推不掉了。这事这么离谱,自己肯定不能同意,那就只能跟皇上对着干了。
夏言则十分疑惑,皇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他爹的事都解决了十几年了,突然又重提,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
朱厚熜不管下面各人的心思,就一句话,他要尊封他爹为睿宗,牌位要迁入太庙,退朝!
曹洛莹不知道因为自己女儿没办生日宴后面能迁出来这么多事情。她只觉得今天皇上给人的感觉格外奇怪。
怎么说呢,像是明明心情不好但又透露出一种劳资天下第一的王八之气。
曹洛莹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好像很中二的样子。
☆、第49章
严嵩现在完全是被架在火上烤。
作为礼部尚书他是这件事情的主管;满朝文武都在盯着他,如果他敢同意,估计马上就会连牵的他祖宗十八辈都被人指着鼻子骂。
如果他不同意;那皇上还盯着他在呢。
朱厚熜在朝堂上听了两天各位大臣从各种角度给自己论述这事行不通,每每结尾都是:请皇上收回成命。
呵呵。稳坐朝堂十几年,他早已不是那个能让这群人对自己任意摆布的少年了;他现在就要追尊父亲而不是收回成命。
曹洛莹已经连续好几天在皇上身上感觉到中二的气息了;而且他好闲啊;这些日子都是午膳时间就过来了,但他不说自己就不会没事找事的主动去问。
因为皇上这道旨意,现在大家也没心思干别的,都一股脑的扎在劝阻他上了;那些折子他都不看,所以就清闲了下来。朱厚熜原先有事的时候还能跟身边的近臣们聊一聊,但这次的事情真的太离谱了,所以他也不好招他们进来说。但这事又很重大,连个分享的人都没有他实在是很憋闷啊。
想到此处看着正在给他剥荔枝的曹洛莹就很生气。
真是笨;朕都拐弯抹角的提了几次了,都不知道问问真最近有什么事。也就是自己把她养到这么大两人还有一对儿女才不嫌弃她。
曹洛莹不知道他内心的曲折,剥好了一颗递到他嘴边。朱厚熜不满的吞了进去顺便咬了她指尖一下,权且当做发泄。
曹洛莹默默在心中叫了一声变态,伺候你吃东西还要咬我。
朱厚熜却调戏她上了瘾,又就着她的手吃了两颗就直接将人拉倒了自己身上……
完事之后曹洛莹看着外面还大亮的天咬死她的心都有了。丢死人了,万安宫上下可怎么看她啊。
朱厚熜却没顾忌什么,看着她酡红的脸又有些蠢蠢欲动。曹洛莹感觉到情况不对不赞同的喊了声:“皇上,大白天的……”
朱厚熜靠近她深吻了一记才略带些喘息的调笑道:“白天怎么了?”
曹洛莹整个人缩到被子里去不想理他。
门外就只有黄锦和赵忠带着几个小太监守着,宫女们早被他们要求退下了。两人也算是有经验,站在那都是一本正经的脸色,不知道的肯定还以为皇上在里面跟臣子们商量什么军国大事呢。
赵忠看看天色有些拿不准的问:“黄督主,您看这都到吃饭的点了……”
黄锦招手喊了一个小太监过来:“去,到尚膳监吩咐皇上这会儿不叫膳,让他们候着。”他是知道这几日前朝闹得不可开交,皇上的心情说不上好,这会儿难得有兴致,他拿饭菜去打扰,这不是嫌命长吗。
朱厚熜拉着曹洛莹胡闹到七点多才停。曹洛莹躺在床上双眼迷蒙整个人都失了神,身上温度还很高,被他碰一下都会不自觉的颤抖。
朱厚熜摸着床上的褥子都湿了,将她用被子包裹了起来高声吩咐外面送水。看着曹洛莹的样子又心痒痒的吻了上去。
曹洛莹声音有些带着哭腔的说着:“不要了。”
朱厚熜连被子一起将她抱在怀里哄着:“好了好了,乖乖,朕不招你了。”他也确实没力气了。
水来了之后亲自将她放进了木盆里,他也没干过这种活儿,胡乱的给两人上了胰子马虎的洗洗就算完了。
曹洛莹有些嫌弃,但这会儿自己实在是没力气动了也就只能忍了。
朱厚熜要水的时候,黄锦就交代下去传膳了,这会儿听到里面的动静就问道:“皇上可要用膳?”
朱厚熜吩咐:“传膳。”
曹洛莹这顿饭随便填了一点东西就够了,朱厚熜也不太饿,两人草草用了就双双倒下去睡觉了。
朱厚熜第二日去上朝的时候曹洛莹还睡的沉,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上台阶的时候觉得脚下有些发飘。
下了朝将严嵩招进了乾清宫语气轻松的问道:“朕让你拟的章程怎么样了?”
严嵩恭恭敬敬的递上了自己润色已久的奏疏,就躬身候在了下面。
朱厚熜翻着这篇折子,心里有些腻味。这种折子在他刚刚继位的前三年常常会收到,每每他有什么命令传达下去,就有很多大臣回上来这样的奏疏。
厚厚一本,其实全在打太极,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要是搁着前几天,朱厚熜估计能将这折子直接扔他脸上让他吞了,今天心情不错,翻了这本折子也没发火,就是觉得腻歪。
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严嵩一出去擦了头上的汗,可算是糊弄过去了。
朱厚熜在大殿里走来走去,想了想将陆炳招了过来吩咐:“去,派人到温州帮朕将张璁请回来。”说罢又让值班的行人帮自己拟了手诏。陆炳接了旨快马加鞭的回去将此事吩咐了下去。
朱厚熜把玩着严嵩的奏折有些失望,他最早注意到这位现在的礼部尚书是在七年的时候,派严嵩去安陆监立他父亲陵墓的碑石,当时严嵩途径河南亲历旱灾详细的将情况上了奏疏,朱厚熜看后觉得他“出自忠赤,诚不可泯”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后面就慢慢将他提拔了起来。
今日这事却让他觉得自己看走了眼。他可以接受严嵩同自己对着干,现下满朝文武都在阻拦自己,他也并没有因此迁怒,但严嵩这封奏疏却是典型的两边讨好。
他不喜欢这种奸猾之人。
曹洛莹一觉醒来觉得饥肠辘辘,从她第一次怀孕开始就固定一日三餐了,即便生产完皇上依旧给了她这种特权,这会儿都到她吃中饭的点了。害怕皇上又要过来和她一起用膳,曹洛莹也不敢叫膳,让春华拿出了一些给女儿准备的点心想要先垫垫。
朱寿媖进来找母妃就看见她在吃自己的如意饼和糖撒子呢。
曹洛莹吃女儿东西被逮了个正着有些脸红,不过随即就在她要跟自己闹之前哄道:“今天膳房要做荷花饼,这三个东西你只能挑一样,你要吃什么?”荷花饼名字好听其实就是千层饼一样的东西,但外面焦里面软,吃起来很香,朱寿媖很喜欢吃。
果然小丫头纠结的看了看曹洛莹面前的两盘东西说道:“我想吃荷花饼。”
曹洛莹一副你真乖的模样从两个盘子里各挑了一样给她:“寿媖真听话,这两样东西是母妃奖励你的,拿去吃吧。”
朱寿媖就欢欢喜喜的接了过去笑眯眯的一口一样,完全没转过弯来这两样也都是她的。
曹洛莹保住了自己作为母亲的面子赶快跟春华使眼色。春华在旁边看的好笑却要崩着脸,赶忙出去通知赵忠,让他去提膳的时候点一道荷花饼。
曹洛莹等了一会儿觉得皇上可能不会来了,才让人摆上膳,朱寿媖手里抓着饼吃的嘴巴一圈油光闪闪的。
曹洛莹看她吃了一大张还要再吃觉得不行,待会吃撑了又麻烦,于是在她“出手”之前将另一张饼夹到了自己的碗里。
朱寿媖一脸难过的看着她卖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平日里她犯了错这样看着曹洛莹基本都会被她轻轻放下,因此学精了,能熟练使用这一招。可惜因为脸上糊满了油这次萌卖的十分不到位,曹洛莹残忍的将饼送进了自己的嘴里,让一旁伺候的人给她盛了碗莲子汤。
朱寿媖失去了荷花饼心都要碎了。
朱厚熜晚上过来看女儿的时候就听见她躺在床上小嘴一张一张的说梦话,靠近一听觉得十分心疼。
荷花饼。他女儿竟然睡觉都想着荷花饼,这有何难,决定明日就让膳房给她做。
曹洛莹的桌上连上了半个月的荷花饼,看着朱寿媖都无视它只挑别的菜。曹洛莹想到之前连续三天上这东西,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让赵忠去膳房说一声,她们不吃这东西了,结果赵忠带回消息,皇上吩咐了给公主做荷花饼。
因为皇上没说时间,因此膳房就天天都做了。之前朱寿媖吃的开心,她也就没管,但现在看样子她已经吃腻了。
于是晚上皇上过来的时候,曹洛莹就跟他提:“皇上快让人跟膳房说说别上荷花饼了。”
朱厚熜早忘了这茬,有些疑惑:“什么荷花饼?”
曹洛莹看他这样是忘了,心里叹气,他一句早就忘了的话害的她现在闻到那味都想吐。给他简单的讲了这事,就看见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朱厚熜听的好笑随口答应:“朕当什么事呢,你一脸严肃的样子。明日朕就吩咐下去给你们换菜。”
说罢将她压在身下调戏她:“朕满足了爱妃的要求,爱妃是不是应当投桃报李啊?”
曹洛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的吻了上去。
两人难舍难分时,外面传来了:“皇上——”的叫声。
朱厚熜愤怒的停了下来,高声吼道:“怎么了?”
黄锦在外面期期艾艾的开口:“张大人,张大人病殁了。”
朱厚熜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再大的热情都被浇灭了,马上要起来。曹洛莹不知道朝堂上面的情况,但看他这样也知道事态严重,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马上坐起来帮他整理衣服。
朱厚熜匆匆离去,徒留曹洛莹做在床上沉思,怎么又是张大人?好像很久以前她跟皇上也被一位张大人打断过这事。
☆、第50章
朱厚熜步履匆匆的一出万安宫就看见跪在地上的陆炳。也没看他径直的上了御撵,黄锦站在御撵旁边唱和的时候对陆炳招了招手。
陆炳抹了把脸立刻起来;跟在后面一起去了乾清宫。
朱厚熜一进去来不及落座就问:“怎么回事?”
陆炳也是正准备休息的时候接到了加急信件;他知道皇上对此事的重视,专门派了得力助手锦衣卫千户刘昂去请张璁;本来就等着将他接回来,帮皇上追尊爹了;结果竟然收到了张璁病殁的消息。知道事情紧急;不敢耽搁直接进了宫。
此时听了皇上的问话直接将刘昂的信件和一起寄过来的密封卷递了上去。
朱厚熜拿着已经打开的信件一目十行,看到张璁在北上的途中旧疾复发最终没有熬过去,感觉有些悲凉,好歹也是从他年少时就站在他身边的大臣了,即便他曾经因为他结党一事恼怒过也打压过,此时对他的不满也都消散了。朱厚熜拿着信件久久不语。
陆柄跪在安静的大殿中纹丝不动,觉得十分后悔;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当时就应该亲自跑一趟的;哪还会像现在一样被动。
朱厚熜脑子放空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目光移向桌上的密封的竹筒,揭开封在上面的红泥,打开是卷成一卷的丝帛。朱厚熜将它展开,只见上面写着《正典礼第八疏》,引经据典逻辑严密,为他追尊父亲为帝一事进行论证。朱厚熜没有感觉到应有的喜悦,唯于对张璁的悼念。
要知道张璁的《正典礼第一疏》就是帮他对付杨廷和保住自己爹的,后面又陆续好几封奏疏从分开天地祭祀仪式,到改变对孔圣人的祭祀;在到后面更改科举制度等等,无不契合他的心思,便是结党营一事,他其实也清楚,张璁并不是为了贪没徇私,而是为了推进各项改革减小阻力。
朱厚熜越想越难过,一个人呆坐了半响才吩咐黄锦为自己准备笔墨,亲自写下圣旨,追封张璁为太师,谥文忠。
停笔之后才看向跪了半天的陆炳:“你去亲自督办葬礼,不得在出现任何差池。”
第二日一上朝,朱厚熜就让人宣读了圣旨,满朝文武大部分都曾与他公事,听了之后都颇为伤感。紧接着皇上就让人念了张璁的最后一封奏疏,下面的人都有一种一口气提不上来的感觉,但没人觉得意外。张璁此人还窝在南京的时候就敢跟当时的首辅杨廷和对着干,后来自己当上了首辅就冒天下之大不韪要求将降孔老夫子的谥号,一时之间真是被所有的读书人戳着脊梁骂,此后不仅不收手,还变本加厉从科举到赋税都要进行变革,当真是叛经离道!
他们能成天在皇上面前念叨此时不可,能盯住严嵩不让他乱来,但不能到地下去跟张璁辩论啊。而且朱厚熜快刀斩乱麻也没给他们回去翻阅典籍驳斥张璁奏疏的机会,当下就发旨按照次奏疏来。
大局已定。
朱厚熜当即将奏疏发给礼部,让他们按着上面的来。
曹洛莹原本以为皇上这次定会像上次那个张大人生病时一样一段时间不会踏足后宫了,没想到晚上的时候他就过来了。曹洛莹迅速交代了下去,公主在自己房间用膳,她和皇子两人今日就不要抱过来了。然后起身出门迎驾。看着下了御撵的皇上神色不大好的样子,庆幸自己提前吩咐了下去。
朱厚熜往常看着她出来迎接都是满脸笑意的牵着她进屋,今天独自率先走了进去。曹洛莹马上跟上去。春华和冬雪忧心的要跟进去伺候,被黄锦拦在了外面,只能干着急的看着紧闭的门。
冬雪祈求的望向黄锦:“黄督主……”
黄锦在心中点头觉得二人倒也算是忠心,但没搭理她们。
冬雪刚刚那句话就用完了全身的勇气,此时和春华对望了一下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朱厚熜进去之后朝曹洛莹招了招手,在她靠近自己之后紧紧的保住了她,将头埋在了她的怀中。曹洛莹犹豫了一下,也环住了他,像他往日里安慰自己时一样,一只手轻拍他的后背。
一时间房间里静谧无声。
过了许久朱厚熜才放开了她,无力的笑了笑:“朕失态了。”
曹洛莹摇了摇头靠近他怀中小声说到:“我喜欢皇上,什么样子都是喜欢的。”
朱厚熜捏了捏她的手不再说什么了。
两人沉默的用了晚膳,朱厚熜以外的觉得这样挺好,吃着曹洛莹帮他布的菜,心里的沉重也放下了不少。
晚上曹洛莹睡到一半十分难受,觉得自己被什么缠住了,一睁眼就是皇上的胸口,感觉整个人都要被他压进自己的身子里了,却丝毫不敢乱动,两人靠这么紧她一动肯定会带醒他的。
睡不着觉就开始瞎想,那位张大人到底什么情况啊,生个病能让皇上许久不踏入后宫,去个逝能让一向情绪不外露的皇上这么难过。
越想越觉得哪里有问题的样子。
曹洛莹就这样开着脑洞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朱厚熜到底是皇帝,昨日一时感伤,睡了一觉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第二天醒来觉得有点对不住曹洛莹,让她陪着自己难受了,于是早膳的时候半是补偿的亲手为她夹了两道菜。
曹洛莹吃着东西,面上一副欢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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