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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颜微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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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阿哥微微一笑,腾出一只手揉搓着她像个未婚的闺阁小姐般披泄于身后的长发,望着她的眼神很柔软温和,笑道:“姐姐不知道呢,曾经的你,我以为是永远不会变的!即便我们都长大了、老了,变得面目可憎、满心的可怖心思,只有你还会保持如初的本质,会一直这样笑着。”
  “七年过去,你的模样儿从未变过,头发永远只是齐肩的长度,虽然在世人眼里是失德不贞的表现,但却是最真实的,即便有人说你是妖怪,却没有人会想过害怕。在我们心目中,浅颜永远是浅颜,是不可代替的。只是,时间之轮还是启动了,你曾埋怨过的短发变长了,是不是意味着你终于成为这里的人了,不会再离开呢……”
  说到最后,语气中是说不出的欢喜,又有些失落、怅然若失,隐藏着一种无法言明的遗憾。
  浅颜睁大眼睛,急急的捉着他的手,“是不是,我早就回不去了,是吗?”
  盯着她急切的脸,九阿哥微怔神。见她眼眶微微泛红,很难过的样子,轻轻的笑了,曲起手指在她额头一弹。
  “干嘛弹我?很痛耶!”她抱怨,双手捂住被敲痛的额头。
  “哼哼,谁叫你明知故问?你不是早就找明真大师确认过了吗?早在与我们相遇时就去寻了他吧?大师怎么说?”
  说到这个,浅颜简直要咬牙切齿、满腹怨气不吐不快,“那个死和尚,早就一声不吭,给我跑路了……”
  “……”九阿哥以为自己听错了。
  浅颜犹自愤愤不平。一堆解不开的迷团困扰着她,再加上那个死和尚闪烁其词、漏洞百出的说辞,着点没将她弄成神经质!她哪可能会这样坐以待毙?很早就携着她家呆呆杀上大明寺,只是迎接他们的,已是人去楼空。
  大明寺里的小沙弥知道他们后,很好心的转述一个消息:明真大师云游四海去了!
  当然,还有一封留给她的信,只是寥寥数语就将她打发了。
  ——前尘债,就此两清!有缘自会相见,勿念!
  呸,什么“前尘债”?她可是从来没听老和尚提及过。曾经她也问过老和尚,为什么会这么尽心尽力的救她,想尽办法激起她的求生意志。结是只得到他莫测高深的一笑,打了个佛语日:“前世因,今世果!今生,只为经此这一遭,自此后,我便不欠你什么了!”
  啧,那个死和尚一点也没有世外高人、天下知名高僧的气度,对她打的诳语多得数不清了,她会相信他才怪。只是还是很气愤他的落跑,虽然她是鄙视了他一点、态度恶劣了点,但也没有难缠到令他见了就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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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九阿哥纵声大笑,边拍拍她的脑袋权充安抚,“其实也不要紧呢,留在这儿不是很好吗?而且这里也有你无法搁舍的人呢!你瞧!”
  修长贵气的手指向她指示不远处的地方。
  浅颜顺着他的指示望过去,只见庭院的另一头,一高一矮的身影慢慢向这儿挪近。明媚的阳光从庭院中高大的梧桐树稍跳落,点点打在一路缓慢行来的两人身上,晕染出柔和的光华。一大一小的两张相似到精细的脸孔,俊俏非凡,让人一眼便知两人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是父子,但作为父亲的高大男子明显有些僵硬,绷着张俊脸,显然是没有同小孩子相处的经验,不知怎么反应。而亦步亦趋,从早上开始跟到现在的小男孩,俨然一只甩不掉的跟屁虫,紧粘着男子不放,自顾自的自得其乐,一点也不在乎男子冷漠无措的态度。
  虽然不知怎么同从未见过的儿子相处,但男子还是忍不住放慢脚步,等着小男孩小步小步的跟上来,偶尔会很认真的弯腰倾听小男孩说话,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也有为人父的温柔、及对儿子的耐心。
  温暖的阳光恋慕的跳动在那对陌生又和谐的父子身上,看着看着,浅颜不知为什么,心中竟然感动得想哭,觉得天下间再也没有比这更让她觉得美好的画面了。
  低首努力地平复紊乱的鼻息,突然听见一声忍俊不禁的“扑哧”笑声,浅颜疑惑地抬首看去,瞬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息才好。
  只见庭院中的那两人,小男孩不知是不是走累了还是生气了,仰头看着男子清峻刚硬的脸,然后咧嘴一笑,恶作剧似一把扑过去抱住男子的腿,两只小爪子紧紧揪住男子的衣袍,俨然一只挂在由加利树上的无尾熊。

  离别已近在

  “我说过了,天赐,别抱着我的腿,这样不好走路!”
  十四阿哥耐着性子说。这孩子只要走累了,追不上他的脚步,就会这样扑过来像只小熊一样抱住他的腿,乐此不彼。明明小小的年纪,却喜欢绕着他,无论做什么都要跟,一点也不怕生。
  “不要!”小手扯着他的绛紫色的衣袍,小男孩一脸坚决,不肯放开。
  高大的身形有些僵硬,低眸省视着小男孩似极了他的眉眼,见那张小脸上温软又幸福的笑容,不由得心中一软,弯腰抱起粘在腿上的小无尾熊,放在臂弯间。
  “爹爹最好了!”很狗腿的欢呼一声,小男孩伸出短短的小胳膊攀附在男子的肩膀上,一副坚决不肯下来的模样。
  怀里的小身子软软的,透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软糯糯的嗓音有些唠叨地在他耳畔说个不停,却奇异的没令他觉得反感。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小小的人儿窝在他怀里,从来没见过面的父子,此刻却是如此的亲近,让他的心不由腾升起一种为人父亲的保护欲与感动。
  父子的天性,不需要太多的言辞举动修饰,很容易就让彼此认同对方。
  这是他的儿子啊!是她为他生的儿子,像他也像她呢!
  抬眸不经意一瞥,便见到那个温暖的女子坐在阳光布泽的青石板砌成的石阶上,望向他们的目光是温和、宠溺,还有满满的异样感动。心神一动,让他不由自主的抱着儿子往那个角落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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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看了一会儿,九阿哥终于忍不住纵声大笑,然后偏首对一旁目瞪口呆的人调笑道:“姐姐,你这儿子……爷只能说,这小子,实在太有才了!怨不得你会叫他‘呆呆’,真是贴切呢!”
  她叫是一回事,可听见他这样曲解那小名的意思又是另一回事了。总之,浅颜有些不高兴了。虽然,她偶尔也对她那呆儿子很无语。
  “姐姐,九哥!”
  抱着粘在他怀里不肯起身的儿子来到两人面前,十四阿哥眯着眼看了会儿自他来后便一脸不自在的某人,然后自自然然的撩袍坐在她另一边的空位上,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近到让他可以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眸色略沉,却没有说什么。
  九阿哥一脸笑眯眯的说:“十四弟,你儿子的资质很不错呢,是根好苗子!”
  “九舅舅,天赐不是苗子!”小男孩抗议,赖在父亲怀里不肯离开,朝九阿哥扮了个鬼脸,“天赐是爹爹的孩子!”
  九阿哥邪肆一笑,伸手弹了弹小男孩光滑的脑门。
  浅颜瞧了瞧,见儿子满脸汗渍,掏出手绢儿为他试去额上的汗水,“呆呆,今儿又去哪儿玩了?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害妈妈找了好久呢!”
  “陪爹爹到处走,去赏风景!”小天赐伶俐的说,乖巧地任母亲为他忙碌,瞅了瞅,突然说道:“妈妈,还有爹爹呢!爹爹也是满脸汗哦!”小男孩很有爱心的为一旁的父亲挣取福利。
  唇角的笑容僵硬了,几不可察的抽搐了下,在儿子期盼的目光中,浅颜若无其事的抬高手,为一旁也拿那双幽冥如晦的眼睛瞅着她的男子胡乱的擦拭了下。
  九阿哥将三人的互动收尽眼底,突然说道:“十四弟,明儿我要先回京了!”
  十四阿哥看他,思索了会儿方道:“嗯,我知道了,九哥,一路顺风!”
  “九舅舅,您要走了吗?”窝在亲爹怀里的小天赐闻言,赶紧探头看过来,小小的脸蛋上有些难过,“九舅舅还会回来吗?”
  “不会!”毫不迟疑的给了否定答案,九阿哥笑盈盈地看着小男孩难过得几乎泫然欲泣的小脸,坏心眼地将保留的话题一转,“呵呵,舅舅虽然不会回来,但小乖可以去看舅舅呀!相信过不久后,小乖也会回京城呢!”
  天赐一脸不解,浅颜心里却有些明白。似乎,可能要离开这座江南的城镇了呢。想着,心里微微的堵气,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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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的,便看见坐在回廊前的青石台阶上,沐浴着日阳的四人。虽然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但气氛却是极好的,和缓温馨。
  清风吹拂过树梢,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掀起的衣袂猎猎作响。少年抬手以手成扇遮挡住头顶的阳光,眯着眼远远眺望,俊逸的眉目越加柔和顺服。
  “少爷,太阳大了,还是回房去歇息吧!”纳德担心地说。
  “歇息?”少年似笑非笑地看了忠心的侍卫一眼,再看看头顶不算炽烈的日阳,叹道:“午时都还不到呢,你就叫爷回房了?纳德,爷的身体还不至于弱成这样!”
  见主子不以为然,纳德只好闭了嘴不言。
  看了会儿,少年撩起衣袍跨过地上未干的积水,穿过回廊。走得近了断断续续的听见了某个小人儿失落难过的声音,还有九阿哥坏心眼的逗弄。
  这几年,他虽然自我放逐,独身一人走遍这锦秀河山,但京城中风起云涌的各种讯息,时不时会透过各种渠道传进他耳里。重大到太子的废立,微小到某个小官员的升迁,各种信息不断,好坏杂掺着,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内。
  历史,正以它不可逆转的轨迹向未知迈进,让人心在惶惶中不知所云。
  他记得,朝堂上的九阿哥,一向不是个相善亲和的主,出手果敢厉绝、极有手段,私底下甚至有“毒蛇”之谓称。可这样的男子,在这座江南清简精致的轩舍中,此刻是如此漫不经心的随意坐在尘嚣未净的石阶上,绝美非凡的丽容上笑意点染,雍容华贵的仪态中不见平日的邪肆与轻佻,萦绕着一股完全松懈的平和宁谧。
  这样的笑语晏晏,是极少人能瞧见的模样。
  必是因为这儿有她吧!
  弘晖了然,不禁忆起康熙四十五年前的景仁宫,在浅颜格格未出嫁前,很多阿哥格格皆喜欢往那儿溜答,嬉笑怒骂,无所顾忌。只因为那儿有她,轻松得仿若回到家的感觉,没有太多繁复的规矩,一切随意而行。
  后来,她出嫁,景仁宫渐渐冷清了,阿哥格格们开始还会来坐坐,渐渐的就不再来了。
  再后来,她失踪后,他也搬离了景仁宫,景仁宫每年的的榛果累累再也无人顾了。直到又发生了一些事儿,他被迫离开京城,远离那些是是非非后,记忆中的景仁宫只剩下一道冷冷清清的宫阙,永远难回顾。
  他想,短短的十几载生命,他应该比紫禁城中那些皇室子孙幸运多了,拥有她几年的悉心照顾陪伴,虽然短暂,却几乎可以影响他一生。
  这几年,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
  记忆中,额娘一向美丽端庄、娴雅大方、持家有道,是雍亲王府中人人尊敬的女主人,却在他离京的那一别中哭了。这几年,看尽十四叔染尽霜华、执拗不悔的追寻,如此情深不言悔。他有时也会想,若阿玛也能如十四叔这般,在生命的最伊始那刻,只娶额娘一人,阿玛和额娘是不是会更幸福呢?
  即便阿玛只爱额娘一人又如何?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东西横阻其中,终不能像十四叔和姑姑那般生活中彼此只有两个人。
  即便离开千里,一个人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会浮现临行时额娘的泪颜,哭倒在阿玛怀里;还有阿玛眼中深刻的痛苦,只能静静地目送他踏着晨曦离开的身影。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冷峻似冰、孤傲悠远的阿玛露出那样痛楚的眼神,就只为了他的远去和额娘的眼泪。
  如果能选择,他希望他是平凡人家的孩子,而阿玛和额娘不是高高在上的亲王福晋,这样他们必不会爱得这么辛苦,为他这个不孝的儿子操心太多……
  如果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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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晖哥哥,你也要走了吗?”
  小天赐眼尖,眼角余光瞄见他的身影,满脸期待地瞅着他。
  从往事中回过神,弘晖有些不解,“走?去哪儿?”说着,看了看,也欣然撩起衣袍在十四阿哥身旁的位置上落坐。
  一群身份尊贵的天朝贵胄,就这么随意闲适地席地而坐,悠然自得的模样,却不知这一举动,将庭院外伺候的奴才和暗地里守护的暗卫瞧得眼睛都瞪凸了,满脸不敢置信。
  他们中,一个是当朝贝勒、一个皇阿哥、一个王爷世子、一个皇帝亲封的格格,哪个不是这世间尊贵斐然之人,岂能如此随意、弃世间礼节为无物?
  他们没有看到、没看到!真的!
  一群奴才侍卫暗卫自我催眠,望天望地!
  这厢,小天赐扭着小身板坐在十四阿哥怀中享尽难得的父爱,同时小脸蛋上有些黯然的同他家晖哥哥诉说他的坏心情。
  “晖哥哥,九舅舅说要走了,不会回来了!晖哥哥呢?是不是也要走?”难得一下子拥有那么多疼爱他的家人,生活变得好热闹,小天赐实在不能接受大家就要分开的事实。
  弘晖马上明白了,笑道:“哥哥也要走了哦!因为哥哥答应过家里的阿玛和额娘,今年的中秋佳节要陪他们一起过呢。”说着伸手疼爱的摸摸小男孩蔫蔫的小脑袋,继续说道:“不过晖哥哥会和小天赐一起回京哦,高兴吧!”
  “和天赐一起回京?”小男孩不明其意,直觉瞅向好像很厉害的父亲,“爹爹,我们也要和晖哥哥一起走吗?”
  十四阿哥朝儿子颔首,耐着性子解释,“是这样呢!因为……呃,爹爹的家在京城,所以天赐和你妈妈也要一起回去呢。爹爹好不容易找到你们,再也不会允许你们这样消失不见了……”
  霸道断绝地说完,坚定执拗的眼直直的望向身畔一直倾听他们谈话的女子,看得浅颜一愣,然后满脸不自在地别开眼,将原本快出口的微词默默咽下。
  即便有再多的意见,在那样的眼神下,她还能怎样?不知为什么,她好像拿这个男子很没辙呢!
  真窝火挫败啊!

  潋裳和浅颜

  “小三,一碗豆腐脑,要撒碎金糕、青梅和瓜仁,还有要加甜芡,要很甜很甜!”
  “好咧!小姐请再等等!”小三热情的应了声,不一会儿便笑容满面的为某人亲自端来,好奇的问,“小姐,您不是不爱吃甜的吗?”
  浅颜有气无力的睨了他一眼,“谁说的?小姐我可爱吃甜的了,只不过味觉被某个死和尚硬生生改变了,味同嚼蜡罢了!”
  碰了个软钉子,小三摸摸后脑勺,眼角瞥见有客上门,赶紧迎了上去。
  窝在不起眼的角落,浅颜挖了勺鲜嫩细滑的豆腐脑放入口中,蓦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甜腻到——咸死人了啦!
  放下汤匙,浅颜满脸气闷。
  “小三,一碗豆腐脑,要撒碎金糕、青梅和瓜仁,还有要加醋芡,要很酸很酸!”
  “好咧!潋裳小姐……再等等吧!”拖得老长的音调明显不甘不愿。
  来人柳眉一挑,娇喝一声:“小三,在这儿磨叽什么,皮在痒吗?还不快去为小姐我准备!”
  碍于某人是孕妇,再加上那一身怪物一般的蛮力,小三敢怒不敢言的进厨房为某人弄豆腐脑了。
  某不良孕妇眼睛一转,视线定在角落中的某个全身上下散发着萎靡气息的身影上,双腿一迈朝那方行去。
  “喂,女人,青天白日的,干嘛这么蔫头蔫脑的?瞧了真碍眼啊!”
  毫不懂得客气的娇嗔直刺浅颜的心脏,懒懒的抬眸瞟了她一眼,“潋裳,你怎么来了?”宋飐近来不是盯得紧吗?她怎么又这样大摇大摆的跑出来了?
  白潋裳大咧咧的坐在她对面,双手抱胸,“来瞧瞧我的乖儿子,顺便……也了解一下儿子他妈妈和爹爹之间的相处情况!”
  “得了,是来瞧我热闹的吧?”浅颜摆摆手,有些鄙夷地睨着她:“哼哼,我还不了解你吗?有热闹不凑才是有失你本性的怪事哩!”若哪天她不来小栈闹,才是奇迹。
  当小三不情不愿的将某人指定的豆腐脑端上桌后,被白家母老虎像挥苍蝇赶走了。挖了一大勺豆腐脑放入口中,旋即,脸上的肌肉僵硬了,再然后皱成了个包子脸。
  酸死人了啦!
  虽然她是孕妇爱吃酸的,但也没有变态到吃这种酸到掉牙的东西吧?一脸厌恶的放下汤药,将之推得远远的。
  两个犯了同样错误的女人彼此瞅了瞅对方,皆“扑哧”一声,相视而笑。
  “哎!浅颜,真的要走了吗?”白潋裳美丽的俏颜上流露出几许怅然若失,更多的是不舍。人生知已难求,她终于遇见一个不落世俗而待她的人,却要这样分开了!
  “唔,可能吧!嘿嘿,舍不得了吧?”她得意洋洋的问,只换来某人两记白眼。“咦?你怎么知道?”
  白潋裳轻哼一声,俏脸一敛,露出不屑的冷笑,“我听阿飐说了。哼,我家儿子都要被你拐走了,我能不关心吗?已经打算好了吗?”
  隐约听自家的相公含蓄的提及过,那群突然出现在小栈中的人身份尊贵无比,普天之下难有人能及。这次来怕是要带他们走了。
  浅颜摸摸鼻子讪笑,勇敢的吃了口甜得腻死人的豆腐脑刺激了下神经后,方悠然道:“潋裳,你也知道的,我一向不爱天赐如这世间之人一般唤我娘亲,私心里总想保留些什么东西,来悼念那个遗失的世界,即便永远也不能回去,也奢望生活中可有些熟悉的东西来惦念。呵呵,你第一次见到天赐时,还未与宋飐大哥成亲,黄花闺女一个,却兴致勃勃的说要当呆呆的娘亲。那时听罢只觉好笑,直到身体大好,终于能离开大明寺后,看得多接触多了,方发现一些平时没有的细节……呵呵,潋裳你率直冲动的表相下有一颗很温柔细腻的心呢!”
  她缓缓的说,眉目温软明媚。
  白潋裳被她一番说词弄得浑身不自在。虽然是事实,但她一向习惯了世人对她过多的苛责——什么失德啦、不守妇道啦、无女子该有的娴良淑德的品质啦……一大堆苛责的话语,是这世间之人筐罗在教条中对女人的束缚与残忍。她早就习惯了的,可是听这女人这么明白的说出另一番话来,心里还是怪怪的。
  她自告奋勇让天赐叫她娘亲时,确实惹来了扬州城内一干闲言碎语。反正她放浪形骸惯了,也不差这一遭。况且这一形举成功的将那些对浅颜母子俩不堪的流言转移到她身上。
  她在扬州城素有恶名,只要她想包庇的人事,谁敢吱一声?哼,如今天赐的爹爹找来了,看谁还敢说浅颜不守妇道、未婚怀孕!
  最初遇见他们时,浅颜还是抱病卧床,只是因为觉得好玩,加之那对母子俩身上有种让人觉得幸福的魅力,便让她厚着脸皮去搔扰结识,然后发现那个才两三岁的小男孩虽然温软又明媚,但心藏忧虑,为了总是生病的母亲,也为了能听得懂的那些不堪的闲言碎语。
  未婚生子的女人、没有父亲的孩子,再怎么民风纯朴,总是有些伤人的流言蜚语。
  心疼小男孩隐藏不发的忧伤,加之聪颖懂事又可爱温软,让她喜欢得不得了,于是就厚着脸皮要求了。能认识他们,是她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从小到大,她因某些原因,被白家以一种微妙的态度自由生养,无人理会管束。也因她率性的行举,几乎不容于这世俗之间。在这世界上,能真正理解她、待她以真心的人很少很少,这对母子却是以最真诚的心同她交往。
  在她看来,未婚生子其实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人能活出自己、肆意人生方是快活。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们的家人会找来,带他们离于这座城市。
  前几日,她来小栈找他们时,遇见了那位无缘一见的十四爷,雍容华贵、眉目含威、气势慑人,逼得人不敢轻易瞻仰对视。但和呆呆一模一样俊俏的容貌又令她倍感亲切。
  “这几年,内子和天赐承蒙您照顾了,谢谢!”
  十四爷这样对她说,声音低沉好听,但她听得出他话中慎重的谢意。
  这样尊贵得足可睥睨天下的男子,怕这一生中还未对一个平民百姓如此言谢过吧?她听罢,不觉受宠若惊,反而当仁不让的受了这声谢意。浅颜是她厚着脸皮求来的朋友,她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觉得勉强。而且,这个尊贵的十四爷让她很有好感,觉得浅颜与他挺相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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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颜,你家相公……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哦!我看得出来,他能给你所想要的东西。”白潋裳八卦兮兮的以手肘顶顶她,满脸促狭戏谑。
  浅颜被她暧昧的语气弄得双颊飞红,讷讷的问道:“你又知道啦?”而且她还没承认他是她老公呢,干嘛人人都将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
  白潋裳撇撇嘴,一脸鄙夷,“啧,你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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