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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颜微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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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颜,你怎么在这里?”
乍闻这冷凝清凉的声调,我有些开心的转过头,不意外的见到四阿哥从一条较幽静少人的巷子行来至我们面前,清冷黝黑的眼眸紧紧盯着敦尔济,眼中掠过一抹思虑。
“四哥,好久不见了。今儿是我和祯儿偷偷溜出来的,阿玛并不知道哦,所以也请你别回去同阿玛打小报告哟。”我不好意思的搔搔脸颊。
“你……唉!”四阿哥有些哭笑不得,竟然连太监侍卫也不带一个,这两人可真是大胆的,可是见我一脸期盼紧张,只能笑着叹息,大手轻揉搓了下我的脑袋。好像他们兄弟都挺爱揉我的脑袋的说,是我长得太像小动物了,还是我个子太矮小的原故?
敦尔济初见四阿哥,眼眸中的惊讶一闪而逝,笑道:“浅颜姑娘,这是你四哥?”见我点头,他脸色变得很古怪,但还是爽直的说道:“既然浅颜姑娘的家人来了,敦尔济不好再打扰了,有时间欢迎浅颜姑娘来我家做客,告辞!”
“嘿,再见!”
我也同他挥挥手,回首却见四阿哥凝眉目送敦尔济等一群人走远,脸上神色若有所思,回过神见我笑盈盈的望着他,眉目一柔道:“浅颜,以后出宫小心些,不要随便与陌生人搭话。”
知他是担心我,我笑着点点头。此时,十四阿哥刚好捧着油布纸装着的炒栗子回来,我欢呼一声跳过去。
“四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
四阿哥还未回答,就见一个穿着便衣的小太监满脸笑容的来到我们面前打了个千儿说道:“四爷、十四爷、浅颜姑娘,八爷、九爷、十爷有请到前方客栈一聚,请随奴才来!”
十四阿哥侧首看了我一眼颔首应允,由小太监领着穿过清净的巷子,方走了几步,就见十三阿哥自另一条巷子龙行虎步行来,见到我们愣了愣笑道:“四哥,方才弟弟还盯着你的影儿,没想到一眨眼间就不见了,原来是因为姐姐也溜出来玩了呀。太好了,这下可有伴了!”说着,十三阿哥孩子气的朝我张开双臂,“姐姐,好久不见了,胤祥好想你呢!”
有吗?不过才几天吧?
十三阿哥的手还没碰到我的衣角,就被十四粗鲁地格开,再踢上一脚,叱道:“滚远一点,别乱碰姐姐。”
十三阿哥跳开,笑嘻嘻回嘴道:“姐姐又不是你的,我爱抱就抱!”
“你……”
霸王龙的脾气终于上来,二话不说就追着十三一阵好打。
华灯初上,路旁灯红彤彤的灯笼极是喜气,照亮了夜色中的巷子。看着那两兄弟打打闹闹,我不禁摇摇头叹息。幸亏这条巷子清净少人,不然少不得巡视的官爷要来拜访我们了。再抬首看看身畔的四阿哥,只见他一向冷凝沉静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浅浅淡淡的笑容,柔和了冷峻的五官,怎么看都是一副哥哥对弟弟的宠溺纵容的神情。
看着看着,我鼓起腮帮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开来。真是个好哥哥呢!我心下微喟,见他侧首望过来,挑起一边眉宇疑惑的看我笑,这挑眉的模样倒和十四阿哥挺像的哩。心里这样想时,我上前一步,挽住他的手,朝他灿烂一笑,另一只手朝夜空挥了挥,中气十足的说道:
“四哥,我们走吧!去九弟那边蹭饭!”
浅颜之微笑
“笑微颜浅……”
我轻声叨念着,觉得这客栈名儿还真怪咧。半晌,回过头有些不确定的虚心询问身后那三个同我一般打量门楣上牌匾的阿哥,“这样念,应该没错吧?”
闻言,三位阿哥一齐将视线移至我身上,那眼神恁地奇怪,看得我一阵不自在。不过他们怎么一副无力的样子?难道是我念错了?嗯,还是觉得繁体字好难认呢,明天得继续加把劲,不能做文盲!
“姐姐来了吗?”老远就听到十阿哥大嗓门的嚷嚷,轻快爽朗毫无城府。
“姐姐,胤禟好想你哦!”九阿哥夸张的叫道,下一刻,我已被他紧紧的搂抱住,耳畔不意外听见十四阿哥满含怒意的叱喝声及十、十三阿哥嚷嚷着不公平的抗议,还不到五秒钟,九阿哥便被人拎开,定睛一看,赫然是温文尔雅的八阿哥,温温和和的笑容犹挂唇边,但额际却隐隐有青筋跳动。
嗯??应该是我看错了吧?这么温和谪仙般的八阿哥才不会做出如此影响形像的事哩!
“唷,这里很热闹呢?似乎爷来得不是时候呢!”
调笑的声音横里插进来,我们一致回首,就见几个长相出众、气质翩翩的贵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热热闹闹的客栈,他们身后跟着的几个随众早已机灵的上前请安,一脸笑意。
“大哥、三哥、五哥、七哥、十二弟,你们也来逛夜市呀?”我跑到他们面前笑看他们。
“浅颜妹妹,许久不见了!”大阿哥像长辈一样摸摸我的脑袋。大阿哥胤禔长年行兵打仗,身上多了股男子的冷硬气息,现在却是满脸温和,“听说内城某条一向清净的巷子开了间独具风昧的客栈,就来瞅瞅了!”
“浅颜微笑,好名字!”三阿哥笑着赞了声。
我双目圆瞪,“咦?原来是浅颜微笑哦?呵呵,竟然有我的名字,好巧哩!嘿嘿!”
话刚落,便听到一阵喷笑声,尤其是想起方才我将之倒回来念的三个阿哥更是止不住笑声。啊啊,话说,我刚才真的又在众人面前将面子里子都挖出来丢到地上被自己踩了不止一遍啊——
“浅颜微笑,倒是挺别致的。”各位阿哥鱼贯而入,省视不同于一般以营业为主的客栈装饰,心下了然。几个阿哥皆一脸别有深意的笑容睨向俊脸微红的九阿哥。
“只是,还不及本人!”三阿哥温文的说。
闻言,各位知情的阿哥们皆点头赞同,只有我云里雾里的,随他们来到一间宽大明亮的厢房落座。
我好奇的打量古拙雅致、温馨平淡的客栈,感觉古人真有创意,这样的客栈在二十一世纪可是很招人喜欢的,毕竟人情味很浓,让人有种宾至如归之感。“呵呵,这家客栈真的好特别呢,让人感觉很舒服哩!”我笑道。
“真的?”九阿哥眯眸笑得很开心,不理会一旁几个阿哥的揶揄眼神,对我笑道:“姐姐喜欢就好,毕竟当初决定开张这间客栈也不是为了挣那几个铜子儿。”
咦?他是说,这间客栈是九阿哥开的?我满眼狐疑,开客栈不是为了挣钱那开它做什么?有些猜不透这些阿哥爷的心思呢。毕竟是三百年的代沟,还是挺难跨越的。
“各位哥哥弟弟,胤若有招待不周之外还请海涵。”
一番寒暄后,几个长相俊俏的小二奉上各色菜肴点心。我越看越凝眉。咦?怎么都是些粤菜呢?而且和我在宫里做的那些很相似哩。我歪首看向九阿哥,以眼神示意他的解答。而我不知道的是,九阿哥为了这间客栈还曾千里快马从广东收罗来了几个厨子的事……
“嘿嘿,姐姐,这是我叫厨子特别做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同姐姐做的一个口味。”九阿哥难得笑得不好意思。
我夹了块米茸芋丝虾仁进口,霎时满嘴留香,回味无穷,比之二十一世纪竟不只毫无逊色更多了份原汁原味的甘美。我向他竖起大姆指,赞叹道:“比我做的好吃多了,九弟真厉害!”
“是哦……”十三阿哥酸溜溜地接口,“既然有个那么会做菜的厨子,以后九哥就不用天天往景仁宫跑去蹭饭了!还真幸福啊,是不是,十四弟?”
“是啊!姐姐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十四阿哥斜眼睨着九阿哥,一脸赞成。
我也点头,笑呵呵的说:“那九弟真是有福气了!”
“不是吧?”九阿哥嘴角抽了抽,惨叫:“姐姐,才没有这回事啊!爷我抗议啦!”
在座的阿哥都笑了,撇开宫廷中的倾轧复杂,此刻的他们只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不需要什么算计防备,只是兄弟间简简单单的吃顿饭,聊聊生活索事,话话家常、谈谈公事。我左瞅瞅右瞧瞧,不觉露出浅笑。
希望,不管岁月如何变迁、人事几番沧桑,他们至少记得曾经的他们也这般和睦相处,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块吃饭聊聊事儿……
“浅颜笑什么呢?也说来与五哥听听!”五阿哥和熙的笑着拍拍我的脑袋瓜子。又来这套!我跨着脸,哀怨的噘起嘴巴。
“五哥,我已经二十一快二十二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啦!”说着我挥挥胳膊以示不满。虽然平日我的行为是野了点、也皮了点、更是孩子气了点 ,但不能抹杀我已成年的事实。二十一世纪的人生活得太单纯,肩上担子没那么重,也不能怪我比之古人显得较幼稚年小了。
“姐姐,你确定?”十三阿哥满脸怀疑,笑得贼贼的。
九阿哥一脸心有戚戚然的点头,“姐姐,是不是搞错了?你应该是妹妹才对啊?你当初是对皇阿玛谎报年龄的吧?”
我几乎气得蹦蹦跳,还是年长的大阿哥替我解了围,“好了,你们别闹了!浅颜妹妹也是个大姑娘了,不要没大没小的!”
大哥的威严毕露,几个小阿哥讪笑着陪礼。我眉开眼笑,特地为大阿哥夹来满满的一碗菜,令他哭笑不得。是什么原因呢,这些阿哥并不若历史记载的性情,不知是否是有了共识,在我面前绝不谈政治不谈各种敏感的话题,只是单单纯纯的相处,对我更是宽厚爱护。这是我所不了解的历史了呢……
看着这群神色柔和谈笑风生的阿哥们,想起历史上的他们各自的结局,心里有些难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他们都是流着相同血脉的兄弟啊!
“姐姐,你怎么了?”坐在我身畔的十四阿哥注意到我恍惚的神色,摇着我的手,一脸担忧。这样的恍惚已不是发呆那么简单了。
我回过神,见在座的人眼带狐疑的看着我,知道自己的态度让他们怀疑了,遂笑道:“没什么,今天是正月十五,难得大家在此相聚,浅颜就唱首歌来助兴吧!”
“好!”九、十、十三阿哥反应响烈。十四阿哥则是满眼狐疑,她平时不是最讨厌唱歌的吗?年长的阿哥们唇边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颔首应允。
我不知道在座的阿哥们各异的心思,一手一边拣了两根筷子,轻击着空碗,霎时,一阵器物相碰撞击的金鸣声响起,虽然没有弦琴的好听,但也很有韵律感。我朝在座的人眯眸浅笑,缓声吟唱:
轻轻的风象旧梦的声音
不是我不够坚强,是现实太多僵硬
逆流的鱼,是天生的命运
不是我不肯低头,是眼泪让人刺痛
忘记吧,若可以也算是一种幸运
如果一个人的心,只能烧出一个名
两个人要去到那里,牵着两手就是个天地
一生啊,有什么可珍惜流浪人没奢侈的爱情
有今生今生作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漂流的河,每一夜每一夜下着雨想起你
有今生今生作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海上的歌,飘过来飘过去黑暗里的回音
唱完,我放下手中器物,浅浅的笑看他们沉默的脸。他们那么聪明,一定已晓得我唱这歌的用意了吧?我想起很久以前,有个人曾对我说过:你的笑容很特别,当别人不遂心时,你可以对他笑一笑,让他振作起精神,你不需要刻意,只要自自然然的微笑就是对别人的一种鼓励了……
我不知道我的笑容如何,但我愿意对面前这群阿哥们微笑。
“对浅颜来说,你们都是浅颜的兄弟!若有一天浅颜回去了,也会一直记着你们的。浅颜一直知道,做兄弟的,只讲今生不求来世!今生能有这番际遇,能遇见你们,我很感谢上天……”
“别说了——”
十四阿哥大喝,硬生生掐断我的话。十四脸色难看眼神灼灼的瞪着我,好像在看什么憎恨的东西一样,死命的瞪着。我微笑对上他绷紧的脸孔,知道他一直不喜听到我说这样的话,也下意识的抗拒着。可是,祯儿啊,这不是我能控制的,而且,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家,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与其留在这里时间长了越陷越深,还不如早早归去,免得以后徒增悲痛……
半晌,十四嘴角嚅动了下,失望掠过黝黑美丽的瞳眸,长臂一探,将我紧紧搂住,涩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姐姐,我不想你离开……留在这里不好吗?”
闻言,我轻轻的笑了,却抑不住鼻头泛酸和渐渐染红的眼眶。留在这里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若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时,遗失了三百年的记忆又该如何填补?
我抬起沉重的手拍拍少年宽厚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身畔的阿哥们也沉言不语的看着我们,荡漾的眸心是否也是恍惚不定呢?
这才半年多的时间,连一年都未到呢,我竟已舍不得了!舍不得这些对我太好太好的人们,舍不得我触摸过的一景一物,舍不得啊!
院长妈妈,怎么办呢?若真的到离开的那一天,浅颜一定会哭的……
拜访贝勒府
我每天每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等候明真大师回来,等得几乎魂不守舍。前几天又去打扰了皇帝大人,不厌恶其烦的询问那个我回家关键的天云寺高僧的消息,惹得康熙也差点搓火儿了。大概皇帝也看不惯我如此懒散颓废,遂一声令下将我一脚踢出了紫禁城。
“既然那么闲就替朕去四阿哥府上瞧瞧弘晖世子,听说病得厉害,不晓得怎么样了?”
我懒懒的靠在十四阿哥身上闭目养神——实则是逃避现实,马车以平缓的速度不紧不徐的向内城的四贝勒府行去。
“姐姐,出来走走也是好的,你不是很向往宫外的生活吗?难得皇阿玛松了口,何不去散散心?听说现在四哥府上的院子百花齐绽,美不胜收呢!很多阿哥福晋都赞不绝口……”
十四阿哥费尽唇舌的解说,尽可能的想让身畔的人振作精神,可惜效果不彰,只能无奈的挪了挪身体,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要不然,我们同皇阿玛说我们搬到郊外的庄子住一阵,清净清净,好不好?”十四阿哥讨好的说。
“祯儿不用管我,姐姐现在很讨厌自己,自我反省一下!”
我以手心掩在眼皮上,让自己置身在黑暗中。我也很讨厌这样让人担心的自己,可是某种莫名的情绪让我难以安下心,反而自厌起来了呢!耳际隐约听到一声叹息,令我的心徒然一紧,突然觉得更难受了。这时,车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十四爷、格格,贝勒府到了!”
十四扶下正我的身体,“姐姐,我们下去吧!”
我任四十四将我扶下高大的马车,甫站定,就见庄重朴穆的贝勒府前,一位美丽端庄、气质沉稳大方的女子迎了上来,美丽的娇颜掩不住愁绪满睫。
我瞬间振作起来,在十四阿哥暗暗点头惊奇中,快步走向她。“四嫂,浅颜打扰了!”
“四嫂!”十四阿哥点头问候了声。
“十四弟、妹妹别多礼了!”四福晋勉强的笑道:“现在爷不在,若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十四弟和浅颜妹妹别见怪。”
“怎么会呢?”我挽上她的手,完全没有方才在车上的蔫头蔫脑的样子,急声摧促道:“阿玛叫我替他老人家看看弘晖,弘晖现在怎样了?太医来看过了吗,没事吧?我想去看看他。”
四福晋那拉氏抿抿唇,满脸忧心:“不怎么好。太医虽然开了药,却不见有起色。”
我想起历史资料:雍正长子弘晖,端亲王,为雍正嫡妻那拉氏所出,早殇。我不是历史学家,没仔细研读过历史,为什么早夭的原因和时间都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大概是在康熙四十一年或四十二年间夭折的……想到这不由得心急起来,反客为主的拖着那拉氏往里走去。
啊啊啊,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好好学历史的,也不会到现在弄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现在我出现在这里了,就是不符历史的一个佐证,所以我才不管那么多了。
后头的十四阿哥见四福晋被急匆匆的拉走,挑了挑俊眉不由失笑。转眼瞥见贝勒府的总管惴惴不安的立于一旁陪笑,略一想便明白他是怕自己这个遭人遗漏怠慢的阿哥会生气便诚惶诚恐起来,反而不敢在他面前说什么了。
十四阿哥朝他略略颔首,撩起衣袍径自走进贝勒府。见前方横冲直撞的女子苦着脸抱怨什么“房子太大了,既会迷路又浪费金钱,弄得地价好贵……”云云,心下略宽慰。她终于恢复精神了呢!
在第N次被四福晋无语的纠正方向,和我被古代复杂的地形弄得晕头转向时,终于来到目的地,远远的还未走近,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四福晋脸色大变,顾不得我们,推门而入,快步走到内室唯一的一张床前。
“晖儿,怎么了?”四福晋轻轻拍抚着小小人儿的心坎,焦急的问。
“额娘……咳咳咳……弘晖没、没事……”
七八岁的孩子努力的压抑住出口的咳嗽边安抚焦急得快哭泣的母亲。屋内几个伺候的丫环婆子见到我们进来纷纷下跪请安。
“姑姑来了?”弘晖探头看过来,苍白瘦弱的小脸一阵惊喜。我压下心头的酸涩,笑着迎了上去。任谁看到一个如此小的孩子病成这样都会心疼的吧?
“是呀!姑姑好久没见弘晖了,特别的想弘晖呢!弘晖想不想姑姑呀?”我坐到床前的绣墩上,轻抚他的小脑袋。
小人儿用力的点点头,一脸认真,“嗯,很想姑姑了!姑姑留下来陪弘晖好不好?”
不知为何,我好像很得这群小阿哥的缘,个个不是喜欢往景仁宫凑,就是喜欢粘着我不放,我是天生的保姆命吗?哀叹!望着他祈求的脸,我想也没想的点头答应,十四阿哥有些不悦,背着手立于一旁不说话,四福晋那拉氏对我感激的笑了笑。
“福晋,世子该喝药了!”丫环端来一碗乌漆抹黑、散发浓郁药味的汤药说。
弘晖清俊秀气的脸蛋儿瞬间揉成一团,望了望眼带忧心的母亲,抿紧苍白的唇瓣忍住不作声。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厌恶的意思,但却怕母亲担心而没有明摆的拒绝,这孩子……
“贝勒爷吉祥!”
听见声音,我同众人一齐往门口瞧去,就见风尘仆仆的四阿哥推开轻掩的门进来,后面跟着管家。
“爷,您回来了?”四福晋贤惠的迎上去,恭敬的请安。
“四哥!”我和十四阿哥同时叫道。
“嗯,晖儿好些了吗?太医怎么说?”四阿哥同我们点头致意,走到床前。弘晖躺在床上乖巧的唤了声“阿玛”便蔫蔫的窝在被褥里。
“爷,太医说只是风寒,并无大碍。开了些药,可是却不见什么起色!”四福晋忧心的说。
我站在一旁挑挑眉,摸着下颌沉吟。古代的医术有这么差吗?连个小小的风寒也治不好。犹记得以前看过很多的电视剧杂书里说过,有时小小的一个风寒,只要稍不注意,也可能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在古代,更是缕见不爽。因为种种原因,生命总是显得太脆弱了……
冷凝的眉宇蹙紧,四阿哥神色有些不愉,看了眼丫环手里的药,径自端过来,坐在床前,有些笨拙的想喂儿子喝药。他到底有没有伺候过人啊?我有些好笑,可怜的小弘晖被他粗手粗脚弄得小脸都皱到一块儿了,见没有人上去纠正他,我上前,将弘晖抱到他怀里,指正他的动作。
“四哥,轻点!慢慢来,别像灌水一样,弘晖是孩子又不是花花草草……”
药虽苦,但弘晖却露出小小的笑颜,四福晋在一旁瞧着眼眶微微的泛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种父子相睦情况不多,怨不得这一屋子人神色各异。古代人讲究的是兄友弟恭、夫妻相敬如宾、父母子女间日定三省,一家人客客气气的,大庭广众之下,绝不会有什么亲昵举止。我回首看了眼一脸理所当然的十四阿哥,挑挑眉,心下不以为然。都是一家子人,用得着如此生份吗?不过一想起历史中的记载——雍正之嫡妻,那拉氏所出的嫡长子,爱新觉罗·弘晖,八岁殇。心里就难受得紧。
这么小的孩子,人生之路才开始,连世界的千分之一都没见识到,怎么能……
心中一阵激越,我脱口而出:“四哥、四嫂,可不可以让弘晖住到景仁宫,由浅颜来照顾?我以前可是在医院里打过工,学过一些专业护理的知识,照顾一个小弘晖应该没问题的。”见他们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心里暗暗叫苦,但还是微笑,温柔的看着偶尔咳嗽几声却是心满意足的被四阿哥抱在怀里的弘晖,“也许,我带来的药对弘晖的身体有用。浅颜知道僭越了,但我保证会照顾好弘晖的。况且在宫里离太医院较近,太医可随传随到,多方便啊!是不?”
说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感觉就像是在拐骗别人家的小孩,尽可能的自吹自擂了。
“这……”四福晋看看儿子,又瞧瞧四阿哥,一脸不舍。
“四嫂,请放心,相信姐姐会这么说一定会照顾好弘晖的!”既管已在心里叹气到自伤的地步,十四阿哥还是违背心意的上前一步说:“若是你们舍不得弘晖,你也可以到景仁宫看他嘛!”
弘晖瞧了瞧众人,扯着母亲的衣摆,有些撒娇的说:“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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