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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记(女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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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算恨我,怨我,但到底我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她第一次亲吻的男人是我,第一次拥抱的男人是我,甚至差一点,我就是她的人,沈玠,但愿你所谓的大度,所谓的容忍真的能持续到那一天!”
“我敢打赌,她根本连碰都不会碰你!”他漂亮的眸子在夜色中异样的璀亮,散发出十足自信的光芒,令墨三公子忍不住心底一寒。
是的,他说的这些并非不可能。这也是他心里最最不愿去面对的一切。毕竟沈玠两个字,对舒妙烟来说,是没有份量的,什么也不算。
只不过,邵含雨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呢?
“她碰不碰我都无关紧要,我却知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从你第一天心怀不轨接近她开始,你们之间就注定了只是一个故事,故事——你可明白?”虞三公子轻飘飘地睨他一眼,清润悦耳的声音一点点湮灭在风里。
邵含雨沉默了。
是的,只是一个故事。只不过他一直在努力改变故事的结局而已。
院门外,舒妙烟靠在墙上几乎已经挪不动步子。
“还没查到三殿下的下落?”暗沉的夜色下,她的眸子浓得看不清任何情绪。
乔安眉眼角瞄向院中楼上隐隐的人影,点头道,“刺客身份不明,只留下了这个。”
舒妙烟低头一看,那是一块暗墨色的玉笔,暗刻着鹰形饰纹,打造精致,似乎是被制成了暗器的模样。
“居然有人用这种暗器?”她迄今为止从未见过这种奇异的东西,“派人送去云雨楼查一下。”
这事情还实在是凑巧得蹊跷,她去蟒仙那里驱盅的这点工夫,舒妙泉居然就遭了暗算,以她对舒妙泉的了解,她尚不足以如此大意,这牡丹镇离京城不过大半天的路程,谁又敢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动手?
“是,属下这就派人送去。”乔安眉眸光闪了闪,将那玉笔收到怀里。
“主子,快点进去歇下吧。”千安、千柳两人急得满脸焦灼,却只能无奈地干瞪眼。明明人都站不稳了,有什么话不能进房再说,非得站在这里?
舒妙烟叹气,“好吧,扶我进去,”转头向沈绯道,“沈都尉,今天有劳了。”
“很快就是一家人,将军何必如何客气?”沈绯笑容可掬,回答得异常响亮。
“也是。”舒妙烟吃力地扬起一抹笑,待要再说什么,却觉眼前突然一黑,软软地倒在了乔安眉的怀里。
而此时,原本安静的客栈忽然响起了一阵躁动,十数人急急地冲了进来,正是消失不见的三皇女舒妙泉等人。
“三殿下可好?”沈绯眼角瞄向乔安眉抱着舒妙烟离去的背影,低头给舒妙泉行了个礼。
“本王没事。”舒妙泉面色阴沉,她神色复杂地看向舒妙烟住的院落,冷冷地扬起了眉,“她怎么了?”
这么不客气的口气?——沈绯一愣,继而略含担忧地回答,“将军早晨临行前突然腹中急痛,此时怕是又犯了。”
“哦……竟然如此。”舒妙泉脸色稍霁,“我去休息,沈都尉也早点休息罢。”
“是,三殿下慢走。”沈绯低头,嘴角一咧,不知是笑还是叹。这人一会本王,一会又自称我,真是……很不好相处哪。
孤注一掷
直待走廊上的声音都消失得干干净净,舒妙烟才在昏昏沉沉中睁开了眼。湿热的水汽在她清雅的眉目间凝成细小的水珠,蒙蒙一片,连表情都被模糊了几分。
略略动了下唇形,她慢慢地吐出一口气,“都走了吧?”
“回主子,乔统领已经劝邵公子回房休息了。”千安、千柳相视一眼,有点困惑又有点了然。主子难道是在避邵公子?
“主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千柳体贴地帮她一点点梳理着发丝,小心翼翼地询问。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她是随着虞三公子和沈绯去看了什么高人,结果回来就成了只剩半条命的样子。
这个样子,实在是叫人无法不心疼。
舒妙烟轻轻地叹了口气。面对两个跟随自己多年如同亲人般的贴身小厮,那毫不掩饰的,没有半点虚假的担心关切,让她多少有些安慰。
这才是真正的家人,真正的,可以随时为你去死的,亲人。
爱情——果然只是传说里的故事存在而已。
“你家主子被人下了盅,差点没命,现在从阎王那里拣了条命回来,当高兴才是。”舒妙烟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千安、千柳一听,眼眶立时就红了。
“是谁下的盅?”千柳的声音骨子里的发狠,恨不能将那人生啖血肉。
千安抓着她的手,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舒妙烟撑着额头笑,抬手捏了捏他们的脸,“好了,我不是没事,那个人也活不长了。只不过你主子我这几天要受点罪,又要辛苦你们了。”
说实话,她还真是没想好该怎么面对邵含雨,前一刻还柔情款款,下一刻便要将她置于死地,她是不是也当和他一样,来个两面三刀,虚与委蛇?
“我们辛苦点有什么关系,”千柳脸有点红,也不知道是被捏的,还是被湿气熏的。好一会,他温温问了一句,“那个下盅的人,是姓邵的吧?”
舒妙烟沉默。这两个人跟着她身边多年,也许很多事情比她都看得清楚、透彻。
一旁千安自架子上拿了巾帕递过来,不满地瞪向千柳,“管他是谁呢,主子没事就好。”这事根本就不用问,还能有谁有那个机会?这时候再追问,岂不是在她心口上洒盐?
“起吧,不能再泡了。这三公子可真是周到,又是热水又是锦褥的,比那个……哼,强多了。”
“同样的出身,怎么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都伤成这样了,就知道在外头傻站着,连问都不知道问一句。”
“人家三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都能想得这么体贴,两年的情份都比不上个外人,真是。”
两人言来语往,字字犀利,舒妙烟听得动也不动,好一会,微微眯起了眼,神情颇为享受地哼唧了一声,“千柳,好困,扶我去睡吧。每个时辰要疼一次,我得养着精神,那些个有的没的,少说几句,隔墙有耳。”
千柳将湿帕子往桶里一扔,咬牙道,“主子,日后邵公子若真进了门,可千万别让属下去他那里,不然的话,……”他倒宁愿离开,眼不见为净,他守了这么多年放在心尖上的人,就是这么被人糟踏的?
“不然什么?”舒妙烟斜睨他一眼,见他一张俏脸被气得鼓鼓的,心里不由泛起一丝柔软,“放心,他不会进门的。”
“不会就好。”千柳余怒未消,犹自恨恨地瞪了一眼房门的方向。
“这被子真舒服。”舒妙烟沾上床就抱着枕头舒服得哼哼,连脚指头都不想动。“虞家的客栈果然就是不一样,三殿下的眼光就是好。”
早知如此,她真该早点和虞家打好关系,这岂止是宾至如归,简直就让她差点感动得流泪啊。不过,很可惜,再舒服她也只能睡一会,一个时辰痛一次,还不知道是怎么个痛法……
被褥柔软舒服,有清新的阳光味,还有黎明桃花初绽的淡淡清香,夹杂着一种不知名的,却叫人莫名的放松的陈年酒香,丝丝缕缕,一寸一寸地麻痹着思绪,只一会,便不知不觉入了梦。
梦里,有大片大片盛开的桃花,粉絮飞扬,微风沉醉,雅如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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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妙烟是被一阵惊惶的呼喊从梦里拽了出来,身上的被子被扯得一半都掉到地上,冰凉的寒意以及彻骨的痛意在瞬间充斥了全身,耳旁,是邵含雨带着哽咽的哭声,“妙烟,你好不好?”
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拽住了她的手,“妙烟,为什么他们不让我见你?”
舒妙烟忍痛睁开了眼,模糊的视线中,他正跪趴在床边,满眼红丝,苍白孱弱,那盈盈凤目中,雾蒙蒙一片。
真正是我见犹怜,楚楚柔弱。
明明知道他的关心是假的,明明知道她所承受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他,在面对这样揪心痛楚的眼神时,她还是心里泛起了酸楚,无可奈何又悲辛苦涩。
“含雨,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她轻轻叹了口气,静静注视着他的眉眼。
“妙烟,”他湿翘的长睫像是雨中彷徨的黑蝶,凄然无助又隐含着憧憬,“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相信你什么呢?”舒妙烟按住他颤抖的肩膀,有些吃力地坐起了身,千柳及时地往她身后添了个靠枕,以让她能舒服一点。
其实她原本睡得很香啊,看天色都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这会才觉得痛呢?怎么一看到他就痛了呢?
“相信……我是爱你的。”邵含雨用力地咬着嘴唇,卸去了面纱,那张容颜美丽而脆弱,直白却羞涩的宣告,似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令人移不开视线的魅惑。
是的,他是爱她的,其实她宁愿相信,这一刻他确实是爱她的。可是再深远的爱,又怎么禁得起这样性命筱关的摧残?
“那么,爱我又如何呢?”
邵含雨蓦地抓紧了她的手,只觉得心凉透凉透。她说,爱她又如何?
她的脸依旧清雅华贵,眼神温柔又聪睿,明明是金戈铁马的武将,却有着一副如此让人沉迷心醉的脸皮,自他第一次不经意‘救’了她时,他便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要爱上她,不要爱上她……
“原来,我的一片真心,于你来说已经分文不值。”他的声音哀切中含着乞求,不管旁边千安和千柳的注视,发了疯般的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的手臂紧紧地箍住她,像是抓住了大海中救生的浮木,那缠绕而窒息的温度令她下意识地偏过了头。
“妙烟,我要走了。”像是在佐证这句话真实性,他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些,声音却沙哑得令人不忍去听。“我和你单独说会话,好不好?”
是啊,他要走了。他该是知道她已经解了咒罢?那么,他就只有七天的性命了。
她生,则他死。
“千安,你们先出去罢。”舒妙烟轻轻地笑了笑,待两人走出去带上房门,这才回手拥住了他,像是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那么,含雨,你要去哪里呢?”
她的声音低似呢喃,却温柔得像是三月的春雨,令他忍不住恍了下神,下意识又往她怀里蹭了蹭,“娘亲急事召唤我回府,我想,也许是她知道你已定亲的事情了。我曾答应她,如果不能做你的正君,就要接受她为我寻的亲事。”
“妙烟,我要走了,我放不下你,我该怎么办?”他不管不顾地堵住了她将要出口的话,柔软而清甜的唇,含着绝望的呼吸,主动地缠上了她。
舒妙烟闭上了眼,连微笑都觉得多余。
这样的借口,也好。
之所以要走,是不想让她看着他死罢?可他的任务既然失败,又当如何弥补呢?
他在吻着她,却激不起她的半点热情,连一丝涟漪都没有。这样鲜明的一幕,让舒妙烟脑中腾起些荒唐感,一时竟觉得全身那些侵袭而来的剧痛都被忽略了。
“妙烟,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邵含雨对她的漠然似乎不觉,反而主动勾住她的脖子,迷蒙含情的眉眼里一片潋滟风情,呼吸因紧张而急促,“妙烟,你答应我,好不好?”
舒妙烟没有动,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浓得如同黎明前的暗夜,沉静而安寂。
“你说吧。”耐不住他在她身上越来越不规矩的动作,她缓缓开了口。
她不知道,为何他能一面对她身上如此明显的痛毫不关心,一面又那般信誓旦旦地宣告对她的爱,在这种时候,他不是坦白,不是告别,而是……挑逗。
他的爱,真正是‘与众不同’,而她——却隔了这么久才看清。
耳边响起他温软而缠绵的声音,郑重又认真,“这一生,我心里只有你,我不想和任何别的女人有牵扯。”
“所以,明天我要走了,我想……把自己交给你。”
“交给我?”舒妙烟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一字一顿,她低头认真而仔细地凝着他热切的眼神,竟一下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这七天忌食寒凉之物,忌男女情事,将军切记。”蟒仙的叮嘱她没敢忘,居然这么快就要面对了?
他果然,还是嫌她没死啊……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好想,好想。妙烟,你就答应我罢。”他卑微地伏在她的面前,嘴唇哆嗦着印在她手心,温热湿潮,却印得她心里一阵刺痛。
就连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都不留了么……
“含雨……”舒妙烟微微笑起来,刚想推开他,却发现全身根本使上不半点力气,而一向柔弱病重的男子,此时正霸道而急切地撕扯着她的衣裳。
布帛的撕裂声,占有的低喘声,像是一根久崩而忽然断裂的弦,将舒妙烟心底仅剩的一点情份扯成了支离破碎。
“荒唐!”她使出所有的力气将怀里的男人扔到了门边,同时,一声‘砰’的猛烈破门声,一抹艳绝的身影风一般地冲了进来。
“邵含雨,你还要不要脸?”红影一闪,虞三公子身上的外衫稳稳地罩到了舒妙烟的身上,遮住了一床的春光。
死别心愿
邵含雨在一瞬间的茫然后,神情变得木然。清晨微朦的光线映入他的眼底,如雨雾里的光影,渐渐化作了灰烬。
“公子……”一道尖细的声音凄厉地响起,瘦小的棉棠像只愤怒的小兽般撞了进来。
“公子,有没有伤到哪里?她怎么能这样待你?”
他抖抖索地搀起坐在地上的邵含雨,看向舒妙烟的那一眼,是令人发怵的怨毒,“将军,你这样待公子,你可对得起他?两年来,他心里眼里只有你,最终换来什么?你向家主承诺的婚事呢?你说过要明媒正娶公子进门的呢?公子有他的不得已,你又为他考虑过多少?而这两年,若不是为了你,公子耗尽心血以血克……”
话音被邵含雨低弱的声音打断,他静静地看着舒妙烟,神情脆弱得像是冬雪里无助的寒梅,执着而美艳,“身份我不能选择,但是,很抱歉,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另娶他人,所以……妙烟,对不起。”
他忽然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一步步挪到了她的床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请你……不要和沈玠在一起。”
他眼里盈满了泪水,却努力咬着嘴唇让它不要掉下来,“希望你,在知道一切之后,可以成全我这个小小的心愿。”
舒妙烟阖眸不语。痛,有一种早已融在骨血里的眷恋,正在一丝丝地从血肉中剥离,痛得支离破碎,甚至忘了时间的流逝。
久久的沉默后,邵含雨垂下了眼睫。他嘴角那抹苍凉的弧度,慢慢弯成了一条线。
像是要看清她腕间的那道伤口,他颤抖着去撩开她的衣袖,手才伸到一半,却被千安、千柳两人警惕地一把拨开。
“呵……原来你已经痛得没有力气,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很痛。”
他深深地看向那满眼疲倦的女子,叹息着转身,“我走了,从此以后,再不相见。”
彼岸流年曾相知,一腔痴情终成空。原来,不该有的感情,果然是不值得付出的。
故事的结局,他其实早已知晓,只是一直不愿去面对罢了。
而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去看门口的虞三公子一眼。连眼角都不曾。
舒妙烟靠在被子里没有动,不是不想动,也不是不想回应,毕竟是最后一面,就算有再深的恨,她也不愿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让他难堪。
说到底,这是她和他两个人之间的事。
可是,她动不了。身上,痛得连每寸骨头都像要被辗碎,双手,每使出一分力气,都被千安和千柳二人轻易地摁了下去。
“主子,你养好身体才最重要,是非曲直,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乔安眉大步迈到床前,皱着眉安抚着她。
舒妙烟摇摇头,她只觉得,哪里都痛,痛得上气不接下气,也许下一刻,便会死去。
身上红色的外袍是虞三公子的,那刺目的艳红晃得眼晕,她哼唧一声,朝乔安眉使了个眼色。
乔安眉会意地将那袍子拿开,转手递到门旁的人手里,“多谢三公子,我家主子承蒙照顾,感激不尽。”
虞三公子随意地接过外袍,轻易便看穿了她的疏离,淡淡道,“将军请好好休息,我去准备马车,等下就出发。”
“这么快就走?”乔安眉诧道,“将军正痛着,不等一会吗?”
“将军要痛七天,事情却耽误不得七天,这是三殿下的意思。”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似乎方才急着踢门救人的不是他一般。
“三殿下重要,我们家主子就不重要了?”乔安眉摇摇头,这商家的作风,她还真是不敢苟同。他对主子好,大概也是看着三殿下的面子罢?
“好痛,男人真是麻烦,安眉啊,我好痛。”舒妙烟趴在被子里哼哼,“这么痛怎么走,让三殿下先走好了。”
“啊?她不是遇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说完又昏昏地嚷了一句,很不情愿地趴着被窝。
“两个时辰前就回来了。”乔安眉哭笑不得地关上门,掩住舒妙烟无理取闹的耍赖。她比谁都清楚,这主子越是表面没事,其实心里就越当回事,邵公子的事情……一日不解开真相,她怕是一天都不会安心。
而且,她从来都觉得那邵公子不是个省油的灯,走都走了,还说这么通不清不楚的话,明明是他害了主子,怎么听着倒像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那个小小的请求——不要和沈玠在一起,这个请求还真是好小……好小。
临死前最后一个请求啊……以主子的性子,不可能无动于衷。
可怜了,未来的当家主夫,怕是要受点磨难了。
————
一墙之隔的厢房里,邵含雨趴在桌上痛哭失声,直到两个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才在棉棠的哄劝下换衣上妆。
“棉棠,我不要嫁人,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还要让我不清不白的走吗?”
“主子,这是家主的意思,等回去后你和家主商量一下,也许她能改变主意,你一直不肯回府,只能让事情更糟。”
“可是,我不放心啊,你说怎么办,她居然盖着沈玠的被子,沈玠的枕头,那个蔓酒香枕是沈玠的宝,竟然就这么给她用了,他们还没有成亲呢,就用一个枕头,我不甘心,不甘心!”
“我就要把他的被子拉下来,我就要让她痛,想用蔓酒加蝎草止疼,我偏不,他倒是知道心疼她,我就不心疼,凭什么我为她做的她就不知道,凭什么他沈玠就这么轻而易举做她的正君!”
棉棠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失神的眼睛,心疼地咬了咬牙,“主子,我叫你把事情和她说清楚,你又不肯,现在家主和她那里,你两头不讨好,又何苦呢?”
“你叫我说什么?难道要我告诉她,我本来就是居心叵测接近她,只不过现在管不住自己的心了,才暗中帮她延了杀咒?就算告诉她又怎样?我都快死了,难不成还叫她不安心?”说到这里,邵含雨用力地将手边一根簪子摔向地上,玉石相撞,立时一断为二。
“我就要让她慢慢知道真相,虽然身份与她相对,我却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我要让她知道,沈玠才是我和她之间最大的阻力!”
“总有那一天,我要叫沈玠生不如死,连个死人都斗不过,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公子……”棉棠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丢下梳子抱着邵含雨号啕大哭起来,愁苦凄惨的悲恸哭声斥天动地,一瞬间便充满了整座院落。
舒妙烟正在喝水的手一抖,几滴温热的茶水溅出来,将新换的锦袍染上了几片氲氤。
——————
来时的队伍一分为二各奔东西,舒妙泉默不做声地看着这一切,走到舒妙烟的马车前问道,“妙烟,你可好些了?到底是什么病痛成这样?”
“没事,急症而已。”舒妙烟扶着额头,风掀起车帘的空隙里,正看到那抹绯色的身影,弱不胜衣,风华绝伦。
犹记得,当初被她救醒的那一刻,他也是这样站在门口,惊艳了月华,黯淡了流年。
其实,她是想过要与他恩爱携老的……
“主子……好不容易忍过了这会痛,先睡一会罢。”千安的声音低淳关切,将她从遥远的思绪里拉回,抬眸时,正对上舒妙泉若有所思的眼神。
“妙烟,我们下一站去南溪镇,路上可能要快些,你且好好休息。”舒妙泉慢悠悠地放下车帘,转头退了出去。
“听说你遇刺了?”舒妙烟对着她的背影问。
“呵,小事而已,”舒妙泉的声音和着阵阵马蹄,听得有些模糊,“应付惯了。”
舒妙烟也不再问。是啊,应付惯了,身为皇女,这种事情自然是司空见惯的了,又何必小题大做。
“主子,邵家家主求见。”才行了几步,车门外乔安眉恭敬的声音响起,夹杂着邵家家主凌厉响亮的语调,“镇南将军别来无恙,不知可方便见上一面?”
“我家主子身体抱恙,现在不适合见客,请邵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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