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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记(女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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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知道,那是那根小破笋最重视的东西。
  既是情深似海,那他倒要看看,到底那片深海,能不能经得起风浪的考验!
  三天后,那根小破笋彻底消失了,无影无踪。
  再之后,听说,小破笋死了。而她的心,也随之死了。
  她依旧对小公子们淡淡微笑,那笑容却没有丝毫温度,她依旧勤练武功,苦读诗书,却时常对着山后的竹林发呆。
  终而,他在她悄悄流泪的那一刻,彻底地爱上了她,无可救药。
  总难圆满'VIP'
  初冬的夜风捎了些薄薄的凉意,吹散了酒后热酣的温度。几颗稀疏的星子挂在天边,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入得内苑,便见院子里都已掌上了精美的绢纱宫灯,几名小厮垂手立在门旁,远远地跪下行礼,有序而恭谨。
  “千柳,今晚你留下照顾他。”舒妙烟一路将沈玠抱到了对面院子的厢房里,径直走到床边。
  千柳应了一声,麻利地铺床整褥,“主子,可要准备浴水?”
  “先备点罢。”舒妙烟低头看向怀里的沈玠,他依旧不轻不重地搂着她的脖子,眼睑轻轻合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了过去。
  “子瑜,到了。可要沐浴?”她低声问了一句,弯腰将他搁在床上,挪了下胳膊,却发现袖口的一角正被他捏在手里。
  心思一动,她靠着床边坐了下来,“你醒了?”
  沈玠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眸子缓缓睁开,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那里面有点点的水光闪过。
  “将军,我没事了。”低润而柔软的声音,带了几分似有还无的落寞情绪。
  “你是说……”到这个时辰还没有晕过去,那就是说他这个月的蛊毒发作时间已经过去了?
  “这个月没事了,下个月的这一天开始发作。”回答的却是樱雪的声音。
  舒妙烟转头看向身后,樱雪正笑眯眯地靠在门边,看上去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走吧,我找你还有事,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刚才那一会应该是他每个月最疼的时候,在你怀里倒是连哼都没哼一声——”
  “听说以前三殿下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可是疼得差点没把三殿下的胳膊给咬碎了,”樱雪极富意味地看了沈玠一眼,“恩,还是烟烟你魅力大。”
  沈玠脸色一白。不得不承认,这樱雪是深谙打蛇要打七寸的精奥。如果说舒妙烟对于他这个未来正君最大的介怀是什么,那无疑就是舒妙泉。
  而此时舒妙烟的神色,甚是玄妙。她像是在笑,却又似乎没有半分笑意。
  咬了咬牙,沈玠抬起头,迎上舒妙烟的眼神,清亮的双眸中闪动着熠熠的光芒,“将军,你可信我?”
  舒妙烟略低了眉头,唇角微微勾起,“信你什么?”
  “信我……”他下意识地捏紧了她的手心,顿了一顿,声音低软,“值得你相信。”
  “我信。”舒妙烟答得很快,握着他的手一紧,继而放开,淡笑中挟了些许凉薄,“将来的路既然注定要有个人一起走……那么,就你罢。”她生命中唯一的温暖早已离开,鼓走勇气再走的一段情路也成了一段笑话,那么,以后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和他在一起,竟让她想起了记忆中根本触碰不得的那团翠绿……
  便是为了那点悸动,她也会将他留在身边。至于舒妙泉……她眼神转冷,居高睥着他,“如果,你想做不值得我相信的事情,那就做好灰飞烟灭的准备。”
  沈玠心头一凉,压下满腹的委屈。有些话,他现在还不能说。
  “我就在旁边樱雪的院子里,有事让千柳来找我。”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一旁抱胸浅笑的樱雪随后跟上,眼角朝他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沈玠眼神黯了黯,低头久久不能言语——
  离她越近,心口的那一处却越来越疼,此刻他只想拽住她不许离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于情于理,她这时候都应该留下照顾他的不是么?若换成是邵含雨……
  蓦地,他掀开床幔下床,奔向门边,朝院外用力唤了一声,“将军!”
  樱雪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眼见舒妙烟顿住了步子,回头看向沈玠,“有事?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沈玠不出声,只静静地凝着她,那眸中有缭如清波的月华缓缓漾开,光彩流动,欲言又止。
  舒妙烟心头一颤,想也不想地就走了过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挡住他的半张脸,只留下那一双清俊的眸子——
  是的,就是这样的眼神。那时,那个小小的身影就是这样倚在门边,扶着门框,欲言又止地唤住了她,像是想要和她说什么,可她等了很久,他却一直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终而任她伤心地一步步走远。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像是将记忆生生地扯退了多年,纤毫毕现地展现在她的眼前……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呼吸。
  如果那时,她回了头——
  如果那时,她不是年少的负气——
  “将军,樱雪公子毕竟是未出阁的男子,这么晚了,你去他的院子多有不便。”沈玠缓缓握住她的手,侧身轻轻偎进她的怀里,柔声道,“若是将军有意娶了樱雪公子,那倒也无妨。”
  话音刚落,舒妙烟尚未答话,樱雪已然嗤地笑了出来,“她想娶我,我还不嫁呢,沈公子,我是有正事和她谈,不会对她如何,你又何必如此担心?”
  沈玠也不恼,抬头看向舒妙烟,正对上她一抹淡淡的笑,“小雪,那我们便在这里说吧,子瑜有病在身,我离开他确实不妥。”
  樱雪蹙眉,待要再说什么,却见她稳稳地将他拢在了怀里,那眼里的柔色,淡如云雾,却又鲜明无比。
  “反正,我要问你的事情,他更有权问你。”
  “怎么会?”樱雪满腹狐疑,舒妙烟的意思——难道沈玠也是**楼的人?
  “子瑜,你那个香囊呢?给小雪看看罢。”舒妙烟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沈玠眸光一闪,乖顺地点了点头,“樱雪公子,请坐。”皇上,他可什么都没有说,是她自己知道的……
  千安、千柳相视一眼,默契地将房内房外一众闲杂人等都遣散开,关上门,只留下三人烛影相对。
  “雨压云?”在见到沈玠出示香囊的那一刻,樱雪止不住地跳了起来,一双俏皮的大眼有片刻的失神,随后死死地咬紧了嘴唇,咽下了足以令他抓狂的震撼。
  沈玠淡淡一笑,转向舒妙烟,“不知将军要问的是什么事?”
  舒妙烟将怀里那只鹰纹笔取了出来,“那天蟒仙为我疗毒之时,曾有人夜袭三殿下,留下了这个,我让小雪帮我查一下。”
  “这笔,沈公子可有印象?”樱雪眼尾一挑,似笑非笑地看向沈玠。
  沈玠沉默。隔了一会,他微微挑起了眉,声音浅淡如水,“那是我派去的。”
  “你派的人?”舒妙烟不动声色地睇向一旁,见樱雪脸上没有半点异色,暗暗皱了皱眉,“你为何要那样做?”
  “你在疗蛊,我不想有任何可能的因素去破坏。”沈玠答得十分简单。
  “?”舒妙烟沉吟一会,又道,“你派的什么人?”她并不喜欢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人恩惠,也很不明白,沈玠何以对舒妙泉有那么大的戒心?就算是横刀夺爱,也不至于是不可化解的仇恨。而眼前的状况,明显是沈玠对舒妙泉的了解胜过了任何人。
  这一点让她心里非常的不舒坦。
  “沈府的暗卫。”沈玠柔柔地看着她,低声回答。
  如果说动手的是沈府的人,那倒确实是有那个实力,“可是,我与三殿下算不上有深仇大恨。子瑜,我需要一个解释。”
  “又或者说,我中蛊之事她也是知道的?你告诉她的?”
  “不是,我没有告诉她。”沈玠心里一急,这是他最不想解释的事情,却又不得不解释,“她怎么知道的我并不知晓,所以才会对她生了防备。”
  舒妙烟松了口气,低头思忖一会,不着痕迹地握住了他的手。忽而,她眉头一皱,将他手心翻转了过来。
  细腻的手掌温软却微凉,正中心的掌心处,有几道触目心惊的暗红色血印。
  舒妙烟的脸沉了沉。
  沈玠本能地想要缩回手,却禁不住她沉冷的眼神,心里的话便脱口而出,“她这次跟去沛城,必定不会是表面的想要争功,在一切可能的条件下,我不想你受伤。”
  解释得……实在是太过简单。不过,也足够了。
  舒妙烟神情稍霁,转头睇了樱雪一眼,摊开手掌,“拿来。”
  樱雪撇撇嘴,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递到她手里。
  瓶塞一经打开,满室清香扑鼻,显然是绝佳难求的良药。舒妙烟瞅着樱雪心疼的神色,淡淡开口,“听说这三天神偷木瓜在蓉城一共劫富济贫了足足三千多两,虽说是侠盗……”
  樱雪脸色微变,鼻子轻轻地皱了起来。这女人,总是捏着他这唯一的弱点,真是可恶之极。偏偏那老头儿丝毫不知道收敛,若不是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他才懒得管他那些破事。
  “这玉凝膏你喜欢的话,等会我再拿两瓶给你。”樱雪勉强堆起一脸笑,心下暗哼了一声。其实,给她用他是舍得的,可是给沈玠用,他可没那么大方。
  然而,最可恶的还是这女人待沈玠的态度,实在是叫人看了生气。
  舒妙烟微微一笑,转身摸摸他的脑袋,“小雪,你真是懂事。”说完,她用指尖挑起一点,均匀地抹到沈玠的掌心里,动作却由温柔转为粗重,直到听到他无法抑制的吸气声,这才放开。
  “疼的时候要说出来,以后可知道了?”一路上他窝在她怀里一声不吭,那么安静,她差点以为他已经睡着,不料竟是在忍着痛,那么能忍——
  为何他对着舒妙泉又不忍了?樱雪说,他疼得咬舒妙泉的胳臂……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怨气,舒妙烟蓦地站起身,将那个瓷瓶扔到沈玠的怀里,“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沈玠愕然抓着瓷瓶,心里渐渐生出些失落感。他已经……尽量什么事都不瞒她了,她为什么还要生气?
  樱雪眼见着舒妙烟头也不回地离开,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心动了吗?小竹笋,邵含雨,沈玠,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偏偏他就不行?
  骊书院中,她眼里只有小竹笋,之后,他精心安排了一场相逢,却被她当成了初遇。他带着伤与她周旋了多日,最终了没得到他想要的,她所有的柔软和怜爱,都交给了对她有‘救命之恩’的邵含雨,而他,至多也是万般无奈下,她会摸摸他的头,当他是个孩子般地纵容着。
  “沈公子,我也走了。”这个时候,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去和沈玠说话,有的事情,还是用实际行动来处理比较好。
  “慢!”沈玠的眼神由迷惘而变得清醒,从怀里的瓷瓶移向樱雪一汪水灵的眸子里,缓缓道,“你答应了为我保密的事情,为何要告诉她?”
  樱雪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凉凉一笑,“怎么,我道是谁改了**楼的资料,原来竟是你。我不过是告诉她事实罢了,你有什么好心虚的?”
  “况且,以你和三殿下的关系,我还需要多说什么吗?”他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要翻舒妙泉和沈玠的旧帐,实在是太过容易,“三殿下待你,情比日月,那次狩猎,若不是她舍命相救,你何至于只受一点轻伤?”
  “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何会让三殿下有相救的机会?如果说你对她全然无意,我是不会相信的,孤男寡女去狩猎,这种事——你可以好好想想,该怎么和烟烟解释。”
  “你……”沈玠握紧了双拳,心里升腾起莫名的慌乱,“你出尔反尔在前,却没有半点愧疚,如此,却又拿三殿下的事来挑拨,你敢说你不是用心良苦?”
  樱雪讽然一笑,“沈玠,我若不是为她考虑,这正君之位哪里轮得到你?以我的手段,想要生米煮成熟饭,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沈玠倒吸一口凉气,深深看向他,“你承认便好,我还不至于容不下你,只不过,你敢说你母亲对她不是另有所图?”
  樱雪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转头便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告辞!”
  沈玠淡淡一笑,疲惫地阖上了眼帘。
  世事总难圆满,每个人都有他不得已须面对的事,谁都不能幸免。
  清凉的夜风似乎停了下来,浓郁的桂花香却依旧溢满了庭院。满枝的金桂花丛中,舒妙烟负手而立,那道浓墨般的身影,与沉沉的夜色几乎融为了一体。
  乌柿糕点'VIP'
  接下来的几天,舒妙烟忙得不见踪影,白日里处理兵部积压的奏折,晚上则与郑初鸣、沈绯三人一起,同一班军营里的姐妹把酒叙话,每每回府之时,都醉得不省人事。
  沈玠虽说就住在她对面的院子里,却连她的面都难能见到,就算见到了,那也是不可能说得上话,——和一个醉鬼,实在是没法沟通。
  不过,舒妙烟倒也没忘了沈玠,特意吩咐千柳每日不必跟随,只需留在府里悉心照料他的身体,衣食住行,一应事情都需打理妥帖。
  沈玠于此也没说什么,直接将她‘避而不见’的态度归结为心情不好。至于心情不好的原因,可能与他有关,也有可能和邵含雨有关,而最有可能的,多数是那怀王的事情。
  以他多年对舒妙烟的了解,她是不可能毫无目的地去做一件事的。就比如每日与那些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部下们饮酒作乐,未必就真的是在热血沸腾地叙旧,何尝不是以此为由麻痹着某些有心人的视线?邵家的老底就在蓉城,如果邵含雨确实与怀王有关,那多半是能从这里顺藤摸瓜找到线索的。
  对于舒妙烟的能力,他是绝对有信心的,那怀王再厉害,也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心里总是那么点不踏实的感觉。毕竟,那怀王在她手下诈死逃亡一回,此番敢卷土重来,必定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蓉城的风光极好,正逢着初冬,景致甚是诱人,沈玠几次想要出去遛达,都被赵氏堵在了内苑门口,说是他即将嫁人,按风俗不宜出门。
  这一点倒确实不假。沈玠又寻着各种理由试探了几回,结果还是被赵氏给堵了回来。心念一转,他已然明白,这必定是舒妙烟的意思。于是,他干脆放弃了出门的念头,安心呆在院子里弄花品茗,休养身心,偶尔看着郑初鸣那十二位夫郎各展奇才的争风吃醋法门,倒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他这厢是安静了,虞米却不肯了。
  虞家核心生意都在沛城,此番陪沈玠出来,原本就是为的回沛城处理事务,这下被绊在了都统府,一个人又懒得出门消遣,只好去内院找沈玠消磨时间。
  可都统府的内院却不是谁都能进的,屡次被沈玠院子里的小厮拦在外面后,他索性换回男装,也不再隐瞒身份,直接和赵氏打了个招呼,直接住进了沈玠的院子里。
  虞家虽是商家,在朝内的势力却不容小觑,虞家三公子更是个神秘莫测的人物,赵氏惊讶之余也见怪不怪了,淡定地吩咐管家好生侍候着。一个两个三四个,这舒妙烟带来的公子,哪个不是一等一的身份?连樱雪那眼高气傲的人都为她耗着多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午时阳光炽丽,沈玠小憩了一会,忽而兴致大起,着小厮们搬了张桌椅到院子里的银杏树下,扯过虞米慢悠悠地下棋。
  两人直杀了两个多时辰,虞米连连败北,被制得寸步难行,不由泄气地将手里黑子一扔,愤愤道,“你心里有火,至于这么着跟我泄吗?为了你的事,我可至少少赚了不下万两白银,这会下个棋都闹心,不下了!”
  沈玠温温一笑,在角落里慢慢落下一子,“小米,心里有火的人好像不是我罢?万两白银,你要真和我算,我倒可以考虑一下,总能落个法子还给你。可你到底也是虞家三公子,连输几局棋的气度都没有,还有人敢和你做生意吗?”
  “气度顶个屁用!”虞米面纱外一双黑亮眸子闪着两簇愤郁的小火苗,“她们天天出去花天酒地,你就不怕她一时糊涂真上了谁的床!”
  “你居然说脏话?”沈玠不可置信地瞅着他,“啧啧,小米,你居然说脏话了?我是相信她的……你若是不信,那就天天跟着去呗,反正这里没人能管住你虞三公子,她未来也是你……”
  “你给我闭嘴!女人是这世上最麻烦的东西,我这辈子都不会嫁!”虞米气呼呼地撩袍站了起来,眼角瞄向角落里正打着盹的几个小厮,凉凉道,“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万来居里的男子可不是省油的,听说她这几日可是包了个雏,还给人家取了个名字,叫小竹叶儿,正宠着呢。”
  “小竹叶儿?”沈玠眉头一蹙,脸色微微一变,也无心再下棋,踱到窗边低声自语,“她还就是跟竹子耗上了?”
  “怎么不干脆叫人家小竹笋儿,也好圆了心愿——”
  “我看过不了几日,她迟早要把人带回来。”虞米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肩头的一绺发丝,对沈玠眯眼一笑,“也好,到时候就有人来侍候你了,也省得调半烟半晴过来。”
  沈玠沉默。过了许久,他轻叹口气,转头看向窗外的一帘暖阳,淡道,“罢了,你就别说这些个风凉话了,那小竹叶儿再绿,也发不出苗来,只要不是邵含雨,别的人再怎么折腾也没用。”
  话锋一转,又道,“怎样,那乌柿送来了没?”
  “你还想着给她做吃的!”虞米怒其不争地瞪他一眼,“柿子!柿子,最好叫她吃了拉肚子!”
  “小米,你真是越来越恶毒了。”沈玠微微一笑,颇不赞同地看他一眼,“这些年她没少和那些人饮酒作乐,以前没事,这次也不会有事,至于那个什么小竹叶儿,她若真是看上了,早就带回来了。”
  “倒是这会乌柿正好上市,我得给她准备点送去。”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虞米一眼,“要知道,她可是有好多年都没吃乌柿了。”
  虞米一怔,随即意味一笑,“我说你怎么忽然对乌柿感兴趣了……我怎么就把你当好人了?”
  “你这是什么话!”沈玠轻咳一声,一双眸子里全是无辜,“我好好照顾她,也有错吗?”
  虞米戒备地摇摇头,“总之,我以后要离你远点。”
  “可是你说好了要陪着我……”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虞家也当不起这么大的重任,实在不行,你就给我一粒毒药,我保证以后誓死为你效命!”
  “恩?”沈玠眉梢一挑,“小米,你真不体贴,要知道我一个人是很孤单的,你于心何忍?”
  “切,算了吧,你为了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虞米嫌恶地眯起了眸子,“晚膳前乌柿就会到了,你下手轻一点。”
  沈玠含笑不语,不知低头想到了什么,眸光又亮了几分。
  “来,我们再下一局,等乌柿来了你再走。”
  “不要,我不喜欢输人。”虞米气哼哼地拒绝。
  “真的不要?”沈玠拈起一枚棋子,淡淡睇着他,“听说最近有人送了一堆贺礼去祖母那里,也不知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大言不惭说她是虞家的人,小米,那些东珠可是价值不菲,你真有那么大方?”
  虞米眉头一动,眸光阴晴不定地梭巡在沈玠风轻云淡的面容上,似在衡量着他这番话的认真程度。
  他要送礼当然不会送到沈相那里去,这种低级的手法,不用说,必定是府里那几个庶出姐姐干的好事。
  说得好听点,由头是他和沈玠是手帕交,说得难听说,那就是借机巴结沈相,以沈相多年来的处事手段,那是定然要给虞家一点苦头吃的。
  沈相身处高位,为人低调,这是明眼人所能看到的,可是她真的低调的话又哪能在左相之位上一呆就是多年?那些个低调,不过是她将事情都转到暗地处理干净罢了。如今太女和三皇女正是形势吃紧的时候,那几个姐姐怎么就能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给邵家和三皇女抓到把柄,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贿赂沈相,他虞家还要不要混了?
  干笑一声,虞米施施然地坐了下来,“子瑜,来,我们再来一局。那些个小事,你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难讲,”沈玠慢吞吞地整理着棋盘,“人生寂寞如雪,我一个人总觉得孤单,无趣了,也就只能睡觉,睡觉睡多了,难免容易忘事。”
  虞米咬牙哼唧,“子瑜,我一定会陪着你的,”挠了挠头,不嫌肉麻地又跟了一句——“永远都陪着你。”
  “我就知道你是不忍心的。”沈玠满意地点点头,“那我就让你一子罢,这次若是输了,可别再耍赖。”
  ————
  是夜,舒妙烟醉醺醺地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千柳已备好了热水暖褥,顺带递上了一盘温香诱人的柿糕。
  得知是沈玠亲手所做,千安眉头轻轻一蹙,循常先尝了一口,这才递给了从浴桶里爬出来的舒妙烟。
  迷迷糊糊听到‘柿糕’‘乌柿做的’这几个字眼,舒妙烟原本醉成一条缝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饿狼似扑了过来,一口一块,差点连盘子都吞了下去。末了,还意犹未尽地啧了啧嘴,嘟嚷了一句,“小竹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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