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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记(女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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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谨帝与安亲王,确实是姐妹情深,以至于谨帝从来没有拆穿过安亲王,而安亲王也没有真正动过什么手脚。
思及此,她微沉了双目,眸光清幽地看向安亲王,对方显然察觉到了她视线,眼里带了点细微笑意回视了过来。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一直沉默左相忽然站起身,慢慢走到舒妙烟面前,从怀里摸出一卷明黄卷帛,恭敬地展开宣读。
“镇南将军请接旨。”
话音落地,谨帝忽而转过身,表情严肃地朝着沈相手里圣旨跪了下去。一旁安亲王表情挣扎了一下,也扶着宇皇子跪在地上恭敬地叩了首。
舒妙烟再笨,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跟随在谨帝身后行完大礼后,她捧着那卷圣旨深深吸了口气。
我命由天不由我,这种感觉虽然不好,却已是不争现实。她向来审时度势,自然不会去做些无谓挣扎。
那明黄丝帛上写得清清楚楚:谨之后,须平夏之女即位,否则,以大逆不道之罪论处,而谨身为帝,忤逆祖上,薨,不得入舒陵。
字体霸道张狂,正是先皇亲手所书,最后一笔去势疾劲,显见书写之人心含怒怨,宣泄不得。
舒妙烟嘴角勾起一抹讽笑,低头无声地骂了句粗话。先皇——死了还不让人好过!她要咒她升不了极乐!
“臣受命于先帝,还请将军不要为难老臣。”见她脸色不善,沈相温文敦厚声音折出些许锋锐之意,沉声宣告,“将军即位之日,便是老臣造老还乡之时。”
舒妙烟一怔,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位沈相还真算是为她着想,新帝继位,送上这么份大礼,当真是用心良苦了。
她曾困惑那沛城之行为何会有沈绯陪同,却原来是沈相意思。这一招暗渡陈仓可谓是否极泰来,精妙绝伦,相对于朝中那些个左顾右盼大臣,沈相绝对是只道行高深老狐狸。
既安抚了新帝,又保全了沈家,真正是两全其美之举。
“烟儿,这位子你若是不喜欢,娘亲自然也有办法成全你。”安亲王不愧是最了解舒妙烟人,语出惊人一句话立刻惊得沈相变了脸色,而谨帝则捂着胸口猛地咳嗽了起来。
“皇妹!你这是要置朕于何地!”谨帝脸色一时青一时白,指着安亲王直恨不能扑上去咬她几口。
安亲王沉沉地叹了口气,幽幽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烟儿性子像我,我又怎能逼她去做我当年不愿之事。皇姐,你也该知道,这些年我也没白躺着,保住烟儿这么点能耐还是有。大不了来日去了地下,我自去和那不讲理老婆子解释!”
她嘴里老婆子,当然指是先皇,谨帝听得嘴角直抽搐,连连摇头,“朕可不想被烈祖烈宗笑话,为帝数十载,结果连自个陵墓都进得不体面。”
“烟儿,你何至于忍心让朕这把老骨头遭这么个罪?”谨帝转头看向舒妙烟,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指朝鬓边乌亮头发里扒了扒,黯然道,“你看,朕都这么多白头发,一辈子劳心劳力,当这么个皇帝也算有一半是为了你娘……如此到老却不得善终,真是……”
“好了,皇姨!”舒妙烟实在听不下去了,“你先告诉我,你身体是怎么回事。”王御医话只说了一半,内中必定有她不知道隐情。
谨帝顿时沉默,眉头皱了起来。
一旁苗总管却已经忍不住泪湿了眼眶,朝谨帝深深拜了下去,哑声道,“皇上恕臣莽撞,今日到了这时候,就让臣放肆一回罢!”
“从六年前开始,皇夫殿下就暗中向皇上下了毒,这毒不侵肺腑,不过五脏,却能渗入四肢百骸,原本也不足为惧,可是,自从三殿下谋害太女殿下后,就没少打心思来取皇上性命。”苗总管一边说,一边隐忍地咬了咬牙,“皇上对三殿下一直就极为疼爱,岂会料到她竟会将毒投在亲手所猎狐毛里,那件狐裘是皇夫亲手所缝,亲手穿到皇上身上……那父女二人用心之狠,实在是令人发指!”
“是什么毒?可有解?”舒妙烟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她有些后悔那句不杀舒妙泉话,这种人连自己亲生母亲都能下手,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太女为舒妙泉所害事情其实她早有察觉,但因为深知谨帝对太女喜爱,并没有刻意去查证什么。原本她以为谨帝不知情未尝不是幸事,不料居然早已是心知肚明。而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谨帝依然没有立刻对舒妙泉动手,显然是不愿让外人知道骨肉相残内幕。
沛城之行……谨帝应该早就知道那假怀王是舒妙泉人,之所以派她们同去,想必也是想就此逼舒妙泉动手,借机寻个正大光明理由给她个适当处罚,并不想要她性命。
今日在大殿上,若不是舒妙泉再三挑衅,谨帝也不至于亲口说出太女被害之事,……
想来,她真不如在路上就将舒妙泉给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置了,以免得生这许多事端。
可若不是怕沈玠伤心,她心里又存了与舒妙泉公正决斗心思,又如何会有今天这一幕?
“毒势虽然控制,但已经落下病根,皇上身子……”苗总管声音低哑掩着痛楚,显然不忍再说。
“皇姐……”安亲王显然对这件事也不知情,当下震惊无措地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谨帝见她们表情凝重,当下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淡道,“你们既然知道了,那就放朕一条活路,还有几个月性命,让朕好生过点逍遥日子罢。”
“烟儿,你不会真忍心让朕死了都见不得祖宗罢?”她含笑睇向舒妙烟,神态一派殷切。
舒妙烟眉头动了动,眸光暗沉,“皇姨,我会找人医你毒。”
“宫中御医并非闲人,朕最近几个月也总觉得气力日渐匮乏,怕是未必能等到那一天了。”谨帝淡淡一笑,不无伤感地叹了口气,“否则话,也不会急着让你与玠儿三个月内完婚了。”
“这样罢,眼下离婚期还有一个月时间,你大婚便与登基典礼同行,也好叫朕彻底放心。”
舒妙烟一惊,怎么也没料到情势竟会变得这么快,实在令她措手不及。
如此着急安排退位,谨帝身体……想必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只不过……她抬头关切地将谨帝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许久之后,默默收回视线。
“皇姨请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她唇角扬起一抹极淡笑,像是无奈,又像是妥协,“一路上风尘未洗,烟儿先行回府休息。”
“好。”谨帝轻咳一声,微微颌首。
不知为何,舒妙烟那道浅淡笑容,竟让她生出些不踏实感觉来。
正文 初定大统
三皇女舒妙泉与太女明争暗斗最终在谨帝一纸诏书中终结。
舒妙泉被关入了专门看押皇室要犯重狱,而皇夫周氏却在她三缄其口保护之下并未获罪,更因于周将军一脉盘根错节势力,谨帝最终寻了个由头将周氏送去了护寺,名为祈福,实则变相发配。
舒妙烟‘真实身世’被诏告天下后,避无可避地搬进了新赐太女府。
这间府邸居于皇城正东,先帝身居太女之位时曾居于此,之后被谨帝数度扩建,装修极为富丽,多年来却一直空置在那里。如今在这种时候赐给舒妙烟,可见谨帝用心之良苦。
搬离安亲王府之前,舒妙烟找郑初南谈了一次话。
对于上一辈感情问题,舒妙烟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在郑初南和宇皇子之间,根本说不出是谁先来后到。
从感情上来说,宇皇子自然为先,但郑初鸣到底是安亲王结发夫君,生了三个女儿,这一点也是宇皇子无论取缔事实。
但郑初南毕竟是她父亲,看他黯然伤心,她心里也是难受。
宇皇子并不是个难相处人,进府之时也根本没有要求任何名分。但他到来确实威胁到了郑初南在安亲王府地位,因为安亲王态度摆在那里,从宇皇子进府,她就没再跨出过他房。
这一点其实舒妙烟是理解,对于一个自己喜欢人,错过了多年才得以重聚,哪里舍得再浪费半寸光阴?
可怜,就是郑初南一片痴心了。
但感情之事,旁人根本无法去决定什么。再三安慰之后,她也只能劝郑初南,莫要强求,毕竟这条路是他自己选。
幸好,郑初南一部分注意力已经被引导到舒妙烟即将大婚以前登基事情上去了,照他话来说,想想也就想通了,夫妻做了这么多年,年岁都一大把了,那些个情情爱爱早就看淡了,最重要,还是希望自己女儿们能够一切安好。
时节正逢新年正月,一众朝臣在感慨太女及三皇女多年来为人作嫁后,渐渐调整好了心态,打算以最佳姿态来迎接这位新任年轻皇帝上位。
当然,最紧张一群还是之前三皇女舒妙泉一党,那些人或多或少地知道舒妙烟和旧主子之间情仇恩怨,也在谨帝态度里看清了不可逆转现实,只能暗自惴惴不安地等待着败者为寇顺应下场。
说到底,新皇和谨帝不同,毕竟是征战过疆场少年女子,若真论起铁血手腕来,恐怕比先皇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何况,沈相一脉一改低调习惯,在这关键时候毫不吝啬地彰显了多年来实力,悄然无息之间,就将舒妙烟地位保护得稳稳当当。
至正月十五,紧密筹备新帝登基及大婚典礼终于成功举行,冗长繁琐礼节之后,新帝牵着光华韵仪新任皇夫沈玠入了洞房,而太上皇谨帝则抱着一堆老臣醉得稀里糊涂。
至此,新朝初定。
正文 所谓新婚
大晋朝素来有听壁角习俗,皇帝大婚也不例外。
正月十五夜里,月亮出奇圆,清幽幽一轮挂在天边,整个夜空被点得分外亮堂。
因为是新帝大婚,整个皇宫内彻夜都掌着灯火,大婚乾椒殿内,十数名宫侍轮流把守着洞房。
这些宫侍都是谨帝退位之际苗总管一手提携出来,临行前他曾千般关照,一定要好生侍候好新帝君小夫妻。
须知这二人都还尚未经人事,万一闹出点什么笑话来,丢可是整个皇朝颜面。
“怎么样?可有动静?”
“没有。”
“皇上没宣沐浴?”
“没有……”
外边一群人显然比里面要紧张许多,可直至黎明破晓,洞房里依旧安静得半点声息都没有。
“教习应该给皇上看过册子了?”新任内廷周总管擦了擦头上汗。
新帝殿下是个心思聪敏人,这人伦之事总是能领会罢?
“早早就看过了。”一位小内侍急忙回答,红着脸喏喏表态,“可皇上只是随手翻了下就扔了……”
周总管叹气。原来如此,看来多半还是不得要领哪……
————
正月十六,无风无雨,天色初亮。
更漏一响,周总管便悄悄潜进了洞房。张眼朝房内一看,立马被吓得六神无主,整个人楞在乾椒殿门墙边半晌没回过神——
房中,两对喜烛相映生辉,皇夫殿下香甜睡脸在明红床褥映衬下分外俊俏,两名贴身小厮正靠在床柜下小榻上打着盹,可是……新皇舒妙烟却不见人影,甚至连她贴身两位千安、千柳都没在房内。
这是怎么个状况?
昨个晚上,他明明目送新帝和皇夫一同入了洞房,且这乾椒殿只有一扇门能出入,一晚上侍从们轮班盯下来,连只苍蝇都没见飞出去,那三个活生生大活人是如何凭空消失?
姑不论轮守宫侍,殿外那十多个御林军高手愣是连一点风声也没听见,这……也太可怕了吧?
周总管好一会才回过神,眼神由惊滞转为恐惧,脑袋里闪电般地转过诸种可能性。
譬如,是否那关在狱中二皇女使坏,对新皇下了什么毒手?又或者,这皇夫殿下与二皇女关系匪浅,莫不是在昨晚趁机痛下狠手弑君泄愤?
越想越怕,越想越抖。听说,宫中有不少杀人秘法,能将人彻底除去,最终只化作一滩腥水……
周总管一双眼睛四下抖抖索索地扫了好几圈,在最终确实没有什么可疑液体之后,心下更慌了。
若是新帝出了事,那便是惊天动地弑帝事件;若是没出事,那这新帝玩笑也开得太大了点,这般性情,比起严肃谨帝岂止要难侍候一点点……
这般让人不翼而飞,若是太上皇或安亲王怪罪下来,他就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担。
忽然,那精雕细刻龙凤大床上传来细小动静。周总管抬头一看,正见那酣睡中皇夫懵懵地张了眼。
“臣参见皇夫殿下。” 腿一软,周总管立马跪了下去。
“恩。”沈玠清清淡淡声音响起,有一丝不易察觉恼怒。他自幼习武,多年来早就习惯浅眠,房里突然有个人这般放肆地四下打量……实在是扰人清梦,不喜。
一旁小厮半晴动作麻利地将床幔撩开,在他身后搁好软枕,恭声道,“主子。”说着,眼角朝周总管瞄了一眼,带了些冷意。
“周总管?”沈玠黑玉般眸子里尚存着一丝困倦,好一会才恢复了清明。他记性向来不错,这位新上任总管昨天一整天都鞍前马后地操劳着,听说与前任皇夫同姓,却并非是周家眼线。
“是……”周总管一听那特地加重‘周’字,脊背上冷汗涮地一下滑到了腿上。他和那发配去寺中前皇夫周氏,还真是没有半点关系。
沈玠微勾了唇角,视线顺着一室喜红慢慢绕了个圈,淡道,“皇上呢?”
周总管一凛,心底连连叫苦。
“回殿下,未曾见皇上出去,属下……属下原以为皇上尚在就寢。”想了想,他还是据实回答。
沈玠眉头一蹙,斜斜地一个眼刀飞了过去,满室温度顿时骤降到冰点。
半晌,他转过头,“半晴?”身上感觉提醒他,圆房肯定是没有,可昨晚……她明明吻了他,然后呢?然后他就没了知觉……
她居然在唇上喂了药!
半晴见主子耳后泛起淡淡粉色,心下明了,低头轻道,“主子,皇上说她有事要出去几日,宫里事烦请主子好生照料。”
沈玠脸色微变,随即勾起一抹嘲讽笑,冷哼一声,“都成了夫妻,还与我这般客气做甚?但凡她要做事,我自然会尽心尽力。”
说着,他一双黑漆清透眸子睥向地上人,“周总管,你说本宫说可对?”
周总管腿肚子一抖,只得苦笑着应了声是,脑袋却匍得更低。眼前情形让他喜忧参半,一边大大地松了口气,一边心肝都揪了起来。
那就是皇上没事,那便放心了,但凭他在宫中阅人无数直觉,新帝夫妻二人绝对是面和心不和,日后他这差事恐怕不好当呢。
新帝是武将出身,手掌重兵,自然有她底气,可到底也是靠了沈相支持才稳固了皇位,若是这位皇夫殿下心思还在三殿下身上……这事真正叫难为人。
至当天夜里,舒妙烟并未回宫。
第二天,宫中仍未见新帝人影。
第三天,乾椒殿皇夫依然独寢。
第四天,皇贵君郑氏等人终于忍不住,和惠君沈怡一起,神色凝重地冲向了太上皇谨帝乾顺殿。
再过两日,新帝夫妇便要同去太庙行祭礼,若到时再不见新帝回宫,真正要无法向先皇及各位祖皇交待了。
两班人马冲到乾顺殿时候,太上皇谨帝正苦着脸坐在案前批折子。
“陛下,皇上哪去了?”惠君沈怡直截了当地问出疑问。
“朕……咳,寡人亦不知她去哪里了。”谨帝双手一摊,表示不明真相。
晋朝祖制,新帝大婚,可七日不朝。但朝中事务却并未减少。
这次登基婚典恰逢正月之喜,各地官员包括外臣使节都有不少人等着面见新帝,一堆事情等着处理,舒妙烟却在这时候撂下不管,只说明那小狐狸肚子里火还没有消去,变着法子逼着她再执朱笔呢……
想她这太上皇坐在这里吃苦耐劳,新任皇帝却神龙见首不见尾,真正是委屈得紧。
见一向冷肃谨帝脸露苦笑,惠君沈怡和皇贵君郑初静顿时明白了内中情形。
舒妙烟之所以如此做,恐怕是得了安亲王袒护,若不是欠下安亲王太多,以谨帝性子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玠儿新婚,两人尚未圆房,这件事我放心不下,还请皇上明确告知。”沈怡眉心一蹙,捂住胸口咳了几声,病含轻愁模样,看得谨帝一阵心疼。
“唉!”长叹一声,牵过沈怡手至一旁软椅坐下,“怡儿,儿孙自有儿孙福,寡人早就将青龙卫交给了玠儿,他是个聪明孩子……他都没告诉你,你又何苦去操那份心?”据她所知,舒妙烟一举一动沈玠并非不知,既然这样,想来那孩子是心里有谱。
沈怡转头与郑初静对视一眼,轻叹道,“玠儿性情通透,寡淡聪慧,于内务之事自当得心应手,但于烟儿……他总是会乱了分寸,要不然话,也不至于都大婚四天了,还圆不了房。”
谨帝沉吟一会,也觉得有理,便将实情说了出来,“据寡人所知,她并未离开京城,前两日与周将军之子樱雪泛舟碧烟湖,甚是逍遥;昨日她去护寺与方丈下棋下了一天,还派人将那邵家孩子接到了太女府安置,至于今日么……应当还在护寺。”
“这!简直岂有此理!”沈怡气得胸口急剧起伏。才刚刚大婚,非但不与正君圆房,还去招惹那些男子,这不是明显给沈玠难堪么?难怪沈玠如何也不肯透露舒妙烟行踪,想来实在是无法说出口!
“我这便去找他!还请陛下恩准我出宫!”
谨帝怔了怔,她还没见过一向淡定沈怡发这么大脾气,可见对沈玠疼爱确实不一般。可舒妙烟那头,实在没做什么无伤大雅事,不就是风流一点么……
“怡儿莫急,先听朕把话说完,烟儿并未去见那邵家孩子,而且周将军之子也是独自回府,事情或许不是你想那样。”
郑初静也连忙打圆场,“她既在寺中,那便说不得她什么,此事我马上派人去知会初南,让他劝着一些,两日后祭礼之时,她必定会回来。”
沈怡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抬头看了谨帝一眼,叹然垂下了眼帘。
当初,他便是爱上了帝王。入得深宫后院,他方知与一位帝王谈情,实在是荒谬之极。哪个帝王不多情?她口中爱,其实不过是宠罢了,若能识得趣,便多宠些时日,不然,便是冷清孤寂,寂寞芳庭……
更何况,沈玠是皇夫之位,他更要当常人所不能忍……
“舅舅,她是我至爱之人,也是帝王。”这是沈玠曾说过话,那时,他含笑而言,却不知心里藏了多少辛酸。
……
这时,一名宫侍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低声在苗总管身边禀报,“总管大人,皇上回宫了!”
谨帝眼光一亮,眸光看向沈怡,那里面意味不言而明。
“皇上这会去哪里了?都有谁伴在旁边?”苗总管眼色一转,立马询问。
“去乾央殿了,”宫侍小心地瞄了一眼沈怡,声音低下去几分,“除了贴身侍候人,还带了个漂亮公子回来。”
“公子?”谨帝敛了眉头,舒妙烟总不至于糊涂到把邵含雨带进宫来吧?至少也要先封个名分才是……
沈怡也联想到了邵含雨,冷哼一声,道,“邵家那个?”
那小宫侍哪里见过向来温和惠君这般神色,吓得一颤,喏喏道,“奴才不知,只见到那位公子头发很长,是金色。”
“金色?”谨帝讶然,沈怡眸色却因怒意更点得暗沉了几分。
“我去看看!”急忙向谨帝行了个礼,沈怡便急急地向乾央殿去了。他绝不容舒妙烟带个不明身份人向沈玠示威,这样也太不把沈家放在眼里了。
郑初静当下也跟着离开,这件事他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
顿时,殿内只留下谨帝一人执着朱笔站在那里。
想了好一会,她忽而将手中朱笔一掷,慢悠悠地端起桌上茶,惬意地抿了起来。
正文 新年奉上
乾央殿是新帝寝殿。
舒妙烟直接带了个金发美少年回来的事在她一路回寝殿的路上就被传了个遍。
虽说目前她的后宫就是有沈玠一人,但之前谨帝的后宫十分庞大。那些侍君虽说已经搬去朝安园颐养天年,但多年来累积的眼线势力仍然丰厚,在这寂淡的日子里,找些八卦来打发时间,便是他们不多的兴趣娱乐之一。
新帝登基,又是新婚燕尔,突然带了个男子回来,如此香艳的八卦自然让那些与沈士一族相对的人为之精神一振。
而且碎嘴的宫人们说,新帝处事素来不温不火,却对哪少年甚是宠信,不但笑语相陪,表情语气更是温柔到了极点。
于是,一些世家大族也好,旧势力也罢,全都想着法子打听着这位受宠少年出于哪个家族,不论如何,总是有备无患的好。
此时的乾椒殿内,皇夫沈玠正在听一位新收的贴心内侍汇报消息。直到听完情况,他的脸色依然是平淡如水,没有半分波澜。然而,细看之下不难发现,此时他右手正攥紧了衣袖,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里。
“主子······”贴心内侍半晴心细如发,此时不免心里直打鼓,他是知晓帝君二人尚未圆房的事,在这种关键时候出现这么一茬,实在是替主子有些不值,多年守候,居然连新婚都得不到应有的疼惜,日后那漫漫岁月又当如何自处?
沉默了半响以后,沈玠渐渐恢复了平静,略略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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