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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掠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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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这么说了,秦渊也不好再阻拦,苦笑着接住兔子,侧过身让开了路。
  “多谢。”唐燃不轻不重地道了句谢,拉着爱丽丝一直走出舞会厅好远,直到快听不见那里面的音乐声,她才放手停下来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八卦什么?这么复杂的事说了你也不懂。”爱丽丝挺不客气,指了指走廊的拐角处,“去那边。”
  “你和他们秦家是不是有什么孽缘?”唐燃跟上去,“啪”一声打开了折扇,缓缓摇着,“不是要杀你,就是在你面前死,如今这最后一个也送上门来了。”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小心我打你。”爱丽丝难得有点生气,走到三层的落地窗前,这里灯光晦暗,倒显得窗外夜景璀璨,四下无人,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是是是,我不会说话,我应该祝您生日快乐。”唐燃靠在紧挨着落地窗的栏杆上,裹了裹肩上的貂裘,“不该揭您的伤疤。”
  爱丽丝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什么中听的话来,趴在冰凉的栏杆上,“五分钟,有话快说。”
  “要不要考虑跟墨月合作?”唐燃笑眯眯地问。
  原本高贵冷艳的宿敌忽然变得如此平易近人,爱丽丝一时不太能接受,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跟你们合作干什么?”
  “我说过,墨月穷途末路了,你应该能猜到原因。”
  “黑道上有另一股更强大的势力崛起?”
  爱丽丝没打算提起林染江说过的那个深层原因,墨月再度式微,从表面上看,应该是被其他黑道压制了。
  “不错。”唐燃微笑,“这个集团叫做黑羽,从前和墨月也是合作关系,关于十字架的情报,我们就是从黑羽处获取的。不过如今他们翻脸不认人,大概是看墨月斗不过Antrees,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吧。”
  “黑羽,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他们势力强大,却声名不显,是因为被罩在墨月的羽翼之下,才没有遭到探查与攻击。”唐燃笑叹,“所以我才说他们翻脸不认人。”
  “然后呢?”爱丽丝问,Antrees不是正经白道,跟墨月合作并无不可,如何合作,事后又会有什么利弊,这才是问题所在。
  “黑羽的首领想必是个奇人,他知晓十字架那么多的秘密,你是不是也想跟他认识一下?”唐燃转身背靠着栏杆,抬头望向天花板,“若是黑羽觊觎十字架,任他们继续发展下去也不好吧,由我们提供情报给你,Antrees出力围剿黑羽,逼出他们的老大,怎么样?”她偏头看了看爱丽丝,抬起折扇掩着嘴轻笑,“当然,我们也会帮忙的。”
  真是简单明了的合作方案,爱丽丝看了她一会儿,说:“你说的我明白了,我考虑一下,三天内给你答复。”
  “好。”唐燃痛快点了个头,“这还不到五分钟吧?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都半年了,早就好了。”爱丽丝才不管几分钟,话说完了就走,“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
  “真没良心,上次还是我救了你。”唐燃不紧不慢地跟上去,她指的自然是及时让电梯升上去的那件事。
  “你怎么不说伤口也是你捅的?”爱丽丝无奈,“不过你给我一刀,我自然还你一枪,次次如此,我也不亏了。”
  “是是,您向来是个小心眼的人。”唐燃合起折扇敲打着手心,笑意深深。
  她们一前一后回了舞会厅,冥泉原本紧绷着脸站在门口,见唐燃回来立即跟随上去,唐燃叹了口气,笑着抱怨:“还记仇呢,这桩事她能记一年。”
  “她不答应?”冥泉问。
  “没,我看她多半是赞成的。”唐燃即便是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一颦一笑仍是极淡然,亦不见憔悴疲惫,也不知是心里有数,还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好了,我们也去吃饭吧。”
  爱丽丝回来看见自己的兔子正坐在椅子上,大厅里却不见秦渊的身影,问了别人才知道他刚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林染江看见她回来,连忙凑过来,紧张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吧?”
  爱丽丝摇摇头,“你都吃到嘴上了。”
  林染江后知后觉地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一指附近的餐桌,“那边那道松鼠鱼做得很好吃,你快去尝尝,要不然一会儿就没了。”
  “是么。”爱丽丝果然没耽误,拿回自己的餐盘过去叉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尝了尝,含糊着声音说:“好吃。”
  林染江压低了声音:“我看那个唐燃很吓人啊,你不怕她么?”
  “本来也是有点怕的。”爱丽丝面无表情,“被她砍了许多次之后,就麻木了。”
  林染江一抖。
  “不过她的武术和你倒有许多相通之处。”爱丽丝说。
  “不不不,我还差得远。”林染江连忙摆手,“我光是看见她就腿软。”
  “是呢,她是个用重机枪都杀不死的怪物。”爱丽丝若有所思,“不然下次用反坦克机枪试试?”
  林染江抖得更厉害了。
  此时,亚瑟孔雀开屏一样地在舞会厅转过一圈之后,终于回来,亢奋的心情还没有平息下来,动作十分标准地在爱丽丝面前鞠躬行了个礼,笑嘻嘻地问:“跟我去跳舞吧?”
  爱丽丝一本正经地说:“走。”
  “哎!等等等等!我不会啊……”亚瑟的演技一秒告破。
  “我也不会。”爱丽丝塞了块松鼠鱼到他嘴里,一笑,“还是专心吃吧。”
  邵万城一直在附近不远的地方,见亚瑟如此作,忍不住过来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然后深藏功与名地离开了,亚瑟这回彻底安分下来,捧着自己的盘子可怜兮兮地找肉吃。
  林染江专注于中国菜,渐渐与他们二人分道扬镳,亚瑟一边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看向厅堂前面,那些在舒缓乐声中、柔和灯光下跳舞的男男女女,有些感叹地说:“虽说我不喜欢跳舞,但是以我们之前的身份,不会跳舞会不会有些奇怪?”
  “你小时候不学无术,没学过宫廷舞蹈也很正常。”爱丽丝不忘趁机挖苦一下他。
  亚瑟吐了吐舌头,反驳说:“明明是还没来得及学就被赶出去了。”
  “有道理。”爱丽丝点点头。
  亚瑟难得忧郁,“过去也好,现在也罢,为什么我们总也摆脱不了时代的桎梏?”
  爱丽丝怔了怔,抬头看他,“时代?”
  “嗯,我从前总觉得有许多事到未来就能变好。”亚瑟叉起一块酱汁丰富的牛排,苦笑,“现在看来,人们只不过是在绕圈子而已。”
  “你这是循环史观?”
  亚瑟:“……”
  爱丽丝不知道他是想起了什么,才会从跳舞的话题引发出这样的感慨,且亚瑟对于过去的事情只模糊记得大概,说出这种话,多半是对如今的状况有了想法。
  “你喜欢什么样的时代?”她问。
  亚瑟认真想了想,“最好是大家什么都不懂,整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你现在不就是这样的么?”爱丽丝眨了眨眼,不留情面地打断他,
  亚瑟委屈地看了她一眼,“我是说……大家。”
  他叹了口气,“爱丽丝,你觉得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么?”
  爱丽丝想了想,“更自由,更安全了吧。”
  “确实如此,但我觉得还不够。”亚瑟说,“其实我一直不喜欢工业革命,不喜欢现代科技,唯独对电脑有点兴趣。来到这里后,我一直试图找出都市生活的好处,起初我觉得,虽然这里浮躁拥挤了些,但是包容度变高了,没那么多名教束缚,也很容易找到同类。”
  爱丽丝默默听着,他在舞会厅里略显嘈杂的背景音中有些失落地说:“但是还不够,所谓都市,所谓未来,难道不应该容得下各种反常的人?像我们这样,不做害人的事,表面上也通融圆润,但内里只要有一点反常,还是会被不少的人指摘。”他顿了顿,“我倒不是在意这些,我只是觉得照这样下去,人真是没什么指望了。”
  爱丽丝难得认真地看着他,目光灼灼,“你说的反常,是指什么?”
  “对亲情冷漠,对爱情冷漠,甚至,对自己的未来冷漠。”亚瑟淡淡地说。
  爱丽丝没想到他谈锋忽然犀利起来,这三个反常,分别对应了秦羽、他自己还有爱丽丝,乍一听还真是一针见血。
  “这些反常之处,藏在心里不和人说,平时看起来,倒也没什么。”亚瑟叉起一块泡芙,“不过当我旁敲侧击地询问‘正常人’的看法,观察他们的言谈举止,难免时时感到绝望,难道因为我们反常,就要被他人管束指摘么。”
  爱丽丝垂下眼默然片刻,“现在……总比之前好一些了吧,而且你也说了,容易找到同类。”她又抬头笑了笑,“我曾想过,一个人之所以反常,多半是有什么经历上的原因甚至创伤,如果能弥补一点,或许也不是坏事,但逼人太甚妄图矫正,就不太好了。”
  亚瑟呆了呆,轻轻点了下头,心里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
  “不过说实在的,一直以来,我过得都挺开心。”亚瑟忽然又笑了,“幸好有你们,尤其是你。”
  他闹起情绪来一向这么阴晴不定,说话也不讲究,爱丽丝早就习惯了,取了一块方形吐司披萨,分了一半给他,“说来也奇怪,从小时候到现在我们就没分开过,还经常被误认为是兄妹。”
  “不是挺好的么?”亚瑟一口将半块披萨塞进嘴里,“一定是你上辈子欠我钱。”
  “为什么是我欠你?把我的披萨还给我!”
  亚瑟连忙捂住嘴一溜烟儿跑了。
  爱丽丝继续在舞会厅里边逛边吃,时不时注意一下周围的人,唐燃和冥泉也在中国菜附近徘徊,林染江为了躲他们,都快把自己缩到了角落里,亚瑟到处乱晃,嘴里塞着东西还跟别人讲话,一点不顾及形象,邵万城一副美食品鉴家的样子,对待每一道菜都分外用心。
  她还看到张华安像个标准公关一样和人谈笑风生,与此相对,魏炯一个不小心将酒水洒在了女士的裙子上,惊慌失措,正在连连鞠躬道歉。
  就是不见秦渊的身影。
  

  ☆、第35节

  都过了这么久,按理说他也该回来了,爱丽丝放下餐盘,去外面的楼道里找了一圈,又掏出手机拨了他的号码,只听到正在通话中的提示音。
  没办法,她只好回到舞会厅,抱着兔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觉得有些困,靠在沙发里闭着眼睛休息。
  她在这里完全睡不着,只能迷迷糊糊地歇着,耳边声音略有嘈杂,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声音渐渐变小变远,几乎只余下厅堂前面舞曲的乐声,眼前的光线似乎也黯淡下来。
  一只有些凉的手忽然抚上她额头,轻轻拨了拨她的刘海儿。
  爱丽丝蓦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宴会竟然已经接近尾声,很多人都离场了,只剩下一小撮人还聚在一起吃喝聊天,跳舞的人只剩下三对儿,还有一些喝醉了起不来的,正靠在沙发上睡着。
  灯光熄灭了很多盏,只余下前台附近还亮着灯,为跳舞的人照亮。
  秦渊的眼睛在晦暗的光线中显得亮晶晶的,看着爱丽丝,“吓到你了?”
  爱丽丝愣了一会儿,“你回来了?”
  “嗯。”秦渊坐在了沙发一侧,拍拍自己的腿,“躺这里吧。”
  爱丽丝还没怎么反应,秦渊已经扳过她身体,让她枕在了自己腿上,轻轻替她揉着太阳穴。
  爱丽丝估计他是以为自己喝了酒,不过这样也挺舒服,她干脆没解释,索性闭上眼睛享受。
  揉按了一会儿,秦渊停下动作,拨开她刘海儿,慢慢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爱丽丝睁眼看他,秦渊没说话,只握着她的手笑了笑。
  不知为何,爱丽丝隐约察觉到一丝异样,忍不住坐起身来,转头问他:“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
  秦渊本不想提,但又不愿意骗她,只好据实说:“是我爸。”
  爱丽丝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冷了下来。
  “没事。”秦渊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心里知道自己不能不说清楚,暗暗叹了口气,轻声说:“大概因为今天日子特殊,他想起哥哥,就给我打了电话。”
  爱丽丝没说话。
  秦渊无奈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提这件事了吧。”
  “好吧。”爱丽丝垂下目光,事到如今,确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往周围看了看,发现亚瑟已经躺在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邵万城正在旁边看着他,现在也九点多了,他们大概可以走了。
  “阿渊,我们也回去吧。”爱丽丝话才说完,秦渊到她跟前握住了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生日快乐。”
  爱丽丝看了他片刻,突发奇想地问:“你猜这是我第几次生日?”
  又来了,专业破坏气氛,秦渊只当没听见,摇了摇头,“不猜。”
  爱丽丝没吭声。
  秦渊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有些想笑,就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爱丽丝纳闷地问。
  秦渊摇了摇头,嘴角仍噙着一丝笑,凑近了低头,吻了吻她脸侧垂下来的一缕金发,然后退后一步,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来。
  爱丽丝轻轻接过来打开看,是一块小巧玲珑的银色怀表,做工之精细,让人觉得仿佛碰一下就要坏似的,实际上却意外得结实。
  “兔子先生的怀表?”爱丽丝将怀表举高了一些,借着幽暗的灯光端详。
  “是啊,可以给你的兔子戴上。”秦渊开着玩笑。
  爱丽丝回头看看那坐在沙发角落里的兔子,摸了摸它的头,“这个是去年阿羽送的。”
  听了这话,秦渊眼神微烁,看着爱丽丝将怀表捧在手里小心地把玩,心里紧了紧,一时间竟没控制住自己的言语,“爱丽丝,有件事我一直想问。”
  “什么?”
  话已经出口,收不回来了,秦渊干脆静了静心神,斟酌了一下才说:“你会不会将我当做……哥哥的影子?”
  他一直以为,时隔多年,中间经过了生生死死,心也跟着起起落落,到了今日,他对爱丽丝的执念已极深,或许不该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但是话说回来,这也算不得什么细枝末节,爱丽丝对他的感情到底如何,他怎么可能不关心。
  从八月份到现在也过了快半年,秦渊觉得他和爱丽丝的关系并没有太多进展,当然,他不在意这个,哪怕是像从前身为卡斯特时那样,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每天能见个面说说话,其实也足矣。
  爱丽丝对他很好,那种好表面上看起来是独特的,往深了说却和对别人的好并无什么不同,这一点大概只有秦渊自己能体会到。爱丽丝对他总是很温柔的,但是那种温柔却时常让他感觉到不真实。
  因此他会觉得爱丽丝将自己当做别人的影子,这并不是无理取闹。他这半年来有时候会想,也许爱丽丝真的不喜欢他,这没关系,他不该勉强,不如把一切都说开了,即便最后的结果是让他离开,那也无妨。
  不过到了这时,这句话真的问出口之后,他却有些慌了。
  万一是真的呢?他怎么可能不在意?他自认还没有无私到那个地步,他也会嫉妒也会吃醋,自然也会难过会痛苦,偏偏这个假设中的情敌是自己的哥哥,又更增添了几分纠结矛盾。
  他从小在教会里长大,性格里带了几分天真的善良,以及足够的克制和自律,经过这么多纷杂的事,心机城府变得重了些,有什么话都不直说,总要藏着掖着绕几个弯子,但是本质没有变,他心里仍然是干净的,从不会有阴暗恶毒的情绪与想法。
  这点和爱丽丝不同。
  爱丽丝和亚瑟从小受了太多的苦,无论表面上看起来多么纯良,心里的黑暗和锋芒其实一直未能散去,只是近些年来收敛缓解了许多而已。
  不过爱丽丝面对秦渊的时候,却总能出奇地平静下来,不论心里有什么不好的情绪,都能一扫而空。
  她听到秦渊这么问,先是愣了几秒。
  秦渊本想再解释几句,可又觉得说的越多越错,暂时又想不到该说什么,只好傻站在那里。
  “阿羽的影子?”爱丽丝尚有些不太理解他为何会这么想,“我和阿羽……不是这种关系。”
  秦渊抬头看她,眼睛里像盛着星星,有些亮晶晶的,却像是紧张,不像是高兴。
  “你以为我喜欢阿羽么?”爱丽丝问。
  “也不是。”秦渊移开了微微颤抖的目光,“对不起,我……”
  他没能说下去,场面有些僵住了,爱丽丝倒是不觉得尴尬,只是低头思索起来。
  秦渊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只是在片刻后听到她说了一句:“是我不好。”
  秦渊怔了怔,连忙说:“不是,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
  爱丽丝像是没听见他这句一样,继续说:“我总是这样,有点改不过来,你再等等,我尽量……”
  秦渊忽然打断她,“你不用改。”
  爱丽丝抬眼看他。
  秦渊握住她拿着怀表的那只手,轻轻吸了口气才说:“爱丽丝,我这样跟你说吧。只要你还喜欢我,无论怎么对我都好,我不会离开你。”他顿了顿,微微蹙眉,目光游移在虚空中,“但是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
  爱丽丝微微蹙眉,心里转过几个念头,用带着些探寻的目光看着秦渊。
  秦渊被她看得全身不自在,那只手缓缓松开收了回去。
  “我每次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只有见到你才会感觉好受一些。”爱丽丝去拉他的手,“我喜欢你,问题出在我身上,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就告诉我。”
  她话音里到最后似乎带了点委屈,秦渊一下子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他没想到爱丽丝的反应会是这样,一瞬间心上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的疼。
  “别说这种话。”秦渊声音放得很轻,有些微微的颤抖。
  爱丽丝又没吭声,只是一双蓝色的眼睛在昏暗中眨了眨。
  又那么一会儿,秦渊觉得自己似乎是被她的演技骗了,当然,这种演技大约是出自真心的,只是有些浮夸罢了。
  他简直拿爱丽丝没有办法,只好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慢慢叹了口气,轻声说:“好了,你以后该怎样还怎样,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微微笑了笑,“你没有不好的地方,只是以后我要黏着你,你可别觉得烦。”
  

  ☆、第36节

  当天晚上他们将醉倒的亚瑟运上车,各自回家睡觉。第二天又叫上苏酌聚在秦羽那套房子里,单独给爱丽丝开了个party,与其说是过生日,不如说是大家找个由头再大吃一顿,痛痛快快玩一玩。
  亚瑟想请谢陵远过来,也给他打了电话,可惜这天是工作日,谢医生不能随便请假,到底是没有来。
  又过了几日,秦渊看天气不错,想约爱丽丝出去玩,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他只好出去敲了隔壁的门。
  开门的是邵万城,秦渊连忙站直了挤出一脸笑容,“那个……我家酱油没了,能不能借一点?”
  邵万城眼神阴沉地盯了他半晌,说:“爱丽丝出门去了,晚上回来。”然后又挑了挑眉,“酱油是么?等我给你拿。”
  “不用了!”秦渊连忙蹿回了自己家里,心想邵万城那家伙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坏了。
  他一直等到了晚上七点多,看外面天都黑了,终于忍不住又给爱丽丝打了几个电话,打到第三个的时候,她终于接了。
  秦渊把手机贴在耳朵上,听见对面有些微弱嘈杂的声音,等了几秒,爱丽丝才出声:“阿渊?”
  秦渊听她声音发虚,即刻紧张起来,“你怎么了?”
  “没事。”爱丽丝似乎叹了口气,声音比刚才正常了一点,“上午我调成无声了,看见后也没空给你回,刚才……刚才是没听见。”
  “你是不是不舒服?”秦渊已经起身去找自己的外衣,“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待会儿把位置发给你。”爱丽丝说,“不要紧,还是那个毛病。”
  秦渊知道她说的那个毛病是什么意思,她肯定是又听到杂音了,加上周围环境也有些吵,所以才会没听到手机铃声。
  爱丽丝每次听到杂音,倒不能说有多要命,只不过很烦躁,控制不住杀意,更麻烦的是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这种时候让她打车回来,她可能连司机说什么都听不清,万一遇上点什么事生起气来再掏枪就麻烦了。
  只不过她每次发作总有个由头,或者是受伤,或者是身体虚弱,或者是心情极度不好,秦渊不敢耽误,一边套外衣一边回她话:“好,我马上过去,你小心一点。”
  秦渊开车一个多小时才到爱丽丝所在的地方,这一片地区理论上说是在城里,可是却极其荒芜,附近只有一家快餐店一家便利店,其余的就是住宅和宾馆了,他估计周围的小区里应该也有不少饭馆和超市,可惜管得严不让外人随便进。
  爱丽丝就只好在那家快餐店里呆着。
  秦渊进去就看到她趴在桌子上,面前摆着一盒炸鸡一杯红茶。
  “炸鸡配红茶?”他笑了笑,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下,发现盒子里的炸鸡根本没怎么动,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还难受?”
  “可乐太凉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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