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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掠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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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万城和林染江在一旁围观,心中对这个热情的异国男子充满了疑问。
热情的异国男子还没来得及多寒暄几句,爱丽丝就瞥着他腰间问:“之前的飞刀是你打出去的?”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又有些紧张起来,安德烈连忙解释:“是我没错,我只知道有人攻击这里,不知道是你们啊,直到你回头朝我开枪我才看清。”他的衣着也很不同凡响,看着有点像某种古典的军用制服,外面还披了件白色的长斗篷,此时他将斗篷掀起来,才完全露出了腰间皮革中别着的几枚飞刀和一把带鞘长刀。
“到底是怎么回事?”饶是爱丽丝头脑清楚,此时也有点找不着北了。
☆、第41节
安德烈费了好一番口舌,也没解释明白他为什么活到了现在。
当年卡斯特离开伦敦去各地寻找爱丽丝和亚瑟,就将教堂的一部分藏书委托给他保管,其中有很多关于特雷伊教堂秘藏十字架的宝贵资料,卡斯特自己没有时间一一研究,安德烈索性耐下性子来读,顺便替他多找些线索。
谁知道卡斯特一去不返,杳无音讯,安德烈守着这些书看了没几年,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其中秘密,可十字架已不在伦敦,他无从验证,只得跑到原来教堂存放十字架的大密室中,对着遗留在那里的古老法阵进行研究。
他越研究就越有兴趣,随着书中那些零散的线索被他整合到一起,随着对于法阵的认识逐渐深入,他有一天就像开了天眼一样,骤然看见了一切的真相。
这是安德烈自己的描述,当然前半部分得到了秦渊的证明。
爱丽丝又多问了他几句才发现问题,卡斯特离开伦敦大概是1855年前后,而安德烈所谓的“开天眼”似乎是在二十世纪初,这家伙对于年代几乎没概念,几个人还是根据他的描述判断出当时大约正逢一战时期。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长生不老的?”爱丽丝忍不住问他。
“我也不知道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安德烈耸了耸肩膀,“你们不是说过,和十字架有牵连的人都会生长缓慢么?我大概也是因此而不老的?”
“不,你这个有点太夸张了。”秦渊说。
“那就是我身负着将十字架的秘密告诉你们的伟大使命,所以才平安活到了现在!”安德烈大义凛然地说。
“说正经的。”爱丽丝看着他,“你为什么在这里?给墨月提供消息的人是你?”
“我……我很正经的。”安德烈看了眼一边邵万城凶恶的眼神和林染江手中雪亮的长刀,咽了咽唾沫,说:“我这些年一直埋头研究关于十字架的事,对于外面的世界不闻不问,但是人活着总要吃饭的对吧?我之前一直在国外以研究员之类的身份混日子,一个地方待的时间久了就换个地方,后来听说十字架出现在这里,才匆忙赶了过来。”
“那是八年前?”秦渊问。
“大概是吧,我记不清了。”安德烈挠了挠头,“可惜我过来了没能找到,这里也没人要我这种来路不明的伟大研究人员,然后不知怎么的,我就被墨月收留了。”
秦渊扶额,“你能不能靠点谱?”
他这位朋友,在学术问题上向来头脑聪明,不然他当年也不会将教堂的藏书托付给此人,可惜此人放到社会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说他有个性也行,反正就是现在俗称的那种书呆子。
还是个天然呆的书呆子。
“墨月对我挺好的,我就把我的研究内容告诉了他们,让他们替我留意着点,谁知道这么久过去了也没一点消息,然后今天忽然就有人袭击这里,我听到动静出去看了眼,就见到了你。”安德烈转头看看爱丽丝,“我刚才拉你进来没别的意思,只是不认识外面那些人,有点不放心而已。”
爱丽丝点点头,“你说这里是墨月?这里不是黑羽的据点么?”
“黑羽是什么?”安德烈眨了眨他无辜的眼睛,“这里就是墨月的一个据点啊。”
到了现在,爱丽丝被唐燃骗得怒极反笑,冷笑了一下,抬眼看他,“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安德烈低头想了想,说:“说是据点也不准确,实际上这里都是被墨月遗弃的成员。”
“遗弃?”邵万城皱眉。
“对,墨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成员的体能异于常人,可是时间久了好像会出问题,人就变得精神亢奋,头脑不正常,凡是变成这样的人,都被他们送到这里来了。”安德烈说,“他们大概是对我不放心,并不让我接近真正的据点,只把我安排在这里。外面的人虽说有些不正常,但平时服用抑制药物,不会动不动就发疯,这几天送药的人没有来,他们才会拼了命地攻击你们。”
其余几个人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其中的信息一时难以完全解读,安德烈见他们面色沉重,索性自己说自己的,站起来到门边摆弄着那把锁,“你们看,我怕他们发起疯来攻击我,或者平时打扰我研究,所以设计了很结实的门和很复杂的锁,这个锁很难打开,门的隔音效果也很好,外面人说话我都听不见。”
秦渊很无奈,怪不得刚才他在外面喊,里面都没人回答他。
“我知道的好像就这么多。”安德烈转头看着众人,“我还想问问你们怎么回事呢。”
“你是被墨月利用了。”邵万城看着他摇头,“我从未见过如此愚蠢之人。”
“愚蠢?说我么?”安德烈指了指自己。
“还能有谁?”爱丽丝噗嗤一笑,“不过你没事就好。现在看来,黑羽什么的根本不存在,是唐燃编出来骗我的,什么偷了他们的传承做实验自然也是假的,这里的人都是墨月的弃子,唐燃是想借我的手处理了他们。”
“看来墨月穷途末路果然不是一句假话。”秦渊接着说,“如果他们的传承就是这种会令人发疯的东西,那也确实是穷途末路了。”
林染江在一旁补充了一句:“墨月历史很悠久,到唐燃是传了十几代了,会令人发疯这种问题之前似乎没有,是才出现的?”
邵万城点点头,“墨月历史的确悠久,但像这种异于常人、堪能与机枪周旋匹敌的体能,好像是近年才出现的。”
“这么说,是唐燃用了某种方法提高墨月中人的能力,却出了问题,造成了许多人的失控?”秦渊摸着下巴想了想,“她要是想提高战力,直接用枪不就完了?”
爱丽丝思索了一会儿才说:“据说十年前的墨月还没有如今的势力,那时候唐燃年纪也小,或许他们弄不到数量足够的军火,才采取了这么个捷径……后来发现出了问题,而成员都变得太强大了,这才下令不准动用热/兵器。”
“也有可能。”秦渊点点头,“可她引你过来究竟是为什么?真的只是利用你帮她消灭这些弃子?”
邵万城冷笑,“难道她良心未泯,自己下不了手,所以让我们动手?”
爱丽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苦笑了一下,“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安德烈,你跟我们走吧?”
“当然好,只不过……”安德烈表情一时间竟有些挣扎,“亚瑟跟你们在一起么?我有话跟他说。”
几个人索性一起下了楼,善后工作已经接近完成,各个楼层里也没再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亚瑟正想用耳麦叫爱丽丝下来,就看见他们现身在六楼平台上。
亚瑟远远看着那个银发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此时将近日暮,被工厂四壁圈出来的这片天空染上了些微霞色,安德烈在楼梯上抬头看去,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脚下一个踩空,要不是秦渊在旁边扶了他一把,他可能会一骨碌滚到底。
邵万城不忍直视他,悄悄问爱丽丝:“这家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爱丽丝苦笑不语。
到了一楼,亚瑟蹙着眉迎上去,将安德烈细细打量一番,犹疑不定地问:“我好像见过你?”
“好像?”安德烈凑上去看他,“亚瑟,我是安德烈啊,安德烈·华兹沃斯。”
亚瑟仍旧紧紧蹙着眉,似乎无法想起更多。
安德烈叹了口气,“从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亚瑟半晌没答话,爱丽丝只好替他说:“他只记了个大概,凯文和你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安德烈沉默了片刻,看着他说:“爱丽丝能想起来的事,你为什么说不记得?”
亚瑟神情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有话跟你说。”安德烈拉着他的胳膊,似乎想把他拽到角落里。
亚瑟有些抗拒似的甩开他,退后了一步,“什么话,你直接说就是了。”
就连林染江都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平时亚瑟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二货模样,一开口就没个正经,何时这么严肃紧张过?
爱丽丝本想让他们出去再说,此时看了看情况,也只好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等着。
安德烈回头扫了一眼身后几个人,低头犹豫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那个……好吧,是关于十字架的事,这里没有外人吧?”
没人回答他,一个个只是瞪着眼睛看他,安德烈微觉尴尬,又咳了咳,“这要从头说起了,爱丽丝,你们当年为什么会被赶出宫廷,还记得么?”
关于爱丽丝和亚瑟的过去,他也是在认识他们之后才听说的,此时忽然提起,自然要向当事人求证。
亚瑟默不作声,爱丽丝还算捧场,回答说:“一来我们两个都是私生子,二来我身怀异能,被认作妖邪,不外乎这两个原因吧。”她看了亚瑟一眼,“当时年纪太小,其他的记不清了。”
安德烈点点头,“之后你们一直在外流浪,居无定所,直到数年之后在特雷伊教堂落脚,认识了我们,后来无意中发现了教堂密室中的大十字架。”
爱丽丝点头。
“可是就在发现十字架之后不久,宫廷忽然开始对你们二人实行通缉,凯文一直利用自己主教的身份保护你们,但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凯文也因包庇藏匿的罪过而被牵连。”安德烈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以我们区区几人之力敌不过宫廷暗藏的那股势力,走投无路之下,为了让大家彻底解脱,爱丽丝动用了十字架,改变了敌人的意识和记忆,涉及的人数多达百来个,最后你自己也因为承受不了反噬的力量而死去。”
爱丽丝稍微愣了一秒,缓缓点了个头。
她只是没想到安德烈会忽然提起这件事。
秦渊没说话,插在大衣兜里的手微微颤抖,低垂着眼帘,面无表情。
邵万城和林染江在这件事上毕竟是局外人,听他说完这些话,一时只顾着惊讶,亚瑟却移开了目光,表情极其僵硬地看着地面。
“爱丽丝小时候所谓的‘身怀异能’具体是什么呢?”安德烈又问。
爱丽丝略想了想,“记不大清了,不外乎一些小事,比如能让杯子飞起来,想下雨就下雨之类的,有点像变戏法。”
说实话,那时候的状况她还真是搞不太懂,只是被赶出宫廷后她就没了这些异能,渐渐就抛在脑后不去想了,偶尔想起来,甚至会以为是自己年幼时的中二幻想。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异能?为什么被赶出宫廷十余年后又被宫廷通缉?你们就没有怀疑过么?”安德烈严肃了起来,“我听凯文说,他画下法阵想要救回爱丽丝的那天,在最后关头发生了地震,而本该生病躺在床上的亚瑟忽然闯了进来。”他转头望着亚瑟,一向温和的眼睛里竟显出了几分严厉,“现在你却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亚瑟蓦地抬头看着他,好看的蓝色眼睛中凝结着呼之欲出的情绪,却一言不发。
爱丽丝愣了半晌,“你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叹了口气,神色复又变得柔和,“亚瑟你……和十字架有着莫大的联系。你不是想不起来,而是不愿意想起来吧?”
亚瑟看着他,勉强笑了笑,“你把话说清楚。”
“你就是十字架的主人,十字架的力量都来源于你。”安德烈的眼神平静,“从你生而为人的那天起,对这个事实就是一知半解,你幼时在宫廷里的玩伴就只有爱丽丝,所以她要什么,你自然会给她什么,这就是她异能的来源。”
这话说出来,爱丽丝都无法再保持淡定,她愕然地看了亚瑟一眼,又看看安德烈,没说话。
虽然这听起来根本匪夷所思,但她还是决定听安德烈把话说完。
☆、第42节
“后来你们被赶出宫廷,你意识到这么做对于爱丽丝而言或许并不是好事,这才停止了这种做法。”安德烈说,“宫廷通缉你们,是由于他们也在暗中探查十字架,他们连十字架在哪里都不清楚,仅凭着零散的文献展开调查,后来有人想起数年前被赶出宫廷的那个身怀异能的小女孩,怀疑她与十字架有所联系。”
他在天井漏下来的天光里缓缓踱步,“很不巧,真正和十字架有联系的不是爱丽丝,而是亚瑟你,可是当时你感染了瘟疫,一度昏迷不醒,直到爱丽丝死去,凯文为了救她再度动用十字架,你才被唤醒。”他停下脚步,转头望着亚瑟,“你对于自己真正的身份和能力,在潜意识里一直是清楚的,却始终记不清、想不起来,在你们流浪的时候,你很多次无意中救了爱丽丝的命,想必凯文施法的最后一刻你忽然闯进来,也是想救爱丽丝。”
亚瑟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眼里满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毕竟在你心里,爱丽丝大概是唯一的同伴,你无论如何不想和她分开,也不想伤害到她。”安德烈思索着摸了摸下巴,“之前你不记得自己和十字架的关系,大概是由于你厌烦了世人向十字架贪婪的索取,所以有意切断自己和它的联系。”他抬头看亚瑟,“至于如今你想不起从前的事,恐怕是因为你在害怕吧?”
亚瑟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你不敢去想,当年你们被赶出宫廷受了那么多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你赋予了爱丽丝异能,你不敢去想,爱丽丝是因为你的十字架而经历了一次死亡。”安德烈死死盯住他,“你原本可以阻止这一切,原本可以更好地化解危险,但是因为你不愿面对自己与十字架真正的联系,最终让爱丽丝被迫背负了这一切,这不是你的本意,你害怕这些真相,所以才封闭了自己的记忆。”
安德烈的话说得有些重了,他是想给亚瑟足够的刺激,让他赶快想起这些真相。
毕竟总是活在虚假的幻境中而不去面对现实,并不是什么好事,十字架带来的种种问题要想得到解决,都必须仰仗亚瑟的力量,他总有一天要想起来,要来面对这一切。
安德烈狠了狠心说:“你原本是想陪伴保护爱丽丝的,结果却几次三番害了她……你要是再逃避,只会有更多人为十字架走上歧途,人们是贪婪不假,可是你这个主人难道就可以撒手不管,什么责任都不负么?”
“你闭嘴!”亚瑟忽然大喊一声。
在场所有人都被惊住了,安德烈原本也不是惯于争吵的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亚瑟整个人的气质忽然变了,他抬眼冷笑着望向安德烈,“你知道什么?他们从我这里取走了多少东西你知道么?!凭什么要我对他们负责?”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安德烈瞬间就缩了,吓得后退了三步。
“我憎恨这个世界,我曾经恨透了这世上所有人!”亚瑟逼视着他,“你根本不可能明白那种感觉,别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
爱丽丝愣在当地,她对于这种怒火和戾气,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对我有所求的人,就必须自己付出代价。”
没错,就像她在杂音之中听到的那个声音。
她曾经以为那是自己的情绪,现在看来,这股情绪的源头竟是亚瑟么?
可亚瑟的性情她再了解不过,恐怕这不是他的本心,他也只是被十字架影响了。
安德烈将他惹成了这样,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苍白着脸安抚:“亚瑟你……冷静点。”
亚瑟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仿佛是愤怒到了极致,然而这股愤怒不过片刻就化为了一种深刻的悲哀和无奈,只见他像收起爪牙的幼兽一般,整个人渐渐无力地萎靡了下来。
“是,你说的没错,爱丽丝是我第一个接受的人,我很喜欢她,把她当做妹妹一样,不想离开她。”亚瑟低着头,眼光不住颤抖,似乎有泪水在里面打转,“可是我却害了她,还有你们,凡是和我有联系的人,都变得不正常了,卡斯特也好,你也好。”
爱丽丝看着他,只觉得如鲠在喉。
这件事要接受起来,还真是有些困难。
“你让我面对?要怎么面对?”亚瑟强忍着悲意看向他,露出绝望的笑容,“我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了它。”
安德烈骤然蹙起了眉头,“又说这种话,你根本没有认真尝试过,怎么能说控制不了它?”
两人僵持半晌,安德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害怕,害怕再引发什么想象不到的后果,可是就这么放任不管难道就好么?你是十字架的主人,你可以做到的。”
亚瑟没有说话。
“你还不明白么?它一直跟着你啊!”安德烈急了,“当年凯文的法阵出了问题,救下爱丽丝之后,不小心把你们送到了这里,为什么十字架也跟着来了?难道凯文的法阵那么厉害,连十字架都能控制?”
亚瑟微微怔了怔。
“它是跟着你的。”安德烈苦口婆心地劝,“事到如今,你难道要输给这么个物件么?”
亚瑟低着头,抿着唇,仍旧许久没有吭声。
物件。
亚瑟和爱丽丝都觉得,仅将十字架当做一样死物,实在是太草率了。
十字架就算没有灵魂,也有灵性,不可小觑。
“不信你试试,你可以将它召唤到这里。”安德烈忽然上前几步按住他肩膀,“亚瑟,慢慢来就好,但是不要再逃避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他的话音回荡在空旷偌大的废弃工厂里,周围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无路可退是什么意思?”爱丽丝忽然问。
“就是……无法解脱。”安德烈转头望了她一眼,“爱丽丝,凯文,你们难道感觉不到么?我们这些被十字架所捆绑的人,恐怕永生永世不能逃脱了,今后这样的人或许还会更多。”
“这是……”爱丽丝低头笑了一下,“坏事么?”
安德烈愣了一下,垂下眼静了半晌才说:“我说不准。”
亚瑟忽然轻笑了一声,安德烈讶异地看向他,只听他说:“自然是坏事,得到力量,付出代价,世间的平衡被破坏,命运从此被束缚。安德烈,你是想让我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吧?”
安德烈皱了皱眉,“不,那或许不是你一人能阻止的,我只是想让你弄清楚十字架是怎么回事,办法可以大家一起想。”
亚瑟听了他的话,嘴角微微上扬,而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是这么天真啊,安德烈·华兹沃斯。”他笑着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世人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我想起了一切,就算我有力量,我只要保住爱丽丝一个人就够了……别人?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好像听见了什么极为可笑之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在场的人全都愕然了,就算是提前知晓那么多的安德烈,也从没见过亚瑟如此神经的一面。
笑声渐息,亚瑟脸上的笑意还未完全消散,他慢慢半跪在地上,手掌覆在地面,闭上眼睛,面色苍白,好像正在心里默念着什么。
安德烈只觉得天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白色的光芒,让他的身体微微亮了起来。
如同蜃景一般,柔和的白光闪过,工厂一层巨大的空地上空间微微扭曲,流光聚敛,仿佛被一只手塑了形状,渐渐勾勒出十字架模糊的影子。
爱丽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十字架还是在Antrees地下室时的样子,连周围的支架都还在。
影子从模糊扭曲变成有棱有角的清晰,大十字架凭空出现在废弃的工厂里,交叉处红色的宝石依然璀璨夺目,在周围神圣银白光辉的笼罩下更显得艳丽无匹。
如同鲜血一般。
十字架太久没有见到日光了,乍一出现在天光之下,爱丽丝才发现,它原来这么好看。霞色与银白交相辉映,让宝石的红光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它就像是被唤醒了一般。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秦渊忽然叹了口气。
“当然……是真的。”安德烈望着大十字架,一时间也有点傻了。
亚瑟干脆坐在了地上,放空了眼神抬头呆呆看着,深入骨血无可逃脱的联系,如附骨之疽般追着他,美得如此震慑人心,却又如此残忍。
林染江早就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呆住了,至今还没能回过神来,邵万城比她明白一点,目光凝在亚瑟身上,眉峰微微蹙起,墨镜让他的眼神模糊不清,没人看得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爱丽丝顺着支架上的阶梯往上走了一段,伸手触摸十字架,仍是温温凉凉的熟悉感觉,十字架总是笼着一层白光,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摸起来很光滑。
这个神物虽然有着可怕的力量,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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