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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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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端的窗边竟站着一名男子,白衣如雪,满头乌发松松的系在脑后,凝星般的眸子望着窗外,从他抿紧的嘴角和明显起伏的胸膛来看,好似气得不轻。
祁诩天的脚步声有意放重了些,那名男子听见足音一惊,转身看见是祁诩天,却不慌不忙的整了整本就丝毫不乱的衣衫,才走来向他行了一礼,“梓麒见过陛下。”
宫中男妃只称名讳,梓麒这名字祁溟月倒是听过,他在后宫的数位男妃中可算是最受宠的一个,他却并不因此恃宠而骄,和那身白衣一一般,为人清雅但对人却有些冷淡,只是身份不凡,为枢密院韩大人之幼子,故而也没人敢对他的言行有所诟病。
此番仔细看他,果然如传言所说,眉目俊秀,而不显女气,步伐沉稳,身姿挺拔,虽然与祁诩天见礼,神态言行间却自有一派名门公子的雍容气度,不见丝毫谄媚。
正在祁溟月打量这位梓麒公子的时候,安若蓝缓缓转过头来,一行珠泪挂在清丽怡人的脸上,犹如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惜,她秀眉微蹙,哽咽着开口,“陛下,臣妾与梓麒公子正在聊天,不知陛下前来,失了礼数,请陛下莫要怪罪。。。。。。”说着就要向祁诩天请安,不料身子一软,竟踏着了裙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祁诩天向前一步,揽腰将她环于臂中,另一手抱着祁溟月,此时看来倒颇有一家和乐的样子,见此情景,韩梓麒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蓝把最喜欢的胭脂都砸了,何事如此伤心?是因为梓麒说了什么?”
听到这话,安若蓝扑到祁诩天怀里嘤嘤啼哭,似乎满腹委屈,让人猜到定是韩梓麒说了什么话惹得她又是生气又是伤心,方才却说两人是在聊天,看来母妃很懂得说话的艺术,只是对自己的皇儿视而不见倒令人意外。祁溟月从祁诩天怀中跳了下来,“父皇好好安慰母妃,儿臣离开凝曦阁时日已久,对此处有些陌生,想随便看看。”说是随便看看,一边摆弄饰架上的摆设,一边却在打量那位梓麒公子。
韩梓麒此刻垂首站在一边,看不清表情,祁溟月正好仔细瞧他,目光一闪,忽然向他问道:“看到父皇对母妃如此宠爱,梓麒公子可是心中不悦?”
此时祁诩天正抱着安若蓝轻声劝慰,双眼却看着祁溟月。只见祁溟月站在韩梓麒身前,仰头问的一脸认真。
韩梓麒这才抬起头来,“方才惶恐,竟忘了见过二殿下,梓麒一时疏忽,请殿下恕罪。”虽是男妃,轮品级却不如女子在后宫的地位,遇着皇子,论规矩是要行礼的。
等韩梓麒见过礼,注视眼前的二殿下,一身月白衣袍,银色发带束着发髻,有些微乱,转眼望到衣襟边的血色,不禁轻咦了一声,“二殿下受伤了?”虽然这么问,脸上仍是淡淡的,不见丝毫意外的表情。
“皇儿受伤了?”安若蓝一声惊呼,从祁诩天怀中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向他问道:“陛下,皇儿没事吧?”
“母妃不要担心”祁溟月走到她身前,踮起脚抬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痕,“只是小伤罢了,王太医已经看过了,没事的。”
“王太医看过了?他怎么说?”她似乎十分紧张,又向祁诩天确认,“皇儿真的没事?伤在哪里?怎么会受伤呢?”
“是受了点伤,不过已止了血,眼下没有大碍了,朕让他在炫天殿休息,他偏要见你。”祁诩天一转身又把他抱在怀里。
对于太学院的事,恐怕早就在宫里传遍了,又怎会不知呢,祁溟月在祁诩天怀中扬起一脸灿烂笑容,“儿臣虽然未见过母妃,但心中始终想念,今日能出紫霞宫去太学院学习,虽然碰着东西受了点伤,但儿臣还是想来见见母妃。”
“当年他离开臣妾的时候,才刚满百日,那么幼小,如今大了臣妾差点不敢认了,看皇儿如此聪慧可爱,臣妾也就放心了。”神色复杂的看着祁诩天对他如此宠溺,安若蓝心中十分矛盾。
从前她叫的可是月儿,如今称他为皇儿,看来五年的时间毕竟让她变了一些,或者是昙无的话使她有了改变。祁溟月始终含笑,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
祁诩天这时终于问道:“梓麒找若蓝有事?”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你们聊什么让若蓝把东西都砸了?可是近日朕未去你的悠烨阁,惹得梓麒不快?”说着,一脸调笑的看向韩梓麒。
韩梓麒又低下头去,“梓麒不敢。”
祁诩天唇角轻挑,暧昧的轻声说道:“今夜朕一定去悠烨阁好好向梓麒赔罪,你看如何?”虽是询问,可话中的意思便是已经定了。
祁溟月心里摇了摇头,也只有帝王才能施恩一般,一边哄着这个,还一脸泰然自若的宣布晚上宠幸另一个,看来父皇这一国之君当的还真是称职的很。
安若蓝似乎对他们的对话毫无所觉,定定的看着妆台上的琉璃镜,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
祁溟月收回目光,软倒在祁诩天身上,“父皇。。。。。。”低声轻唤,祁诩天了然的拍抚着他的后背,“溟儿累了,我们这就回去。”说着就出了门。
门外,芷兰和韩梓麒的侍女还是垂首站在两旁,刘总管站在不远处,见他们出来,又不发一语的随侍一旁。
祁溟月忽然喃喃低语,“光刃的首领果然不同凡响,让溟月好生期待啊。”他早就察觉,进到母妃寝宫之后,始终有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在一旁窥视保护,直到他们踏出门口才不见了,不是人的目光,而是一种旁人无法察觉的气,就好像走进一间黑屋,虽然无法看见,但有的人仍能凭感觉感知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祁溟月在前世这类感觉就特别明显,对于人的气是善意还是恶意,在关键时刻时常会突然有所感知,没想到这一世也是如此,看来是他灵魂中自带的特质了。
果然刘总管猛然抬头,第一次见到他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然后很快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还多了种不易察觉的恭敬,“刘易也很期待殿下的表现。”
祁溟月不禁抚额,希望这伤快些好,他等不及想要学得自保的武技了。
第八章 嫉妒
“今日觉得如何了?”祁诩天斜靠在椅上批阅奏折,漫不经心的翻阅着那些臣子们送上来的急件,手里如行云流水般的批复着,其姿态之流畅和轻松,让祁溟月不禁怀疑他看的莫非不是刘易方才送来的“加急件”,而只是宫里某位娘娘丢了个金钗想向他再讨一个之类的小事。
“已过了两月有余,伤口早就好了。”祁溟月不疾不徐,继续握着笔认真书写。
祁诩天将毛笔随手一扔,让刘易进来把批复完的拿出去,“在写什么?”
“兵策。”苍赫的文字与他熟知的差不多,但也有所不同,类似他认识的繁体,但又稍有简略,想要看懂并不难,只是书写方面让他头疼。
“噢?抄写兵策何用?”祁诩天走下御书房内的王座,低头在祁溟月耳边轻声笑问,“难道溟儿小小年纪便想征战沙场不成?父皇可舍不得。”
有意吹进耳中的热气让祁溟月手中的笔顿了一顿,用力握紧毛笔,他向身旁之人抬起头,“用来练字。”只要父皇不骚扰他,他应该会写得更好些,皱眉看着纸上的字迹,他无奈的问道:“父皇看来很空闲啊,奏折全批阅完了吗?”
祁诩天站起身来一挥手,“那些个小事何必一本本批阅,若全交由父皇,要他们这些人何用?”说完又让刘易把余下的一堆全部搬了出去,“让他们自己想办法,等朕看了若是觉得不好,朝中不留无用之人,该如何他们自己明白。”
“是。”刘易又退了出去,知道有些人要倒霉了。
静悄悄的御书房里,淡淡的檀香从香炉中缓缓飘散开来,祁诩天携着香雾走到祁溟月身边,弯腰拨开他额前的发,仔细看那个伤口,“嗯,确实淡了,再用几天该看不出痕迹了,白芙的效用果然不错。”
“父皇。。。。。。”祁溟月无可奈何的放下笔,“若父皇太过空闲的话,不如去后宫走走,那些妃嫔和公子见到父皇定然开心得很。”
“无聊时去消遣消遣倒也罢了,既然溟儿在这儿陪我,父皇又怎会觉得无聊。”祁诩天把他抱到自己怀中坐下,亲了亲受过伤的额头,“在炫天殿住的可还习惯?”
“若是父皇在睡觉时别把我抱的那么紧,溟月就更习惯了。”自从住进炫天殿,祁诩天就让他和自己一起睡,红袖和莹然也跟了来,专职负责他的日常琐事。
祁诩天低下头,和他两额相抵,此时的距离连呼吸都近在咫尺,一大一小的两人看着对方眼中的情绪,心中俱是一震,祁诩天心情复杂的开口,“有时父皇真担心一觉醒来溟儿就不见了,出宫,离开父皇,这应该是你一直想做的吧?”
祁溟月倏地睁大了眼,随即慢慢的合上眼睑,他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竟能看透他心底的想法,这个就连他自己都还未来得及好好计划的想法,“父皇。。。。。。”第一次觉得艰涩的叫出这两个字,“溟月的想法如此明显吗?”
“只是感觉,”祁诩天轻笑,“溟儿总让人觉得,即使抱在怀里,你还是属于你自己的,只要你想,随时便可离开,然后再不回头。”
“不错,溟月之所以还身在此处,是因为父皇待溟月很好,而我也需要父皇的权利和地位来保证自身的安全,恰好父皇也对这样的我很感兴趣,既如此,溟月与父皇各取所需,又有何不好呢?”再次睁开眼,祁溟月已露出和煦的微笑,平心静气的笑问。
原以为他会生气或是失望,不料祁诩天竟笑出声来,看着他眼中的欣喜,祁溟月不解,祁诩天却环住了他,将脸埋在他胸前,发出一声声抑制不住的狂笑轻叹,“溟儿真是父皇的溟儿啊,这么可爱,父皇该拿你怎么办好呢?真的。。。。。。好想早些吃掉啊。。。。。。”轻颤的话语中透着愉悦和兴味,还有无法抑制的兴奋。
越是露出和外表不同的本性,祁诩天越是对这个孩子着迷,亲切又疏离的,时时伪装着自己,无时不为自己的利益考虑,看来却如水清澈如月皎洁的溟月啊,如今想来,这个名字还真的没取错。
“快点长大吧,溟儿将来会变得如何呢?父皇真的等不及想看到了。”低语着在他嘴角轻轻啄吻,见他难得呆愣的模样,祁诩天又轻笑一声,“溟儿可千万别让父皇失望。。。。。。”
正说到这里,忽然刘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陛下,大殿下前来请安。”
“让他进来。”听见里面传来祁诩天明显带笑的说话声,刘易推开门,示意身旁的祁慕晟入内。
“。。。。。。父皇今日。。。。。。很高兴吗?”祁慕晟怯生生的站着,低声问替他开门的刘总管。
“陛下看来心情不错。”刘易的话一落音,祁慕晟明显的松了口气,每次给父皇请安他都忐忑不定,父皇对他的态度时好时坏,有时会一脸微笑关切的问他学习如何,有时又可有可无的只是看他一眼便叫他出去,母妃说要让父皇高兴,他也想父皇多注意自己一些,所以一直很小心,生怕自己做错事说错话,后来听说,只要父皇心情好便会和颜悦色多些耐心,方才等在门口听见里面的笑声,或许议事的大臣说了什么好事,让父皇开心了吧,那么今日父皇一定会对自己笑了。
整整衣袍,他小心翼翼的放轻脚步踏了进去。
听见身后大门缓慢而沉重的合上,祁慕晟向里走了几步,门内,缭绕的香幕好似有形之物,即使开过了门,依旧袅袅的萦绕在空气没有散去,方才的笑声已经歇了,此刻静悄悄的,让他不由一阵惶恐,小心的面向正中的座椅,“儿臣给父皇请安。”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才垂首站在那里。
“嗯。”不冷不淡的答应声却是从另一边传来,只见父皇座下的左侧摆着一张精致的书桌,此时父皇正在桌后的椅上坐着,倾着身子,手臂搁在扶手上支着额,脸上挂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笑容,正含笑逗弄着怀中的孩子,“溟儿不乖啊,父皇只是多尝了一口,怎么就生气了呢?”说着又是一阵低笑。
“我没有生气。”如果父皇的“尝一口”能不把舌头伸进来的话,他想他的脸色会更好看点,“原来父皇是个不守信诺的人。”他明明答应不再有过甚之举。
“父皇哪里不守信诺?溟儿可没说过,怎样才算是过甚。”祁诩天看着他微肿的唇,狡猾的微笑。
祁慕晟见他的皇弟祁溟月被父皇搂在怀中,看着他和父皇两人旁若无人的谈笑,心里忽然溢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方才。。。。。。便是他让父皇如此开怀吗?
为什么他祁慕晟不可以呢?母妃不是说父皇早晚要把太子之位传给他吗?说来他还是大皇子呢,父皇理当是喜欢自己的,只是自己太胆小,不若皇弟他那么敢亲近父皇罢了。于是放大了胆子,又向那里走了几步,让面上摆出笑脸,轻轻的小心的开口搭话:“是父皇吃了皇弟什么好东西,皇弟才不高兴了吧?”
祁溟月有趣的看着他的这位“皇兄”,“不错,父皇贪得无厌,狡诈欺人,皇兄你说该怎么办?”
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祁慕晟顿时慌了,“我。。。。。。皇弟怎可如此。。。。。。如此说父皇呢?”
祁诩天似乎觉得他有些碍眼,手上继续抚弄着怀中人儿的长发,连眼都没抬,“行了,你下去吧,这几日不用来请安了。”
“。。。。。。是。”祁慕晟垂下脸,低低应了一声,又从那缭绕着香气的殿中退了出来,木木然的不知心里的那种感觉是什么,直到大门又一次在身后砰然合上,才悚然一惊,回过神来。
二皇弟言语无忌,父皇竟丝毫没有怪罪,看来父皇果然偏宠于他,在父皇怀中安坐的他,俊秀无双的面容竟然和父皇有着相似的气度,两人言笑从容,却让自己产生了一种感觉,好似只能远远的站在一旁,而不可有些许逾越。
回望身后,那间肃穆无声的御书房和总叫他又敬又怕的父皇,忽然变得更遥远了。
为何父皇只对皇弟如此宠爱?他与自己,不都可能是异星降世吗?
为何是他被父皇抱在怀里?为何是他被宫人们如此喜爱?
为何是他?而不是他祁慕晟?
第九章 华淑妃
距祁溟月在太学院受伤,已过了三个多月,每日喝王太医熬的汤药,佐以补血的膳食,等额上的伤口已看不出来了,祁诩天才觉得是基本好了,允许让他去太学院学习,只是还让他住炫天殿,每夜抱着他安睡,不肯放他回去。祁溟月也曾抗议皇子不该住在君王的寝宫,此时他伤口已好,更没有理由继续留着,不料祁诩天却以“对二皇子疏于照顾害他受伤,朕心中愧疚”的理由,硬是堵住了群臣之口,让祁溟月堂而皇之的继续住在了炫天殿,只是之前同样被陛下忽视的大皇子为何没有此等殊荣,大家即便知道,也是不敢在陛下面前提的,陛下对二殿下的疼爱,宫中的人都有目共睹,就连来历奇特被陛下偏宠的华淑妃都在他身上吃了苦头。
那一日,正是祁溟月伤后第一回去太学院,林慕容对他的态度自是改了许多,虽不至于明显的偏爱,但也不敢再对他有所刁难,祁慕晟还是坐在原来的位子,看见祁溟月进来,眼神奇怪的有些躲闪,除此之外一切如常,还是那副怯弱的模样,位于祁溟月身后的那些同窗对他的态度倒是变得尤其的热切,让祁溟月不胜其扰。
好不容易下了学,祁溟月一路出了太学院,悠闲的踱着步往炫天殿行去。途中经过御花园,碰巧遇到了一名衣着华美的女子,她正在园中品茗,圆桌上已摆满了各种细巧的点心瓜果,一身明艳的桃红长裙,挽着淡银素帛,明眸皓齿,面容姣好,比之园中盛放的花朵也毫不逊色,身后还环侍着十几名侍女和侍卫,看这排场,该是宫中受宠的妃子。
“大胆奴才,见了华淑妃还不过来见礼,躲躲闪闪的站在那里做什么?”
听见那女子身边的侍女厉声质问,祁溟月看了看自己身上玉色的衣袍,质地考究,式样繁复,不知哪里像奴才了,更何至于躲闪?当下微微一笑,向他们走去,“见过华淑妃。”既然她是有意想教训他,他又何必然挑明身份让她的希望落空呢。
华淑妃见他果然不知轻重未曾言明他是皇子,眸中闪过一丝喜色,“你是哪来的孩子?到处乱走,见了本宫也不过来请安,没规没距的,看来是没人管教,才会失了礼数,”掩住心中的得意,她冷冷的吐出几个字,“碧莲,还不替本宫教他些规矩。”
那侍女碧莲早就得了令,不等她说完,走过去就要动手。
祁溟月没想到她玩的就是这点戏码,枉费他还期待了一会儿,此时见那侍女高高举起了手,他面不改色的站着,只淡淡开口,“别伤了性命就好。”
华淑妃尚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突然黑影一闪,碧莲已惨叫一声被抛到了假石上,昏厥了过去。
祁溟月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慢慢走到华淑妃面前,她面色发白,气的双手直颤,指着他冲侍卫叫喊,“还愣着作什么,把这犯上的东西给我拿下!”
那几个侍卫倒是非常乖觉,早认出这孩子正是传闻中陛下最喜爱的二皇子,因为伤了他,林妃和凝露公主已受了惩戒,妃子和公主尚且如此,何况他们这些侍卫,于是个个举足不前,面露难色。
见此情景,华淑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她在后宫荣宠一身,除了还有个安若蓝处处和她作对,别人见了她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她的皇儿又是长子,按祖制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怎么可以被这个祁溟月抢了风头,已经住进炫天殿了,上上次还听晟儿说了在御书房里头陛下对他是如何宠爱,小小年纪已如此心计懂得讨陛下欢心,不是异星降世是什么?今日她倒要看看,区区小儿能在她华凤瑾手下讨得什么便宜,说着竟是要亲自动手。
祁诩天得了影卫的禀报,把一干臣子扔在议事偏殿就赶到了御花园,早前去太学院晚了一步,溟儿已受了伤,这一回绝对不容有失,等他到了那里,正巧看到她扬起衣袂。。。。。。
“华凤瑾。。。。。。”祁诩天叫出她的名字,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偏偏恰好在华淑妃出手之前握住了她的皓腕,他微笑着看着她,“朕记得曾说过,既然入宫,就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他脸上的微笑和眼中的平静,看不出有任何生气的征兆,华淑妃虽然心中不安,仍不自觉的娇笑回答,“是,陛下曾说过,臣妾也自当牢记。”
“很好,既然你记住了,那眼下又是打算做什么?”轻轻放开她的手腕,“你打算对朕的溟儿做什么?”
华淑妃这才确定,皇上已生气了,连忙辩解,“哎呀,原来他是二殿下,方才臣妾在园内小憩,见了这孩子没头没脑的瞎闯进来,被吓了一跳,他又不说自己的身份,臣妾以为是哪个不知礼数的,便想要碧莲教他些规矩,没想到。。。。。。”说着心有余悸的看着躺在一旁的侍女,“没想到他居然叫人暗算臣妾的侍女,碧莲她。。。。。。”
“够了,”祁诩天对她一笑,“朕都知道。”
“陛下。。。。。。”她知道他喜欢这名皇子,只是应该还不至于为了此事怪罪自己,于是便当此事就这么过了,又自笑着靠在他身旁,撒娇的抱怨,“陛下,二皇子看来果然灵巧可人,怪不得你喜欢,只是可惜被陛下纵坏了,见了臣妾也不行礼请安,晟儿就从不会如此无礼。”
“你都说完了?”祁诩天听着她说话,只微笑不语,等她说完,才了开口,“既然说完了,那便可以动手了。”
“动手?动什么手?”华淑妃不明白。
“看来凤瑾的急性不大好,先前还说记得朕当年所言,这一转眼就给忘了,也罢,你既忘了,朕便来提醒提醒你吧。”话毕,玄色的身影一闪,已把华淑妃拉到怀中,双手搂着她的背脊,俯身贴在她的耳旁低语了一句,“朕提醒过你的,莫要忘记当年的话。”说到最后一字,语声如冰,随即众人只见他十指如弹奏某种乐器一般优雅舞动,在华淑妃身上拍抚轻捻,华淑妃则随着他指尖的轻抚,身子轻颤,看情形竟如两人在共舞一般,可华淑妃发出的一阵阵凄厉尖叫,让众人分明的知道,此刻她正受着何种的痛苦。
刺耳的尖叫声渐渐停歇,随后,她的身体缓缓滑落倒下,脸色惨白,憔悴不堪,已没了原来如花般娇艳的风情,痛苦扭曲的脸上满是汗水,在地上轻轻抽搐着,见此情景,闻讯从偏殿赶来的大臣们心底不由一阵胆寒,早知陛下早年被贬出宫时曾混迹江湖,武功高绝手段毒辣,不料今日竟会对一向宠幸非常的华淑妃下如此重手,眼神纷纷扫向站在一旁的二皇子,看来此事也是由二殿下而起,果如传言所说,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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