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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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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入水中的感觉还未让他回过神来,双唇却已被一双薄唇给吻住,霸道的吻带着某种热切,掠夺着他口中的一切反应,如瞬间灭顶而来的泉水一般,将他紧紧缠绕,容不得半点迟疑与抗拒。张开双臂,他亦环抱住了同他一样火热的身躯,泉水不断涌上,身子却逐渐坠落,如同这水中的一吻,让他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得由着那火热的纹逐渐深入,引得他抛却了脑中的一切,与之纠缠起来。
抱着怀中的祁溟月在水中一番热吻,只等得两人都气息不济了,祁诩天才搂着他倏然站起了身来,瞧着溟儿脸上因热度而升起的红晕,忍不住又在哪殷红的唇上轻啄一下,才微微喘着气,轻笑,“都怪溟儿太过引人,还说了那么一番话,叫父皇如何忍得住。”
从水中起身,祁溟月剧烈喘息着,拂开了额前的湿发,“父皇总是怎么肆意妄为。”口中虽在抱怨,眼中却是透着笑意,伸过手,他开始提祁诩天解衣,“父皇可是忘了自己还穿着衣?”
湿透的发垂落额边,滴落的水珠,落入了微敞的领口,透出里面已浸透的里衣,眼前的父皇恐怕不知自己又是如何一种让人心跳的模样,微微阖起了眼,祁溟月抚着那在月色下愈发显得惑人的蜜色肌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终是抵不住眼前的诱惑,倾身在哪闪着光晕的颜色上落下了绯红的印记。
“父皇是在等着溟儿……”祁诩天轻笑着,如同呢喃似的轻语,落在靠于他身上的祁溟月耳边,“等明儿替我解衣。”
祁溟月抬首,微微挑了眉,眼中笑意更甚,“如此说来,是溟月让父皇久候了。”玄色锈金的衣袍,于他手中落下,浸透了水色的里衣与下裳全被他抛落在旁,感受着肌肤相贴的热度,祁溟月满意的拥住了身前之人,“父皇可莫要再惹我,溟月原本只是打算前来沐浴。”温泉可解乏,但若在此做些别的,恐怕消耗会更大,不知他还有没有回寝宫之力。
因他的话而勾起了唇,祁诩天在他腰背之间轻抚着,“父皇哪里舍得累着溟儿,一会儿沐浴完了,我们便回寝宫,你既已回,歇息几日,便该行了冠礼遇太子之仪,此事已拖得太久了,若再拖下去,恐怕会惹来闲话。”
确实,在他出宫之前便应行的仪式,因他离宫之故而延期至今,实在是再也拖不得了,祁溟月点了点头,“到时定下日子,父皇告于我知便好。”
一旦戴冠,便算正式成年了,可招纳内室,参与朝政,而行了太子之仪,他便是苍赫名正言顺的太子,不论往后有何种变化,此生,他都将于苍赫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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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太子
“殿下,往后红袖是不是该称您太子殿下了?”
袅绕着冷香的房内,轻快的语声含着喜悦,替身前的人整理了衣袍,红袖含着满心欢喜,再次打量着她的主子,拂平了一丝微小的皱褶,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殿下就是生的俊,穿什么都好看,这身衣裳一穿上,可就更出众了。”
殿下早在幼时便已是那般不凡,而今大了,更是容易引起宫里众女的痴念,在外人看来殿下又是个温柔的性子,便尤其能引得女子倾心,虽未有摆上台面,但她可知晓,已有不少家有千金的大臣是对殿下打了主意了,如此样貌品性,又得到陛下宠爱的皇子,哪一家不眼巴巴的盯着,若是能攀上些许关系,即便只是多走动几回,也是好的。若真有大臣提了意,也不知陛下会如何,总之她已准备着为那些大臣的自以为是哀悼了。
“离开些日子,红儿可是越来越嘴甜了,便是溟月也要抵挡不住红儿这番夸赞了。”祁溟月含笑,垂首望着正在摆弄他衣袍下摆的红袖。回宫见了她们,他也颇为欣喜。
莹然又查验了一遍一会儿典礼所需之物,待确认无误了,才放心的把物件一一摆放整齐,听闻那边传来的话音,轻笑一声转过头来,“殿下何需抵挡,红袖说的都是实话,殿下离宫的这些日子,可让红袖想念坏了,而今殿下一回来,自然得多夸赞几句,免得让殿下被别人给勾了去,不要她伺候了,那可糟糕。”
“红儿这般可爱,莹然如此乖巧,溟月如何会舍得替换了你们,两位佳人在侧,可是赏心悦目的好事,溟月怜香惜玉还来不及,绝不会做出让美人垂泪的事来,莹然你说是也不是?”即便是当上太子,多了些人伺候,红袖和莹然仍是跟随他时日最久的,又是父皇当初所选,对她们,他自是多了几分亲切之感。
“殿下莫要问我,莹然不知。”对她这位主子时常会有的戏谑调笑之语,她早已习惯,忍着笑,她瞧了一眼红袖,“倒是殿下的红儿又被殿下惹红了脸,看来这回出宫,让殿下又学坏了。”
“殿下!莹然!”红袖跺了跺脚,绷着脸望着她的主子,又看了看莹然,终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回可好了,殿下回来了,女婢们欢喜,大臣们也该松口气了。”莹然掩着嘴,想起近日来宫中古怪的气氛,便忍不住想笑。
“不知宫里如何了?父皇出宫是如何交代的?”祁溟月这才想起,还未问清过,不知父皇究竟是如何对大臣们交代的,也不知刘总管一人怎么面对底下那么多大臣的追问,许久不见君王上朝,总该有个好的理由才是。
红袖想起刘总管那面无表情的对着大臣们说的那些话,便忍不住也随莹然笑了起来,“刘总管说了,陛下即将立储,思及过往,感念先皇当初之恩德,决意祭祀皇陵,以酬先恩,在此期间,大事禀奏,小事暂缓,擅自打扰者,斩。”
瞧见红袖学刘总管的模样,神色深沉的转述了这番话,莹然忍着笑点了点头,“这些时日以来,自然也无人敢擅自打扰,何谓大事,何谓小事,那些大臣们忽然都分辨的一清二楚,要刘总管转达之事,可说是少之又少呢。”
虽然无人敢说,但谁都知道,陛下是如何登上帝位的,先皇当年待陛下并不宽厚,才导致了那般的结局,而今的这番说辞,恐怕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习惯了陛下诡秘难测的行事,恐怕所有人都以为陛下又是要试探各位大臣的能力了。
红袖回忆起那些大臣们暗自揣测,又互相打探的模样,便觉得有趣。
原来是牵扯了先皇,莫怪当初问起,父皇会说宫里之事不会有大碍,只要让人想起当初夺位之时,先皇是如何死的,即便有人要疑心些什么,也无人敢真去验证,对至亲尚且毫不留情之人,又如何会将质疑他所言的臣子们放在眼里,这一回,父皇是真假参半的让大臣们虚惊了一场。
明白了其中究竟,祁溟月拂了拂衣袍,“时辰不早,一会儿父皇怕是要来催了,红儿和莹然替我瞧瞧,可都备妥了。”早在出宫之前,外头那些典礼仪式所用之物都已准备周全,休息了几日,布置了一切,将这拖了许久的仪式给完成了,也算是了了一桩大事。
深浅层叠的莹白,由里至外,着在眼前言笑而立的殿下身上,那一色的白,到了殿下身上,再非单一的颜色,倒像是多了些炫目的光彩,瞧着她们身前的祁溟月,红袖和莹然都不断点着头。
只见那月白的外袍隐约泛着淡淡的水蓝光华,金线所绣的图腾在那月白的颜色上延至衣袂之下,显露着华贵和威仪,浅金的镶绣与式样繁琐的扣结缀在袖边与衣襟,黑发齐整,垂落肩头,额前的发丝之下,一双眼眸神色淡淡,却又似已含了几分笑意,微微的弧度在哪薄唇上扬起,透着些漫不经心的悠然,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陛下在朝堂之上的模样,只是谈笑之间,便让人不由心生敬畏……望着此刻在身前,即将要登上太子之位的殿下,红袖和莹然不禁开始想象,若到了殿下继承帝位之时,不知又是何种光景。
“还未好吗?”就在红袖和莹然望着身前的祁溟月发呆之际,门外有脚步声想起,随之而来的问话声让两人霎时清醒过来,连忙对着来人行了礼,“回陛下,殿下已准备的差不多了。”
莹然取过一条绣着金玟的腰带,小心的拭了拭上头镶嵌的碧玉,捧在了手上,才继续说道:“等束了玉带,再挂上饰物便好。”
祁诩天走近了,接过莹然手中之物,点了点头,“行了,下去吧。”一转身,他往祁溟月身边走去。
红袖连忙又将案上的一方佩玉取了过来,“陛下,还有太子佩玉。”这可是象征着太子身份之物,是万万不能忘的。
苍赫皇族之内,沿用至今的这枚佩玉,代表着君王对继位者的期许,凡被选为储君,都要在身上佩戴证明身份之物,是荣耀,也是麻烦,若损了圣物,便是大罪,也曾有过皇子遗失佩玉的,其后的结果便是招恼了当时的君王,改立皇储。
这是苍赫皇宫之内,谁都知晓的事,祁溟月望着那枚玉佩,轻嗤一声,“麻烦。”
“若溟儿不喜,便不要了吧。”祁诩天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望着身前着上华服显得更为出色不凡的祁溟月,眸色逐渐深沉,俯身在那诱人的唇上轻吻了几下,才托着手中玉带,微微俯下了身,替他系上。
红袖和莹然早在瞧见陛下要亲吻殿下之时,便低下了头,默默往门外退了去,再要掩上门的时候,望见了里面,看着陛下亲手替她们的主子系上了玉带,不由都露出了笑容,门扉渐渐合上,她们眼角余光瞧见的,是殿下取过了那储君象征的玉佩。
“也无不喜,只是觉得麻烦,但既然是祖上所传,又是祖制,便挂上吧。”勾着指尖的佩玉,祁溟月请瞥一眼,青绿莹润的颜色,透着隐隐血纹,看来确是好玉,中间还有一孔洞缀下丝绦,却并无别的特别之处。
祁诩天才为他系好玉带,接过了他手上的玉,微微蹙眉,替他结在腰间,又从自身腰侧解下了一物来,“既已带了那东西,父皇的这枚,便也挂上。”
眼前的这枚玉,辨不清是何种异兽的形状,如龙似蛟,盘踞成腾云之状,通透的颜色间如有血色流转,,乍眼一看,便会被那凛然的气势所慑,使人难以移开眼来。
这块玉总是挂在父皇身侧,他早已见过多次,但却是头一回瞧得这么仔细,垂下眼,祁溟月望着祁诩天将那玉系在了他的身侧,有些不解,“这是父皇随身之物,为何给了我?”
“溟儿身上岂能有他人之物,为了这太子身份,父皇勉强忍了,你既系上了那块玉,自然也得将父皇的这枚带在身上。”注视着那枚代表太子身份的圆形佩玉,祁诩天又皱了皱眉,在他看来,那东西根本只是累赘。
抚着刚得的佩玉,祁溟月了然轻笑,“父皇将它给了溟月,只要溟月随身带着,它便仍是父皇随身之物。”
“溟儿这话说的不错,父皇有赏……”因他的话发出了沉沉的低笑,祁诩天搂紧了怀里的祁溟月,才要俯下身,便听到门外轻响了几下。
“陛下,吉时已到,文武百官已在殿外等候多时。”
刘易站在门前,微微躬着身,收回了手,静候了片刻,就在他又要开口之时,才见门被打了开来。
“刘易啊,你来的还真是时候。”
含着不悦的话音让刘易恍悟,恐怕这一回他叩门的时机不大合适,对此早有多回经验,刘易不慌不忙的行了一礼,“此为刘易之责,刘易多谢陛下称赞。”
玄色衣袍由身边经过,留下一身冷哼,刘易神色不动,待一身华服的祁溟月含笑经过了他的身侧,才动了动眉,口中喃喃低语,“才是春日,宫里竟已有了虫蚊,看来得多添些熏香了。”
在前面行路的祁溟月脚步一顿,若无其事的将衣襟之处掩了一掩,瞧着这位殿下的举动,刘易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垂下了眼,面上仍是那七情不动的模样,随在两人身后往殿外行去。
大殿之外,高高的依仗都已摆放在位,楼台高耸,和风轻拂,长长的阶梯由气势恢宏的大殿之外延伸而下,两侧,文武百官都已照着各自身份品级恭恭敬敬的站立着,等候着他们的君王,还有终于回宫的二殿下现身。
在这位二殿下被下诏封为太子之后,便听说他得了陛下密令出了宫去,几月之间,宫中气氛便有些诡秘起来,陛下闭门不出,全由刘总管传言,时而也能得到陛下手书的旨意,素来知晓陛下行事,本就是难测,此番的这一出,更是叫人心头猜疑,颇有忐忑,唯恐陛下又想出了何种折磨臣子的游戏,要多某些人下手了。而今眼见二殿下归来,朝内也无人有事,才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除了文武百官,上首之处,还有几名皇子也侯在一旁。祁柊离遥望那高高的阶梯之上,神色平静,十三岁之龄,已让他明白这仪式代表的含义,在他身旁的祁子毓和祁尧宇却瞪大了眼,又是兴奋又是好奇的抬头仰望着。
“五皇兄,二皇兄可是要当太子了?以后就是皇帝?”
抚着祁子毓的发,祁柊离缓缓点了点头,“不错,以后我们都得听二皇兄的。”大皇兄与三皇兄的事已让他明白,父皇对二皇兄的宠爱有多深,他并无他想,只盼着另两位年岁尚小的皇弟切勿重蹈了那两位皇兄的覆辙。
“父皇和二皇兄出来了!”祁子尧注视着出现在视线之中的身影,为那阳光之下炫目的莹白而轻呼了一声,激动的拽住了祁柊离的衣袖。
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只见陛下缓缓行出,此时已该被称作太子的二殿下随在一旁,站在前首,有眼尖的,已瞧见了那身在阳光下闪耀着淡金光芒的白衣一侧,有一抹熟悉的殷红。
那是陛下随身佩玉,也是苍赫帝王身份的象征!为何竟会出现在太子的身上?!又是怀疑又是不信,本要宣读旨意的侍官在那物件上又瞧了几眼,才在一道冷利如剑的目光下收回了心神。
此时正是仪式进行之时,即便见了,又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站出来质问,站在前排的,都是乖觉机灵之人,扫了一眼那佩玉,便立时收回了眼,只当不曾看见。
祁溟月未曾无留意此时宣读之言,也不曾关心他人眼中的惊讶之色,略略扫过了跪于脚下的文武百官,遥望周遭耸立的处处宫阁殿宇,阳光之下,站在高处,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将有一日,苍赫会成为他掌中之物,权利财富,乃至天下,只要他想要,都可去取得。
但是这一切,却都不如眼前之人来的重要,成为太子,原本,也只是为了相伴身侧而已。与那双深邃的眼眸对视了一眼,祁溟月半跪下身,微微俯首,让那代表着苍赫的将来,也包含着无数情意的金冠戴在了头上。
时年,苍赫立储,二皇子祁溟月年十五,登太子位,天下皆知。
也是在同一年,安炀帝因病崩于寝宫,因帝位之争,安炀大乱。自此之后,天下纷争渐启,苍赫联姻于莲彤,安炀新帝登位,妄动兵戈,自此,三国鼎立之势终不复在。
那一年,正是祁溟月登上太子位三年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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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提议
高高耸立的围墙之内,层层楼阁连绵,相连的殿宇重重,一眼无法望到尽头,苍赫皇宫之内,景物依旧,这一天,也仍是如同往日,早朝散去,又过了正午,午后的闲适与幽静使人昏昏欲睡,侍卫与宫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仍在当值之处做着本分之事,远处,几位大臣的话音飘到耳朵,却让人不由自主的细听起来。
“刘总管,陛下何时才会出来?”偏殿之侧,数位大臣围在一起,有人终于忍不住,向刘易问道。
刘易抬了抬眼,又侧耳听了听身后的动静,微微摇头,“这可说不准,若是大人不耐久候,又无甚重要之事,不如迟些再来。”
“这……”问话的迟疑了一下,瞧了瞧和自己一样心思的同僚,连忙摆手,“无妨无妨,反正下官也无其他要紧事,陛下国事繁忙,身为臣子,求见陛下,等这么会儿算什么。”若他走了,陛下一出来,岂不是便宜了他人。
扫了一眼身前的几位大臣,刘易了然的垂下了眼,殿下登上太子位已有三年,这三年来却未曾招纳过内室妻妾,这些大臣们怀着何种心思,想要不知也难,陛下往年说太子才刚成年,不急于此事,可前不久殿下过了生辰,而今算来也满十八,也怪不得会有这么多大臣如此着急的候在此处,生怕被别人抢了先机,看来,陛下的理由也到了该换换的时候了。
望着在他身前,那些仍在苦苦守候的大臣们,刘易静立着,再不多言,在他身后,偏殿内的一处,两条身影却正穿梭如电。
月白色的衣袂如流风轻舞,又似浮云飘忽,腾挪之间,传出利器破空之声,咝咝的响声从那微扬的袖中传出,夹着指尖的旎狐,祁溟月眼中温柔之色更甚,眸色流转,如水深沉。
脚下轻点,略一侧身,避过身后袭来的剑招,他倏然躬身往后倒去,如绷紧的弓弦在霎那间张开,云絮般飘忽的身形骤然疾如雷电,如丝如帛的旎狐也在那转瞬之间变幻出了奇诡的角度,如灵蛇穿梭往那交错而过的玄衣身影之上袭去。
鬼魅般闪现的身影却并不闪避,竟是迎了上去,在旎狐将要沾身的那一刻,只听一身金属相击之声,低低的嗡鸣在空旷的殿堂之内传出了悠长的回想,玄色的衣袂间金芒闪动,连番的出招让人招架不及,随之而来的压迫感与冰寒的气息徒然使人恍如面对雷火之势,如冰冷冽的剑招却处处如火噬人,与手中毫不相让的剑势相对比,出招之人的眼中却带着些许笑意,勾了勾唇,口中竟还透着些委屈,“溟儿好狠的心呐,对着父皇岂能下如此重的手?方才可是只差一点。”
不再闪避,祁溟月以旎狐相迎,指尖微扬,旎狐半透明的颜色上映照出了祁诩天含笑的眼眸,一抬手,抵上袭来的利芒,他挑眉相迎,分毫不让,“差一点终是差了那么一点,父皇不是未曾受伤吗?”
“父皇是担心若一时不慎受了伤,溟儿便要自责。”祁诩天注视着与他抵剑而立之人,那双眼眸之中,深沉如水,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芒,就如平静湖水之中的漩涡,稍不留神,便可能被其吞噬,此刻举剑而立 溟儿,已非当日年少之姿,虽仍不敌他,却已能与他交锋而在短时间内不落败象,让他颇为欣喜。
“溟儿相信以父皇之能,断不会让溟月有自责的机会,要知想要伤到父皇,实在不是件易事。”今年来闲来无事时常与父皇交手,如何会不知父皇功力的深浅,每回交手,他都可放心一搏,从不担心会有伤到对方之时,但是这一点也是让他最为郁闷的。
祁诩天哈哈一笑,忽然一把环住了祁溟月的腰,将他的身子贴到了怀中,原本对峙而立的形势因他的举动瞬间成了无比暧昧的姿态,“溟儿还要过招吗?下了朝便于你对招,父皇可有些饿了。”
近在耳畔的低语还有那微弱的气息,让祁溟月实在不得不多想了一下,“不知父皇是哪一种饿,若是不合时宜的那一种,不如去皇后那处转转。”苍赫的后宫也只有蒋瑶那处是父皇时常去的,旁的宫妃都以为皇后再度得宠,却不知只是为了江湖之事,恰好也掩了众人的耳目。
“若是那一种,怎会找蒋瑶,自然是要溟儿来解决的。”祁诩天的手顺着他的腰部慢慢滑下,掌下坚实而又弹性的触感让他微微阖起了眼,扬起了唇贴近了祁溟月的耳畔,抿去由额上滑落颈边的汗水,在他耳边轻咬了一口,“虽然也很想吃了溟儿,但眼下父皇是真的饿了,也怕饿着了溟儿。”
被祁诩天这么一说,祁溟月才觉得确实饿了,“既然如此,叫刘易备膳吧。”在祁诩天唇上轻吻了一下,他收起了旎狐,“我可不忍心叫父皇挨饿,不论是哪一种。”这么说着,他却退开了身,往外行去。
望着他行至殿门前,祁诩天低笑着跟了过去,在他要推开殿门之前由后环住了他的身子,“之用午膳怕是不够,父皇还惦记着溟儿的滋味,一会儿用膳溟儿可要多吃一些,才有体力……”
祁溟月一侧首,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后之人已收回了手,帮他推开了门,随着沉重的门扉响动,眼前一阵光亮,刘易正站在门前,躬身相迎,“陛下,太子殿下。”
周遭等候多时的大臣们见门里出来的两人,面上顿现喜色,赶忙凑近了见礼,望着站在陛下身侧的这位太子,他们愈看愈是满意。
祁溟月扫了一眼众人脸上莫名欣喜的神情,挑了挑眉,“诸位大人候在此处,不知为了何事?”前阵子才过了生辰,这会儿便来了这些,不会又是为了那桩事吧,沉吟着,他不由拿眼往身侧一瞧,果然见到那双狭长的鹰眸内已聚起了阴沉之色。
看来确是此事,早就为此而觉得心烦,祁溟月不耐的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解开了衣襟,不等几人的回答,已对刘易说道:“吩咐下去,备膳。”
听到他这么说,本要答话的大臣都咽下了已到了嘴边的话,方才未曾注意,此时他们可发现了,陛下与太子殿下的身上都有些凌乱,陛下手中还有利剑未曾放下,显然刚才在殿内并非议事,而是在过招比试,甚至连午膳都还未用,此时陛下的神色看来有些不悦,若是他们一个不小心,惹得陛下生怒,怕是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小心的抬首望了望身前的太子殿下,他们都在心中感慨,能与陛下过招的,也只有他们这位太子殿下了。
此时站在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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