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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双骄,一妃连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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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会,始终不见轿子里有声音传出,萧湛手一挥:“上前给我搜!”
  “是,萧副统领。”
  众御林军侍卫应声,其中两人走出队列,手持长枪一步步逼近软轿。
  “本王的轿子哪个敢搜?”悠然的声音自轿中飘出,令诸御林军侍卫皆心中一紧,大气不敢出。
  是熠亲王,轿中所坐之人,真得是熠亲王!
  那两名正往轿子跟前走的御林军侍卫,呆怔在原地,额上冷汗涔涔而落。
  “本王累了,回府。”皇甫熠修长如玉般的手掀开轿帘一角,对自己的侍卫吩咐道。
  “是,王爷。”
  四名抬轿的侍卫应声后,抬起轿子,就往前走。
  手持长枪怔在轿前的两名御林军侍卫见状,也不等萧湛出声,就吓得忙避让到一旁。
  “不知熠亲王这么晚进宫所谓何事?”从声音,及挑起轿帘露出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萧湛可确定里面坐着的人是皇甫熠没错,但他仍心存疑惑,这大晚上的,熠亲王为何会出现在宫里?且和刺客出现的时间如此凑巧,难道他和刺客认识,在此做接应?
  皇甫熠嗤笑出声:“萧副统领,你可真够尽职尽责的。”
  “卑职领着朝廷俸禄,自是该尽到本分。”萧湛不卑不吭地回道。
  “你是否尽职尽责,本王没闲心管。但本王想什么时候进宫,进宫又为了什么事,需要向你汇报吗?”皇甫熠声音不大,可那飘出轿帘的话语,无不流露出至高无上的威严。
  萧湛单膝跪地,拱手道:“熠亲王还请息怒,卑职只是履行公务,并无他意。”
  “滚开!”皇甫熠嚣张狂妄可是有名的,他这话一出,萧湛不敢再吭声,而那些围在轿子周围的御林军侍卫,想动却没听到头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走,随本副统领前往宫门口,今晚务必要抓到刺客。”眼睑微垂,思索片刻,萧湛起身,对诸御林军侍卫命令一句,转身就朝宫门口方向大步前行。
  盔甲声渐渐听不见了,连城瞅着皇甫熠道:“人都走了,你可以松开手了!”
  “他们可是去了宫门口守着呢,还有啊,这皇宫每道宫墙上,此刻怕是已布满了弓箭手,我现在若是放你离开,那就是等于让你去送死,如此一来,我前面做的岂不是白搭了。”摇摇头,皇甫熠唇角漾出抹极为雅致的笑容:“乖,等出了宫门,不用你说我自会放你离去。”
  “你最好说话算话。”哼了声,连城没好气地丢出一句。
  轿子朝宫门口一路前行着,连城有怀疑皇甫熠所言,可她不能冒险,万一她前脚一步下软轿,紧随而来的就是数不清的羽箭,那她不就顷刻间被射成了马蜂窝。
  长得本就一般,再经万箭穿身,她的死相可就真得惨不忍睹了!
  重活一世,什么都还没做,就这么死翘翘,未免太不划算。
  垂眸看了眼腰间的大手,连城一遍遍地暗自告诉自己:忍忍吧,能捡回小命,忍忍值得!做好心理建设,连城也就无视放在自己腰间那只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大手。
  借着透过轿帘缝隙照进里面的微弱月光,皇甫熠偏着头定定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少女。
  她的眸好亮,那里面有智慧,有狡黠,有冷静,亦有犀利……宛若明月珠辉,让人不忍挪开眼。
  掌下的腰肢,柔软而纤细,触之心神微荡。
  有生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与女子这般接近,且触碰女子的身体,还生出舍不得拿离之感。
  暗中调整气息,皇甫熠稳住心底腾起那抹不明的异样,勾起唇角,浅笑道:“小无赖,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连城这会也不好受,对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过专注,似是要将她看穿一般,突然被问话,她想都没想,脱口道:“你堵我路,占我便宜,还想要我感谢,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我怎么就堵你路了?又怎么占你便宜了?”
  皇甫熠挑眉,明知故问。
  “你敢说你没拦我的去路?”连城冷着脸,对上他的视线,一字字道:“如若没被你强行带到这轿中,我这会恐怕已经顺当出宫了。”尼玛,是个痞子,无赖就算了,睁着眼说瞎话,她也可以不计较,可丫的竟然还是个大腹黑,动不动就装糊涂,真特么是妖孽一只,而且还是枚无与伦比的大妖孽。
  “我好心想帮你,才不得不将你带到我的轿中,这就叫堵你路,唉,好人难当啊!”长叹口气,皇甫熠长臂再次一紧,连城不由靠到了他身上,“我揽住你腰身,是怕你脑袋倏然一抽,冲动地下了轿子,然后被箭雨射成马蜂窝,你瞧瞧,我所行之事,哪样不是在为你考虑,哪样不是将你当兄弟在维护!”
  “强词夺理,我懒得和你说。”语落,连城果真再不言语。
  轿子行至宫门口,又被萧湛率领的御林军侍卫给拦了住。
  “萧副统领,你一而再和本王过不去,是不是在考验本王的耐性?”轿子停下,也不等萧湛发声,皇甫熠森然的声音就扬起,“识相的就给本王速速滚远一点,否则,本王不介意今晚大开杀戒!”
  “还请熠亲王下轿,容卑职在轿中查探一二。”
  萧湛步至软轿旁,单膝跪地,拱手道。
  率御林军侍卫步至宫门口的途中,萧湛一直有在思索,他怀疑皇甫熠的轿中必有蹊跷,准确些说,他有七八分把握,断定进入潜入宫中的刺客就在眼前这顶软轿中。
  “你这是打算搜本王的轿子了?”
  皇甫熠反倒不生气了,微微翘起薄唇,浅声问。
  “卑职只是履行职责,望熠亲王多多体谅。”萧湛恭敬回道。
  静,周遭静寂一片,仿若空气也在这一刻凝滞了住。
  诸御林军还感到了彻骨的冷意,向着他们扑面袭来,似是要直接浸入他们的骨髓一般。
  皇甫熠空闲的那只手渐渐聚结真气,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得连城禁不住头皮发麻:“别太过。”看着她的口型,皇甫熠眼神邪魅,并未作答。
  良久,周遭仍是静寂一片,萧湛缓缓站起,走向软轿,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劲气自轿帘中击出,紧跟着宫门口的诸御林军侍卫全惨叫一声,被自己手中的兵器,弹至空中,然后重重地摔落至地面上,就是萧湛,也被自己腰间突然飞出的佩刀,击出数丈远。
  “出宫回府。”收敛气息,皇甫熠对抬轿的侍卫淡淡吩咐一句。
  “是,王爷。”随着那抬轿的四名侍卫应声,看守宫门的侍卫,个个周身打着哆嗦,惨白着脸拉开了宫门。
  当轿子刚一出宫门,连城不由问道:“你该不会将那些御林军侍卫,还有那个什么萧副统领全都杀了吧?”
  “你是我的兄弟,你说什么,我自然就听什么,只不过他们会在*上躺那么一段时日。”皇甫熠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唇角泛着惑人的微笑,回连城一句。
  轻舒口气,连城挑开轿帘,手指前面的转角处道:“我就在前面下去,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急什么?我闲着没事,送你一程无妨。”
  皇甫熠俊美绝伦的脸上绽开一抹浅笑,望着连城悠悠道出一句。
  “你是打算占我便宜到底了?”连城可没将他说的话当做是一番好意,丫的占她便宜还上瘾了,心里边腹诽,她边寻着机会从腰间那只大手中挣脱开。皇甫熠眸中含着浅笑,凝望着她,暗忖:聪明,看着服服帖帖地呆在他的臂弯中,一双淡然无波的明眸却在寻找着机会,好从他的掌控中离去。
  “我说了我没占你便宜,你怎就不信呢?”小无赖此刻处于弱势,不挣扎,不浪费气力,暗中谋算着对付他的策略,从而获取时机,呵呵,他就欣赏这般聪明的女子,唇角动了动,皇甫熠眸中泛起抹兴味:“小无赖,我好像喜欢上你了,要不,今晚就去我府上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占她便宜不说,还把她视作轻浮之人,心中有此认知,连城清透的明眸中,涌上抹轻柔而妩媚的笑容:“熠亲王,你真不打算将你的手从我腰上拿开?”皇甫熠目光微敛,一抹精芒自眼底倏然划过。
  小丫头是打算采取行动了吗?心中虽是这么想着,但他出口之语却再正经不过:“这才刚出宫门,你敢保证宫里的暗卫,血衣卫什么的没在暗处正盯着这顶轿子?”连城微怔片刻,与其视线相对,熟料,那被她短暂抛至脑后的不舒服感,又一次慢慢地向她扑面而来。
  清爽干净的气息,精致的眉目,宛若诸天神匠精心雕琢出的五官,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禁不住想抬起手,去描绘这近在咫尺的绝世容颜,去感受这到底是幻是梦,还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俊美非凡的男人,原来的她,不是没有见过,也不是没有想处过,就单单她那几个属下,哪一个不是样貌极品,可是,与他们在一起,她从没有过眼下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皱了皱眉,连城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一字字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真不打算将你的爪子拿开?”她故意将腰间那只大手说做爪子,因为她心中气闷,且是极度气闷!
  皇甫熠似是没听到她说什么,抬起另一只手,直接拉下她脸上的黑巾,凑上前就是吧唧一口,然后邪笑道:“咱们呆在一顶轿子中这么久,瞧我这会才记得取下你脸上的黑巾,近距离看看你的花容月貌。”看尼玛,还看花容月貌,明知她长相一般,不仅啃她一口,还出言损她,这不是痞子行径,是什么?
  连城眸中怒火燃起,冷声道:“熠亲王这是饥不择食吗?”后院女人无数,丫的嘴上也不知有没有细菌。
  “我只是试试你脸上的弹性,怎么能和饥不择食扯上关系?”皇甫熠眉头挑了挑,坏笑道。
  “是吗?”连城靠着轿壁一侧的手倏然一抖,就见其掌心跃出一道寒芒:“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松不松手?”皇甫熠笑道:“好了,是我不好,不该亲你那一口,你看着亲也亲了,你索性就对我负责吧!”听着他这不知耻,不知所谓的痞子言论,连城微微一笑,勾起唇角道:“堵我路,占我便宜,还要我负责,你觉得我好欺么?”说着,她手中的手术刀就抵在了皇甫熠的重要部位。
  这一刻,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妩媚妖娆。
  这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宛若罂粟,令人甘愿沉醉其中。
  这一刻,她傲然如女王,天地万物,都为之臣服。
  然,皇甫熠却是一副十足欠扁的表情,樱花瓣的薄唇凑近她的耳畔,轻呼出一口热气,用极其*的语调道:“我已是你的人,你若是毁了它,就等于断送了你一生的幸福,你真能下得去手?”
  “下流!”堵她路,占她便宜,要她负责还不够,这会又明目张胆地*她,该死的男人,她这就让他知道她的厉害,手上微用力,连城嘴角牵起抹邪笑:“你信不,我这一刀下去,明日定有不少人拍手称赞!”
  皇甫熠眨眨眼睛:“是吗?”伴着音起,连城手中的手术刀倏然滑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无耻之极的话语在轿中扬起,连城只想给其一巴掌,奈何整个人动也不能动。
  麻痹,不仅神不知鬼不觉地击落了她的手术刀,还将她身上的穴道也给封了住。
  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皇甫熠好心情地吹了声口哨,接着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揽到自己怀中,压下头,在连城脸上又是吧唧一口:“你是不是很生气啊?唉,可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皇甫熠,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张了张嘴,连城发现自己并没被封哑穴,不由冷声道。
  “我是怕你不认账,才又亲了你一口,你倒好,就这么和我结下梁子了。”皇甫熠感到好不委屈,禁不住眼眶泛红,喃喃道:“你是不是也和这京中所有人一样,觉得我不是个好的,且命硬克妻,才不愿与我扯上关系?”
  “卖萌可耻!”连城暗忖。
  “我对你这么上心,你却见一次面,就让我离你远些,还对人说和我不可能,我真就那么入不了你的眼么?”攥住连城的手,皇甫熠一脸忧伤:“你放心,我再命硬,也不会克死你的,要是你觉得这样没保证,那就做我的妾吧,你应该听说了,我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可没一个被我克死,这应该和她们的身份有关,你觉得怎样?小无赖。”
  连城气得只差喷血:“皇甫熠,你还能不能再不要脸些?”就是给她个皇后做,她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更别说做他的狗屁王妃。
  最不可忍的是,竟说为了不克死她,要她做他的妾,尼玛,辱人也没这个辱法吧?
  她身上哪块贴了做妾的标签?
  让他如此轻贱!
  “小无赖,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是我哪里说错了吗?”皇甫熠装无辜,眨着星眸问。
  与这痞子生气,不值当,不值当,连城深吸口气,在心里连连告诉自己。
  待心情平复,她面无表情,淡淡道:“解开我身上的穴道,放我离开。”
  她生气了?刚才愤愤然,一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样子,他倒不担心她日后能把他怎样。
  可这会儿,她太过平静,他心里反倒没了底。
  皇甫熠收起脸上的无辜表情,只觉自个玩大发了。
  “喂,小无赖,你别生气,我就是和你闹着玩呢,我这就给你解穴。”说着,他解开了连城身上的穴道,却并没松手放连城离开。
  盯视着他,连城秀眉挑起:“你的手……”
  “……”皇甫熠无辜地眨了眨眼,但他晓得连城言语之意,可手就是没有拿离。
  连城皱眉,眼里明显流露出不耐和厌恶:“熠亲王这是听不懂人话吗?”接触到她的眼神,皇甫熠心下立时感到不快,拿开手,启唇就到:“你可以走了!”
  熟料,连城身子一得到自由,甩手就朝他俊脸上甩了一巴掌,接着二话没说,便从轿中倏然飘出,没入漫漫月华之中。
  抬轿的侍卫听到轿中传出的巴掌声,皆是一怔,随之就看到一抹娇俏的黑影从头顶“嗖”地飞过,不由停下脚步,等候主子吩咐。
  “回府。”唇中漫出两字,皇甫熠眸色冰冷,脸色极其难看。
  他没想到连城会朝他甩出一巴掌,更没料到对方动作之快,让他根本没时间反应,进而拦住那袭面而来的小手。
  够狠!
  何时有人在他面前这般张狂过?
  “顾连城,你赏给我的一巴掌,我在这给你记住了!”无声低喃一句,皇甫熠的眸色恢复正常,唇角却漾出抹凉薄之极的笑。
  清冷的月华,脉脉流泻,仿若给世间万物披上了一层薄霜。
  皇甫熠的轿子在王府大门前停下,抬轿的侍卫恭敬道:“王爷,到府门口了。”
  轻“嗯”一声,皇甫熠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
  那说话的侍卫挑开轿帘,皇甫熠起身,可就在他欲步出轿撵时,发觉脚下有缕寒光乍现,眼睑垂下,他目中神光不由一闪:“手术刀,这就是手术刀,样子可真怪异。”呢喃之语自唇中漫出。
  她若是知晓手术刀落在了他的轿辇中,会不会立马过来寻找?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眸中精芒闪现,皇甫熠弯腰,欲捡起脚边的手术刀,好用这个促进他接近连城的计划。
  可就在这时,一抹黑色的人影如电般从他的轿子前闪过,当皇甫熠再看向脚边的手术刀时,哪里还有影儿。
  怔忪片刻,他面无表情地从轿辇中步出,目光由侍立在软轿旁边,一个个如木头桩子的侍卫身上扫过,心中禁不住叹道:身手不错!
  袖袍轻拂,那四名侍卫立马恢复正常,齐跪地拱手道:“请王爷责罚!”好快的身法,不待他们有所反应,就一个个被封住身上的穴位,动弹不得。
  “都起来吧。”淡淡说了句,皇甫熠转身朝王府走去。
  任伯一看到他,就急忙迎上前:“没出什么事吧?”皇甫熠摇摇头,边往正堂走,边语带关心道:“任伯,你年岁大了,别再熬夜等我。”
  “我没事,看到王爷好好的,我才能放下心。”任伯目光慈和,笑了笑。
  正堂中灯火通明,皇甫熠坐在主位上喝了两口茶水,并未在此多加逗留,便起身往寝院走。
  “王爷,你脸上……”任伯与皇甫熠一前一后步入正堂,就发现了皇甫熠俊脸上的巴掌印,有几次他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可碍于有下人在旁伺候着,不得不先忍了下来,这会随在皇甫熠身后往其寝院走,他语声关切,终问出心底的疑惑。
  皇甫熠身形微顿,抬手抚上被连城掌掴的那半边脸颊:“一不留神,被只小野猫拍了一爪子。”轻浅说了句,他提步继续前行。
  好半晌,任伯没有说话。
  “任伯,你回院里休息去吧,我自个回寝院就好。”走着,皇甫熠又忽然停下,回头朝任伯微微笑了笑,语声温润劝其去休息。
  任伯亦顿住脚步,注视着他看了一会,叮嘱道:“记得涂抹玉凝露。”玉凝露有消肿止痛的功效,仅供皇室专用。
  “我知道。”皇甫熠点点头,扯唇一笑,优雅转身,火红锦袍翻飞,径直朝寝院方向走去。
  夜风徐徐,朵朵夭红如雨纷飞,在月华映照下,衬得他修长挺拔,俊逸无双的身影如梦似幻,仿若飘于月色与花雨中的一抹云彩,高雅至极,清贵至极。
  望着渐行远去的他,任伯眼里升腾起抹疼惜,暗忖:“王爷,你这是何苦呢?”才华,样貌,掌控人心,运筹帷幄……皆非他人能及,但却以玩世不恭,嚣张狂妄在世人面前展示自我,其目的,就是为了十五年前那件惨事,眼眶渐显湿润,任伯幽幽叹口气,朝通往自己小院的道上慢步前行。
  皇甫熠虽没明说是连城掌掴的他,然,以任伯的阅历,及对他的了解,不难知晓他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来的。
  “傻孩子,你这般关注顾二小姐,迟早会陷入自己编织的网中!”回到屋里,任伯坐在桌前,凝视着桌上摇曳的烛火,无声叹道:“到那时,你可该如何是好啊?”他在担心,担心皇甫熠终有一天会被情所困,但他又希望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能早些遇到相知相爱的女子,从而不再那么孤寂。
  别人不了解皇甫熠,他却是十足了解的。
  现如今,由其一言一行中看,就是个没长大,什么都不在意的纨绔公子哥。
  实则,他眸底身处,暗藏着深深的漠然与疏离。
  与其无关的人,或是事,从不会多看一眼。
  且不经意间,会流露出冷冷的距离感。
  但,自从连城出现在京城,任伯觉得皇甫熠的一言一行,真的是太过反常,虽然有皇甫熠说的那么个缘由在,任伯的心还是甚感不安。
  他怕,怕皇甫熠会受在感情中受到伤害。
  顾连城,看来有机会他该会会这位与众不同的少女。
  熄灭烛火,任伯边往*边走,边如是想到。
  宁远侯府主院。
  “是他不对在先,我才出手甩了那么一巴掌。”连城躺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日里在花园里偷听别人说话,又在她皇宫之行中,堵她路,装傻卖萌,还无耻地占她便宜,甩他一巴掌,该!心里虽这么碎碎念着,但连城仍旧感到烦躁不已。
  坐起身,双手抱膝,头搭在膝盖上,自语道:“做妾,做你个大头鬼!”轻抚上脸颊,她眸中染上抹怒意:“早知道再赏给你个嘴巴子,看你还敢不敢轻浮的乱亲人!”在轿辇中甩皇甫熠一巴掌,连城当时真没多想,就是本能地扬起手,狠狠地朝这皇甫熠的俊脸扇了过去。
  然后运气,以最快的速度飘出软轿,朝府邸飘。
  熟料,中途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术刀还遗落在皇甫熠的轿中,原本迟疑着改天再去找皇甫熠要回来,但一想到明天要给顾祁做手术,才强按捺住乱糟糟的心情,飘至熠亲王府门口。
  未多候,皇甫熠的轿辇就到了府门口,当侍卫掀起轿帘,借着月色,及王府门口挂着的灯笼映照出的光芒,连城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手术刀在皇甫熠的脚边。这就有了皇甫熠弯腰准备捡起手术刀,却被一抹闪电般的黑影抢了先。
  连城不是个不讲理的,与皇甫熠见面的次数不多,也没相处过多长时间,除却皇甫熠那欠抽的嘴,及偶尔的痞子行径,他还真没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
  尤其是今晚,若不是他恰好出现在宫中,这会儿她多半凶多吉少。
  内疚,是啊,连城此刻感到了那么点内疚。
  占便宜,亲她一口,于她来说其实没什么,她又不是这里地道的大家闺秀,被男人轻浮了,就寻死觅活。
  往难听点说,皇甫熠亲她那两口,她就当是被狗咬了。
  事情过去便过去了,没必要耿耿于怀。
  然,现实情况是,她一怒之下,给了人一巴掌。
  抱住被子,连城躺到枕上,在*上来回滚了滚,嘀咕道:“打你一巴掌,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个没忍住,才出手的……”就这么念叨着,她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翌日,春风送暖,又是个好天气。
  用过午食,连城和顾宁在顾祁房间隔壁的厢房中,仔仔细细地给手术用具消毒,忽然,顾宁朝门外看了眼,眨巴着眼睛看向连城,道:“二姐,熠亲王今个应该不来咱们府上了。”今个都到了这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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