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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双骄,一妃连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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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转,“听说叔母还没请人给绵妹妹说亲呢,可看绵妹妹这惷心萌动的样子,该不会是早就中意岑大公子了吧?”虽是问句,但她的语气在正堂中所有人听来却再肯定不过,“你喜欢岑大公子那是你的事,要倒贴上门给她做妾那也是你的事,如若你没有门路进丞相府,哪日我要是能碰到岑大公子,大可以帮你在他面前说几句好话,让他收了你便是!”
  顾绵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唇角颤抖,手指连城,结结巴巴,无比心虚道:“顾连城……你……你胡说……,哪个……哪个要给岑大公子做妾了……”
  “我真有说错吗?”连城水眸中笑意盈盈,挑唇看向顾绵道:“前些时日发生在后花园中的事你忘了?你因为爱慕岑大公子,才不得不按捺住你的嚣张气焰,向慧妹妹和我道歉,你怕,你担心,怕你欺负嫡姐,对堂姐不敬的事,传扬出府,从而破坏了你在人前的形象,终导致你没法实现给心上人做妾的梦想,你说我说的可对?”
  “你胡说……我没那个心思,我也没欺负哪个,一切都是你编造的!”这一刻,顾绵的脸色已近乎苍白,她转向顾耿,眸中泪花萦绕:“爹,你别听顾连城乱说,我没欺负慧姐姐,我和她可是亲姐妹,怎么可能欺负她?顾连城污蔑我,她污蔑我……”
  “够了!滚回你院里去!”冷厉的目光锁在顾绵身上,顾耿沉声呵斥道。
  杨氏的脸色这会子比顾绵好不到哪儿去,就是顾岩,脸色也是难看得紧,只见他扯了扯杨氏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娘,你快些带妹妹回院里吧,这里有我!”杨氏闻言,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也不管顾绵愿不愿意离开正堂,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后院走。
  “你真打算那么做?”深吸口气,顾耿望向连城,脸色尤为凝重。
  连城点头:“是他们丞相府欺人在先,我只是还击回去罢了!”
  “好,二叔这就着下人按照你说的去做。”见连城态度坚定,顾耿没再多说什么,转向侍立在一旁的长随道:“在府里挑些腿脚麻利的,按照二小姐说的话去做。”
  “是,老爷。”’
  长随领命,转身迅速而去。
  “顾二小姐,你若是真敢那样做,别说是我丞相府和你过不去,就是皇上那会先治你个大不敬之罪!”相府管家看到顾耿吩咐下人离去,咬着牙威胁连城一句,不等其说话,又转向顾耿威胁道:“顾大人是不想在朝为官了吗?竟纵容顾二小姐胡来,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顾大人这官怕是也做到头了!”
  为防旁人说他以势压人,他没抬出他家老相爷,相爷来威胁顾耿,而是拿帝王的威严吓唬对方,好让其阻止连城下一刻的荒唐行径。
  由这,不难看出这相府管家也有他的聪明之处。
  “皇上那顾某自会加以解说,但今日之事,着实是你相府太过欺人。我现下只是一个孩子的二叔,而这个孩子,她的双亲已逝,兄长又不在身边,此刻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和羞辱,我这做二叔的不能看着不管。”
  丢下话,顾耿不再看相府管家,而是看向连城道:“虽然你的做法有些不合乎常理,但只要你心里舒畅,二叔支持你!”不在朝为官又能怎样?兄长一家三年前遭受的一切,他没帮上忙,已痛悔不已,现在,他不能再看着兄长留下的孩子再备受人羞辱。再说,当今皇上乃有道明君,他若是知道今日之事的来由去脉,自不会降罪宁远侯府,及他们这些无辜之人。
  皇宫,栖凤宫。
  “皇上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皇甫熠离开御书房后,皇甫擎的心好一会都未安静下来,于是,他起身步出御案,来到皇后宫里。自皇后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后,比之以前,他对其更是多用了些几分心,每日处理完政务,只要还有空余时间,他都会到皇后宫里来说说话,好纾解一天的劳累,可今个这时辰,他本该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却突然出现在栖凤宫中,皇后疑惑,不由迎上前一礼,语带关心地问了句。
  皇甫擎免了皇后的礼,二人走至榻上坐下,“今个早朝上,信阳侯呈上一道请婚折子,请朕给他的长子和顾二小姐赐婚。”皇后眸光柔和,静听皇甫擎继续往下说:“朕当时想着这倒是桩好婚事,却没成想岑相也跟着站了出来,说顾二小姐与岑少卿有婚约在先,源于三年前那事,老丞相和他以为顾二小姐没了,才给岑少卿订下了玉挽,现在顾二小姐回来了,他们相府不能做出违抗圣旨,及无情冷血之事。”
  “皇上的意思是丞相府打算让岑少卿将连城一并娶进门?”
  皇后眉头微蹙,柔声问了句。
  摇了摇头,皇甫擎叹口气,道:“哪是娶进门啊,他们要抬顾二小姐进府做贵妾。缘由是顾二小姐的名声实在太过不堪,当不得岑少卿的嫡妻,加之岑少卿再有数月就与玉挽大婚,为两全其美,不负任何一方,老丞相发话,要岑少卿在大婚后,抬顾二小姐进门为贵妾,虽然这样做,于顾二小姐的身份来说是有些委屈,但他们会在吃穿用度上,让顾二小姐和嫡妻享受一样的待遇。”
  “这怎么可以!”皇甫擎音落,皇后面色微冷,声音不由提高些许,等她意识到自己失态后,立马向皇甫擎一礼,自责道;“臣妾刚才有些激动,还望皇上勿恼!”皇甫擎笑着摇摇头: “皇后不必自责,说来若是没有顾二小姐,朕现在恐怕就见到不你了!你这会听到有关她的不平事,自然心里有些不太痛快,朕理解!”
  皇后眸中情意流转,朝皇甫擎微微笑了笑,道:“谢皇上不计较臣妾失态之过。”顿了顿,她续道:“那皇上后来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做妾?亏丞相府能想得出来,竟让国之忠臣良将之后,进他们相府做妾,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更何况,他们怎就不想想,连城还与她这一国之母有恩,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尽管宁远候夫妇已不在人世,但她这个皇后还在,他们怎就欺那女子到如此境地?
  “没等朕开口料理此事,小九突然就到了朝堂,说顾二小姐是他的,谁也别想和他抢!”想到皇甫熠在朝堂上说的话,皇甫擎的心就是一紧,跟着神思恍惚起来。皇后唇角涌出抹浅笑:“小九若是不再行那些荒唐之事,与顾二小姐倒也是蛮般配的一对。”
  “朕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思绪回转,皇甫擎目光认真,神色凝重道:“从小九的神态和言语中,朕看出他对顾二小姐用的是真心,但就是因为这份真心,朕坚决不答应他和顾二小姐在一起!”
  皇后听不懂了,眼前的帝王不是很疼惜他的幼弟么,且为其连续指婚,并在近些年选秀后,都会往其府中送姿色出众,性情婉约的女子过去,怎就在今个这事上,持反对态度?“皇上,这是为何啊?按理说你不是一直希望小九快些成婚么,现在他既然对顾二小姐有心……”皇甫擎抬手,制止她再说下去,道:“朕有朕的不得已,而这个不得已朕不能对任何人说。”沉 默良久,他接道:“不让小九和顾二小姐在一起,朕不单单是为小九好,同时也是为顾二小姐好,可其中缘由朕却不能对小九说。”
  “可这么一来,小九岂不是更要……”说着,皇后嘴里的话突然打住,望向皇甫擎的眸中充满了关心。
  皇甫擎嘴角泛起抹苦笑:“是啊,小九会就这件事与我更加疏远!”往皇甫擎身边靠近些许,皇后握住他轻搭在榻上的大手,声音轻柔道:“总有一天小九会明白皇上的苦心。”皇甫擎闻言,迟疑片刻,方点了点头;“但愿有那么一天吧!”
  二人静坐了一会,他的眸光凝聚在皇后身上,道:“你不是有与朕提起过想收顾二小姐为义女么,朕想了想,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而且她将会是你和朕两人的义女,封号就赐“连城”二字,皇后觉得怎样?”
  皇后怔了怔,旋即高兴道:“谢皇上,臣妾谢皇上允了臣妾的请求,也替连城谢过皇上,谢皇上赐其封号!”皇甫擎笑道:“这有什么可谢的,一会子朕就让人拟旨昭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朕和皇后多了位医术无双的女儿!”皇后心下高兴,不由抿唇一笑,道:“皇上是不是还需顺便收回一道旨意?”
  “对,皇后说的对,朕是该收回早些年前那道指婚圣旨。”皇后之言,皇甫擎很快明白了过来,道:“朕也糊涂,既然连城回来了,且岑少卿也重新订下了婚事,就该早些收回那道指婚圣旨,却耽搁到现在,还差点闹出事来!”
  收连城为义女,皇帝,皇后二人心里都有些各自的想法,但他们默契地都没有将其道出。
  过了半晌,皇甫擎眸光闪了闪,温声问:“皇后,你觉得朕准了信阳侯的请婚折子怎样?”
  “信阳侯年轻时风姿出众,他的长子自差不到哪里,可咱们这才刚收了连城为义女,就将她给嫁出去,臣妾舍不得!”皇后柔声笑着道:“再者,连城是个有主意的,皇上真要给她和信阳侯的长子赐婚,也需问问那孩子的意思,毕竟过了今日,她也就是咱们的女儿了,父母疼爱孩子,为其择门好亲事无可厚非,但要是孩子对这门婚事也满意,岂不是皆大欢喜。”瞧皇甫擎面上表情温和,皇后续道:“要是能让陆大公子与连城相处段时间,这样再给他们赐婚,就更完美了!”
  陆随云有疾,皇后是知道的,可她不能因为一个人有疾,就与皇帝唱反调,对其提议不予赞成。因此,她有了这番婉转的说词。
  “这样是妥当些。”皇甫擎思虑片刻,笑着颔首道:“朕这就……”忽然,梁荣疾步躬身而入,打断了皇甫擎后面要与皇后说的话,“皇上,京中出大事了!”与皇帝,皇后各一礼,梁 荣急声禀道。
  “是又有刺客行刺公主吗?”一听梁荣之语,皇甫擎蓦地从榻上站起,目光锐利,沉声问道。
  公主?梁荣心觉奇怪,但这会他顾不得多想,忙回皇甫擎问话,道:“回皇上,没有刺客行刺顾二小姐,是顾二小姐要当着京中百姓的面写休书!”
  “写休书?”心一突,皇后亦从榻上站起,问梁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些细细禀于皇上和本宫。”
  应声是,梁荣将宫外传来的消息一五一十与二人叙说了遍。
  “胡闹!”当下,皇甫擎就恼了:“老丞相怎能如此做?他这样明显不将宁远候府放在眼里!”来回踱了数步,只听他又道:“顾爱卿为我大周立下汗马功劳,且最终不明不白战死在沙场上,老丞相即便再纵着岑少卿,也不该差遣府中的管家去宁远侯府下聘,欲给自己疼爱的长孙纳其次女做妾!”
  停下脚步,他转向皇后道:“朕这就下旨昭告天下收顾爱卿的次女为义女,赐封号“连城”,一并收回那道指婚圣旨。”

  ☆、第143章:无意(六千+求月票!)

  语罢,他便在皇后目送下,朝栖凤宫门口大步而去。
  早朝散后,应岑逍要求,岑洛随其一前一后步出宫门,坐上岑逍的马车,好一会没听到对方说话,他不由眉头紧皱,轻启唇角道:“有事你就说,无事……”闻他之言,岑逍微阖在一起的双眼缓缓睁开:“放手吧!”
  抬起头,岑洛清冷至极的眼眸对上他略显复杂的目光,面无表情道:“我为何要听你的?”
  轻叹口气,岑逍嘴角噏动,嗫嚅道;“再过数月你就要大婚……”熟料没等他继续往下说,岑洛截断他的话,道:“说重点。”
  “顾二小姐不适合在你身边。”
  “适不适合我自己知道。”
  “你这样做无疑会引起羲和公主不满。”
  “她不满又能怎样?”
  随着两人间的对话,车内气氛渐变冷凝起来。
  “是啊,她不满又能怎样,大不了我相府就此陨落!”岑逍心里有着深深的无可奈何,多年来,他始终不明白老父为什么要与那人联手,且让他们夫妻痛悔多年,更致他们夫妻间的感情出现无法愈合的裂缝,开国功臣之后,权势,富贵他们丞相府一样不缺,可那令他孺慕多年的父亲,却选择将整个相府带上不归路。让他更为不解的是,母亲为何数十年不与老父见面?难不成母亲无意中知晓老父的计划,才在两难之间,选择脱离俗世,呆在静安堂吃斋念佛,数十年未踏出院门一步?
  是这样么?
  岑逍口中的母亲,乃先皇之胞妹,封号“平阳”,未出阁前,女扮男装跟在兄长身侧多次出征杀敌,而岑嵩则是先帝的好友,不期然的,平阳公主久而久之对其生出好感,直至最后下嫁给对方为妻,但大婚第二日,不知何故,她便搬出主院,带着自己的嬷嬷和随侍婢女,住进了丞相府后院最为幽静的一隅——静安堂。
  数十年过去,她未走出静安堂一步,也没再与岑嵩见过一面。
  可以说,在整个相府下人眼里,只知府中有位巾帼不让须眉的老夫人,真正见过其面的却没有几个。
  就是岑逍,也未见过平阳公主一面。
  在他心里,一直以为是母亲和父亲闹了别扭,才会住进静安堂,不理会父亲和他。
  殊不知,平阳公主根本就不是他的生母。
  然,这件事丞相府中现如今除过岑嵩,及他身边的心腹老奴知道,再无人晓得。
  去母留子,岑逍是这么来到人世的。其生母只不过是位不起眼的婢女,为岑家香火延绵,岑嵩不得已之下,让这名婢女服侍他,待其有了身孕,他便没再碰过对方,等那婢女产子后,他仅一个吩咐,那婢女和在别院中伺候她的下人,便刹那间全不明不白惨死在血泊中。
  是的,一切都是在岑嵩的别院中发生的,只因他要给岑逍一个名正言顺的嫡子身份。
  所以,他采取了非常手段。
  车子缓缓前行着,闻岑逍之言,岑洛嘴角泛出抹幽冷的笑:“这与我何干?”
  “是与你没干系,但与那人却有着直接的关系。而你……”目中涌上一丝极浅的怨气,岑逍幽幽地往下说着,却被岑洛宛若寒冰般的声音打断:“别在我面前提他!”棋子,一听到“那 人”,岑洛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是枚棋子,虽然被冠冕堂皇地告知,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且不止一次强调他不是什么人的棋子,可是他不信,从未相信过。
  目中情绪没于眼底,岑逍神色淡然无波道;“你要一意孤行,为父也不好多说什么,但为父还是望你能为整个相府考虑考虑,毕竟你在府中生活了二十多年。”
  岑洛端坐于车内,眼眸半垂,久久未言语。
  忽然,马车外传来一阵阵奔跑的脚步声,还有一句句令车内二人震惊之极的言语声。
  “顾二小姐要给岑大公子写休书,这是真的吗?”
  “不是真的,你怎么也往东园街方向跑?”
  “我这不是看大家伙都往那边跑嘛,这才想着过去看看的。”
  “自然是真的了,听说消息是宁远侯府的下人专门到各条街上放出来的。”
  “那就假不了了!可是顾二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不想进丞相府做贵妾吗?就岑大公子的风采,以及丞相府的权势,不知有多少女子想给他暖*呢,顾二小姐有什么理由拒绝啊?”
  “你傻啊!”
  “……”
  “先不说顾二小姐和岑大公子之前就有婚约在,就单单她的身份,也不可能给人去做妾啊,即便是贵妾,那说到底不还是妾!”
  “可是宁远侯府今日不比往日,而且顾二小姐的名声……”
  “你打住啊,宁远侯府如今的境况是不怎么好,可谁能保证人家就不会好起来!再说,顾二小姐的名声怎么了?无非是些闲的没事做的人以讹传讹,究竟顾二小姐是个怎样的女子,难道这些时日以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没让你感觉到些什么吗?”
  ……随着说话的两人渐行跑远,车内又传来其他一些零星的言语。
  “丞相府真是过分,不仅让下人去宁远侯府下聘,还说什么抬顾二小姐进府做妾……这不明摆着欺人府上没人……”
  ……
  “顾二小姐的做法是不妥,但这也是被逼的。”
  ……
  “也不知岑大公子会不会出现……”
  岑洛听到这一句句飘入耳里的言语,俊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起伏,但眸中神光却在不时发生着变化,还有那隐在袖中的双手,骤然间握在一起,且愈握欲紧。
  “写休书?顾连城以为她是谁,竟敢给你写书,为父这就前往宁远侯府,让她知道她的鲁莽行会导致怎样的后果!”神色暗沉,岑逍厉声道。
  “我的事你无需插手。”唇齿微启,慢慢挤出一句,岑洛命赶车的奴才停车,挑起车帘,跃至地上,径直往东园街方向而去。
  宁远侯府正堂,连城坐在椅上轻抿着茶水,相比较顾耿,顾宁脸上的凝重表情,此刻的她却闲适得很。
  “顾二小姐,你若不想让整个宁远侯府因你的行为下狱,最好就此罢手!”相府管家看到自家府上送来的聘礼,被侯府下人相继抬出正堂,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是老相爷交给他的差事,非但没有完成,还给大公子招来一纸休书……越想,他越害怕,就越是用言语威胁连城,奈何那坐在椅上的少女神态自若,半点没有被他的威胁吓到。
  “大叔你口渴吗?要不我着丫头给你奉杯茶水。”威胁她?她是那种受人威胁的人吗?放下茶盏,连城嘴角掀起一抹浅笑,望向那站在正堂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相府管家道。
  相府管家怒视她道:“收起你的假好心!”
  浅然一笑,连城澄澈的眸子眨了眨:“我这么真诚,大叔却说我是假好心。“说着,她轻叹口气,续道:“看来大叔真病得不轻,以至于短短时间内,病变已延至双眼……”听到这讥嘲之语,相府管家气得差点背过气。
  “大叔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啊?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提醒你有病就得治,要不然病入膏肓,就是大罗神仙临世也就不了你。”狗仗人势的奴才,从她出现在正堂再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人话,要不是看其上了年岁,她真想给这狗奴才两个嘴巴子,打得他满地找牙!
  相府管家缓过气,张嘴欲怒骂连城,就在这时,顾耿身边的长随自正堂外疾步而入,面向连城拱手一礼,禀道:“二小姐,东园街街头至街尾已聚满百姓。”相府管家见状,只得将到嘴边的谩骂之语咽喉喉中,随之是脸色变白,额上冷汗涔涔而落。
  “好,我知道了。”连城淡淡地点了点头,自椅上起身,提步便朝门口走。
  当她从相府管家身旁经过时,耳边蓦地响起一句,“顾连城,你……你这是自寻死路……”看都未看他一眼,连城唇角翘起抹好看的弧度,离开了正堂。
  “大叔,我二姐是不是自寻死路,用不着你个外人操心!”顾宁冷瞥相府管家一眼,脸儿上表情严肃,道:“顾连城不是你能唤的,记清楚了,否则,看我二姐怎么收拾你!”撂下话, 她回头招呼唤芙跟上,不多会已行远。
  “爹,连城妹妹这纯粹是乱来,你不加以阻止,怎还纵着她?”顾岩随在顾耿身后朝府门口走着,朝连城行远的背影望了眼,他眉头紧柠,微有些不满道。
  顾耿顿住脚,转瞬继续前行,边走边道:“相府欺人太甚,连城是你的堂妹,她受此羞辱,为父自该向着她!”
  “可那是丞相府啊!”
  “你是担心你未来的出路对吗?”堂堂男儿连个女子都不如,这就是他的儿子,顾耿心下摇摇头,声音冷沉道:“当今皇上圣明,你有本事就考科举,为父不信有人能只手遮天,胆敢做出欺君之事!”
  “朝中官员有多少是岑老丞相,岑相的门生,爹你不会不知道。”考科举?他明明可以承袭爵位,为什么要去考科举?再者,今日这事发生后,走科举那条路,他能行得通么?顾岩腹诽,全然不将顾耿的话当回事。
  府门口,数丈距离外的街道两端,全被百姓涌堵了个严实。一眼望去,人潮涌动,根本望不到头。
  场面不可谓不壮大。
  “顾二小姐出来了!”不知哪个喊了声,立时,街上静寂一片,能看到的,皆将目光凝聚在了连城身上。
  “公子,顾二小姐这样做势必会得罪丞相府。”
  人群中,贺明站在陆随云身后,启用密音入耳之术,言语担心道。
  “丞相府欺人在先,她只不过是还击回去罢了!”
  陆随云温润的眸光微闪了下,朝眼前不远处那一抹纤细的身影望了过去。青色衣裙着身,迈着闲适而优雅的步子,在街道中央的桌前站定,单手负于身后,长发和裙衫被风吹得恣意飞舞,而她,就那么定定地站在桌前,似是在等某人前来,又似是在酝酿什么。
  暖阳下,她纤细单薄的身影笔直地挺立着,周身上下流露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清贵气息与傲然睥睨之势。
  “不知皇上可有准了他呈上的请婚折子?”
  “多半不会。”
  “是啊,我心里其实已有答案,但还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
  “丞相府今日能给顾二小姐下聘,就说明他们心里已有了盘算。”
  “要她做妾,亏岑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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