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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双骄,一妃连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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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行礼道。
  顾耿走到桌旁坐下,看不出情绪的沉稳目光自三人身上徐徐划过,道:“骏儿落入枯井可与你们有关?”他语声不重,但却透着股子冷意。
  “老爷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杨氏给顾岩兄妹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别在顾耿面前多语,跟着上前一步,在距离顾耿三步外站定,眸露委屈,声音轻柔道:“骏儿是老爷的侄儿,也就是妾的侄儿,是岩儿和绵儿的堂弟,我们是一家人,怎会生出加害他的心思?”
  “不是你们还能是哪个?”扫杨氏一眼,顾耿冷声问。
  杨氏眼眶泛红,拿起帕子佯装在眼角拭了拭,道:“老爷,你不能这么冤枉妾和两个孩子啊!当ri你也是看到的,枯井中并不是只有骏儿一人,还有个小丫头呢,或许他们贪玩,一不小心进入那破败荒芜的院落,然后就出现了后面的事。”
  “那井边被开膛破肚的兔子尸身又是怎么回事?”抬起头,顾耿目光锐利,紧盯在杨氏面门上。
  “老爷都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妾一个妇人又如何能知晓!”说着,杨氏开始低声抽泣,“在老爷心里,妾就那般不堪吗?”
  顾岩这时道:“爹,就算官府办案也要讲究证据,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质问娘,是因为你手里有证据证明是娘所为,还是说在你心里,娘和我,还有绵儿就是那十恶不赦之人,总想着和连城堂妹他们姐弟仨过不去?”真没想到,他真是没想到顾骏经历前几日那样的事后,非但没有吓得一病不起,直至病入膏肓,反而还恢复成三年前的样,如此一来,小东西就更不能活在世上!
  否则,侯爵之位永远不可能是他的!
  顾耿锐利的冷眸自杨氏身上挪离,落在顾岩脸上许久,似是要将其看穿一般,语声低沉道:“我很早就说过,即便骏儿好不了,即便祁儿回不来,我也不会承袭你大伯用战功换来的爵位!所以,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别妄想不劳而获!”
  闻他之言,顾岩脸上瞬间爆红,甚是心虚道:“爹是不是小看孩儿了?孩儿再不堪,也不会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冷哼一声,顾耿沉着脸一字字道:“宴请宾客的请帖我已着下人送出,待三日后的宴请过后,我便择日,咱们便搬出侯府,回原先的府宅居住。”
  杨氏心一突,与顾岩对视一眼,抹着泪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当初住进侯府,咱们添置了不少下人,这一旦搬回先前的府宅居住,那些多出的下人又该如何安置?”
  “愿意留在侯府继续当差的就留下,不愿意的,你便找人牙子打发了!”顾耿言语到这,从椅上缓缓站起,却不知怎地,身子突然晃了晃,跟着急喘两口气,方稳住身形,“事情就这么定了,得了空你就将侯府这边的内务与连城交接下。”语落,他转身朝门外走。
  “娘,我不要搬出侯府,我不要!”待院外脚步声走远,顾绵跺了跺脚,快步走到杨氏身旁,抓住其胳膊摇晃道:“我就要住在侯府,这是咱们的府邸,凭什么我们要搬出去啊?”杨氏没出声,拧眉想着心事。
  顾岩眸光闪了闪,凝向顾绵,压低声音道:“娘在想事情,你别扰她。”微顿片刻,他续道:“回你院里去,我和娘还有事相商。”
  “我不能听吗?”松开杨氏的胳膊,顾绵脸上有些不高兴,噘嘴问道。
  “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顾岩话中有话,掀袍坐在一旁的椅上,眸色微冷,暗芒涌动,道:“好好做你的闺中小姐,别的事莫要插手!”顾绵由他的言语中,还有神色变化上猜出他心中之意,顿时感到好不委屈:“大哥,我没想过事情会成现在这样。我的初衷是想帮你……”不等她后话道出,顾岩截断她的话:“我明白你的初衷,可当前的情况如何你是知道的,回院里去吧,别再凭一时之气,做出得不偿失的事。”
  忍住眼里的泪水涌出,顾绵轻嗯一声,朝杨氏和顾岩各一礼,垂眸而去。
  “娘,你是不是已经动手了?”目送顾绵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顾岩看向杨氏,轻声问。
  杨氏回过神,坐回塌上,半晌后点了点头,面上表情晦暗不明道:“为防止太过突然,我没下重手。可照今日这情形看,要是再拖下去,恐怕咱们真得搬出侯府,回到原先的宅子住了。这搬出去容易,要想再搬回来就难了,更别提那侯爵之位能落在咱们手中。”
  “娘的顾虑在理。”眼睑微垂,思索片刻,顾岩道:“咱们自是不能搬回原来的宅子住,但正如娘顾虑的那样,也不能太过突然行事,免得被顾连城看出端倪。”
  “我正在想着这事呢!”杨氏点点头,两弯细长的柳眉拧的更紧,“容我这两日再想想,必会有妥善的法子阻止你爹要搬回旧宅之举,你去忙你的吧!”她说着,并未看顾岩,只是轻摆摆手。
  顾岩起身,朝门口走了两步,忽然顿住,回过头道:“一旦有合适的时机,那小的我势必彻底解决掉。”
  “急躁不得,咱们得一步步慢慢来,要不然,再出个什么岔子,恐怕真就完了!”对上顾岩的视线,杨氏幽幽道。
  沉默好一会,顾岩点点头,继而提步离去。
  皇宫,咸怡宫。
  “这段时日本宫就没一天感到心气顺。”将手中的茶盏蓦地往身旁的几上一放,淑妃气呼呼地说了句。
  红叶在旁小心伺候着,闻言,恭谨道:“要不奴婢陪娘娘去御花园转转,兴许娘娘的心情会好些。”淑妃冷凝着脸,摆摆手道:“我没那闲心去御花园转悠。”语罢,她从榻上起身,在寝殿中来回走了几步,没好气道:“皇上肯定听了皇后的耳旁风,才收那顾连城做了义女,并赐其封号,封为公主,这个消息令我就已经够气愤,没想到的是三皇子这个不争气的,竟然也给我添堵。”
  琢磨好措词,红叶低声道:“娘娘莫恼三皇子,他或许只是投个新鲜,过个几日便把那女子忘了也说不定。”
  “投一时新鲜?我看未必。”淑妃一想起儿子这几日的荒唐行径,就气恼不已,“本宫虽没见过那叫莫婉倾的女子,但就三皇子对他的痴迷度,本宫料定她不是个好的,也不知羲和公主当初是怎么想的,竟收个狐狸精做义女。”自从赏花宴后,皇甫烨磊对莫婉倾那真是念念不忘,奈何人家即便出信阳侯府,在街上,亦或是在茶楼碰到他,要么视而不见,要么有礼打个招呼,便没有下文。
  如果对所有人都这样,皇甫烨磊倒也没什么想法,问题是那莫婉倾一看到皇甫烨修,水眸中瞬间涌出丝丝柔情,且对其轻言细语,好一副小女儿姿态。
  这无疑令皇甫烨磊心中不适,进而更想得到莫婉倾,好让皇甫烨修没脸。
  原本这种小事,淑妃深居宫中是不知晓的,奈何皇甫烨磊为得到莫婉倾,这几日几乎天天往宫中跑,求淑妃在皇帝面前求个旨意,好让他纳莫婉倾做侧妃。
  儿子要纳侧妃不是什么大事,且后院多个女人,也利于子嗣繁衍,淑妃就想着将那莫婉倾的身份打听清楚后,便向皇帝求旨,纳其人三皇子后院。不料,当她得知莫婉倾是羲和公主多年前在外收的一个义女,且父母双亡,要是纳其给儿子做了侧妃,于儿子争夺储君之位根本帮不到什么大忙,于是,她向皇帝求旨的心思淡了下去,没成想,她得来的消息中竟还牵扯到大皇子,立时下,她对莫婉倾全然没有一丝好感,更视其为专会勾 人的狐狸精。
  要不然,也不会引得两位皇子迷了心窍。
  “娘娘,有公主这么个名分在,要想顾二小姐为三皇子的侧妃,已全然没可能。至于信阳侯府那位莫小姐,娘娘不喜,就多劝说劝说三皇子,也不是个什么大事。”瞧淑妃因三皇子的事气得脸色愈来愈不好,红叶出言劝道。
  淑妃顿住脚,凝向她道:“顾连城是个不简单的,我打看到她第一眼就有这种感觉,而她做出的每件事,也确实叫人刮目相看,可就因为皇上的一道圣旨,让她和三皇子变成了兄妹,这能不叫我生气吗?有她在三皇子身边,后面的事我便能少操些心,现如今都泡汤了,都泡汤了!”幽叹口气,淑妃又道:“而那个莫婉倾,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三皇子对她日里,夜里念念不忘,好像着了魔一般,我能劝说得住吗?你看着,三皇子一会……”
  就在她要说出后话时,皇甫烨磊的身影已映入她眼帘,“母妃,你说什么?你竟曾经有过打算要将顾连城纳给我做侧妃?”在内殿门口听到淑妃与红叶的对话,皇甫烨磊心里很是不高兴,这不,一迈入内殿,就一脸不悦地冲淑妃道。
  淑妃冷睨他一眼,转身坐至榻上,阴沉着脸道:“我是有那个打算,可现如今一切都是空想。”
  “就顾连城那样,有何资格做我的侧妃?”在红叶搬来的椅子上落座,皇甫烨磊眸色鄙夷,甚是不屑道:“会一手医术能怎样?我身上若有不适,有的是御医给诊治,但如果要她做我的侧妃,我怕我晚上连觉都不着。”
  “真不知道你跟了谁呢,我跟你父皇多年,宫中佳丽三千,也不见他有多热衷女色,你呢?后院中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还嫌不够,和老大去抢女人,并将顾连城说的那般难听,就这么点出息,你觉得你能是老大的对手吗?”淑妃厉声指责道。
  皇甫烨磊于她之言,甚是不以为意:“父皇不热衷女色,那是他没遇到绝色。顾连城嘛,是没我说的那么无盐,但她就是入不得我的眼,更何况父皇已封她为公主,现在她可是我的皇妹,哪里有皇兄纳皇妹为侧妃的道理。”言语到这,他声音缓和,求淑妃道:“母妃,你前些时日一把火将我喜欢多年的女人给烧没了,今ri你就答应我,求父皇一道旨意,将姑母的义女指给我做侧妃吧!没有她,我真的是日夜难安呐!”
  “莫婉倾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了一副勾 人的狐媚脸,她还有什么?”狐媚子,要是让她见到,看怎么要其好看!淑妃森然想到。
  “母妃,莫小姐是长得漂亮,可她也不是你说的那样,生着一副狐媚脸。她啊,就宛如那天上的仙子一般清丽脱俗,说话行事,待人接物,皆落落大方,尤其是当你和她站在一处时,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子清雅之气,能让人顿感心旷神怡,好不舒服。而且,那缕缕香气不是任何胭脂水粉散发出的,是从她骨子里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母妃,莫小姐真得很好,你要是见到她,一定会立时喜欢上她的!”
  皇甫烨磊说的一脸陶醉,却听得淑妃的脸色沉了又沉。
  “她真就那么好?”她眉梢上挑,也不等皇甫烨磊回话,言语幽幽道:“就如你所言,那位莫小姐好得不得了,你觉得老大会放手吗?他不放手,我若是再向皇上求旨,会出现怎样的状况?”忽然,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要我说出最终的结果吗?”
  “不会的,父皇不会那么残忍。”似是猜到淑妃要说什么,皇甫烨磊脸色一变,连连摇头。
  淑妃眸中涌上丝冷笑,不疾不徐道:“真不会吗?你想想,真不会吗?一个狐媚子引得皇室两位皇子争抢,你觉得你父皇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吗?”皇甫烨磊蓦地站起,盯向淑妃:“ 母妃你这是在吓我,要我放弃莫小姐吗?你觉得我不是老大的对手,要我就此屈服他吗?”冷嗤一笑,他续道:“母妃不帮我便罢了,没必要这么吓唬我,我会用自己的法子,让莫小姐成为我的女人。”
  “你混账!”淑妃一掌拍在几上,奴怒指皇甫烨磊,厉声道:“我处处为你好,处处为你夺储着想,你怎就始终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皇甫烨磊迎上她的目光,眼里无丝毫惧色,亦无半点懊悔,梗着脖子道:“母妃,你指责我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那你可曾明白过我的心?我今天把话撂着了,如若你说我样样不如老大,那么储君之位我不要也罢!”不待语落,他倏然甩袖,黑着脸转身大步走向殿外。
  “孽障,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手捂胸口,淑妃被皇甫烨磊气得嘴角直哆嗦。
  “娘娘你快些喝口茶水顺顺气,就三皇子的脾性你又不是不了解,他需要顺着来,你越是与他唱反调,越是促使他起逆反心理。”捧着茶水到淑妃面前,红叶神色恭谨,声音轻缓道。
  淑妃接过茶水,轻啜一口,片刻后,气顺了,方盯向红叶,冷着脸斥责道:“你的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之前你还说让我好好劝劝三皇子,兴许他就不再对那狐媚子上心,这会子,你又说要我顺着三皇子的意,从而可免他和我唱反调。”说到这,她仔细端倪红叶片刻,接道:“你现在给本宫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红叶听完她的话,脸色微微泛白,跟着唇角噏动,嗫嚅道:“娘娘,奴婢自是与娘娘一条心的。刚刚奴婢所言,让娘娘顺着三皇子的意,并非是要娘娘求皇上下旨,将那位莫小姐指给三皇子做侧妃,而是建议娘娘没必要将事情在三皇子面前说得太过绝对,这样的话,三皇子也就不会惹娘娘生气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先嘴上应允他,至于要不要向皇上求旨,将那狐媚子指给他做侧妃,就是后话了,可对?”
  淑妃摩挲着杯沿上的花纹,凝向红叶意味深长地问。
  “奴婢的意思娘娘一猜猜个准,娘娘果真心细如发。”奉承淑妃一句,红叶低着头,抿唇没再言语。
  “就你会说话。”淑妃心气顺了不少,笑道:“我只想着不让三皇子和那狐媚子有牵扯,却没想过用迂回的法子,先稳住三皇子,才致他今个又和我红脸。罢了,罢了,过几日,等他再进宫,我哄他两句便是。反正那狐媚子如果不知收敛,迟早会被皇上下旨除去,到时,三皇子对那狐媚子不死心也得死心,他总不能为个狐媚子,去忤逆皇上。”
  红叶抬起头,恭谨道:“娘娘说的是。”
  阳光逐渐西斜,信阳侯府。
  “小姐,要奴婢说坤伯病了倒好,这样你心里也轻松些,免得每日要听他说这说那。”有数日没见到坤伯,莫婉倾心里一时没底,想着坤伯是不是病了,于是和秋蝉前往坤伯住的小院,打算去看看,毕竟在这信阳侯府,除过秋蝉这个贴身丫头,坤伯是他最为亲近的人,此刻,秋蝉小声嘀咕之语,她有听到耳里,却只是淡淡道:“你以为坤伯病了我就能轻松,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第155章:催促了

  秋蝉与她错开半步,随其身后走着,嘴角一撇道:“那咱们也用不着去他院里探望啊!”
  回头看她一眼,莫婉倾继续朝坤伯住的小院方向走,语气微冷道:“你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从我出生,他就是我爹的传话筒,可想而知在我爹心目中,他的份量有多重。”
  静默了一会,秋蝉心觉自家小姐说的在理,于是,出言认错道:“小姐莫气,是奴婢不好,不该多嘴乱说话。”
  莫婉倾摇摇头:“你也是为我好,我又岂会加以责怪。”
  语落,主仆二人谁都没再言语,就那么一前一后朝坤伯住的小院走去。不多会,她们便步入一座面积不大,甚是简陋的院里。
  “叩叩叩……”二人在一厢房门口站定,秋蝉抬手在门板上轻叩数下。
  坤伯脸色苍白,侧卧在床上,看似病得很严重。
  “谁?”听到敲门声,他神色警惕地问道。
  莫婉倾秀眉微蹙,柔声道:“坤伯,是我,几日没见到你,我想着你是不是病了,就过来看看。”他果真病了吗?声音虚弱,但在虚弱中又透出股子警惕,他好像在防备什么人?莫婉倾心中暗忖。
  “多谢小姐关心,前些时日我不小心染了风寒,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从床上缓缓起身,坤伯甚是谨慎地将一张写满字的纸条压在枕头下面,随后走向门口,“小姐进来吧,既然过来了,那我顺便与你说几句。”打开门,他面上表情浅淡,望向莫婉倾道。
  秋蝉有些担心地看着莫婉倾:“小姐……”坤伯的脸色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小姐要是进屋,岂不是会被染上风寒。
  “你在院里候着。”轻摇摇头,莫婉倾意在自己没事,跟着吩咐秋蝉一句。
  “是。”
  屈膝一礼,秋蝉转身走至院中央一棵碗口粗的树下站定。
  多年来,小姐和坤伯说话,好似每次都不愿要她听到。
  但,她还是知道些许的。
  老爷真够冷心冷情,让个下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督导小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难道小姐不是老爷和夫人的亲生女儿?
  脑中跃出这么个念头,秋蝉浑身一颤,心下忙连连摇头。
  不能多想,她不能多想,而且刚刚所想,绝对不可能,对,绝对不可能!
  “坤伯,是我爹传信给你了吗?他在信中都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他会来看我?”跟在坤伯身后进屋,莫婉倾反手合上门,脸儿上的表情明显有些激动。
  坤伯点头,招呼她坐到椅上,方道:“老爷要我提醒你,该加快行动了!”
  “没其他的了吗?”闻坤伯之言,莫婉倾神色骤然一暗,喃喃道:“真就没其他的了吗?我想见他,想见娘……”加快行动,爹这是巴不得她踏入地狱之门么?他难道一点都不想她这个女儿,不顾及她的尊严?
  还有母亲,她就任着爹这样推她入火坑吗?
  “没了。”坤伯捂嘴艰难地咳了两声,道:“不过,按照咱们的计划,老爷不久后就会来京城。”
  莫婉倾的脸儿上没有喜色,抿了抿唇,她轻喃道:“大皇子有邀我明日再前往他的王府。”短短时日,她就已去过大皇子府两次,虽说有陆玉挽在身边不情不愿地陪着,给她做幌子,但京中怕是无人不知大皇子已对她有意。
  他很想要她,这点从他们单独相处时,他灼热的眼眸,及粗重的呼吸中,她全然能感知到。
  呵呵,男人,这就是男人,即便她尚未催动体内的“媚情”,他都尚且如此。
  到时,媚情催动,那他又会表现出怎样的丑态?
  媚情,说白了就是一种能促使人动情的药物,但它又不是药。
  只因,十多年浸泡那种独特的药水,加之有一种诡异的内功心法相辅,它已融进莫婉倾的骨子里。平常,那媚情散发出的香气,就是所有人在莫婉倾身上闻到的那种清新淡雅之气,一旦莫婉倾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催动,那么它就成为一种令人心神亢奋……从而令和她共 赴芸雨的男子,欲罢不能,再也爱不上别的女人。
  莫婉倾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满心不愿,不愿自己踏上不归路,变得不再是岑洛心中那个纯洁如玉般的她。
  然,不愿又能怎样?
  父亲的命令,她不能忤逆。
  “小姐不该一直拖着,这是老爷对你的指示,也是你生来的使命,唯有早些助老爷成事,你才能和家人团聚!”说这话时,坤伯眼神微有些躲闪,奈何莫婉倾这会儿臻首低垂,陷入自怜中,并没发觉他的目光变化。
  半晌后,莫婉倾别过头,逼退眼里即将涌出的晶莹,方转头对上坤伯的视线,淡淡道:“我会谨遵爹的吩咐。”说着,她缓缓转身,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回过头,凝向坤伯,“你好像伤 得很重,要我帮忙吗?”她虽没有高深的武功,但粗浅的功夫还是有的,坤伯现在的状态,还有他刚刚走路时的样子,皆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并非身染风寒,才几日没出现在她面前,而是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之故。
  窗户虽半开着,但淡淡的血腥味,她还是能闻得见的。
  坤伯脸色变了又变,目光倏然变得暗沉,凝向莫婉倾道:“小姐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就好,莫要管我的事。”他这话一出,登时令莫婉倾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坤伯,我真是你的小姐吗? 真是爹和娘的女儿吗?”
  “小姐为何要这么问?”坤伯心一突,顿时暗恼自己刚不该用那么重的语气说话,从而引起莫婉倾情绪起伏。
  莫婉倾迎上他的目光,脸上表情清冷道:“我若是你的小姐,若是爹和娘的亲生女儿,你就不该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
  忍住伤口处传来的剧痛,坤伯佝偻着背脊跪倒在地,满脸自责道:“望小姐恕罪,刚才是我不对,不该用那么重的语气说教小姐。”微微顿了顿,他神色恢复自如,续道:“但也请小姐记住,我并不是你身边的奴才,至于我真正的身份,有朝一日,小姐自会知道。”
  莫婉倾隐于袖中的粉拳慢慢收紧,盯向坤伯看了好一会,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静谧,皎洁的月色透窗而入,洒满一室。
  躺在床上,莫婉倾怎么也睡不着,过了明日……过了明日……
  “洛,我想你……我好想你……第一次我多么想给你,却又不能任性妄为,从而坏了爹的计划。你呢?如若我给你,你要吗?你愿意要吗?”泪水涌出眼角,沿着莫婉倾那绝美的脸儿滑下,落入她耳边的秀发,软枕上,她无声喃喃,心中痛苦而无助:“就现在你对我的态度,你多半不屑要……多半连碰我都不屑碰一下,有好些时日没见到你了,是因为顾连城给你写休书,你才不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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