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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蛇精病欺骗日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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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锦秋忍得住，何明远可忍不住，难怪最近李明毅过来找阿秋，阿秋都一副不情愿和他出去的样子，他还以为是阿秋懒病又犯了，不愿意出门，原来竟是这样。自己的未婚夫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人腻腻歪歪，是个女人都不愿意见到这场面吧。
何明远当场就想发火，还是何锦夏看到拦住了他，但一路上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李明毅感觉到了，也有意和若水表妹疏远了一点，但看着表妹柔柔弱弱，眼眶含泪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他和表妹明明没什么，怎么何家兄妹都这样，李明毅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一行人尴尴尬尬走着，等到了护城河那边，竟是遇到了宋维恒。
护城河边此时已围了一圈人，宋维恒也没有往里面挤，他只是站在一个卖香囊的摊子前，拿了几个香囊在手中看着，这种香囊是专门做来端阳节佩戴的，香囊内有朱砂、雄黄、香药，外包以丝布，清香四溢，再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作各种不同形状，结成一串，形形□□，精致好看。不过宋维恒就算没有亲近的女子在身边，也应该有丫鬟给他做这些，不知他为何在外面买。
何明远上前打了个招呼，便问道，“维恒兄这是要买香囊？”
宋维恒见到是何明远一行人，随意拿了个香囊，付了钱，才说道，“是啊，这端阳要佩香囊，府里丫鬟做的，我拿了不合适，在这里看见这香囊颇为精致，便想着买一个。”
这样的人才配的上我们阿秋，看看，连对府里的丫鬟都知道避嫌。何明远不知道怎么的就冒出了这个想法，于是便又多看了宋维恒一眼，又看了一眼李明毅，因为在说香囊的缘故，他眼睛扫过去便注意到了他腰间的香囊。
香囊上绣了几根竹子，瞧起来也没有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关键是香囊上五色丝线做成的扣索，这扣索瞧着很是精致复杂，不是丰城这边的女子惯用的手法。
宋维恒也注意道了，便开口问道，“李兄的香囊倒是瞧着比我手中的这个精致多了，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这香囊是周若水做的，按理说他们他们是远房表亲，周若水又住在他家，给他做个香囊也没什么，可是有宋维恒之前一番话作对比，他这样收了周若水的香囊就显得十分不妥当了。
李明毅的话到了嘴边顿时有些说不出来，反而是站在他旁边周若水有些怯生生的说道，“我给大家都做了的。”说着，从袖口拿出了几个香囊递给了何明远，锦夏和锦秋，又对宋维恒说道，“没有给公子准备，实在是对不住了，宋公子若是喜欢的话，我改日做了送到公子府上。”
这话说的过于出格，连李明毅都被惊到了。宋维恒眼神在周若水与李明毅之间转了一圈，有些似笑非笑说道，“最难消受美人嗯，我可不敢收周姑娘的东西。”
周若水一惊，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又多不恰当，顿时眼眶就蒙了一层水汽，有些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就连李明毅也被弄得有些羞愤难言。
几人之间似是漫上了一股火药味，到如此地步，何明远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宋维恒分明是看上自家三妹妹了，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么会管这种和他不相干的事，这段时间来，他频繁给阿秋送礼物，他就有了一些猜测，只是……他看了眼神情还有些落寞，完全没反应过来的阿秋，摇了摇头，两人终归是不合适啊。
李明毅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他第一次见宋维恒，就感觉他对自己有敌意，如今看来那恐怕不是错觉，他到底是何时看上阿秋的？自己的未婚妻被别人惦记，恐怕是个男人都不会开心。像宣誓主导权似的，他走上前签了阿秋的说，对似乎在发呆的她说道，“我们去前面看赛龙舟好不好，我记得你最喜欢这些了。”
何锦秋确实在想事情，手里周若水的荷包精巧可爱，难怪表哥喜欢，她自己女红也算不错，可此时，她袖中的荷包却显得如此多余，手上温热的触感让她醒过神来，看清是谁后，她顿时有些刻意疏离的冷冷说道，“放开。”
看见李明毅楞了一下，缓缓放开了她的手，他才对何明远他们说道，“大哥，我累了，想去前面的茶棚坐坐。”
何锦秋自小是被家里宠大的，虽然没有养成骄纵跋扈的脾气，但也不是个让自己受委屈的人，今天李明毅实在是太让她失望了，她也看得出来他对周若水没有别的想法，但是他这副老好人的样子，她确实有些疲惫，这要是她嫁给了她，她难道还要忍受他对别的女人这样吗？
因是在护城河这里，附近也没有什么酒楼，她只能先找个茶棚坐一下，让自己冷静冷静，她一向怕麻烦，父母当初给她订婚事的时候，她想着和表哥从小长大，也就没有反对，现在她却有些后悔了。
表哥的性格很好，但是这种好是无差别的，他也许会是一个好哥哥，好朋友，却不会是一个好丈夫，何锦秋的神色显出几分茫然来，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维恒把何锦秋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要说谁最了解何锦秋，恐怕连她本人都比不上宋维恒，正是清楚的知道她容不下别人的性子，他才会在周若水身上下功夫，如今看来效果十分明显，只差最后一击，一切就都结束了。
宋维恒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视线，端起手中大碗装的茶，饮了一口，茶水入口，带着劣势茶的涩味，他却浑不在意，听着何锦夏对阿秋担心的声音，嘴角的弧度稍稍的变了变。
“阿秋，想什么呢？你要是不想看龙舟了，我们就回去好不好，爹爹和娘亲还在家里等着我们一起喝过雄黄酒再入睡呢。”看着这两个糟心的人，何锦夏也不想再让三妹妹不高兴，她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去过，不知道表哥居然做的这么过分，不过她知道退亲什么的，有些小题大做，再说对阿秋的名声也不好，只能回去跟爹娘讲，让他们想办法。
端午睡前要喝些雄黄酒，意为趋吉避凶，他家每年都会一家人在院子里闻着菖蒲，艾叶的味道，无论男女，聚在一起小酌两杯才会去休息，取个阖家平安的好兆头。她听出了二姐姐话中的担忧，但其实几次相处下来，她都习惯了，而且她对表哥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现在只是对自己的婚事有些不确定而已。不过，为了让二姐姐不担心，她还是同意了她的建议。
两位妹妹都要走，何明远自然也没有留下的理由，桌上的茶没有动几口，一行人便起身互相道别。
脸上待着笑容和宋维恒道别后，何明远对着李明毅就没有好脸色了，冷冷的说了两句话，他就带着妹妹离开了，从头到尾，他连个眼尾都没给周若水，这样的女人他瞧不上眼，再说，若是男人没弱点，女人又怎么巴的上去。
宋维恒除了李明毅牵阿秋手的那一刻，心里波涛汹涌的厉害，今天整个晚上心情都还算愉悦，一切都进行的太顺利了，所有人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内，离开茶棚，对徐立吩咐了两句，他就往宋府的方向走去。
把玩着手里的香囊，他的眼睛眯了眯，就随手把它扔了，他怎么会佩戴别的女人做的东西？一切都不过是他刻意筹谋的结果罢了，现在就只等着第二天的好戏了。
☆、目的达成
李明毅有些心情不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看着小媳妇般跟在自己身后的周若水突然就有些烦躁。“你先回自己院子吧。”
“都是我的错，表哥，对不起，是不是我让你不开心了，都怪我……”周若水一脸自责，不停的认错，眼角也留下泪来。
看着这样的若水表妹，他也不忍心再说什么，毕竟她确实没做错什么，只是，锦秋那边，李明毅有些无力，丫鬟把雄黄酒端过来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雄黄酒性烈，且药性重，实在是不宜多饮，三杯下肚，他就觉得晕晕的，有些不舒服，站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周若水见状就上前扶了他一下，谁知道李明毅突然就抱住了她，嘴里说道，“阿秋，我错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周若水见状就知道表哥喝醉了，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出来，说道，“表哥，我是若水，不是锦秋妹妹。”
谁知道李明毅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放手，反而搂紧了几分，语气带了一丝讨好意味的说道，“我对若水妹妹没什么的，阿秋，我欢喜你的，若水妹妹已经十五了，很快就要嫁人了，我只是心疼她才这样对她的，等你嫁过来后，她肯定也嫁人了，你不要担心好不好。”
这话听得周若水忘记了挣扎，是啊，她已经十五了，纵然她喜欢表哥也会嫁给他人的，她不愿意，这时她突然想起了绿漪对她说过的话，“少爷最有担当不过了，既然他和何姑娘定了亲，就一定会好好待她的，若是姑娘和少爷有了什么，少爷也必定会好好负责的。”
她心里突然就下了个决定，放弃了挣扎，反而扶着李明毅往床边走去，直到李明毅脱了她的衣服，她才假意挣扎了几下，她怕表哥醒来会记得什么，她必须从头到尾都是被强迫的。
异物进入身体的感觉很痛，周若水留下泪来，她突然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她是那么喜欢表哥啊，等到表哥醒过来，她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
何李氏得知自己表姐是过来退亲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难以置信。今天一大早，自己表姐带着李明毅就过来了，现在居然说是要退亲，“表姐，可是有什么误会，虽说前两日端午大家闹得不欢而散，可那都是小孩子家打打闹闹，我们何必放在心上。”
这话说得李夫人原本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脸上更显窘迫，“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错全在我家，是我家明毅不好。”说着，她便把那日的事都说了一遍。
原本那日她从下人那里得知自家儿子和阿秋的事之后，对周若水的怨念又多上了一层，打算等第二日好好跟儿子说一说这些事，谁知道，第二日她还没有去找自己儿子呢，儿子就来找她了，说自己喝醉酒毁了若水表妹的清白，她第一印象就是周若水使计想傍上自己儿子，可儿子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强迫表妹的，她顿时就被气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老夫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这下子，她就是有心遮掩也无力回天了。
老夫人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对娘家人回护的厉害，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把失了父母的周若水接到李府来，若不是明毅已有了亲事，他定然会让明毅直接娶了周若水，如今出了这种事，就只能娶了，按老夫人的意思，是想两个都娶，来个平妻，但她却知道，按何家对女儿的疼爱，怎么会让她女儿给人做平妻，这怕不是结亲却是要结仇了。所以她今日才过来，把态度先摆低了，这失了这门亲事固然可惜，但两家的生意往来却不能断了。
果然纵然是何李氏这般性子好的人，听完也是动了怒，李夫人只能一脸惭愧的劝道，“我今日来也是想让明毅这孩子过来认个错，顺便把这件事知会你一声，让你家先起个退亲的头，毕竟女方主动退亲要比男方退亲名声要好些。”
其实不管是哪一方退亲，终归是对女孩儿家的名声不好，难不成她家要去到处宣扬是他李家喜新厌旧才退了这门亲事，李夫人今日上门未必不是存了息事宁人的心思，纵然知道这位表姐此时心里怕是也不好受，她仍是冷了脸说道，“认错就不必了，明日我家便会上门退亲，想来二位家中必然还有事，我就不多留了。”
这便是要送客的意思了，李夫人真是心苦嘴也苦，只能领着李明毅告辞回去，心里却觉得那个周若水真真是个祸害，若是嫁给了自己儿子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出来。
丈夫和儿子都出去了，何李氏就只能一脸愁容的先去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女儿。
秋意院里，何锦秋刚起身用过早饭，就听说自己娘亲来了，因为知道自己女儿嗜睡的毛病，所以何李氏一般都是午后近黄昏才会来，像这样早上过来是极少的，虽然现在日头已然很高了。
“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她上前挽住了何李氏的胳膊，有些甜甜蜜蜜的说道。
看见女儿俏皮的样子，何李氏笑了笑，“你这丫头，难道尽盼着我不来不成。”只是这笑容还没维持多久，便满面愁容的说道，“娘今日过来，却是有事要要与你知道，只盼你听后要放宽心。”
何锦秋刚起来，还不知道姨母带着表哥过来的事，就算知道也猜不到是什么事，听了何李氏的话，便笑嘻嘻的说，“娘，什么时候见过我不宽心了。”
看着自己女儿没心没肺的样子，何李氏心头略安，便说道，“我们把和你表哥家的婚事退了可好。”
闻言，何锦秋愣了半晌，才有些恍然的问，“可是因为若水妹妹。”
提到周若水，何李氏便是一脸怒容，“她怎么配你叫她妹妹，那个不要脸的。你不要伤心，娘定然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嫁了。”虽然李明毅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但同为女人，何李氏和李夫人的想法一样，定然是周若水先有了龌龊的心思，才能有这种事，不然，当时但凡她多喊几声，都不能发生这样的事。
何锦秋原本有些伤怀的心思，也被自己向来温柔的娘亲这突如其来剽悍弄得只剩暖心和好笑了，“娘，女儿没事，不用担心。”
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失态，何李氏脸色也有些不自在，没想到反而被女儿安慰了，“都是娘不好，竟没看出来你表哥是个这样的人。”
看着自己娘亲要把过错都往身上揽的样子，何锦秋连忙说道，“是女儿不好，早看出了表哥和若水妹妹的事，却没有跟娘说。”说着，她便把自己跟表哥几次出门的事跟娘亲说了。
何李氏听罢，刚被何锦秋安抚下来的情绪又不稳定了起来，“他们竟敢如此对你！这门亲事退了也好，要不然等你嫁过去后还不知会受怎样的委屈。”
看着自己娘亲一副比她还要生气的样子，何锦秋真的有什么委屈不满都消散了，有这么疼爱自己的娘亲，这段半路夭折的姻缘又算什么呢，原本她就心中有些不确定，如今却是一切都解决了。
“娘亲这是怕女儿嫁不出吗，女儿一定不会让娘亲养着的。”
“就算让娘养一辈子娘也愿意，再说，我们阿秋这么好，怎么会嫁不出去呢？”女儿这样子瞧着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何李氏便安心了许多。可她没想到她这随口说说的话，这么快就灵验了。
事情还得从这天晚上说起，何修荣回来一听说退亲的事，立刻暴怒如雷，就差直接带着家丁打上门去了，最后还是李氏劝住了，才决定第二天上门退亲。
两家订了亲那是满城皆知的，退亲的时候何修荣就差没说李明毅忘恩负义，喜新厌旧，琵琶别抱了，不过顾忌两家好歹还带点亲，也没把话说成那么难听，但总归是男方家出了问题，女方家不得以才退亲的。
可是不管原因如何，这种事，对女方家的名声总归是不好的，阿秋是正月的生辰，明年开年就十五了，现在出了这种事，何家父母那个愁啊，谁知道，事情闹出来还没几天呢，宋维恒就约了何明远在香满楼吃饭。
何明远这两天心情不愉快着呢，哪有心思跟人应酬，但想到他家这事也算是满城皆知了，宋维恒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现在约他出去，必然是有要事，于是也没拒绝，约好了时间就过去。
两人到了包厢，寒暄了一阵，就听宋维恒说道，“何兄家的事我也听说了，按理说，这种时候我还要叨扰你，实在是不该。”
闻言，何明远脸上闪过一丝懊悔，“实在是我家当初看错了人，这才误了阿秋。”
“何三姑娘冰雪可爱，错过了这一桩，未必没有更好的姻缘等着她。”
这话要是女子之间谈论还算正常，可他一个大男人说……何明远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欲续前缘
宋维恒也不隐瞒，便直接说道，“我对何三姑娘第一次见面便觉得笑容引人，何府再见时更是心中一动，得知名花有主后，还好是失落了一阵子。”说着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句不怕何兄打的话，闻说何三姑娘的事后，我惋惜的同时，又心有窃喜，只盼着能有一丝机会。”
何明远当场愣住，对上他如此直白的话，有些说不出话来。
宋维恒也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有些无奈又有些释然的说道，“何兄想必也看出来了吧，我这实在是有些失礼，可心中如次想着便就这般做了，只是何姑娘刚退亲，我若此时便上门提亲，恐怕会有人说何姑娘的闲话，这才想着先把我的心意告知何兄一声，未免被别人截了先机。”
这话处处透着真心，又处处为阿秋着想，何明远有些动容，却还是犹疑的说道，“你我两家……舍妹出身低微，恐怕……”
话还没说完，宋维恒就接口道，“我这身子，你也知道，家中只盼着能有姑娘愿意嫁给我，哪还会介意门第，况且，我若有幸能得令妹相伴，必然疼她重她，此生只她一人。”
这话有些重，何明远不太相信他就见了阿秋几面就能有如此深的感情，但从两人不长的交往看来，他也没必要骗他这种事，况且侯爷的小儿子求娶，按理他们是没有拒绝的余地的，但是即便他的心意是真的，正如他所说，他的身子……
何明远没有当场答应下来，也没有拒绝，只是说要回去找何父何母商量商量，宋维恒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只是说自己心意属实，希望能给他个机会。这话说的客气，但其中的不容拒绝却表现的很明显。
直到出了香满楼，回到何府，何明远脑子里还是没有理出个头绪。宋维恒对阿秋有意思，他之前确实看出了一点，只是种种原因下来，他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人家直接这样跟他说了，他还真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先跟父亲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父亲的态度和他一样，虽然宋维恒话说的很好听，但实际上可信度并不高。他们已经看错了一次人，再给阿秋定亲是一定要深思熟虑的，可是，人家的身份摆在那，根本就由不得拒绝。
最后还是决定先问一下阿秋的意思，但凡她有一点不愿意，便是拼上一身身家也要拒了这门亲事。
对于阿爹过了酉时还要找自己，何锦秋的惊讶表现的很明显，等大哥把事情和自己说过之后，她才算是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女孩家是很少会参与自己婚事的讨论的，尤其还不是和母亲讨论，只是她刚退了一门亲事，现在又出了这事，出于对她的疼爱，才会把她找来听她的意见。
出乎他们意料的，阿秋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阿秋，你不必委屈自己，你若是不愿意，爹一定不会答应的。”何修荣怕女儿是为了家里才答应这门婚事，就用温和的口气说道。
“我相信以宋兄的人品即便是被拒绝了，也不会对我家怎么样的。”何明远也在一旁补充。
何锦秋“噗嗤”一声就笑了，“爹，大哥，你们不是要问我的意愿吗，怎么弄得好像笃定我肯定不会答应一样。我没有勉强啦，我说愿意是认真的。”
看着他们眼神里都写满了不相信，何锦秋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语气十分正经的跟他们解释道，“你们都说以他的身份，我们家是远远高攀不上的，既然如此情况下，她都愿意娶我为妻，说明她待我确实有几分真心，而且他那样光风霁月的人说出此生只我一人的话，有几个女子能不动心呢？”
“可是，他的病……”何明远还欲再劝，可是话没说完，就被何锦秋打断了。
“大哥的担心我也知道，可是若非这样，他又怎么会娶我这样一个商户之女呢，按他的年纪恐怕早就和什么世家贵女成亲了吧。”
阿秋说的不无道理，况且若真是拒绝了，所要承担的后果，他们也确实有些没把握，不论阿秋说的是真是假，这其实是最好的结果了，何修荣见状也不再劝，只是满脸都是对女儿的愧疚。
…………
三天后，宋维恒收到了何明远的回复。他对于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对于他说的阿秋年纪还小，况且刚被退亲就定亲对她名声不好，所以要及笄后再提亲的建议一点都不接受，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仍旧一副高兴的样子和未来的小舅子道了个别。
就在他两分别的第二天，周若水就被怀孕了。其实，周若水和李明毅的事发生不过几天，完全不会有什么被查出怀孕的意外发生，但如果有个人在老夫人的耳边“提点”呢？
李明毅已经十九了，如果不是为了等何锦秋长大，他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虽然老夫人对此没表示什么，但老人家总是喜欢儿孙绕膝的，此时，和何府的婚事已经黄了，又有个人在她身边不经意提起自己孙子和侄孙女已经有了那档子事，说不定孩子都有了。于是老夫人就坐不住了，强烈要求她两早日完婚。
老夫人虽然余威犹在，但李夫人又岂是省油的灯，对于周若水这个儿媳妇她是一万个不满意，即便她嫁给自己儿子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她还是不想她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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