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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蛇精病欺骗日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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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虽然余威犹在,但李夫人又岂是省油的灯,对于周若水这个儿媳妇她是一万个不满意,即便她嫁给自己儿子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她还是不想她早日进门,于是面对老夫人的耳提面命,她是能敷衍就敷衍。可是一个月后,当大夫真的诊出周若水有了身孕后,她即使再不满也不会为难自己的亲孙子,于是婚期便定在了一个月后。
  这样仓促的婚事自然引起了城中人强烈的八卦之心,毕竟这两个月前何府和李府解除婚约的事在城里也闹得很大,虽然当时何府说是男方的原因,而李府也默认了,但其实大部分人还是将信将疑的,但此时李府如此仓促的成婚似乎也验证了当时的事,甚至有谣言说这次的新娘子早已是珠胎暗结。
  大部分人现在都默认了何府的三姑娘被抛弃了,虽然大部分人都骂李明毅始乱终弃,无情无义,但也有一部分人觉得必然是因为这位何姑娘貌若无盐,性格粗悍,毕竟何府在丰城是巨富,且听说两人是青梅竹马,若不是这位何三姑娘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这位李公子就算是脑子被门夹了也不会择妻另娶。
  这样的言论一开始还只是一小部分,但渐渐的便逐渐宣扬开来,民众对于男子的宽容总是多些的,与其讨论李明毅如何品德败坏,显然何锦秋的长相及性格更能引起人们的兴趣因为何锦秋很少出门,见过她的人很少便越发显得传言真实起来。
  何府的人听到这样的传言的时候,大家都一致显得很气愤。就连原先对于何修荣父子两人不和她商议就把女儿婚事定下来这件事气愤不已的何夫人此时都希望宋维恒能早日上门提亲了,好让大家看看,她女儿即使退过亲,也有宋维恒这样优秀的人等着求娶。
  像是知道何夫人的心思似的,没过几日,宋维恒就带着隆重的聘礼声势浩大的来到了何府,何修荣把人领进门稍微拿乔了一下,就答应了他的求娶,不论是为了挽回女儿的名声,还是这样的场面他不好拒绝,这场求亲的结果都是注定的,而且最后他还在宋维恒一脸歉意又无奈加心痛的说自己祖母重病在床,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她最小的孙子娶妻生子时,一脸心痛的同意了明年正月十八这个婚期。虽然他很怀疑他那重病的祖母能不能撑到那时候,但人家连婚期都找人算好了,他又能说什么呢,再说阿秋正月十六的生日,十八嫁人,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若要她还未及笄就嫁人,他是绝对不答应的。
  这两个月宋维恒看似什么都没做,整天不是在家养病就是在家养病,偶尔会给何锦秋送些东西过去,既表现了自己的心意,又不会显得过于孟浪,显然整个何府都对他这种行为很受用,甚至连何明远都觉得他当时有些逼迫的态度兴许是太在意自己妹妹了,如今又表现出了足够的风度。但其实内里如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李府老太太身边提点她的人,诊出周若水有孕的人,都是宋维恒安排的,至于周若水如果后来再被诊出没有怀孕的后果如何,那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所在意的只是如何能尽快把阿秋变成他的所有物,甚至那些制造谣言的人也都是他的杰作,为的就是今天的提亲能顺利进行。
  所以当何家二老答应他的提亲的时候,他又一脸为难的提起了自己祖母病重希望尽快完婚的意图,果然,阿秋刚长大就能属于他了,至于他那病重的祖母,他表示他替祖母这么快找了个孙媳妇,她老人家不会介意的。
  

  ☆、所谓隐忍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现在就要八月了,还有五个月,虽然时间有点长,但对于已经等了快十年的宋维恒来说,这点时间他还是有的,何况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连最碍他眼的表哥都不在了,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就是等而已。
  不过自己家里的人还是要通知一下的,免得到时候因为他们的态度问题而产生什么不愉快就不好了,虽然他一点都不介意他们怎么想,但他一点都不想让阿秋不愉快。
  宁远侯府收到消息的时候,对于何锦秋过于低微的身份有些微词,但宋维恒信中态度之坚决让他们忽略了这点微词。
  对于宋维恒这个从小就担心养不大的孩子,他们的态度一向是纵容的,尤其是当他说着自己对何锦秋心意如何之重的时候。虽然在京中他们可以给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媳妇,但怎样都比不上他的开心重要,何况京中那些大家闺秀又有几人是真心愿意嫁给自己这个病秧子儿子的呢?阿恒是家中最小的儿子,家里并不需要他承担什么责任,所以媳妇身份低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宁远侯和妻子、母亲一商量便同意了这门亲事,只是要求他在丰城成婚可以,但成婚后必须把媳妇带回京里。
  原本就需要带何锦秋入宗祠上族谱,上京是必然的,所以对于父母的要求他答应的很爽快,至于以后会不会留在京中,那就完全看心情了。
  搞定了父母这边,很快就到了中秋。虽然是个隆重的节日,但宋府却显得很冷清,原因无他,不过是这里就住了他一人而已,明年就不会这样了,他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色,饮了一杯茶。
  至于何府,他送了一份节礼过去,即显心意,又不无礼,虽然实际上他是想去何府和阿秋一起过节的。
  毫无疑问,这段时间他过得非常隐忍,在重生以前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有隐忍这种美好品德。而未来何锦秋嫁给他后也会深深体会到这种美好品德所带来的强烈的副作用,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何锦秋再次见到宋维恒是在二姐姐的婚宴上,宋维恒因为是宾客中身份最高的就毫无疑问的坐在了主桌上,这里的风俗是主桌坐身份高贵之人以及新人家人,所以没有男女不同席的规矩,而她也因为是新娘妹妹的身份同样坐在了主桌上,宋维恒看着她的目光温柔却不容忽视,她即便低着头也能感受到,何锦秋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宋维恒却立刻移开了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夹了一块笋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着。
  因为身体原因,宋维恒从不饮酒,所以也没有人不识趣的过来敬他酒,他只是偶尔动一下筷子,所夹的菜皆是十分清淡,举箸动嘴都十分文雅,这样的举止再配上他那清朗的面容说不出的赏心悦目。说实话,除了两人不太熟之外,她目前为止对于这个刚上任的未婚夫是十分满意的。虽然她也不太懂他到底看上了她什么。也许从她那不太成熟的面孔下看到了她美丽的心灵?
  何锦秋从来都不是一个多想的人,她向来都是得过且过,当初和表哥的婚事以及现在和宋维恒的婚事她都没有表现出特别强的自主意愿,不过和表哥不同的是,宋维恒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完美了,长得好,家世好,脾气好,对她也是好的没话说,虽然她两不常见面,但他总是会送些东西过来,都是她喜欢的,这让她感觉被人捧在手心里。表哥虽然对她也不差,但大概是性格原因,他并没有从表哥身上体会到多少深情,只是觉得他似乎对每个人都这样好。可宋维恒不一样,他对别人的好,客气中透着疏离,唯独对她,就好像她可以让他做任何事一样,这一点从他们寥寥几次见面,他看她的眼神中毫无保留的表现了出来。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男人呢,如果不是他身体有些缺陷,何锦秋几乎都要以为他是神了,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所以这次看见宋维恒他就忍不住想:他到底喜欢我什么呀。
  她当然不会知道答案。
  新郎被酒灌得摇摇欲坠后,才被众人放过去了新房。而酒宴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从头到尾宋维恒除了会时不时的看她之外,也没有和她说话,毕竟男未婚女未嫁,在众目睽睽下实在是不方便有任何交流。
  宋维恒是跟着何家人一起告辞的,他跟何父何母道别,又深深看了何锦秋一眼才上了马车。
  宋维恒一向表现的都是温柔有礼的,但不知为何,何锦秋却觉得这一眼让她有种被别人抓在手掌心的感觉,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还有些恍惚,总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但很快她便否决了这个想法,直到睡意袭来,她也不太确定那个眼神的意思,只是睡前模模糊糊的想,兴许就是自己想多了,也许根本就没什么意思呢。
  过了九月,天气就渐渐的冷了起来,衣服也在一件件变厚,往年这个时候,何锦秋基本上就处于冬眠状态,不出院门、没有交际,除了吃饭和睡觉就是窝在暖暖的房间里看看话本,练练字,今年也不例外,而且因为她过了年就要及笄而且没几天又要成亲的事,这个冬天她更是专心窝在自己房里绣嫁衣,还有老嬷嬷过来给她调养身体,生活简直堕落坏了。
  上元节原本是男女约会的好时候,但何锦秋和宋维恒不行,原因无他,还有几天就要成亲了,按规矩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所以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候就生生的被浪费了,何锦秋没什么感觉,往年她会和表哥一起出去,但因为人太多她一向不怎么喜欢,今年表哥会和别人一起,而她也马上就要嫁给另一个人了,总感觉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相比较何锦秋,宋维恒就暴躁多了,总感觉越接近他娶何锦秋的时候,他的脾气就越压抑不住,尤其是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想她,想要立刻见到她,如果不是自己不会武功,他现在立刻就想翻到她的院子里去。自从上次婚宴,他就在过年的时候去她家拜访见过她一次,虽然他知道她的一切事情,包括吃了几碗饭,和丫鬟说了几句话,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她,越想见她,可是不行,他不能把她吓跑,她喜欢的是温润如玉的男子。
  他在最热闹的酒楼定了一个包厢,外面灯火阑珊,他却是一个人,桌子上都是何锦秋平时最爱吃的菜,就连碗筷也摆了两副,宋维恒给旁边的碗里夹了菜,嘴角甚至还带着笑容,可他旁边实际上并没有人。
  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知道,等一桌饭菜都凉了,他才起身离开,表情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明天是阿秋的及笄礼,礼物他早就备好了,只是可惜他不能亲自送过去。
  作为丰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何锦秋的及笄礼办的很是盛大,等人都到齐后,作为正宾的太守夫人便为何锦秋梳了发髻,说道:“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景福。”
  随后何锦秋便面向母亲,看着她一脸欣慰加不舍的训诫,“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何锦秋向母亲行礼跪拜,恭敬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等一切都完成后,赞礼唱道,“笄礼成,请笄者父母向所有观礼者行揖礼。”
  因为明天就是何锦秋成亲的日子,所以行完礼她就直接退了下去,后面待客都由她的父母兄长来完成,虽是如此,但从早上到现在她也是一刻都没歇过,等回了自己院子就直接睡下了。
  因为吩咐过丫鬟不许打扰,这一睡就直接错过了晚饭,她是被饿醒的。
  西荷把宵夜端过来的时候,她娘亲也过来了。成亲前一晚她娘亲过来的意图不用说也很明显了。等她娘有些吞吞吐吐的把一本小册子递给她的时候,何锦秋不用打开都知道里面是什么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这些年看的那一大叠话本。不过到底还是个刚及笄的少女,她接过册子的时候,脸一下子就跟火烧似的。
  何李氏看她这个样子也知道她明白里面是什么了,便认真跟她说道,“这种事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哪个男人家不爱的,新婚之夜会有些疼,但忍忍也就过了,千万别闹得不愉快,新姑爷身份高,等以后你随他去了上京,你若是被亏待了,我们都没法为你讨个公道。”说着说着眼眶便有些泛红。阿秋是他们最小的孩子,又从小乖巧,原本他们都打算要留到十七的,谁能想到这刚及笄就是别人家的了。新姑爷虽然瞧着人好,但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李明毅都能做出这种事来,谁知道这位以后又是怎么样呢,而且他的身份高,阿秋纵使被欺负了,他们也没法子。她其实心里是不大喜欢这门亲事的,但也知道像宋维恒这样才貌品性的人能娶阿秋,还许下那样的承诺也算是万分难得了,况且他们家其实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4W字了,但是好像没人看的样子,好忧桑。。。。。。。。

  ☆、良愿得偿

  何锦秋最见不得她娘哭了,便安慰道,“宋维恒说以后还住在丰城,不回上京,娘要是想女儿了,便过来看女儿,就是娘不过来,女儿过来也是一样的。”
  听说不回上京,何李氏有些惊讶,他们都以为女儿是远嫁了,从没想过宋维恒会留在这个小小的丰城,“你们不回上京?这话是姑爷跟你说的。”
  见娘似乎是不信,何锦秋点了点头,“他写信告诉女儿的,说这里适合他的身子修养,而且这里是女儿的故土,便打算成亲后也留在这里,他已经跟家里人说过了,那边也同意了,只要成亲后回一趟上京,去一下宗祠就行了。”
  说实话,宋维恒的体贴让人无法不心动,原本她就对他的印象不错,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更是觉得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也许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也说不定。
  “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打算。”何李氏也有些折服于宋维恒的体贴,但还是说道,“他体贴你是好事,但成亲后万不可因此而骄纵,你也要多念着他,平时要事事为他打算,让他知道你在意他,但也不可太顺着他,男人啊,你太顺着他,他就腻歪了,偶尔使使小性子也是一种情趣。”
  何李氏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何锦秋知道这都是她娘这些年总结出来的御夫之道,便也认认真真的听着,记在了心里。
  这一晚母女两人便睡在了一起。
  第二日,两人早早的便起来了,何锦秋浅浅的喝了一小碗红枣银耳粥,便开始被折腾起来,修面,上妆,梳头,祝祷,等一切都弄得差不多了,何锦秋觉得自己跟个木偶似的已经麻木了,然后便是去正堂作为一个未嫁女和父母吃最后一顿团圆饭,最后就是拜别父母,回到自己院子里等待新郎迎亲的队伍过来。
  自己的小院子里,已经出嫁的两个姐姐过来陪着她,西荷帮她把发髻拆了,重新挽了一个头发,是用来戴凤冠的。拜别父母的时候,何锦秋只是心里难受,可此刻,当凤冠的重量压到她头上的时候,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泪流满面。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眼光有些空洞,眼泪却像泄了闸的洪水从两边眼眶汹涌而下,很快便打湿了连脸上的妆。
  一直以为阿秋是她们几个中最没心没肺的,没想到此刻却是哭的止也止不住,她的心情她们感同身受,可这样哭的也太让人心疼了,最后还是何锦夏安慰道,“阿秋乖,瞧你这样,脸上的妆都花了,待会宋维恒来接你,你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可要把人吓跑了呢。”
  二姐这哄孩子似的语气反而让何锦秋心里更难受了,她伸出双臂抱住了站在她身侧的两个姐姐,“大姐姐,二姐姐,我不想离开这里。”
  “瞧你这话说的,我和你二姐不是也嫁人了吗,以后常常回来就是了。”何锦春也不像平时似的欺负这个妹妹,故意换了个欢快的语气说道。
  一番衷情感伤倾诉下来,外面已经隐隐可以听见喜乐的声音。
  宋维恒坐在枣红色的大马上,一身大红色的喜服称的平日苍白的脸上也添了几分红润,他的身后跟着八人抬的花轿,如今正停在了何府的门口。
  “姑娘,姑爷到门口了。”西荷进来禀报。
  何锦春一听这话,就把盖头给何锦秋盖了上去。盖头遮住了所有的景色,眼前只剩一片通红,又过了一会儿,等宋维恒通过一系列的考验后,何锦秋才被大哥背到了背上,一路往门口的花轿走去。
  外面锣鼓唢呐声不断,何锦秋在轿子里感觉被抬了起来,一路摇晃便到了宋府门口。
  一双赶紧的大手把她从轿子里牵了出来,何锦秋从盖头底下只能看见这双手白的过分,连手上的青筋都分明可见,不过这样一双手却骨节分明,两人交握的地方传来温暖的温度。
  “这就是自己的夫君了啊,从今天起她就要和这样一个人生活在一起了。”何锦秋顺着宋维恒的脚步往前走着,心里这样想道。
  两人在正堂站定,便听有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说道,“吉时到,新人交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由于宋维恒的家人都在上京,所以这拜高堂他们也只是像高堂上两个空着的椅子象征性的拜了拜。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就这样,两人被簇拥着进了新房。何锦秋在喜娘的搀扶下在床上坐了下来,床上撒了花生,莲子,坐着有些硌得慌,但何锦秋提前知道这些都是图个好兆头,也就忍着一动也没动。随后,就有一杆喜称把她眼前的盖头掀了起来。
  恢复了视线,何锦秋顺着喜称往上看去,便看到男人平时苍白的脸添了几分血色,眼睛里也是显而易见的喜意。
  “哎呦,这新娘子长得真好看!”喜娘喜滋滋的声音打断了何锦秋的视线,众人也纷纷夸起新娘子的漂亮。这是规矩,不管新娘美丑,成婚这一日众人都得好好夸赞一番的。倒是何锦秋被夸的特别脸红,今日的打扮她是从菱花镜里看到了的,脸上白白的一层粉,脸颊边是红红的两片胭脂,再配上金灿灿的凤冠,真是怎么看怎么难看。甚至此时,何锦秋的脸红都被那妆压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宋维恒看明白了小娘子的局促,说实话,他掀开盖头的第一眼也有些被“惊艳”到,体贴的替她取下重重的凤冠,便从喜娘手里接过了一碗饺子,拿勺子舀了一个向何锦秋喂去。
  何锦秋小小的咬了一口,便听喜娘高兴的问道,“生不生?”
  “生”,何锦秋有些害羞的答道。
  一阵哄笑,众人便随着去前院待客的宋维恒一起退了出去。
  等人都离开了,何锦秋才算放松了下来。厨房据说宋维恒早就吩咐熬好了鸡丝糯米粥,西荷去的时候便端了过来,何锦秋整整吃了两碗,整个人觉得懒洋洋的,才放下了碗筷。
  又稍微坐了一会儿,等肚子舒服一点了,才把妆卸了去沐浴更衣,这妆容她早就受不了了,要不是这是新嫁娘的固定妆容,她绝对不愿意这样出门,此时卸了妆,整个人泡在大大的浴桶里,她这一天的疲惫才算是减少了些。
  感觉宋维恒应该快回来了,何锦秋才从浴桶中爬了起来,换上了衣服。没有嫁衣的繁复,这是一套很居家的广袖裙,衣服上用金线勾了个牡丹的轮廓,看起来简单又不失美丽,因为是新婚的衣服,所以从里到外都是鲜艳的大红色,倒是称的何锦秋原本就白皙的脸更加粉嫩了。
  宋维恒回到新房后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小娘子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一张笑脸白里透红的,就那么安静的坐在床边等他回来,他原本因为身体不允许没喝多少酒,此时倒是觉得有些微醺了。
  感觉到宋维恒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何锦秋把头垂得低了些,毕竟两人还不算特别熟悉,虽然她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但他们也就见了几次面,剩下的也就是他时不时的送她一些东西和偶尔夹杂的两封信了。
  看着何锦秋害羞的样子,宋维恒有些愉悦的笑了笑,随后把桌上的两杯酒拿着坐到了她的身旁。
  “阿秋。”宋维恒这样叫了一声,又有些迟疑的说道,“听说你家里人都是这样叫你的,我往后可以这样叫你吗?”
  何锦秋依旧低着头没敢抬起来,只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得到认可,宋维恒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愉悦的成分,“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他把手中的酒杯递到了何锦秋的手里,“喝了这杯合卺酒,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一辈子的夫妻了,我定会好好爱护你的。”
  接过手中的酒喝了下去,何锦秋整张脸都是红红的,不知是羞的,还是被酒熏的。
  宋维恒把酒杯放到了桌上,便把坐在床边的何锦秋轻轻抱起放到了床中央,褪掉了她的鞋子和外衣,他才把自己的衣服尽数褪去。
  看着身下的人紧闭着眼睛,睫毛却轻轻颤动,他终于低下头轻轻在她眼睑上落下一个吻,而后才把吻落到了她那饱满的樱唇上。
  她的嘴唇柔软带点湿热的温度,这是他上辈子求而不得,这辈子不择手段得到的人啊。宋维恒渐渐不满足于唇与唇的碰撞,他在何锦秋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趁着她吃痛发出惊呼的时刻,把自己的舌头送进了她的口中,和何锦秋的舌头纠缠起来。手也把她身上的遮蔽物一件件除去。
  他的舌头一直缠着自己的舌头用力吸允着,何锦秋被宋维恒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双手伸到他的胸前推拒着,试图把宋维恒从他身上推开。而宋维恒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意图,竟然顺着她的力道离开了她的嘴唇,这让何锦秋送了一口气,但同时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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