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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惊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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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凤九换了衣,步惊艳心里仍是郁闷得不行,把他的衣服随手丢到门外衣盆里,坐在窗边,默然望着外面下个不停的大雨。
  凤九擦了头上的水,亦过来帮她擦发梢上湿了一点点的地方,“怎么呢?生气了?”
  步惊艳没有出声。
  凤九握着她的发,小心翼翼,极为眷恋地放在指间梳理,低声道:“为了她气自己不划算,我们过我们的,别理她。”
  虽说不理,但心里总不能当无事人。步惊艳又习惯性地绞手指,“可是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天临国圣女医术世人称道,如果她要找出你中了双生绝杀的证据,必然会引起朝中大乱,上次煽动群臣的定远侯若是又在此事上做文章,怕是会很麻烦。”
  她的担忧,使凤九笑得更愉悦,“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如果我怕你回国后没有安宁日子过,只要给我一点点时间,我答应你,一定可以干干净净把定远侯的事处理好,然后还你一个太平天下。”
  “傻瓜。”步惊艳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转过头望定他,柔声道:“我要个太平天下干什么?我只要你平安,你平安,才能让我心安。”
  凤九笑眯了眼,刮刮她的鼻子,“放心吧,你相公很厉害,那些事你完全不用操心。”
  “就知道说大话,”她白他一眼,嗔怪道:“都怪你,如果你不招惹她,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凤九大呼冤枉,“还不是因为你,怎么反过来怪我?”
  “你还说,如果不是你任意妄为调戏她,还为了个破图要娶她,她现在会再我们面前晃么?”
  凤九立马赔笑,“是是是,请娘子别再怪我。”
  步惊艳对他这副鬼脸又没辙了,只得说道:“阿九,有时候,我发觉你真的太任性了。”
  发觉趁机往她身上蹭,涎着脸道:“如果没遇到你,我就不会知道任性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只有对你这样,难道你不感动与我对你的痴情?”
  步惊艳无语,“算了,其实她说得有道理,在还没处理完定远侯这个祸患前,就让她当个花瓶吧。”
  “不行,这个女人我看着就不爽,定远侯的事情我自会处理,根本就不用顾忌她。”
  步惊艳摇头,“你果然任性。”
  凤九得意地笑,“这不叫任性,叫率性而为。”
  直到天快黑的时候,雨势都没有要停的意思,天地间几乎笼罩在一片湿闷的热气中,尽管穿得很薄,还是热得很,却又没有流出汗来,热意全逼在身体里,很难受。
  厨房里,青烟袅袅,步惊艳边擦汗边扇炉火,脸上被火光映红,红扑扑地。炉子上紫砂罐里咕咕地响着,药香阵阵,正是为凤九熬着药。
  这些药是前几天陆震天送过来的饿,因为凤九突然散功,身体极为虚弱,陆震天就给他开了一些固本培元的药,每天坚持服用,可以让他精神好起来,不至于像之前一样,动不动咳出血来。
  要说凤九真的很挑剔,这药是非得她熬不可,他总在她耳边唠叨,当初喜欢上她,就是因为她熬药时的神态太迷人了。简直让人晕倒,喜欢一个人的原因,居然可以归咎于这么一点点事情,只有他才说得出来。
  但是她可以感觉得到,凤九是因为缺少家庭的温暖,所以才会在乎这些细末小事,包括她为他做一顿饭,亲手洗一件衣服,他都会两眼冒金光,要笑个半天。
  所以到后来,她的日常生活打理几乎都是她一手操办,铺床,洗衣,做饭,熬药,她一样没落下,完全就没要旁的人动手,所以从裴州出来的时候,他身边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石梅也被他赶到赵湘兰那边去了,就图个两人子在一起不被打扰的清净。
  其实石梅道赵湘兰那边去也好,赵湘兰肚子大了,很多事情已经做不来,以前在皇宫前呼后拥被人供着,自从出事后,一切事情也只得自己动手,开始的时候肯定不习惯不会做,但时间长了,也能独自照顾自己。在裴州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也没给她找个服侍的丫头,但是这路途颠簸,毕竟是有身孕的人,自是很辛苦,石梅过去正好帮着照顾她好一些。
  这药还要一会熬,想起下午凤九换下的衣服,不如边在这里洗衣服照顾火炉,节省时间且还两不误,于是放下扇子走出厨房,正要进堂屋,却看到右边一间小茅屋屋檐下面,有人蹲在水盆边,正在吃力的洗濯着衣服。一灯如豆,映射出女子秀丽的面容。
  她一双纤白手指细细的揉搓着,细碎的汗珠缀在她苍白的额上,她的模样很虚弱,仿佛是荷叶上的一滴露珠,随时都会蒸腾幻化掉。
  洗衣服的女子正是韩雅暄。她居然还没走?
  步惊艳心里没由来的有些不舒服,却见她投在灯影里的身形有些单薄,只是略微瞟了一眼,就从左边廊下绕进堂屋。
  可是等到走到放湿衣服的木盆边一看你,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福晋的衣服?
  北叔听到响声出来,见她脸色古怪,忙问道:“有什么事么?”
  “我放到这里面凤九的衣服呢?怎么不见了?”
  北叔摇头,“我也不知道?”
  步惊艳面色逐渐凝重起来,“难道还有个偷衣服贼不成?”
  北叔一呆,“应该不可能,周围这么多人守着,谁敢进来就为偷一件衣服?”
  “所以说北叔根本就是吃闲饭的,这么点事都看不住!”
  步惊艳边说边往后面屋檐下走去,韩雅暄正在拧衣服,步惊艳望着她,眉头轻轻皱起,这女人究竟要干什么?
  “妹妹来了?有事么?”韩雅暄停住手看她。
  步惊艳伸出手,轻声道:“把你手中的衣服给我。”
  韩雅暄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拧着衣服没动。
  “给我。”
  韩雅暄这才了然般。笑道:“我看你累了,只是好心的想帮大王洗……”
  步惊艳暗怒,不待她说完,直接走过去,将她手里的衣服夺过来,说话开始变得刻薄:“多谢圣女好心,只是他的东西你没资格碰。”
  韩雅暄手里一空,脸色更是一百,随即咬着下唇,垂下眼睫沉默不语。
  北叔看到这一幕,却不敢多言。
  步惊艳回头走,凤九已站在檐下,她想解释,他摇头,只是淡淡道:“衣服已经脏了,丢了吧。”
  衣服被扔进了雨水里,转眼就脏乱不堪,就像刚刚从来没有被人洗过一般。
  韩雅暄盯着它,良久都没动一下。
  步惊艳又回到厨房,这一耽搁,炉火上的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了,把火拨小些,又等了一会,便灭了火,撇开药渣,用碗盛好。
  那边屋檐下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希望她就此消失了,不然若再发生像今天这样的是奇怪,她将会用更刻薄的言语羞辱得一钱不值。对于这种潜在的危险,最好是防患于未然。
  正在暗想,脚下突然一空,脚下好像踩到什么东西就要滑倒,其实她本可以双手撑地,可是手里端着药,还在想是扔了它还是保住它,她的人已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结果还是撞上旁边一个木架子,架子一歪,上面放的一些农用器具,篾刀斧头锤子一股脑儿往她身上砸下来,砰砰碰碰一阵大响后,她只觉腿上一阵剧疼,不由痛呼道:“阿九……阿九……”
  福晋听到叫声,风一般的卷进来,昏暗中,只见到步惊艳躺在地上直抽冷气。
  他大吃一惊,“阿步……”
  他想扶她起来,她更是痛哼得厉害,不由紧张问道。“伤到了哪里?”
  步惊艳躺在地上,不禁觉得腿上湿热一片,似乎连腰也闪了,动一动就钻心地疼,更是痛呼道:“我不知道伤了哪里,好多地方都痛,你快帮我看看,我……我真的好痛……”
  福晋声音都在颤抖,“先忍着,我抱你进去再看。”
  北叔跑出来见此情景,早已经叫陆震天,等福晋把步惊艳抱进屋,却发现右腿上尽是血,一块衣料被利器砍破,血正是从那里涌出来,触目惊心。
  他已经等不及陆震天赶来,立即挽起它的裤腿,找来止血药,现在上面洒药,然后找了布条,帮她仔细地绑起来,只是还没包扎完,陆震天已经背着药箱过来,他又拆开绑起的地方,看了看,又重新从箱里拿出纱布包扎,“腿上的伤是富有砍的,很深,上药后几天不要沾水,不要下地走路。”
  福晋皱紧眉,看着步惊艳痛苦的神情,心都在抽,“她说好多地方都疼,你再看看她还有哪些地方受伤了。”
  陆震天沉下眉,仔细地吻,然后才下了定论道:“其他地方都是碰伤,不是很要紧,只是她的腰似乎闪了,等下要帮她用药酒按摩一下。”
  “真的不要紧?我看她好像痛得很厉害。”
  陆震天笑道:“不要紧,是大王心疼她,才会觉得这样。只是她怎么会摔倒?地面很滑吗?”
  步惊艳从剧痛中终于缓过神来,嘶声道:“我也不知道,端着碗药,地卖弄又黑乎乎的,只觉踩了个东西就滑倒了,然后那些东西就往我身上砸下来。”
  “原来如此,以后再小心点,也算你倒霉,刚好摔到个放器具的架子旁边,才受了此祸。”陆震天背上药箱,凤九送他出门。
  回来后,他让北叔烧了热水,然后脱下她的血衣,帮她一点一点地擦洗,直到换得干净爽利,才按着陆震天的要求,让她趴着,撩高她的衣,拿了药酒慢慢地帮她按摩,“是不是很疼?”
  他的手柔缓而带着热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虽仍疼,却感觉舒服多了,“还好,只是别加力了。”
  “嗯。”过了一会,凤九才道:“是我不好,以后那些事你就别做了。”
  步惊艳把脸转过来,“那你想让谁做?”
  凤九小,手下却没停,“我偌大一个皇宫,难道还缺少做琐事的?”
  步惊艳哼道:“知道想侍候你的人很多,不过等我好了,就把他们都赶走。”
  两人说说停停,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外面响起更鼓声,夜已深。凤九收了药酒正准备休息,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王上……”是北叔的声音。
  凤九皱眉,“这么晚了,什么事?”
  “王上晚上还没喝药,刚才重新熬了一罐,您先喝了再休息。”
  步惊艳示意他去端:“是啊,算北叔有心,去喝吧。”
  凤九开门,北叔把药递给他,温度刚刚好,他一饮而尽。随口问道:“你熬的?”
  北叔恭敬接过碗道:“不是,是王……是圣女知道王上的药洒了,重新找陆兄要了药熬上的。”
  说完,他还不待凤九发飙,就三两步跑开了。
  喝了那碗药,凤九脸色难看到极点,步惊艳却打趣他,“别装模作样了,美女无微不至又贴心的送药,心里恐怕乐滋滋地,摆那副样子反而让人觉得你故意拿酷。”
  凤九敲着她的脑袋,佯怒,“还笑,是不是就希望别的女人来伺候我?好吧,现在是不行了,等回到宫里,我一天换一个女人,你别哭着鼻子来求我。”
  步惊艳勾着他的腰,更是笑得厉害,然后够倏然收声,很严肃道:“如果你敢那么做,我就一把火把你的皇宫一起烧个干净。”
  凤九笑骂,“妒妇。”
  第二天,雨虽然听了,但是天还未放晴,乌云在半空中跑的奇快,黑压压的,逼得闷热之气仍在持续。
  经过凤九的按摩,腰骨好像好很多,可是肚子依然还在隐隐作痛,步惊艳也没在意,以为是摔后的一点后遗症。好在她也能稍稍起床坐起了,只是还不能有大的动作幅度,凤九给她打来水洗漱,没料到还没帮她把鞋穿上,外面就有人来报,说有急事,他只得说去去就来,让她等他一会。
  可是她坐在床上等了好久,也不见他的人影,倒是把凤陵歌给等来了,后面还带了两个侍卫,带着饭食。
  侍卫把饭菜放到桌子上,便静静地站在门口,瞟也没敢往床上的女子瞟一眼。
  “小王叔说他有些事要安排,暂时走不开,附近又找不到好使的丫环婆子,先让我带两个侍卫过来,有什么事就让他们来做。”凤陵歌一进门就见她直着腰呆呆地坐在床边,以为她在埋怨凤九,首先就为他解释开了。
  步惊艳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虽然精致,但也没胃口。又看了看他带来的两个侍卫,虽然不算太粗壮,但也是男性,凤九真是糊涂了,难道穿鞋上茅房也能让他们服侍?
  凤陵歌见她没出声,真的以为她生气了,忙左右一看道:“石梅呢?你摔成这样子了,她夜没说要开照顾你么?”
  步惊艳郁闷地看着地上的鞋子,“公主肚子大了又很多事情不方便自己做,我让她过去帮公主几天。”
  凤陵歌哼道:“什么帮公主几天,早上听公主说,石梅一晚没回来,都不知道她忙些什么。”
  步惊艳一愣,“什么?一晚上没回来,她到哪里去了?”
  凤陵歌早就对石梅不满,自然大为抱怨道:“我怎么知道?平时凶巴巴的,主子有事就跑得没影,哪里像个丫头,倒像个好命的主子。”
  步惊艳其实早就想找石梅单独谈谈了,可是近段时间由于事务繁多,还加上要照顾凤九,自然也就把她忽略了,这丫头,常常一个人坐在个地方发呆,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凤陵歌走后,她把两个侍卫也一并赶走了,忍痛挑着一只没有受伤的脚想把鞋子尽量穿一只,可是由于不能碗药,那鞋子却被越抵越远,最后连脚尖也够不着。
  这时有人打窗前走过,无意中看到她的窘样相,绕了个弯就进来了,她把鞋子提到她的脚边,然后又转身走了出去,只丢下一句话:“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会无端来找骂,帮你提只鞋,总也不能想到我要和你争什么。”
  她慢慢走了出去,再没回头看一眼。
  诺基亚总算穿上一只鞋单脚站到了地上,只是她不会对给她提鞋的女子感激也不会感动,就算没有什么要争的,她之前在燕湖边的杀招,已经让她彻底厌恶她。就算她再清高,她也持一样的看法,不会改变。
  到下午时凤九才回来,这时她才知道,他上午出去,是为一夜之间流窜出来的谣言的事。
  要说定远侯挑唆官员逼他在裴州退位让贤之事失败后,朝内本应要安静一段时间,可是不知为何,在一夜之间,朝内突然到处散播着一个谣言,说雪域王在裴州接回了逍遥王步守城的女儿,此女其实是步守城放在他身边的一个棋子,故意来迷惑雪域王,甚至将来会祸乱整个朝廷。
  最好的证据就是,据裴州的百姓讲,在裴州只有一万多兵力的情况下,步惊艳连出奇计,大挫夏军和逍遥王的锐气,试想夏军是何等兵力?逍遥王的兵在他儿子步征的带领下又是何等兵力?岂会连区区一万多兵力的裴州也拿不下?自然是他们做的一个苦肉计诱雪域王上当,然后好再无怀疑之心的把步惊艳接回来。
  另外,雪域王一直不顾国家利益的事,全是因为此女。一时之间,这个谣言到处流传,说雪域王已经被女色所惑,再也无心理政事的谣言。
  谣言一起,军心浮动,包括陆大将军所率的军营里,也有怨言不断,甚至有不少爱国的江湖人已经撂下狠话,只要她步惊艳踏出雪域国一步,他们必拼死将她杀于雪域国国门外,绝不手软。
  凤九身在外,国内的事却是一清二楚,但此刻有人竟然以谣言来攻击步惊艳,他却无从知道谣言从何而来。其实就算国内有何异动,相信陆大将军也会帮他平息处理,把谣言渐渐归于无形。
  只是这眼下大军只要一日一夜的路程,却因为步惊艳突然受伤而要有所改变。他当下安排裴州军和凤陵歌赵湘兰先行,同时让手下率大部队先回去,只留下五百人马跟着他,毕竟距雪域国已不远,也无须让所有人都耗在这里。
  了解到这些情况,步惊艳不由叹道:“人道人言可畏,果然如此。明明我冰雪聪明用计将这逍遥王和凤远兮的兵力都阻挡住,却偏偏要被人说成我和他们合伙演的一个最傻帽的苦肉计,黑的说白,坐着的说站起,只有谣言才有如此大的力量。”
  “你能自夸也是有道理的。”凤九正在查看她胳膊上的伤口,“不过其实也不怪,放到哪里去别人都不会相信一个女子有此能耐,就连我,如果不是曾经听你说起过三国里面庞大而又奇谋百出的战争,也不会相信你,而要去信谣言。”
  步惊艳笑道:“所以你其实捡到了一个宝,知道不?将来若要成就大事业,我必是你身后不可少的那个女人。”
  凤九直摇头,连说她是个可以跟他一比的自大狂。
  两人正在谈笑间,外面忽然传来喧哗声,凤九抬眉问:“出了什么事?”
  有侍卫进来报,“是二小姐的丫头被人打伤了。”
  这名侍卫进来报时还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陈虎步惊艳,明明她与雪域王在大夏时就成过亲,可是那是雪域王的另一个身份,现在已经恢复了雪域王的名号,总不能叫她王妃。若叫她王后,更是不合适,毕竟新娶的往后还在这里呆着,虽然说是休了,不是说那只是王上的一个诱敌计么?王后已经有人。若是叫她娘娘,她又还没册封,想了一会,才决定跟着裴州军一起叫她二小姐。
  “石梅?她怎么会受伤?阿九,你快去看看,她昨晚一夜没回,也不知道她究竟出了什么事?”步惊艳立即催凤九过去看看。凤九知道她们两人的感情,随即跟着那名侍卫走了出去。
  他看到石梅的时候,她的左边整张脸都肿了,而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很多地方都破来了,露出来的肌肤上都是又紫又青的鞭痕,她整个人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一身素服的韩雅暄正在帮她清洗脸上的伤口。
  “在哪里发现她的?”凤九问旁边的侍卫。
  侍卫恭敬多道:“是圣女发现的,我们也不知在哪里。”
  凤九盯着韩雅暄纤细的背影。
  韩雅暄直起腰洗着被血沾染了的毛巾,她知道凤九不会开口问她,便垂目自行说道:“我在三里外的山坡上发现她的,当时看到她,我还在以为她死了。”
  凤九抿唇逼着她,“你怎么知道在三里外的山坡上就可以发现她?”
  韩雅暄手一僵,微挺了下胸脯,回视着他,一言不发。
  凤九再冷冷道:“说。”
  韩雅暄目光里先是有一丝丝的愤怒,转而又倾于平静,她铺开毛巾转过身去又帮师妹擦胳膊上的血,淡淡道:“三里外的山坡上长了一种能活血祛瘀的药草,步惊艳不仅腿上有淤青,她腰上摔伤的地方也定是如此,你给她用药酒按摩恢复的时间要长,如果敷了这种药草,只需两三天就可复原。”
  凤九微冷,跟着又逼问道:“你如何知道她腰伤了,腿上有淤青?”
  “难道你认为是我让她摔倒的?”韩雅暄忽然抬起头,声音都有些拔高。
  凤九不语,分明就有此意。
  韩雅暄似乎深吸了口气,眼睛盯着某处,慢慢道:“我今天看她一个人坐在床上连腰都湾不下,一只鞋子抵开了也没办法拿到,只不过进去帮她捡了鞋子,然后从她肿起的脚踝就可以知道她是怎么受的伤,伤了哪些地方。怎么样,还有没有疑问?”
  凤九冷哼了一声,然后吩咐人去三里外的山坡上查查,看看石梅究竟怎么受的伤。吩咐玩,便对韩雅暄道:“石梅的伤相信以圣女的医术能医好,不过希望她能尽快醒过来,看她究竟是被谁所伤,她醒后吱会我一声。”
  转身要走,韩雅暄的声音再后面响起,“今天采的草药在我背篓里,趁着新鲜赶快拿过去给她用上。草药在捣碎之前要先洗干净在火上烘烤,直到水汽不干不湿,再捣了给她敷,注意不要烤过了,不然药效要损失过半。”
  凤九侧转身,冷声道:“既然你如此知晓火候,那就劳烦圣女等下过去帮她捣。”
  他拂袖而去,韩雅暄直起身子,将手里带血的毛巾紧紧地揉在一起,就像揉一团乱麻般,让它永远也解不开。
  韩雅暄采来的草药很见效,只两天时间,步惊艳就觉得可以慢慢弯腰了,然后身上被砸青的地方也散了瘀,连被砍伤的那只崴了的脚踝也消了肿,没感觉那么肿痛了。
  尽管如此,凤九仍对韩雅暄冷冰冰的,仿佛让她给步惊艳看上,就给她天大的恩赐般。韩雅暄却毫不在意,依然故我的按时过来帮步惊艳用草药擦洗。
  韩雅暄帮她来上药的第一次,凤九正好出去了,步惊艳是非常的不乐意。
  “我的伤不需要劳圣女大驾,请走吧。”她正倚靠在床上闭目养神,不咸不淡地下了逐客令。
  韩雅暄端着一个大药钵,站在门口看着她,“大王有很多事情要操心,你总不能老躺在床上让他伺候你,时间长了,你还怕他不会心烦?”
  步惊艳睁开眼,“不要你管,请出去。”
  韩雅暄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般,直接登堂入室,“是大王让我过来的,说明他已经烦你了,作为他的女人,也要有自知之明。”
  她把药钵放到桌子上,然后也不管步惊艳是否反对,抬手就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帮她翻身,撩起后腰上的衣服,就开始上药,“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的整块后背都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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