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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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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云亦小心地挣开眼睛，就看到一席黑色劲装的高大身影，他已背对着云亦，是以云亦没能看到他的脸庞，但是云亦已经大致猜到了他是谁！
“夜幕大哥，是你吗？”
来人转身，雕刻的面庞，如鹰的眼睛，不是夜幕是谁！
云亦也不知怎了，见到熟人，痛哭出声！也许伪装自己太久，云亦也有些坚持不住了。
夜幕见她突然哭泣，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站立不动作。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夜幕大哥，你又救了我一命，谢谢。”云亦一边擦眼泪鼻涕一边说道。
夜幕见她情绪稳定了下来，也不多说什么，整理一下云亦之前拾得的柴火。想必这些柴火是云亦夜黑前拾得，却烧不起来的，这么一想鹰眼更深邃了。虽是自有心思，但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熟练地从衣里取出火折子，点燃。
不多时，篝火熊熊。
云亦说完谢谢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夜幕，加上刚才的惊吓，一时情绪不高，两厢无话，不知不觉地自己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的安稳，醒来时已是清晨，旁边的篝火已经熄灭，却不见夜幕人影了，云亦有些失望，想必他是走了吧！
就在云亦胡思乱想之迹，夜幕拿着树叶包好的东西回来了。云亦见他还在，露出大大的笑容，一些有些词穷。
夜幕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云亦，竟然是野果，云亦不疑有它，吃了开来，还不忘递给夜幕，夜幕倒是摇了摇头。
待云亦吃得差不多了，夜幕开口：“走吧！”
云亦疑惑：“去哪？”
夜幕看着云亦，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注视云亦的眼睛无神，久久才开口：“你知道昨晚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吗？”
云亦当然不知，摇头。
“是沈傲天的人。”
云亦惊呼：“武林盟主？”
夜幕点头。
“可是我跟他无冤无仇的？难道，是因为沈木白？”
“沈木白也在找你。”夜幕证实了云亦的想法
得知沈木白也在找她，云亦还是很安慰的，这个世界，还有一个跟她“一样”的人，那就是沈木白了，这一刻，云亦是真心把沈木白当成亲人看了。
云亦跟着夜幕上路，夜幕说他会把她送到连城为至。云亦知道，夜幕不想跟邪教有什么牵扯，哪怕也许他的双亲就在西凉堡里，他却不想靠近，不管是那个地方或者是那两个人。云亦还是很感激夜幕的，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帮助自己，云亦相信，夜幕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两人大概走了二天有余的山路，前方终可到达有人烟之地——仓古镇。不过这两天的赶路却让夜幕对云亦另眼相看，别看云亦个子小小，身上也没几两肉，但行走速度和野外适应能力极强。
终于，在夜色渐渐暗下时两人来到仓古镇，但从入镇起，两人的神经开始警惕！此时的仓古镇已迷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让入夜的小镇笼罩着神秘的气息。
第二十四章
两人行走在仓古镇的街道上，小镇的街道并不是很宽敞，但是此时却倍显空旷。云亦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对此情此景自是害怕，便开口与夜幕说话。
“夜幕大哥，这个小镇平日里也是如此吗？一到夜里就如此，如此骇人吗？”
夜幕却并不回答云亦的问题，只是越发地警惕起来。
云亦也习惯了夜幕的沉默，并不介意，继续说道：“夜幕大哥，我们还是先找家客栈先行安顿下来吧？这镇上太……”云亦话未说完只见旁边的夜幕已飞奔出去，一脚踢向一扇门，木门应声而倒，还伴随着云亦的尖叫声。
只见那扇门后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地上墙上洒满了暗红的鲜血，并且这些人死相极其惨烈，好似死前看到了非比恐怖的鬼怪一般。
还未等云亦反映过来，夜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街道两旁的房屋掠去，云亦虽然害怕，但也追上不夜幕的速度，只好逼自己别害怕，原地等候夜幕。
幸而夜幕并未多久便回到云亦身边，冷冷地说了一句，“全死了。”
云亦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这，这，一个镇啊，虽人口不多，但，全，全死了！这是云亦自来到这个时空后经历最骇人听闻的事，气愤的情绪怎么也挡不住，这些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夜幕看着云亦握紧的双拳，感受云亦身上传来的气恨，开口：“江湖本是如此凶险，只怪自己比别人弱。”
云亦更加气愤，“什么叫只怪自己比别人弱，他们只是老实人而已，他们又有什么错？到底什么理由一定要把人全杀了，一个不留？”
面对云亦咄咄逼人的质问，夜幕动了动嘴角，却终是什么都没说。
大概过去了几分钟，云亦的情绪平复了下来时，开口，“我们现在怎么办？”
话音刚落，却有个影子一闪而过，接着又是一个身影，像是在追赶着前面之人。那身影虽是一闪而过，却给云亦一种似曾见过的感觉。
夜幕接到云亦投来询问的眼神，说：“看来果然是烟雨双使所为，只是尾追之人是谁却不像是个女的。”
“烟雨双使？魔教中人？”
夜幕点点头。
不等两人把话说完，前方就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云亦立即往声源地跑去，夜幕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来到近处一看，打斗的两人竟是长烟和百里且容，他俩怎么会在这儿打起来了？看着越打越激烈的两人，云亦赶紧大声叫住两人，只是两人谁都不让着谁，越打越烈，根本不理会云亦的叫声。
夜幕倒是好奇，“你居然认识烟雨双使的长烟？”
听到夜幕的话，再联想起小镇的惨案及之前夜幕对凶手的猜测，难道？这么一想又不敢相信，忙叫夜幕上前阻止住两人。
云亦从未见过真正的打斗，但也不难看得出且容和长烟的武功都是极好的，而长烟的招式很灵敏，却明显感觉内力不够，而且长烟好似只想赶紧离去，一直想运轻功离去，且容却是步步紧逼着，一时两人也分不出个胜负来。夜幕加入战局后局势很快地进行了扭转，云亦不禁佩服夜幕的武功，看来夜幕在武学上的造诣不浅。
且容见是夜幕，连忙朝夜幕喊道：“不要放她走。”
不出多时，夜幕已将长剑抵住长烟的致命之外，战局已定，三人同时都停了下来。
云亦连忙上前去拉住长烟的手臂，夜幕看到如此亲近长烟的云亦皱了皱眉头。
“不要伤害她。”说完转过身朝且容看来，“百里且容，你怎么回事啊？怎的就动起手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
而百里且容只是紧紧盯着长烟，不语。
见百里且容眼色不对，云亦转望向长烟，“长烟姐姐，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的长烟却不像原来那个长烟，冷冷地道：“确实于我有关。”
对长烟的大方承认，夜幕几乎是从鼻孔冒出来的轻蔑声音，“只怕是于你相关，但你却没杀一人。”
听得夜幕如此说，云亦和百里且容都把目光投向了长烟，而长烟的神色似乎有点恍惚。
云亦着实受不了这些古人在此卖关子，着急地朝夜幕吼道：“到底怎么回事？”
此举引来且容的疑惑，夜幕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气的，虽然略显神秘，但是关于他的事迹亦是知道一二，为什么云亦会和夜幕一起出现在这？但眼前他更为关心长烟的事，先把这个疑虑暂且压下。
夜幕也并不再卖关子，把猜想说了出来，“这里的人确实是被温柔锏所杀，这温柔锏世间也确实只有烟雨双使能使，但是一个武功被废之人怎能使出温柔锏？”
“是长雨？”百里且容惊呼出声，也为自己误会长烟而懊恼，都怪自己关心则乱，当年得知长烟武功被废只是听江湖传闻，且长烟还可使用轻功，所以看到长烟就以为是她所为！
不过这也不能怪百里且容，他从未听长烟提过她温柔锏之事，震惊中也没发觉夜幕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只是定定地望着长烟，而长烟并不理会，纵身想要离去，却忘了云亦还拉着她的手，有些无奈地看着云亦。
“长烟姐姐，你想去找你妹妹吗？”
“都是我欠她的，我必须找到她。”长烟的语气充满了愧疚。
“一起吧！”
说着便拉着长烟，不给长烟拒绝的机会，云亦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是云亦知道，如果现在让长烟一个人走了，那她和百里且容就再无可能了。
一行四人在仓古镇外不远的破庙里安顿下来。
气氛很是沉闷，百里且容与长烟各怀心事，而且两人都各自回避着对方，不愿触及一些问题。
夜幕本是冷漠之人，看不出任何情绪。这可为难了云亦，对天性开朗的云亦来说，这种低气压快把她压坏了，但云亦心里也明白，今晚的事，还是暂且不提为好。
夜半时分，庙外空旷的山坡上，夜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长烟背后。长烟知夜幕此来的目的，却不动声色。
夜幕开口道：“令妹在寻找什么？”语气冰冷。
“你早已猜到，又何必多问？”
“看来传言果然不假，西凉堡如此着急寻找治愈圣人，端木天一已是命悬一线了。”
“夜大侠对西凉堡之事如此上心，真是让人不解，但长烟已非西凉堡之人，恕此事长烟并不知情。”说完便转身离开。
长烟本想独自追寻长雨，无奈自己独门武器已被废，她明白凭她一人之力是阻止不了长雨，便回到庙里。但其实还有一种私心，连她也不愿承认。
早晨的阳光透过破损的窗子折射进来，唤醒了沉睡中的云亦，此时庙里只她一人，云亦惊起，连忙跑出来，却见大家都在外面的溪流边，气氛很是沉寂。
“这可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把我抛弃在这废墟之地了，哇，真是饿得慌，不知道有没有早饭吃啊？”云亦打破沉寂，叫嚷着。
本以为平时最喜与她斗嘴的百里且容会嘲笑她睡得死，却是一声不吭，一时云亦也有些尴尬。最后是夜幕替云亦解了围，一声走，大伙便寻吃的去也。
一路上的气氛很是怪异，让云亦终于受不了了，偷偷扯着百里且容的衣摆，示意他走过一旁。夜幕与长烟虽注意到云亦的动作却也不作声，只是也放慢了脚步。
云亦低低朝百里且容说道：“你这家伙也太不争气了，怎的就与长烟姐姐闹得如此这般了？”
且容叹息道：“事出突然，小镇之事是我误会她，可气的是，她也不予解释，好似我误会就最好，到底我在她心里又算什么？”
云亦愁眉：“没想到一向大方的百里且容竟是如此小气之人，连如此显而易见的事都是看不出来，哼！”说完便追上夜幕他们。
留下独自走在最后的百里且容，他也不气闹，这件事确实是自己不对在先。
第二十五章
追踪长雨的一行四人来到凤凰城，大家的眉头更加紧锁，只余下一脸迷茫的云亦，因为凤凰城，真真是一个极其清静的小城，看不出一丝不安的气息。
四人进城时已是晌午时分，阳光和煦，街上热闹非凡，但又不觉得吵杂，特别是那随风摇摆的树枝，让人感觉异常地舒服。
“好美的小城，夜幕大哥，那是什么树？很似柳树，但好似也不是？”
“那是凤凰木。”回答的却不是夜幕，是长烟。只见她回答完，似乎想起什么，更显忧虑。
云亦却很是新奇，这个小城应该是因为这凤凰木而得名的吧！
这时夜幕却突然开口：“这凤凰木可是很珍贵的药材。”
听得这话，不仅云亦连带百里且容与长烟也是疑惑的表情看着夜幕，可夜幕却面色不改，也不出声再做解释。
是夜。
四人找了一家很是普通的客栈休息，云亦主动与长烟一间房，夜幕和百里且容各自一间，各自睡去了。
长烟知道云亦有话要说，所以一进房间，就主动泡了壶茶水，等云亦开口。
云亦却是很伤脑筋，不知从何问起。
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最后长烟开了口。
“我与长雨是亲姐妹，自小便被西凉堡辛行之以顶极使者为目标进行训练，成为了江湖上顶顶有名的烟雨双使，后来我爱上了临水百里且容并提出退出西凉堡，那辛行之又怎会轻易放过他亲自培养起来的使者，于是将我的温柔锏废除，丢入迷宫之中，这迷宫一去将万劫不复，我本以为那次必死无疑，却不想居然在里面遇到一位妇人，她将我带出迷宫，并且让我离开了西凉堡。可是我活下来之事还是被辛行之发现，长雨被他喂下死蛊，如无解药，将全身溃烂而死，我知道是我害了长雨，长雨她恨我这个姐姐，恨我为了所谓的情置她于生死边缘！”
看着冷静说出一切的长烟，云亦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虽只是三言两语，但可想而知这个绝色女子是如何过来的，身在现代的云亦是不能体会那种无奈的，虽然云亦过得也并不轻松。
一时两人都未再开口。
“扣—扣—”敲门的声音，来人正是百里且容。长烟知道他定是来找云亦的，不动，看向云亦。
云亦知道百里且容有一堆问题要问自己，所以跟着百里且容出了房门。
百里且容哪里是那吞吐之人，立即询问云亦为什么没跟慕容若在一起？怎的跟夜幕相识？还来到了仓古镇？
面对且容一连炮的问话，云亦也不知要从何说起？对她来说，那个公子，已经那么遥远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可能去挽回他？
在云亦的述说下，百里且容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当初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慕容容肯定容不下云亦。但是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云亦，一时也无话。
一夜无事。
一早起来，凤凰城还是一派宁静，云亦不禁要怀疑他们是否找错地方了？提出了怀疑。
百里且容回答云亦：“云亦看不出这平静之下的暗涌也是正常，毕竟你不会武功，但这城早已危机重重，云亦你一定要跟好我们，不可乱来。”
没想到情势已经如此严重，一时连忙点头，不敢造次。夜幕见她如此胆小，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只是快得来不及让人确定又恢复冷漠。
一行人吃完早饭后倒是逛起了集市，集市上热闹非凡，云亦谨记百里且容的忠告，不敢随意玩耍，可这凤凰城里的小东西着实精致，新鲜事物也多，着实让云亦心痒痒，却要紧跟着夜幕一行。
倒是百里且容却十分放松，逛完这又看看那的，玩得不亦乐乎。看来这家伙应该是释怀了！
逛得累了，一行人找了个茶馆坐下，特意找个了靠窗的地方，方便观察。
茶馆里已是满座，还有说书人在不大的戏台上说书，说到精彩处，下面一时掌声不绝。
只云亦这桌对说书并不上心，大家看似悠哉地喝着茶，实则连云亦也看得出大家警觉性很高，正在注意着周边的一举一动。
“走。”长烟突然站起，朝门口走去，脚步极快。
待大家赶到时，现场已经是打斗成一片，不，应该说，一群人围攻着一个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应对自如，但是人实在太多了，慢慢地有些吃力。
长烟准备加入战局，突然红衣女子退后，抓起一旁书生模样的男子，把剑抵在了男子项上。变故来得太突然了，谁也没注意到旁边有这书生模样的男子存在。
一群人顿时停下，一人气愤地叫唤：“妖女，还不放下尹大夫？”
红衣女子正是云亦他们寻找的长雨，只是这尹大夫又是谁？好像收到云亦的疑惑，百里且容说道：“这是治愈圣人的弟子尹大夫！长雨找到了治愈圣人的弟子？”
长雨也不看长烟他们，好像不认识他们一样，冷眼对那群人说道：“再追来，这人必死！”说完就提起尹大夫运功离开。
那群人像是有所顾忌，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忧郁间长雨已经走远。
倒是长烟没有相太多，追着长雨去。百里自然也不会让长烟独自去，也追了上去。
只是不会轻功的云亦十分苦恼，他们这速度自己怕是赶不上的吧！正郁闷着，只觉得双腿离地，夜幕带着她追了上去！
也不知追了多远，只是天色渐渐地暗了下去，云亦感觉地方越来越偏僻，甚至有点荒凉。终于在一座峭壁前，夜幕停了下来，前方站着长烟和百里且容，却没看到长雨他们的踪影。
“跟丢了吗？”
大家面色凝重，想必不是跟丢那么简单。
长烟扒开附近的草丛，好似在嗅些什么？
突然夜幕抱起云亦，向崖下跳去！云亦那里受过这种刺激，顿时放声大叫起来！只见夜幕下行没多远，便借助一颗树的反力往一旁掠去，这悬崖璧上居然有个山洞！
待夜幕把云亦放下，云亦才总算感觉活了过来，“大哥，下次跳崖前可以先说一声吗？”
惊魂未定时发现长烟和百里且容也下来了，大家都注视着前方，云亦也转身向洞里看去。
只见刚才被挟持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满头大汗地为一女子止血，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长雨。
长烟连忙上去查探长雨的伤势，长雨身上并无伤口，血是从七窍流出，急忙问道：“她怎么了？”
书生模样的男子答道：“是蛊毒发作！”
长烟急道：“尹大夫，请您一定要救救她！”说着还抓住尹大夫的衣角。
这书生模样的男子是治愈圣人的弟子尹大夫，自是有些医术的。安慰长烟道：“在下已经给长雨服下了续命丹，现在止住血，暂时的没有生命危险。但此毒过于凶险，必须找到解药，怕是师傅也不能在短时间内配出。”
听到解药，长烟双拳紧握，自然没有注意到尹大夫对长雨的称呼。
因长雨伤势严重，所以他们只好待在原地，度过一晚。
第二日，长雨还是未醒，不过呼吸脉搏已经正常。
在尹大夫的解释下，大家才知这山洞竟是到达治愈圣人住所的入口，一路向里走果然另有乾坤，只见一排排的楼梯整齐的排列着，两旁竟然有照明的煤油灯。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大家终于出得洞来，云亦感觉这应该是崖底，不禁开始猜测这治愈圣人是何许人也？居然凿出这么高的楼梯，直达崖底？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
不过一路却出奇地顺利，没有云亦想象中的五行八卦阵，也没有暗器，只一条小路，直通一座稻草屋，屋子就是普通的屋子，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难道，这治愈圣人就住在这儿？
云亦正在胡思乱想之迹，草屋里出来一个白头老翁，柱着一根拐棍，就是隔壁家爷爷的模样。
见到来人，尹大夫恭敬地做辑，唤：“师傅。”
原来来人竟是治愈圣人，这大大地出乎云亦的意料，但看到大家也是一副竟是如此的表情，云亦也就释怀了，传说毕竟是传说呀！
第二十六章
治愈圣人也注意到了昏迷不醒的长雨，拿起长雨的手号起脉来。
不久便放下。
当大家以为治愈圣人还要卖关子时，他开口道：“这姑娘中的是蛊毒，至于几种蛊混合制成老夫大致能测出，只是这解药的配制费时费力，这姑娘怕是坚持不到那日了！”
“师傅”
“圣人”
尹大夫和长烟同时出声。
这治愈圣人当然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也不为难两人，说道：“这姑娘最多三日的性命，最好的办法就是下蛊之人能拿出解药，除此之外，只能一命换一命。”
大家听到治愈圣人这一命换一命的话都甚是不解，只尹大夫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了，他们都是大夫。
像是留足了给他们消化的时间，治愈圣人不久后才继续开口，却是望着尹大夫说道：“善儿，送客。”
意是让他们离开。
尹大夫却未请他们离开，恭敬地对治愈圣人说道：“师傅，这姑娘对尹善有救命之恩，请师傅暂留她们一晚可否。”
当大家都觉得治愈圣人要拒绝时，老人家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尹善摆了摆手，柱着拐杖慢慢地回屋去了。
尹善大喜，连忙招呼大家把长雨抬进去。
夜里，长烟一直守着长雨寸步不离，其间百里来过，但安慰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只好离去。
尹善也来过，给长雨喂下一粒药丸。
长烟开口：“尹大夫与家妹是何关系？”是了，长烟身在江湖这么多年，这其中的不同寻常自是能看得出来。
尹善也不知如何回答，当年他下山历练，采药途中不幸掉入山谷，误打误撞地遇到长雨，当年的他不是神医的弟子，而长雨也不是烟雨双使的长雨，只是两个陌生人一起经历了一个夜晚而已。尹善喜欢上了这个陌生的姑娘，但是姑娘离开得突然，他以为他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她了。
再次相见，姑娘已经是人人害怕的魔女长雨了，而他，是她寻找的治愈圣人的弟子，是他自以是的认为她对他也是不同的。说起来，不过是一场单相思罢了。
长烟见尹善并未回答她的问题，也不恼 “还是谢谢你救了她。”
是呀，尹善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救她？
夜半
一声惊呼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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