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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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黄金，知道吗？”
　　那男孩见她居然这么说，有些奇异的看着她，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云亦见此时尚早，而且现在慕容若早已不知去往何处了，回客栈也是一个人无聊，也想去看看这小天他们的情况，婆婆也是好客之人，当然高兴的应承下了。
　　只是，那叫小天的男孩不太敢跟云亦说话。许是刚偷了她的钱袋，也或是他本性就是不善言词。只是一路与老婆婆聊着，对他们这的生活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原来婆婆是永定城郊的一户农户，丈夫早年间就去世了，只余下她一个人。平时就靠着编织一些篮子，筐子去买维持生活。小天他们兄弟二人背着奄奄一息的母亲正好走到婆婆家门口，婆婆好心的收留了他们，但他们的母亲还是没能撑过去……
　　说着说着就到了婆婆的家，这里离城里也不是太远，只见一排篱笆围着一座不算大的茅草屋，在屋子的周围种满了一些瓜果蔬菜。看得云亦鼻子一酸，显些落下泪来。
　　进到屋内，却是异常的干净整洁……
　　“姑娘，老身这简陋，让姑娘笑话了……”
　　云亦回以一笑，因为云亦此时除了微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那小天一回到家，便拿起一些芦苇，藤条和竹子自行编织起来了。只见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见到他们回来了，连忙欢喜着跑了过来，见到云亦时顿了顿，歪着头想了想，便笑了，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可爱到了极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正太？云亦顿时被迷住。
　　“小简，快叫姐姐。”婆婆也是一脸爱怜的看着小正太。
　　小正太朝云亦走来，“姐……姐……抱……抱……”说着就朝云亦张开双手。云亦那一个激动呀，连忙抱住他，就差没在他脸上猛亲了。
　　小正太一从云亦怀里下来就直奔他哥哥小天那，帮着小天编织。小天轻轻揉了揉小正太的头，拣了一些小的给小正太。云亦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编织，便也嚷着小天教她。
　　小天慢慢的示范了一遍，云亦看不懂。小天只得一点一点的带着她做，可，云亦做出来的和两小孩做出来的，真是天差地别！小天轻轻的翻了翻白眼，说：“笨！”云亦怒了，给了他一个油爆栗子……
　　正打闹着，婆婆道：“吃饭了”
　　云亦看看天色，果然太阳都下山了。想想都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公子回来了没有？连忙跟婆婆他们告辞。
　　婆婆挽留，让她吃过饭了再走，但云亦怕公子回来找不到她，便匆匆忙忙地赶回去了。走的时候趁众人不注意把小天今天偷的那袋银子放在了桌上。
　　云亦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是，公子却还没有回来。云亦便坐在公子的房门口发起了呆。
　　公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云亦这副可怜样。
　　“怎么坐在这？”公子走到她面前，想朝她伸出手，想了想，还是，放下。
　　“慕容大哥，谢谢你！”云亦抬头看她，认真地说。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公子心疼。
　　“没什么，呵呵……慕容大哥，我饿了……”
　　公子也没追问，带她下楼吃饭。
　　第二天，公子似乎抱歉昨天留云亦一个人在客栈里，特意提议让她一起出去。但云亦特别想去看看小正太，就胡乱编了个理由。公子无奈，只得让她一人在客栈小心。
　　待公子前脚一走，云亦后脚也出了门。
　　云亦到婆婆家的时候婆婆他们正把一些芦苇、藤条割回家来。小正太一见云亦来了，连忙朝她跑过来，略瘦小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可爱到了极致！云亦接住他小小的身子，凑着他的脸大大亲了一口，哈哈，终于吃到小正太的豆腐了O（∩_∩）O哈哈～
　　云亦像昨天一样跟小天学着编织篮子，结果把手给弄伤了，小天骂她笨手笨脚的，便把她给赶了出去。云亦只得出来，看见小正太正在菜园里捉虫子，也凑过去。小正太把抓到了的虫子朝云亦晃了晃，云亦顿觉那虫子也没那么恶心了，于是也加入其中，一边还教小正太唱起现代的儿歌。
　　婆婆则一脸慈祥地看着他们。
　　中午时候，云亦跟着婆婆到厨房学着煮菜，云亦是打算煮些小东西带回去给公子，却不想，被烟呛得自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以失败告终。还是婆婆做了自己拿手的饼子让云亦拿回去。
　　快傍晚时分，婆婆知道云亦要赶回去就让小天送云亦到城里。于是似，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茅草屋里出来，朝城里走去。
　　城里行乞的人似乎又多了一些，有些人看小天的眼神似乎是相识的，但小天只是低头沉默。
　　“小天，你认识他们吗？”云亦也看出了端锐。
　　小天的头更低了，只隐约听到他嗯了一声。
　　云亦也不禁悲从中来，想来那些都是他的同乡了。
　　前方一阵骚动，隐隐的听到
　　“老爷，断，断气了……”然后是一声象是拍打的声音。
　　“怕什么，就给我，丢出去……”　停住，　“丢远一点……”
　　云亦拉着小天也凑了上去，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云亦他们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小天好像想到了什么，想要出去，被云亦硬拽了进来。
　　“哎呀，出人命了呀……”
　　“可不是嘛……”
　　“哎，可怜呀，不过是偷拿了一小袋米。”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但真正出头的人却无一个。那个早已短了气的中年大叔被这家店的奴仆用一床破烂不堪的席子罩住，一群人把他抬走。
　　云亦来不及伤心就被小天拉了出来，木讷的由小天拉着走，像是意识到什么，停住，任小天怎么拉都不动。云亦把小天按住，只见小天的眼睛红红的，更确定了云亦的猜测。
　　“小天，那个死了的人是你的同乡，对不？”
　　小天不敢看云亦，但还是回答：“他是我的邻居……”
　　云亦看着小天。
　　沉默……
　　“小天，你们一共多少人？”云亦问得有些无力。
　　“二、三个村庄吧！一起逃出来的大概有30多人……”小天的声音带着哭腔。
　　云亦觉得很悲凉，如果放在现代，遇到天灾有政府，也有民间的力量帮忙。但是在这落后的古代只能苟活着！亲眼目睹这样的事情让云亦对未来更加彷徨，只是沈木白，她必须要找到他，她不能一人回去。
　　云亦安慰小天：“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小天摇摇头。

　　第七章

　　云亦回到客栈时公子依然如昨天一样还未回来，云亦也只好如昨天一般守在房门口等公子，也想好好整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却不想，她想着想着居然就怎么睡着了！
　　慕容若今天特意回来地比昨天早了些，见到云亦还是在他的房门口等他，靠在门柱上睡着了，心里带着些愧疚。微微地有什么触动了心弦，轻轻地推了推她。
　　“小亦，小亦”见她没有丝毫的反应，便只好抱起她进房。
　　云亦毕竟心里装着事，也睡不安稳，公子刚要放她在床上，她便醒了。见是公子，连忙说到：“慕容大哥，你能不能借我一百两银子啊？”说完后又觉得这样问会不会太直接了一些了？不安的看向公子。
　　公子也被她这突然一问弄懵了。
　　“不行吗？”小亦问得有些小心，也是，这毕竟是借钱的事。
　　公子回过神来，依然温和的笑。“当然可以，只是小亦怎么会突然要这些银两？”
　　云亦见公子答应了，冲公子眨眨眼睛，“学雷锋”
　　公子的笑意更浓，只是这雷锋是谁人？
　　“待我弄得差不多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好。”
　　第二天，云亦匆匆地吃过了早餐就要往外跑，慕容若只是含笑的提醒她小心，看着她的背景离去。云亦突然回头向公子挥挥手，表示道再见。
　　其实云亦也没想到慕容若真的会借她一百两银子，云亦自己知道她根本没有能力还钱给慕容的，何况这一百两在这个朝代也是一笔不小的款项呢！但是既然慕容已经借了，那云亦想当是慕容在做好事吧！她要好好规划用好这一笔巨款。
　　首先，救灾肯定是需要一些救灾的物资的。嗯，古人最常见的就是派粥了吧！所以云亦先去米铺买了大米，让米铺的伙计把大米都拉到了婆婆家。
　　小天他们看到陆续往家里运的麻袋很是疑惑，看到走在最后的云亦才知道是她的主意，但是对她的举动却是不解。
　　“小天”云亦对着小天招手，“麻烦你把流离失所的老乡们都叫到这儿来吧！”
　　小天想说什么，却被云亦打断，“让你去你就去，快点！”云亦两手插在腰上，那态度不容拒绝。小天没法，只得跑去。
　　让伙伴们把米面等一应器具都安置好，就招呼婆婆一起支起了大锅，婆婆大概明白了她的用意，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多时，村民们陆陆续续都过来了，大家都不知道云亦打的什么主意，是以都议论纷纷，让原本宁静的院子好不热闹。云亦也不跟他们客气，支使起他们来，一时间大家都加入了煮饭的大军了。
　　煮后了之后，又让几个比较年长的人派发给大家，这时大家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姑娘是在发善心，只是，这跟有钱的老爷们做的又有些不太一样。
　　待大家都找到地方坐好狼吞虎咽之时，云亦开口，声音很响亮，“乡亲们，我一个小女子能帮大家的非常有限，但是我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买好了够大家吃上一段时间的米面，还会帮大家购置一些必须品，大家伙可以在这暂时的搭棚安家，但这些只能暂时的让大家稳定下来。希望大家想想怎么渡过这个难关，是开垦荒田还是去城里找个活计养家糊口吧！”
　　云亦的话音刚落，就有人给云亦跪了下来，一有人开了头大家就纷纷效仿。被当成菩萨的云亦有点不知所措，赶紧让小天把大家扶起来。
　　云亦还是比较务实的，待大家吃饱后就让大家商量哪些人跟着她去城里购置用品，哪些人伐木搭棚。
　　折腾了一天，终于是把这二十多人安置了下来。

　　第八章

　　待云亦回到客栈时公子已经先行回来了，云亦赶紧朝公子跑来，到了跟前才发现公子正跟着几个商人模样的老爷们在一起。
　　公子见云亦突然出现，忙给那些人使了个眼色。人们明白过来，忙各自起身告辞。走过云亦前面时朝云亦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云亦也一一回礼。云亦也没想太多，向公子扬起笑容。
　　两人便一起吃过了晚餐，云亦至从来了这儿后当了很长时间的米虫，今天终于有事可干了，也忙了一天，是以早早的就回房间睡了。第二天早早的也就起来了，偷偷地往公子房间寻人，公子却已不在房内了……云亦只得郁闷的下楼来了。
　　云亦走到走廊便听到一人说道：“……这几家大的都已这么做了……公子是不是也应该表个态了……”云亦本想继续往前走，却不想听到了慕容若的声音。
　　“吕老，在下认为商会讨论还是需要继续，至于涨价也是必然的，赢利也是当然的。”
　　“既然公子也认为该涨，那我们大家就都放心了。有公子在，商会肯定会一致同意的。这是个大好时机，通往中原一地的路被堵住了！”
　　“那是当然……”公子依然一派温和的样子。
　　“那真是滚滚财源呀！吕某先恭喜公子了。”
　　云亦只听到一阵脚步声，那吕老已然离去。公子转身，便看到了站在转脚的云亦。公子惊讶！
　　“你们要……”停住，直到这一刻，云亦才有了慕容若是商人这个认识。
　　“小亦”
　　“果然，商人就是商人。可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物价暴涨了之后，那些难民要怎么办？这城里的百姓要怎么办？政……这的官府也干涉不了你们，以后要怎么办？乱成一团让你们谋取暴利吗？”云亦怒了。
　　“小亦，你不懂？”公子也不知要如何解释。
　　“是，我只是一介女流，可是我知道，因为你们的私利，你们不停的涨价，全不顾民间疾苦……”
　　“小亦，价是会涨的，可”云亦不等公子说完，气冲冲的便跑了出来。
　　“小亦……”
　　云亦也没有地方可去，只好来到了婆婆家，也看看有没有需要她帮忙的事情。
　　婆婆家很是热闹，大家伙都在周围搭好了住所，虽然只是几根木头搭起的棚子，但是也能挡风遮雨，也算是有了栖息之地了。
　　婆婆和几个农妇正在烧柴做饭，小天、小简带着几个小朋友在编竹框。大伙见到是云亦来了，都热情地打招呼。也没有注意到云亦的情绪不高。
　　吃过饭后，大家伙找云亦商量事情，云亦打起精神，总算是被人需要，这也算是种安慰。大家伙想在附近开垦农田，婆婆是当地人，知道一些荒地没有人开垦出来的，他们可以利用。主要是这些人世代都是农民，也没有别的本事，在城里也不好找工作。
　　云亦表示非常同意，她手上还有剩余的银两，可以帮助大家购买种子和需要的工具，大家听说云亦愿意帮助他们，忙连连道谢，承诺有了收成一定回报云亦。
　　这不，下午时分，大家就为开垦农田的事忙碌了起来。云亦因为没有地方可去，便跟着大家伙一起去干活。
　　今天永定城外的那几座荒山迎来了它们最热闹的时期，只见一干人等布满了这一片区域，然后又向另一片区域进发，一派大革命时期欣欣向荣的景象。可云亦却不似这景象那么乐派，只见云亦今天穿着一套鹅黄色的绸缎裙子，衬着她清瘦娇小的身子更显柔弱，她正在双目无神拨弄着手里的野草，那可怜的草被她摧残得已看不出原样，大大地破坏了她原本的美感……
　　云亦感到眼前一暗，便听到头顶上有人说：“你换颗草吧！”
　　原来是小天，云亦抬头看他。
　　小天低低地叹了口气，以他这个年纪的小屁孩来看，颇有少年强说愁的味道！
　　小天本想说什么，却被云亦打断。
　　“小天，你可不可以帮我去打听件事儿？”
　　小天去了有几个时辰，云亦有些急了，面上还是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没什么事的样子，只除了满地的草屑出卖了她。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有好的也有特别坏的，在她脑海里搅成了一团乱麻……
　　小天回来了。
　　云亦却有些不敢问。
　　小天不知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还是报她抓住自己偷她钱之仇，也不说话。
　　两人便如此大眼瞪着小眼。
　　终于，云亦输下阵来，却是恨恨地说道：“说。”
　　“城里的物价涨了。”
　　“真的涨了……”云亦皱眉，“那？”
　　“慕容家的铺子自然也涨了。”
　　云亦沉默不语，表情却是带着愤愤不平，更加拿手里的野草出气！
　　小天失笑。
　　“价是涨了一成不到，比起同期遇到的灾害，已是涨得最低的。”
　　云亦看着小天，当小天以为她痴傻了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忙提起裙子就跑。刚跑到山脚下临时搭建的屋子时候，只见一个白衣胜雪，负手而立之人站着，不是慕容若是谁？云亦停住脚步，看着公子。
　　公子朝她微微一笑，一如往昔，温和，让人觉得温暖。
　　一个声音一直在对云亦说，跑过去，抱住他！而云亦也是那么做的。
　　公子被突出其来的冲力袭来，幸而他是习武之人，所以没被云亦给撞倒。却看着扑到他怀里的云亦，很是无奈……
　　轻轻地推开云亦，却被云亦捕捉到了公子脸上未散的红晕，顿时也知道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了？”公子淡笑。
　　“没事。”云亦傻笑。
　　一时无话。
　　“慕容大哥，我饿了。”云亦有些不敢看公子。
　　“好，我们去吃饭。”
　　云亦本想跟大家打声招呼再走，却看大家看她和慕容若的表情十分暧昧，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让云亦也不经红了脸，急忙拉着慕容若就走。
　　“慕容大哥……”
　　“嗯？”公子侧头看向走在旁边的云亦。
　　“对不起……”声音很低。
　　公子但笑不语，却伸出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发丝。
　　云亦真的被公子这个“越矩”的动作雷到了，这个晚餐她吃得很少……
　　“怎么了？”公子关心道。
　　“没……没什么。嗯，那个，慕容大哥，你明天有事吗？”云亦表情充满期待。
　　公子点头。
　　云亦失望：“哦。”
　　“今天那，是你弄的？”
　　“嗯，现在还看不到成效，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云亦一脸向往。
　　“是为的这个要的银子的吧？”公子失笑。
　　云亦点头，兴奋的表情却突然转变成不安，“慕容大哥，你说这几天应该会下雨吧？该不会等到我们要离开这的时候都不下吧？”说着望了望窗外。
　　公子也朝着她的目光看去，天，慢慢地暗了下来。
　　“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　。
　　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　。
　　小喜鹊造新房　，小蜜蜂采蜜忙　。
　　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
　　要靠劳动来创造
　　青青的叶儿红红的花儿　，小蝴蝶在玩耍
　　不爱劳动不学习　，我们大家不学它
　　要学喜鹊造新房　，要学蜜蜂采蜜糖
　　劳动的快乐说不尽
　　劳动的创造最光荣。”
　　慕容若来到这片本是一片荒山的地方，云亦唱着这首童谣，与村民一起用锄头松着土，面上布满了汉水。但慕容若却对这样的云亦移不开目光。
　　大婶们纷纷向云亦投来暧昧的神色，朝她向慕容若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云亦困惑的转身看去，只见慕容若站在田梗上，旁边的泥土却没沾上他半分，相比自己，一身的泥土。
　　公子脸上依旧是那笑。
　　云亦走上前去：“慕容大哥，你怎么来了？”
　　公子只是笑，转身看着前方。
　　云亦也转身向下看去，只见两座山的梯田状已经呈现出来了，一层连着一层往上，很是壮观。
　　“这种方法，你想的？”公子却是有些看不懂，发问。
　　“不是，在我们的故乡，有很多这样的梯田，这是劳动人们辛勤劳动的结晶。”说着有些黯然，不过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梯田？”
　　“嗯，我们是这样称呼这种农田的。慕容大哥你看，这一层一层的可不就是一个天梯嘛！”云亦兴奋地指着田地。
　　公子也被她的快乐感染，点头。“我也来帮忙吧。”
　　“啊……什么？”云亦不明。
　　“我也帮你松土吧。”
　　“啊，那，不行，你还是在旁边看着吧！会弄脏你的衣服的……”
　　最后云亦还是没能阻止公子。只是，看着公子悠然自得的松着土，好似整理名贵花草一样，云亦很是郁闷……
　　公子也是个勤学好问的学生，时不时的冒出问题，比如为什么梯田边缘都围有石墙？答曰：以防止土壤的流失。为什么梯田边墙的草不除？答曰：“为在梯田“台阶”内的土壤能够保存雨水，确保植物得到足够的水分。
　　公子又问：“那水呢？”
　　云亦承认，公子问问题真是问到点子上了。虽然云亦是个现代人，又是众人眼中的杂家—导游，但开发梯田这么大的工程，云亦只是看过它的一些资料而已，哎……
　　公子惊讶：“你该不会没想过这个问题？”
　　“也不是，只是，这个，要靠运气了。我已经让他们在山顶打井放水了，但是水量有限。现在只有依靠下雨的时候蓄水。可是，婆婆明明说这的夏季雨水多，可……”停了一下，说：“实在不行，也只能累一些，挑水上来了。幸好山都是带着地下水的，而且会自然涌上来的，保水性还不错的吧？”云亦心里也没了底。
　　公子惊讶，没想到云亦懂这些。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梯田已经完全成形了。但水的问题依然……
　　云亦在客栈里快坐不住了，公子也看出了她的焦虑，但是他也毫无办法。云亦挠挠头，对一派淡然的慕容若说：“慕容大哥，不行，我们祈雨吧？”
　　公子被她的神情逗乐，敲敲她的脑袋：“这两日会下大雨的，对我朋友这么没有自信？”
　　云亦只好又坐下，继续等待。

　　第九章

　　在云亦每天双手合十或上下左右点十字架呼阿弥陀佛、阿门、我主保佑下，也许老天也被她烦到不行了，终于给她下了一场雨，而且很有面子的，是场暴雨！
　　雨还没下下来只是有雷声时，云亦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往村子里跑了。
　　公子无奈，只得提起轻功带着她。
　　云亦虽然被公子用轻功带过，但那时公子误会把她从河岸边“救”了上来，还没等云亦反应过来便已放开了她。
　　这次看着一路的景物皆往后倒去，不禁兴奋地叫道：“灰机，灰机！”，手舞足蹈起来，公子只好把不安分的云亦抱紧了一些！
　　云亦的四周都弥漫着公子的气味，脑袋不听话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当他们到村子后，雨也尾随着下了起来，滴答滴答……欢快地声音……
　　大家都很开心，云亦、小简这些顽皮一些的都在雨中嬉戏了起来，打起了水仗……
　　不知是不是云亦祈祷太过了，这雨一直下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