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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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亦冲上前去拦住他，气愤：“叫你呢！让你停住没听到吗？”
　　当然，以上纯属想象，其实云亦胆子很小，特别是在此人面瘫脸面前。
　　“那个，那个，恩公？哦，对了，我叫云亦，你叫什么名字？”
　　来人却不答。
　　云亦就知道会这样。
　　“那个，我，我一定要回慕容府去。恩公是好人，一定会帮我的是吧？”
　　还是没反应。
　　“难道你也不知道怎么出去？”激将法。
　　还是毫无反应，失败。
　　云亦再接再厉：“像恩公如此大侠，区区一个小小山谷怎能难倒您？”豪迈的声音。
　　“你一定能带我出去的对吧？”祈求状。
　　那人好似一尊雕像，任云亦自导自演。
　　“你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哦！哇！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带我出去的。”哼哼看你怎么办？你不能说话，就当同意了，为此我缠定你了。云亦正打小算盘。
　　“我不会帮你。”很是低沉，却也很有磁性。
　　云亦却被这很酷的男音吓了一跳，“你，你，可以说话！”惊讶。
　　那人眼中略过有趣之色，一闪而逝。
　　云亦本以为他都不说话是个哑巴，本想自己还没找到那个送饭之人之前，逗他说要带自己出去，他不能说话就当是默认了，虽他不能真带自己出去，也耍耍他，说他食言。先转移他的视线，原来，他……
　　云亦安静了。
　　“扣…扣—”敲门的声音，房内却毫无动静。
　　云亦小心地推开门，“我进来了哦！”说完便探着脑袋进去，果然，目光所及，房间很大，但除了床还有桌子，就比云亦住的那间房间多了一排书柜。
　　云亦真不知该赞叹那人的朴素，还是很有风格！
　　也因为如此，云亦很快地便找到了那立于桌子后的男人，依然是一身黑衣劲装，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云亦。
　　云亦朝他招手，便自己进屋来了。
　　“那个，我是想来跟你说，我好无聊。”
　　依然面无表情。
　　云亦连忙又解释道：“没有，我的意思是，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以后的饭让我做吧？”
　　那人终于挑眉，“随便。”
　　云亦终于松了口气。
　　那人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云亦却未出去，细细地打量起这间屋子，其实云亦真的想说，这没有什么可打量的，简直一目了然，但云亦却意外的看到了一样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人抬头看云亦，眼神带着寻问，还有冷峻。
　　云亦知道主人已下逐客令了，但还是控制不了好奇。
　　“你，也会下棋吗？”手指指向书架上的棋盘。
　　未答。
　　云亦却兴奋，“要不，我们来下盘棋吧？”说完也不等人家答不答应，自去取棋下来了。
　　把棋放在书桌上摆好，自找了张椅子坐下，再选了白子，开了局。
　　对面的人却不作动作，云亦期待地看着他，再看看棋盘。
　　许久，对面的人终于动了，拾起黑子，掷下。
　　云亦乐，认真地下了起来。
　　两人一来二往，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
　　云亦偷偷看对面人的脸，那人下棋的表情很是认真，云亦喜欢，至少比他面无表情的要喜欢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男人的眉头越发的紧皱着，神色复杂，因，他从未见过有人用如此下棋手法的，而他对面的云亦却一脸闲适，好似下得不错。
　　不多时，便听得他那低沉的声音响起，“我赢了！”
　　云亦认真看棋盘，“是我赢了吧？”
　　那人不动声色地看着云亦。
　　云亦连忙解释，“你看我的这五颗白棋连在一起了，可不是我赢了？”手一直在上边比划着。
　　那人如鹰般锋利的眸子看着云亦。
　　“啊？难道我们不是在下五子棋吗？那你下的是什么棋？”云亦惊讶。
　　“围棋。”语气平静。
　　“啊，围棋呀！呵呵……那算你赢了，呵呵，那我们重下一盘吧！”说完怕他翻脸似的又先发制人了。
　　再一来二往。
　　这会轮到云亦蹙眉了，她的围棋一向很烂，看着自己危险的棋子，火大。
　　“那个，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不语。
　　失望，看来转移注意力这招在他身上不管用呀！
　　“夜幕。”
　　“啊，还有这名字的？那你是不是在夜幕将临之时生的？”惊奇。
　　“嗯。”
　　“真的是夜幕下生的呀！”抬头看窗外。
　　“啊，已经是傍晚了吗？我要做饭的。”说着忙站起身来。
　　“我又赢了。”
　　“啊！”
　　可不是嘛，云亦看棋盘，自己死得真惨，但她现在却顾不得这么多了。
　　“那个，夜幕大哥，我去做饭了。”说着便往外跑，一路上暗骂自己，转移注意力，是自己被他转移注意力了吧。
　　跑到厅，看着桌子那四菜一汤，云亦想揍自己一顿的心都有了。
　　尾随云亦而来的，当然是夜幕，看着正自我批评的云亦，眼色古怪。
　　待夜幕吃完起身要走时，萎靡不振的云亦终于提起劲道：“夜幕大哥，明天能让他们送些蔬菜来我亲自下厨吗？”
　　未答。
　　起身离去。

　　第十九章

　　“啊……”云亦惨叫，慌忙起床。
　　待她来到大厅，桌上已摆好了早饭。别说抽自己的心，云亦杀人的心都有了。
　　为了不再发生错过这种悲剧，云亦一上午都在大厅里“守株待兔”。
　　准备到午时，送饭的人终于来了。
　　见到来人时，云亦正昏昏欲睡，被来人吓了一跳，当然，送饭之人的惊吓并不亚于云亦。
　　只见此人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长相老实，穿着更是朴素。和云亦心里的夜幕“同伙”形象相距甚远。
　　但不管如何，此人可以在此来去自如，这是事实。
　　云亦兴奋。
　　“伯伯好，我叫云亦。”云亦朝老人打招呼。
　　礼貌的小姑娘人人都喜欢，老人朝云亦热情微笑，表情很是纯朴，云亦不禁怀疑，这分明就是一个单纯的庄稼人吧？
　　老人动手摆好自己拿来的饭菜，还有云亦要求的新鲜蔬菜。
　　放好后，跟云亦说了声，姑娘，老身先走了便拿着自己的篮子离开了。
　　云亦连忙跟上，老人没心眼，也没想到云亦会悄悄跟着自己，径直走着。云亦不禁郁闷，看来之前想的如何更隐蔽追踪看来是根本用不上，这令云亦很是不安。
　　云亦尾随老人一直到了夜幕平时练功的那片竹林。
　　云亦心想，有门。
　　可，没多久，她却乐不起来了。
　　本来还牢牢走在前头的老人，竟不知何时，云亦竟失去了他的踪影。云亦慌忙寻找，可寻了许久，未果。
　　云亦任不死心，到处寻找。到最后，云亦竟发现自己迷路了，开始时云亦也不相信，就这一小片竹林，怎么可能走不出去，但云亦做了几个记号，转来转去，云亦发现，自己真的在原地绕圈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阵。
　　云亦不禁气恼，谁呀？计划得如此好，让自己如坐牢一般。
　　也不知云亦在竹林里困了多久，夜幕终于出现了。
　　云亦见到夜幕的第一句话是，“夜幕大哥，你终于来了，我要饿死了。”
　　说着便跟在夜幕身后，往外面走去。
　　一前一后的两人，谁都无话。
　　最后，云亦忍不住开口问，“夜幕大哥，你能告诉我，把我带到这里的那个人，打算把我困在这多久吗？”
　　夜幕停住脚步，身后的云亦没注意，一头撞上。
　　云亦揉了揉自己险些被撞坏的鼻子，疑惑地看向夜幕如墨的眸子。
　　“该，该不会是一辈子吧？还是，你，你也不知道？”紧张，手不自觉地抓着对面之人的衣角，连害怕也忘了。
　　夜幕面无表情地划过云亦抓着自己的手，云亦连忙松手，暗骂自己胆小。
　　“等一个人出来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一个人？谁？我没有跟什么人有联系的呀？什么叫出来了，那个人莫非还没有出世？喂，夜幕大哥，你可不可以说话别那么悬呀？喂，你别走那么快呀？”
　　看着早已离云亦有一段距离的夜幕，云亦慌忙跑上去。
　　待云亦还想开口时，一片竹叶袭来，云亦又再一次被点了哑穴了。
　　“呜呜……呜……”
　　“夜幕大哥，你怎么不吃？”云亦疑惑地看着从一进屋就一直看着云亦的夜幕。
　　“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说完还疑惑地用手擦了擦脸，她这不擦还好，一擦脸上更是脏了，一张小脸顿时花得像个小花猫似的。
　　恐怕也只有夜幕这种面部表情不“发达”的人，没有嘲笑她了。
　　夜幕将视线转移到桌上的菜肴上，不让他失望的，那些碗里装的也如她一般，焦一快生一快的，不禁皱眉。
　　云亦不好意思，“呵呵……我好像好久没有下厨了，我刚才试过了，还，还不错哦……”云亦越说越心虚。
　　可对面之人很不给他面子的转身欲走人。
　　“喂，夜幕大哥，你该不会不怕我下毒吧！”
　　夜幕冷眼看他，云亦连忙拾起筷子，自己吃了起来，强掩住要吐出来的冲动。
　　“看，我没那么使坏。”
　　那人还是走了，云亦气极，跟上他。
　　却见他来到那条溪流边，看了看在后面气冲冲跟上来的云亦，开口，“你，去拾柴。”
　　“拾柴干吗呀？”没好气地问。
　　夜幕不答，云亦没骨气地拾柴去了。
　　不久后，云亦傻傻地看着夜幕生火，搭架，把早已清理好的野鸡放上去烤。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是个老手，让云亦不禁想起且容做这些事的狼狈，也不知他的计划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
　　直到香气溢出，云亦才回过神来。巴巴地看着架上的烤鸡流口水。
　　夜幕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递给了她一只，但却被他变化的表情“惊吓”到了的云亦却没接过来，夜幕看她不接，正要拿回来，云亦那能就这样错过了，连忙抢了过来。
　　两人各自吃了起来。
　　夜很黑，只有火星时不时传出“噼叭”的声响，和天上的星星相互辉映着。气氛也是说不出的奇怪，可不知为什么，都不语的空间让云亦觉得轻松，这是来到这的第一次，虽然带着惶恐，不安，但是，想努力，想出去。
　　星空下，云亦无比怀念黄蓉，怎么破那个阵啊？无语问苍天。
　　第二日醒来，云亦对着洗脸盆惊叫，她，她的脸怎么花成这样？难道她昨天就是顶这一张脸吗？叫完了继续洗脸，有什么关系。
　　左思右想后，云亦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忙往夜幕的房里来。
　　“扣—扣—”礼貌性地敲门，然后自行进去，夜幕还是在他的桌子上看书，云亦也是刚想起来，照说像夜幕这般大侠形象，应该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型的呀，但这么多天下来，此人除了练武，就是在自己房内看书了，他房内应该有关于那阵的书。
　　信心满满地云亦朝夜幕走去，从书柜那儿取出棋盘，还不忘察看了一下书柜上的书籍。
　　“夜幕大哥，我们再下一盘棋吧！”
　　说完又自己选了白子，下了起来。
　　这次夜幕没有“摆眼色”，也下了起来。
　　一盘下来，再一盘下来，再再一盘下来。
　　云亦终于忍不住了，霍地站起，双手撑在桌上。
　　“我靠，你就不能让让我这弱女子吗？你就不能让我赢一盘吗？”气极了的云亦。
　　夜幕抬头看云亦。
　　清醒过来的云亦连忙坐下，“那个，那个，夜幕大哥，我是说，您的棋艺真好。”低头，做知错状。天呀，自己居然在此座冰山面前发火，冲动是魔鬼呀！冲动是魔鬼。
　　幸而对面的人未有眯眼的动作，云亦松了口气。
　　“夜幕大哥，今天先到这吧，我，我去做饭了。”说完站起来要走。
　　但也没忘自己今天来这的目的，“那个，夜幕大哥，我能从你这儿借些书来看吗？”
　　见他不语，继续道：“呵，呵，有些无聊……”
　　终于，那人点了点头。
　　云亦笑了。来到柜子面前，看了许久，终于在众多凌乱的书籍中找到了一本五行八卦书，为了掩人耳目，云亦随便抽了几本书。
　　我抓，我抓，我抓狂，云亦快把自己的头发抓得如杂草一般时，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八卦什么的，简直就是白痴，看了这么久，还是一知半解的。
　　什么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简直就是废话。还有，什么九宫八卦阵，我还诸葛亮呢？
　　云亦越想越郁闷，只好拿着书，打算来个现场实践。
　　那片竹林离“悬空寺”一般的住所不远，偏离住处对面的青山。没一会，云亦便到了竹林入口。
　　云亦先去平时夜幕练武的地方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唯一能算得上异样的估计就是这的竹子被摧残得有些惨，还有一些新长了出来的。
　　然后再前往那天跟着走散老人的地方，云亦进去前还特意一路做了记号，但愿夜幕常常练武的地方没有设了阵。
　　刚入内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云亦注意着周围的环境，肯定自己没有迷路，但随着越是深入竹林，云亦终于发现自己，又迷路了。
　　说是迷路并不完全准确，她如那天一般，又在原地转圈圈了。
　　而且，让她更加郁闷的是，事先做的那些记号，她完全找不到了。看来，这竹林的阵真是历害呀！
　　云亦只好找了个地方坐下，打开书，看看有没有跟这个阵法相似的解答。
　　最后，云亦不得不失望地全上书，底子没打好，还想用，根本不可能。看着日渐昏暗的天色，云亦只好沮丧地等那人来救自己了。
　　终于，在风雨欲来之时，夜幕来了。
　　“你不可能破了这个阵。”
　　虽不愿承认，云亦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你设的？”
　　“我师傅设的？”
　　“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吗？”惊讶。
　　沉默。
　　“对不起。”弱弱地声音。
　　夜幕眼带话询问地看向云亦。
　　“这儿……他老人家肯定仙逝了。”
　　“嗯，这跟你没关系。”
　　“可是我提起了你的伤心事。”云亦一脸歉意。
　　再次沉默。
　　云亦提起胆子问，“夜幕大哥，你现在能告诉我，是谁把我困在这的吗？”
　　夜幕难得的开口，“你觉得呢？”
　　“是，慕容容吧？且容之前也让我小心他的。”
　　“百里且容吗！”不是疑问句，更像是肯定句。
　　“嗯，夜幕大哥也认识他吗？”
　　那人点头。

　　第二十章

　　夜幕失踪了。
　　云亦寻了许久，终于确定，夜幕出谷去了。
　　云亦乐，偷偷前往他房间，到了之后发现这除了她再也无第二人了，自己实在不需要像作贼似的。他的房间还是老样子，除了大，可以用空旷来形容了。
　　云亦不死心，左翻翻右摸摸，不都说像这样世外高人都有什么机关暗器的吗？
　　寻了许久，云亦终于承认，是自己想太多，武侠小说看太多了。
　　云亦只得气闷地坐在夜幕常坐的那张桌子面前，看夜幕留在桌上的书。
　　全都是关于武功的书，云亦无聊了，看着看着竟睡着了。
　　“呀—”开门的声音。
　　云亦睡得迷迷糊糊地醒来，见到一身黑衣还蒙着面的黑衣人着实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万分紧张的声音。
　　那人明显是受了些伤，自行进来，找药。
　　“那，那个，你要干什么？”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这里可是住着一位很，很历害的大侠哦！你，你还是赶快走，走吧。”
　　那人望着云亦，云亦觉得那个眼神分外眼熟。
　　黑衣人扯下面罩。
　　“啊……夜幕大哥！”正是那位很，很历害的大侠。
　　夜幕继续拿下书柜上的药，因扯到了伤口，倒吸个口凉气。
　　“你，你受伤了？”不确定的靠近他，只见胸前的黑衣上划了个大口子，血已沾满了黑衣，不细看真的很难看出。
　　云亦抢过夜幕手上的小瓶子，应该是什么创伤药吧。
　　“我来帮你上药吧！”
　　说完连带小瓶子一起跑出了房间，夜幕错愕，她，这是演的那出？
　　没多久，云亦又跑了回来，手里还端了盆热水，脸上又出现了许多炭黑。
　　云亦把水放在桌上，转头看夜幕，犹豫……
　　“那个，夜幕大哥，你把衣服脱了吧，我先帮你清理伤口。”
　　夜幕默，开始动手扯下衣服。
　　云亦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口子，还划得如此深，而且看看周围的疤痕，看来这种状况不是第一次了。插头叹息。
　　云亦小心的帮他清理好伤口，然后把手里的小瓶子打开，凑近嗅了嗅，那气味很是刺鼻，邹着一张脸，挥挥手，想把那气味驱散。
　　“那是，金风露。”夜幕解释。
　　“金风露是什么？”云亦疑惑。
　　夜幕皱眉，还有人不知道这外伤圣药的，这可是很难得的金创药，愈合伤口很快。
　　“呵，金风露，叫金风玉露倒还诗情画意一些。”云亦乐。
　　“当我没说。上药吧。”
　　待云亦包扎好，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夜幕大哥，你吃饭了没？我去做饭了。”说完又往外跑。
　　不多时说捧着一个篮子进来。
　　“夜幕大哥，试试我最近的手艺吧。”放下就要走。
　　待云亦即将要出门时，听得一声谢谢，云亦惊奇，回头向后看，夜幕一脸平静，云亦怀疑自己是不听错了，应该是听错了吧？
　　第二日，云亦发现自己的脸又似花猫似的，这样下去要习惯成自然了。
　　来到夜幕的房门口，云亦未敲门就自行进来了。
　　十分顺手地把棋盘拿下来。
　　“夜幕大哥，我们这次来玩五子棋吧！”
　　夜幕一脸平静，“我不会。”
　　真是太酷了，连承认自己不会都那么坦然，云亦傻笑，要的就是你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
　　云亦依旧先选了白子，先发制人。
　　“看，只要把五颗棋子排成一排就算赢了，很简单的。”云亦比划着。
　　夜幕似懂非懂地下着。
　　不久。
　　“我靠，本小姐终于赢你一次了。”云亦兴奋地站起来，看到夜幕平静的目光，又坐下。
　　“那个，侥幸，侥幸而已，呵呵……”生怕对面的人一怒之下……
　　后来，正如云亦所说的，真真纯属侥幸而已。
　　云亦输得像是腌了的白菜。
　　“夜幕大哥，我去做饭了。”
　　四肢无力地就要出去，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来。
　　“那个，夜幕大哥，只要不是坏事，也不是要逃跑，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吧？”
　　夜幕虽不明她说的是什么事，但还是点点头。
　　云亦乐，“夜幕大哥真是个好人。”
　　那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气，好人吗？
　　“伯伯，你就帮我拿来这些吧？”云亦的声音。
　　说完连忙把手中已写好所用物品的单子递到老人手中。
　　老人迟疑，“这……”
　　见老人犹豫，云亦下猛料，“夜大哥同意的。”
　　老人一听说是夜幕要的，不敢推迟，连连答应。
　　云亦高兴地朝他挥挥手，目送老人出门去。
　　却不想，她的这些小动作，被夜幕看在了眼里。
　　那老人刚要入竹林，却看到一袭黑衣之人靠在一棵竹子旁，看似在等人。
　　老人见到他，连忙恭敬地上去。
　　“夜大侠。”来人正是夜幕。
　　“李伯，在下只想看那姑娘让李伯带些什么？”
　　老人连忙把手中的单子给他。
　　夜幕坦然，竟只是这些女子的寻常物件吗？但，后面的这些工具是干什么的？
　　老人见夜幕久久不语，是不东西有什么差错？连忙寻问，“夜大侠，那些，是不不用准备？”
　　“不用，帮他拿来吧！”说完便消失了。
　　余下一脸疑惑的老人。
　　次日。
　　夜幕又开始恢复每日练武了。
　　云亦叹，真非常人呀！受了那么重的伤。灵光一动，便往夜幕走去。
　　有了前几次看他练剑的教训后，云亦学乖了地找了个远远的地方看着他。
　　只见那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多时，一片的竹子便应势倒下了，云亦连忙拍手赞好。那人也不骄傲，收气，回去了。
　　云亦也不恼，待他走后，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去，把倒下的竹子拾起，托到一旁垒成堆。
　　大功告成后，云亦已是一身臭汗味儿了。
　　第二日云亦依旧在他练完武后拾竹子，第三日，第四日依旧，终于那竹子已堆成山了。
　　万事具备，就只欠老人拿来工具了。
　　这天，百无聊赖的云亦往夜幕的房里来。
　　夜幕见到云亦第一反应是：“还要找我下棋吗？”
　　云亦望着那柜子上的棋，狠狠地道：“下就下。”
　　把棋取下，也许是这两天拾竹子，手有些疼，停下先揉了揉。
　　夜幕也不寻问，自拿了黑子便下了起来。
　　一来二往，云亦要掀桌子了，大怒，“不来了不来了，总是赢不你。”
　　夜幕那万年不变的脸上，隐隐地一丝笑意，“也是。”
　　“我靠，你可别激我哦，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