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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难书钟情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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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卿挥了挥手,顿时闲杂人等全部退了出去,囚室中只剩下流光飒沓与两个天牢狱卒。
穆橙铃没想到会看见如此狼狈的她,细想一下却并不意外,穆微澜曾经想置自己于死地,栾卿必然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留她到现在大概也不过是因为她与自己沾亲带故而让栾卿格外开恩了。
只是穆橙铃见到穆微澜对着自己仇视无比的灼灼目光,还有那充满讽刺的笑容,只觉得内心说不上来的不舒服。还没等她作何反应,站在身边的栾卿已经面色阴郁,声音却无甚起伏道:“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看着皇后,你再敢对皇后露出这样的目光,朕就让人挖了你的眼睛。”
穆微澜却好似丝毫不惧的啐了一口,发丝粘着血贴服在脸颊上,冷笑道:“什么皇后,真让人恶心,不过是因为傍上了一个好靠山罢了。”
栾卿听到此话微微皱了皱眉,一个眼神过去,原本站在一旁的狱卒就心领神会的上前对着穆微澜掴掌。
过了一会儿,穆橙铃见穆微澜的脸已被打肿,就让那狱卒退了下去。因为心中的好奇,她随即对着穆微澜问道:“我到底对你做过什么能换来你这样的对待?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想要置我于死地?”
穆微澜冷笑一声道,却是越说越激动。“我们从小生在同样的家里,有同样的爹,凭什么你是嫡女就能万千宠爱,我是庶女就要在家中像个影子一样生活!就连在家中吃饭时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凭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你,琴棋书画女红诗赋我哪一点不比你强!可是爹爹平日心中只有你一个女儿,什么好的东西都留给你,甚至为了你连谋逆之事都会去做!穆昭童心中也只有你才是她的妹妹!只有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和我娘在相府里就连个下人都不如!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什么东西都能拥有最好的,最可恶的是,连太子殿下对你来说都是易如反掌就能得到的!”
“所以你就去勾引凤乾婴?”
“明明处处不如我却处处压着我,我便偏要站到那最高的位置上要你好看,再说,我是真心爱着太子,可是爹爹只一心想把你嫁给他,我当然不能让你得逞!只是,没想到还没等我做得更多,宣王你就来帮我了,说到这里,我还真欠了你一声谢谢。”穆微澜看向栾卿,语气中却无半分感谢,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穆橙铃,我也不怕告诉你,你以为当初太子殿下真的喜欢你吗,别做梦了!乾婴真正喜欢的人是我!我猜他和你在宫中私会时他肯定和你说过他这辈子只会娶你为妻,对吧?你以为真的是因为爱你吗,别傻了,那不过是因为我将你有皇后命格之事偷偷告诉了殿下。”穆橙铃听到穆微澜提及此事,下意识的就向身旁的栾卿看去,忐忑他会因此而生气,栾卿好像知她所想,捏了捏她的手转过头冲她安抚一笑。
而穆微澜则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她仍沉浸在自己的仇恨里不能自拔,继续将她心中的不甘娓娓道来,“那日我在书房外偷听到了你和爹爹的对话,只觉得老天开眼,这事只要稍加利用你就死定了,哈哈!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你做皇后,可是我却也不想让你死的这样轻松,人在最高处跌下来的感觉才是最绝望的,于是我在等到你与宣王完婚事情已成定局之后,就说一半藏一半,告诉殿下说,你是天生皇后之命,谁娶了你天下就在谁手中。说起来让殿下将你从宣王府弄出来这件事,我在其中可是出了不少力呢。”穆微澜说道这里,脸上显出了几分得意。
穆橙铃突然想到了那瓶被换过的□□,于是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老天都对你看不过眼,找人来帮我!”说道这里穆微澜眼神迷离,情绪却越发激动:“我本派了原本隐藏在宣王府的暗桩打算在殿下将迷药给你之后偷偷将其换成□□,谁知那暗桩后来告诉我,他发现已经有人偷偷的在那药中动了手脚。”
“宣王爷,啊不……现在应该称为皇帝陛下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好皇后想当初是如何背着你和太子殿下你侬我侬的,给你带了那么大的一个绿帽子,是男人你就应该杀了她!”话音还未落,穆橙铃就看见栾卿这次亲自动了手,一个巴掌扇了上去,阴沉道:“你再敢对着皇后信口雌黄,朕就杀了你!穆相可是对朕说过,你这个女儿随朕处置。”
“好啊好啊,真是我的好爹爹!”穆微澜留着泪大笑道,然后冷哼一声,道:“成王败寇,既然太子殿下输给了你,落在你们手里,我早知道自己绝不会有命留了,还怕什么?只是我终究低估了你,穆橙铃你真是好手段,到底给宣王灌了什么迷魂汤药,对着你这么个不贞的女人也丝毫不在乎!”
穆橙铃觉得穆微澜说的这些话简直就是一般小说中标准的反派女配,临死之前非要在张狂一下,还多余的且十分配合的,把自己做的事情都交代一遍,于是忍不住拉住了还想上前的栾卿,有些无语的对穆微澜吐槽说道:“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温声软语的说两句好话吗?说不定我心一软就看在我们身为姐妹的面子上求皇上放过你这一次了,你这个样子何必呢?”穆橙铃说完又继续补充道:“当然你想的也没错,我确实应该不会为你求情的,虽然让我差点死掉的是凤乾婴,但是你也真的很能拉仇恨,让我不讨厌你都不行。只是看在姐妹一场的缘分上,真的有些替你感到不值,你把我当做情敌可真是弄错了对象,凤乾婴又岂是你的良人?”
听到此话,穆微澜眼中的愤怒更胜,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了她的神经,她有些狂躁的激动喊道:“乾婴爱的人是我……是我!”
穆橙铃看着她的样子,虽无任何好感,却不免有些同情,只觉得她也不过是一个为了爱而痴狂的可怜女人罢了,于是开口对栾卿道:“左右她最后都没有能把我如何,不如就先饶她一命,就将她关在此处,好吗?”
栾卿皱了皱眉,似乎穆橙铃这个提议让他十分不愉快,好不容易压制住了心中的戾气,才对着她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不愿杀她,那就让她在此处自生自灭吧。”
栾卿拉着穆橙铃的手向囚室外走去,似乎在这里连一秒都不想要多呆。
刚刚走到门口的位置,穆橙铃就听见身后突然传来穆微澜略显阴郁的声音,说道:“穆橙铃,不用你假好心,乾婴终是最爱我的……”
穆橙铃转头想向她看去,却突然被栾卿从身后环抱住,眼睛上传来他手心温暖的温度,他轻柔的在她耳边说道:“别看。”声音中却隐隐压抑着愤怒。
穆橙铃心中涌上十分不好的预感,迷茫问道:“怎么了?”
栾卿顿了顿道:“她咬舌自尽了。”
“转过身来,我们先出去,别害怕。”栾卿抱着穆橙铃,一直掩着她的眼睛直到离开了那间囚室,对着身后跟着的飒沓施了一个眼神,见飒沓点头示意明白,这才放下了自己的右手,安慰她道:“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今天就这样吧,我们先回宫,好吗?凤乾婴那改日再去吧。”
穆橙铃确实对穆微澜的自尽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觉得心中有些堵的慌,但听到栾卿的提议也只是摇了摇头,道:“算了,今日一日都解决了吧,一直拖着也让你为难。”
穆橙铃想起她在第一次任务在江湖行走时,第一次看到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满地鲜血,作为一个在和平年代长大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种视觉刺激,当时她就缩到了角落里吐了个天昏地暗,好多个晚上都会想起那双在自己面前死不瞑目的双眼,惊吓的无法入睡,却从不会有一个人对她有半点怜惜,担心她会对尸体感到害怕。后来她一直忙着追在白初影后面,对于这些江湖厮杀只能逼迫着自己去面对,最后竟真的适应了那些杀戮,死亡,与血腥。却没想今日,竟会有人为此而担心自己受了惊吓,只觉得心头百般滋味流转,无法言喻。
栾卿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确定穆微澜的死并未对她造成很大的惊吓,再加上她的坚持,这才拉着她的手一起前往凤乾婴被囚禁的地方。
而原本囚禁穆微澜的牢房中,除了穆微澜的尸体之外,地上又添了两具新的属于狱卒的尸体,有鲜血自飒沓的长剑流下,滴在牢中布满尘土的地面上,包裹着尘埃发出了啪的一声闷响,几不可闻。
☆、第60章 杏花满头算白首 廿一
踏入戒备森严的牢房时,穆橙铃看着躺在草堆中的那人,身上是多次用刑的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几乎是奄奄一息般的狼狈不堪,她早已猜到栾卿必不会让他有半分好过。但仍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玉树临风,如朝阳般意气风发的样子,还有幽兰昙节上与他一处的笑闹,他送给她的花炮,一时间只感到世事无常,心中迷茫,不觉得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穆橙铃本来是有些恨他的,可是后来发现那du药并不是凤乾婴的手笔之后,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想他了。失败之后为了报复栾卿而派人杀她这件事,她其实是有些理解他的,可是差点就这样死了亦让她愤恨他的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本来他对她来说只是个任务对象,如今确实不想在他身上多费感情,就算是愤怒或仇恨也觉得有些没有必要,想明白这一点,她的心顿时平和了许多。
这一任务到底是让她投入了太多情感,感觉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
只见凤乾婴抬头看向来人,从一见到穆橙铃的震惊到一通狂乱的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不甘,对着栾卿恨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到头来还是输给了你!从一开始,你的存在就是我人生的污点,因为皇祖父的原因,大家都说你才是下一届的储君,一时心软没能找到机会将你彻底除掉,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随即凤乾婴看了看面前二人紧紧牵着的手,带着几分自嘲的笑着看向穆橙铃,双目通红道:“穆橙铃,你真是好本事!”
随即收回了视线,也不看他俩,只降声道:“你们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们。”
栾卿眉头微蹙,对穆橙铃问道:“你想要如何处理他?”
穆橙铃想到那长剑插入腹中的剧痛,想起栾卿一脸多日衣不解带的担忧,硬是压下了心中对凤乾婴所剩无几的几分同情,只道:“不用顾虑我,此事你看着办就好。”说完她再也不想再此处多呆,又道:“这天牢空气太差,你带我回宫吧。”
栾卿立即点了头,与穆橙铃摆驾回宫。
两个月后,突生怪病已缠绵病榻近半年的太上皇德钦帝驾崩,举国哀悼,太后去原木山清修为先帝超度祈福。
但实际上是怎么个事情,该知道的人心中自然清楚不过。而凤乾婴最后究竟如何,穆橙铃也没有再过问过。
穆橙铃现在已经搬到了栾卿的寝宫重华宫与他住在一处,后宫既无太后有无嫔妃,既没有晨昏定省也没有诸多烦事,她要做的就是管好后宫的工作人员们,着实省心,也十分清闲。
栾卿每日虽然忙于政事,但不论多忙总会抽出时间陪穆橙铃用膳,很多时候等穆橙铃到了,却会看到栾卿早已在等自己吃饭了。
秋去冬来,又到了穆橙铃最不喜欢的季节,重华宫的地龙烧的极暖,自第一场雪之后,穆橙铃就很少再出门了。晚上的时候她一进暖暖的被窝,就懒懒的拱在栾卿怀里,蹭着他的胸膛,弄的栾卿一阵好笑,一手搂着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让她将有些微凉的脚踩在他的腿上,另一只手包住了她的比他略小的手,给她取暖。就这样呆了一会儿,栾卿轻问:“还冷吗?”
穆橙铃将埋在他怀里的头抬了起来,笑着亲了他一口,“不冷啦。”说完已然枕着栾卿的胳膊抬着头看着他。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栾卿笑道。
“栾卿,你真好看。”穆橙铃露出了一个幸福又调皮的笑容,将右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银铃微晃,手指划过他的眉梢,脸颊,情谊盈满双目,流连不已。
栾卿微微一愣,随即笑了开来;调笑道:“说吧;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穆橙铃顿觉无语,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真讨厌。”
栾卿笑着用环着她的那只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穆橙铃的长发;也不说话。
穆橙铃伸出双手抱住了栾卿的腰部,靠在他的胸膛上,被被子蒙着传出闷闷的声音,“你最近好像很忙,前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栾卿也伸手怀抱住了她,将被子向下拉了拉,让她不至于憋闷,回答道:“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只是事情积在了一起最近才有些忙,等过了这一阵子,我就天天陪你,好吗?距里烟城不远的湘期有一皇家温泉,你一贯害冷,御医说冬日里泡泡温泉对你的身子大有裨益,不如过一阵子我们就去湘期泡泡温泉,好吗?”
穆橙铃向上蹭了蹭将头露了出来,笑嘻嘻答道:“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听到此话,栾卿有些动情再一次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有规律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像哄小孩子睡觉般温声道:“快睡吧,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穆橙铃胡乱点了点头,周身被温暖包围着,窝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冬日很快就在温泉度假,繁忙宫宴,新年守岁中度过,以往对穆橙铃来说最难熬的季节这一次却在栾卿的怀抱中温暖的让她流连。
春日已至,自是肃肃花絮,菲菲红素的季节,萧朝自古以来一直有新帝登基,为国祈福的传统,奈何栾卿是血洗皇城谋得的皇位,再加上太上皇不久后的病逝,这祈福自是无限期的自动退后。只是伴随着欣欣向荣的春日来临,再加上栾卿虽然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表现的与暴君无异,但平日在为君与治国上却让人无可挑剔,朝堂国家的政局逐渐稳定,这祈福之事自然也被有些言官提出,势必要提上日程。
钦天监拟了国寺求福,龙山祭天与黎江河灯几项祈福方案为皇上备选,栾卿大笔一挥在黎江河灯上圈了朱批。
黎江是萧的母亲河;西起论山东至碧海;国家的大部分地区都或多或少的受着她的润泽。京城距离黎江最近也要行驶大概三日,栾卿选了此处,自是生了带橙铃外出散心的心思。
早就听说黎江沿途风景美如诗画,穆橙铃却一直未曾机会去过,此次自然是抱着玩乐的心态兴趣盎然。走了三日来到了黎江旁的叶凌渡全体休整了几日,才在钦天监选择的吉日吉时开始了开国祈福。
正值傍晚,黎江的水碧澈透明,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暖暖的橙色,缓缓的流向远方。前来凑热闹想要一睹圣颜的百姓们都被士兵们隔离在了远处,而黎江边上只有正在祈福的宣和帝与皇后还有一众大臣与官员。
栾卿在前面念着祈福词时,穆橙铃就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听着,不论何时领导讲话都显得有些无趣,即使讲话的是自己的老公也不例外。在一系列的程序之后,栾卿与穆橙铃分别从宦官手中接过了两盏河灯,提笔在上留下了墨宝,二人携手走到江边,亲手将这两盏河灯放到了黎江中去。
穆橙铃与栾卿站在江边看着那两盏河灯悠悠的顺着江水向远方飘去,一盏上用娟秀小楷写着“愿河清海晏,”另一盏上字迹内敛秀丽,写着“愿天下太平”。随着这两盏河灯缓缓飘走,大臣们也陆续将自己所写的河灯放到了江中,随后远处江边的百姓们亦是争先恐后的放灯祈福,一时间整个黎江之上飘满了河灯点点,灯光照的江水幽幽的发亮,影影晃晃,就好似洒在夜空中的繁星,那景色极美,栾卿自然的搂住了穆橙铃,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二人一同看着这母亲河承载着众人的祝福遥遥而行,不由的一同沉醉其中。
而在某年某日的某一个傍晚,在渡岚寺的山下,亦曾有一个穿着碧色袄裙带着银铃的姑娘曾经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心愿写在河灯之上,然后转身将笔递给了一旁的僧人,二人一同站在江边看着那承载着他们心中心愿的河灯静静的顺着水流飘向远方。
愿早日停战,世界和平。
愿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相同的二人,相似的心愿,但此时却根本无人知道,这些摇曳着的河灯,映照的自是一个轮回。
☆、第61章 杏花满头算白首 廿二
阳光明媚温暖,御花园的鲜花盛开,盈满了香气,穆橙铃正在花园中荡着秋千,周围一干宫女正心惊胆战的看着越荡越高的她,一边叫着娘娘小心,一边游荡在周围试图保护她,谁不知道要是皇后娘娘有个磕碰,她们大概都会在背着娘娘的情况下被圣上毫不留情的处理掉。
栾卿从御书房回重华宫远远的就听见欢快的嬉笑声,知这宫中能如此肆意的只有橙铃一人,于是转了脚步往御花园而去,听着她欢乐的笑声,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
穆橙铃在秋千上远远的就看见了穿着墨色织金龙袍的栾卿向这里走来,她送开了右手冲他招了招手,笑着喊道:“栾卿!”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对于皇后直呼圣上表字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了,是以见皇上前来立马跪成一片,倒是栾卿看到她冲他招手时,心中猛的一跳,被她吓的连忙加快了脚步,走了过来牵住了秋千责备道:“刚刚多危险,荡的这么高怎么能在秋千上松开荡绳,真是胡闹!”
穆橙铃见他紧张的模样自知理亏,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冲他吐了吐舌头,摇着的他的胳膊撒娇道:“好啦,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你就别生气了。”
“你呀。”感叹一声,栾卿见她无事,还扮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自是马上消了气,又问道:“饿不饿?”
“有点饿。”穆橙铃点了点头。
栾卿揉了揉她的长发道:“再以后别等我了,饿了就赶紧传膳,别让我担心,恩?”栾卿尾音微挑,倒是给平素略带清冷的声音添了几分魅惑,在加上那温柔的眼神,立马就让穆橙铃缴械投降,但是仍在迷糊中记得自己的坚持,回道:“不嘛,我就想和你一同用膳。”
栾卿知她坚持,见她撒娇也就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她的鼻头道:“那我们立刻回宫用膳,可好?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想吃杨梅吗?今日刚快马加鞭的送来,还算新鲜,餐后可以用一些,但千万不可贪多,知道吗?”
穆橙铃有些惊讶,脑中只剩下一骑红尘妃子笑七字,觉得自己这样下去真要做个祸国妖后了,可是内心却忍不住的甜蜜与感动。她点了点头,主动挽住了栾卿的胳膊,一同往重华宫而去。
栾卿近些日子一直与穆橙铃耳鬓厮磨,感情甚笃,自是心情舒畅,虽在上朝时仍是喜怒不行于色,但是大臣们都可以感觉到朝上气氛要比宣和帝刚登基那时缓和的多,宣和帝似乎也将自己篡位时展现出的那种暴虐无常收敛的几乎消失不见,自是有言官放松了戒备,积极忠言直谏,虽然栾卿并不曾积极嘉奖,但是也默认鼓励了他们的忠直行为。
宣和帝登基也有一年,后宫空寂,如今也只有穆皇后一人。而穆皇后已嫁给宣和帝接近三载,至今也无所出,皇室子嗣单薄确实不利于国之根本,遂有许多大臣心中主张为圣上选秀,扩充后宫,是以今日由御史大夫钱大人出面,代表一众大臣向宣和帝谏言,希望他能命皇后主持选秀,为皇室增添子嗣。
栾卿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御史大夫的侃侃而谈,手上开始把玩着白玉镇纸,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御史大夫言罢,又有许多大臣与言官上前附和,栾卿一直在上看着,自始至终都不曾试图打断他们,完全没有说话。直到这些关于选秀的谏言结束,栾卿亦是沉默着,一时间大殿之上静的仿若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够清晰可辨,下面的大臣们在这诡异的安静中这才想起了害怕的这件事。
随即只见栾卿放下了手中的白玉镇纸,勾唇轻笑了一声,道:“诸位大臣忠心可鉴,朕甚感欣慰,朕猜大概是因为最近朕太过温和,让你们竟然都管起朕的家事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多讨论下国事。”栾卿轻悠悠的说完,突然提高了声音发作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公然对皇后不敬!还敢指责皇后无出,对朕的后宫指手画脚!朕愿何时与皇后共孕皇嗣就何时去做,哪里轮得到你们去置喙!
朕不怕告诉你们,只要朕在位一日,朕的后宫就只会有皇后一人,若再让朕听到选秀,子嗣或者对皇后不敬的这些词汇,是谁说的,朕就下旨休弃谁的妻子赐死谁的子嗣,让你们再去编排他人家事!今日朕看在诸位大臣忠心为国又是初犯,就暂且饶了你们,刚刚那些说过话的下朝后去自领二十大板。还有,若说有人胆敢让皇后知道今日之事,别怪朕心狠手辣!退朝!”栾卿说完就气的拂袖而去,而殿中大臣早已全部跪伏在地,嘴里念着皇上息怒,身上皆是惊颤不已。
栾卿下了朝再次吩咐了一遍跟在自己身边的总管太监郑公公,不许让任何有关于选秀皇嗣之类的词流到皇后的耳朵里,之后就回了重华宫陪穆橙铃了。
而穆橙铃果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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