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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许你余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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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电视上和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这个新闻。从出事到陆震年被带走调查,仅仅是一天的时间。受害者家属堵在陆家门口,要求陆震年还他们一个公道,还他们亲人的命来,骂陆震年是狗/官。网络媒体和纸质媒体也刊发文章对陆震年口诛笔伐,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这个批准了工程的市长。
  然后他被带走调查,没几天之后就对外宣布说突发心脏病离世,法医的鉴定结果也是这个。这个轰动一时的新闻就随着陆震年的离世而落幕。
  陆震年的死讯和事情的发展都被掩盖,各大报纸和网络媒体不再播放新闻来反映这件事情。之前存在过的一些网络资料也被清除干净,留存下来的那些也是只言片语,并不是深度报道。
  突然之间,好像一切都回到事情发生以前,风平浪静的。但是陆家的财产被查封,陆震年的妻子接受不了事实而跳楼自/杀。丧事是陆家亲戚操办的,陆震年唯一的女儿并没有现身。
  有好事者八卦了陆震年女儿的身份信息,将她个人信息披露在网上,引来网名的大肆谩骂。在互联网时代,总是有一群很无聊的人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批判别人,今天骂这个,明天说那个不好,后天又找到新的事情议论,从未停止。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了。又修文了。经常修文的默默,捂脸爬走。

  ☆、时间煮雨(修)

  “那个傻子,为什么会选择自己一个人去承受呢?”余笙用双手掩面,低声哭泣。
  小师妹之所以叫小师妹,是因为她和《笑傲江湖》里的那个小师妹一样灵动可爱,娇俏美丽,拥有最初那一份天真单纯,让余笙生出想保护这种美好的冲动。
  陈瑾南坐在余笙身边,没有阻止她哭,只是用手轻轻拍她的后背。
  “如果我说,这一切是我一手造成的呢?”楚煜轩的声音继续传来,却如同一个响雷,把余笙炸得晕头转向。
  她放下手,颤抖着声音问:“你说什么?”
  楚煜轩苦笑:“我说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害得她家破人亡。”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跟我爸说我想跟诗雨在一起,我爸坚决不同意,甚至不惜断绝我的经济来源,冻结我的□□,想用这种手段来逼我屈服。他没想到我不靠他也能生活下去,恼羞成怒,一手策划了这一切。我曾想用我的一生来让她幸福,却没想到最后是我亲手毁了她的幸福。”
  余笙不懂,到底为什么最后会这样?
  “我爸是商人。商人的天性就是无利不起早。本来他也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在他背后支撑他的那个高官跟陆震年有些冲突,陆震年挡了他的路,他便借着我爸的手安排了这一切。”
  余笙不敢相信。她虽然活过一世,但却还未经历这样的事情。人心真的那么肮脏吗?钱,权,名,利真的能抹杀一个人善良的本性吗?
  楚煜轩说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些事,动用了家里的一些关系去进行调查,但因此被他爸爸狠狠修理了一顿。这个世界上,有些真相是我们无法触及的。
  小师妹像一颗投落湖水的石子,从此失去了踪迹,再难寻觅。一年之后,有新闻报道说一名国/资/局的高官在一栋公寓里被杀/害。那栋公寓是他买给他情妇居住的。同时有另一条新闻,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跳楼自/杀,留书——可笑,这世界太荒唐。可恨,这人间多悲亡。
  楚煜轩选择了出国继续深造,不过修的是金融专业,将来准备子承父业。陈瑾南在首都研究所攻读在职博士。而余笙和她的舍友们则开启了学霸模式,大三一年她们卯足了劲儿都在学习,唯一不同的是君君和香香,一个转了新闻系,一个转了法律系。小师妹的离去给每个人的心里都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她们在以自己的方式与这个世界抗衡。
  大三的时候余笙上人体解剖课,他们学校是极少数有资源学习解剖的学校。一开始解剖大小鼠,青蛙和兔子,很多人做完实验整个脸都发绿,有的人在实验的时候就已经呕吐不止。余笙一开始也是各种不适,但她咬着牙坚持下来。
  等他们解剖动物得心应手的时候,老师告诉他们将会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亲手解剖人体。一些人既期望又害怕,紧张得手发抖。主刀的是老师,当人体的胸腔被打开,那些平时见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器官真正出现在眼前时,不少人还是接受不了。
  人的心精巧复杂,切开外表里面还有心房,心室,二尖瓣,三尖瓣,□□肌,梳状肌。人的大肠小肠九曲十八弯,曲折盘叠在腹腔的方寸之间。怪不得最不能直视的是人心,最防不胜防的是人的花花肠子。
  时如白驹过隙,匆匆无痕。当初女汉子,专业补刀王,满口荤段子,天天刷黄/片儿的君君如今是一名记者,靠着天生对新闻的敏锐追逐真相,还原事实。而向来沉着冷静,说话一针见血的香香考了律师证,成为了一名大状,开始在律师事务所实习。余笙的五年制到了最后一年,她考取了首都医院的实习资格,也开始北漂。
  临走之前,大家吃了一顿散伙饭,还是那间水煮鱼店,门前已经贴了出兑的告示。老板娘说生意做不下去了,要改行卖水果。
  点一锅水煮鱼,满满一盆都是辣椒,吃得她们三个眼泪鼻涕止不住往下流。四年前,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只是少了一个。她们三个人喝了三箱啤酒,醉的东倒西歪,吐得到处都是,像三个疯子一样走在大马路上唱歌,大笑,大哭,大喊大叫。跌跌撞撞,好在还是回了宿舍。
  第二天先醒的人就先收拾东西走了,大概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彼此。香香起来的时候,余笙就醒了,她躺着没起来。寝室的门一开一合,朝夕相处四年的同学就各自奔忙在自己的生活里。滚滚红尘,何日再逢君?
  余笙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她收拾好东西,锁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这个屋子,曾经的世界,亡的亡,散的散。过去的美好和伤痛永远都只是记忆,只能缅怀。
  我们说好不好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与时间为敌,就算与全世界背离。可是我们都背弃了当初的诺言,没能从开始走到最后,友谊万岁成为了永恒带伤的回忆。
  余笙到北京的时候正好中午,大太阳很毒,让人睁不开眼。她一出北京站就看见了在外面等她的陈瑾南。他们相视一笑,陈瑾南接过余笙手里的行李箱,带她去吃午饭。
  菜是陈瑾南点的,都是余笙爱吃的。许是火车太累,许是阳光太暖,许是对面人的笑容太温柔,有那么一刻,余笙希望时间停住,永不前进。
  “谢谢师兄的款待。”她酒足饭饱之后向陈瑾南道谢。
  “这么浅薄的谢谢,可没有诚意。”陈瑾南存心要逗她。
  “好歹我叫你一声师兄,我初登贵宝地,你尽一下地主之谊是应该的吧。”
  “一年不见,口齿倒是伶俐了不少啊。”陈瑾南笑着说。
  “恩,那错不了。”余笙明晃晃的笑容就像今天的阳光一样灿烂。
  陈瑾南忍不住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余笙一掌拍开他的手,边整理自己的头发边嘟囔。“发型都乱了,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没事儿别乱摸我头。”
  陈瑾南轻笑了一声,说:“好了,你不是还要去医院报道吗?”
  他们两人坐出租车来到医院,余笙按照指导流程报了道,然后跟陈瑾南分开了。
  “你自己乖乖的,有事就给我打电话。”陈瑾南走的时候嘱咐道。
  余笙点头,挥手送他离开。
  她拉着行李箱到了宿舍,在楼下的宿管老师那里领了房卡。医院的住宿环境相对较好,这是一间四人寝,跟大学寝室差不多,设施稍微比大学要好一点。即将要和余笙一起在这间医院奋斗一年的三人分别是沈宁,许楠平和葛晴川。
  许楠平是本市人,葛晴川是从上海考过来的,沈宁出生在江南,家里是医学世家。三个人都很和善,比较好相处。他们这批实习医生要等三天以后的正式入职仪式才能真正算是医院的实习医。所以这几天她们是有空的,无非就是转转医院,熟悉科室和住院部,当然也包括八卦实习主管医生。
  明天就是实习就职仪式,夜里几个姑娘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许楠平最先开口:“哎,你们睡得着吗?”
  沈宁接过话:“废话,当然睡不着了。一想到明天我们就成为实习医生,学了四年医书,终于要揽上瓷器活儿了,哪还能睡得着啊。”
  “我听说医院里有三大巨头,都是牛人。外科的郑医师,骨科的林医师和皮肤科王医师。他们三人都是中山医大毕业的,当年同一个寝室的学霸。”葛晴川也加入八卦队伍。
  “我也听说过他们,不过郑医师很严格,林医师是个笑面虎,王医师最好说话,希望分组的时候我能分到王医师组里。”沈宁说。
  许楠平补了一刀,粉碎了沈宁的希望。她说:“你就别想了,接下来一年里,我们每个科室都会轮个遍,而且采取淘汰机制,没准你就在哪个科室被OVER了。”
  “啊,你们这么说我会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就像地狱。”葛晴川哀嚎了一声。
  余笙插了一句嘴:“实习医生的日子就是地狱,医院食物链的最底层,连护士都可以随意使唤我们做事。以后都得打掉牙和血吞,什么委屈都得兜着。”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沈宁问。
  “我们学校大三的时候安排了医院见习,由医生在医院给我们上课,大四的时候也在附属医院实习过。”余笙说。
  “那你怎么没留在你们学校的医院啊,那样不是会轻松些吗?”许楠平问。
  余笙笑了一下。“做医生哪有轻松可言啊。快点睡吧,养足精神明天才能去打仗。”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早,到了指定的地方,已经有一群人在那里等候了,男女都有。大家的脸上都不免都兴奋之色,眉飞色舞地交流着。
  过了一会儿来了个人,他自我介绍说:“我是这里的住院医生,我叫程翔,也就比你们大个两三岁,你们以后可以喊我师兄或者翔哥。欢迎你们到医院实习,接下来我会带你们去你们实习入职仪式的场地,你们跟我来吧。”
  入职场地就在医院外面。大家入座以后,院方的领导也陆陆续续出席。院长致词以后就让各科室的主任给大家分发白大褂和实习证件。
  “穿上这间白大褂,你就一个医生,你肩膀上扛着救死扶伤的责任,希望你们将来都能成长为出色的医生,独挡一面。”
  就职仪式以后就是分组考试,这将会决定由哪个导师来带你完成这一年的实习任务。余笙考到了林医师的组里。沈宁和葛晴川在王医师组里,只有许楠平在郑医师组里。每次回来她都哀嚎郑医师太变态,要折磨死他们。不过这只是最初的分组,一切尘埃落定还要看最后留院的定科志愿。
  余笙在林医师的组里日子也不轻松,每天早上查房问诊让人头疼。林医师总会考量很多问题,答不上来的人会受到惩罚,有时是打扫病房,有时是整理病历,有时是值夜班。三天后的周末,每个人都像虚脱了一样,待在寝室连根指头都不想动。
  可是医院里打来电话,让出急诊。高速路上有一辆大型货车侧翻,造成了连环车祸,其中有一辆客运大巴,伤者多达四十几人。他们都是初出茅庐的实习医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到处是病患和家属,医生护士忙作一团。他们都被震住了,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干什么才好。
  “喂,你们,是医生吗?”有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冲着他们喊。
  他们几个慌忙点头。
  “是就过来帮忙,没看见乱成一锅粥了吗?傻站着干什么呢?”
  几个人才分散着去帮忙。余笙虽说早已经在医院实习过,但是这么大的阵仗她还是第一次见。有的人抢救无效当场死亡,家属哭天抢地,抓着医生不放,硬是要说医生没有尽力。
  手术室不够用,大家都抢起来了,只能先紧着病情紧急的病人。但有些病人也不安分,吵着要先给自己做手术。
  A说:“大家都一起来的医院,凭什么先给他做手术啊,大家伙都伤着痛着呢。”
  B说:“就是就是,我的伤情也很严重啊,没准我也脾脏破裂,腹腔出血了呢。”
  几个病患闹起来,他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好在郑医师出面。
  “吵什么吵,当这儿是菜市场还是公交车,手术室是你想上就能上的吗?你要是脾脏破裂,腹腔出血你早就昏迷了,还在这儿吵吵什么呀?能等就等,不能等出门左拐打个出租车,十里外还有间医院。”
  那群人被这么一说就不在说话,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的。
  在余笙隔壁的女生噗嗤一笑。“也就是郑医师这种冷面神能镇得住这些人。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明明都忙得不可开交,还要来找麻烦。”
  “哎,快别说了。在医院就跟在商场一样,病患至上。你要是这么说被他们抓到了,分分钟去投诉你,让医务处请你去喝咖啡。”余笙赶忙截住了话头。“算了,我们赶紧做事吧,这么多人,没准要忙到什么时候。”
  等到大部分上患都得到治疗以后,余笙他们已经整整工作了二十四小时,第二天还是要跟查房,跟手术,实在疲倦的人只能趁午休的那会儿打个盹。余笙组里有个小伙子在考核的时候不小心眯了一下,被罚了三个夜班。
  陈瑾南打来电话的时候,余笙正好下班回去休息。
  “喂,师兄。”
  “声音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很累吗?”陈瑾南语气放柔了些,他本想问问余笙这两天怎么没给他打电话的,听见她的声音这么疲惫,就问不出口了。
  “还好,只是四十八小时没合眼。”余笙有气无力地说。
  “实习医生的工作量这么大吗?”
  “不是,刚好遇上连环车祸了。”
  “那你快去休息吧,你的声音都睡着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余笙低低地应着,她真的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在打架了,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觉。
  

  ☆、师兄威武(修)

  第二天余笙还在睡梦中就被夺命连环Call给吵醒了,程翔说昨天收治的那批车祸重伤者其中有三个人伤情恶化,家属在闹,让他们赶紧过去。余笙闷声应着,挂完电话一看手机才五点零五分。她趴在床上哀嚎了一声,然后滚下去叫沈宁她们起床。
  四个人哈欠连天地来到重症病房的时候,几个家属正在地上打滚撒泼,其中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更是哭得声嘶力竭,好像医院谋/杀了他儿子一样。
  “我苦命的儿啊,昨天做完手术还好好,怎么今天就不行了。你们这些医生收了钱不好好治病,没有医德啊你们。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走了,我也不活了。我告诉你们,要是救不回我儿子,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医院大门。”老太太瘫坐在地上,边哭边用手拍地。
  旁边被家属揪着不放的是外科的郑医师,昨天这三台手术都是他主刀的。这一刻,在家属心中,医生就是神,就算死了也要逼着你把抢救回来,谁让你是医生,你穿着这身白大褂就是白衣天使,救死扶伤就是你的天职。
  “医生啊,你不是说手术很顺利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突然病危了。”
  “明明是你说的没有生命危险,那现在算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个解释。”
  “你们这群庸医,草菅人命,我要去告你。”
  家属嘴里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程翔已经尽力维护,隔开郑医师和家属,无奈家属有心纠缠。许楠平是个急性子,这会儿睡醒了,愤青小脾气一上来,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扯掉了家属抓着郑医师白大褂的手。
  “这位家属,你的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吧,草菅人命是指人的性命看得像野草一样轻贱;随意加以摧残。多用于形容官吏草率处理案件,使无罪者屈死。你儿子死了吗?他不过是在重症监护室,手术很顺利就是很顺利,但是无法保证术后病情不会恶化,人死了之后还要两个小时身体才开始僵硬呢,你以为是敌敌畏啊,喝下去就挂。而且你儿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吧,昨儿个送来的时候满身的酒气,要不我跟交警叔叔反应反应这事儿啊。那么多车都在大马路上开着,偏偏就您儿子遇上连环车祸,那么多人一起被抢救,偏偏就他进了重症病房,可见你儿子平时也没少干缺心眼儿的事儿,自个儿平时不积福,到了这会儿你赖谁,就怪他命不好。”
  许楠平这霹雳拍啦倒豆子一样说了一大堆,把那个家属说得一愣一愣的,愣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半饷才指着她说:“你……,你……,我要去投诉你,我要去投诉你们。”
  “行,直行左转电梯上四楼,医务室就在那块儿,记得我的名字,我叫许楠平。”许楠平把实习证放在她眼前晃了晃。
  眼看着那家属被气得不轻,大家都在心里大呼叫好,不过明面儿上还是要打圆场。程翔扯住了许楠平。
  “干什么呢,哪儿来哪待着去,嫌不够乱啊,赶紧地边去儿。”他正要跟家属赔笑脸的时候郑医师来了这么一句话。
  “您要是想您儿子死,就在这儿闹,我告诉,他的手术整个北京除了我,还真没人能做得了。您家要是钱多,就上国外去治。”
  那个家属本来得了三分颜色想要开染坊,被郑医师这么一句话堵住了嘴,愤愤地低下头,把话咽进肚子里。
  “还有你,许楠平是吧,话说得挺溜,那检查也应该写得很深刻,三千字检查,半个小时后我要见到,还有,今天明天后天的夜班你包了吧。这么好的精神不好好利用就可惜了。”
  说完郑医师就进了病房。程翔对许楠平使了个眼色。剩下的几个实习生嘀咕了一下,绕过许楠平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不是,这叫什么事儿啊,帮他说话还罚我,活该他被家属围攻。”
  “行了,赶紧写检查去吧。还想挨罚啊。”
  许楠平看了一眼重症病房,嘴撅得老高了,一脸不情愿去写检查。
  余笙和沈宁还有葛晴川跟随者进入病房,站在最后面听郑医师分析病情。中途还出了几个问题让程翔答,程翔没答上来,挨了一顿训。
  上午八点,手术方案出来了,实习生没有资格跟台这种大手术,只能在外面通过电视观看。这台手术用了整整八个小时,郑医师都让人擦了无数次汗,据说下手术台的时候整个后背都湿透了,都能拧出水来。
  在医院里就要时刻绷着一根神经,稍微松懈一点就会受罚,尤其是他们这种小虾米一样的实习医生,随便一下子就能被捏死。
  晚上下班的时候,余笙没回宿舍,她在外面走了很久,然后打了个电话给陈瑾南。
  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陈瑾南低沉醇厚的嗓音。“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的声音余笙就想哭,她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没什么,就是打个电话给你。”
  “想我了啊?”
  余笙轻笑:“你怎么这么自恋,谁会想你啊?”
  “你咯。”
  陈瑾南三两句话就缓解了余笙的情绪,没有刚才那么压抑紧张。
  “师兄,你说生活这么苦,为什么大家还要相互为难?”
  “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突然想不明白我们这样累死累活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边停顿了一下,静默得余笙都以为他挂了电话。“阿笙,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做医生呢?”
  当初……,当初是在想如果自己是个医生,就能救阿臻了。
  “是想让一个人活下去。”余笙低声说。
  “阿笙,医生在病人眼里就是救命稻草,你们是他们活下去的最后一丝希望。所以你们肩负的责任很重大,那是人命,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正所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有些事情是你必须去经历的。可能你会受到很多误解,受到很多委屈和冤枉,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当你看到病人脱离危险活下来的那一刻,什么都可以不去计较了。”
  好像是的,自己当初拼命哀求医生勉强他们,也不过是接受不了秦臻离去的事实。对于亲人和挚友,永别就像一把刀,深深地捅进他们的心里,血流成河。
  “师兄,你的心灵鸡汤煲得真好。”余笙轻声笑说。
  电话那头传来陈瑾南的笑声。“那是,我可是一级大厨师。”
  大三大四的时候余笙过得很辛苦,早出晚归累成狗,天天啃书,睡觉都是枕着书在看,每当心里难受的时候她也会找陈瑾南煲鸡汤。过后她可以满血复活几天。
  挂断电话以后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二点,许楠平还在值夜班,她到外面的店里买了一份粥和点心拿到值班室,却没看见许楠平的人。正好程翔路过,她叫住了他。
  “师兄。”
  “余笙。这么晚你在这儿干嘛,你今天不用值班吧。”
  “恩,我买了宵夜给许楠平,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我当然知道她在哪儿,不过也不能白告诉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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