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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澹澹兮生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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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您是想绑来放您面前任君挑选吧!
不过,这一番话听下来,倒是教她品出一件很严峻的事来:“那个,掌门师尊,在我失忆之前,我和萧子逸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程度吧?”
“你说呢?”他斜了她一眼。
我说?这我哪知道?要知道了还能来问你?
望着西边的残月,玉沉烟无比头痛。
这件事非同小可,要是这“玉沉烟”原来真是和萧子逸一对,那她这天外飞仙岂不是生生拆散了一对眷侣?太缺德了,要折寿的。
其实,折寿不折寿的倒无所谓,修仙的人要挂掉也就那几种挂法——雷劫啦,仙魔之战啦,香艳一点的像情劫啦……再说她也从不觉得活一万年就比活一千年的来得美妙。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真正令她在意的是——如果真是如所她猜测的那样的话,那她一直以来就是在盗用着原本属于“玉沉烟”的爱情。
她可能一直盗用着原本属于“玉沉烟”的幸福。这念头令她郁闷到几乎内伤。
一想到萧子逸一直以来的微笑都不是为她,一直以来的宠溺都不是对她,她就一阵难过。
这难过毫无道理,尤其是时时还夹带着不甘的情绪,叫她都不得不鄙视自己。
——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有什么好委屈的?你不但占用着人家的身体,还享受着人家的感情,现在竟然还对人家感到不满?
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难道用久了就可以当做是你自己的了吗?
玉沉烟心里不断的谴责自己,不停地试图赶走那些混乱而充满负面情绪的想法,直到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
她重重地倒在床上。
……还是很难过。
她就说怎么会有人这么好,从一开始就这样照顾她,这样护着她。毫无理由,不问回报。
原来不是对她。原来他看到的不是她。
果然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是真理。
而真理的可恶之处就在于它总是在叫人愤恨着它的同时又不得不承认它的英明睿智明见万里。
可恶至极。
秋去春来,又是半年。
半年里玉沉烟始终很乖,乖到她怀疑自己已经失去“食色性也”这个人类天性了。
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上次看着美男YY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她觉得她好像七老八十的老阿婆,生活古井无波每天就是坐吃等死?
不对,她比老阿婆还惨,她连吃的都米有……
……
外面的月光很灿烂,沉烟的心情很黯淡。
作业!作业!又是作业!
虽然说是放假,但充满作业的假期有什么幸福可言?还不如像平常那样待在书房里,至少还有选择看艳史还是字典的自由。反正临远斋那个书库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居然连近乎《金瓶梅》这样的坊间小说都淘得到,还是那种配着暧昧不清双人像的彩绘插图本!着实让她对师父又多了一分“人不可貌相”的感慨。
对于她的喟叹,郁师尊做出过解释:“那些书不是我放的。临远斋的书库从很久以前就存在了。”
于是玉沉烟对那位不知名的竟然敢将春宫图放在三大圣地之一悬圃的书柜中的碧忽前辈油然而生一种高山仰止之感……
后来话题不着怎的就转到“放假”这个话题上去了。
“在我家乡,放假是天经地义的事。七、八月有暑假,一月有寒假,学生每上课五天就会放两天假。有假期才有盼头,没完没了的工作学习只会让人产生逆反情绪。”
她絮絮叨叨的,完全沉浸在对悬圃三年都没有双休日的怨念中,根本没有考虑到万一郁舒寒问起她的家乡在哪里怎么办。
“而且,不止是学生,老师们其实也是盼着休假的。可以暂时放下令人头痛的工作,跟家人朋友一起度过一个轻松愉快的假日;或者一个人待着,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越说不满越深。倘若怨念是有形态的,那玉沉烟现在一定整个人被笼罩在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中。
快三年了!她终于发现生活少了什么,原来是公假日!怪不得她总是懒懒的提不起干劲!没有可以肆意颓靡的周末,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没有假期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
“所以,我强烈要求假期!”抬起头,她鼓起勇气向当权者表达自己祈愿。
会答应?不会答应?会不会答应?
玉沉烟有些后悔胆怯,但又不愿意收回已经出口的请求。
为假期而战
“可以。”出乎意料,郁舒寒一下子就答应了,快得让她产生某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他接着问:“你想要多长的假期?”
这个问题相当阴险。放假的时间说长了,怕他明面上不说暗地里下绊子;说得短了,又不甘心就这样轻轻放过已经到手的福利。
少女沉吟良久,最后怯怯地吐出八个字:“每学三天放三天假?”边说边瞟郁校长了一眼,瞟完之后立即改口,“要不,每学七天放五天假?”
——这曾经是她从小学到高中从未间断的梦想……
她又望了望那边那位的表情,顿时心下一沉,毅然壮士断腕,“好吧,各退一步,七三开,每过七天放三天假!怎么样?”她那表情,就跟街边小贩咬着牙说“再减三块钱,不能再低了!”一个德行……
底线亮出来了,等了老半天了,看看某人还是没有就范的意思,玉沉烟只好再爆猛料:“哎,师父,我这么定假期时间也是为你好耶。”看他眉一扬,却没说什么,她赶紧接下去,“你想啊,老闷在一个地方埋头看书看书看书……日子久了难免抑郁枯燥,这样就不利于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从而影响学习效率。影响学习效率,就等于影响学习进度;影响学习进度,就等于让本来一天就可以学完的东西三天才学完,一月就可以学完的东西三天才学完,一年的就可以学完的东西三年才学完……这样日积月累下去,徒弟的修为就会比同龄人落下一大截!”
长长的吸了口气,她继续:“其实落下一大截也没什么的,反正我也不喜欢跟人家打架——但是两个月后就是三年一度的碧忽新人选拔大会,而我作为上一轮前十名的弟子是一定要参加其中的考核赛的。而以我现在的状态,参加这个肯定会死的很难看。我难看不要紧,重点是师父啊!师父你的一世英名就这样被我这个不成器的不肖弟子败坏了,叫我多么自责啊!唉~~~~”
手中的茶杯顿在半空很久的郁师尊无语地听面前的人口沫横飞的扯了将近三分钟的国民宣言,而该宣言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她——玉沉烟,他唯一的徒弟,将在两月后害他英名不存风光不再——如果他不对她的假期理论妥协的话。
……什么时候她将这份心思花在正途上就好了。
“你是在建议我,”他慢慢地呷了一口茶,“接下来的两个月,应该对你展开一些必要的训练吗?”
咦?!她她她……她没有啊!
“我……”
“其实英名什么的,我完全不在意。不过,很好。”他干脆利落地打断了某人未完的话,粲然一笑,“难得沉烟徒儿这么进取,为师甚是欣慰。”
糟糕!为什么她好像看到某种遍体漆黑的东西“哇哇哇”的叫着从她头顶飞过……
“那个……”
“为师会针对你的不足布置功课,务必让你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最有效的对敌技巧。”仿佛没注意到似的再次打断她的话,郁舒寒笑得很真挚,很和蔼,很慈爱……
“本来还打算由为师出面,这次选拔赛你就不必去了,毕竟你这三年游手好闲,文治武功没有一样拿得出手,万一打出个好歹来我还得替你操心。没想到你忽然迷途知返,看来这临远斋的风水的确是不错的。”
风水真不错的话老娘两年前就该改名叫拼命三郎了!轮不到今天!
玉沉烟悲愤地眼睁睁看自己一番心血惨遭蹂躏,扭曲得连她自己都怀疑她刚刚的确是为了让郁舒寒训练她才发表了那通关于“假期与英名”的辩证关系的讲话……
TNND!这什么世道!
“师父……”
“嗯?”他笑的很和气。
“……没有商量的余地的么?”
“什么?”
……居然给我装傻!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瞪……
一分钟后,她绝望地望着他笑眯眯的脸,一种名为“认命”的情绪无奈地在身体里冲过来刷过去……
算了……
“那,弟子的假期……”不甘地垂死挣扎……
郁师尊微微挑了挑眉,玉沉烟心儿跟着微微一颤……
“就按你说的吧。”
呼————
七三开。代价是两个月的魔鬼训练……这算赚了,还是亏了?
呜呜……
她还在为自己黑暗无光的未来两个月默默饮泣,恶毒的始作俑者又说话了:“事不宜迟。这里有三本书,你拿回去看,后天早上为师会抽查。”很良善的一笑,“要仔仔细细的看,尤其是这本图谱,要做到可以丝毫不差的默出来。”扬了扬手中的书,他很贴心问,“会不会太多了?需要减一点吗?”
在双眼发亮的玉沉烟发出声音之前,男人仿佛有些苦恼的说道:“不过,我当年好像是用一天就背完了这些了呢……”他望向她,语气十二万分的真诚,“啊,不过你大概不行吧,还是两天好了。”
玉沉烟:“……”
于是,深深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玉沉烟麻木地起身,抬脚,走过去,接过那三本叠起来有两寸厚的书,转身,走回去,坐下……
她当初就不该回来的!就该浪荡江湖的!真的!太后悔了!
每当这种被压迫的时候,她就特别想念总是善解人意的萧子逸同学……
子逸君其人,真是又和善又可亲啊……
——哇!对了,四月了啊!
“师父!我已经练好《阳春》的前两段了!”她喜滋滋地说着,大大的眼睛忽地精神起来。
郁舒寒先是一怔,然后明白过来。
——她是在要求兑现半年前的诺言。
五个月前——就是那个从噩梦里惊醒的深夜后的一个月,玉沉烟对自己说,如果五个月后她还是想着萧子逸,她就去找他。
是。她仍在怕,怕自己在他在对她好的时候笑不下去。因为她不知道他的宠溺是为她,还是为“她”。
所以她不敢见他。正好那时她也下不去——看吧,老天都已经替她做出选择了。
但她还是天天都去练那首《阳春》,而且只练前两段。
然后她看清了自己的真正心意。
她放不下他。尽管他的一切可能都不是为她,不是为她这从异世穿来的孤魂野鬼。他喜欢的人,是那个已经死去两年,或许早就投胎成了另一个人的“玉沉烟”,而不是她。不是现在这个站在悬圃的玉沉烟。
她不知道他那么多次对她的笑里有几次是真正为她,为那个“玉沉烟”的皮囊所覆盖下的灵魂。
这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和悲哀。
但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想见见他,见见这个她穿过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见见这个她穿过来后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想再看他在她佯装不悦时关切的目光,想像曾经约定的那样和他一起走遍大江南北最美丽的地方。
既然这是她心之所向,她就要不顾一切的去做到。
哪怕是以替身的身份。
所以,她告诉自己,等到明年四月,春暖花开的时候,如果她确信自己能够在他面前毫无芥蒂的笑出来,她就去找他。
——至于他对原来那个“玉沉烟”的感情……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
对于这个最棘手的问题,或许,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或许,一切都是玖洛那个家伙的胡言乱语……
……要是真是这样就好了……
“已经练好了?”声音淡淡的。
“嗯!我现在就弹给你听!”她兴冲冲正准备拿出箜篌,却听他说:“不必了。”
呃?“不必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可是我已经练好了啊……”你答应练好曲子前两段就让我下去的啊!
“不用弹。”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喜怒,“你可以下去了。”
诶?
玉沉烟呆住了。
是相信她一定弹好了么?……呃,可是,说实话,弹得也就马马虎虎啦……
不过,这么轻易就让她过关,真不像师父一贯的作风啊……
“那我下去啰?”她小心翼翼地瞥了瞥他,“我真的下去了哦?”
那边半天没动静。
——天啊!今天是太阳打北边出来了吗?
顾不得多感慨,玉沉烟急急地开始收拾书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谁知道他会不会下一秒就反悔啊……虽说他没有言而无信的前科,但还是谨慎点好。
“现在就去?”那边出声了。
“嗯……”她小小声答。
“机会只有一次。”
“知道了。”她这次会在临江仙吃个够本再拉一麻袋回悬圃来!哦,还有上次没逛到的晴明湖!
“出结界就算是出悬圃了。”那边还在说。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刻意强调了好不好!
那头彻底安静了。空气里只有她收拾桌面发出的琐碎声。
三分钟后,玉沉烟喜滋滋地朝门口进发,想象里临江仙正遥遥向她招手。
然后她听到一句无喜无怒的问话——
“和我一起待在悬圃不好吗?”
那句话的余音凉凉飘荡在半空里,流散成一丝一丝的咒,叫她的心一抽。
然后她微微地笑了,笑自己总是想太多。这不过是一句很平常的问话罢了。她想。
正要像以往一样说些无关痛痒不着边际的话含糊过去,那声音却接着问道:
“和我一直待在悬圃不好吗?”
……
赤衣女郎
作者有话要说:
梨花木特有的香味若有若无的出没在阴郁的房间里,和死一般的寂静融成抑闷的风。
僵在门边的少女突然笑了。
“哎呀师父,雏鹰长大了就要离开它父母的巢穴,如果赖着不走,反而会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赶出家门呢!”
她的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不到一点勉强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悬圃可没有吃的啊!”
无比正经的语气,说着无比荒谬的解释。
书房内的人默然。
“那么,我走了——有什么要我带的么?”带笑的询问。
没有回答。
“看来是没有。”她耸了耸肩,“好吧,那么再见。”
她迅速地离开了那栋建筑物,好像后面有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她。
风驰电掣般地来到悬圃的边缘。只要穿过眼前的结界,下面就是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
一个完全不同于平淡、枯燥、没有美食的碧忽悬圃的世界。
抚上胸前,她试图压抑从刚才起就一直狂跳的心脏。
没什么。这真的没什么。不要去想师父最后那句话里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他那么问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你总是想往外跑。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学生一天到晚总想着玩乐,所以他才那么问。他是在警告你要早点回来做功课。一定是这样的。
她这么对自己解释。
然后她的表情就慢慢变得平静了,胸膛里那颗到处乱跳的心脏也慢慢变得安分了。
女孩从容地跨过了结界。低喃咒语,若耶剑腾空而起。
站在加速的剑上,回头看浮空的小岛越来越远,最终将淡出自己的视线。
就像总会有人要淡出她的人生,没有谁会一直站在那里。
她突然觉得有点儿难过。
在这伤感还没来得及酝酿出眼泪或诗歌的时候,玉沉烟听见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从岛里头传来。以“他心通”的大法力,穿过重重阻碍直抵她脑海。
这声音刚刚还害她心慌意乱,这次带来的冲击却直接将她抛到阿鼻地狱去!
它说——
“别忘了后天早上你要交作业。”
……
Shit!!
半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东西,例如离开的人回来了,又或已经回来的人再次离开。
玉沉烟希望她不会倒霉地遇到后者。
“子逸么?他回来过,不过又走了。”懒洋洋的男音。
……果然“希望”这种东西是拿来破灭的么?
颓唐地叹口气,她不抱希望地再问了句:“那么,掌门师尊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个么……”他顿了顿,某女眼神炯炯地紧盯着他,“唔,明天吧。”
……“吧”?这个表示不确定的语气词常常意味着不太好的结果啊……
“好吧,我明天再来——要是他回来,麻烦您告诉他不要乱跑,在碧忽等我来找他。”少女只好无奈地嘱咐。
玖洛答应了。
于是,沉烟小妞决定一个人下碧忽去了。这次出来的时间不多,可不能就这样在等待中荒废。至少她可以先去吃点东西。
不过在离开碧忽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塔。第一次下悬圃那回她进入的塔。她再要进去一次。
出于一种奇异的直觉,她没有问玖洛任何关于那座塔的事,而是决定自己去发掘。
那座诡秘的塔并不难找。事实上,玉沉烟只是在天空里转了几个圈,就找到了它。
在耿介殿的东南方向,一片大空地里。不,说是空地并不准确,因为地面上还有数十根石柱。她细细数了数,统共九九八十一根。每根有十来米高,白质旋文。八十一根白石柱沉默地拱卫着石塔,柱体上繁复的花纹依旧清晰,却已经可以看出光阴的痕迹。
高耸入云的石塔就矗立在它们中间,静默地俯瞰大地。它已经在这里看了上千年的沧海桑田,并且还将继续看下去。
——上次是出不来,这次是进不去!
从离塔最远的石柱开始,硕大的结界包围了整个高塔和所有的石柱。而且这结界呈阶梯状分布,刚开始阻力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但越往里面那股力量越强,玉沉烟拼尽全力也只进得七步,就再前进不了半分。
她想过试试用若耶剑劈开结界,但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要是她的判断没错,这就是被称为仙家三大禁界之一的隔绝禁界:绝对守护。要么有上仙的本事,要么你手上有自洪荒传下来的神兵利器——当然你本人的能力也不能太差;再不然你就是这个结界的施行者,否则你甭想动结界里的东西一根手指头。
当然施展这个禁界的条件也是很苛刻的,现在全六界大概不超过五个人能做到。塔外那些立着的石柱大约就是用来凝聚禁界四周的灵力的,毕竟要使禁界千百年如一日的存在,不可能只靠人力来支撑——而天地间的灵气就是禁界能量来源最好的补给品。
在被尊为仙山之首的碧忽上,用如此强大的结界保护起来的石塔。别说她破不开这个强悍到变态的结界,就算她真能破,她也得想想破坏结界的后果。
没有人会无聊到用这样一个禁界去保护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物。更何况这是在碧忽,邪魔歪道根本没有机会放肆的仙家宝山,这本身就是一种强有力的保护。
所以,最后玉沉烟只能悻悻地退回第一根石柱旁,呆呆地仰望高高的白塔。
上次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呢?这次她御剑飞行却连石阵的一半都进不了,无论她飞得多高。
唉……
惆怅地望了半晌,她摸摸怀了精心准备了好久的纸符,颓废地打算离开。
然后刚一转身,她就看到了那个人。
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或许不该把她称作“人”,因为她的容貌她的气质没有一样像是人类女子所能拥有。
极冷艳的眉眼,极凌厉的唇色,极煞戾的气息。她像是从冥杳异域降临人世的阿修罗,
那样混合了极致的魅惑妖艳和无穷无尽的戾气。一袭血红罗衣无声翻卷。
最可怕的是她正漂浮在石阵的中心,距那座白塔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
玉沉烟这半年在术法上最大的进步,不是五行术,也不是缚灵或是剑术,而是破解结界。
半年里她每天都在致力于怎样在不破坏结界的前提下进入结界,以及用如何以最小的损失摧毁强大的结界。
因为她有一个梦,一个不能对任何人说的祈愿。
——她要将石塔中的那颗紫晶心脏从结界的囚笼中解救出来!
拥有“灵能结界”的玉沉烟,在破解和制造结界方面有着过人天赋的玉沉烟,经过半年刻苦研习的玉沉烟,在“绝对守护”的面前也不过走了七步就败下阵来。
而她,那个不知名的绝美女郎,竟然在禁界核心若无其事地停留了不知多久!
可禁界毕竟是禁界。看女郎的样子应该是想触到那个高塔,然而她在塔外十米处就不能再前进一步了。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虽然她的一举一动仍然是那么美好流畅,但是她的鬓角已经有微微的汗。
她是谁?为什么出现在禁界里?她想对塔做什么?
玉沉烟根本去没有思考这些。她只是直愣愣地望着结界中的女子,全然忘了自己原来的目的。
有人!
赤衣女郎猛地回首,看到了呆怔在禁界边缘的玉沉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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