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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澹澹兮生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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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所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他并未奢望自己能够用这个方法困住聚灵一世,毕竟那是能够吞噬六界所有灵气的生物……但至少这么一来,他就能再争取一点时间,去寻找彻底的解决之道。
  施展蔽日禁术,从根本上断绝他人从命理天象上窥测聚灵的机会;进行灵能转移,最大限度地防止聚灵与他人近距离接触时因为灵气波动而泄露身份。
  这就是郁舒寒的策略。
  既然决定了要逆天而行,他就会竭尽全力做出最谨慎最详尽的计划。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灵能转换。
  ―――――――――――――――――――
  宛郁芳菲有些不悦。
  原本说好要一同去皇宫的人,临行前却被一道碧忽的紧急召令招走了。没了主角,她一个人当然没法唱下去,只得怏怏地跟着回碧忽。
  更令她不快的是,回到碧忽后,这个食言的人与她道别时,态度干脆利落,一点不舍的意思都没有。
  萧子逸,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宛郁芳菲忿忿地想着,快步迈进一座小院。
  院子里只有一个人——她的同门师姐明九。
  “师姐。”
  “回来了。”明九应了她一句,算是打招呼,头也不回地继续比划手中的剑。
  “师姐……”她闷闷地唤了一句。
  “怎么?”
  “你说,萧子逸这人如何?”
  明九终于停下手中的剑,望向自己外出而归的小师妹。
  宛郁芳菲脸一红,不自然地别开眼去。
  明九只瞧了她一眼,便回头继续练剑:“自你下山距今,已近一月。你同他相处一月,却不知道他这人如何,倒巴巴的跑过来问我?”
  究竟是女儿家面皮薄,宛郁芳菲被她一句意味深长的反问弄得顿时有些讪讪的,正待说些什么岔过话去,明九的声音已经传来——
  “我劝你不要将心思放在这个人身上,没有结果的。”
  宛郁芳菲闻言一怔,随即心下略感不快:“为什么?”
  “这个人,一门心思都在那个叫玉沉烟的女子身上,根本看不见其他人。”她瞥了自家师妹一眼,“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宛郁芳菲的脸色很难看。
  ―――――――――――――――――
  灵能转换术进行到终了的时候,出了一些意外。
  原本应该是直到法术施行完毕,郁舒寒撤去咒符,玉沉烟才能醒来,但不知是哪里出了乱子,她提前清醒了。
  然后她清楚地看见了郁舒寒苍白得像是随时会晕倒的脸色。
  平时那么缺根筋的人,这次不知怎么福至心灵,一下子猜到了眼前的人会变成这副气息微弱的样子,绝对跟她脱不开关系。
  看到平日总是一派从容的人唇角竟然有艳红的血迹,玉沉烟当即吓得眼泪都下来了。倒是郁舒寒,最初的讶异过后,很快理清思路,找好理由,只推说是上次与夜魔一战中的旧伤发作了,绝口不提自己施用术法的事。
  玉沉烟将信将疑,却也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郁舒寒怕她再留在这里,自己会露出更多的破绽,便让她先回沉烟居去,玉沉烟辩驳不过,只得忧心忡忡地离开绪风阁。
  郁舒寒知道她对自己的话存有疑惑,但一时之间也来不及编造一个更好的托词,看着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显然极为关心自己的伤势,心下倒是感到几分欣慰,然而旋即变得沉重了。
  这丫头虽然成天嘻嘻哈哈,但向来不愿欠人人情,若是让她知道他为了她施展那样危险的术法,一定会软磨硬泡要他收回法力——尽管他并不认为这是人情。
  他从来不会为了人情去做什么事。他今天这样做,纯粹是因为她是玉沉烟罢了。
  可是玉沉烟不会明白这些的。对于一些事,她意外的执着,固守自己的底线。
  郁舒寒出神半晌,最后微不可察地叹了叹,起身前去碧忽。
  通碣室里,还有个人等着他一日三次用真气续命呢,耽搁不得啊。
  宛郁的计谋
  师父不在。
  玉沉烟合上临远斋的门,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绪风阁里也没有。
  偌大的悬圃,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踌躇良久,最后她决定还是下悬圃看看。
  虽然之前没少为私自下悬圃的事跟师父起争执,可是这次不一样,她有充分的理由——
  这次下悬圃,是为了找师父啊。
  昨日那一幕真的吓到她了,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她又陷入噩梦里了,慌里慌张的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却不见噩梦消失,方发现原来身在现实。
  ——这才是最可怕的事。
  师父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伤的那样重?她虽然没几分本事,但是对灵气的感应一向很敏锐——那样衰竭得像是夜风中摇摇欲坠的蛛网的灵气是怎么回事?如果说是在与夜魔一战中受的伤,为什么前天下午她见到他时她没有感应出来?——还是真如他所说的,他的衰弱是因为压抑着的伤势突然爆发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她现在非常确定一点:师父有危险,而且这个危险非同一般,不然他不会连瞒过她的能力都没有。
  ——是的,以那个人的骄傲,若是受了伤,一定是藏着掖着,绝对不会让她知道的。
  可是那天她却亲眼看到他惨白如死的脸,还有唇边那一丝暗红……
  已经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吗……郁结的内伤……莫名枯竭的灵气……
  女孩咬着下唇,匆匆走出了悬圃。
  玉沉烟没能见到郁舒寒,因为通碣室外守着一堆人,其中不乏辈分又高修为又好的碧忽高人。而她一来武功差,二来人微言轻——相较起碧忽三大长老,她这个碧忽上仙首徒实在算不得什么。
  于是再三交涉不果的碧忽上仙首徒只好垂头丧气地拖拉着步子离开。
  走不多远,她遇见一个人。
  宛郁芳菲,身着湖蓝水绸长裙,眉心坠了一颗石绿珠,表情淡漠站在过道中间。
  照说那条过道并不窄,便是站上三个宛郁芳菲,都有富余;可偏生她现在站的地方,正是整条通道惟一狭窄的地方,仅有四尺来宽,想要同时通过两个人,除非彼此紧挨着肩。
  玉沉烟皱了皱眉,左右张望,发现这条走廊只有一条道,并无岔口,只好继续前行,待行至宛郁芳菲跟前时,扬了个笑脸:“这位姐姐,请让一让。”
  宛郁芳菲身子动也不动,只望着她:“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神情微傲,语气淡漠,仿佛她这一问是在向一个比她低下许多人的施舍。
  玉沉烟心头一阵无名火起,忍了忍,只当自己没看见她那略带不屑的眼神,答了句“回悬圃”,低头疾走,打算直接越过她去。
  一只秀美的手拦下了她——
  “洛掌门重伤,是鬼界烈姬做的,这件事,想必你已经听说了。”
  玉沉烟郁闷地抬眼,懒懒回答:“啊,我听说了。”
  方才在通碣室外,玉沉烟已经将空云塔发生的事打听了七七八八。
  “那你可知道,此番烈姬偷袭碧忽,所使用的兵器为何物?”
  玉沉烟一怔:这她怎么知道。回想刚才收集到的情报,也没有提到烈姬的兵器啊……
  “不知道。”她老实回答。
  宛郁芳菲望着她,眼神锐利:“是若耶剑。”
  玉沉烟愣住了。
  鬼界霸主烈姬袭击空云塔,用的却是碧忽门自己的名剑若耶,这件事非同小可,因此消息在第一时间被碧忽高层封锁住,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但无论是沧昪国的大公主宛郁芳菲,还是洛掌门直属下第二代弟子宛郁芳菲,都有其打探消息的渠道。
  而玉沉烟则是众多被隐瞒的碧忽弟子之一,所以当她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很没出息的呆掉了,而后半天回神,下意识的就要去反驳人家——然而,记忆的某个片段突然在她脑海闪过——
  一身赤衣的女子,走近她身旁,取下了她的若耶剑……
  ——对了,那时候若耶剑被拿走了……是师父将若耶剑还给了她……
  为什么若耶剑会在师父那里?不久之前她还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看来再清楚不过了——根据一些双方交战时在场的人的叙述,那个袭击空云塔的鬼女最后丢下手中的兵器就走了,而那柄兵器被郁师尊收了起来。
  那兵器是什么?——就是若耶剑啊!
  烈姬拿走了她的若耶剑,并用这把剑毁坏空云塔,接着又扔掉了它;郁舒寒收起了烈姬扔下的若耶剑,还给了回到碧忽的她。
  前因后果一下子全部清晰地浮现在脑中,让玉沉烟无从辩驳,只余沉默。
  然而一旁的宛郁芳菲却不依不饶地追问:“若耶剑不是你的佩剑么?烈姬拿着它来我碧忽撒野,还险些毁掉了空云灵塔。你身为若耶剑的主人,要怎么解释这件事?”
  玉沉烟本来心中有愧,觉得自己没守好若耶剑,心想由着宛郁芳菲说两句算了。可是听她如此咄咄逼人,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索性来个死无对证:“喂!你怎么确定烈姬用的就是若耶剑?再说了,依鬼君烈姬的功力,用哪种武器不是一样用,何必用一柄能够辟邪驱妖的若耶剑,你以为烈姬跟你一样傻么?”
  宛郁芳菲没料到玉沉烟会是这个态度。按照她收集到的情报来看,玉沉烟和烈姬私下里有勾结的可能性极大;那么,当自己抖出烈姬用的是若耶剑这件事的时候,玉沉烟应该会大惊失色,然后或是杀自己灭口,或是威逼利诱求自己帮她瞒过这件事,那么自己就可以趁此机会提出那个要求——提出要她永远离开碧忽的要求。
  可是她竟然抵死不承认……偏偏自己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她和鬼君沆瀣一气。
  沧昪国的大公主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在宛郁芳菲这一怔里,玉沉烟乘胜追击:“要我说,这空云塔好好地立在那里,又没招谁惹谁,烈姬为什么会想不开非要去弄坏人家呢——肯定是塔里面有对她很重要的东西嘛。重要的东西被碧忽锁在空云塔里,她恨碧忽都来不及了,哪里还会用碧忽的剑去劈塔呢!”
  宛郁芳菲回过神来,冷冷一笑:“那可未必。”
  “反正是我,我就不会。”玉沉烟撇撇嘴,“我倒是比较好奇,那个空云塔里究竟有什么事物值得她这么大动干戈……”她顿住了,因为她想到了那颗紫晶心脏。
  宛郁芳菲目光一动。
  ——如果不能让这个可恶的丫头离开碧忽,那么就只好让她……消失了!
  “你不知道么?”宛郁芳菲试探着问,“空云塔的传说。”
  “咦?还有个传说?”玉沉烟见她不再纠缠于若耶剑的话题,心上顿时一松,立刻很高兴配合她的新话题,“我没听过啊。”
  “塔中有一样珍物,是碧忽的至宝。据说此宝是碧忽某位先辈寻得的,有无穷造化之功。每个有缘见到它的人都可以向它许一个愿望,而这个愿望必会实现。”
  玉沉烟本来是满腔期待的,听她这么一说,却是大失所望:“这是骗人的啦,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东西,又不是阿拉丁神灯。你还不如说这个宝物能‘起死人肉白骨’,这还靠谱些。”眼神一黯,“说起来我最近正急需一些灵丹妙药什么的……”
  宛郁芳菲闻言,目光微不可察地一闪。
  “不错,这个传说过于夸大了,”她装出随意的样子,脸微微一侧,眼角余光却是紧紧盯着玉沉烟,“我曾听家师说过,这个空云塔中的宝物,最大的功效不过是增长功力和医用罢了。但这效用确实十分神奇——虽不能如你所说的‘起死人肉白骨’,却也差不多了。”
  玉沉烟的眼中爆出明亮的光芒!
  “正因为这个原因,从古至今,无数邪魔歪道企图闯入空云塔,夺走碧忽至宝,所以一百年前,青月大师才设下了‘绝对守护’,将所有对塔宝有觊觎之心的人统统挡在结界外。”她低低一叹,“可惜今日却让烈姬打破了,如此一来,便谁都可以进入塔中了……”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回过脸来,冲少女微微一笑:“今儿就聊到这儿罢。我还有事,先走了。”
  “……啊,好的。”玉沉烟还沉浸在刚刚听到的消息中,反应有些迟钝,“慢走,再见。”
  宛郁芳菲转过身子,在玉沉烟看不到的地方,她脸上那抹微笑缓缓变得诡异。
  身着绸裙的女子款款走远。
  玉沉烟停在原地,神色变换不定。
  女孩身侧的若耶剑在阳光下反射着融融光彩。
  握着若耶的手用力一收,玉沉烟霍然转身。
  紫衣身影前行的方向,是空云塔。
  ————————————————————————
  矗立在大地上的白色石塔,伤痕累累。
  没有门,没有窗,这样的空云塔,怎么看怎么诡异。宛郁芳菲并未亲眼见过空云塔,才会说出“谁都可以进入塔中”这种话。
  若是谁都进不去倒好了——可玉沉烟知道,空云塔是可以进去的,因为她就进去过一次。
  塔顶的祭坛,就是石塔的入口。
  只由红白黑三色构成的正八边形祭坛,坛上凹凸不平的图案繁复诡秘,如佛龛上的莲花,层层绽放众生诸相。深浅不一的纹路或黑或白,如魔蔓般扭动着拱绕祭坛中心的赤色图腾。
  紫影稳妥地落在祭坛的正中央。
  刚站定,还没等她回想起上次她是做了什么动作才引出了那个无底洞,脚下的祭坛已经无声无息地裂开一道缝。
  然后又是漫长的坠落。
  在这漫长的坠落中,玉沉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上次她到祭坛的时候,“绝对守护”还没被打破,那么她当时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呢?
  ——没有答案。
  也许答案是存在的,只是她找不到。
  白光撕裂暗黑的视野。
  到了。
  紫晶心脏,光柱,金色符文。眼前的一切都和她上次来时一样,时间在这儿仿佛是静止的。
  玉沉烟走近光柱,凝视着自她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明显变得躁动的心脏。
  ——宛郁芳菲说的,就是这个吧?碧忽的至宝,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
  只要拿到它,师父就一定会没事的!
  玉沉烟缓缓抽出了手中的剑。
  剑光似水,剑气如冰。剑尖所指的方向,是布满金色咒文的光柱。
  光柱中的心脏跃动得更加激烈,疯了似地撞击着光壁,在上面撞开一圈圈光痕。
  少女凝神,举剑——
  剑光落下的那一瞬,她真切地听见了一个焦急的女音——
  “不要!”
  玉沉烟握住剑的手腕猛地一抖,下意识的就要撤回力道。然而,以她现在的修为,根本无力收住自己使尽全力的一剑。
  若耶剑的光刃重重地劈在了光柱上。
  玉沉烟收回剑,心惊胆战地望着受了自己全力一击的光柱。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什么也没发生——除了一点,光柱中的紫晶心脏开始疯了似地撞击光壁。
  那个突兀的女音也没有再响起。
  玉沉烟暗暗舒了一口气,随即感到有些莫名不安:刚才那个声音,似乎是从紫晶心脏中传来的……
  想了想,她抬脚朝光柱的方向走去——就在她动作的那一霎,空云塔突然摇晃起来!
  玉沉烟心一沉。
  震动越来越强烈,玉沉烟在塔中左摇右晃,一个站立不稳,几乎仰面摔倒。
  那一瞬她心里明镜儿似的:空云塔的这场震动,决计跟她刚才的行为脱不了关系。
  略一犹豫,她还是御起若耶剑,从来时的洞口飞了出去。
  她没有注意到,从空云塔开始颤动那一刻起,光柱里的紫晶心脏就安静下来。
  那种认命似的安静,近似死寂。
  玉沉烟原以为最差的情况就是自己拿不到灵药,直到她重新站在空云塔祭坛上,被数十碧忽门人团团包围,才知道自己实在太乐观了。
  方才她能够毫无阻碍的进入空云塔,一是因为“绝对守护”被烈姬破坏后,应急用来保卫石塔的结界都是针对鬼魔二界的,对她这样的修仙者不起作用,二是她幸运地正遇上两班人马换班,她瞅着值班的空隙,一路眼观六路听八方,小心闪躲,这才顺利进入了石塔。
  可是,空云塔的突然震动,将守卫在塔附近的碧忽众人都引了过来,然后,很喜剧性的,在大家都惶恐不安不知所措的时候,嫌疑犯大大咧咧的从塔里跑出来了,直直地撞到众人眼皮下……于是场中形势就变成了玉沉烟以一对百。
  玉沉烟不是笨蛋,大致扫视一下众人的脸色,再联想一下空云塔在碧忽的地位,她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空云塔的颤动已经停止了,玉沉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由得暗暗庆幸,心道事情也许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严重。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端鼻修眉的男人来,身后跟着两个佩剑的门徒。玉沉烟正寻思着这人看来倒有些眼熟,耳中就听见众人窃窃私语:“是惩戒院的乔长老。”
  玉沉烟听得这句,心中立时“咯噔”一声,知道坏了。
  惩戒院乔长老,不就是那个诬赖她和烈姬是一伙的家伙么!想她上次无事都被他硬安个“私通外敌”的罪名,这次众目睽睽之下,她擅闯碧忽禁地,铁证如山,偏偏还正巧撞在他手里,这下子她麻烦大了!
  额角渗出细汗,玉沉烟心念电转,立时有了计较,赶在乔赫出声之前急急道:“你不用说什么,我是不会跟你去惩戒院的,除非你把我师父叫来,我自会向他请罪。”
  乔赫心中恼怒,面上却不露声色,只道:“玉沉烟,你擅闯禁地,理当受罚。”手中寒剑朝她一指,“速速随我前去惩戒院,听候发落。”
  玉沉烟虽然心里慌乱成一团,但也知道自己这一去只怕就凶多吉少了,她咬咬牙,手按祭坛道:“你若再逼我,我便叫空云塔再震一次,这次直接震成一堆碎石头,叫你们拼都拼不起来!”
  乔赫又惊又怒,却因为不知她这话有几分真假而不敢轻举妄动。
  空云塔崩塌意味着什么,他身为碧忽的三大长老之一,心中再清楚不过,所以即使是一成的可能,他也不敢冒险。
  他的确想将玉沉烟狠狠地惩戒一番,好借此打击郁舒寒,但是跟空云塔的崩坏比起来,这些个人私怨不过是微末小事而已。
  就算能将玉沉烟置于死地又如何?空云塔要是毁了,六界都要毁于一旦——他当然也不能例外!
  乔赫僵在原地。
  玉沉烟见形势暂时稳定了,心中略略一宽,这才注意到手下的触觉有些奇怪——祭坛的石块越来越烫手,到后来简直烫到了沸水的程度!
  她不敢撤手,生怕让别人看出端倪,只好咬紧牙关,拼命运转体内的真气,以消去手上的热毒。
  那边,乔赫见他只是将手覆在石塔上,却良久没有动静,不由得疑云顿生,心道她莫不是在虚张声势,想要拖延时间,等郁舒寒过来?
  他又等了少顷,见玉沉烟仍是不动,乔赫更加觉得自己猜得不错,胆气立时壮了,再不管玉沉烟的威胁,直直朝她走去。
  玉沉烟见乔赫面色不善地向自己行来,分明是看破了她的外厉内荏,心中顿时暗暗叫苦,想要御剑逃走,无奈此刻她搭在石塔上的手却像是被石塔吸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眼见乔赫越来越近,玉沉烟心急如焚,突觉手下一松,却是来自空云塔的那股奇异吸力消失了,玉沉烟心中一喜,右手仍按在祭坛上,左手摸上若耶剑,准备立刻御剑逃遁,人却抬头冲乔赫喊道:“说了过别来你不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空云塔,给我震——”
  话音刚落,空云塔再次颤动起来!
  在场诸人尽皆一惊,乔赫更是惊骇无比,狠狠地瞪着玉沉烟。玉沉烟被他那森寒的目光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就要解释“不是我干的……”话还未出口,空云塔却蓦地发出尖锐的清鸣!
  随着这长长的鸣声,空云塔的塔身现出无数暗黑色的裂纹!紧接着,黑色的浓雾如怒潮般从塔底冒出,如咆哮的黑龙一般,迅速扩散开来!所过之处,万物皆成灰烬,几个碧忽弟子躲闪不及,当场在黑雾中化为齑粉!
  玉沉烟看得呆了。
  在这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黑雾惊得不能动弹的时候,乔赫首先回过神来,一个疾冲,飞身至塔顶,狠狠一掌,将呆愣着的玉沉烟打出一丈开外,重重地撞在一根石柱上。
  乔赫沉着脸,大步走过去,一把揪起昏迷的玉沉烟,回头吩咐众人:“今日的事,不要宣扬开去。”
  众人唯唯称诺。
  乔赫将玉沉烟扔给身后两个门徒,自己理了理衣摆。
  惩戒院一行三人很快离开。
  聚在空云塔周围的众人渐渐散去,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那阵恶魔般的黑雾,虽然只出现了短短几个转身的时间,但是,任何亲眼目睹过它的人,都无法忘记的它的存在——那样强大迅速的腐蚀力,比魔界的至阴瘴气更可怕,一沾即亡,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撮黑灰,不过眨眼的事!
  倘若这样恐怖的魔雾,竟是因为某个居心叵测之人的召唤而出现的——那么,无论这个人是谁,都应该立刻被消灭!最好连魂魄都不要留下!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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