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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澹澹兮生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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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我就看出你身负近百年内力,为师不知道你是有哪般奇遇还是怎样玩命修行才有如此成就,不过再加上你颈间那枚半年来一直在调养你的精气神的漓魄,你想‘垂垂老矣’,恐怕真是需要一些非同寻常的际遇。”
  玉沉烟呆了。乍惊乍喜乍怨。
  惊什么?一向沉默是金的师父此番竟然一口气讲了那么多话,字里行间还似有调侃,这是何等奇观呐!简直堪比国足踢进世界八强还一举夺冠……
  喜什么?她不会变老?乌拉!身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长的相当不错的女人,还有什么比青春常驻更令人感激涕零的吗?她几乎想立刻扎个边鼓原地来段扭秧歌,还得是连扭带嚎的那种,才能稍表心中无限欢喜!
  怨什么?为什么她空有百年内力却完全不能运用?现在又因为这鸡肋般的功力师父不肯度她内力,那她的飞天猫计划要何去何从?呜呼!上帝为什么总是要在给你开一扇窗的同时关上一扇门?
  “安心了?回去练剑。”郁舒寒淡淡一句,视线又回到书页上。
  还在纠结中的某玉呆愣愣的转身往外走。
  郁舒寒侧头望了望那明显散发着怨气的身影,无声一笑。
  大概猜到她打的什么鬼主意,不过没打算遂了她的意。
  灵丹妙药?当然有。只是不想她用这种方法一蹴而就。无论武学还是术法,都是一步步踏实行来的好。而且在练习剑式的过程中,凝滞于她体内的真气会渐渐流动,再时时梳理内息,调养受损的经脉,恢复功力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当然,他不否认这里还有他个人趣味在作祟——他很好奇这个敢在耿介殿上大放豪言的女孩子能做到什么程度。
  十六岁,他在这个年纪时,是什么样子来着?
  在他之后的不世天才么?呵。
  玉沉烟算是彻底理解为什么人人争当脑力劳动者了。相较在外头挥汗如雨的舞刀弄枪,她也更情愿窝在桌前看她的稗官野史哪。虽然最近明显感到身体轻巧许多,敏捷度也大大提高,甚至可以像书里写的什么“真气运转三十六周天”——一句话,就是她玉沉烟大小也算是个文武双全的复合型人才了……
  但是——
  浅呷一口泛着幽幽雅香的清茶,指尖细细摩挲那透出茶温的涅白骨瓷,香萦鼻端,闲书在手,读倦了只要稍一抬头,就可以大肆饱览美男风光——以郁舒寒的出尘气质,算就裹得跟木乃伊似的,那也是干尸里头万里挑一的,更何况现在还有个脸蛋可供欣赏?衣服裹得严实些也无伤大雅啊。
  ——所以,玉沉烟实在没有理由放着如此优哉游哉的好日子不过,而脑残地选择在太阳底下挥洒她的无限的青春,和极度有限的热情。
  哦,对了,在完成小学老师的光荣使命后,那块诫璇正式退出历史舞台。玉沉烟秉着“有仇必报”的理念,软磨硬泡将此玉弄到手,好好“稀罕”了一番——拿来垫床脚……
  为了让它拥有“物尽其用”的高尚品质,她可是下足本钱,折腾半天才锯掉那张上好的百年楠木大床的床脚,锯得她心疼手也疼……
  看看,这就是舍己为“人”!
  一样的早晨,一样的书屋,日复一日的单调,以致枯燥。
  百般无聊的玉沉烟,不自觉地又开始环球漫游自助YY。
  明媚的晨光在郁舒寒的侧脸投射出一片阴影,衬着他如玉容颜,温润颜色,竟有种女子般的秀气和纤丽。
  玉沉烟瞧得怔住了,半晌不知怎么就冒出一句:“师父你对断袖怎么看?”
  郁舒寒正在翻页的手一顿,抬首,眼神古怪地望向她:“‘断袖’?”
  玉沉烟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可现下话已出口,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就是那个……董哀和汉贤帝……”
  碧忽上仙眉心一蹙,淡声道:“董贤,汉哀帝。”
  玉沉烟:“呃,呵呵呵呵……”
  哎!师父,你又何必如此较真呢!作为一个在数理化中奋力挣扎的理科生,我没有把杨贵妃许配给秦始皇就已经非常值得大书特书一番了……
  说到这个她就来气,该死的应试教育不仅摧残她幼小的心灵还浪费她宝贵的光阴。试问一个下定决心高考志愿报文学专业,却迫于外力进了理科班的柔弱女生,要以怎样的决心和毅力,才能承担微积分和声波计算此种生命不可承担之重?!
  早知要穿越,她铁定放弃在莫名其妙的物理和令人发指的数学里苦苦挣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头扎进中华五千年博大精深的古典文化中——到时候想下围棋下围棋,想弹古筝弹古筝,古筝还要弹两遍,一遍坐着用双手弹,一遍倒立着用单手弹!
  玉沉烟正自忆苦思甜,忽听自家师父的声音冷冷相起,直似冬末春初,湖面浮冰相击:“不支持,不反对。”
  她愣了愣,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回答先前的问题。
  唔,原来古代的仙人竟是如此开明的么?不过——他到底到底懂不懂“断袖”那比天高比海深的丰富内涵啊……比如,精神上的;再比如,肉体上的……
  玉沉烟越想越满脑门黑线,忍不住问:“师父,您知道啥叫‘断袖’……是吧?”
  “你说呢?”郁舒寒瞥了嘴角微微抽搐的某人一眼,“他人断不断袖,与我何干?”
  ……
  您强!还以为你思想前卫,正感叹能做到神仙里拔尖的果然眼光也是非同一般的独到,谁知是你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哎,身为一个非腐女而且性取向正常的有为女青年,我是很高兴你没有耽美倾向啦——不过这样还真是浪费了你那副宜攻宜受的好皮囊……
  “将《天道?静心篇》抄三十遍。明早为师验收。”
  ……啥?!那篇可是足足有二十页,一万多字啊!
  “为什么要我抄……”玉沉烟不服气地嚷了半句,目光对上郁舒寒异常温柔的眼神,当即心头一抖。
  算了,人在屋檐下……
  玉沉烟默默研墨……
  都是名作惹的祸
  看来她真的不适合练武!玉沉烟一边揪扯着叶子,一边郁闷地想,
  一年过去了。
  继剑术之后,她陆续学习了轻功、内功、掌术等等等等……虽然说起来挺丢人的,但事实就是,没有一样是她能拿得出手的。
  经过一年多的反复检验与多次打击,时至今日,玉沉烟已经放弃“我是武术奇才”这个这个完全不靠谱的想法了。
  不过……
  玉沉烟的手顿了一顿,眼中闪现快乐的光。
  ——幸好,她体内还有原来那个“玉沉烟”的底子,让她的修行较常人还是快得多。
  而且,天无绝人之路,虽然她在武学上出乎意料的笨拙,但是她于术法一道上却是大有潜力啊。
  连师父都曾赞她天资过人,分明是碧忽门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搞不好将来就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前途不可限量!没准儿还会载入碧忽史册,流芳百世,万古长青。
  千秋万代之后,逢年过节;她的彩版手绘像高挂祭台,享受底下万千弟子仰慕的目光……
  咳咳,的确,师父的原话不是这样的,但他绝对就是这个意思!她只不过是将他习惯性含蓄的话语用更直白的方式描述一下而已……
  ——那么郁师尊究竟是怎么说的呢?时光倒退三个月前……
  “呼”的一声,巴掌大的一簇火焰随着掷出的黄色符纸突显半空,红彤彤热烘烘,照亮了玉沉烟弯成月牙的双眼,
  “师父,怎么样,我厉害吧¬;——只用七天就学会驭火术了哦!”眉开眼笑的邀功。
  郁舒寒看着悬浮半空的火苗,默然半晌,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到玉沉烟面前,扬手一挥,数张纸符自玉沉烟怀中飘出,悉数飞入他的掌中。
  那纸符一张厚有半厘米,黏糊糊,湿嗒嗒,皱巴巴,有的朱砂红印浸染扩散得整张纸面一塌糊涂。
  “以后不准把符纸粘在一起。”冷冷的声音。
  若是笔力均匀,符文精确,一张灵符就该有刚才的效果。可是玉沉烟初学符术,笔力不精,还贪快粗制滥造,百来张纸符没有几张能用的,于是她把数十张画好的符纸叠在一起粘成一张,好增加符术成功的几率——一叠纸符有一页奏效便过关了。
  “回去临《符集》十遍,后天酉时检查。”男人的语气力度彰示着这是一项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强制性命令,“修行重在参悟,勤勉,把你那些小聪明收起来。”
  玉沉烟低头站在原地,十分乖巧地做恭聆圣训状。
  ……被发现了。
  不过师父夸我聪明耶!
  小聪明也是聪明啊。没看见小人物成就大事业吗?
  自我感觉良好的某女乐颠颠的晃回书斋,抄书去也——
  =
  书,一本很特别的书。苍色封皮上是两个猩红大字:符集。
  字形扭曲诡异,极具非主流气息……
  线装本。长一尺六三二,宽八寸五一九,厚二寸三六零。
  别误会,以上关于此书的精确测量并非出自玉沉烟的手笔。那些数据就大刺刺的盘踞在书的封底,跟封面的非主流书名遥相呼应,相映成趣。
  玉沉烟曾仔细琢磨过,当初写这本书的作者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写下那三个数据。
  最后她的猜测是,这位前辈应该是想向后人传递这样一个讯息:学习符术,尤其在画符的时候要精细,要做到就如这三个数据般,精确到变态的程度!毕竟这是吃饭的家伙,想想看万一哪次除妖的时候,你一个不小心纸符没弄好——一笔画错,当场砸锅!要是不幸遇到的还是个大妖怪——啊哈,兄弟,你可以直接拜托旁人记得回去清明要给你上香了。
  翻开《符集》的扉页,是薄得发脆的纸,上面有鲜红的笔迹,蝇头大的篆书,五花八门丰富多彩图文并茂的符纹,甚至连画了烧了喝下去有效缓解便秘的都有……充分考虑了读者的文化水平和实际情况,堪称纸符文学中的上乘之作。
  倘若一定要找出不足的话,那大概是——这书实在写得太周全了,博引旁证,贯古通今,加上字又小,使得薄薄一页纸的含金量相当可观——看她抄了三小时才抄好二十几页……
  喏,这就是为什么这本书的作者没有青史流芳广为人知的原因了——这书的庞大身躯和内在能量实在太令人望而生畏了好不好……
  翻到最后一页,左下角有一个小小标识:一千一百一十一
  一千多页……明天交差……
  甩甩抄到发酸的手腕,再望望那边悠然自得的看书的某人……
  怨念啊……
  “师父……”弱弱的声音。
  “嗯。”
  “你都不用管碧忽门中的事么?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离开悬圃耶。”
  翻过一页。“门中大小事务自有掌门和三大长老处理,用不着我操心。”
  无语……“那你不想到人界看看么?”走个十天半月我就不用抄书了……
  “悬圃就在人界内。”
  “……我指的不是这个人界——不对,是这个人界……也不对……哎呀,我是说,到真正的人界去——就是那种有人,有房子的地方。”
  郁舒寒的手顿了顿。
  ……难道碧忽没有人,没有房子么?
  “我对凡世没有兴趣。”
  “……哎,师父你这就不懂了吧,凡世有凡世的好哇。十丈红尘,精服美食,红粉佳人……呃,总之自有一番情趣,您得亲身体会才能了解它的美好。”
  “我要专心修行。”
  这句话直听得玉沉烟肝火上升。
  你哪有修行?哪有?!我只看到你终日无所事事!
  深吸一口气,玉沉烟努力使自己淡定下来,接着继续游说:“诚然,静心修行是很重要的。但是没有实践,修行就成为无根的浮萍。圣人云: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这就是说,只有到红尘打滚——呃,实践一番,才能更好的修行,更全方位多角度的领悟修行的真谛啊!”
  “……哪位圣人说的?”
  “……啊?喔,我一老乡。”同是地球村中国区的,“哎,说了你也不认识的。”
  “……”
  “师父你去啦去啦!真的,俗世中的修行也是很重要的。说不定还能顺手救几个人。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这一救该为社会节约多少建筑材料啊。大大的功德嘞!”
  “……沉烟徒儿。”
  “是,师父。”
  “你好像很希望为师离开悬圃啊。”
  “……因为师父你下悬圃的话徒弟我就可以一起出去了嘛!岛上多无聊啊!人家闷了当然就想去外面走走啦,呵呵呵呵……”
  “哦,岛上很无聊啊。”
  “……其实也不是啦,岛上气候四季如春,气候宜人,除了每天白天要练剑,晚上要打坐,没有好吃的,没人陪我玩,没街可以逛,没新衣服可以穿,没小说可以看……咳咳,其实大部分还是很好的,真的。”
  “……”
  “……”
  “沉烟徒儿。”
  “是,师父。”
  “看来悬圃果然是一个很适合修身养性的地方啊”
  “……”
  ——来个雷把这个王八蛋轰到鬼界去吧!
  “师父,您难道打算待在悬圃一辈子不出去吗?”
  碧忽上仙望着少女略显稚气的脸庞,清澈的瞳仁里刹那间有奇异的微光划过。
  “如果可以的话。”
  他这么回答。
  玉沉烟气极反笑:“那好,师父你就继续待着吧,只是可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我倒想看看你能“宅”几年!“要是哪天忍不住想出去,可要记得徒弟我啊。”
  低头,咬牙,握拳。
  不就是一千页吗?我抄!
  郁舒寒专注地凝视着少女气呼呼的侧脸。
  很像。
  ……尤其是刚刚那一瞬。
  真奇妙,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呢。
  或许是那句话造成的错觉罢。
  那个人啊……连模样都记不清了呢……
  男人清冷的唇角荡起一朵如涟漪般的浅笑,下一个眨眼就已消失不见。
  算你狠
  翌日。
  玉沉烟破天荒的直到下午才到临远斋。
  用内功逼出苍白的脸色,再搭上刻意虚浮的步子,玉沉烟一步三摇的走到郁舒寒的桌前。小小声嗫嚅道:“师父,我今早起来,头疼脑热浑身难受,估计是昨天夜里贪看月色,吹多了风,染了风寒。本来想着睡一觉就好了,结果昏昏沉沉的睡过头了……”
  “——请师父责罚。”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书桌那头半点动静也没有。
  又等了约莫半盏茶的样子,那边却始终一言不发。
  玉沉烟估摸着这大概是不打算追究了,便拖着步子慢慢挪到自己座位上。
  坐定,研磨,开始抄书。
  那边始终没反应。
  ……今儿个这么好说话?枉费她还想了许多后招,就等着他开问呐。
  看这样子,抄书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吧?——生病了,而且是病了一整天,所以没抄完是书,这是情有可原的嘛……再说了,整整十遍的《符集》哪,要抄,自然也要等到她病好才抄啊。
  如此一来,起码再能争取到三天时间来抄书——她是不指望取消惩罚啦,可是至少要有点人□:难道你能在三天内抄完十遍《红楼梦》吗?!
  抄抄抄!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从剑仙这份好有前途的职业混到免费书童!
  说书童都抬举她了,分明是教鞭下的苦抄课文的小学生……
  郁闷。不想抄了。反正时间还多。
  拿出一叠纸,裁成正方形。来叠纸鹤吧。
  一只两只三四只,五只六只七八只。
  九只十只只只飞,飞得两下都不见。
  为什么不见?
  因为纸鹤们都自燃了!
  玉沉烟郁闷地将剩下的方纸收起来。
  艾青取三,朱砂取五,加以两分苦棘灰,混匀,以蓝焰精炼一个时辰,入无根水调和。红墨即成。
  根据《符集》的注解,在符纸点上这种红墨,就可以折出同时具有隐形和自燃功能的纸鹤。
  可是她按方炼制,制造出的纸鹤却都不能隐形,而且燃烧时间不受控制,本该是到达目的地,将施术者的话带给被通知的人,然后才自燃的,但这批纸鹤却无一例外都是在空中扑腾两下,接着就“呼哧”一声——化作一缕青烟不见了。
  ——这种烂纸鹤,简直还不如信鸽,信鸽又能送信又能烤着吃,它能做什么?
  怒!
  玉沉烟瞪着砚台中的红墨,深深地觉得自己被一本书给欺骗了。
  她正愤愤着,突然听见耳边风声有异——一探手,居然抓了个空,再扭头一看,却是一只扇着翅膀的纸鹤。
  这纸鹤通体雪白,只一双鹤眼红光烁烁,灵气逼人。
  哪里来的纸鹤?
  玉沉烟先是疑惑,接着恍然。
  这里只有两个人,既然这纸鹤不是她的,那自然就是端坐紫檀桌那位的了。
  玉沉烟端详着纸鹤,只见它一路飞着,不断拍打着细小的翅膀,摇头晃脑,憨态可掬,
  她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这只纸鹤可爱得叫她心痒,便伸手去捉,不料自己手才刚刚靠近,那鹤儿立刻灵巧地在空中转了个弯,远远的避了开去。
  玉沉烟大为惊诧,没料到这小小的纸鹤竟然如此难缠,一时激起了斗志,倒非要捉到它不可。
  然后,历史惊人的相似……不过这次,她是被一只到处乱飞的纸鹤勾到那个人的面前。
  隔着一张桌子,两人眼神蓦地对上。
  玉沉烟倒抽口凉气,终于发现自己又做了一次笨蛋。
  紫檀桌后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她反应奇快地迅速站好,手脚规规矩矩,只是不时用眼神给那兀自表演空中芭蕾的纸鹤一记眼刀。
  郁舒寒淡淡开口:“混合艾青、朱砂和苦棘灰时应用白玉钵。充分研磨后用柳木勺转移到五色水晶炉内。蓝焰分三簇置于炉底。炼制中全程忌金器。”
  玉沉烟默默地记下,然后好奇道:“师父,为什么你的纸鹤上没有符文。”
  那只纸鹤,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除了那对眼睛外,什么笔迹都没有。
  而根据她看到的书来看,要使红墨发挥效用,必须要在白纸上画上一种复杂的符文,才能做到。
  “这个么,”郁舒寒屈指轻轻叩了叩桌沿,“当修为到达一定水平,只用往颜料里注入灵力,为纸鹤点睛,无论什么纸质、什么颜料,都可以制出高等级的灵鹤。”
  玉沉烟听得悠然神往。
  不用调制麻烦的颜料,不用特地备着白纸,就可以折出灵鹤……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玉沉烟眨眨眼:“那么,师父,你几岁起就能光凭灵力制造出双属性的灵鹤?”
  听到这句话,郁舒寒那张直到现在还叫玉沉烟时时瞧得恍惚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如春风般温暖的微笑。
  玉沉烟的眼睛瞪成“O”形。
  笑了耶笑了耶师父笑了耶……不是那种高深莫测的笑,不是那种叫人预感不祥的笑,而是很温柔很温柔的笑啊嗷嗷嗷——
  玉沉烟沉醉在这难得一见的情景里。
  郁舒寒道:“你想知道?”
  某女呆呆地点头。
  笑容扩大,开始往魅惑人心的方向发展。
  玉沉烟的嘴张成了“O”形。
  “你很好奇?”
  某女无意识地点头。
  “我想想……唔,大概……六岁吧。”
  ……
  秒杀!
  ——赏个雷把这个怪物劈到侏罗纪去吧!阿门!
  玉沉烟悲愤地扭头就走。
  我不认识他!
  悠悠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既然还在病中,就不必抄书了。”顿了顿,“没想到徒儿的体质如此孱弱,修行这么久还会如凡夫俗子般染上风寒,是为师考虑不周了。”
  ……是错觉吗?为什么她总觉得师父将“孱弱”两个字吐得格外飘逸?
  “沉烟徒儿。”
  “……是,师父。”
  “病愈后,每日绕悬圃跑一圈再来做功课罢。为师会准备替徒儿准备一只纸莺儿,沿途莺声婉转,想来能为增添些许乐趣,不致枯燥寂寞。”
  玉沉烟:“……”
  囧……
  “……师父……”
  “对了,”关切的目光,“最近睡得如何?可用为师再资助几块玉石为徒儿安神助眠?”
  玉沉烟:“……”
  囧囧囧囧囧……
  ORZ!
  “……不必了,徒儿近来睡得极好,梦里都笑到眼泪流出来。”她的眼泪真是要掉下来……
  “如此甚好。”
  “……徒儿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哦?待为师为你诊察一番……”
  “不不!别——那个,睡一觉就好了,真的!不敢劳烦师父……徒儿告退!”
  淡紫色的衣裙以失控的UFO之势消失在门外。
  屋内只余寂静。
  良久。
  一抹狡黠的笑意悄悄浮上某人唇角。
  ――――――――――――――――――――――――――――――
  岁月总是这么不经晃,一晃两年快要过去了。
  近两年来玉沉烟的作息极为规律:单号上午埋首书山,阅读理解;下午郁舒寒兴致来了随机抽查,完形填空。双号上午学习剑术之类的外家功夫,下午或临帖作画或打坐冥想。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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