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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澹澹兮生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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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阳光也像今天这样灼热,直似要将人烤化一般。
  十四岁的少女强忍着泪水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腿脚发抖,手握成拳,脸色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呈现异样的绯红。
  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的喜怒哀乐都是为他们自己。没有任何人向这个孤零零伫立在街角的少女表示半分关切,甚至连好奇都没有。
  冷漠得就像是,她和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生物。
  少女的掌心一片通红,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段黑色皮质带子。那是她遭遇当街抢劫后留下的唯一纪念。
  追过三条街,两次差点被疾驰的车撞倒,她是那样恳切地哑着声哀求周围的人给她一点帮助。
  没有人。没有一个人向她伸出援助之手。
  父亲的咆哮如雷的喝骂和母亲横眉怒目的斥责,混着七月火辣辣的阳光,猩红了她整个夏天的记忆。
  原本跟自助游似的旅行,却在下山半个月后突然行程匆忙起来。萧子逸领着玉沉烟御剑飞行——飞到据说是子逸他家的地方……
  “萧同志,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家是开博物馆的?”
  玉沉烟傻乎乎地瞪着眼前庞大的建筑群,一种突然发现自己傍上大款的感觉油然而生……
  再没常识她也知道,这地方不是一般人能住的。
  这是皇宫,皇宫,皇宫啊啊啊啊啊——!
  难道是终于连天也看不下去她一穿来就被丢到碧忽那个烂地方,还一待就是两年,现在一次性换季大恶补给她一个宫海沉浮的机会?!
  亲爱的子逸,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身世……话说究竟是怎样曲折的经历,才导致你居然好好的王孙贵族不当,却跑到碧忽那种以修炼到能光靠喝西北风度日为最高理想的伪天堂?
  ——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我将以异世之星的身份,将你从你那扭曲的人生观价值观中解救出来的!COME ON BABY!
  ……
  “哎,听说了吗,那个一直在外头修仙的十六皇子昨儿个回来啦!”太监某甲
  “怎么不是!我还亲眼见到了呢,就在宫门口,还带着个花儿也似的小姑娘!”侍卫某乙
  ……
  “呐,我跟你说,那个常年在外做神仙的十六皇子昨儿个回来啦,还带着个天仙也似的花姑娘!(玉沉烟:……花,花姑娘?!),估摸着就是未来的皇妃呀!”太监某甲
  “真的?在哪在哪?”太监某丙
  ……
  “嗳,咱悄悄跟你说,那个皇上流落多年的十六皇子原来是神仙转世呀!这次回来还带了个天仙,准是要献给皇上做妃子呢!”太监某丙
  “不是吧?……那天仙再好看能有我们蓉妃娘娘漂亮?”宫女某丁
  ……
  所以说,世界上最容易基因突变的,是谣言……
  文华殿。
  “知道为什么召你回来?”
  “……知道。”
  “你认为呢?”
  “……”
  “你是阴家直系后裔,蓉妃又一直无所出,如果你决定了,阴氏一族会全力支持你。”
  殿内长久的沉默。接着,压抑的剧烈咳嗽声打破了一殿死寂。
  “……大概还有多久?”
  “……呵呵,半年多吧。”
  “……”
  “怎么,不感到高兴么?”
  “……我可以帮你。碧忽门中,有一些延年益寿的药方和丹药。”
  “呵呵,你竟然会这么说,真令朕感到惊讶啊。”
  “……”
  一缕冷香悄悄地靠近僵立在殿上那人的鼻端,令他毫无防备地一颤。
  ——你父皇他体质阴寒,最受不得这种性寒的茶,偏生他又爱喝。逸儿若是发现他再偷偷喝,你就替母妃阻止他,好不好?
  记忆里那个总是温柔地笑着的女子,曾经微笑着轻抚他的头,这么嘱咐他。
  “……你爱过她吗?”
  沉默。
  仿佛再难忍受这样的寂静,少年霍然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你知道为什么阴婉蓉始终无所出?”
  脚步一顿。
  “逸儿,”那个高坐上方的人似乎瞬间苍老了很多,“你是朕和阴家女儿惟一的血脉,永远都是。”
  ——这是,他对那个他生命里惟一不同的女子,惟一能做出的承诺。
  少年的背影重重一震,褪去血色的唇张了又张,最终却还是静默。
  苍白的阳光从他推开的殿门进入这阴暗的大殿,静静流淌了一地,像满地的泪。
  萧子逸在近霞亭找到玉沉烟的时候,她正托腮做含愁脉脉状。石桌上摆着两盘点心,两碟水果,一壶新茶。
  “怎么了?”萧子逸问道。
  “没什么。”玉沉烟扯唇一笑,意兴阑珊地拨弄着盘子里的点心。
  “……不好吃?”一路走来,他也算是彻底见识了玉沉烟对美食非同一般的执着。
  “一般般吧。”她不想再在“皇宫的点心竟然还不如猪食”这个令她痛心疾首的现实上纠缠,径直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根据这半日在此处受到的待遇和子逸进宫后的言行举止来看,玉沉烟个人认为萧子逸这番回来绝对不是因为诸如“即位”这种无趣却够惊悚的理由。何况她也没听说皇帝老儿要驾鹤西归了。
  就再退一万步来说,这个国家的皇位继承人有贫瘠到只能临时抓个修道的王子来凑数的程度么?她刚刚还见到一个就差在额头上招摇过市地刻上“我是伟大的皇子殿下”的家伙……
  萧子逸默了默,道:“你不喜欢这儿?”
  “怎么说呢……老实说我对皇宫最大的期待就是美食和美人,美食嘛,”她瞥了瞥被自己捻得粉身碎骨的酥点,“我已经领教过了。至于美人,幸运的很,我刚刚才去欣赏了‘苍旻第一姝’的芳容。啧啧,真是名不虚传啊。”
  萧子逸一惊,望着她笑吟吟的脸:“你去见蓉妃了?”
  “嗯,见了呀。果然是芙蓉如面柳如眉,倒应了她那名号。还弹得一首好琴。一曲《广陵散》弹得那叫个绕梁三日!那叫个余音袅袅!弹得我都想……”她正卖力地推销,突然注意到面前的人虽然是笑着的,笑意却没到达眼底,心中突地一动,想了想,还是问:“子逸你娘亲……我能去拜访一下么?”
  正替她添茶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颤,但少年说出口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家母已经过世了。”
  玉沉烟心头一抽,有种想拼命摇晃眼前笑得若无其事的人的肩膀,要他忘记自己刚才愚蠢的问话的冲动。
  其实先前与宫女闲聊时,从她们的表情和闪烁的回答中推理一下,再根据多年看宫斗小说的经验,她就已经猜测出整件事情的大概了,
  那么,她刚才为什么还要残忍地刺痛他尽力忽略的伤疤?
  靠!玉沉烟,你真不是个东西!
  紧了紧手指,她讷讷开口:“子逸,我……”
  “没关系,”他很轻松地笑着,“沉烟,不要想太多。”
  他那样云淡风轻地笑着,仿佛他的人生从来都是晴空万里。
  突然觉得自己此刻急匆匆的解释是那样多余和无力,玉沉烟勉强一笑,掩饰般地抿了口茶,再没事找事地将两人的茶杯灌满,扯出好殷勤的微笑,“喝茶,喝茶,呵呵呵呵……”还颇有“先干为敬”意味地举杯抿了一大口。
  “你说,如果我当皇帝怎么样?”
  噗——————
  一道热情洋溢的喷泉横空出世……
  这是真话
  “咳咳咳……对不起……咳咳……”她手忙脚乱地企图销毁他那精致宫装上令人发指的“罪迹”,却被一双温柔的手阻止了她无济于事的忏悔。
  一方素净的绢帕递到她的面前。
  “……谢谢。”她尴尬地接过,快速地抹了抹唇角。
  不知什么时候退下的宫女适时出现,撤下满桌“雨露均沾”的狼籍,让玉沉烟悄悄舒了口气。
  偷眼一觑,意料中地看见他正专注地望着自己,等着她的回答。
  “这个问题,很难讲耶……哎,你都不怕隔墙有耳的么?”当今圣上还精神着呢……
  “无妨。”简单二字,宣告着他一点不在乎,她接下来的发言可能会害她九族都死翘翘……
  ——你不在乎我在乎啊!你不要逼我用联姻这种方式陷害你哦……
  “呃,这个,那个,呵呵呵……”弱弱地瞄一眼,结果悲哀地发现他整个人都在向外界传达一个信息:我很固执,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
  我,我,我豁出去了!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好滥俗的问题……
  “真话如何,假话如何?”更滥俗的回答……
  “真话么,你一直在外头修道,对一个皇子来说,简直可说是不务正业、浪费光阴。国家元首该具备的各项技能你一项都没有,还是不要跟黎民百姓过不去了。”
  “……假话呢?”
  看来他是打算将滥俗进行到底了。好!她就舍命陪君子!
  “假话就是,萧子逸你额有朝天骨,眼里有灵光,仙人转世,神仙下凡,苍旻有你真是社稷之福,万民之幸。即使无为而治,都必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话锋一转,“不过我不希望你当皇帝。”
  少年脸上的笑意刹那一滞,却很快低低一笑,轻声道:“最后一句……也是假话么?”
  “不,”紫衣少女抬起眼,望着他的双眸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她的认真,“这是真话。”
  午后的风悄无声息地造访这个少有人来的僻静之所,带着微微的甜香。
  “……为什么?”他的声音轻得就像那阵微风。
  玉沉烟一阵怔仲。
  是啊,为什么呢?理由似乎很多,但又好像每个都站不住脚。
  “……因为你当了皇帝,就没人陪我周游天下,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了啊!”
  她最后调笑似的这么说。
  是么……是这样啊……
  他望着她,明澈的瞳仁里清晰地映出她刻意越咧越大的笑容。
  ——即使你只是这么说,果然,我还是……
  萧子逸释然一笑,像是终于做出了什么决定。
  他柔声说:“我们走吧。”
  “诶?走?出皇宫?——现在?”他们之间的话题跳跃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啊,她讨厌发散性思维……
  “嗯。”
  于是,玉沉烟的皇宫一日游就这样毫不华丽地结束了……
  要说某些人的人生际遇就是这么无可选择的充满传奇色彩。
  比如下午她还在秋色如画的苍旻皇宫里挑剔着宫廷伙食,晚上她就在蚊大如斗的荒郊野外参加篝火晚会。
  就是这只有两人的晚会未免有点凄凉……
  说起来,造成如今这种状况,完全要归咎于某女的一时异想天开。
  “我以前学过一篇课文,名字叫《大森林里的主人》,讲的是一个老猎人和一个城里人在原始森林里露营,然后那个猎人居然还超强悍地还整出三菜一汤的故事。哎,我向往野炊好久了,可惜都没有机会去夏令营。”
  萧子逸并不完全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有几个关键词他还是听懂了。比如,露营;再比如,森林;再再比如,向往。
  于是,在某个风寒露重的秋夜,有那么一男一女,放弃了软绵绵的客栈床铺,义无反顾地回归大自然,重温三万年前先祖(我们现在一般称其为:野人……)的绿色生活。
  啪!——昭告着又一条鲜活生命的消逝!
  映着火光,玉沉烟愤恨地抹去手中猩红,第N+1次唾骂自己的少不更事。
  热烈的篝火?美味的野餐?浪漫的露营?
  全是鬼话!我……(压下破口大骂的冲动ing)
  瞥了一眼对面安然打坐的少年,玉沉烟费力地维持自己所剩无几的淑女假象。
  呜……她后悔了!她要住暖和舒适的客栈,要在蚊帐无微不至的呵护下甜甜入睡,而不是像类人猿一样窝在野外,舍身饲蚊!
  她死不瞑目!
  ……话说回来,子逸干嘛那么支持她一时脑残的决定啊,还热心地将叫花鸡,蘑菇汤的原料都准备好了,害她想临阵脱逃都找不到借口……
  ……不过,三小时前那个信誓旦旦不会后悔,死活拽着子逸相陪的家伙,好像也是她没错……
  唉!少不更事,少不更事啊……
  “子逸,我们来聊天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尤其是这样一个注定“与蚊共舞”的不眠之夜……
  “嗯,聊什么?”
  “聊什么都好,找点话说说嘛。”玉沉烟决定先由自己提出个富有启发性的话题,“比如你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为什么喜欢,还有你的血型、星座……呃,这个就算了。”
  “——星座?”
  “……呃,这是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说是人分十二星座,不同星座的人不同性格。”
  “……就像有的人属火性体质,有的人属木性体质那样?”
  “对对!就跟那个差不多!”真是聪慧的孩子,一点就透,还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甚得我心啊,“我是水瓶座的,与天枰座并称为最聪明的星座哦!厉害吧,嘿嘿。”
  “按什么划分?”
  “出生月份。喔,还有日期。比如同是二月,昨天是水瓶座,今天可能就是双鱼座了。”望了他一眼,她有些心虚的问:“你的出生年日月?”可不要是她不知道的星座啊。
  “辛未年六月初五。”
  “耶,这个我知道,你是……”她兴高采烈正地要说出他的星座,突然想起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我说子逸,你这是农历——就是夏历的生辰吧?”
  “是。”
  ……完蛋!她不知道农历和新历怎么转换啊!
  “……那个,子逸,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哦,我记不太清楚了……你可能是双子座,也可能是巨蟹座,还可能是狮子座……”
  “……这么多?”
  “唔,呵呵呵……”
  寒风吹过……
  “倒是很新奇的说法。”萧子逸莞尔一笑,适时阻止了某人无意识将熊熊篝火摧残成风中残烛的行为,“在什么书上看到的?”
  “唔,忘了。”她对星座没有太多记忆,因为其实不相信这些,不过当做闲暇时的娱乐罢了。高中那会儿她的下铺——一个胖乎乎很可爱的女孩超迷这些,她每日耳濡目染,所以才多少懂一些。
  那个女孩后来去了一个很远的学校,于是本来就没有太多交情的两人,理所当然地再没有任何联系。
  现在回想,高三那个最后的黑色学期,在一片热火朝天挥汗如雨中,她隔三差五的“星座快报”实在是种难得的天真。
  像漫天乌云里顽强地闪烁着光芒的星星。
  “……呐,子逸,你有很要好的朋友么?”
  “什么样叫‘要好’?”
  “嗯,就是在你春风得意的时候,可以没有顾忌的靠近她,而不用担心她背地里嫉妒。在你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可以在她面前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喊出来,而不用担心她过后会将你的事传开……”她被火光映红的脸颊上有着悠远的思念,“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在所有人都在关心你飞得高不高的时候,唯独她在关心你飞得累不累……”
  “……很久以前我读过一本书,书里的主人公就幸运的拥有这样的朋友。在她父母因为一些原因抛弃她的时候……或许说‘抛弃’并不准确,她的父母只是在互相将孩子往对方那边推,但只要那个孩子厚着脸皮赖在一方那里,她总是能有口饭吃的。呵……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孩子么……”她低低的声音飘荡在冰凉的夜风中,“熬过了小学,熬过了中学,终于熬到了大学,可以离开那个令她憎恶的地方……无尽的争吵,夹在中间的为难,作为父母离婚交涉的传话工具……呵。”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金属的冰冷,“如果不是有那样的朋友,她大概早就熬不过来了……虽然后来,连她也走了……”
  萧子逸静默地望着眼前的少女,看见她黑白分明的双眸中翻滚着惊涛骇浪,紧抿的嘴角有种沉默的倔强。
  入夜的风冰凉,连篝火都似失了温度。
  蓦地惊觉自己的失态,玉沉烟不自然地笑了笑,生硬地转了个话题:“哎,我给你讲一个笑话怎么样?”没等他回答,自顾自讲下去,“两只番茄手拉手过马路,一辆车呼啸而来,一只番茄反应奇快地甩开手跑了,等车开过去之后,那只跑开的番茄回头一看,喊了句话,你知道它喊了什么吗?”她的嘴咧得不能再咧,仿佛笑得快要接不下去,“它说:‘哇哈哈哈哈哈哈~~~番茄酱!’”
  笑得前俯后仰的少女抬眼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发现他似乎毫无笑意,一个怔愣,随即猛一拍手:“对了,你还不知道什么是番茄吧?”那东西好像是明朝引进的,“哎呀,失策失策,我再讲一个。”她抬头望着天空,手搁在下巴上,一副认真思考状。
  ——然后,她看见一颗流星大刺刺地划过夜空,越来越光芒耀眼,越来越轮廓分明……貌似正向她这边砸来……
  怀琚登场
  不是吧?这么衰?!
  她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正要逃之夭夭,却听“轰”的一声,那颗冒充星际导弹的东西已经驻扎在她前方一公里外的树林里。
  “那光里好像有东西。”
  “当然有东西啦!陨石嘛。”
  “不是,那东西不像是陨石,有生命的气息。”
  生,生命?!
  ……大哥,这种只发生在科幻片里的事情,拜托你能不能不要用那么毫无起伏的声调来叙述啊,流星里有东西耶!搞不好是外星人入侵……异星菌入侵……生化危机……
  她几乎都想抱头鼠窜了!
  “子逸,你……要过去?”不要吧……
  “嗯,鬼界最近有异动,和这个或许有关系。”沉思中。
  “不会那么巧的吧……”
  萧子逸注意到身边的人有些发白的脸色:“你害怕?”
  是,她很害怕……“没……就是吃太饱不想动……不如我们再休息会啊?”拖得几时是几时……
  萧子逸瞥了眼地上那只因为失败的烹制而无人问津的叫花鸡,再回忆一下某女今天晚饭时极度“欲求不满”的眼神,硬是压下嘴角的抽搐,柔声道:“要不你留在这里休息,我去去就回。”
  “不行!”高亢的嗓音坚定有力地宣告玉沉烟的决不妥协,“我和你一起去!”顿了顿,她努力为自己反复不定的行为找理由,“俗语有云: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过来人的话,还是要听的。”
  有些无语地看着面前雄赳赳气昂昂的女孩,没有忽略她那死攥着剑把以至于指尖发白的手,萧子逸抬手给两人布了个结界,轻声道:“走吧。”
  探索小分队行出百来米后,玉沉烟有些艰难地开口:“子逸,你会设结界?”
  “会啊。”
  “能防御外界实体入侵的那种?”
  “是。”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设?啊?你设了蚊子不就进不来了吗?!”
  “……”
  “唉,真是浪费资源……要是我的结界也能防止物理攻击,我早就用了。暴殄天物……
  ”
  “……你的结界属于‘灵能结界’?”那是很难得的结界啊。
  “不,”她的声音透着几分洋洋得意。“是‘双属性’结界。”忽然又有点气馁,“只是防止实体入侵这方面怎么都进展不大,防御灵体、咒力倒是一个顶俩,真是的,综合一下就好了……”
  萧子逸觉得头有点痛。这种万人当中难得有一个的结界为她所有,她竟然还在那里怨天尤人……
  “算了,大不了我以后都穿铠甲出来。”满不在乎的声音。
  情绪变得真快……他在想是否该为她如此开朗乐观的人生态度击节叹赏一番……
  阴深深的树林内。
  “……这是什么鬼东西?”微微颤抖的女音。
  一个一人多高的大光茧,幽暗青芒明灭不定,如同实质。似乎有无数东西在茧内四处流窜,使得整个光茧更显诡异。青光映到脸上,让两人看起来像是地狱里面目狰狞的青面修罗。
  喀!那光茧裂开一道细缝——然后轰地四分五裂!
  无数头角峥嵘遍体鳞纹的生物挥舞着触手冲出它们寄居的光茧,如黑色怒潮般涌向四面八方!它们的触手上密布着吸盘,它们的体表遍布着毒液,它们的唾液含着致命的病毒,所过之处,村落成为荒野,城市成为废墟,炊烟在血与火中嘶叫着消散——
  人间炼狱!
  “不要!”一声惊吼!
  “嗯?沉烟你怎么了?”
  “……呃?喔,没事……”
  真是的,都怪以前科幻小说看多了,竟然一不小心神游天外,从异世修仙直接切屏到生化危机……还喊了出来……
  ——此等家丑,绝对不可外扬!阿弥陀佛……
  萧子逸不明所以地望了望她,见她没有解释的打算,也不勉强,只道:“这光茧散发出的气息有点古怪。”
  嗯?古怪?什么古怪?该不会像她刚才想的那样……
  紧张地望向子逸,想从他脸上瞧出什么端倪来,耳旁却很不合时宜地传来一声:“唔——”
  ……好像是,从光茧那个方向传来的……
  半个时辰后。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爽的男声。
  “我这种表情,翻译过来就是,鄙视你,超级鄙视你,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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