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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离忧公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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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都是实情。”魏紫道:“赵姑娘,你……是不是要劝我忘了他?”
  “我……”赵熹思量一番,最终摇了摇头。
  “是啊,我也真的忘不了他。可又毫无希望……我该怎么办?”
  “魏紫,”赵熹道:“以前,我有一个朋友,她爱上了一个男神似的人物,但对方却无意于她,那时我们都劝她彼若无情我便休,而她却念了一段话给我们听,这段话,原本是金圣叹评《水浒》中,为燕青、卢俊义所写:今者,小乙自知员外,员外初不能知小乙,然则小乙又何感于员外而必恋恋不弃此而之他?曰:是何言哉!夫我之知人,是我生平一片之心也,非将以为好也;其人而为我所知,是必其人自有其人之异常耳,而非有赖于我也。若我知人,而望人亦知我,我将以知为之钓乎?必人知我,而后我乃知人,我将以知为之报与?夫钓与报,皆市井之道,施于相知之间,此乡党自好者之所不为也……然则小乙今日之不忍去员外者,无他,亦以求为可知而已矣。”
  魏紫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一直念叨着那一段话,良久,她抬起头对赵熹道:“赵姑娘,你的朋友,和她的男神,有没有终成眷属?”
  “没有。”赵熹如实相告。
  “那她……”
  “她不后悔,也放下了。”
  “她说……”停顿片刻,赵熹又道:“我是爱他,并不是想要得到他。”
  “赵姑娘,”魏紫又道:“什么叫做求为可知?”
  “就是尽其在我者。”
  “尽其在我,尽其在我……”魏紫把这几个字念叨了两遍,又问赵熹:“你是说,我要努力提高自己,好让自己配得上他,对么?”
  “这……”赵熹想了想,道:“提高自己是没错,但并不是为了配得上谁。”
  “那是为了什么?”
  赵熹犹豫再三,始终觉得有些话并不适合自己来讲,于是她叹了口气,道:“此事非我所知,我想,你哥他一定知道,不如,去问问他。”
  “可是,”魏紫急道:“我说过,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我哥,他一定会劝我放弃的!”
  “如果他劝你放弃,”赵熹道:“你就把金圣叹那段话念给他听。”
  

☆、夏翠微

  第二天一早,魏紫便来到哥哥房间。魏暮正在看书,见她过来,便将书放下,问道:“魏紫?有事么?”
  魏紫低下头,欲言又止。
  “魏紫?你怎么了?”魏暮关切地问。
  “我……”魏紫嗫嚅道:“哥哥教我读书好不好?”
  魏暮见这般情形,并不像只是让自己教她读书那么简单,于是搬过一把椅子,二人坐下,魏暮正色问道:“你愿意读书,哥哥当然可以教你,但你要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读书?”
  “因为……”魏紫鼓起勇气:“因为我喜欢李公子!”
  “你……”魏暮闻言大惊,只见魏紫的眼神中,坚定中又夹杂着一丝凄楚,心中极不是滋味。叹息一声,话语温和却略带苦涩:“李公子仗义慷慨,温良谦恭,诚有君子之风,论样貌才学,更是世间仅见。妹妹与他相见之日多,动情亦在所难免。但妹妹当知,齐大非偶,你还是放弃他罢。”
  魏紫一听“放弃”二字,不禁有些鼻酸,声音也变得哽咽:“我知道,哥哥劝我放弃,是不想让我为情所苦,伤心难过,但妹妹心意已决,我可以……终生不让他知道我的心意,也不怕为爱伤心痛苦;当他心有所属,我会为他祝福,但唯独、不会主动放弃对他的爱!”
  “妹妹……”
  “哥哥一定很奇怪吧,我为什么突然给你说这些。昨天晚上,赵姑娘念了一段话给我听,还对我说,如果你劝我放弃,就把这段话说给你听。”于是,魏紫将昨夜赵熹所念金圣叹评语说与魏暮。
  魏暮听得极认真,心中感动而充满敬意。待她说完,不禁感叹道:“说得好,说得好……深情厚意,生平一片心,岂是有所为而发?计贫富,论贵贱,人知则喜,不知则忧,皆未免世俗功利计较,是我俗气了。”
  “这么说,”魏紫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哥哥你不劝我放弃了?”
  “不会了。”魏暮道:“哥哥为你骄傲。”
  “那……哥哥可否教我读书?”
  “这关读书何事?”
  “不是说要求为可知么?”魏紫道。
  “魏紫,赵姑娘没有给你解释过何谓求为可知么?”魏暮有些疑惑地看着魏紫,他并不相信,赵熹理解的求为可知,就是要魏紫找自己教她读书。
  “没有,她让我来问你,”魏紫将昨夜与赵熹的对话说与他听,又道:“昨晚我想了一夜,李公子对赵姑娘是十分欣赏的,因为她有才学,若我有她那般才学,或许……”
  听到她说李蕤欣赏赵熹,魏暮心里不免泛酸,但此时也顾不得计较这些,他看着魏紫,神情认真严肃:“魏紫,我问你 ,读圣贤书,所为何事?”
  “我……”不知为何,看着哥哥的神情,魏紫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惭愧起来。
  “求为可知,是为我所应为,行我所当行。所谓当行,便是不论他人如何待你,你都不能为之改变心意的事。能做到这点,也就能做到赵姑娘说的尽其在我。能尽其在我,可不问人之知否。若你所说,则是舍己从人,将他人置于我之上,如此,你又尽的什么,行的什么?你舍弃了自己,别人又知的是谁,爱的是谁?何况,圣贤学问,我等自当恭敬以待,怎敢以之取悦于人呢?”
  魏暮字字句句,极尽真切。魏紫似乎受到了极大的触动,她沉思良久,郑而重之,对魏暮道:“哥哥,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我现在还是想跟你读书。”
  “为什么?”
  “因为,”魏紫道:“哥哥的话,魏紫还是不十分明白,我知道,有些道理,不是别人说一说,就可以懂的。所以,我想自己寻找答案。”
  “好……”魏暮胸中一片欣慰,却红了眼眶,忙从架上抽出一卷书来,对魏紫道:“就从今日开始吧。”
  刚学了一会儿,二人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魏暮起身开门,刚一打开,赵熹就钻了进来。见魏紫也在,指了指二人,故作不满道:“你们两个,一大早躲在屋里不知道搞啥,还得本公主出去应门。”
  “应门?”魏暮道:“谁来了?”
  “除了我还有谁?”李蕤毫无悬念地走了进来。
  看到李蕤,魏紫冲他一笑,李蕤不觉一怔:今日的魏紫,似与往日不同?
  魏暮却有些不爽,这是他头一回见了李蕤感到不爽:虽然你救过我的命,也帮了不少忙,但是,招惹赵姑娘和我妹,不能忍。于是没好气地对他道:“公子今日不是有事在身么,还往这跑什么!”
  李蕤一脸无辜地看向赵熹,用眼神询问:我又怎么招他了?
  赵熹看看魏暮,又看看魏紫,似乎明白了什么,丢给李蕤一个“你确实招他了,自己看着办吧”的眼神。
  李蕤轻咳一声,道:“魏暮,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欢迎我,不过,我今天把所有事推掉到这里来,的确是有要事相商。”
  “说罢,什么事。”魏暮这一问,算是暂时放他一马了。
  “今上又有新动作了。”
  “什么动作?”众人一听,均是如临大敌。
  李蕤叹了口气,眉间似有隐忧:“昨晚回去我才知道,藩弟竟被江之咏请去喝酒,而且,还带回一个人来。”
  “什么?你弟弟去跟江之咏喝酒了?他不知道江之咏是今上的入幕之宾么?”那日魏暮介绍过此人之后,赵熹回想穿越后所历之事,似乎好几次都涉及到一个江姓之人,不禁对此人打起十二分警惕,此刻一听李蕤的弟弟竟与此人饮酒,着实大吃一惊。
  “赵姑娘竟然知道此人?”李蕤也吃了一惊,将目光转向魏暮。
  “赵姑娘当然知道,而且还见过一面。你继续说吧。”魏暮平静说道。
  “好。”李蕤继续道:“赵姑娘有所不知,藩弟虽知那江之咏不是善类,但他们同在翰林院供职,又都酷好书画——江氏画作,天下一绝,藩弟既好此事,又是同僚,难免忍不住与他交流一二,那江之咏就利用这一点,昨日以品鉴书画为名,将藩弟拉至家中饮酒。”
  “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赵熹道。
  “那是在什么?”魏紫接着她的话往下问。
  “江之咏让藩弟见了一个人,并将此人赠与藩弟。”
  “奸细!”魏紫脱口而出,她看看李蕤,紧张地问:“二公子他收了?”
  “收了。”李蕤看起来十分无奈。
  “为什么?”二女大惊。
  “公子,”魏暮道:“那人可是夏翠微?”
  “不错,正是夏翠微。”李蕤叹了口气:“也只有她,可以让藩弟明知是计,还能义无反顾。”
  “公子,”赵熹问道:“这夏翠微是何许人?”
  “是藩弟深爱的女子。”李蕤道:“夏翠微出身风尘,是博州梦仙楼的花魁,艺绝天下,貌若天仙。此人虽在风尘之中,却有志气,一直是卖艺不卖身,而且她眼高于顶,多少王孙公子,才俊之士为她倾心不已,不惜千金求见,她却通通看不上。当年,藩弟亦曾求见于她,却抱憾而归。”
  “那他们又是如何相爱的?”赵熹八卦之心大起,只顾往下问,连正事都抛诸脑后了。
  “有一回,”李蕤继续道:“夏姑娘去竹山游玩,不想被一个疯狂的倾慕者跟踪,将其骗到一个山洞中欲行不轨之事,那日藩弟亦来竹山游玩,当时正巧路过山洞,听见呼救声,救了夏姑娘,将她送回梦仙楼。夏姑娘感激藩弟,欲委身于他,虽然藩弟对她思慕已久,但此时答应,未免有挟恩望报的嫌疑,便拒绝了。”
  “然后呢,”熟悉各种才子佳人故事套路的赵熹,不用说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那夏姑娘觉得你弟弟是个君子,就真的对他动了情,而你弟弟对佳人也是念念不忘,于是他们两个就经常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赵姑娘,”李蕤惊奇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书上不都这么写的吗?”说到这儿,赵熹回头看了看魏暮,笑道:“哎,我们貌似和书上写的不太一样?”
  面对赤|裸|裸的调戏,魏暮脸上一红,将目光移开。
  “那后来呢?他俩为何又分开了?”魏紫继续追问,算是给哥哥解了围。
  “后来,藩弟打算为她赎身。”李蕤道:“但那老鸨说什么也不同意,还威胁他,若再提此事,就让他再也见不到夏姑娘。二人计议许久,还是毫无办法,恰在此时,今上召藩弟进京任职。于是藩弟便决定借此机会带夏姑娘回京城,给她安排一个新的身份,好长相厮守。可是,到了约定见面的日子,夏姑娘却没有露面,只是托人交给藩弟一封信,说自己配不上他,不想因自己而使藩弟受人非笑,所以决定不跟他走了。藩弟不信,去梦仙楼找她,而夏姑娘却说什么也不肯见他。藩弟无法,只得进京去了。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连夜回到博州,一定要见夏姑娘一面,问个清楚。回去之后,却见夏姑娘之前的房间竟空空如也。正在疑惑之时,夏姑娘的婢女哭着进来了,在藩弟逼问之下,婢女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老鸨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她将夏姑娘视作摇钱树,说什么也不会放她走,所以便出了一条毒计:在夏姑娘的饮食中下了春|药,找人把她给……糟蹋了。”李蕤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三字,几不可闻。
  “那后来呢?”二女睁大眼睛,急切问道。
  “后来……”李蕤叹了口气:“夏姑娘便写了那封信给藩弟,然后假意顺从老鸨,告诉老鸨想见那个糟蹋她的人,老鸨以为她真的回心转意了,便将那人叫来,夏姑娘将他杀死,自己也上吊了。”
  “什么?上……上吊?”魏紫听得目瞪口呆。
  “那……”赵熹也有些傻了眼:“那现在这个人……”
  “我刚见到她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李蕤道:“但她却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一样,还问藩弟我是谁。”
  “公子,”魏紫问道:“你不是一直在京城么?她不认得你,也不奇怪啊?”
  “你有所不知,”李蕤道:“有一次我回博州老宅办事,藩弟曾带着她来见过我。”
  “那她是失忆了,还是,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赵熹问道。
  “她坚称自己叫夏榕,不叫夏翠微,也不认识藩弟,只是江之咏的家伎而已。”李蕤顿了顿,又道:“但藩弟坚信她就是夏翠微,只是失忆了而已。”
  “二公子爱夏姑娘至深,见到一模一样的人,哪还有心思分辨真假呢。”魏紫道。
  李蕤却摇了摇头:“我相信藩弟。真正深爱一个人,就绝不会将她认错。”
  魏紫闻言,蓦地心里一惊:他难道……有心上人了吗?不然,何以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那么,这夏姑娘是真的失忆了?”赵熹问道。
  “藩弟是这样怀疑的。”李蕤道:“他叫我帮夏姑娘诊治,从各方面来看,这位夏姑娘的确像是受了重大打击而丧失了记忆……”
  “一定不会如此简单。”一直沉默的魏暮开口了:“这是一个阴谋。”
  

☆、幸亏我是穿越者

  “是啊,”赵熹道:“而且是个一眼就看得出的阴谋。”
  “可不是,”李蕤一脸无奈:“虽然一眼就看得出,可就是毫无办法。”
  “公子就没有劝劝二公子么?”魏紫道。
  “劝了,可是……”李蕤摇头叹气:“藩弟亦何尝不知,可他坚信,夏姑娘是被人利用的,他说,一定要帮她恢复记忆,认清真相。”
  众人听了,皆暗自感慨:爱情还真是令人盲目啊。
  “公子,夫人她怎么说?”魏暮问道。
  “对啊,”赵熹也道:“夫人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弟弟领个可疑人物进门?”
  “其实,”李蕤道:“藩弟带夏姑娘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娘亲,娘亲不仅没表示怀疑,还同意让她留在府上。当时别说是我,连夏姑娘都很惊讶。”
  “这是为何?”赵熹听了,也十分惊讶。
  “之后,娘亲又单独和夏姑娘说了几句话,”李蕤道:“她们说完,我去问娘亲,结果,我还没开口,她就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的确是夏翠微,并没有失忆,进来这里确是别有用心。’”
  “夫人……她都知道?”魏紫问道。
  “是啊,”李蕤道:“娘亲一直什么都知道。”
  “这么说,夫人此举,另有用意?”赵熹道。
  李蕤点头道:“接着娘亲又说了两句话:我之所以让她留下来,一来是因为此事乃一大机缘,关系到你们所有人的命运,二来,夏姑娘对你二弟是真心的。”
  “关系到所有人的命运?”魏紫道:“这也包括我么?夫人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然包括你。”李蕤道:“只是,娘亲所言,虽言必有中,但从不肯多说一字,我问她,她总是说天机不可泄露,或者说这是你们必须经受的考验。”
  赵熹一笑,她早知道夫人会这么说。
  “公子,”魏暮说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让你觉得不对劲?”
  “这你都看出来了?”李蕤道:“的确还有一件事。我一见这位夏姑娘,就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公子,你本来就见过啊……”魏紫道。
  “不,不,”李蕤道:“我说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赵熹忙问。
  “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了,”李蕤摇摇头,继而又道:“不过,我依稀记得,那东西赵姑娘也见过……”
  “我也见过?”赵熹纳罕道:“那是什么东西?”
  “既然是这样,”魏暮道:“赵姑娘可以去李府见见这位夏姑娘。”说着,他看了李蕤一眼:“我想,姑娘的记性,总比这位多忘事的贵人好些,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魏暮这家伙,还真是随时不忘挤兑自己。李蕤苦笑一下,不过,对于他的建议还是十分赞同的:“如此甚好,我也正有此意。”
  听到他说“正有此意”,魏暮毫不客气地向他翻了个白眼。
  “你白我作甚,这不是你先说的么?”李蕤终于忍不住反击了。
  魏暮却不理他,对赵熹道:“赵姑娘,只怕那位夏姑娘早已料到你会前去,也早已想好应对之法,所以,姑娘不论发现什么,遇到何事,都不可慌乱,更不可急于拆穿,以免中了她计,或者令二位公子为难。”
  “你放心好了。”赵熹答应道。
  “嗯。”魏暮头一点,又对李蕤道:“还有你,不止是今天,接下来的日子里,事情一天没搞清楚,公子就一天不得轻举妄动。我有预感,这位夏姑娘的目的之一,便是令你们兄弟失和。”
  “我知道了,多谢提醒。”李蕤一面道谢,一面心中暗道: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站在我这边啊。
  “别,我受不起。”魏暮继续别扭着。
  “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你该不会准备一直这样跟他说话吧?”赵熹笑着打趣魏暮,她心里明白,这么明显的别扭,肯定不是真有事。
  “我一直这么说话,不信你自己问他。”
  “是么,”赵熹一脸同情地望着李蕤:“公子你好惨……”
  李魏二人各自一笑——又被这丫头涮了一回。
  “对了,赵姑娘,”魏暮道:“这回你自己和他去吧,魏紫就不陪你了。”
  “嗯,也好。”赵熹道:“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今天就让魏紫做饭给你好了,她进步可是蛮大的。”
  于是赵熹、李蕤出发前去李府。二人走后,魏紫问道:“哥哥为何不让我去李家?”
  “我知道,”魏暮怜惜地看着魏紫:“你虽然喜欢李公子,却不喜欢去李家。李公子为人虽和易,但其家毕竟是豪门望族,一府之人,难免有几个势利的,不必说你,就是哥哥,如无必要,也绝不愿踏进李家半步。”
  却说赵李二人出了门,坐上车奔李家而去。李蕤想起方才之事,对赵熹道:“赵姑娘,我好像明白傲娇是怎么回事了。”
  “这么快就明白了?”赵熹笑道:“对了,他真的一直那样和你说话?”
  “那倒不是。”李蕤一笑,饶有深意地看着她:“不过自从你来了之后,他就经常这样了呢。”
  赵熹闻言,不觉面上一红,低下头去。
  “赵姑娘,你脸红什么?”李蕤明知故问。
  “哼,我这是精神焕发!”赵熹回敬一句,看着李蕤“不怀好意”的笑容,忽然大悟:原来这家伙早就知道我和魏暮……
  “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厚道人,原来你早就知道,还装傻逗我们!”
  “你才看出来?”李蕤装糊涂道:“你和魏暮如此配合,我还以为你们早就……”
  “就你妹!”赵熹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关我妹何事?”李蕤居然听到了。
  “没事,没事。”赵熹急忙掩饰,她可不想让李蕤发现自己爆粗。
  “对了,”李蕤敛容道:“说到妹,我想起一事,赵姑娘可知,昨晚魏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赵熹脸色一变,她没想到,李蕤竟会问及此事,见他一脸关切,不禁叹了口气道:“公子,你能不能告诉赵熹,你心里究竟是如何看待魏紫的?”
  “她很单纯,开朗活泼,就像我的小妹妹一样。”
  听他如此说,赵熹冷笑一声道:“想不到,公子竟是这样想的?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
  “也对,”赵熹道:“公子自幼长于豪门,从来都是受人仰视,至于魏紫的处境与心境,又怎会了解呢?”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李蕤道:“姑娘说得不错,魏紫所处之境,若非亲历,实难知晓其中滋味。但我李蕤,真心希望她的内心,也像看上去那般快乐,也希望与她和魏暮能终生为友,不为身份贵贱所移。”
  赵熹叹了口气道:“赵熹知道,公子所言出于真心,然公子当知,贫富之交,可以情谅,鲍子所以让金,贵贱之间,易以势移,管宁所以割席。”
  李蕤亦叹,低头不语,陷入沉思。
  赵熹见他这般模样,又笑谓他道:“管华非同道,但我相信,他们兄妹,是将公子视作同道的。”
  “是吗?”李蕤淡淡一笑:“若真如此,是我之幸。”
  赵熹看着他的笑容,忽然很想将魏紫的心意告诉他,但思量再三,还是忍住了。魏紫说得对,如果告诉了他,他们就很难像现在这般相处了。她再次看向李蕤,心中暗道:但愿,有朝一日,你能够明白她的心意,并且,以同样的心意对待她。
  赵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由魏紫和李蕤想到了自己与魏暮:虽然自己与他从未向对方说过“我爱你”,却早已深知对方的心意,也如自己一般。一直以来,在她眼里,这份感情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可是,当自己问起李蕤,是否真正了解魏紫的处境心境时,才突然想到:魏暮的遭遇比魏紫更苦,性情也更为狷介,如果说,魏紫尚可以对李蕤动情,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允许自己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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