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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离忧公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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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书上的雕胡饭了!”
魏暮见她激动的模样,不禁莞尔:“别激动了,先尝尝吧。”
赵熹尝了一口,果然是香软柔滑,美味非常,忍不住赞道:“真不愧是让李太白都三谢不能餐的雕胡饭啊!”
“喜欢么?”
“太喜欢了!”赵熹看起来比刚才还要激动。
“你喜欢,改天我再去拾一些。”
“你拾了这么多,很辛苦吧?”赵熹忽然想起,菰米不能种植,只能靠人工捡拾,这么一碗米,不知要花多少工夫。
“没什么辛苦的。”魏暮道:“只是有些尴尬而已。”
拾菰米的大多是女人孩子,一个大男人去做这个,确实有些尴尬。赵熹笑道:“那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去拾,好不容易穿来一趟,不体验体验,多可惜。”
“行,再过两天,我就带你去。”魏暮答应,又夹了一筷子笋烧肉给她:“你运气不错,这可是大娘的拿手菜,不输给你,尝尝吧。”
赵熹一尝之下,赞不绝口:“好吃!比我做的强多了。”
魏暮一面陪着她吃,一面问了一个问题:“赵兄,你为何如此钟爱笋烧肉?”
“你难道没听说过,”赵熹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苏东坡有诗,专道这道菜的好处:无竹令人俗,无肉令人瘦,若要不俗又不瘦,餐餐笋烧肉!”
魏暮一听不禁乐了:“苏东坡写过这诗?”
“不是苏东坡,就是梁实秋,”赵熹道:“反正,不是我杜撰。”
魏暮一愣:“梁实秋是谁?”
“你就别管他是谁了,”赵熹夹了一筷子菜给他:“来,好好吃饭,不俗不瘦。”
又过了两天,赵熹的身体,已基本康复。这两天,魏暮已和刘大爷将李萧合葬,只是还未立碑。赵熹原想今日与魏暮前去立碑,并拜祭一番,哪知今日一早便天降暴雨,只好又在双清阁里闷了一天。
傍晚,赵魏二人各拿了一卷书在双清阁里读着,此时,赵熹的心思全不在书上,她抬起头,看着正前方双清阁的匾额,与匾额两旁的那副集句联:
表里俱澄澈,心迹喜双清。
落款是魏满——魏暮的父亲。令人叹为观止的书法,东洛第一才子的风采,于此可见。
这两句话,也挂在公主府,魏暮自己的房间里。魏暮告诉她,父亲生前,不止一次对他说,要以此联立身。
“令尊真是豪迈豁达之人,你也是。”赵熹那日如是评论。
魏暮闻言,却是微微一愣,问自己道:“何出此言?”
“表里俱澄澈,出自张于湖《念奴娇》,心迹喜双清,则出自老杜《屏迹三首》。二者皆失意时语,豪杰之士,但爱其逸怀清操,若寻常人,汲汲于富贵功名,怕是要忌讳的。”
“魏暮爱此一联,正为其失意落魄而不改高洁之志。”
一派光风霁月,全无半点俗气。
赵熹想着,不由得又将视线转向魏暮。这不是自己第一次见他读书,但是,每一次,看着他静静坐在那里,专注认真的样子,心里便十分满足。
“赵兄,你看我好久了,在想什么?”魏暮忽然转过头来,含笑对赵熹道。
“没什么。”赵熹道:“就是觉得,这样的日子好难得。”
“是啊,”魏暮也道:“好久不曾有如此从容读书之乐了。”
二人相视一笑,继续低头读着各自的书。
就这样一直读到二更时分,魏暮才将书卷放下,对赵熹道:“不早了,回去歇息罢。”
赵熹站起身,将书收好,魏暮却未将书收起,等她收完,将她送到房间。
来到房间,魏暮帮她将灯点上,又拿了一床稍厚的被子给赵熹,道:“下雨天凉,把这个盖上。”
“嗯。”赵熹轻声答应。
“不打扰你了,快睡吧。”魏暮说着,转过身去。
“魏暮——”
☆、春宵一度
魏暮转身,却见赵熹目光灼灼,似有无限情意,不由得愣住了。
“我知道,”赵熹两颊绯红,气息也有些乱:“而且一直都知道,你对我的情意。可是,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赵熹……”魏暮的话语温柔而隐忍:“从我把剑横在你脖子上,你却对我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魏暮今生所爱,就是你。与姑娘相交愈久,这份爱就愈加刻骨铭心。每一天,我都想要告诉你,我是如此爱你,每一天,我都想与你许下三生之盟……可是,魏暮无法给你承诺。在无休无止的阴谋诡计面前,情与爱,太不堪一击;纵使,我们能战胜一切阴谋,为公主讨回公道,我们之间,还有君臣之分,彼时相见不相亲,何其痛也。一念及此,这个爱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魏暮一番真挚而沉重的话语,反让赵熹变得从容而平和了:“魏暮豁达有勇,纵遭生死离别,亦能无惧,亦可自安。你这样说,是怕我承受不了这份痛苦。但你可知,赵熹的心意,也如魏暮一般,纵使,遭遇一切磨难波折,纵使,你我终成参商之阔,我的心意,也不可改变……”
赵熹靠近他,在他耳畔低语:“我不会惧怕什么,只愿,此时此刻,全身心的,与你在一起……”
魏暮抬起头,对上那真挚而火热的目光,情难自已,对着那娇艳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那是何等甜蜜而醉人的滋味呵!
她伸手解开他的衣裳,他将她抱入了床帐……
一室旖旎。
桌上的油灯还在闪烁——那白蛇游过了清水塘,在岸边绽开一朵红莲……
月隐星沉,红日初升,一缕晨光照进小室,魏暮温柔地看着身边还在酣睡的人儿,轻轻地,在她唇间一吻。
她笑了,仿佛是知道一般。
魏暮亦笑,起身,穿好衣服,将油灯熄灭,听见身后有动静,转身一看,赵熹已坐起身来,略带羞涩地看着自己。
“醒了?”
赵熹点点头。
“多睡会吧,”魏暮道:“昨晚你也怪累的。”
赵熹脸一红,低声道:“得了便宜卖乖。”
魏暮被她逗得一笑,走到床边,坐下来,注视着她。
“那个……”赵熹碰了碰他:“要是有了怎么办?”
“有什么?”魏暮笑问。
“明知故问。”赵熹嗔道。
“你是说……”魏暮笑意更浓:“有了就生下来啊!”
“说得轻巧,又不是你生。”
魏暮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说出三个字:“你放心。”
赵熹看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拍着他的肩膀道:“我逗你呢!”
“啊?”魏暮愣愣地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赵熹。
赵熹看着一头雾水的魏暮,笑得更欢,她才不要告诉他,自己早就算过安全期了。
二人起身洗漱,用过早餐,便带上祭品与做好的墓碑,一同来到李小萌与萧大雅合葬之处。
芳草萋萋,野花丛丛,一对有情人,永远长埋于此。赵熹与魏暮,默默将墓碑树好,将祭品摆在坟前。
赵熹依然能感到那挥之不去的悲伤,却也不似初闻死讯时那般沉重。二人结局,亦实堪伤,但不论如何,他们对彼此的爱,却到死未曾改变。
“愿来生,”赵熹轻声道:“你们能做一对平凡恩爱的夫妻,愿那时,世上再没有江湖险恶,朝堂纷争……”
魏暮伸出手臂,轻轻揽住她,清平世界,善政美俗,亦是自己终生所愿。
愿你我,同心携手,共创此世,然后在此世中,做一对平凡恩爱的夫妻。
二人在坟前伫立许久,方才离去。走到一间草亭,魏暮忽然停步,对赵熹道:“赵兄,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拜祭一下我的父母。”
赵熹一愣,旋即明白其中含义,对他道:“好,我们过去吧。”
于是魏暮领着赵熹向西而行,大约走了三百步,见两座坟茔立在那边,墓碑分别书写“先考魏君满大人之墓”,“先妣魏江氏之墓”。
魏暮走过去,跪下,叩头,赵熹亦随他过去,跪下,叩头。
“父亲,母亲,”魏暮恭敬肃穆,郑重而语:“你们说过,若是儿子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带她来见你们。今日儿子与赵熹一起,来看你们了。她是我的爱人,我的知己。不论前路如何,儿子对赵熹之心,永如今日!”
魏暮说罢,再次深深叩首。
赵熹含泪,亦深深叩首。
拜祭完毕,二人携手回到双清阁。到了门口,魏暮却没有进去,对赵熹道:“你先回去,我还得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赵熹问道。
“去找一样东西。”
“找什么?不能带我一起去么?”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魏暮道:“至于是什么,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说罢,冲她一笑,转身去了。
“又卖关子。”赵熹看着他的背影,轻笑摇头。
哪知,魏暮这一去就是大半天。直到日暮时分,双清阁外含情伫立,凝望许久的赵熹,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赵熹迎上去,却见他的右手有一大片擦伤,连忙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魏暮扬了扬左手中的草药,道:“为了采这玩意,不小心弄伤了。”
“先进去,我给你包扎一下。”
二人进屋,赵熹一边包扎,一边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一去大半天,还伤了手?”
“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圆梦棘。”
圆梦棘?赵熹看着这些长得像马齿苋一样的草药,想起那天自己与魏暮的对话,不禁叹气道:“我都想通了,又何须此物?何况,又不一定灵验。”
“我知道,”魏暮抬起头看着赵熹,目光中大有深意:“但是我,希望它能顾灵验。”
赵熹一愣,不解地望着他。
魏暮轻轻一笑,对赵熹道:“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离,至少还有它,可以一解相思之苦……”
“魏暮……”赵熹有些哽咽了。
“今天晚上,就试试吧。”魏暮说完,却又摇头一笑:“若是不灵,也就罢了。”
赵熹点点头,又对他道:“明天就要回去了,这几天都是吃大娘做的饭,今天晚上,我想给大家做一顿饭。唉,这里真好,还真是舍不得呢……”
魏暮看着她,默默许下心愿:愿有朝一日,能与你终老于此。
这天晚上,赵熹费尽心思,做了一大桌好菜,刘大娘也拿出珍藏多年的美酒,几人推杯换盏,说说笑笑,直到三更,才尽欢而散。
散后,赵熹回到房中,服下圆梦棘,带着期许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二人辞了刘氏夫妇,踏上归途。赵熹兴奋地向魏暮讲述着昨夜自己在梦中见到了老朋友,还告诉她自己穿越了,把她吓得半天说不出话的事,魏暮也听得兴奋不已,显然,圆梦棘还是灵验的。
二人一路快马加鞭,不几日,便到了京城近郊的桐花驿。此时,魏暮又拿出李蕤的玉佩带赵熹进入驿馆之中,神情郑重而严肃。
赵熹见他如此,知他一定有重要的话对自己说,神情亦严肃起来,静待他开口。
“赵熹,”魏暮道:“我带你来这里,是要将十年前的事告诉你。”
“是令尊的案子?”
魏暮点点头:“魏暮既与姑娘订三生之盟,便不应有所隐瞒,而且此事关系重大,你我既同心携手以对抗今上阴谋,为公主讨回公道,魏暮也必须将此事说与你知道。”
魏暮略作停顿,又继续道:“当年今上觊觎皇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李蕤的父亲文成公(李孝蕴,谥文成),叔父襄愍公(李孝良,谥襄愍),多年以来联合门生故吏与之对抗,令其一直未能得志,故今上一党视二李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
“十年前,襄愍公请命出使遇罗,这一次,他似乎掌握了能扳倒今上一党的关键证据,于是今上一党坐不住了,准备对其痛下杀手……”
赵熹听了,不禁有些疑惑:“襄愍公竟会在遇罗找到今上谋篡的罪证?”
“这一点我也很奇怪。此事知情者,皆已过世,惟李夫人尚在,但却什么也不肯说。”魏暮说着,叹了口气:“当年今上与江戎,也就是江之咏的父亲合谋,血洗了桐花驿,使团,驿卒,甚至遇罗的伴送使,全部被杀,无一生还……”
“太可怕了……”虽只有寥寥数语,赵熹依旧可以想见当年斗争之酷,杀戮之惨。
“是啊,太可怕了。”魏暮亦道:“事发之后,文成公联合朝臣,力劝先皇彻查此事,先皇将此事交与文成公调查。文成公矛头直指今上与江戎,这令他们恐慌不已,于是二人想出一条嫁祸毒计……”
说到此处,魏暮的语气、神情,变得愈发沉重起来:“先父与今上、江戎原是一党,二人血洗驿站之计,先父亦曾与闻,但却极力反对。所以,他们便伪造证据,将一切罪名推到先父身上……”
赵熹看着魏暮,心情亦十分沉重。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魏暮的父亲,竟会是今上一党。他的内心,该有多煎熬,多挣扎?赵熹都不忍细想。
“于是文成公审问先父,并劝先父能够出面指证今上与江戎。先父亦悔与今上等人同流合污,遂决定与文成公合作,揭穿今上的阴谋。”
“此事原本进行的极秘密,但不知何故竟被今上和江戎知晓,于是他们再施毒手,派人行刺文成公。文成公重伤,还中了江家的独门秘药阴花散,如此一来,先皇只能另派他人审理此案。今上指使党羽推荐自己的爪牙来审案,遭到李氏一党的极力反对,此时先皇亦对今上起了疑心,遂听从文成公建议,启用他的门生宋春主审此案。”
“那……结果如何?”赵熹问道:“为什么还是没有阻止今上?”
“宋春被今上抓住了把柄,而且……”魏暮说得十分艰难:“娘亲……是江戎之妹,江戎软禁了她,用她要挟父亲……最终,父亲认下一切罪名,被斩于法场,娘亲亦自杀身亡。文成公不久之后便毒发而亡,自此,再也没人能阻止今上了……”
魏暮闭上双眼,一颗泪珠,无声划落。
赵熹站在他的身旁,眼里亲着泪水,看着他,目光里尽是心疼与柔情。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站着,似乎万物消失了,时间停止了……
☆、计中计
“公主,魏先生——”
一声轻唤,惊醒了沉默的两个人。赵熹回首一顾,却见出声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身材瘦削,神情冷峻,背负一把长剑,身着一袭黑衣。
赵熹正欲出言询问,便听魏暮道:“公主,这位是余草庐,李公子的随身护卫。”接着,又对余草庐道:“你来这里,可是公子有什么事情?”
“公主,魏先生,”余草庐道:“二公子被夏姑娘挟持,公子与魏姑娘前去救人,公子知先生会带公主来此,故而作书信一封,命草庐来此交与先生。”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与魏暮。
魏暮接过,与赵熹一起看信,看罢,对余草庐道:“你先回去,将公子的玉龙牵上,我与公主去见一个人,半个时辰后在无心阁会合,去救公子。”
夏翠微此时动手,正与二人之前所料相合,但其中经过,却出乎二人意料之外。如此布置,必是江之咏所教无疑。不得不说,此人手段,确实高明。
却说自二人走后,李蕤按先前所定之策,对于夏翠微,明里撮合她与李藩,暗中仍是小心提防;一段时间下来,她虽然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夏翠微,但她与李藩的关系,却也日见融洽,而且,自己派去暗中监视她的人也都回报,未见其有任何异动。
对于此种情形,李蕤一面觉得事情正向着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另一方面,也仍有疑虑。而魏紫则全是疑虑,天天提醒李蕤不要上当。
然而,没过多久,不仅是李蕤,连魏紫的疑虑都被打消了。却说这一天,夏翠微请李藩邀李蕤、魏紫一起来云叶阁,说有要事相告。众人来到云叶阁,却不见夏翠微,只有夏的侍女上来奉茶。
“蕊儿,夏姑娘呢?”李藩问道。
“姑娘一会儿就到,公子请先用茶。”
“她有没有说,叫我们来有什么事?”魏紫问。
“魏姑娘,这个蕊儿也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
蕊儿为众人上了茶,便下去了。见她离开,魏紫悄声对李蕤道:“她都不让蕊儿留下,这么神秘,该不会,姓江的又让她来使什么诡计吧?”
李蕤亦悄声道:“毕竟藩弟在这里,你再怀疑她,也尽量别露出来才好。”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李藩突然问道。
“没什么。”魏紫掩饰道:“我问二公子你和夏姑娘最近怎么样了,大公子说愈来愈好,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们两个的感情便能恢复如昔。”
“是么?”李藩淡淡一笑,目光里带着憧憬。
见他如此,李蕤、魏紫心中都在暗暗祈祷:但愿夏翠微能早些弃暗投明才好。
“二位公子,魏姑娘——”夏翠微终于出现了。
“翠微——”李藩一见她,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夏翠微亦对他报以微笑,对众人道:“让大家久等了。”
“千万别这么客气。”李藩道:“叫我们来,可是有什么事?”
夏翠微闻言,竟跪了下去,神情无比严肃。
“翠微,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李藩说着,伸手便要扶她起来。
夏翠微并没有动,对众人道:“实不相瞒,夏翠微今日请诸位过来,是为了向诸位赔罪。”
“赔罪?”李藩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等等——”魏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承认自己就是夏翠微了?”
对!她称自己是夏翠微,不是夏榕!李藩欣喜地看着她:“你终于想起来了?”
“不是想起来,而是一开始,翠微就在欺骗公子。公子,对不起。”夏翠微说着,流下泪来。
李蕤、魏紫疑惑地对视一眼:她这是……打算坦白了?
“你……你说什么?”李藩亦何尝不知,江之咏将她送与自己,必有阴谋。但他一直相信,他深爱的夏翠微,只是失忆了,只是被人利用了,而今,她竟然……一字一句地对自己说,这一切,我全知道。
“二公子,江之咏将我送给你,是为了让我离间你与大公子的关系,并诱你们去博州调查,趁机对你们下手。”夏翠微低下头去,最后几个字,声音几不可闻。
“呵……”李藩凄然一笑:“原来你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夏翠微艰难地把头一点,泪如雨下:“翠微辜负了公子,不敢奢求公子原谅,待说出实情,翠微便自行了断,以赎前愆!”
“你!”李藩听她说自我了断,心中大急,脸上亦为之变色:“这又是何苦……”
“夏姑娘,你是被人胁迫的,对不对?”魏紫见她神情痛苦,看向李藩的目光,亦大有深情,实在难以相信,她会心甘情愿地做出伤害李藩的事情。
“梦仙楼的老鸨红凤凰是江之咏的人,是她命我接近公子……”说到此处,夏翠微看向李藩,目光里尽是不忍。
“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夏翠微苦涩一笑:“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然爱上了公子。公子,你知道么,当年我是多么想与你回到京城,过新的生活,但我那丫鬟向老鸨告了密,老鸨逼我写信给你做了断,我若不从,她就派人去约定的地方杀掉公子……”
“翠微……”李藩心中一阵感动,原来,她还是爱自己的。他伸出手,慢慢将夏翠微扶起,与她紧紧相拥,见此情景,李蕤、魏紫亦唏嘘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李藩才放开她,郑重说道:“翠微,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天起,我们重新开始。”
夏翠微亦郑重点头:“好,我们重新开始。”
于是众人再次入座,李蕤道:“夏姑娘,你可愿将江之咏的阴谋告诉我们?”
夏翠微道:“翠微既决定与二公子重新开始,又怎会再为江氏隐瞒?我这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说着,拿出一个小瓶,放在桌上,继续道:“江之咏让我离间二位公子,还给了我这个东西,让我找机会下在大公子的饮食里……”
李藩看了一眼瓶子,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夏翠微满脸通红,低下头去。
李蕤拿过瓶子,将药粉倒出,仔细辨认一番,拍案大骂:“无耻!”
魏紫吓了一跳,她从未见李蕤如此生气,忙问:“公子,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李蕤咬牙道:“是催|情|药!”
“什么!”李藩、魏紫闻听此言,大惊失色,江之咏为离间他们兄弟,竟不惜使用如此下流手段!
“江之咏还说,”夏翠微小声道:“这一幕,让越多人看到越好……”
“太无耻了!”魏紫大骂不止,李藩也是一脸怒容,捏紧了拳头。
“罢了。好在什么也没有发生。”李蕤强抑怒火,沉声问道:“夏姑娘,你与芳卿是甚么关系?”
“芳卿?”夏翠微摇头道:“大公子,我不认识芳卿。”
“不认识?”魏紫道:“那你背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我的纹身,是被卖进梦仙楼的时候纹上的。”夏翠微道:“江之咏将我送给公子之前,命令我想办法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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