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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离忧公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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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之咏岂止似有所思。此时此刻,他的大脑正在飞转——魏暮之坦荡从容,李蕤之无忧无惧,令他疑惑:难道,离间之计未起作用?若是如此,魏暮何以承认买琴之事?何况,铁证如山,他又有何计策使李蕤脱罪?
  然而,头脑简单的戴栩却想不到这么多,听魏暮说是,心下大喜,以为奸计可成,遂穷追不舍道:“魏暮,你曾多次相劝,但李蕤却执意不听,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陛下,”戴栩又向今上道:“方才证人业已承认李蕤明知典故,仍执意买琴之事,其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请陛下明鉴。”
  “陛下!”李蕤一党有人坐不住了,出班奏道:“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啊!”
  “信与不信,朕自有主张。”今上看着戴栩,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继续。”
  “陛下且慢,”戴栩正要开口,便见一人出班奏道:“臣以为,方才李侍郎所言甚是,审案须兼听两造,不可偏信一面之词,今陛下已闻戴翰林询问证人,何不再听李蕤申辩之语,以昭陛下圣明之德。”
  此言一出,令所有人都吃惊非小。因为说出这番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此案的始作俑者江之咏。今上愣了好一阵,才意识到:江之咏这是察觉事情有变,准备抛弃戴栩自保了。看来今日之事,已无胜算,今上心中甚为不甘,然转念一想,江之咏曾说,事若不成,还有后招,也算稍感安慰。于是对李蕤道:“李蕤,戴栩与证人之言,你可有异议?”
  “陛下,”李蕤道:“方才戴翰林所问与证人所答,确有其事,臣不敢否认;然其中尚有内情,臣亦不可不禀。”
  “有何内情?”
  “陛下,臣虽高价买琴,然并非出于贪爱,更非有不臣之心;魏暮屡次相劝,亦非因臣不肯献琴,而是另有原因。”
  李蕤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疑惑之中,今上尤为不解,下意识地看向江之咏,希望他能为自己释疑解惑,提供支持,但此时江之咏却紧紧盯着魏暮,全然未曾注意今上求助的目光。
  今上所料不差,江之咏已知此计不能成功,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眼前这位老对手,大有青出于蓝之势的启蒙弟子,将如何应对自己毫无破绽的计谋,翻了这桩铁证如山的案子。
  “是何原因?”今上见江之咏毫无反应,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
  “陛下,魏暮既是证人,何不听听他怎么说?”
  于是今上又问魏暮:“魏暮,你说。”
  “是。”魏暮应道:“陛下,李蕤所言确属实情,他高价买琴,并非想据为己有,而是欲献给陛下,至于魏暮屡次相劝,则是要阻止他这么做。”
  “你……”今上愈发糊涂:“你为何要阻止他?”
  “因为此琴乃是赝品,若是献与陛下,岂非欺君?”
  “你……你……”今上闻言大惊,说话都不甚流利:“你说什么?”
  “陛下,”在所有人既惊且疑的目光中,魏暮从容答道:“魏暮验看多时,认为此琴当属赝品,故而阻止李蕤献琴,然李蕤坚信此琴为真,执意欲献,后来,魏暮想到一法,可一判此琴真伪且毫无疑义,但此法必须回京之后方可施行,之后,当戴翰林劝他献琴之时,他并未当场答应,非是靳固不与,而是有此顾虑。”
  魏暮说完,今上与江之咏同时陷入了沉思:不应该啊,自己花十年之功寻访此琴,终于在那个遇罗老翁手中得到此物,其所叙雷琴之来历,与国史、传说皆吻合;况且,此琴经十余名宫廷琴师共同验视,皆以为真,怎么会……
  “启奏陛下,”江之咏再次出班,他要亲自问个清楚:“臣奉陛下之命,验看证物,审问证人,此琴乃东洛至宝,本案关键,臣不敢自作主张,特地与十七名宫廷琴师共同检验,十七人皆以为真,毫无异议,臣不知证人有何自信,一口咬定此琴为假,难道证人以为,自己的见识在这十七名国手之上?”
  “魏暮不敢。”魏暮道:“若论鉴别古琴,魏暮自不敢与十七名国手相提并论,然魏暮以为,雷琴乃王者之器,不可以寻常手段鉴别之。”
  “那你倒说说,有什么不寻常的手段?”今上不以为然。
  “陛下,”魏暮道:“雷琴之所以闻名天下,原因有二:其一,此琴乃是东洛太|祖高皇帝所用之物,为东洛开国功臣公子璧人亲手所制,天下无双;其二,公子璧人制成此琴,献于太|祖,太|祖作《云龙操》以答之,此曲亦是天下无双,唯雷琴可奏,若以寻常之器演奏此曲,必定器毁弦绝。故魏暮以为,天下能鉴雷琴者,唯《云龙操》而已。”
  “江之咏,”今上问道:“此说可信否?”
  “陛下,”江之咏道:“此说虽然可信,却不可行。”
  “这是为何?”
  “此事说来,亦大可惜。”江之咏道:“《云龙操》曲谱,天下唯有一份,藏于大内,却不幸于甲申宫难中毁于兵燹,从此《云龙操》便成广陵之散,于今已二百年了。”
  “的确可惜。然此亦无可奈何之事。”今上感慨一番,又道:“魏暮,你还有何话说?”
  “陛下,”魏暮道:“江翰林之言诚以有之,但《云龙操》曲谱,并非只有一份。”
  “难道天下还有第二份曲谱?”
  “是。”魏暮十分肯定:“天下尚有一份曲谱存世,陛下只须找出此谱,用此琴演奏一曲,自可辩其真伪。”
  

☆、朝堂对峙(二)

  “此谱现在何处?”
  “回陛下,此谱现藏于澹台将军府上。”
  “澹台逸明,”今上冷声道:“可有此事?”
  “回陛下,”澹台逸明见今上面色不善,提心吊胆地回道:“确……确有此事。”
  “想不到,将军府上,竟有我东洛独一无二之物。朕怎么从未听将军提过?莫非,将军是怕朕有掠美之意?”
  “臣不敢,臣不敢!陛下恕罪!”澹台逸明匍匐于地,战栗不已道:“臣愿将曲谱献与陛下!”
  “澹台逸明,”今上神色自若,不见喜愠:“朕没说要怪罪你,起来吧。”
  “谢陛下。”澹台逸明站起身来,诚惶诚恐道:“臣未能早将此谱献上,是臣糊涂,望陛下赦臣死罪。”
  “来人!”今上并不理会澹台逸明,叫来侍卫吩咐道:“去澹台逸明家,将谱子取来。”
  侍卫领命而去。今上扫了一眼神情各异的群臣,最后将目光落在魏暮身上,眉头紧皱:江之咏不止一次对自己说,公主与八姓皆不足道,顶难对付的,只有一个魏暮。以前朕还不以为然,一介罪奴,能有多大本事?如今看来,此人谋略胆识,不在江之咏之下,如此劲敌,必须尽早除之。想到此处,今上不觉再次向江之咏看去。
  江之咏的目光对上今上,一眼便看破他的心事,然而,他回应今上的,确是一个不赞同的目光。
  这一下,今上可被他搞糊涂了,但朝堂之上无法询问,只得先放过此事,再问魏暮道:“魏暮,你是如何知道澹台逸明家藏有曲谱?”
  “陛下,”魏暮答道:“此曲乃太|祖皇帝答公子璧人而作,公子璧人曾将曲谱手抄一份,珍藏家中,澹台将军,公子之后裔也,故家有此物。”
  “原来如此。”
  今上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便不再言,众臣亦屏息凝气,静待谱子取回,水落石出的那一刻。
  大家在这种气氛中煎熬许久,侍卫终于将谱子取回,今上拿到谱子,看了几眼,道:“这是古谱,那些宫廷乐师皆不能识,众卿可有能识此谱者?”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道:“臣等不识。”
  “你们都不能识,叫朕如何验证?”
  “陛下,”江之咏看了李蕤一眼,道:“臣素闻李蕤能识古谱且精擅琴艺,何不就令他当殿演奏一曲,自证清白?”
  “好,”今上欣然同意,对李蕤道:“李蕤,就由你来演奏吧。”
  李蕤心里清楚,江之咏如此提议,不过欲羞辱自己,使自己当着满朝文武,做那优伶之事。想到此,李蕤正色奏道:“陛下,臣虽粗通琴艺,然此曲由臣演奏,证明雷琴为真还可,若证明为假,则臣难免作弊嫌疑,故臣斗胆,请陛下另择他人。”
  “陛下,李蕤所言甚是。”话音刚落,便有李氏党羽出来帮腔。
  “请陛下另择他人!”
  今上看着口口声声让自己另择他人的众臣,直恨得牙痒痒,但他偏偏无法反驳:的确,此时若由李蕤演奏,是有作弊之嫌。没奈何,只得又问魏暮:“魏暮,你能演奏么?”
  “陛下,”魏暮道:“魏暮不会抚琴。”
  今上脸色愈发难看,但依旧无可奈何,因为江之咏的眼神告诉他,魏暮说的是实话。
  “陛下,”李蕤又开口道:“臣闻朝中有一位大臣,不仅能识古谱,且琴艺精湛,堪称国手,臣斗胆,举荐此人代臣演奏。”
  “此人是谁?”
  “翰林学士江之咏。”
  果不其然。今上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陛下,”江之咏却一派从容,对今上道:“若陛下不嫌臣琴技粗劣,臣愿演奏一曲。”
  今上睁大眼睛,有些意外地看着江之咏。
  “雷琴,天下无双之器,《云龙操》,天下无双之曲,能以此琴演奏此曲,臣不胜荣幸;况臣先前奉命查察此案,验明证物证言真伪,乃臣分内之事,臣又岂敢推辞。”说罢,江之咏从宦侍手中接过曲谱,看过一遍,默记于心,又拿过雷琴,放于膝上,开始弹奏。
  琴声铮铮,众人凝神静听,李魏二人看着专注演奏的江之咏,心下竟生出几分佩服之意。一番言语,何其豁达,一番抚琴,又何其动人。小人之杰,江之咏实是当之无愧。
  “啪!”
  突然间,一声轻响,众人变色——是琴弦断了!难道——
  难道真如魏暮所说,此琴有假?
  众人惊疑不定,各怀心事,惟江之咏不为所动,专心抚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啪!”
  又是一声响,众人愈发惊诧,连今上都有些坐不住了——
  “啪!啪!啪!”
  一连数声,七弦尽断。江之咏站起身,将琴递与宦侍,道:“陛下,七弦尽断,臣无法竟此曲。”
  “朕看到了。”
  “陛下!”李魏尚未开口,便有党羽抓住时机开始反攻:“此琴七弦尽断,足以证明证人所言非虚,李蕤不献赝品,实乃爱君,并非欺君啊!”
  好一个赝品,好一个爱君!今上怒极而笑,看着李魏的模样,分明是早知如此。但事到如今也毫无办法,只得道:“爱卿所言甚是,李蕤买琴一事,并无不臣之意。”
  “陛下圣明!”李蕤言不由衷地恭维了一句,又看了一眼魏暮。
  今上所料不差,二人的确是早知如此。事实上,雷琴是真的,谱子也是真的,但以雷琴演奏此曲,须快上一拍,否则便是七弦尽断。此事惟魏暮之父魏满知晓,魏满于琴艺一端造诣极深,又曾说服过澹台逸明借《云龙操》曲谱给自己观看。虽然澹台逸明只不过让他浏览一遍,但魏满已将曲谱熟记于心,并窥破了此曲的奥秘。至于魏暮,虽未能学习琴艺,但亦曾听闻此事,故能加以利用为李蕤脱罪。
  李蕤的恭维在今上听来,简直就是在讽刺自己。藏在袖子下面的手不由得捏成拳头:好个李蕤!这都能被他脱罪!哼,朕倒要看看,悖逆之语,你还有何说辞!于是又道:“李蕤,朕可还记得,戴栩还弹劾你有悖逆之语,对吧,戴栩?”
  “陛下所言极是!”戴栩见问,连忙出班道:“臣亲耳所闻,李蕤口出狂言,说不能让此琴落入贼人之手,陛下,纵然此琴是个赝品,单凭此言,李蕤之罪绝不可恕!”
  “陛下,此一面之词,不足为据!”
  “陛下,孤证不立,戴栩之言若无旁证,则不足采信!”
  又到了李氏一党的帮腔施压时间,今上只得问戴栩道:“戴栩,此事可有旁证?”
  旁证?戴栩闻言心中暗暗叫苦,按照原定计划,江之咏先施离间计,自己只须以魏暮作证即可。但之前一番交锋,傻子都看得出来,魏暮并未中计,此时他岂会再为自己作证?他既不作证,一时之间,自己去哪再找一个旁证出来?可若说没有,自己岂不成了参奏不实?丢官罢职那还是小事,万一李氏一党揪住不放,告自己个参奏不实,加等反坐,自己一家老小可就都得搭进去了。一时间,戴栩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手足无措,愣在当场。
  “戴栩,朕问你话呢!”
  “陛……陛下,”戴栩被逼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以求侥幸了:“当时魏暮恰好在场,可为臣证明。”
  “魏暮,戴栩所言是否属实?”
  “陛下,”魏暮道:“戴翰林所闻之语,确是出自李蕤之口,但魏暮以为,李蕤并无悖逆之意,是戴翰林误会了。”
  “误会?”今上瞪着魏暮,他很好奇,魏暮还能说出什么话来为李脱罪:“什么误会?”
  “陛下,”魏暮解释道:“李蕤只说‘此琴焉能落入贼人之手’,并未明言贼人是谁。戴翰林之所以认为此语对陛下有不敬之意,乃是因为在此之前,戴翰林曾劝李蕤将琴献于陛下,李蕤并未答应,而戴翰林走后,李蕤就说了这么一句,正好被他听到,联系前番之事,便产生了误会。”
  “好一个误会!那你倒说说看,这个贼人所指为何?”
  “陛下,”魏暮道:“当日魏暮正向李蕤解释何以此琴是个赝品,还未说完,戴翰林便来谈献琴之事。李蕤因有顾虑,未能答应,戴翰林走后,魏暮继续向他讲述,正好说到此琴早在甲申宫难之前,便被一贼乐师以赝品换出,李蕤听到此处,义愤之下,说出那句话来,所谓贼人,乃是骂那窃琴乐师。陛下,魏暮以为,李蕤之骂并无不妥,更与悖逆无关。”
  “陛下!”今上还未表态,戴栩便急忙道:“刚才谢御史也说了,孤证不立。当时臣已出门,不知道魏暮是否真的说过此事,而屋内只有他与李蕤二人,李蕤不能自证,故臣以为,此番言语亦是魏暮一面之词,不可采信!”
  “有道理。”今上道:“李蕤,魏暮,你二人可有旁证啊?”
  “陛下,”李蕤从容回奏:“臣有旁证。”
  “是谁?”
  “离忧公主。”
  此言一出,众臣再度陷入惊诧。也难怪,他们并不知道赵熹也去了遇罗。
  可戴栩知道。但他的惊诧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少。他双目圆睁,结结巴巴地道:“不……不……不可能,当时……明明只有三个人……”
  “陛下,”李蕤道:“当日公主的确同在屋内观看雷琴,后来戴翰林来访,公主便避于屏风之后,故戴翰林未曾得见,陛下,臣斗胆请求,宣公主上殿,为臣作证。”
  “宣离忧公主。”
  赵熹早已在宫外等候多时,听闻宣召,心知此事离成功不远,对着同来的魏紫一笑,进宫上殿去了。
  这是赵熹第二回上殿,既有经验,又有李魏在场,她比上回轻松了不少,神情举动也更为镇定从容,下跪行礼,口称:“臣妹叩见陛下。”
  “皇妹请起。”
  今上见了赵熹,说出的第一句话口气就十分不善,他心里恨极了眼前这伙人。今日非但没能除掉这群眼中钉,反而被他们耍得团团转,还被牵着鼻子走——他们要验琴,自己就只能让他们验琴,他们要让公主作证,自己就只能让这丫头来作证!
  想到此,今上的眼中不觉露出杀意。
  

☆、后招

  “谢皇兄。”赵熹起身,目光正对今上充满杀意的双眼,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不动声色,垂手不语,等待今上发问。
  “皇妹,”今上稳定了一下心绪,对赵熹道:“今日宣你上殿,是有一件案子要请你作证。这件案子就是戴栩劾李蕤悖逆一案,想必皇妹已经听说了吧。”
  “启禀皇兄,”赵熹道:“臣妹确已听闻此案,但不知何事需臣妹为证?”
  今上懒得一一为她分说,看了眼李蕤道:“李蕤,你说吧。”
  “是。”李蕤道:“公主,是这样:戴翰林听到李蕤说不可让雷琴落入贼人之手,便以为李蕤有悖逆之意,然公主当日亦曾在场,当知此事纯属误会,望公主当陛下与满朝文武之面,还李蕤清白,李蕤不胜感激。”
  “皇兄,”赵熹听罢,按照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对今上道:“臣妹当日,的确在屏风之后听到李蕤说了这句话,但李蕤此言,并无悖逆之意,乃是因魏暮说起雷琴被贼乐师窃出一事,激于义愤而发,望皇兄明鉴。”
  “皇妹的说法,倒是与魏暮相合。李蕤——”今上看着他,似笑非笑道:“看来是朕冤枉你了。”
  “臣不敢。”
  “陛下!”戴栩听今上如此说,立马就慌了神,急切道:“臣有疑问!若事情真如公主所言,李蕤为何不早向臣解释清楚?事到如今,才抛出这番说辞,分明是事后串供意图脱罪,望陛下明察!”
  “戴栩!”赵熹怒道:“你是说本宫与他二人串通一气,作伪证蒙蔽皇兄么?”
  戴栩闻言,吓得浑身一激灵,自己慌不择言,竟当众对公主出不敬之词,真是一罪未脱,又添一罪,戴栩此时方寸大乱,手足无措,只得跪地叩头,连声请罪:“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皇兄!”赵熹余怒未消:“臣妹虽与李蕤有些交情,然并不敢如戴翰林所说,串供作伪,欺蒙皇兄。臣妹不知戴翰林所言有何依据,若无凭据,请皇兄治其污蔑公主之罪!”
  “陛下,戴栩参奏不实在先,污蔑公主在后,罪不容诛!”
  “戴栩罪不容诛,望陛下治其死罪!”
  此言一出,李氏一党纷纷附议,今上阵营各个沉默,戴栩心知自己今天是死定了,此时连求饶之语亦不敢说,只是跪在原地不停地发抖。
  “戴栩,”今上道:“方才公主所言,你也听到了,今日你若拿不出凭据,朕只有二罪并罚了。”
  “陛……陛下,”戴栩勉强说道:“臣方才口不择言,然臣心中,并无冒犯公主之意,臣……臣只是……只是有些疑惑,若此时真如李蕤所说,是个误会,那么一路之上,他都可以向臣解释,为何……为何却要等臣上章弹劾之后才如此说?”
  今上目视李蕤,李蕤会意,道:“陛下,臣并不知戴翰林听到了那句话,更不知道戴翰林因此对臣起了误会,而自那日之后到上章弹劾之前,彼亦从未向臣提及此事,臣既不知,又从何解释?至于串供之说,更是无稽之谈。自那晚戴翰林离去之后,臣还未曾与公主和魏暮单独交谈过,又如何串供?”
  “众卿以为如何?”今上冷言询问。
  “陛下,”杨玄素亲自出班奏道:“臣以为,戴栩参奏李蕤悖逆一事全无凭据,应还其清白,并治戴栩参奏不实及污蔑公主之罪。”
  “臣附议!臣附议……”
  李氏一党再度纷纷附议,今上见此情景,心中恨极,但又毫无办法,只得将一腔怒火全部发在倒霉的戴栩身上:“众卿所言极是。李蕤无罪,戴栩参奏不实在先,污蔑公主在后,罪不容诛,着刑部定罪议刑。退朝!”
  三人出了宫,一眼便看见焦急等待的魏紫。
  “魏紫!”赵熹连忙打招呼。
  “公主!哥!李公子!”魏紫一见三人,便知已平安度过此劫,喜极而泣,飞奔到三人面前。
  此时相见,李蕤亦十分激动,一把抱住魏紫,红了眼眶。
  “好了。”赵熹吸吸鼻子,打断二人:“赶紧回去吧,魏暮快撑不住了。”
  “哥……”魏紫看着脸色苍白,勉强支撑的魏暮,连忙上前扶住,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好妹妹……”魏暮轻抚她的头发,微笑道:“你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么……”
  “咳咳……”话音刚落,魏暮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下众人可慌了神,赵熹连忙过去扶他,魏暮却摇了摇头。
  赵熹明白,自己现在是公主,宫门之外不应如此,只得将手收了回去,道:“魏紫,快扶你哥上车。”
  魏紫扶住他,却见李蕤呆立原地,并无帮忙搀扶之意,不禁皱眉道:“公主要避人耳目,怎的公子却这般狠心,见哥哥如此,都不出手搀扶一把?”
  李蕤看看魏暮,既关切,又难过,却什么也没有说。
  魏暮也没有说话,神情却十分哀伤。
  “别说了,快走吧。”
  赵熹见二人如此,心中极不是滋味:李魏二人情同手足,眼见魏暮受苦,李蕤岂能无动于衷?刚出大殿,李蕤便立即上前搀扶,魏暮却说“不劳公子,魏暮自己能走。”然后,他就这样撑着伤痕累累的身子,一步步走出了宫门。赵熹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明白,魏暮的内心,一定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四人就这么不声不响,满面哀伤地走到马车前。将上车时,魏暮突然道:“魏暮不能与公子同乘,请公子另外觅车回去吧。”
  “哥?”魏紫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能与公子同乘?你不是不怪公子么?”
  “魏暮——”李蕤恳切而语:“若你还认李蕤这个朋友,请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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