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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离忧公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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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如点了点头,神情有些黯然。
“想不到,先生竟是舅舅的同乡。”李蕤道。
“杨相?”何所如似乎受到了什么触动。
“所如先生认识舅舅?”
“杨相是所如恩师。二十多年前,所如曾在杨相门下学书。”
“舅舅的书法独步天下,所如先生既是舅舅高足,您的字一定写得很好。”
何所如摇头轻笑:“公主谬赞了。”
“先生,”赵熹忽然来了兴致:“可否让赵熹欣赏一下先生大作?”
“公主若不嫌弃,墙上这幅《赤壁赋》便是所如所书。”
赵熹近前一看,落款之处,果然题着何所如的名字。再细看那字,虽未臻于化境,但俨然已是大家气象。赵熹赞声好字,一边欣赏,一边轻声诵读此赋:
“壬戌之秋,七月之望,苏子与客泛舟于赤壁之下……”
当读到“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时,赵熹忽然转过身来,一脸惊愕地看着何所如,声音微微颤抖:“先生……先生难道就是何一苇何太医?”
“正是在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来,眼前这位殷殷待客的何所如,便是当年发现阿云怀孕真相的太医何一苇。
何一苇看向李蕤,对他一揖:“如果一苇没有猜错,您就是太子殿下吧?”
“正是赵煌。”李蕤道:“何太医怎会到了林先生门下?”
“当年之事,想必殿下已经知道。那件事情之后,皇后娘娘担心臣为阿云等人所害,便劝臣离京避祸,于是臣便改易姓名,拜在林先生门下,至今已二十五年矣。”
李蕤与三人相视片刻,郑重相问:“先生,李蕤欲将当年之事昭告天下,以讨今上不义之罪,不知先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出面说出真相?”
“我……”何一苇犹豫许久,最后还是叹息摇头,一派颓然之色:“当年以皇后之尊,李家之势,夫人之谋,都不能阻阴谋,免祸患,如今……难,难啊!”
“先生之言,恕赵熹不能苟同。”赵熹上前一步,话语铿锵:“揭真相,明公道,讨有罪,乃我辈分内之事,岂可惧祸畏缩?况且,先生纵不以天理公道为念,亦不念舅舅昔年栽培教导之意么?”
“恩师?”何一苇疑惑地看着她。
“先生大概还不知道,”赵熹道:“轻舟表弟被今上与江之咏陷害,痛失所爱,舅舅也受到牵连,被迫去职。饶是如此,今上还不放过杨家,日夜谋划,欲置舅舅于死地,就像他们当年对母后,对兴侯一样。先生,如果你现在不能站出来,一旦将来舅舅一家有什么不测,先生难道不会后悔么?”
“公主,”何一苇一扫颓丧,坚定而语:“我答应你。”
“多谢先生。”四人一同向他一揖。
“好!”林栖逸朗声叫好,负手自外而入,冲何一苇略一颔首,又对四人道:“信已写好,待文绮病愈,你们便可挟之入京。此外,还有一物,也是时候交给你们了。”
说罢,林栖逸将书信和一方砚台放在众人面前。
赵熹拿起砚台,与众人一起仔细端详。此砚极是寻常且略显陈旧,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砚台背面,字迹斑驳,仔细辨认,赵熹敛容念道:
“鸡三鸣,更五点,此时掰疏击大奸。事成策汝功,事败同汝奠。”
“先生,这砚台……”
“这方砚台,是襄愍公(李孝良)之遗物。这句话,是驿站血案前夜,襄愍公写就奏章后所刻。没想到,第二天襄愍便与此砚同奠。三年前,栖逸进京讲学,宿于桐花驿,于驿站后园拾得此砚,存留至今。一砚之微,尚不可掩,况天理公道?诸位勉之!”
赵熹郑重将此二物收起,与三人一起,向林栖逸再拜致谢。
☆、重返京师
又过了几日,魏暮的身体才告平复。这一天,四人又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信已拿到,下一步便是进京送信了。”赵熹道:“只是,乔澹二人既无相助之意,必定不肯见我们,这封信不知要怎么个送法?”
“先不说如何送信,”李蕤道:“就是这送信人选,也是个大问题。”
“这位送信之人,”魏暮道:“必须既富谋略胆识,又要身份贵重。”
“哥,你不会是想让公子去吧?”
“当然不会,”魏暮道:“公子进京太冒险了。”
“那轻舟表弟如何?”
“杨公子与林先生素昧平生,让他持先生书信,恐怕不太合适。”
“我算是知道了。”赵熹说着,假意瞪了魏暮一眼。
魏暮见此,忍俊不禁:“赵兄,你知道什么了?”
“哼,我算知道你说的后招是指什么了。我见过先生,送信就顺理成章了,是吧?”
“赵兄说得极是。”魏暮看着她,脸上满是笑意:“赵兄如此聪明,一眼就能看穿魏暮心思,看来,这回京城之行是非赵兄莫属了。”
“可别,这活我还真干不了。您呐,还是另请高明吧!”赵熹心中暗道:叫你算计我,这回偏不答应,看你怎么办
赵熹这点小心思,魏暮岂会看不出来?他看着赵熹,佯作不解道:“区区小事,以赵兄之智,怎会干不了呢?”
“又跟我装蒜。”赵熹道:“我与澹台逸明、乔茂之二人非亲非故,素不相识,以什么由头去见人家?再说,人家也未必不知我的来意,他们既已投靠今上,说不定连门都不让我进,又如何送信?”
“这个赵兄不必担心,”魏暮道:“澹台逸明的三小姐澹台雁语,曾做过公主伴读,与公主一同长大,情同姐妹。而且我听说,这位澹台小姐,为人正直善良,有侠义之风,赵兄可以先去见澹台小姐,然后由小姐带你去见她的父亲,既顺理成章,又掩人耳目。”
“可是,这位澹台小姐,不也是澹台家的么?想要见她,也得经过她父亲的允许才行啊。”
“赵姑娘有所不知,”李蕤道:“澹台小姐已经出嫁,而且人就在云州。”
“就在这?”赵熹想了一想,又道:“她在此间,自然是方便许多,可是,她既已嫁人,那要见她,还是得经过她丈夫的允许啊。”
“每月初五,澹台小姐都要去佛光寺进香,赵兄可以去那里等候。”
“初五?”赵熹道:“那不就是后天?可我现在对这位澹台小姐还是一无所知,这两天你们可得好好和我说说,免得我穿帮。”
“这个自然。”魏暮拿起一本册子扬了扬道:“澹台小姐的资料,能找到的都在这里了。这两天赵兄大概看看,有个印象即可。公主病后失忆,她亦知晓,即使忘了什么,她也不会太过怀疑的。”
“我知道了。”赵熹说着,接过册子。
“哥,赵姑娘,”魏紫道:“你们可以和澹台小姐一起进京,那我和公子怎么办?”
“下个月林先生受邀进京讲学,你们两个身为弟子,自然是要随侍先生左右。”
计议已定,四人便分头行事。却说赵熹翻了几遍册子,初四晚上,提前来到寺中住下,并与和尚打好招呼,只待明日与澹台雁语相见。
第二天,澹台雁语果然轻车简从,来到佛光寺。进过香,许过愿,正欲离去,便见一僧过来,双手合十道:“施主请留步。”
“师父有何见教?”澹台雁语停步问道。
“有位女施主,自称是施主的故人,想见施主一面,现已在斋房等候多时了。”
“故人?”澹台雁语略作思忖:“师父可知那位女施主姓名?”
“施主未说,贫僧亦不敢问。不过,那位女施主要贫僧把这个玉坠交给施主,还说施主看过自会明白。”说罢,掏出玉坠递与澹台雁语。
澹台雁语一见玉坠,立即变了脸色:“她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于是那僧便引着澹台雁语向后院而去。一路上,澹台雁语紧紧攥着玉坠,双手微微颤抖,心中激动万分:是她!是我赵熹妹妹来了!
澹台雁语之所以一见玉坠便知是赵熹来了,乃是因为这枚玉坠是公主的随身之物,从小带到大的,澹台雁语自小与公主亲密无间,自然识得此物。
来到斋房门口,澹台雁语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房门,只见赵熹负手面墙而立,虽然只是一个背影,虽然已是多年未见,可澹台雁语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赵熹妹妹……”
赵熹转身,只见澹台雁语满脸都是惊喜关切之色,不禁心头一热,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虽然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公主,可她还是迎上去,唤了一声:
“雁语姐姐!”
“妹妹!”澹台雁语抱住她,声音有些哽咽:“原来妹妹真的恢复了神智,真是太好了……”
“只是可惜,以前的事很多都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澹台雁语放开赵熹:“对了,我听说,妹妹自李公子出事之后,一直陪在李夫人身边安慰,为何会突然到了此处?”
“此事说来话长。”赵熹拉着澹台雁语在椅子上坐了,道:“姐姐先请坐,容妹妹慢慢说给你听。”
赵熹打开窗户望去,不远处的魏暮向她点了下头,示意四下无人。赵熹这才放下心来,将李蕤身世,十年前一案,及今上如何陷害李蕤,四人又是如何诈死脱险之全部经过,一一说与她听。
澹台雁语听了,许久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道:“那……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将真相昭告天下,为无辜死去的人讨回公道,明正今上之罪。”
澹台雁语看着神情严肃的赵熹,摇头叹气道:“妹妹,此事谈何容易啊!”
“此事的确不易,所以赵熹想请姐姐助我一臂之力。”说着,赵熹起身向她行礼。
“妹妹,”澹台雁语忙拦住她:“这种事情我能帮什么忙?”
“若姐姐怜我,就请姐姐带我进京,见令尊一面。”
“你要见我爹?”澹台雁语道:“这个倒也不难,不过,我也只能带你见他,没办法帮你说话。我爹那个人,从来不许我们过问他的事情。”
“只要能见到令尊,赵熹就很感激了,多谢澹台姐姐。”
“你我姐妹,何必言谢?”澹台雁语略作思忖道:“妹妹且待我几日,等我安排好了,便来接你进京。”
二人约定好,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分头回去了。过了几日,澹台雁语派人带信过来,让赵魏二人假称娘家派来接自己回去省亲的,赵熹依计行事,顺理成章地与澹台雁语一道进京去了。
到了京城,澹台雁语一进家门,就被父母兄弟叫去团聚饮宴,赵魏二人则被安排到澹台雁语出嫁前的住处侍奉。二人安顿好,找了个僻静之所聊起晚上的行动。
“今天晚上,澹台小姐会将下人全部支开。到时候,你就进入书房,把信交给澹台将军。”
“我知道了。”
“赵兄,”魏暮看着她,神情略显担忧:“你一直都没有问过我见到澹台将军要说什么……”
“你放心,”赵熹看起来倒是胸有成竹:“我知道该怎么说。”
“可是……”魏暮叹了口气道:“这回我不能陪你了。”
“你说说你,”赵熹笑着戳了戳他的肩膀:“来之前不是你说此行非我莫属么?怎么,到了这会儿,又不相信我啦?”
“赵兄,”魏暮抚了抚赵熹的头发,话语温柔:“小心些。”
入夜,澹台逸明一人独坐书房,赵熹扮作侍女,端着茶杯走了进来,将茶放下,站在一旁。
澹台逸明呷了口茶,挥手道:“你下去吧。”
“澹台将军别来无恙?”
澹台闻声猛一抬头,见是赵熹,吃了一惊:“公主?”
“正是本宫。”
“臣澹台逸明参见公主。”澹台逸明下跪行礼,神情恭敬,不见喜愠。
“将军请起。”赵熹微微颔首:“不请自来,是本宫冒昧了。”
“谢公主。”澹台逸明站起身来,对赵熹道:“不知公主深夜驾临,有何吩咐?”
“不敢。”赵熹道:“将军可知,下月初九,澄斋先生将进京讲学?”
“恩师?”一听澄斋先生名号,澹台逸明立即改容,拱手问道:“恩师入京,使逸明得以再聆教诲,诚大幸也。不过,时近年关,序属严冬,先生何苦冒寒而行?”
“澹台将军,”赵熹正色道:“先生讲学大本,不外天下之事,己分内事。今先生冒寒进京,正为践行平生所学。”
“公主的意思是?”
赵熹掏出书信,递与澹台逸明:“此乃先生亲笔所书,将军看过便知。”
澹台接信看罢,低头沉吟不语,一脸犹豫之色。
赵熹见此,心中暗道:此人不晓大义,我且以利害说之。于是佯作不解道:“将军还在犹豫什么?将军若肯出手相助,那么将来的天子,就是将军之同门。拥立之功加同门之谊,将军一家,定然贵不可言。皇兄现在虽对先生极尽拉拢之能事,但其性阴险猜忌,宠信江之咏那个卑鄙小人,除掉我们兄妹以后,一定不会兑现对您的承诺。”
“更有甚者,江之咏出身卑贱,一向对八姓世家恨之入骨,将来他只消在皇兄面前动动唇舌,将军便有兔死狗烹之虞。将军不要以为,皇兄手里没有把柄,便奈何将军不得。古人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以今夜情形而论,澹台姐姐带本宫来拜会将军,虽是再寻常不过的人情往来,可一旦让皇兄知道了,恐怕……”
“公主——”不待赵熹说完,澹台逸明已跪倒在地,眼中再无分毫犹豫之色:“臣愿拥立太子,以定社稷。”
“将军快快请起。”赵熹搀起澹台逸明:“将军深明大义,真乃社稷之福。”
“公主放心,此事微臣会尽快安排妥当。”说罢,澹台逸明冲门外大呼:“来人——”
“爹爹——”澹台雁语应声而入,垂手问道:“爹爹有何吩咐?”
“雁语?”澹台逸明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雁语,快叫你大哥二哥来书房议事。”
澹台雁语察言观色,便知父亲已答应此事,心中一喜,学着军中的样子,爽快应道:“得令!”
☆、暗度陈仓
当夜,赵熹与澹台逸明父子商议一番,定下计策:明日由澹台兄弟率领刀斧手埋伏帐中,澹台逸明召众将前来,宣布此事,众将有不从者,当场斩杀,今上那边则以不肯效忠说之。
计议已定,赵熹出了书房,来到白日与魏暮相见之处,魏暮果然手持灯笼,向着书房方向张望。
“魏暮!”赵熹出声轻唤,嘴角上扬。
“赵兄!”魏暮快步迎上前去,握着她的手道:“你可算出来了。”
碰到他手的那一刹,赵熹的心突然凉了一下,那双手冷得像冰块一样。赵熹搓了搓他的手,蹙眉道:“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从你进书房,我就在这里了。”
“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赵熹叹气道:“你身子不好,天又这么冷,万一再冻出病来……”
魏暮微微一笑:“我又不是纸糊的,哪有这么娇弱,赵兄放心,我没事。”
“那我们快点说,说完赶紧回去。”赵熹将方才自己游说澹台逸明之语及所定之策一一说与魏暮。
魏暮听罢,含笑望着赵熹:“赵兄今日做得极好,纵使苏张复生,也不过如此。”
“可别给我戴高帽,”赵熹道:“你这么说总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赵兄,”魏暮有些幽怨地看着她:“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哼,你敢说没想让我干别的事?”
“确实还有一件事……”魏暮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知道。你想让我去见李艾,对不对?”
“对。”魏暮点点头。
“我也想着,此事须说与李艾知道,还要设法护她周全。只是……”赵熹道:“混进京城已是不易,如何能进得了宫?”
“刚才还那么聪明,这会儿怎又糊涂了?”魏暮笑道:“我让澹台小姐带你入京,可不仅仅是为了见她爹。”
“我知道了,”赵熹道:“你还想让她带我进宫见李艾,还是你想得周全。”
谁知,魏暮却摇头道:“我是想让她带你进宫,不过,她进宫可不能去见李艾,而是要见江之喻。如今,澹台将军虽已反正,但举事之前,则不可不虚与委蛇以麻痹敌人。这回澹台小姐进宫,便是其中最关键的一步。赵兄,明日你向澹台将军提议,请将军设宴招待江之咏,并告以欲使澹台小姐结交其妹之意。之后,你再与澹台小姐如此这般一番——”魏暮说着,靠近她的耳畔,轻语数句。
赵熹听完,拍了拍他的肩,目中尽是欣赏之意:“魏暮就是魏暮。”
“好了,你也别给我戴高帽了。”魏暮开了句玩笑,旋即郑重道:“赵兄,这一回你要一直在宫里呆到初九,论处境,比我们都要危险,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赵熹道:“你们也要小心。”
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澹台逸明升帐议事,拿出林栖逸书信传与众将观看。这些人多半出于林氏门下,见信皆有相从之意,又觉帅帐之中似有杀气,更是不敢违命,当下纷纷表示愿意反正,拥立太子。于是澹台逸明又与众将定下计策,安排筹划,专待李蕤一到,便即举事。
议过事,赵熹又私下将麻痹之计说与澹台逸明。澹台逸明依言行事,宴请江之咏。那江之咏虽然聪明,却极自负,见平素不可一世的澹台逸明此时竟甘言卑辞以求交结,当下便一口答应,进宫说与今上与江之喻,今上与江之咏闻听此事,不疑有诈,欣喜异常,立即准允了澹台雁语入宫之请。
这一日,澹台雁语带了乔装改扮过的赵熹,一同进了皇宫,来到江之喻处。见礼已毕,二人互相吹捧几句,澹台雁语便将话题引到李艾身上:“皇后娘娘,雁语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姐姐但讲无妨。”
“古人云:居安思危。妹妹如今虽已贵为皇后,母仪天下,但眼下祸根未除,妹妹万不可掉以轻心。”
江之喻一脸茫然地看着澹台雁语:“不知姐姐说的祸根是?”
澹台雁语见她如此,心中暗道:这个江之喻可比她哥哥好对付多了。于是她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李艾。”
“她?”江之喻听到这个名字,一脸不以为然:“姐姐,那李艾虽然有些本事,但如今她既没有后位,又没有娘家支持,不过区区一尼姑而已,姐姐说她是祸根,未免太抬举她了。”
“话不能这么说。”澹台雁语道:“娘娘试思,论相貌之美,娘娘比李艾如何?”
江之喻沉吟半晌,吐出两个字:“不如。”
“论才学技艺,娘娘比李艾如何?”
“不如。”这一回,江之喻的脸色已有些阴沉。
“那么,”澹台雁语直视江之喻:“论心计谋略,娘娘比李艾如何?”
“不如。”第三次说出这两字时,江之喻的眼中已带三分杀意。
“既然娘娘自认三者皆不如李艾,又怎能以其今日之失势而轻视于她?”澹台雁语道:“李艾带发修行非是出于陛下之命,乃是她自己的主意。一旦将来她想通了,后悔了,要再夺回后位,娘娘您……”
听到此处,江之喻再也坐不住,神色慌张地拉住澹台雁语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娘娘莫慌,”澹台雁语拍了拍她的手背:“先下手为强,趁她还没想通,动手把她除掉。”
“除她谈何容易。”江之喻道:“姐姐也知,那李艾极有心计,她对我一定早有防范,如何能够下手?”
“娘娘若信得过雁语,雁语愿为娘娘分忧。”
“姐姐有何妙策?”
“娘娘有所不知,”澹台雁语道:“我妹妹熹语和那李艾交情匪浅,今日她亦随我进宫,稍后可令她私下到李艾处,将刚才对话说与她听。”
“什么?”江之喻闻言大惊:“你居然要告诉她?”
“对。”澹台雁语道:“只有这样,熹语才能取得她的信任。之后,熹语会以保护她的名义留在宫中,待时机成熟,便可下手。”
“可是,熹语和你一同入宫,若是单独留下,必遭李艾怀疑啊。”
“所以,”澹台雁语道:“雁语这几天会一直呆在娘娘这里,熹语么,她没进过皇宫,觉得新鲜,每天出去转上一转,不也很正常么?”
“真是妙计。姐姐,快让我见见熹语吧。”
“是。”澹台雁语应诺,冲门外呼唤一声:“熹语——”
“熹语参见皇后娘娘。”赵熹走了进来。
“熹语,”澹台雁语道:“皇后娘娘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你可愿意?”
“为娘娘分忧,熹语在所不辞。”
于是澹台雁语又将反间之计向赵熹说了一遍,赵熹答应,辞了二人,往白云庵见李艾去了。
却说李艾一听熹语之名,就知是赵熹来了,连忙将她拉进卧室。刚一进门,赵熹就往床上一躺,长舒一口气:“表妹面前,不用再装了罢?”
李艾莞尔一笑:“辛苦表姐了。”
“辛苦不了多久了。”赵熹坐起身来,将别后之事及所定之计一一告诉李艾。
李艾听罢,与赵熹相视一笑:“万事俱备,你我只需等到下月初九即可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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