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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离忧公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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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熹见他的样子,又细思那番耳语,还是放下心来,对他道:“明白了,我先去做饭,你们可以继续把棋下完。”
赵熹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对魏暮一笑:“你的字真好,我很喜欢。”
赵熹走后,魏紫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哥:“她什么时候见过你写字?”
一夜无话。第二天,快到晌午时,有人来报,李公子来了。赵熹心知是嫁妆之事有了结果,便与魏家兄妹前去迎接。
果然,一见李蕤,便见他笑容满面地道:“公主,嫁妆之事,幸不辱命。”
“多谢表哥,表哥里面请。”
李蕤与二女径直往客厅走,而魏暮略看了几眼那些嫁妆箱子,便吩咐众人一起抬到客厅。
三人来到客厅,还未坐下,便见魏暮等人抬着箱子进来。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闹不明白魏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又不能这会儿就问,只得耐着性子看他们搬箱子。
待箱子都抬进来,魏暮吩咐众人退下,并关好门。
“你把箱子抬到这里做什么?”赵熹终于问出来了。
“自然是有话要讲。”魏暮道:“不过大家不要急,先听李公子讲。”
“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李蕤道:“今天是事情异非常顺利。我到了具家,说明来意,那具文濂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还带我一一点算,点算完毕,我就来了。几位,这是嫁妆单子。”
李蕤一边说,一边将一本册子递与赵熹:“箱子三十只,都在这里。”李蕤用手指了指面前的箱子,又拿出一摞单子,放在桌上:“这些是公主的陪嫁田庄和庄户的文书契券。”
赵熹看看嫁妆单子,上面所列很是丰厚,联想到之前所说具家家计萧条,对这份嫁妆垂涎不已,心中不免疑惑,问道:“具家怎么会这么痛快地答应?而且还一件不少?”
“他们一定是心虚了。”魏紫道。
“可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赵熹蹙眉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赵姑娘说得不错,这的确是个阴谋。”
☆、嫁妆的秘密(二)
“什么阴谋?”
“我只知道,具家人在箱子里动了手脚——”魏暮道:“至于阴谋究竟是什么,还要等看过之后才能知晓。”
“原来你把箱子搬过来,是想告诉我们这个。”赵熹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看吧。”说着,便要动手开箱子。
“赵姑娘先别忙。”魏暮叫住她,继续道:“其实有问题的箱子只有一个,之所以都抬进来,一则是为了掩人耳目,二则……”魏暮顿了顿,并没有继续下去,他走到一只箱子跟前,指着道:“就是这一只。”
三人近前一看,箱子上有封条,上书“遗念衣物”。魏紫看了,对哥哥道:“这不就是公主母亲的遗物么,能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魏暮道:“你们说,公主的母亲应该是谁?杨皇后还是敬妃?”
赵熹略一思忖,道:“按你之前所说,应该是敬妃。”
“不错,”魏暮道:“一直以来,公主都被当做是敬妃之女,从未有人质疑,因此,箱子里的东西,也应该是敬妃的。不过,依我看,这里面的东西,一定是杨皇后的。”说罢,扯去封条,打开箱子。
众人纷纷从箱子中取出物品查看。里面的东西,不过是衣服、妆奁、文房四宝之类,大家看了半天,一时还真无法判断这些东西的旧主人究竟是谁。
赵熹放下手中的东西,再次翻找箱子,这次,她找到一卷被锦缎包裹的卷轴。打开卷轴,上面写了一副对联。赵熹看罢,对魏暮道:“你说的果然没错。”
众人过来一看,卷轴上所钤印鉴,的确是杨皇后的。赵熹将卷轴颠来倒去,想寻找些蛛丝马迹,只听翻动之时,画轴中有声音响动,于是连忙将画轴打开,一把钥匙掉了出来。
赵熹捡起钥匙,不解道:“怎么会有把钥匙?还有,为什么东西会是杨皇后的?”
“是啊,为什么呢?”魏紫和李蕤也是一脸迷惑。
“你们想想看,”魏暮道:“公主醒来至今,已有四日。在这四天里,今上只是派人前来探望,并未提召公主进宫之事,这是何故?”
“这还用问,肯定是想办法对付我们。”
“不错。”魏暮道:“当我听到李公子不到半天时间便将嫁妆悉数要回时,就知道今上的局已经布好,接下来,便是等着我们自己钻进去。”
“你是说——”赵熹看看手中的钥匙:“今上让具家放了一把钥匙在这里,让我们发现并认为是杨皇后留下来的线索,这样我们就会追查下去——直到查出今上想让我们查出的东西?”
“正是。”
“可是,”李蕤道:“这只是把普通的钥匙,只凭它我们也查不出什么。”
“所以——”魏暮道:“明天今上就该召公主进宫了。”
“原来,要查的东西在宫里。”赵熹道:“那你知不知道,今上究竟想让我查出什么?”
“应该和杨皇后有关,”魏暮道:“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对了,”赵熹又道:“昨天夫人说,今上要试探我,你说会不会……”
“如果,今上真的用杨皇后之事来试探你,”魏暮说道,神情凝重:“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极有可能是真的。”
三人一听,神情亦变得十分凝重。这一次,当真会发现杨皇后的隐慝么?如果,真如魏暮所言,一心想让杨皇后沉冤得雪的自己,又将如何自处?
“我说过。”赵熹再次开口时,语气和神情同样坚定:“让我倒戈,绝不可能。何况,我们还有夫人,她一定会指点我们,帮助我们的。”
“姑娘高义,李蕤铭感于心。”李蕤看着她,情词恳切,一派佩服之色。
“李公子言重了。”赵熹一笑,将目光移向魏暮。心中暗道:因为我相信你。而魏暮的眼中,似乎也藏着几不可见的笑意,而神情却极平静,好像早就料到自己会如此说,如此做。
“好了,”赵熹将目光收回,轻松言道:“明天的问题明天再说。今天我得先把欠李公子的饭还上。你们两个——”赵熹看看魏家兄妹:“今天可是沾了他的光了。”
“赵姑娘此言差矣,”魏暮道:“你的光我天天沾,跟他可没什么关系。”
“好,总之是你沾光。”赵熹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后面还跟着想要学做饭的魏紫。
于是屋里又剩下两个男人。李蕤一眼瞥见角落里的棋枰,拿过来放下,对魏暮道:“你不要沾我的光,那要不要和我来一局?”
“不要,”魏暮想都没想:“我下不过你。”
“那我让你三子,如何?”
“只有我让别人,没有别人让我。”
李蕤拿他没办法,只得自己摆起了棋谱,而魏暮又方便到厨房去了。
赵熹做好饭,走出厨房,一眼瞧见站在门口的魏暮,笑道:“怎么,又扔下李公子一个人跑来看我做饭?”
“赵姑娘此言又差矣,”魏暮答道:“这次是他扔下我。”
“什么?”正在赵熹一头雾水的时候,魏紫跑了过来,在她耳边嘀咕道:“李公子要和哥哥下棋。”见她还是一脸茫然,又加了一句:“我哥下不过他。”说完,二人一同大笑。
正在二人大笑不止时,忽觉一阵寒意袭来,原来是魏暮在瞪着二人。赵熹见状,有些尴尬地敛起笑容,一脸无辜地道:“先吃饭,吃饭,今天有你爱吃的清烩杂菇哦。”说完,逃命似的跑开了。
“你这丫头!”魏暮笑着点点魏紫,也离开了。
几个人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大餐,又吃到申时方散。李蕤离去之后,三人又来到放满箱子的客厅之中。
赵熹扫了一眼箱子,对二人道:“我想将嫁妆分一些给府里的人。一群老弱妇孺跟着个白痴公主,怪不容易的。”
魏紫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丫头,”赵熹也被她逗笑了:“一说送你东西,就把你乐成这样。”说着,又故作严肃地对魏暮道:“你妹妹这个样子,将来很容易被有钱的公子哥骗去,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她。”
魏紫大窘,跺脚道:“赵姑娘,你说什么呐!我笑是因为……因为哥哥刚才给我说,叫大家一盏茶后到客厅来,公主要给大家分东西。我当时还不信,就没叫他们,我……我这就去叫人!”说完,红着脸跑了出去。
“你呀!”赵熹算是服了魏暮,伸出手来,在他肩头拍了一下。
魏暮微微一愣,吐出两个字:“什么?”
“之前你说的‘二则’,就是指这个吧?”赵熹道:“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我会把东西分给大家,所以就把箱子抬到这里,方便大家来拿?”
魏暮点了点头。
赵熹一双大眼满是崇拜:“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么?”
“我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答应我,”魏暮含笑指着两只箱子道:“这两箱古籍……”
“是你的了!”赵熹毫不犹豫。
“公主,大家都来了。”二人刚做完交易,魏紫便带着大伙进来了。赵熹再次向大家说明分赠嫁妆之意,众人谢过,便挑选起来:
芳卿挑了几身漂亮衣服,小玲拿了几颗珍珠说要给母亲做药引;至于老王、庆叔、张三几位,拿的都是金银珠宝之类。
众人选好,再次谢过,便离开了。魏暮要等老王回来一起搬箱子,故而留下。赵熹凑了过去,神秘兮兮地道:“你知道么,你妹妹有心上人了!”
“什么?谁?”反应如此之大,显然是不知道。
赵熹笑笑,对他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她都拿了些什么?全是衣料,而且是男装的衣料。她一个女子,拿男装衣料,自然是要给某个男子做衣服。能让一个女子这样做的人,除了亲哥哥——”赵熹打量了一下魏暮:“那块料子不适合你,所以,就只剩下心上人了。”
“他是谁?”看样子,魏暮已然相信了她的话。
“这个……”赵熹欲言又止:“女孩子的心事,还是……”
“不行!”魏暮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喂!”赵熹摇头叹气:早知道这么大反应,就不告诉他了……
魏暮来到魏紫房中,见她手持刀尺,准备裁布,忙问:“你要给谁做衣服?”
“啊!没……没谁……”魏紫见问,脸竟红了。
魏暮见此,更加深信赵熹所言非虚,正色问道:“告诉哥哥,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什么?”魏紫睁大眼睛,脸更红了。
于是魏暮便将赵熹所言重复一遍。
“你又不是不知道,赵姑娘就喜欢拿我开涮。”魏紫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忧郁:“纵使有,又能怎么样呢?罪臣之后,一介奴婢,爱情于我,好似水月镜花,可望而不可及,妹妹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何况,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妹妹当一心一意践行父亲遗言,帮公主讨回公道,揭露今上的阴谋,不该,也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哥哥!你以后再也不要提这个了!也让赵姑娘别再提这个了!”说到动情处,魏紫的眼圈不禁有些泛红。
一番话说得魏暮极是伤感。他将魏紫揽入怀中,轻声道:“好妹妹,让你受委屈了……”
“哥哥言重了……”魏紫一笑:“大家都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委屈呢?”
兄妹俩紧紧相依,默默安慰着对方,也抚慰着各自心中难以明言的隐痛。四下皆静,唯有二人的呼吸声,心跳声格外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的心情才平复下来。魏暮也离开了房间。刚一出门,便见赵熹站在那里,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
“你都听到了?”
赵熹点点头:“对不起,刚才见你那个样子……我怕魏紫会难堪,所以……”
“没关系,”魏暮淡淡说道:“你刚才也听到了,是你多虑了。以后,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二人不再言语,并肩向前走了一阵。忽然,赵熹停下,直视魏暮道:“魏暮,你爱过一个人么?”
魏暮停下来看着她,茫然不解其话外之音为何。
“如果,”赵熹缓缓而语:“一个男子发自内心地深爱着一个女子,在他眼里,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他会变得很强大,会为了那个女子做出从来不敢做,从来不敢想的事;他又会变得很卑微,在她面前,总会不由自主地自卑起来:一无所有时如此,权倾天下,富有四海时,依旧如此。那些——他们所拥有的世人梦寐以求,趋之若鹜的一切,若是不能搏心爱的女子一笑,便一钱不值。”
“如果,一个女子发自内心地深爱着一个男子,在她的眼里,消失的不是整个世界,而是世上其他的男子。世间的一草一木,人们的只言片语都足以引动我们的情思,这一切,让我们变得敏感善变甚至深文周纳。其实,不是我们善变,而是因为,女子之爱,总会背负得更多……”
赵熹轻声喟叹,眼波流转间,发觉魏暮正注视着自己,目光温柔而充满怜惜。赵熹不由得双颊微红,继续道:“如果,一个男子深爱着一个女子,却因种种原因,不能让她知道,他也总会情不自禁地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让女子察觉到他的心意。可是,当一个女子深爱着另一个男子,却因种种原因,不能让他知道,那么,她会将所有情意深藏心底,不露一丝痕迹。那个男子,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心意。不是我们不重情,而是,在我们心中,情乃至贵之物……”
说到此处,赵熹再一次看向魏暮,眼中似有未尽之意。相视一笑,赵熹转身款款离去,魏暮静静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窈窕单薄的身影消失在寒风暮色里……
☆、进宫见驾
翌日,吃罢早饭,赵熹便与魏氏兄妹一起讨论进宫面圣之事。正说着,便见芳卿来报:王公公到了。
三人一听,便知来意。赵熹来到客厅,见王公公已在此等候。此人一见赵熹,便满脸堆笑地跑过来行礼:“老奴给公主请安。”
“公公不必多礼。”赵熹亦含笑道。
二人坐定,王公公又谄笑道:“公主近来可好?”
他这一问,可把赵熹逗乐了:“我说公公啊,这不到五天的时间,你都来过两回了,本宫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得知公主醒来,今上曾两次派人探望,所派之人正是这位王公公。
王公公继续咧着嘴憨笑:“公主还能和老奴开玩笑,可见是很好的。”
赵熹看着王公公,心道:这家伙一天到晚咧着嘴笑,不累么?
“公主,”王公公依旧面带笑容:“其实咱家这次来,是传圣上口谕,请公主进宫。”说罢,王公公清清嗓子,尖声道:“圣上口谕——”
赵熹装模作样地跪下。
“上谕:今闻皇妹离忧公主病愈,朕心甚慰。然朕与公主数载不得相见,思念实深。宣皇妹离忧公主即日进宫,一叙手足之情,钦此。”
“臣妹接旨,谢陛下圣恩。”赵熹接旨,谢恩,站起身来。
“公主啊,”王公公笑得眯起眼:“赶紧收拾收拾随老奴进宫吧,皇上可等着您呐。”
“公公请稍待,本宫收拾一下,稍后便随公公进宫。”
赵熹出来,直奔书房,见了魏暮便道:“你昨日所料果然不差。只是,我若在宫里有什么发现,自己又想不明白,想找你们商量,或者……一旦遇上什么麻烦想找你帮忙,可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魏暮道:“姑娘在宫里若有问题,可以借口想念姨妈,召夫人进宫去,若是我们有事要找姑娘,也会让夫人请求进宫。”
“我知道了。”赵熹又问魏紫:“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好了。”魏紫道:“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关键就是那把钥匙和那幅字。”
赵熹点点头,又对魏暮道:“这几天我不在家,没办法做饭给你吃了。前几日我做了些酱菜、酱瓜,这会儿也可以吃了;还有晒的肉干,也可以将就吃些。如果不想将就,去李公子家蹭饭也可以。”
“这些就很好,怎么会是将就呢。至于去李家蹭饭——”魏暮一笑:“还是免了。”
赵熹亦笑。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自己一提李公子三个字,魏暮就有点酸酸的。
“赵姑娘,”魏暮正色道:“宫中情形复杂,人心难测,加之今上阴险狠毒,你此番进宫,千万要多加小心。还有,危险在暗不在明,务必要留心警觉。如遇变故,一定要沉着冷静,随机应变。你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了。”赵熹郑重点头:“你放心。”
“还有你——”魏暮又对魏紫道:“此番你随赵姑娘进宫,也要多加小心。在宫里,每时每刻都要保持十二分警觉,一丝一毫的异动都不可放过。要把赵姑娘当做是真正的公主去保护,知道么?”
“我知道了。”魏紫也郑重答应:“我一定保护好赵姑娘。”
“也要保护好你自己。”魏暮看着二人,眼神无限殷切:“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彼此……”
“好了,好了,”赵熹被他说得鼻子有些发酸:“不就是进宫一趟,干嘛搞得生离死别一样?”
“就是,你看赵姑娘,眼睛都红了。”魏紫一边说,一边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红眼圈。
“我着实放心不下你们……”
“我知道。”赵熹看着他,辞气平和而坚定:“这是一个考验,我们必须通过考验,才谈得上帮公主讨回公道。我有信心,你也要有信心。”
魏暮也看着她,轻轻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赵熹道:“我们出去吧。”
三人出门,来到客厅,赵熹对王公公道:“公公久等了。本宫已收拾好,可以进宫了。”
“那好,公主请——”王公公一脸阳光灿烂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赵熹出门,上轿,魏紫在一旁跟随,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皇宫而去。魏暮在门口久久伫立,看着队伍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轿子里的赵熹颇不平静。她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复杂的情绪使她焦躁起来:都走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到皇宫?
就在赵熹快要坐不住的时候,轿子终于停下了。轿帘掀开,露出王公公那张笑脸:“公主请下轿。”
赵熹下轿,看着眼前庄严宏伟的建筑,便知已身在皇宫。再一看宫门上的牌匾,上书“景和宫”。赵熹觉得,这里似乎并不太像皇上的住所,不禁问道:“皇兄可在此处?”
“可不是,”王公公道:“圣上就在里面等您呐,老奴这就进去禀报。”
“公公且慢——”赵熹叫住他:“公公可知,皇兄为何会在此处召见本宫?”
“哎哟,公主啊,皇上的意思,我们做奴才的,岂敢乱说啊。”王公公说完,看看赵熹的脸色,又道:“公主啊,皇上想跟您叙叙旧,自然会来这里啊,这里毕竟是您和陛下长大的地方……”
公主和今上长大的地方?莫非……是敬妃之宫?
赵熹正思量着今上为何召自己来敬妃之宫,王公公已再次出来对她道:“公主,请随老奴进宫去吧。”
赵熹跟着他,魏紫紧随其后,进了宫门,未到正殿,王公公又停了下来,满脸堆笑地对魏紫道:“魏姑娘,实在不好意思,皇上只叫了公主一个人进去,你先在这等会儿,呆会儿有人领你去公主下榻之处。不远,就在那儿——”说着,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偏殿。
赵熹、魏紫二人对视一眼,目光中尽是不解。接着,赵熹便跟随王公公步入正殿。她一边走,一边偷眼打量殿中情形:看起来,这里许久没人住过了。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房间,二人方才停住。隔着屏风,王公公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公主来了。”
“好了,你下去吧。”屏风后传来一个不高不低的男声,颇有磁性,听起来很让人舒服,但却缺乏帝王应有的威严。
王公公唯唯而退,今上从屏风后走出,站在赵熹面前,对她道:“皇妹,你来了?”
从刚才听他说话时起,赵熹就很是诧异:她没有想到,印象中冷血、阴鸷、残忍、狠戾的帝王,竟有如此好听的声音;她更没想到的是,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会是一位相貌清癯,神色忧郁的男子。
赵熹不动声色,向他行礼:“臣妹赵熹叩见万岁。”
今上伸手将赵熹扶起,双目凝视着她,里面尽是惊喜:“皇妹……你真的……你竟真的恢复神智了?”
赵熹点头:“托皇兄的福,臣妹痴呆旧疾,已然痊愈。”
“太好了!”今上看起来当真十分高兴:“母后在天有灵,一定很开心的。”
说到母后,今上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对赵熹道:“皇妹,你过来。”
二人走到屏风之后,赵熹一眼看见桌上的灵位,上面写着“孝惠皇后”,她知道,这个灵位是敬妃的。
赵熹看着灵位,露出茫然之色。
“皇妹,你怎么了?”
“皇兄,我……”赵熹摸不透今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装起了失忆:“我一进来,就觉得这里很熟悉,可是,我却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到过这里……还有母后,也想不起来……”
今上叹了口气:“你一病十年,有些事情一时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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