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神-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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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记起来，大祭司那天早已经跟他约好了。
　　　　抓紧时间满足了大祭司那个小孙女的愿望，莫雷同大祭司敷衍了两句，立即问到了正经事上。
　　　　“大人，三天之后的祭祀您决定要去了吗？如果决定了，小人好好准备一下，好盛情欢迎一下您的到来。”
　　　　大祭司脸上的笑容立即被阴冷所取代了：“放心，这件事情我已经上报给雅典娜大人，根据她的指示，届时我将带领几个特殊的客人到场，不管是什么鬼怪，都无法在雅典娜城放肆。至于准备，就免了吧，我怎么好意思去打搅你呢？以后好好比赛，争取在一年一度的各大陆角斗总决赛中为雅典娜大人争光。”
　　　　“遵命！”莫雷急忙躬身应道。
　　　　当天，苏迪曼为他办了请假，莫雷返回自己的房间后，便开始修炼起来。
　　　　要将自然界的能量转化为自身的神力，这个过程是相当缓慢和复杂的，根本同他在岩浆中时无法比，不过，莫雷并不是要恢复全部神力，仅仅是要利用一点点的神力来探查祭祀台下面的情况，因此，给他两天的修炼时间已经足够了。莫雷估计，大祭司如果来的话，很可能会带着几个幽灵来，他必须要在他们到来之前将祭祀室里的情况调查清楚，然后完全消耗掉自己的神力。
　　　　这两天时间，莫雷将所有人都挡在了楼房外面，包括阿曼在内，都无法同他接触，终于，在开始修炼后第二天的晚上，在他的体内感受到了一点点神力的波动。
　　　　这点神力甚至不足以维持他完成一次瞬移，但对于探测环境来说已经足够，来到祭祀室，莫雷坐在祭祀台上，依照萨腾传授的方法，将神力放出体外，顺着石板上的小缝钻了进去。
　　　　神力实际上就是一种能量，因此，石板上的小缝虽然极小，却依然不能阻止神力，莫雷一边指挥着神力向石板下方移动，一边接收着神力所带来的信息。
　　　　出现在莫雷脑海中的，是一幅极清晰的图像，在幽暗的小缝中，比他自己的眼睛看得都要清楚。小缝两侧的石板异常光滑，可以看得出，制作者是下了极大的功夫的。
　　　　突然，莫雷脑海中一亮，神力钻出了小缝，出现在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中。按照神力的探查，这应该是一个方形的洞，同石板相比小不了多少，大洞直通向下方。
　　　　莫雷加快了神力释放的速度，很快，大洞的底部情况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那是一处宽敞的通道，延伸到了很远的地方。
　　　　莫雷一阵激动，操纵着神力顺着地下通道蜿蜒前进，足有两三公里，却还见不到尽头，可这个距离已经是莫雷操纵神力的极限了。他体内所恢复的神力并不多，再往下去，神力探测的能力就显得不足了。
　　　　他很遗憾的缓缓收回神力，看是对石板下放的空间探查起来。
　　　　石板的底部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光滑，而是有着许许多多的小孔，似乎是为了悬挂什么东西，石板底部的一角，有一个不易觉察的小手柄，如果莫雷不是用神力探查，而改为用眼睛看的话，肯定会忽视这个小小的细节，但在神力的探查之下，即使是这个小小的手柄，在莫雷的脑海中都显示的清清楚楚。
　　　　对这个不太显眼的东西，莫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显然，那是一个什么开关，从祭祀台整个的布置来看，似乎应该是打开这个石板的关键所在，但问题是，自己在石板上面该如何扳动那个开关呢？
　　　　神力！一个念头冲进莫雷的脑海。
　　　　既然神力是一种能量，那么，它除了可以探查情况之外，应该还可以扳动东西，只要这股能量足够大就可以。想想自己以前利用神力攻击敌人的方式，不正是利用这个道理吗？这应该是神力应用的最基本的方式了。
　　　　想到这一点，莫雷非常兴奋，控制着神力将那个手柄包围起来，然后，将神力往回收。
　　　　这股能量真地按照莫雷的想法扳动了那个小小的扳手，只听石板一声轻响，那条被莫雷发现的缝隙缓缓的扩大，巨大的石板居然向两侧移动着，露出了下方那个大洞。
　　　　莫雷狂喜的跳了起来，一个纵身跳了下去，在大洞的底部观察片刻，纵身一跳，手指在那个小扳手上向回拨动一下，打开的石板又开始缓缓的闭合了。
　　　　顺着那个通道，莫雷快速的跑动着，借助神力的探测，莫雷不需要借助任何光亮，就能将前方的道路和地形“看”的清清楚楚，这种方式经过他在地下熔岩河中长时间的使用，已经变得非常纯熟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明白了那些奴隶是如何消失在祭祀室的，但问题却又接踵而来了，按照老管家他们的说法，奴隶们下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死了，是什么东西要这些奴隶的尸体呢？有什么用处呢？虽然莫雷已经身处通道中，但心中的疑惑却更甚了。
　　　　通道似乎一直在朝下方延伸，按照莫雷的估计，最起码已经跑了三十多公里了，但依然不见有到头的迹象。根据通道向下延伸的坡度，此时差不多应该在神山的山脚下了，是什么神，或是什么人，居然在雅典娜的脚下修建出来这么大规模的通道呢？莫雷的好奇心阻止了他内心的恐惧，支撑着他继续朝前快速的跑。
　　　　三个小时后，依照莫雷奔跑的速度，他所在的位置早应该在地下数百米深了，在他眼前，也开始出现了一丝微弱的亮光。
　　　　终于到头了。莫雷心中一阵兴奋，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亮光越来越强烈，尤其是长时间在伸手不见五指、完全黑暗的环境中呆了好几个小时，对光亮的敏感性更强烈，莫雷此时已经可以利用眼睛来观察周围的环境了。利用神力和眼睛这两种方式，莫雷密切的注视着前方的任何动静。
　　　　这么大规模的地下通道，尽头肯定有让莫雷感到惊讶的事情，对于这一点，他毫不怀疑。随着他的奔跑，神力终于可以探测到亮光发起的地方了。
　　　　那里是一个宽阔无比的空间，空间的纵深莫雷暂时无法用神力探查，这个时候他只能探测到，几个人类正躲在洞口的两侧，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既然有能力在雅典娜的眼皮底下修建这么大规模的地下建筑，那么通道的出口中绝对不会没有监视装置，被他们发觉自己的踪影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一点莫雷在打开石板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只是他并没有想到，在通道的劲头居然能看到几个人类。
　　　　莫雷的速度缓缓的慢了下来，最终，他停在那里，用神力继续在那个未知的大厅中扫描着，试图得到更多的信息。
　　　　通过对那几个人类的扫描，在他们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那只是几个非常普通的人，是真正的人类。只是在他们手中，都拿着一种奇怪的武器，那是一种莫雷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在人类社会中，从来没有那样形状的东西。从那种东西中，莫雷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能量。
　　　　那是一种真正的能量！是一种可以直接使用的能量。人类的武器，使用的是一种特殊的电能，将这种可以储存的电能转化为电磁能，才能作为武器使用。但大厅中几个人类手中的武器，显然同现阶段人类的武器大不相同，那应该是一种全新的、能量效率更高的东西。
　　　　莫雷变得更加小心了。
六、真正的海洋之神
　　　　一边密切的探查着那几个人类的动向，莫雷一边缓缓的朝大厅处移动。他需要进一步接近那里，以探明大厅其他地方有什么异常情况。
　　　　那几个人类显然没有莫雷这样特殊的探查手段，他们只是紧靠着墙壁，手中的武器指向通道的出口，看得出来，只要莫雷一冒出来，这些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莫雷此时的神力，仅仅能够用作探查而已，要想战斗，还差的太远，没有任何武器的他，绝对无法消灭通道口的那几个人。
　　　　而且，他即使有这个能力，也不能贸然下手。雅典娜神山下的秘密通道中居然还有这么一些手持武器的人类，是在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没有弄明白对方真实身份之前，他不会下杀手，毕竟，那都是一些人类，而且从他的观察来看，那些绝对是正常的人类，并没有经过任何的改造。
　　　　但是，眼前的困境让他感到有些束手无策，此时他距离地道的出口仅有十多米了，不想办法冲出去的话，那就只有原路返回，等待大祭司带领幽灵来扫荡了。但这并不是莫雷的本意，虽然他年仅十四五岁，但从小生活的环境和遭遇让他早已心怀大志，眼前这些人类在没有查明身份之前，莫雷不会让那些幽灵杀害的，因此，他今天必须要去查个明白。
　　　　靠近洞口，莫雷侧身躲在一起，高声喊叫起来：“里面的人听好了，我没有带任何武器，也没有任何恶意，请允许我进去，我有重要的事情同你们商量。”
　　　　他的喊声，让那几个躲在洞口的人面面相觑起来，发现莫雷闯进来之后，这些人就在这里严阵以待，准备进行异常激烈的战争，却没想到，传进来的却是一个略显稚嫩的孩子的声音，这让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了。
　　　　“让他进来，小心防备。”一个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那几个正不知道怎么办的人全都松了口气，手起手中的武器，其中一人喊道：“你可以进来了，不过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
　　　　莫雷的神力及时地探查到里面的情况，直到里面的人已经放下武器，便缓缓的穿越洞口，进入了那个神秘的大厅。
　　　　“站在那里不要动！”莫雷刚走进大厅，一声断喝在他旁边响起。
　　　　莫雷没有理会旁边的那几个人，而是将目光飞快的在眼前的大厅中扫视了一遍。
　　　　虽然事先已经预料到这个大厅的规模，但实际看到的情形还是让他大为惊讶。按照他估计的方位，这里应该是在爱琴海平面之下了，甚至应该是在海底下了，在这个地方能有这么大的一个大厅，实在是一个奇迹，尤其是眼前的几个人都是真正的人类，这个大厅肯定不会是神族的作品，就更让他感到意外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到这里来。”守卫在洞口那几个人走上来，其中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厉声喝道。
　　　　莫雷转过身来，抬头看了看旁边这个比他高一个脑袋的成年人，脸上露出非常从容的笑容。
　　　　“我要见你们的首领，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谈。”
　　　　那几个人对望了几眼，那个小头目正要说话，一个声音从大厅中响起。
　　　　“你是什么人，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声音似乎是从某种扩音设备中传出来的，效果有点类似于人类神殿大厅那样，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似从四面八方一起向他扑过来，显得颇为壮观。
　　　　莫雷微微一笑，抬头向大厅四周观察了一下，回答道：“我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居住在海边的别墅中，房子是新买的，所以对于以前祭祀的事情并不知道，近两天才知道这个消息，所以特地过来看个究竟。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要我的祭祀品。”
　　　　莫雷的话让他旁边的几个人脸色大变，本已放下的武器又举了起来，紧张的对准了莫雷。
　　　　那个声音停顿了片刻，紧接着，声音就变得恼怒起来：“老实回答我！你究竟是谁！普通人怎么可能识破我们的机关？说实话！你绝对不是普通人。”
　　　　莫雷的脸上毫不惊慌，依然是那么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那个祭祀台出现了一点破损，让我无意间发现了那个通道，一时好奇之下就闯进来了。不过，你们似乎并没有得到雅典娜大人的授权和同意，这么私自收受祭品，不怕雅典娜大人找你们？”
　　　　“雅典娜？她算什么？在这个地方还轮不到她！”那个声音变得狂暴起来：“你是雅典娜的信徒，到了这里就只有死路一条！把他送去喂鱼！”
　　　　“等等！”莫雷闪身躲过旁边一个人的双手，大声叫了起来：“我们都是人类，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
　　　　那个声音突然狂笑了起来：“都是人类？你错了，我不是人类，我是人类的神，我是海洋之神亚迪纳大人的手下，同地面上那些神势不两立，你如果不想死，那么我给你一条出路，放弃你目前的信仰，改而信奉亚迪纳大人，你愿意吗？”
　　　　“海洋之神亚迪纳？”莫雷一时之间还真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海洋之神不是波塞冬大人吗？怎么变成亚迪纳了？亚迪纳是什么神，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波塞冬算什么东西，他所谓的海之神，全是宙斯乱叫的，他真的能够统治海洋吗？卑微的人类，这些你还不懂！在陆地上，是宙斯那些神族的天下，然而在海洋中，是亚迪纳大人统治着，即使是宙斯，也不敢到海洋中横行霸道！小子，这下你明白了？如果你肯成为亚迪纳大人忠实的信徒，我保证你会过的比在陆地上更好。”
　　　　“您是神？伟大的神族，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人类，在你们神族面前根本没有选择的能力，如果你们一定要以信奉亚迪纳大人为条件才能放过我的话。”以莫雷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吃眼前亏的，眼前的局势容不得他做任何反抗，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答应他们的要求，这样也可以顺便观察一下他们究竟是什么神。
　　　　海洋中的神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在他的印象中，无论是什么样的神，都是以统治人类为最终目的的，因此，都在他计划消灭的行列中。陆地上的神多少他还了解一些，但海洋中的神他听都没听说过，如果留在这里能够得到他们的一点信息的话，那么，答应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然而，就在他将答应的话说出口的时候，敏感的他却突然觉察到周围有一丝神力的波动。
　　　　那是一种非常纯正的神力！按照莫雷同神族的接触经验来说，这些神力绝对不会是幽灵所能拥有的，这应该是神族所特有的！这丝神力非常微弱，但却非常淳厚，仅仅从莫雷神上一扫而过，就能让他敏锐地感觉到了。
　　　　这是谁的？是哪个神族？从神力的运用方式来说，这应该是在扫描，那么，是雅典娜这边的神族，还是那个亚迪纳那边的神族？莫雷真的分不清楚。如果这是雅典娜这边的神族在扫描这里，那么，自己所说的话不全被他们听到了？脑海中一闪之下，莫雷即将出口的话停住了。
　　　　“怎么？话说到一半怎么停住了？”听到莫雷不吭声了，那个声音不耐烦的追问了起来。
　　　　如果是雅典娜这边的神族，那么他们能不能冲进来救自己呢？莫雷的脑海急速的转动着，权衡着自己态度的利弊。
　　　　按照老管家所说的话，这些海洋神族在雅典娜城收受祭品已经延续了上千年，那么，为什么雅典娜为首的神族没有发现呢？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些海洋神族？不可能阿，从那个声音所说的来看，他们之间应该不会陌生的，雅典娜他们没有理由不知道这些神族的。
　　　　那么，雅典娜他们为什么还能容忍这些海洋神族的存在呢？难道真像那个声音所说的，海洋神族的力量足以抗衡陆地上的那些神族？如果是这样的话，雅典娜他们未必能冲进来救自己。上千年的时间他们都容忍了，这次怎么能为自己一个人类而和这些海洋神族发生冲突呢？
　　　　想到这里，莫雷一咬牙，就要转投这些海洋神族，但突然间，他所感受到的神力居然变得浓厚起来，与此同时，那个变得狂暴的声音开始怒吼起来。
　　　　“雅典娜！你竟敢破坏我们之间的协定，私自来到海洋神族的地方，不怕亚迪纳大人找你的麻烦？”
　　　　莫雷一惊，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将身上非常微弱的神力全部转移到了脚底下，脚下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作的，自己那点神力根本无法对那些建筑材料产生任何影响。
　　　　几乎与此同时，大厅中金光一闪，雅典娜身披金黄色战甲出现在那里。在她左右，两个同样高大的神族同样全身装备着战甲，手中的兵器闪着金光色的光芒。
　　　　“雅典娜，你想干什么？难道想挑起我们之间的战争？你要想清楚了，这个责任你负不起！”第一次，那个声音变得恐惧起来。
　　　　雅典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在大厅中扫视了一圈，立即，大厅周围那些乳白色的墙壁便消失不见了，露出来的，是这个空间周围那些湛蓝色的海水。
　　　　“普里斯，你似乎还没资格代表亚迪纳说话，不错，我们之间是有协议，所以我才能容忍你在我的身边，但是，你居然私下中以收取祭祀品为名掳掠我的信徒，让我怎么能够容忍？即使是亚迪纳亲自过来，他也无话可说！”
　　　　普里斯顿时语塞，大厅中突然变得寂静起来。
　　　　“普里斯，宙斯大人和亚迪纳曾经有过协议，我们两族之间不应该有太大的冲突，所以，这次的事情我就不想过多的追究了，立即停止你愚蠢的行动，不许再掳掠陆地上的人类，否则，我今天就能把你这里拆掉，即使重新引发我们两族之间的大战也在所不惜！”雅典娜的声音很平静，但谁都能听得出来，这种平静之中蕴含着莫大的决心，越是这样的雅典娜，就越让人不敢轻视。
　　　　普里斯停顿了半天，这才重新开口说话，不过语气之间似乎变得有些哀求的成分了。
　　　　“雅典娜大人，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私自作的决定，和亚迪纳大人无关。您也知道，这个世界上，生物能量最多的就是人类，而人类似乎更适应陆地上的环境，所以，在我管辖的海洋中，人类已经越来越少了，他们在海洋中的繁殖能力越来越差，再这么下去，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雅典娜大人，失去生物能量的供应，我们的下场您也应该知道。虽然我们两族之间争斗了数十万年，但毕竟都是神族，您就忍心让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消亡？为了海洋神族，我不得不采用这种方法来尽量多的增加海底的人类，这个初衷希望您能理解。”
　　　　雅典娜冷冷一笑，丝毫没有被普里斯的话所打动：“普里斯，海洋神族的这种情况我们早已经预料到了，谁让你们适合海洋的环境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不能帮你。除了人类之外，海洋中还有大量的大型生物，他们的生物能虽然差点，不过维持你们海洋神族的生存还是足够的。普里斯，不要太不知足了，我们虽然都是神族，但自古以来都是敌人，我不可能帮助你什么。所以，你在我这里的所作所为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否则，我们两族之间的战争将不可避免。”
七、雅典娜之误
　　　　说完，她的目光转向莫雷，那双目中发射出来的金光让毫无神力的他感到如遭雷击一样，巨大的能量将他向地面压去，不由自主地，便趴在了雅典娜的面前。
　　　　“格丁，马上回到你自己的地方，有时间我再找你。你是一个聪明的人类，今天见到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否则，我将不得不清除你的记忆。”
　　　　雅典娜说完，便将目光转向大厅，顿时，莫雷身上的重压消失大半，他强忍心头的恐惧，对着雅典娜行了一礼，跌跌撞撞的跑进了那条通道。
　　　　雅典娜能放过自己，连莫雷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神族之间的秘密是绝对不能让人类知道的，这一点莫雷很清楚，可是，刚才自己听了太多的秘密，从雅典娜和普里斯的对话中，他还了解到了一个全新的海洋神族，这个秘密，雅典娜怎么会让莫雷活着带出去呢？难道她还另有打算不成？
　　　　连滚带爬的回到自己的卧房，莫雷怎么想都感到不对劲，雅典娜是谁，那是智慧女神，怎么可能有这种疏忽？最大的可能，就是雅典娜并不想杀了自己。从雅典娜城对角斗士追捧的程度来看，神族对人仆的角斗还是看得非常重要的，自己是一个非常难得的角斗士，在整个雅典娜城所向无敌，她肯定不舍得轻易的杀掉自己。但是，刚才他看到了太多不应该看到的事情，对于神族来说绝对不能容忍，既然不想杀他，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要抹掉他的记忆了。
　　　　抹去一个人的记忆，这件事情莫雷也曾经做过，在潜龙城医院的时候，他就曾经抹掉了一个无辜护士的全部记忆，对于神族来说，这种手段更是轻而易举。
　　　　莫雷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面临被抹除记忆的险境。一个人的记忆一旦失去，基本上就失去了自我，这样的话，以前的莫雷等于死亡了，肉体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一点，莫雷的心中充满了恐惧。虽然他以前经常面临死亡，但从没像今天这么恐惧过，想到自己以后将用一具失去以往记忆的躯体继续生活下去，都让他感到不寒而栗，这比让他死亡更难以让他接受，只是，他又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呢？
　　　　莫雷烦躁的在自己的房间内走来走去，脑海中汹涌澎湃、纷乱无比。他必须要在雅典娜到达之前想出解决这件危机的方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这次他用什么办法来面对雅典娜的手段呢？
　　　　如果能把自己的记忆保存起来就好了，这样，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恢复以前的记忆。莫雷将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心烦意乱的想道。
　　　　保存？复制！一道亮光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意识本源的复制！莫雷猛地想起萨藤传授给自己的这个最后的保命绝招。
　　　　当初在长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