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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战妃-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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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主持大局。
云长歌沉吟片刻,道:“何时离开?”
“今夜就走。”
她也是临时做出的决定,她连三日后跟飞羽再度汇合都等不到了。这个时候忽然很羡慕会分身术的人,她既然可以留在云长歌身边照顾他,又可以回到金碧去主持大局。
云长歌笑道:“让国师送你吧。”
步天音没有说什么,抱紧了他。
云长歌脸色的笑意忽然一僵,发现步天音竟然点了他的穴道,然而他的笑容不过僵了两秒,很快便笑问道:“小步,你这样是否打算要对我用强……”
“脑子里不要整日想这些污的东西。”
“可是对你我没有办法……步天音,住手!”云长歌低声轻喝,脸色已然变了。
步天音扶他靠好在床边,不顾他的厉色阻止,径自说道:“我为北野望引寒毒的时候需要用热水、草药和银针,但是我现在发现,不用药浴也可以。”
“我让你住手。”
“长歌。”步天音突然轻声唤他,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垂眸道:“且不说这寒毒是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为我引出时中的毒,就打个比方,如果把现在的你换成我,你难道会眼睁睁看着我被寒毒侵扰而不管不顾么。”
云长歌沉默不语,脸色同样也沉得厉害。
步天音取出银针,寒色光芒一闪而过,云长歌出口阻拦:“如果我答应你,不会让自己死……”
“那也不能左右我的决定。”步天音忽然俯身下去,痞气十足的拍了拍他的脸,笑道:“不是你说的么,这个世界的准则是由强者来定的,如今我为强者,你自然要听从我安排的所谓公平法则。”
云长歌:“……”
步天音飞快的褪去他的衣衫,寻到了背后的几处穴位,看到那缠着半边身子的纱布时她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只是施针不能分心,她给北野望施针那次就差点被那个色胚害惨了。可是云长歌是真的疼她,知道今日不能阻止她,也就乖乖配合了。
此中逼出寒毒的方法需高度集中精神,让对方提气凝力跟着她的灵力走,可是云长歌已经没有丝毫的灵力和内力,他就算之前再不肯接受她渡给他的灵力,眼下却也不得不接受了。
当那一缕寒毒被逼出体内后,步天音飞快拔出剑,将寒毒斩碎在床单上。
解了云长歌的穴道,云长歌第一件事便是去摸她的脉象,确认她无碍后,放看着那仿佛细水晶一样的寒毒实体。
步天音道:“我第一次见北野望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是这样的蓝色,特别的漂亮……我当时还在想,这片大陆上,怎么会有蓝眸的人呢?如果有蓝眸的人,怎么你们都未曾跟我提起过。”
“后来去了东壤王宫,我才知道,原来北野望这双眼睛并不是蓝色的,而是中了寒毒的原因。这美丽的背后,代表的却是毁灭和死亡。”
“北野望那样的人,想害他的人应该不少呢。”
云长歌这时方抬眸笑道:“毕竟是暴君。”
步天音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知道云长歌素来会补刀,可没有想到他现在补刀的技能更是一阵见血。
步天音专心致志的为他穿好衣服,云长歌却道:“不必了,你还是脱了上来吧。”
步天音皱眉道:“我一会儿就要走。”
“让国师送你,省了你多少的功夫?”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给她省下来的这点时间不能浪费,她都得到床上偿还给他?
切,哪有打得这么好的算盘!
步天音不理他那副依旧欲求不满的表情,检查了他胸口的伤口,突然眉目一沉,问道:“还不打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云长歌唉声叹气道:“是……”
“别打算编个谎言说出来敷衍我,我去看过裴湄了。”
云长歌眸光蓦地一沉,步天音思忖道:“你不说的话,我只能猜一下,是不是一种药,让你跟裴湄存在某种联系,也就是说——”
步天音吸了一口气,在云长歌云里雾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目光里淡淡说道:“如果裴湄受伤,你也会受伤;相反的,如果你受伤,她也会受伤。只要你们其中一个人受到伤害,另外一个人也同样会受到伤害。”
不必等到云长歌的回答,在他那略带诧异的目光里,步天音就可以断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
屋外,夜色和月色俱寂。
步天音缓缓开口:“是不是也是璃姬?”
终于,云长歌有了一丝的反应,垂下了眸,并没有说话。
步天音扯下一丝帘幔,将那些碎晶石一样的蓝色寒毒包裹起来,放入袖中,她留着这剧毒还有用呢。
云长歌默默看着她做完这一切,才说道:“国师早就在外等候,你随时走,随时出去找他便好。”
步天音心中一阵感动,他应该是一早便猜到了自己要走,便提前想办法通知了离天师,可是,她中午离开的时候,连自己都没有决定要走。她决定要回去的,真的只是刚才的那一时半会儿。
所以说,云长歌果然还是高人。
还好这个高人是她的人。
云长歌道:“何时回来?”
步天音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他道:“长歌,你想要这天下么。”
云长歌忽而一笑,也反问道:“你呢?”
步天音道:“我自然对这半壁江山没什么兴趣的,我也曾想过为你放下一切,和你远走高飞。但是我现在发现,我们竟然都无法抽身。”
无论是从她这边论起,花清越会不会放过她,皇室会不会放过步家;还是从云长歌那边论起,璃姬会不会放手,花清越会不会放过他们。
云长歌眼中神光微动,道:“或许从一开始,你我就注定无法抽身。”
“所以我觉得,如果这个大陆真的需要一个领导者,那个人一定要是你。”
云长歌抬眸去看她,看到了她笑靥如花却眉目带寒的侧目。
有一些话,她早早的便想过,只是一直没有告诉过云长歌。
前世的她,父母不爱,亲朋疏远,她爱了七年的男人在她跟闺蜜同时掉下悬崖时伸手拉的是她。
在这里,她喝过最美的酒,受过最大的宠,她可以像个疯子一样乱来,这一切全部因为背后有人给她撑腰。
她要的并不多,只要云长歌一人。他若想要这天下,她自然会帮他去取。
但是,天下在云长歌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这天下在她步天音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两个针对这江河大川,却都不是出自本意。可当她发现无意于争斗的时候,却已然无法抽身。
就像云长歌所说的那样,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已没有办法抽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一点一滴所积累起来的,又岂是他二人之力能够撼动的?
但是,璃姬想要云长歌为她取得天下。
这天下既无明主,又何谈真正的国泰民安?
若说明主,谁又能比得上天人少年云长歌?
步天音心中已然暗暗下了决定。
临别之际,她伸手抱了抱云长歌。
云长歌笑道:“既然舍不得就不要走,你在这里也一样的。”
步天音道:“坐在这里等着你养我啊。那可不行,要养也是我养你。”
说着,纤秀的十指挑起了云长歌的下巴。
云长歌似乎对她这一动作颇为受用,趁她不备,拖她进怀里,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温柔道:“我等你回来。”
“别用美人计。”步天音低笑道:“裴湄那边,你要想办法解决,总不能让她用性命牵制你。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够带给我不止一个好消息。云长歌,我想我今日已经如你所言让自己变得强大,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我也只能尽我全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云长歌凝望着她,美丽的眸子竟然有了一挽浅浅的痛,他抵着她的额头说道:“小步,你已经变得很好了。谢谢你,能够……爱我。”
那一刻,步天音竟然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天下任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眼定一生(25)
子夜已过。
步天音将自己留在银月的蓝翎部下尽数交给云长歌。
离天师带她,悄无声息的回了金碧。
步天音直接去了韦欢在城南的那处宅子。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处宅子大门紧闭,跟从前一样,看似荒废了好久,她翻身进去,忽然眼前一道白影闪过,一把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小白师父亲自守夜了?
那么,可想而知事态已经严重到什么地步了。
白轻水见到是她也露出了微微讶异的神色。
步天音立刻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来时的路上便见路边家家户户门户紧闭,虽然现在夜色已深,百姓都早已休息,可是,她在路上竟然连个巡逻的更夫都没有见到!
白轻水引她进了屋,韦欢意外的也在,现在人心惶惶,大家根本都无心睡眠。
实际上,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合眼了。
白轻水问道:“你去了哪里?”
他几乎都已经把整个金碧给翻过来了,可她却像人间蒸发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步天音道:“此事说来话长……”
白轻水打断她:“说。”
于是,一整个晚上她几乎都在说,而韦欢在一边整理乱七八糟的资料,他干活的样子和速度,简直就是古代版文秘。
要是这里有文秘考试的话,韦欢必定可以拿下。
白轻水一副早已超然于世俗之外的神情,对于她和云长歌已然和好的这件事并未问及太多,反倒是韦欢,他没有说话,却是冷笑了两声。
步天音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救你爹?”
韦欢拿起一只信封,自里面抽出信纸来,一目十行阅过,道:“怎么救?”
“定个计划,去劫狱,我们有人,人数上的话,不用担心。”
韦欢道:“为何帮我?”
步天音不答反问:“你呢,你当初为何帮我?”
韦欢道:“我并没有在帮你。”
“无所谓喽,反正你也没有害我,就当是报答你。”步天音耸了耸肩。
韦欢将字条递给白轻水,他看过微微蹙起了眉头,“东皇果然要秘密处死韦贵妃以及那两个孽种。”
步天音惊愕的抬起头,接过纸条一看,信上果然说了东皇要赐毒酒于韦贵妃、花语嫣和花容月三人。
具体什么时候却没有说。
步天音决定去一趟大牢见花容月。
白轻水道:“我与你一起。”
夜色正浓,两个黑衣人身如轻燕潜进了金碧地牢。
白轻水熟练的打晕门口的守卫,驾轻就熟的守在外面,对步天音道:“一直走,花容月在最里。”
步天音没说什么,心里想的却是,师父啊,你为毛一副对这里相当熟悉的样子?!你是不是来过好几次了!
有小白师父在外守门,步天音极其放心的找到了那间牢门,却并未放松任何警惕。
她躲在暗处,确定那人是花容月之后方才开了门。
她没有想到,上一次见花容月的时候他还是一身皇子贵气,十分傲娇的带她进了宫,那副贵族公子的模样让她至今难忘。
可是眼下他却穿着死囚的衣服,死气沉沉的缩在角落里。
步天音是看到那双花容月色的眼睛才能确认是他的。
他的身上血迹斑斑,很明显是有人在牢里动了私刑。他那张白皙如玉的脸上,也有了不少血痕。
她站在他面前很久,花容月才缓缓抬起头去看她。
然后忽然给她跪下了。
虽然两个人的交情并不深厚,但是步天音见不得他曾经那般风光,如今却因为父母之事锒铛入狱,想必东皇那个暴君一定将全部的怒气撒到了他的身上。
步天音扶他起来,道:“听说你要见我。”
好大一会热,花容月才似乎听到了她说什么,却是张口问了句:“你,说什么?”
步天音脸色陡然一变,伸手拨开花容月耳边的长发,这才发现凌乱的长发上是早已干涸的血迹,暗红到发黑。
他的耳朵里,也是暗红色的血,新旧交替,还有的黄褐色的脓水。
步天音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忿。
就算花容月是韦贵妃和燕陵的私生子,东皇也不能这样对他吧?
他难道小的时候就没有抱过他么,难道就不是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变成了如今这副少年模样么。
他怎么能……狠下心。
花容月似乎是着急了,他虽然没有听清步天音说的什么,可是他却激动的抓着她,口齿不清的说道:“绾儿,绾儿……救绾儿……”
他断断续续说了好几遍,步天音才听清楚,他说的果然是要她救燕绾。
她托起花容月的下巴,两指撵开他的嘴唇,才发现他的嘴里早已是一片溃烂。
原来私刑不止毁了他的容貌、耳朵,还毁了他的舌头!
东皇真是个暴虐的昏君!
这种令人发指的行径,连步天音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她伏在花容月耳边问道:“那你呢,你为何不让我救你?”
花容月这下听清了,摇摇头,眼里竟然是一种惶恐绝望的神色。
那一刻,步天音似乎明白了。
从前的花容月,当真对得起“花容月貌”这四个字。皇室子弟多俊美,容月最甚。
曾经的他那般风光霁月,他每一次照镜子的时候一定也很喜欢自己的模样。
然而如今呢?
如果给他一面镜子,他大概是会直接装死在镜子上的吧。
谁不希望自己长得美丽,谁又能接受自己曾经的美丽被一点一点毁掉?
步天音一时叹息,花容月却从身上摸出来一张脏兮兮的手帕模样的东西塞给她,她不明所以,一看才发现是一张地图。
地图应该是金碧皇城的某处宅子,上面画了一个箱子的图案。
花容月,这是在用全部财产交换她保燕绾的平安?
可是,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们是亲姐弟啊!
步天音转念一想,他大概是知道的,但是,知道又有什么呢?
他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该乱伦也已经乱了,倘若真的有天谴报复,那么,现在他何尝不是报复到了?
“燕绾如今人在哪里?”
“五……五皇子府,地,地窖……”他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如此艰辛。
花容月像只受伤的小兽缩回了角落里。
步天音很想问一句他,为什么相信她能够救燕绾?
但是她最终也没有问。
就像她有心救他,可是却不会救一样。
因为对他来说,或者死才是一种解脱。
活着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步天音的心情忽然变得低沉,郁闷。
她身上没有带伤药,想去外面问小白师父是不是带了,悄悄留下一些给她,可她还没能出来,白轻水白衣如闪电般便掠了进来,低喝道:“有埋伏,走!”
音落,无名剑隔空而出,在白轻水出手之前,步天音忽然上前一步握住了无名剑,然后用了千花万叶剑法。
那些虚影之剑宛如实体一般刺破了拦路者的喉咙。
二十几个人,瞬间倒在了血泊里。
地牢内,瞬间血雨腥风。
步天音还从未杀过如此多的人。
可见今夜,她是真的怒了。
不再做任何的停留,两个人一边杀一边突出一条包围,绕了大半个城,天色打量的时候,才绕回了城南的宅子。
一进门,韦欢便迎了出来,他虽也是一夜未睡,却依旧神采奕奕。
见到二人,轻轻皱了皱眉头:“遇到伏兵了?”
“没事。”步天音一把扯下外传的夜行衣,看着他道:“你的伤怎么样,能不能动手?”
韦欢道:“对付一般人没有问题。”
其实他的伤真的一点也没有好,他现在走路仍然还会扯动伤口。毕竟他伤得是脚筋和手筋,虽然有白轻水为他医治,但也不能恢复如从前。
隔了没两秒,韦欢几乎是立刻又道:“二皇子起兵造反了。”
步天音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抬头与白轻水对视了一眼,后者冷冷开口:“乱死了。”
步天音好笑道:“哪有谋朝篡位不乱的?”
韦欢像个秘术一样尽职尽责,继续说道:“二皇子党的名单在书房,他还联合了固孝王。”
白轻水道:“固孝王又是哪个?”
步天音摸摸下巴,笑容深邃:“他人的话,小白师父应该不会认识,但是他的女儿,你极有可能还见过。”
“哦?”
“就是当初东壤派北青萝来和亲,金碧嫁过去的那位郡主。”
白轻水似乎想了起来,却是冷笑道:“像块抹不一样被夜帝丢在冷宫。”
这时韦欢突然看了步天音一眼,眼中有着隐隐的担忧,“当初让花慕禾去和亲,多少有你从中搞鬼,如今固孝王已经知道了,扬言不会放过你。”
“来呗。”步天音慵懒一笑,嗤道:“我还怕他么?正好他来,我还唯恐天下不乱呢。”
越乱,她就越是喜欢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白轻水问道:“老头子?”随即声音和脸色俱冷了下来,“老头子还造什么反。”
韦欢都要吐了,真是对他们两个人无语!
看着韦欢眉间的一团愁云,步天音打趣道:“师父,你这些日子是如何教训韦大公子的,我发现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了耶。”
还不待白轻水回答,韦欢怒道:“闭嘴!”
白轻水瞬间急了:“你让谁闭嘴?!”
他最近都极容易进入暴走状态,韦欢跟他处久了,自然也知道他的脾气……
天下任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眼定一生(26)
“你!”
“你!”
步天音和韦欢同时开口,却是针对不同人的。
韦欢是对着白轻水说的,而步天音却是对着韦欢说的。
白轻水:“……”
“够了,都不要吵了。”
韦欢算是明白了,只要有步天音在的地方,就一定消停不下来。
——从前如此,以后更是如此。
她就是一个极大的、不稳定的不安份子。
中午的时候,步天音看着院子里一地枯萎的花丛,才恍然知道,原来竟然已经十一月中旬了。
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下雪吧?
可是她怎么觉得今年的天气异常暖和?
下午的时候,传来消息说东皇赐了毒酒。
——并且是在把花容月送回五皇子府,把韦贵妃送回了宫里之后。
花语嫣之前一直被软禁在四公主府,是以毒酒是直接送进去的。
而一同被和韦贵妃送回宫的,还有燕国公燕陵。
彼时步天音正在因为制定劫狱计划而和韦欢发生争吵,两个人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白轻水坐在一边喝茶,一点要管的意思也没有。
最后两个人竟然意外的没有打起来。
——大概是知道没有人劝架。
金碧。后宫。
韦贵妃在几个丫鬟的服侍下,换回了曾经她最喜欢的那套霓裳羽衣。
这件衣服是她刚进宫的时候穿过一次的,然后就被留了起来。
——曾经她穿着那件衣服有多自豪,如今就有多大的屈辱、绝望。
镜中,她美丽的容颜上终于一寸一寸破裂开来。
忽然,她抓起粉盒砸向离她最近的那个侍女,侍女躲闪不及,尖叫着捂住了眼睛。韦贵妃趁机向外跑去,孰料却在门口撞到了一个人。
沈皇后。
韦贵妃跌坐在地上,怨毒的看着她,忽然仰头大笑道:“沈凝,你我斗了这么多年,如今你胜利了,你很开心吧哈哈哈哈……”
沈皇后看她已呈疯癫状态,退得远了些,在侍卫的保护下方讥诮道:“你走到如今的地步,全部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跟燕国公偷情的时候,有想过自己会有今日么。”
韦贵妃的脸色霎时惨白下来,她忽然对着门口喊道:“夜儿,夜儿你在哪里?……”
沈皇后挥挥手,几个力大无穷的侍女瞬间将她架回了梳妆台前,用力的给她上妆、扑粉,戴首饰,她不断的闪躲,嘴里一直在不停的叫喊,沈皇后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便径自离去,让人堵住了她的嘴巴。
侍女的力气很大,扑粉的时候抓伤了她如花的脸,不消片刻便有小太监端了两杯毒酒进来。
韦贵妃上完妆以后,一身风姿的燕陵也被送了进来。
他们二人看起来本就极其的登对,只是从前燕陵看她时的那种温婉柔情,早已变成了一种隐藏的极深的厉色。
二人的有私情早有多年,他对她更是一颗真心相待。——他一直以为花如夜也是他的孩子,这么多年都在为他密谋造反。
可是她竟然骗了他这么多年。
即使她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可她想的,还是让她和东皇的孩子坐上龙椅。她一直利用他,一直欺骗他。
燕陵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两杯清水一样的毒酒,唇边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想必这个时候,东皇那只老狐狸定是躲在暗处看着他们呢吧。
那么,不妨再让他看一场更加好看的戏?
燕陵扶起韦贵妃颤抖的身子,两个人坐到了椅子上。
韦贵妃看着桌上的两杯酒,已然泣不成声。
燕陵却是一脸的笑意。
一脸令人生寒的笑意。
韦贵妃突然站了起来,抱着头哭喊道:“夜儿,我的夜儿为何还不来救我……”
“你的夜儿。”燕陵一声冷笑。
同时,隔壁的房间。
一面墙上嵌了一整块的大镜子,如玻璃一般,将对面的情况完完全全的映了出来。
东皇端坐椅子上,眯眼道:“他们二人在拖延时间么。”
花清越侧身笑答:“父皇多虑。他们拖延时间也无用,儿臣猜测……燕国公只是想亲手杀死韦贵妃。”
东皇老态龙钟的眸中忽然亮了起来,阴阳怪气道:“有趣,有趣!”
——隔壁。
燕陵冷冷看着韦贵妃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他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端着两只酒杯,长长叹道:“你曾与我说过,有朝一日能够与我拜堂成亲,看来我们要先喝下这杯合卺酒了。”
韦贵妃惶恐的看着他,身子不由得向后退去:“你,你疯了……”
“还是,你根本不想与我喝?”燕陵突然一笑,指尖一动,将手中的酒杯倾倒,毒酒尽数洒在了韦贵妃华丽的衣衫之上。
她尖叫着后退,燕陵喟然一叹,长指微抖,将酒杯摔在了地上。
碎成了一朵绝望的花。
韦贵妃看着那摔成齑粉的酒杯,眼中露出的情绪明显是一松,以为自己可以不用喝下这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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